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前几日,我听京里来的那些侍卫大哥们私下里议论,说宫里有位贵妃娘娘,那可是天人绝色,容光照人,尤其是那份神韵,更是难描难画,任何漂亮女子只要往贵妃娘娘身边一站,立刻就会变得暗淡无光。 最惑人的还是这位娘娘的笑容,听说贵妃平时没什么架子,待人也甚是和气,可就是轻易不笑。那位侍卫大哥说,他曾经有一次无意中看到了娘娘的笑容,那可不得了,当真是勾魂摄魄啊,结果让他十多天都神思不属、浑浑噩噩的。后来他只要远远见到贵妃娘娘的身影,就早早躲开,免得又变得昏头昏脑,犯下什么大错。”
低沉的声音语含笑意的答道:“也没有那么夸张,不过这位娘娘确实是美貌无比。我有一位堂兄,就是皇宫里的大内侍卫,还曾经负责过薛氏贵妃的安全保卫。据他说,实际上贵妃最迷人之处,到是那一身的惊世才华,满脑子的奇思妙想,以及随时挥洒自如的满身风情。只要和贵妃相处的时间一长,就会不由自主地忘了她绝世的容颜,反而会被她的性情和才情深深吸引住。你们知道吗,一年多以前,修建岷山的治水工程时,薛氏贵妃就曾经化装秘密前往泸州,助了董杰大人一臂之力。”
第一个人惊异地问道:“你是怎么得知的?”
低沉的声音语音更低了,说道:“当时,我堂兄就是随护贵妃前往泸州的大内侍卫之一。据他说,岷山的治水工程之所以在一年内就完工了,就是得益于薛氏贵妃那颗奇妙的脑袋。他们随行的二十几名侍卫,还有幸尝到了贵妃娘娘的绝妙厨艺,可是当他们回宫之后,却都受到了轻重不等的处罚。因为在治水工程的修建中,贵妃娘娘为了救一名采药的小童,差一点丧命,导致皇上大为震怒,治了他们一个保护不力之罪。”
刘头低声说道:“这么说来,这位薛氏贵妃的心地倒是很好,你堂兄受的这次责罚倒也值得。”
第四个人也说道:“不错,要不,民间也不会有人称薛氏贵妃为‘神医圣女’了。听说薛氏贵妃还在相府待字闺中之时,就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能歌善舞。后来投身神医门,精研医术,在两年多前的那场遍及沧江沿岸的天灾中,于韩城和洛城两地,不避嫌疑,救死扶伤,曾活人无数,因而才得了‘神医门圣女’这个称号。”
第一个人叹息道:“原来这位薛氏贵妃是这样一位文武双全,才智非凡的奇女子,身边有这样一位娘娘日夜相伴,难怪皇上爱如珍宝,再也看不上其它女子了。可是,宫里的其它娘娘可要受苦了。”
第四个人却说道:“那倒未必。你们还记得吗?今年四五月份的时候,皇宫中曾陆续放出一批年龄偏大的宫女,让他们回家嫁人。我们那里就回来了一名姓胡的女子,年龄大约在二十左右。本来如此超龄的女子是很难找到好人家的,可是她回来不到一个月,她家的门槛几乎都被说媒的人踩破了。”
刘头来了兴致,连声问道:“那是为何?”
第四个人神秘地说道:“你们知道吗?现在遍及全国的‘女子专卖行’,就是薛氏贵妃带领后宫女子操办的,所有参与其中的后宫女子,都得到了丰厚的回报,那位胡姓女子就是带着大笔的钱财回乡的。而且此女还在宫中学了一身旁人不及的配药技巧,据说是得自薛氏贵妃的真传。这位大龄女子回乡一个月,就连连得到当地的‘女子专卖行’、‘德行木器行’,得频频关照,最后,这位胡姓女子竟然在神医门的药材行谋得了一份不错的差事,还在‘女子专卖行’里设了一个摊点,买女人用的专用药物,效果还非常神奇,我家乡的很多女人都成了她的常客。如此品貌端庄,才艺出众的女子,就是年龄大一点也不算什么了,向她求亲的人也就自然多了起来。”
低沉的声音插话道:“我最近也听说,从宫里出来的宫女个个都变得才艺非凡,原来也是与那位薛氏贵妃有关。”
第四个人接着说道:“据那位胡家女儿说,现在后宫几乎已经不用国库出钱奉养,‘女子专卖行’几乎可以负担整个皇宫的开销,宫里的气氛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经常举办许多有趣的活动,那些后宫女人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多姿多彩起来了,而且还多了很多福利,连冷宫里的女人都受到了很好的照应。这也是为何皇上如此宠爱薛氏贵妃,其它妃子却不大怨恨的主要原因。”
刘头有些不信地问道:“照你们这么一说,这位贵妃娘娘还真是神了,但是,世上真会有这样的女子吗?”
