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皇帝,并说道:“那么,皇上还是先用膳,再设法过这座石阵吧。 ”
皇帝笑道:“你来得还真是及时,我正好饿了。”说着就不客气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吃了起来。
看皇帝吃得差不多了,薛云卿才又问道:“皇上,你一定要冒险过这个石阵,去请那位‘传人’下山吗?”
皇帝看着薛云卿深思着说道:“卿儿,你还记得太庙中的那个护国神鼎吗?当年那位仙长把护国神鼎赠与太祖之时,言道那座神鼎只能维护天瞾皇朝五百年兴盛不衰,而太祖开国至今也将近五百年了,神鼎的神力即将用尽,只有请的这位弥螺山的传人下山,去太庙守护神鼎一甲子,才能再保天瞾皇朝五百年盛世不败,成就天瞾皇朝千年辉煌。”
薛云卿这才明白,原来如此。又问道:“皇上,前面那个石阵,有规定通过的方法吗?还是无论如何,只要通过就行?”
皇帝的俊眉一挑,若有所思的说道:“没有什么规定,只要通过这座石林,依照约定,那位传人巨权拒绝随我下山了。”
薛云卿诡异的一笑,说道:“那么我们就把动静弄大点,让那位传人自动出来,怎么样?”说着转身面对石林,默运内息,把声音远远的传送出去,说道:“如果有人藏身石林之中,请速速离开,迟了恐有性命之忧。”连说三遍之后,薛云卿轻盈的走向了石林,皇帝心中疑惑,也跟着走了过去。
来到石林的入口处,薛云卿右手轻轻一扬,一件物事飞入了石林之中,紧接着‘轰’一声巨响在石林中炸了开来,等了一会儿,薛云卿又是双手频扬,石林中又响起了数十声爆炸之声。等硝烟散去,尘埃落定,在石林中到处飞舞的奇石怪岩已是不见踪影,整个石阵已经彻底瘫痪。
看着这惊人的一幕,皇帝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薛云卿,兴奋得说道:“卿儿,你还真是满脑子的奇思妙想,居然想到用这些炸药弹毁掉这个石阵,可是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些危险的物事。”
薛云卿微微一笑,说道:“我带这些炸药弹来,倒不是专门来炸这座石林的。我原来的打算是,万一你闯不过这五关,被滞留在弥螺山中,我就用这些炸药弹把这座弥螺山炸平,把山上的修行之人赶下山去,这样他们也巨法留难于你了。”
皇帝揽紧了怀中柔软的身子,修长的大手抚上了眼前的丽颜,动情的唤道:“卿儿!”
薛云卿轻而一举破了石阵,心中很是兴奋,一时不查,没有注意到皇帝动了其它心思,等她意识到情形不对之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变得暧昧异常。
正当她不知如何应对之时,一声怪笑传来耳边,一个奇怪的声音说道:“哈!神医门竟有如此嚣张的女弟子?哼?就是你们的大长老逍遥也不敢对我如此无礼!”
第4卷 八十八 传人
说话之人距离他们应该很远,但是声音却象在他们耳边响起,一下子就打乱了两人之间的旖旎氛围。
皇帝揽着薛云卿问道:“阁下何人,可是这弥螺山的主人吗?”
