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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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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笑了笑,又摸了摸小经的头。

现在每天吃你特制煮牛肉和鱼骨胶奶糖的,是黑兔吧,我也挺羡慕它的。说到取代,双方都有。

大狗这话,一半是安慰小经,一半也是认真的。

想当年在部队的生活,比现在可轻松多了,至少吃饭都是吃现成的,哪像跟了不靠谱的狗小弟后,做饭的竟然是狗狗,吃饭的倒变成|人类了。

嘛,不过算了,席维只是外形长偏了一些,本质还是它养着的小奶狗,做饭喂他,也是应该的。

世事变迁,时间能改变很多,很多。

当初的那个小战士,已经有了全心全意信赖他爱慕他的犬,在这方面,黑兔无疑做得比自己好。而自己,已经不再需要训导员,也不再满足于被动的服从命令。

它现在更乐意什么事情都自己拿主意,然后吩咐狗小弟做,它,当惯犬王了。

放下心中沉重的负担,过去就像日历,要把它们翻过去,你也一天天的成长,有新的人生目标,和必须去承担起来的责任了。大狗道。

小经收拾起惘然的心情,乖乖点头,他明白大狗的意思,并且一定会按照大狗说的做。

这次,他必须坚强起来,保护好自己的犬,不让大哥失望。

过去,现在,将来,珍重的,必须把握的,什么是留在心底的,什么是攥在掌心的,谁……是一同携手向前的。

大狗不说,小经也知道,就在刚刚,因为那个变态,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

“对了,大哥你现在为什么是这样,难道是借体转生?”小经说起别的事,他和特职组也混了一段时间了,对于某些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多多少少有所了解。

这个问题,其实大狗自己都不是那么清楚,一开始是完全不懂,但后来有了远古传承的知识后,随着修为渐渐加深,它模模糊糊的,自己也有了些猜测。

不过是不是那么回事,还不好说,现在也跟小经解释不明白,所以大狗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没事,只要能留住大哥,就怎样都好。”小经道。

大狗点点头,它也是这么想。

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黑兔一定在团团转圈了吧。

不舍地放开大狗,小经站起来,没忘记去黑衣人尸体那里,把金丝白玉拿回来。

卸下过去,着眼将来,当这个时刻真的来临了,给人的感觉,分外轻松,那是从肩膀到脊背都轻了起来,头脑也豁然开朗的滋味。

但是,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段振辉!”小经一声低吼,死死咬住牙。

我没忘,因为是我自己的事。大狗静静看着小经,意思很明白,那已经不是你需要操心的烦恼了。

“可是……”

大狗的目光渐渐严肃。

小经不敢吭声了,果……果然,默默的确就是自己的大哥啊,这样说一不二的霸气,简直……简直太帅了!

除了那次的事情,段振辉总体上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他不让你参加行动,也许有他的私心,但你实力不足,尤其心理上没有做好准备,也是不争的事实,他在这个事情上的立场没错。你不服从命令,贸然跟来,不但是对你自己,对黑兔,更是对其他组员不负责任,这一点,必须认识清楚。

一码归一码,大狗同样没有忘记小经的不对,对他进行了严肃的批判。

小经的脸色又红又白,羞愧地低下头。

“对不起……”

知道错就好,深刻认识到错误,然后全力改正,这也是成长为一名优秀战士的必经之路,每个兵王都是这样。

大狗笑了笑,又道:你觉得席维是个幸运的家伙,但他同时又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兵王,我从来不担心他,因为我知道他能够处理好那些危险的状况。这,不是与生俱来,是他从前,在还没有我陪伴的时候,从犯下的数不清的愚蠢错误中,用身体用疼痛用本能记下来的经验,你看,即便是他那样笨的人,也成为兵王了。

这话回响在小经心里,好像炸雷一般轰隆隆作响。

七八九十种不同的感觉冲刷他的神经,最后汇聚成巨大的不甘。

不甘,好不甘心!

席维能做到的事,他,为什么不能做到?

不,应该说,他也要做到席维能够做到的事,他绝对不要在大哥心里输给那个二百五吃货,他这就回去提高自己,和黑兔一起!