低沉的声音说道:“京里已经有人传说,道这位薛氏贵妃惊才绝艳,智计百出,实际上是天降神女,转世为人,特来助我们皇上一统天下的。所以曜月萨满教的那些贼人才会千里追杀于她。”
刘头怀疑地问道:“我说,你们说得也太玄了吧,这世上,哪里会有什么神女转世。要我说,这女人容貌就是再美,也有年华老去的时候,一旦人老珠黄的时候,就不值钱了。至于惊才绝艳,更是要不得,难道你们忘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吗,这风采都被女人抢去了,还要我们这些老爷们干什么?依我看,贵妃就是再得宠,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而已。历朝历代以来,你们见到那位皇帝终生宠爱一位嫔妃的?”
第四个人争辩道:“神不神的,咱们不好说。不过就凭薛氏贵妃是神医门圣女这一点,就完全不同于其它女子了。那位胡姓女子曾说,她们贵妃最迷人之处并不是容貌。贵妃平时从不化妆,总是素着一张脸,衣着也相当朴素,为人精明而宽厚,而且轻轻松松的就把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
第一个人也开始不满起来,说道:“照你们这么一说,好似这位薛氏贵妃无所不能一样。有一天,这天下真的统一了,那到底是我们皇上雄才大略的功劳,还是因为薛氏贵妃太出色了?”
低沉的声音突然轻声笑了起来,过后说道:“有一些内幕消息,我也不敢保证是真是假,不过确实是宫里的人传出来的。据说自从这位薛氏贵妃进了宫,皇上几乎就不碰其它妃子了,最近半年多,更是没有招幸过除了贵妃之外的任何嫔妃。有时候,贵妃和皇上闹脾气,皇上也只是回自己的寝宫待着,独自生闷气,却从没有责备过贵妃一句。反而只要是贵妃高兴了,或是那天心血来潮对皇上好一点,皇上就会好几天都乐颠颠的。还听人说,薛氏贵妃并非是自愿进宫陪王伴驾,而是我们英明神武的皇上用三千御林军,外加十名大内高手给请去的,所以贵妃在宫里对谁都很好,就是一直对皇上冷冷淡淡的。”
第一个人更加不愿意了,提高嗓音叫道:“照你们这么一说,我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圣明天子倒是惧内的了,这怎么可能?你们描述的根本就是一个迷恋女色的昏君嘛!我不信,说什么也不信会有此事!”
第四个人赶紧说道:“住嘴!你在胡说什么,皇上如此英明神武,怎么会是昏君呢?正因为皇上如此出色,才要有一位如薛氏贵妃一般的女子来匹配,如果只是一般的庸俗女子,岂不辱没了我们伟大的君皇。”
听着这些过分夸大的赞誉之词,薛云卿暗自好笑,这些人已经把对皇帝的崇拜,扩展到皇帝宠爱的女人身上了。不过,知道皇帝没有真的收下这群曜月美人,她还是很高兴的。她可不敢自大的以为,皇帝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只要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与她有关,她也就知足了,毕竟要想成为这整个天下的主宰者,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实在是太多了。只要皇帝在考虑到那些可能与她有关的问题时,会顾虑到她的感觉,不要触犯她的底线,那么,在以后的岁月中,她会竭尽全力的守在他身边,回报他这片真情。这些人话中的某些含义也引起了她的警惕,今后她会随时提醒自己,不要锋芒太露,时时注意隐藏自己的光彩,免得伤了君北羽圣明天子,千古帝王的形象。
薛云卿正想悄悄离去,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有个人正隐身在这几人的另一面,比她要靠近得多。这个人显然拥有一身上乘功夫,既没有引起火堆旁几人的注意,连她也是刚刚才发现此人,不知道会是谁?会如此大胆,在神医门这么多长老、高手环伺的情况下,还敢来这里偷窥。
第4卷 九十四 远征 (下)
薛云卿难抑心中好奇,于是默运玄玉功,飘身而起,宛如一道清风,刹那间就飞到了那人身后。正要出声喝问,可是定睛一看,发现却是柳莹躲在一簇矮树丛后,正偷听得忘乎所以,满脸惬意。薛云卿脑筋一转,马上明白了,凭柳莹的修为,一定是在她出来不久,就发觉她人不在帐篷里,所以就跟了出来。 薛云卿的一张俏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随后巨声无息的上前,伸出双手,一手搭上柳莹的肩膀,另一只手迅捷无比的捂住柳莹的小嘴。柳莹突然遭此惊吓,猛然扭回头察看,找寻身后之人。看到柳莹眼中惊恐的神色,薛云卿顽皮的向柳莹眨了眨眼睛,然后拉起柳莹,纵身而起,飞回了她们自己的营地。