怪声答道:“哼!小皇帝!你费尽心思来到此地,不就是想把我这个糟老头弄下山,供你差遣吗?怎么见了女人就忘了自己的宏图伟业了?连那个小丫头一起带进来吧,老夫到要看看神医门到底出了什么奇人异氏。”
皇帝的声音又恢复了慵懒,平静的回复道:“如此,我们夫妻就冒昧登门了。”
听皇帝称两人为夫妻,薛云卿心中一愣,转念一想,马上明白了皇帝的目的。承认是夫妻,那么薛云卿也就算是君家的人了,也算天瞾皇朝太祖的后代子孙,她刚才的破阵行为就不算违规,皇帝就有权利要求弥螺山的传人履行承诺,下山去太庙守护护国神鼎一甲子,再保君家天下五百年兴盛不衰。不过,皇帝这么说也不算说谎,现在两人不但有夫妻之名,连夫妻之实都有了。因此,薛云卿并没有作出任何反抗,而是温顺的让皇帝牵着手走过这片石阵。在薛云卿的观念中,她和皇帝之间是否会有未来,那毕竟是私事,而把弥螺山上这位传人尽快请下山,助皇帝迅速离开弥螺山,进而结束曜月的战事才是头等大事。皇帝恐怕也是看准了薛云卿顾全大局的性子,才会如此恣意行事的。
两人施展轻功,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来到石林外的草坪上。不远处有一座大殿,大殿前的石桌旁坐着一位看不清年龄的灰衣男子,顶着一头蓬松的乱发,正气哼哼地瞪着两人,灰衣人身边侍立着两名青衣男子,其中一人头发有些焦黑,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烂,很可能是被刚才那些炸药弹炸得。看着这人的狼狈样子,薛云卿既感到有些抱歉,又不禁暗暗好笑。
当此时刻,薛云卿并不想抢先,只是乖乖的躲在皇帝的身后,静观其变。待两人来到近前,灰衣人早已把两人打量够了,这才出声问道:“你就是君北羽,没想到时过数百年,君家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个优秀子孙。哼!却连累了老夫。”
皇帝慵懒的一笑,懒洋洋的答道:“这也是天意不可违,老先生有机会完成你们祖师的嘱托,又何乐而不为呢?”
灰衣人又“哼”了一声,气道:“要老夫枯守你们君家的太庙六十年,何乐之有?”
皇帝淡淡一笑,没有搭腔。
灰衣人又对皇帝身后的薛云卿叫道:“小丫头,你出来,在山下的时候,你不是很猖狂的吗?居然要硬闯我的弥螺山,怎么这会儿反倒躲在夫君背后不出来了?”
听了灰衣人认命的说法,皇帝和薛云卿都是心中一宽,知道此次弥螺山之行已经成功了大半。薛云卿缓缓从皇帝身后走出,此时她早已取下了斗笠,虽是一身男子装扮,但脸上的清丽之色仍是难描难画。灰衣人本是翻着白眼看她,可当他看清楚站在阳光之下薛云卿的整个人形之时,豁然睁大了一双怪眼,死死地瞪着薛云卿。嘴里喃喃的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倒霉!真是倒霉!”然后又对薛云卿说道:“放心,我不会再叫你小丫头了。”
一听此言,薛云卿就知道此人一定和逍遥一样看清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只是天机不可泄漏,才不再多言。
灰衣人转头看着皇帝说道:“有此女守在你的身边,看来你这个天下之主是稳坐得了。”又指着身后的大殿说道:“这殿中有我们祖师留给你们君家后人的一些东西,你自己前去取用吧,等你出来之后我们再谈其它。”见皇帝拉着薛云卿,打算两人一起进入大殿,就又说道:“此殿只能由你自己进入,你的妻子只能守在外边。”
皇帝看着薛云卿,眼中隐有忧色,轻声唤道:“卿儿……”却欲言又止。
薛云卿宽慰地笑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别忘了,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皇帝神色一整,眼神立时恢复了原来的精明慑人,毅然转身向大殿走去。看着皇帝的背影,薛云卿的心情更是复杂,在她的印象中,皇帝从来都是精明果断、深谋远虑、雄才大略、甚至是冷酷无情的,何时有过如此婆婆妈妈的情绪,这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到了难以自拔的地步了,这可教她如何是好。
旁边的灰衣人发出一声怪笑,说道:“别在那里感叹了,如果他从一代英主变成一个情种,那也都是因你而起。不过,要不是他心中这份执念,你又怎会来到这个世间?”
薛云卿转过身来问道:“你是说,我会回到这个时空,全是因为皇上?”暗想此人的说法正与几年前德勋大师的说词不谋而合,看来我重返这个时空,真的是来偿还皇帝情债的,难道我真的是被上天选定之人?