大狗偷偷弯起嘴角,小公幼崽啊,就是这样,说什么都不如激他一下好。

这样才能快快成长嘛。

小经气鼓鼓地往下走,下了两阶楼梯,又有些不放心地回头,“和段振辉一起行动的狗狗,是大哥还好,但,他,大哥要看住了,千万……千万不要再让他祸害到别的狗狗。”

大狗愣了愣,小经,原来是这么想的。

之所以对段振辉恨得要死,也仍然拼命追在他身后的原因,原来,是想要保护那些有可能继续受害的狗狗么。

这小家伙,真是的……

一直以来,被痛苦和仇恨包裹的内心,原来从没有丢失掉他最本最真的善良。

在自身那么迷惘那么灰暗的时候,想到的,也仍然是“保护”——这种积极的东西。

大狗眯起眼,心中尽是温暖和满足。

真好啊,自己喜欢的小家伙,果然都是好样的。

它愉快地摆摆尾巴,也跟着往楼下走,走到一半,忽然感到一丝一闪而逝的阴寒。

大狗猛然回头,双眸大亮,探照灯一样看向屋顶,那处屋顶腾起一阵波动,好像有什么隐藏着的东西飞快地逃走了,只留下一抹大红色,划过大狗的虹膜。

那是……

大狗的心中涌起不安。

竟然有东西躲藏在屋顶上,什么时候躲在那里的,躲了多久?这东西本事不小,如果不是看它离开了,没沉住气,最后不小心露出马脚,也许它就被彻底瞒了过去。

红色,但愿不要是它想的那样。

……

段振辉行走在宽敞的走廊当中,他已经通过复杂之极的通道,来到了城楼基座中很高的地方,再往上一些,应该就能到达主建筑群了。

如果比照管奇臻的家,上面便是住人的地方,只是,在这个奇怪的异象中,也会住着人吗?怎么都无法想象。

忽然,前面一阵风刮来,段振辉警惕地用手电照了过去,一手暗暗握住腰间古刀。

灯光下,是一身广袖云裳的绝色女子,在她身后,露出半截大红衣角,好像有什么东西躲在她的身后。但段振辉却没有看到,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朱兰茵吸引了。

“兰茵……”他有许许多多话想对她说,却一直都没有机会,现在好不容易单独见面,一时之间,却又无从张口。

朱兰茵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听到声音,缓缓抬头,看着他的方向。

“振辉,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身上好像也发生了不少事情。你,和席维,以及他身旁的……那条狗,相处的很好?”

段振辉一愣,她怎么说起黑芝麻汤圆狗来了,“呃……还行吧。”

行个屁行,成天示爱还要被它欺凌蹂躏好不好!

朱兰茵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有话想问,但很抱歉,你的问话,我可能全都无法回答,因此,便请免开尊口。作为补偿,有个事情,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下,不,应该算是对你的警告,我怀疑……严导的死,事有蹊跷。”

“严伯伯?”段振辉糊涂了,这都什么跟什么,“默默和严伯伯能有什么关系,而且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警告之类的,太夸张了,似乎有些可笑。

朱兰茵面上浮起奇怪的神情,“细细想来,有关系,与我们,都有关系。它总是出现在周围,无论什么事情,都能看到它的身影,这样一想,就都说得通了。”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段振辉大声喝问,此时他已经忘记了在女士面前应该保持的风度,整个人都变得分外焦躁。

隐隐约约,他预感到,接下来的话,他非常不希望知道。

但朱兰茵,却并没有因为他的恶劣态度而住口。

“你,还记得那条狗吗?”

126、战友的信仰

那条狗……

如果特指了某条狗,不必明说,段振辉就知道是哪条狗。怎么可能不知道,荒原上那剧烈的火光,即便刻意想忘,也忘不掉,那已经成为了最深最深印刻入他心中的印记。

“为什么,突然说起……”

“如果不是有必要,我也不会提起,”朱兰茵道,“毕竟,那没什么大不了,是几乎要忘记掉的回忆。”

没什么大不了……几乎忘掉……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段振辉感到一阵阵不舒服。那天,那样的情形,她怎么可能忘记,她怎么可以忘记。

是啊,那件事,其实与朱兰茵没有太大关系,提议的不是她,做决定的也不是她,她甚至一句推波助澜的话都不曾说过,她只是静静卧在地上,看着他而已。

那件事最大的责任,在他自己,无可推卸。

但……但即便如此,他也对于她那样冷漠的说辞,感到暗暗的愤怒。

他从不知道她是这样冷漠的人,青皇,在她心中,时至今日,也仅仅是一条狗,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对她表露不满?越是深入了解,他才越明白,自己对朱兰茵根本一无所知。