两人轻轻落回她们的帐篷前,柳莹却不肯进入帐篷,而且拉住了薛云卿,也不让她进去。柳莹刚刚因为受到惊吓,脸上满是气怒难平的神色,现在已经慢慢消退了,反而换了另一副神情,带着满脸的兴味,似笑非笑的看着薛云卿,摆出了准备要好好审审薛云卿的架势,此时她眼神坚持,暗示薛云卿,她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看着柳莹脸上的表情和眼神,薛云卿顿时感到头皮有些发麻,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不在帐篷中休息,怎么也跟出来了?还跑得那么远,我们还是进去吧,免得把大师嫂也惊醒了。”
柳莹得意地笑道:“你一起身,我就醒了,本来以为你是要去私会什么人,就没敢叫你,只是偷偷跟了出来。不过你的修为早已超过了我,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不敢跟得太紧。后来发现你竟跑去那里偷听那几名官兵闲聊,为了不被你发现,我就绕到了另一边去听,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多有趣的内幕消息。云卿,你可真是厉害呀!让我不服你都不行呢。”
薛云卿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说得并不全是真的,这些传言实在是太夸张了。”
柳莹憋着笑意说道:“依我看哪,那些话可能一大半都是真的。别人不了解你的本事,我还不知道吗?难怪你现在愿意留在皇宫里了,我就说嘛,你怎么会甘心受那种委屈?成为某个男人手中的工具或宠物,根本就与你一向的为人不符嘛,原来皇帝是这样待你的。”说到这里,脸上的神情更是古怪,满脸的兴致盎然,却又是要笑不笑的样子。
薛云卿一看,就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被柳莹这个喜好八卦的女人逮到,要想脱身,可就难了。没有办法,只得叹着气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要再阂兜圈子了。”
柳莹胜利的嘻嘻一笑,兴奋得问道:“我的天!那位雄才大略的当今圣上竟然还会为你守身!天哪!他可是元景帝啊,足以和太祖媲美的伟大帝王啊!你还是快说说,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和招数,竟然可以把皇帝收拾得这么乖乖的,这还真是千古奇谈了。以前我虽然知道你才智非凡,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你连驭夫都这么有术,亏我还白白为你担了这么长时间的心事,怕你会迫于形势,委曲求全,和峻哥的表姐一样,落得一个所托非人的凄苦命运。要知道,皇帝可是这世上最难伺候、最差劲的夫君啊!”
看着柳莹兴奋得难以自己的八卦样子,薛云卿再次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你怎么认为是我使了手段,而不认为是皇帝使心机,用深情把我给缠住了,让我再也无法放手离开,展翅高飞。”
柳莹惊叹道:“噢!原来是这样的吗?因为怕失去你,皇帝才会把那些曜月美女赐予他人的吗?”
薛云卿和缓的说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怎么担心那些曜月少女的事,皇帝是阂一起离开弥螺山的,只是后来我去了神医门的总坛,他则直接来了曜月。他明知道我正在为他的统一大业奔忙,怎么还会收下那些少女,让我们已经逐渐改善的关系再次变僵。现在他把这些女人全部送出去,既换来前方将士的誓死效忠,又在天下人面前加强了其圣明天子的形象,还可以让我感动,进而更相信他,更放不下他。既然会带来这么多好处,皇帝又何乐而不为呢?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皇帝心里应该早已清楚,我容忍的底线是什么。再说那几名公主真的进入了后宫,其后果也不一定是好的,后宫的女人那么多,皇帝就是多偏袒她们一点,那也是有限的,一个女人在后宫那个地方,如果得不到皇帝的宠爱,其命运是很凄苦的。那几名曜月公主一旦在后宫受了委屈,就很可能引起民族之间的矛盾,破坏当前民族间的和谐气氛,反倒会坏了皇帝的大事。皇帝的思虑向来缜密,得不偿失的结果,从来都是其极力避免的。再说,皇上这人,可不是普通男人可以相比的,后宫之中,美女、才女无数,但是只要有利于皇权,他随时都可能对她们残忍地加以利用。女色对他来说,从来都是他千秋霸业中的点缀而已。他是决不会允许自己单纯的沉迷于美色的,以他的心高气傲,凭他的才智、坚韧的心性,以及深不可测的心机城府,怎么会让女人拌住手脚,干扰其前进的脚步,这对他来说,会是一种羞辱,他需要的东西要高深得多。”
柳莹疑惑的问道:“那皇帝需要的是什么?又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与你?”
