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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时向薛云卿禀报。

伴随着演出的顺利进行,台下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薛云卿算算时间,知道自己该去化妆准备上场了,就起身走到太后和皇帝近前,低声说道:“太后,我也要去准备一下了。”

太后吃惊的看着她,问道:“怎么?卿儿,你也要上场吗?”

薛云卿神秘的一笑,说道:“姑妈的寿诞,我怎么能不送上最好的礼物,而且还是压轴戏呢。”

太后慈祥的笑着,拍了拍薛云卿的手,说道:“真难为了你这份心,去吧,可别累着了。”

薛云卿转身离去,却能感到皇帝惊慑人心的两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

第3卷 八十 祝寿(中)

薛云卿打算表演京剧—贵妃醉酒,故事讲述的是:唐玄宗先一日与杨贵妃相约,命其设宴百花亭,再与她同往赏花饮酒。至次日,杨贵妃遂先赴百花亭,备齐御筵候驾,孰意迟待移时,唐玄宗车驾竟不至。迟之久,迟之又久。乃忽报皇帝已临幸江妃宫,杨贵妃闻讯,懊恼欲死。杨贵妃生性本褊狭善妒,尤媚浪,且妇女于怨望之余,本最易生反应力。遂使万种情怀,一时竟难排遣,加以酒入愁肠,三杯亦醉,春情顿炽,忍俊不禁。于是竟忘其所以,放浪形骸,频频与高力士、裴力士二太监,作种种醉态,乃始倦极回宫。实际上这个故事也从侧面展现了后宫女子的悲哀,即使再得宠,也不过是皇帝手中的玩物而已。

经过和戏剧组人员的反复推敲,薛云卿把剧情做了一些改动,更多的体现后宫女子的无奈,没有了原来杨贵妃的放荡,相信更能在后宫的众家女子心中引起共鸣。最后决定,由薛云卿来演杨贵妃,戏剧组的其它成员演其它配角。

待一切准备就绪,所有的演员都聚到了舞台的后面,宫廷乐师们也开打起了鼓点。

舞台上,东玉宫的宫女荷儿婷婷娜娜的走了上来,开口娇声说道:“下边一场,是由戏曲组编的新剧,主演却是我们贵妃娘娘,这出戏讲的是,在某一个盛事皇朝,一位贵妃与当朝的皇帝相约百花亭,共饮花间,谁知贵妃久候不见皇帝前来,闻报方知皇帝已去临幸其它嫔妃,顿时妒意丛生,心生怨恨,万般情怀,无处排遣,借酒消愁;谁知,酒入愁肠,三杯即醉,情不自禁,忘其所以,醉卧花荫深处。戏曲组的人说,这段戏有些难演,有些动作较难做,宫中女子又只有我们娘娘会一些功夫,所以只好请娘娘来演了。”台下是叫好声汇成了一片,因为大家都知道贵妃娘娘是才艺双全之人。

乐师们一阵前奏,后台传来一声娇柔的唱和,一个粉绿的婀娜身影在宫女、太监的搀扶之下,出现在舞台之上。只见她的小如意头上翡翠珠饰,璀璨而精致;脑后发髻高梳,珠钗满坠,星罗密布;耳际翡翠耳坠微微摇曳,耳后两簇发辫拉在胸前,直至;脸颊边两缕黑发贴鬓,更加衬得脸如新月,秀丽绝伦,迷人无比。她身上穿粉色花帔,淡绿连襟,鹅黄百褶裙,脚蹬淡粉流苏绣鞋;花帔之上花团锦簇,绣样精美;华贵而不失清丽。

往脸上看,眉如远山,淡扫轻描;凤眼挑高,眼若星瞳,流转间顾盼生姿;双颊桃晕朵朵,说不出的妩媚动人;这样精致的妆容,这样细腻的描画,如此的女子,如此的身姿,世间恐怕也只此一人了。

