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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人正在默默收拾屋里的狼籍。 玉川书屋

一脚踹开门,大山风一样卷进屋里,带进来的风差点把灯火扑灭。女人急忙用手圈住那点火光,总算不致于让屋子变成漆黑一片。回头瞧见大山一脸凶神恶煞急欲噬人的表情,她惊叫一声,抱着头蹲了下去。

“白天,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女孩子,现在在哪儿?”孙志强跑了,这个女人也是帮凶,她也该知道董洁被关在哪里。

女人瞅见更多的男人进到屋里,一个个绷着脸看上去凶巴巴的,又惊又吓,再听到大山不留情的质问,立刻闷葫芦似的抹起了眼泪。

大山对自己命令道:我不打女人,不打女人!可他实在忍不住快要冲出胸膛地焦急和怒火。再次紧着追问,那个女人还是流着眼泪摇头。忍无可忍,终于一巴掌甩过去,咬牙道:“你别逼我!我现在很想杀人!”

旁边立刻有熟悉情况的村人告知,孙志强因为恶名在外,没有人家肯把女儿嫁过来,后来还是用换亲的形式从更远处地村子里换来个媳妇,成亲后就挨打,胆子很小。那村人在边上急着劝道:“你快说呀,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磨蹭?”

女人吓的只知道流眼泪,“我不知道他把那女娃藏哪里了,他没有带回家……”

大山站了一夜!

他找不到董洁,黑漆漆地夜色,也挡住了寻人的脚步。

深秋夜冷,可有人为她送去温暖?她病中的身体,怎挡得山里寒冷的漫漫长夜?身边有人吗?她会不会无助的哭泣?

董洁是他捧在手心里,像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照顾着长大的女孩!他的女孩,会在不舒服时握着他的手,说自己很好。会在他疲惫后抱着他跟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给他下厨变着花样的煮宵夜喂给他吃……

回家晚了,董洁会在门口等著他归来,抱着他的腰说:“回来了。”

晚上他学习或者工作,董洁会爬上他的腿说:“睡觉了。”

天气冷了,董洁会指著衣橱里的衣服说:“明天穿那件。”

“哥,不准你起床,再陪我睡会儿嘛。”

“哥,阴天了,小心下雨哦,雨伞我给你收进书包里了。”

……

有一种情,叫做相依为命,它离幸福最近,且不会破碎,那是一种天长地久的相互渗透,是一种融入彼此生命的温暖!

第一百三十九章 救人

董洁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梦里纠纠缠缠都是恶梦,醒来只留下满心的惊悸,半点不记得做了些什么梦。

肚子很饿。一个地方坐得久了,凉气似乎顺着身体爬呀爬,一直爬到骨子里,因为太不舒服,反而盖过了饥饿的感觉。再后来,半昏半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模模糊糊中潜意识还在提醒,要起来活动活动,运动会产生热量。可是,一颗头千斤似的重,四肢又酸又疼,竟是有心无力。心理上的清明,终于抵抗不了生理上的不适,身体和所有的思绪只留下唯一的感觉叫做不舒服,慢慢的,连这不舒服的感觉也变的迟钝了。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忽然惊醒,看见有模糊的光线透过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扔到她面前,然后是男人的抽气和叫骂声,只是声音太遥远,又像隔着水幕,有一阵没一阵像失真的幻觉。

真的是幻觉吧?又或者做了一个梦?那光线很快消失掉,随着一起消失的,还有她强撑的最后一点清醒的神智。

……

一夜未眠的大山,想出了一个主意,他请人告诉所有的村里人,找到董洁的人,赏万元巨款。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山村。

钱的力量是无穷的,所有人立刻走出家门。老人们凑在一起,讨论着孙志强可能的藏人处,四处寻人的男男女女低声嘀咕着那厮的胆大包天,一边咋舌一边企盼自己能够幸运地中这个大奖。连孩子也不甘寂寞,全体出动四下撒开了网。

孙志强夜里没敢进村,钻进村人进山打猎盖在树林里的简陋的茅草屋中躲了一夜。趁着天光不亮地时候摸回了昨夜一个兄弟的家。跟人要了碗热水趋寒,顺便拿几个窝窝头吃。

忽听得门外有动静,他立刻蹿到后门,做好随时准备落跑的动作。便听到有人在门外,用欣喜的语气说:那个姓李的娃娃说了,谁能找到那女娃,就有万元赏金可拿。

孙志强不及多想,翻过墙荒不择路的逃了。一万元哪,这绝对会是一笔让所有人动心的巨款,有钱能使鬼推磨。以已度人,他那几个朋友肯定会头一个翻脸。

他胆子虽大,也不过是没有多少见识的山里人,眼见得万元巨款与自己擦肩而过,最终要成全旁人。心里又恨又急。摸到藏董洁的地方,有心带着她躲进更远的山里去,可他手上地伤疼的他使不上力。单是搬开外面的遮蔽物已经痛的他想骂娘,肚子上乌青一片——昨天挨的一脚可不轻,隔了一夜还能给他带来困扰。权衡下,他现在可没体力带着另一个人躲过追捕,被发现了想跑也跑不掉,只能沮丧地打消这个主意。