“你到底想说什么,它已经死了。”段振辉抿紧的双唇间,吐出硬邦邦的字,浑身上下散发出隐隐寒锋,那是不自觉外放出来的刀意。

这种反应,看在朱兰茵眼中,只以为是一种单纯的防备。

“它很可能没死,或者说,没有死得彻底。”朱兰茵淡淡垂目,嘲讽地笑着,“没死的话,它会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的么,换做我,也会做出相同的事。是的,就是对我们这些人的复仇,对严导,对我,对你。可笑的是,直到严导那样屈辱的死去,我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暗中下手……呵呵,竟然,是一条狗。”

她抬起头,寒冰般苍白的面庞上,滑下一珠红色的泪滴,“害了他的,竟然,是一条狗。”

段振辉直挺挺站在那里,耳中虽然听着朱兰茵的话,脑中却完全反应不过来,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复仇,也是理所应当,站在它的立场上,它有这样做的理由,而且,它竟然还做得不错……不像我,如此没用,就连想,都想不得……”朱兰茵说着说着,面上血泪越流越多,使得她看上去,就像个厉鬼一样。

一只昆虫节肢般的东西,从她身后伸出来,笨拙地为她擦了擦泪。

朱兰茵用衣袖捂住脸,再抬起头时,又是欺霜赛雪的绝世面容了。

狗,恨着他们的狗,复仇的狗……段振辉的脑海中刮起凛冽的风暴,每一个关于狗的字眼,都想风暴中的砾石,严酷地厮磨着他的神经。

“……你要怎样?”他沙哑地问,这声音,连自己都分辨不出,是出自自己之口。

“当然是杀了它,为严导报仇。”朱兰茵冷冷道。

“你凭什么说是它,你没有证据!”段振辉大声咆哮。

“需要什么证据,你身边的那个小战士,就是证据。有人亲眼所见,那一人一狗泪眼相拥,算不算得证据?再说,你自己是和那条狗朝夕相对的人,难道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么,我以为你不至于那样迟钝。”朱兰茵曼声道。

其实,段振辉怎么会毫无所觉,他只是,渀佛自我催眠一样,绝对不往那方面想。

男人握住自己的喉咙,旧日的伤口,虽已结疤,却突然钻心的疼痛,这个几乎使他命丧九泉的伤口。咬他的,就是一条狗。

那直欲置他于死地的流浪狗,到底是哪条狗?

是不是就是那夜,医院病房里,于黑暗中,用琥珀色的瞳眸,用那样的眼神,默默看着他的那条狗?

“不!我不信!你胡扯!”段振辉的怒吼像炸雷一般轰轰作响,渀佛他这样吼叫后,就能够击败朱兰茵的话语一样。

“不可能!它不恨我!它是我的战友!”

这样咆哮着,段振辉否定他人的同时,也在拼命否定自己心中的疑问,他的眼中燃起越来越坚定的光芒,那是对自己话语坚定不移的相信,近乎于狂信。

没有人可以那样怀疑他的战友,那是他最亲最爱,可以去托付全部情感全部生命的战友!

是了,就像席二维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思考,一切全交给黑芝麻汤圆一肚子坏水的白金毛球狗就好,只要……去相信它就好。

朱兰茵被吼得愣住了,她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段振辉,好像在看一只原始蛮荒的野兽一样。

这男人,失去理性,无法沟通了么。

朱兰茵摇摇头,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兴趣,“……你一定不愿面对现实,就随你吧。只是,如果不加以阻止,继严导之后,就会是你,就会是我,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全都会死,他们全都会被那条犬妖害死。

但这话,段振辉根本听不进去。

朱兰茵再不多言,警告他,不过是念在过去的情分,他一定不听,她也不必多讲。绝色女子漠然回身,广袖轻轻一扫,手指指向下面的方向。

她身后,那个大红衣饰,黑发敷面,四肢手脚好像昆虫一般的女人,便弯了弯腰,口中发出阵阵怪声,然后以一种万分诡异的礀势,沿墙爬出去。

“不准去!”

段振辉知道她要去干什么,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

谁敢伤害他的战友,他就要谁的命!