台下的众人看着台上如此膜样的薛云卿,全都惊艳的张大了嘴巴,忘了眼前桌上摆的吃喝零嘴,忘了说话,现场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很多人都在想,此女实在不该生在凡间,如此仙姿玉容,本应属于天上所有。但见她立于台间,指若兰花,折扇在指间缓缓开启,眼帘缓缓抬起,眼儿一转,妩媚生姿,魅惑无比。所有被她眼光笼罩之人,都是心中一颤,神情一呆。

太后心中连连叹息,卿儿这丫头平时总是素着一张脸,满头乌丝随便用簪子一绾,连衣饰也是以淡雅为主,没想到盛装之下,竟是如此的精美绝伦,美轮美奂。

皇帝看着台上的薛云卿,只觉得心中一痛,想起了初见她时的样子,那时的她为楚殇所逼,沦落青楼,第一次登台表演,也是一身魅惑人心的装束,抓住了包括他在内所有男人的心。不过当时她是为了展开对楚殇的报复,才做了那样的打扮,最后楚殇也确实因为她的设计而遭到官兵的围捕。现在,她做如此妆容,却是为了给他的母后祝寿,可是,皇帝有些悲哀的想道,实际上,他和楚殇一样无法抓住这个奇特女子的心,想到这里,他不禁看着台上的薛云卿呆呆得出起神来。

坐在一旁的九王爷,一看到薛云卿出场,脑海里就显出两个字‘妖孽’,此女绝对是个妖孽,竟然可以如此的魅惑人心。九王爷看了一眼身边呆呆出神的皇帝,不禁心中叹息,皇兄完了,值得庆幸的是,薛相爷一家倒是一心为国为民,又是太后的亲戚,否则有这么一个女子留在皇上身边,后果实在堪忧。

不管台下的人是何种心思,台上的薛云卿已经开始了她的演出,她踩着小碎步,身段婀娜,唱腔圆正,举手投足是庄重中却隐含哀怨,三次衔杯下腰,一次衔杯,故作矜持,双手掐腰,鹞子翻身;二次衔杯,双手背袖,欲饮还尽;三次衔杯,酒意阑珊,媚眼如丝,一饮而尽,身段是那样的柔软灵活。然后,她又醉态酣然的搭着红儿扮演的小宫侍观赏花园中盛开的花朵,做了一个醉后闻花的“卧鱼”身段,只见双腿缓缓弯曲,下蹲成盘卧状;以臂部和右腿着地,停顿了片刻,双脚蹬劲,上身缓缓升起。她以熟练的腰腿功夫,曼妙的舞姿,把这一段戏演的出神入化。在红儿的扶持下,薛云卿醉步横生,两眼无神,上身柔软,摇来晃去的,上身松驰无力,全身随着脚的动作自然摆动,她的动作散发出酒酣耳热、娇弱无力的迷人气息,把杨贵妃醉酒的样子表演得淋漓尽致。那一颦一笑、一个醉步,一个踉跄,都把郁闷的心情展露无遗,哀怨中又带着无尽的媚态,这样的她让台下的众人心弦颤动,欢呼、叫好之声频频,纵是有些迟钝之人不解其意,却也着迷于她细腻婉转的唱音和柔美妩媚的身段。

最后,锣鼓声起,薛运卿在台中手执折扇,水袖飞扬,连续旋舞,久久不息,鼓点一停,她身形猛顿,双腿交迭,双臂翻展,身体后仰,面朝天,醉卧花荫之间。

台下的观众完全沉浸在薛云卿制造出来的,那种维美的、幽怨的气氛之中,让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牵动着心魂,尤其是那些后宫的女子,更是感同身受,因为她们无论哪一个都深刻的体会过帝王的寡情,只是没想到深受皇宠的薛云卿,竟可以把一个宫妃的怨和怒表现的这么淋漓尽致,只能说明这个女子实在是个天才,演什么像什么。直到薛云卿从舞台上退了下去,台下的人才终于清醒过来,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欢呼和掌声。一个下午的才艺表演也到此结束,所有的人才恋恋不舍的散去。