手边只有三个窝窝头,粗糙的玉米面做的窝窝头,又冷又硬,原本揣在身上是为了给董洁吃,现在想想以后再找吃地可就困难了。便不想拿出来。可是,那女娃已经两夜一天没吃东西了,真要饿出个好歹他的钱可就一点指望没有了。犹豫了再犹豫。终究扔给了她一个窝窝头,听着人还有动静。而天光已经大亮,不敢多停留,立刻找地方躲了起来。

人多力量大,有人发现孙志强在村子附近出没过,他既然不肯离开,那么人一定就藏在附近。搜遍了所有房屋,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的董洁终于在村外一个废弃的地窑里被找到了。

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的她被安放于最近的村民家中。等到大山闻讯赶来,屋子里已经弥漫着浓厚的中药味,烧的热热的炕头,上面铺了好几层被褥做成临时软垫,烧得满脸通红的董洁静静地埋在被子里。

大山红了眼眶。但见她一张小脸憔悴许多,纵是昏迷中,眉头也皱的紧紧的,口中偶尔发出细小地呻吟,身上的温度摸上去烫手地吓人。旧日出山时她发烧的恶梦立刻袭上心头,她近年来身体大好,再不像儿时容易发烧,只是烧到这样程度,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不由得又惊又怕。

急急强喂她吃下退烧药,学了从前杨善明老人的样子,用烧过的针刺她耳后|岤位,又在手指刺了两下,放出几滴血。已经有人捧来稀粥,无奈董洁她牙关闭得紧,费了半天劲,只勉强灌下小半碗,其中还有大半洒在唇外用布抹了去。

大山心里就打算立即送医。昨天发现董洁失踪,他就托了村人去县城打电话给杨善明,请老人务必立刻来一趟西平县医院。电话里只说董洁病重,以老人对她的关心,接到电话定会立即动身,屈指算算,现大已经到了县城医院了吧?或者已经和等在那里的村人会合了?

已经是午后时分,董洁这情况不适合移动,况且山高路远,此时动身,路上还得露宿一夜。大山想了又想,终究不敢强行赶路出山。

接待他们的这户村民很兴奋,无论如何,人家在这里歇脚,看他出手爽快,将来一定不会亏待自己,于是越发伺候的尽心尽力。

大山顾不得避嫌,更不愿假手他人,自己用温水把毛巾浸湿,一遍遍给董洁擦身降温,一边心里把佛祖如来一一求遍,只求上苍保佑,她的温度可以尽快降下来。

房里房外围满了人。董洁已经找到,先前承诺的一万元是不是就会兑现了?一万元啊,那得多大一堆钱?话说有好几个人一起发现董洁藏身的地窑,当时便有人兴奋的大喊,于是附近更多人围了过来,争着搭把手把她送到这里。那么,这一万块钱该算谁的?怎么分?先找到人的想独占,出过力的也坚持有自己一份,利字当头,又不是小数,顿时有了矛盾。眼下那女娃似乎很危险,跟着一起过来的人把他们关在门外,严禁喧哗,只说钱一定会如数送上,要商量只管别处商量去,不能在这里吵着病人。

眼瞅着天上掉下来一笔横财,兴奋过头的村人把这间房子严严实实围了起来,尤其是有利害关系的那些人和他们的家人,谁也不肯离开半步,吃的东西都是家里做好了、送过来蹲在人家门口吃的,看那架式,晚上说不定也要在这里守夜了。

大山不管这些,他只专注于照顾董洁。 所有想得到的办法都用上了,看着她的下巴迅速尖了下来,温度一点降低的迹象都没有,一颗心如放在油锅里反复煎熬……

又是一天,当太阳高高挂在天空的时候,熬的两眼都是血丝的大山,终于等来了救命的医生。

陈老爷子和丁老爷子,带着各自的警卫员——换了便装,还有杨善明和另外两名医生,背着药箱,在几位村人的陪同下,打着手电筒连夜赶了过来。

此时,董洁呼吸已经极其微弱,偶尔会出现抽搐症状,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中,从昨天到现在,只喂进去小半碗水,粥汤一类食,一点都喂不进去都吐了出来。问明白情况,杨善明脸绷紧了,立刻洗净了手,同行的两位医生把其余人赶出了房间,关上门,开始检查并抢救病人。

陈老爷子是个急脾气,困兽一样在门外转圈子,总算记得不能干扰医生救人,他压低嗓子追问:“怎么回事?接应我们的人路上说得不清不楚,听说小洁被人绑架了?谁那么大胆子?老子嘣了他!”