肃杀刀锋铮然炸响,渀佛能够切断万物肢解万物的寒芒,以人眼几乎看不到的速度,飞快划了出去,带着一道令人汗毛直立的残影,撕裂空气,毫不留情切到红衣女子的身上。

“嘶……”

那女人一声怪叫,躲了开去,但她的一节节肢,已经被段振辉齐根削下。

段振辉的刀法,挨上就是骨肉分离的下场。

“振辉,你竟敢,真是不知好歹。”朱兰茵眼中亮起森森的白光,长袖一展,单手往段振辉抓去。

古刀爆闪,段振辉挥刀就砍,砍在她手臂上,钪一声响,竟然像砍在石头上面一样。

“你……”段振辉一个翻身,躲开朱兰茵的抓击。

她到底怎么回事,这样的身体,还是个活人吗?

红衣女子猛然弹跳起来,落到段振辉身后,被砍掉的节肢又长了出来,并且更粗更长,笔直往段振辉的背后插了下去。

段振辉回刀要砍,却被朱兰茵一把抓住了古刀刀刃。

糟了……

“滚!”

一个严肃的女声传来,红衣女子被人抓住头发,一下子抡了出去,狠狠摔在墙上,然后,被人继续抓着头发,抡起来,又摔,像一个破布娃娃,一下,两下,三下……

巨大的力量,摔得红衣女晕头转向,四肢虽然到处乱划,可看上去,挣扎的幅度却越来越小。

也许,就会被那么摔死了。

段振辉张大嘴,感到自己的脖子有些发凉。这么暴力的中年妇女,可不多见,幸好,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那个一下下往墙上好像在摔害虫的女人,不是别人,当然是方磬。

朱兰茵松手后退,看着她帅气的背影,眼中寒冰渐渐褪去,反而升起一种小女孩看到崇拜对象时那样的亮晶晶光芒。这种光芒实在太闪耀,段振辉好怕她下一秒就要捧着脸颊,满眼粉红泡泡的尖叫了。

不对不对,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能这么不靠谱的想问题,他绝对是被席维那只二狗子给传染了!

段振辉赶紧摇摇头,转了个刀花,冲上去帮忙。

红衣女人现在是被打懵了,可她应该不止有这点儿本事才对,朱兰茵要她去杀汤圆狗,如果方阿姨都可以随便摔死她,那她还哪里有能耐对付大狗?

像是印证了他的想法,周围空间悄然发生了改变,白惨惨的浓雾从地面腾起,像无数只白惨惨的手,往他们抓来。

不,那就是白惨惨的手,泛着油光和蜡香,那种比例完美的,应该站在最高级商场中展示最名贵服装的,假人的手。

“小心!”

段振辉刀光连闪,肢解了几只往方磬扑去的假人,但更多的假人,又从雾气中源源不断钻了出来。

方磬一看,她手中抓着的,已经不是红衣女子了,而只不过是一只被摔碎了的假人。

“是蘀身术,她方才一定和假人互换了身体,现在就隐藏在那些假人中间。”段振辉道。

方磬点点头,一把扔开假人,抬眼扫了下四周,忽然往一个方向猛冲过去,“朱兰茵!”

“方阿姨等等……”

话音未落,方磬就失去了踪影。

段振辉张口结舌,那速度,那气势,真真如同下山的猛虎一样。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吧,那么凶猛,鬼怪看了她都得逃。

这样也好。

就剩下他和红衣昆虫女了么,只要杀了那个怪物,她就无法去伤害汤圆狗了。段振辉轻轻吻了下刀身,眼中燃起汹涌的战意,火热的光芒。

那是保护战友的强烈信仰。

……

方磬坚定不移地朝一个方向狂冲而去,四周的雾气想要阻止她,但她强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雾气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迅猛地冲出了迷雾。

仍是那个走廊,朱兰茵才从原地走开几步,见她凭空冲出了红衣女子的战斗界限,不由也惊异地瞪大眼。

所谓战斗界限,是一种法力制造的困阵,也可以理解为亚空间领域,在红衣女的战斗界限中,她的术法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上次席维就是被困在了那里,如果不是大狗从外部打破,后果实在无法想象。

而方磬,却在困阵还没有完全合拢的时候,光凭腿便跑了出去。

“竟然就这么出来了,这样……蛮不讲理冲破战斗界限的方法,能说,不愧?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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