演出结束后,薛云卿直接从后台回到东玉宫中,正打算卸下脸上和身上的戏装,就听到外边传来一声声高喊:“太后驾到!皇上驾到!”没有办法,她只好穿着一身戏服出去接驾。来到外边一看,来得不只有太后和皇帝,还有薛氏一家,包括薛相爷、薛老夫人、薛家的大嫂、二嫂和老三薛云尘。众人看到薛云卿还没有来得及卸妆,又对着她又是一番尽情的打量。

太后对薛老夫人说道:“表嫂啊,卿儿这丫头,本宫是怎么看怎么爱,真是疼到心坎里,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生了这么一个好女儿,也给了本宫一个贴心的好媳妇。”

薛老夫人恭敬的答道:“瞧太后您把她夸的,卿儿小聪明是有的,就是性子有点犟,这都是在家时,被我们给宠坏了,还要请您和皇上多担待才是。”

太后拉着薛老夫人的手,笑道:“你就不要再和本宫客气了,一家人哪有说两家话的?”

薛云尘绕着妹妹转了一圈,说道:“小妹,你这一身装扮,可真是美艳绝伦,刚才在台下,指不定有多少人的魂都被你勾走了,依我看,幸好皇上把你弄进了宫里,要不,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还没等薛运卿回话,薛相爷已经斥责道:“老三,你在说什么混帐话,没看到太后、皇上都在这里吗?再说,卿儿虽然是你妹妹,但是也是贵妃,君臣有别,岂可如此胡说八道。”

薛云尘被骂的缩着脖子退到了一旁,薛云卿心中暗暗解气,她又下意识地看了皇帝一眼,皇帝脸上倒是没有一丝怒色,表情也是十分轻松、柔和的,只是眼光灼灼地看着她,让她只想赶快卸掉这一身装束。

太后说道:“好了,就别怪他了,云尘的性子从小就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依本宫看,你们不如到懿宁宫去坐一会儿,也让卿儿把身上的装卸了。”

薛云卿赶紧说道:“太后,能不能让两位嫂子留在此陪我一会儿,过后,再让爹娘来接她们一起出宫。”

太后点头说道:“好吧,你也歇息一会儿,晚上还有的忙呢。”

皇帝也说道:“母后,就由您招待表舅等人好了,儿臣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陪您回懿宁宫了。”

太后赶紧说道:“那你快去吧,还是国事要紧。”

不一会儿,只剩下柳韵晴和灵儿两位嫂子陪在薛云卿身边,并和她一起返回了玉华殿中。薛云卿让两位嫂子先在殿中坐一会儿,她则先去卸掉了身上的戏装,又泡了一个热水澡,不到半个时辰,三人已经一起坐在殿中喝茶了。

灵儿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问道:“卿妹,你现在和皇上之间的情况如何,还是原来那样不冷不热的吗?”

薛云卿淡淡一笑,说道:“还能怎么样,今天你们也看到了,这后宫中的嫔妃二三百,我如果不想受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决不让自己卷进去,和皇帝保持距离,游离在所有人之外。 ”

灵儿一下子红了眼圈,说道:“都是我们害了你,要不是为了救雷哥的命,你也不会回京,被皇上强行接入宫中。”

薛云卿拍了拍灵儿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有时候,很多事,都是冥冥中早就注定好的,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

柳韵晴皱眉问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就一辈子这样和皇上耗下去吗?”

薛云卿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凭我现在的一身功夫,要想走随时都可以走,只要皇上不要逼我太甚,我倒愿意留在宫中做一些有益的事情,难道你们没有发现,现在这后宫与以前已经大不相同了吗?”

柳韵晴展颜一笑,说道:“这倒是,还有你那个女子专卖行,简直已经引领了整个天瞾国女子服饰的潮流,唉!卿儿,您实在不该生为女儿身哪,要是你生为男子,又会干出怎样一翻大事业?”