灰衣人答道:“如果不是他心中装着对你的满腹柔情蜜意,那么他心中就只会剩下谋略、冷酷、精明,在他统一天下的过程中,不知会多杀多少人。不过,要是那样的话,他也很可能闯不过弥螺山这五关,而会被滞留在这山中,心中没有一丝仁念的君主是走不出‘忘忧坡’的。也是因为他与你有了合体之缘,沾染了你身上的一些仙气,‘幽鳞渊’中的那些邪物才不敢动他分毫,他才得以毫发无伤得走出‘幽鳞渊’,进而顺利闯过五关。”
薛云卿心中纷乱,几年以来,她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再次返回这个时空,一直感到怨忿不满。从德勋大师、逍遥等人的言辞中,她已隐隐猜到了可能与皇帝多少有些关系,这也是她一直无法下决心离开皇宫的主要原因。但是此时,所有的猜测真正得到了证实,她还是感到震惊万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面对这一切。
灰衣人又说道:“你在神医门中所做的一切,已是功德无量,如果你再能运用你的聪明才智和对君北羽的影响力,使其在成为一位英主的同时也成为一位仁君,在统一和治理天下之时,最大限度的减少杀孽,那才会功德圆满,达成你的最终目标。”
薛云卿疑惑的问道:“什么功德圆满?什么最终目标?”
灰衣人说道:“能告诉你的我已经都告诉你了,其它的就属于天机不可泄漏了。 不过,老夫倒是要问问你,你的玄玉功虽然将修炼至第八层,但是你怎么会有胆量硬闯弥螺山呢?难道你自认修为已经无人能及了吗?”
薛云卿笑了笑,答道:“那倒不是,不知本门的大长老逍遥的修为与你相较,高下如何?”
灰衣人想了想,答道:“应该是不相伯仲吧。”
薛云卿笑着说道:“大长老曾经亲口承诺,一旦我有性命之忧,即可吹起这个哨子,那样的话,他即便在千里之外,也会设法救我一命。因此,我多少是有些有持无恐的。”说着,她从衣领中掏出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哨子。
看到那个哨子,灰衣人叫了出来:“索魂哨?逍遥居然把索魂哨送给了你?哈!哈!哈!看来未来的几十年中,他也不会过得比我轻松。有趣!有趣!太有趣了!要是这样的话,未来这六十年,老夫枯守君家太庙,也不会太难过了,但愿你那个皇帝夫君醋劲不要太大才好。哈!哈!哈!”灰衣人边说边笑起来,后来又变成了狂笑,甚至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薛云卿听得一头雾水,正要发问,这时一个青衣人从远处向这里飞驰而来。
灰衣人马上对薛云卿说道:“既然你的储物空间里什么都有,我就不招待你了,你请自便吧,你的皇帝夫君解决完所有的事情之后,自会前去找你。”
薛云卿追问道:“在这山中,我哪里都去的吗?”
灰衣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淡然的说道:“随你。”然后就摆出一幅避之唯恐不及的送客样子。
薛云卿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位弥螺山的传人并不欢迎她的到来,甚至是根本不想见到她。这么多年来,她历经三世,还是头一次感到自己如此招人讨厌,不受欢迎。因此也就不再自讨没趣,转身向山中行去,打算过几个时辰再回来探问皇帝的情况,照理说大殿中的皇帝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才是。
日落黄昏,薛云卿在山中游历了一圈之后,心中惦记皇帝,不知道是否有人为其准备晚膳,就又悄悄的返回了那座大殿附近。心知弥螺山上的修真之人不想见到她,她也很知趣的不想招人讨厌,所以她这次是隐匿身形悄然返回。她找了一处距大殿不远的山崖,坐在突出的山石之上,察看下面那座大殿的情况,正好看见一个青衣人提着食盒走进大殿,想来是去给皇帝送饭去了。
薛云卿放开神识,打算暗查皇帝在大殿里的情况。她还没有获知皇帝的具体情形,一段谈话声就隐约传入她的脑海:
一个声音问道:“君北羽在大殿中的情况如何?”