薛云卿迟疑了一会,终于说道:“所谓高处不胜寒吧,一个人站在那至高之处,俯视脚下的万里江山、千万子民,底下的人都把他当神来崇拜。这在别人看是尊荣无比,可谁又能体会得到那个人的寂寞与孤独呢?那种感觉大概和数十年独自住在高山之巅,却无一人能相伴的情形有些类似,却又不完全一样。因为住在高山之巅,是不用防范什么的,可是帝王,尤其是想做圣明天子的帝王,是没有权利行迟踏错一步的,身边永远有一大群人盯着,永远有人窥伺他的地位,永远要算计别人,还要提防被别人算计,一辈子也不见得有机会做一件恣意的事。在任何人面前、任何时候,都要表现出强大无比的样子。从他走上帝王之路的那一天开始,就失去自己了,然后还要强迫自己变成一个无血无泪、只会精准操控皇权的面具人。”
柳莹开始还满脸不解的看着薛云卿,过了一会儿,随着薛云卿的进一步解说,才慢慢有些明白了,脸上布满震惊和惶然。薛云卿刚刚说完,柳莹就上前握住薛云卿的手,满脸肃穆的说道:“现在我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皇帝会不顾一切地把你弄进宫去。在这世间,也只有你,会这么看待皇帝了。我猜皇帝一定是用真心在爱着你,时间一长,面对你这样一朵解语花,还会爱你深入骨髓。”说到这里,柳莹又想起前些日子的事。当时,薛云卿说,只要感觉不舒服了,她随时都可以狠得下心离开皇宫。柳莹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打趣的说道:“皇帝一定很怕失去你,对吗?他是不是一直都处在,你可能随时离他而去的忧虑之中,因而倍受煎熬?我就说嘛,以你的为人,怎么会委曲自己,让别人好过?我还记得你在进宫之前说过的话,你不会真的那样做了吧?让那个强迫你进宫的九五之尊不好过?我现在倒是有些同情皇帝了,爱上你这样一个奇特女子,还真是自找罪受呢。”
薛云卿没想到柳莹不但能理解她那些与这个时代完全不搭调的新潮言辞,还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不觉笑道:“也许是吧,在男女之间情感上,我有的时候是有些自私、薄凉,要求也过高。柳莹,在这世上,我能谈得来的朋友不多,也许以后,我们不能常常见面,但是我希望,你会是我终生的朋友。”说着,握紧了柳莹的双手,双眼真诚地看着她。
柳莹也紧握着薛云卿的手,深深地回看着她,脸上带着微笑,眼中却闪着泪光,衷心希望两人的友谊就此维系一生。
第二日一早,那些官兵就早早起来,来神医门的营地接人,一众曜月少女正在和薛云卿她们一起用早膳。
柳莹忍不住说道:“这些官兵倒是勤勉,竟然起得比我们还早。”
薛云卿没有答话,而是皱起了长眉,回思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这一戏剧性事件。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觉得这一连串事情发生的未免也太凑巧了。几天前,他们刚得知有关一批曜月少女被进献给皇帝的消息,昨晚路过合俞城郊,就遇到了这群女子被遣送回国,而且还全被皇帝赐婚嫁人了。他们现在的营地距合俞城不过十几里远,这些官兵完全没有必要带着这些女子在那么晚的时间启程,然后再让这些女子露宿荒郊野外,这实在是与理不合。
时隔不久,在整队官兵的催促之下,那群少女在十来名中年妇女的照应下,纷纷上了棚车。领头的军官走过来,客气地与神医门众人道谢兼告别。然后上马,吆喝着四五十两棚车上路,返回天瞾腹地,再分送这些少女前往她们的夫家。
望着远去的棚车队,薛云卿心中不免猜测,这些官兵倒好像是特意领着这群曜月少女来与神医门的众人相会似的,希望这一路返回天瞾内地,这些官兵不会再以昨晚的方式来随意安置这些女子了。
逍遥站在离薛云卿不远的地方,转过头来,看着薛云卿,嘴角咧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说道:“心思深沉到这种地步,算计如此精准,还真是难为他了。不过由此可见,你有多受重视了。
乍闻此言,薛云卿微微一愣,转而焕然开朗,心道:不错,是皇帝,这一切一定是皇帝有意安排的,也只有他才会如此精准的掌握着别人的行踪。可是如果只为了避免她听到传言之后,产生什么误会,就如此劳师动众,是不是有些太超过了?她薛云卿真有这么重要吗?这可不像皇帝一向做事的风格。不过,也许皇帝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想在取得她的信任同时,再进一步收买神医门众弟子的人心,不但可以在天罗大阵中利用神医门的力量,今后也能借机插手神医门的内部事务,从而掌控这个一直不受他控制的,又游离于世俗之外的庞大组织。
十一月底,神医门的车队终于来到原天瞾与曜月的交界之处。现在这里已经看不到一点战争的痕迹,不但两地人民自由往来,还在原两国边界的沿线形成了好几个大的集贸市场,供两地百姓进行自由贸易猴资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