薛云卿平静的笑道:“要是我生为男子,皇上还会如此宽容的对待我吗?”

柳韵晴和灵儿一起胆寒地看着薛云卿,无语。

红儿进来禀报:“小姐,老爷、夫人托人进来传话,说他们在东玉宫门口等候两位少夫人,就不进来了,时辰已经不早了,再不走,皇宫的宫门就要关了。”

薛云卿陪着两位嫂子来到东玉宫门口,就见薛相爷和薛老夫人正站在那里,薛运卿上前抱了抱老夫人。老夫人的眼眶红了,薛家的人对她和皇帝之间的情况,多少有所了解,但是他们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薛云尘并没有和爹娘在一起,想来又被皇帝派去干什么事了。

送走了薛家的人,薛云卿回到玉华殿中,开始为晚上的晚会作准备,这次她要女扮男装,扮演贾宝玉,她准备把自己扮成一个英气飘逸的贾宝玉,而不是一个娘娘腔、没骨头的家伙。她坐在梳妆台前,用眉笔把两道长眉,勾勒出眉峰,再加粗,变成两道英挺的剑眉,在小巧的鼻梁两侧加了一些阴影,变成了很有男子气的挺直的鼻子,再加上她那一双充满智慧,又略带狡狯的双眼,然后她又在其它地方做了一些必要的修饰,镜子里映出的这张脸,就不再属于倾国倾城的美娇娘,而是属于一个英气勃勃的俊美男子。她又竖起长发,戴上玉冠,穿上为演贾宝玉而特制的服装,一个翩翩佳公子就出现了。为了曾强效果,她还特意找人制作了一双古代高跟鞋,就是一再加厚靴子的底部,使她看起来又高了一寸有余。

当薛云卿走出寝殿之时,门外侍候的宫人们都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薛云卿淡淡地说道:“派人去看看贤妃娘娘准备好了没有,告诉她,我过一会儿去接她。再派人去通知总管事,一切依照计划进行。”

酉时正,懿宁宫中已是座无虚席,待客的大殿两旁摆上了两排架子,架子上摆放着一排排的托盘,托盘上盛着精心制作的各种美食、水果,还有各种果汁和美酒。后宫中的大部分嫔妃、皇子、公主差不多都到齐了,而且每人都被发了一只盘子。当他们得知要自己去两旁的架子上取符合口味的食物时,开始忍不住一愣,不过时间不长,就喜欢上了这种用膳方式,纷纷跑去选择爱吃的食物。

太后和皇帝坐在一起,他们两位当然不会亲自去挑选食物,早有人为他们选了几大盘,摆放在他们面前。太后再次环顾四周,忍不住问侍立一旁的后宫总管事:“宋管事,到底卿儿在准备什么节目,怎么还不出现。”

宋管事答道:“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要联袂演出一个节目,也许正在准备。”

太后又对皇帝说道:“卿儿这丫头就是好本事,竟可以和后宫中这些女人处得这么好,听说淑妃去的时候,卿儿还为她守了一天一夜的灵。”

皇帝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没有说话。

这时,大殿中突然静了下来,两个下午才艺表演时的主持人,又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两人走到为了表演而空出的场地中央,大声宣布晚会开始。

一段乐曲之后,大皇子身边的小太监小顺子来到众人面前,在给太后和皇帝行礼之后,口齿伶俐的开始讲述故事背景:“十三岁的林黛玉的母亲出身名门望族,是远近闻名的荣国府的老夫人贾母的最疼爱的女儿,林黛玉遭遇母亲病故的伤痛,贾母怜其年幼丧母,派人去接她到荣国府抚养,林黛玉辞别了父亲,随了奶娘及荣国府的几名仆妇来到京城投奔外祖母。本剧就选了黛玉初进贾府,拜见外祖母的一段故事。”

小顺子下场,十几名太监抬着背景屏风上场布置场景,不一会儿,太监门退场,音乐响起,十几名装扮各异的演员簇拥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上场,按照各自在剧中的身份或坐或立,呈现出一幅大家族的景象。场边也竖起了一个木牌,上面写着:

第一幕,初识(黛玉进府)。

这些古人,何曾见过现代戏曲的表现手法,简直都看呆了,连手中的美食都忘了吃。

太后又忍不住说道:“卿儿的脑袋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层出不穷的奇妙想法。”

皇帝笑了笑,答道:“岂止是层出不穷,简直是让人应接不暇,要随时随地的准备应对她带来的惊喜和惊吓。”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帝,说道:“怎么,这天下还有皇上摆布不了的女子吗?”