另一个声音答道:“回师傅,他已经服食过祖师爷留下的神丹,不但改善了他的体能也大幅度提升了他的内力,他现在正在宣武殿里翻阅那些武功秘籍。不过,这位皇帝的定力真是超凡,见到这些绝世武功,竟没有立刻开始修炼,而是逐本翻看,速度也相当快,这可是一般人决难做到的。”
第一个声音:“你有所不知,这位皇帝可是帝星转世,天资出众,毅力惊人,惊才绝艳,据说还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心中惦念曜月的战事,自是打算尽早离开此地,因此他一定是打算在最短的时间中取得最大的收获,所以才会只是翻看,并不修炼。为师倒是不在乎君北羽从大殿中获取多少有用的东西,不管怎样,都对他以后治理天下有益无害,咱们也算履行了祖师爷的嘱托了。尤其另外两座殿堂,一座堆放着大量的典籍孤本,记载着古往今来的治世真理;另一座大殿里则储存了大量的有关奇门遁甲之类奇书,以及众多阵图,当然也包括曜月那座天罗大阵的阵图,这些东西一定会使君北羽沉溺其中的。现在,咱们只要尽力拖延时间,只待他滞留在大殿中超过十二个时辰,为师就不必去他们君家的太庙坐六十年的苦禅了。为师吩咐的事,你都安排好了吗?”
第二个声音:“都办好了,我们已经把计时的沙漏作了手脚,比正常情形慢了一倍不止。”
第一个声音:“为师这么做多少有点于心不安,但是要老夫去为君家守护太庙六十年实在太过分了,君北羽确实是个不错的皇帝,可谁知道他的后代子孙是什么样子。这个君北羽实在是太精明了,此来弥螺山,不但想获取祖师爷留在世间各种珍藏,还打算把老夫弄下山去,帮他把君家太庙中护国神鼎流失的神力补足,再保天瞾皇朝五百年的兴盛不衰,这份算计足以和他的祖先媲美了,难怪他能在登基的十年之中做了那么多事,把分散的皇权全部集中起来,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第二个声音:“师傅,随皇帝前来的女子好像不是凡人,周身上下都环绕着祥瑞与仙气。”
第一个声音:“岂止不是凡人,她一旦修满功德,很可能会位列神班,你没注意到那女子已经拥有不老之身了吗?”
第二个声音:“既如此,师傅今天的行为,岂不是怠慢了她。”
第一个声音:“你知道什么,那女子是祸水,谁沾了谁遭殃,她已经是许多人的情劫了,为师可不想看到弥螺山上这些清修的弟子坠入红尘魔障。想想君北羽一代千古帝王、雄才伟略、叱咤风云、手握万里江山,却唯独拿这个小女子没有办法,还为她吃尽相思之苦,才换来如今的聚首。刚才君北羽就因为担心此女孤身在外的安危,在进入大殿之前,居然没有仔细询问有关进入那座大殿的注意事项,这可和他一向缜密的心思完全不符。由此可见,此女在其心中有多重要了,不要说君北羽了,就连冥界的……算了,这都不关我们的事,你们只要确保那位皇帝在十二个时辰之后离开那座大殿就行了,只要超过了约定的时间,为师就有借口不随他们下山。”
第4卷 八十九 魅惑(上)
从这两人的对话中,薛云卿辨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弥螺山的传人,没想到一个修为如此高深的世外高人为了逃避不愿意做的事,会弄这种小动作,实在令人好笑。根据他们的对话,她了解了三件事。第一,皇帝在大殿中没有危险,反而正在获取各种有用的学识。第二,弥螺山上的人在大殿里的计时器上作了手脚,希望皇帝沉迷于殿中图书、秘籍,超过十二个时辰再走出殿门。第三,是关于她自己的,看来她这次转世确实隐藏着极大的秘密,并受到了各界人士的关照。虽然自从她把玄玉功修炼至六层之后,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再变化,一直是十八岁那年的样子,实际上她十九的生日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但是当听别人说出她已经拥有不老之身时,还是吃了一惊。难道从今以后她都会保持现在这副样子吗?那是不是以后她也不会死啊?那以后的漫长岁月她要如何度过?等她现在熟悉的亲人、朋友都一个个离她而去,岂不是要留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人世间。忽然想起神医门的十大长老,他们也是这种情形吗?又想起大长老逍遥,当被问及年岁时,曾经满脸萧索地说道:“山中无岁月,早已不记得年龄了。”当时她还不了解其中寂寞的含义,现在想来,不禁感到一股寒意透体而来。
转而又想到,皇帝来弥螺山的主要目的就是请那位传人下山前往太庙,补足护国神鼎的神力,再保天瞾皇朝五百年辉煌。现在,这个老头耍这种小手段,她又该如何应对呢?薛云卿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夜空中,明月已经升起,从皇帝上午走入大殿,到现在应该过了七八个时辰了,如果不能设法使皇帝在满十二个时辰之前出来,那后果就严重了。可是,弥螺山的人一定不会让她轻易接近大殿的,那么她又该如何与皇帝取的联系呢?薛云卿思前想后,各种花招、计谋在她脑子里翻翻滚滚,又一个个被排除。这件事难在即不能伤人,又不能激怒弥螺山上的修真之人,还要使那位传人心甘情愿的随他们下山,否则难保那个脾气暴躁的老头不会在以后的六十年岁月中搞出什么怪事来,更难的是,这里的人的修为都不低,大部分是修真界的高手,可不是她可以随意蒙骗得了的,很可能她刚一从现在她站立的山崖上跳下去,就立刻被人发现了,根本谈不上通知皇帝实情。
薛云卿坐在山崖上一筹莫展,眼看着时候已进入后半夜,皇帝进入大殿已经九个多时辰了,她也一直没有得到休息,此时已是非常疲惫了。不得已,她先取出饮食,祭了自己的五脏庙。然后盘腿坐在山崖上调息,让玄玉功在全身运转,恢复体能,解除疲惫。弥螺山中的灵气异常充沛,半个多时辰之后,薛云卿睁开双眼,只觉得全身灵力充足,玄玉功又有所进境,大有即将突破第八层之势,不禁心中暗暗得意。可是一想到目前的情形,又是长眉深锁,想不出什么好的破解之法,难道她真要眼看着皇帝的目的落空不成?她右手下意识地抓着胸前衣襟,心急如焚,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一直吊在胸前的哨子。
一声低沉悦耳的笑声突然响在她的耳畔,一个诱人的男中音说道:“你可真是关心则乱啊,你精通音律,难道不知道音乐是最具穿透力的吗?弥螺山上的清修之人,是最忌讳接近女色的,在他们修成大道之前,绝不宜动情,你显然没有让他们体验到你的魅力,竟然放心的让你在山中随意行动。”直到声音消失之后,薛云卿才意识到刚才在她耳边说话的人是大长老逍遥,没想到逍遥远在千里之外,不但清楚她的处境,还可以了解她内心的想法。仔细索大长老的话,薛云卿心中马上有了解困之道,可真要实行起来却又有些于心不安,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来没有真正利用过自己的女性优势达到过什么目的。然而转念一想,要不是那个老头先施诈,赖着不肯下山,她也不会出此下策,不管了,先帮皇帝达成目的才是正理,希望最后既能把皇帝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从大殿中唤出来,又能迫使那位传人自动随他们下山。
薛云卿从她的储物空间中取出瑶琴,调好弦,默运玄玉功,打算把琴音与歌声一起远远的传出去,使整个山峰都笼罩在她的琴音和歌声之中,让这些清修之人,也了解一下什么叫做相思,那样的话,皇帝也一定能了解她的呼唤。随即手拨琴弦,扬声唱道:
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
相算什么,早无人在意。
醉卧不夜城,处处霓虹。
酒杯中好一片滥滥风情。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相思-毛阿敏
薛云卿把这首‘相思’连唱了三遍,她外放的神识已经感到她所在的那片山崖下,大殿后面那一排排房舍不再像原来那样沉寂了,那里应该是弥螺山弟子休憩之处,倒是皇帝所在的大殿依然没有反应。想了想,她又换了一首更诱人的,再次拨动琴弦,放声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