皇帝没有回话,眼中却流露出一丝苦涩。

场上的表演正式开始了:一个小丫环跑了上来,嘴中叫着,

丫环:林姑娘来了,林姑娘来了,林姑娘来了!

场外有人合唱:||乳|燕离却旧时窠,孤女投奔外祖母。记住了不可多说一句话,不可多走一步路。(唱腔全都是越剧曲调,)

(贤妃扮演的黛玉在丫鬟、仆妇的扶持下,来到场中。)

贾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我的外孙女来了,在哪里呀?在哪里呀?外孙女……

林黛玉:外祖母!(黛玉扑入贾母怀中。)

贾母(唱):可怜你年幼失亲娘,孤苦伶仃实堪伤。又无兄弟共姐妹,似一枝寒梅独自放。今日里接来娇花倚松栽,从今后在白头外婆怀里藏。

王夫人(戏剧组人员扮):是啊!

贾母:这是你二舅母,见见你二舅母。

林黛玉:拜见二舅母。

王夫人:不用了,快起来吧!来,这旁坐下。

(一个昭仪扮演的王熙凤上场,。)

王熙凤:林姑娘来了吗?林姑娘来了吗?在哪里呀?哈哈哈……我来迟了,我来迟了,应该迎接远客,哎呀!老祖宗,我来迟了!

(场上的众人仰首探望)

王熙凤:昨日楼头喜鹊噪,今朝庭前贵客到。

贾母:你呀!(笑吟吟)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

王夫人:她就是你链二嫂子,原名唤作王熙凤。

林黛玉:拜见二嫂子。

王熙凤:噢!起来!起来!哎呀!好一个妹妹呀!

王熙凤:休怪我一双凤眼痴痴瞧,似这般美丽的人儿天下少。哪像个老祖宗膝前的外孙女,分明是玉天仙离了蓬莱岛。怪不得我家的老祖宗,在人前背后常夸耀。唉!只是我妹妹好命苦,姑妈偏就去世早。

贾母:我一天愁云方才消,你何必又招我烦恼。

王熙凤:哎呦!我见了妹妹,就忘了要祖宗了,该打!该打!

贾母:(笑)

王熙凤:妹妹呀!到了这里呀,休当作粉蝶儿寄居在花丛,这家中就是你家中。你要吃要用把嘴唇动,受委屈告诉我王熙凤。

(场上众人露出会心的微笑,这时,又一个丫鬟跑了上来,连声叫着,)

丫环:宝二爷回来了,宝二爷回来了,宝二爷回来了。

(扮成贾宝玉的薛云卿英挺的上场。)

这一下,整个大殿‘哄’的一声,议论之声四起,开始很多人没有认出薛云卿,以为真的是一位男子,只是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连皇帝都被他比下去了,后来一想不对,此时宫门已关,怎么会有陌生男子滞留在后宫之中,再仔细一看,慢慢的大家才纷纷认出,这个俊美绝伦的翩翩佳公子竟是贵妃假扮的。结果议论之声更大,所有的人都难以想象,下午那个魅惑众生的绝代佳人,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个英挺俊美的超级美男子。直到薛云卿走进场中,张嘴用男声演唱,纷乱的大殿才逐渐安静下来,薛运卿演得宝玉唱道,

贾宝玉:老祖宗安,妈妈安。

贾母:起来,家里来了客人,怎么不过来见过林妹妹?

王夫人:快过去见过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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