大山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一般涌了出来。从董洁失踪时起,他的精神就高度紧张,尤其是刚刚过去的一夜,他自己一个人守在昏迷中的董洁身旁,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一颗心几欲裂开,这时见到亲人,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哎呀,你别急着哭,先告诉我是哪个混蛋做的缺德事?我饶不了他!哎呀,你倒是说话呀!急死我了!”

丁老爷子紧紧抱住大山,冲陈老爷子摇手,制止他继续追问。“好孩子,没事了,爷爷们都在这里,大家都陪着你。小洁不会有事的,你杨爷爷可是非常有名的专家啊,他一定会治好小洁。听话,不哭了,嗯?”

他的警卫员找来一把椅子,“来,坐下等,医生和专家在屋里照顾小洁,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丁老爷子把大山按到椅子上坐好,揽过他的肩膀,一只手轻轻拍抚,“这才过去几天,你可瘦多了,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吧?闭上眼睛养会儿神,养足精神才有精力照看小洁。有什么不痛快的,爷爷们给你做主!”

第一百四十章 噩梦

医生们在里屋耽搁了很久,随着时间一点点延长,大山也越发焦虑不安。

董洁这次高烧,竟是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想来,从屋里被打晕行至地窑必定吹了一路冷风,地窑因为废弃已久,空气流通不畅阴气积重而湿寒阴冷,一天一夜的困守,如果再迟上一些时间,生生冻毙也未必不可能。

那个男人,小洁初生即被弃荒山险些丧命,事隔十年,又用同样的方式害她生死未卜,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喃喃自言自语道:“蝮蛇蛰手,壮士断碗!”不知道曾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典故,意思说做人便要当机立断,心要慈手要狠,一味忍气吞声不是大丈夫所为。从前只觉得为人只需自立自强便可,终究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所谓心底无私天地宽。却不料,“你有心,他无义。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什么?”丁老爷子见他嘴唇蠕动,因为他声音放得低,而自己分了多一半的心思在里屋病人身上,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话。

大山摇头,眼睛只盯着里屋。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传来,却是陈老爷子等的焦急,拉刘大同去了院里追问详情,这时候怒气冲冲转了回来。“气死我了!”

“嘘,小声点,别吵了医生!”

丁老爷子白他一眼,“一大把年纪,分不出清重缓急来?再有气也得等小洁的病情稳定些再说,好歹我们做爷爷的在,总不能委屈了孩子。”

杨善明终于打开门走出来,只是眉头紧锁脸色也绷的紧。

“没什么大碍吧?你可是专家。小洁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陈老爷子抢着追问。杨善明为难地瞅了瞅大山,丁老爷子略一思忖,在性急的陈老爷子几乎忍不住再次催问之前。开口道:“老杨,你只管照实了说,好的不好地大家心里都有个数,咱们自己人就不兴兜圈子了,大山这几年也算是经历过风雨,总归有些承受能力,蒙在鼓里反倒不好。”

杨善明深吸了口气,“也好,那我就直说了。小洁现在情况很不好,高烧不退。一个是引发了肺炎,还有就是,”他犹豫了一下,终于直言道:“她可能……我们怀疑她还得了病毒性脑炎。”

大山如遭雷击,几乎立刻晕了过去。因为董洁体质弱。免疫力低人又时常发烧,他特意翻看了许多这方面的书籍。“我们带了些抗生素,刚刚也给她打了针。我先用针灸给她吊着。现在没有条件,她也不适合移动,可是,她必须尽快转进大医院求医,咱们这次随身只带了两个氧气袋,也坚持不了多久……”他避开了脑炎不谈,大山自己却晓得,现在医学上治疗脑炎并无特效方法,患者往往留有可怕的后遗症,病情凶险。致残率和病死率都很高。

陈老爷子和丁老爷子两人活了一把年纪,耳闻目睹,对脑炎的凶险多少也知道一些。听得这话。心里如何不急,万没想到董洁病情来得如此惊急。两个人当即红了眼眶。想小姑娘自个儿争气,年纪小小挣下了大笔家财,更在国际上闯得好名声,正是前途远大的孩子,偏偏在这深山里头遭此一劫……她在北京更有身居高位的爷爷和外公,虽说病来如山倒纵是皇帝也没辙,到底也要争得一争,少不得借用些权势带来的便利。

大山几天来耽精劫虑不眠不休,体力实已到了极限处,这时再听到坏消息,已经支持不住几欲昏迷,只在那里强撑着一点清醒的意识,唇角颤动,已是发不出声来。丁老爷子暂时顾不上他,心下急急盘算,“不能再耽误了,这样,咱们马上派人动身,去县城打电话给她爷爷,请他立刻找关系,派直升机过来接人,想办法直接走航空去北京,咱们去最好的医院治疗……”

陈老爷子本欲亲自出山找人,怎奈他们昨夜里有大半时间在赶路,这半天又跟着精神紧张,有心却已无力。随身的警卫员也累了一路,刘大同就成了最好地人选。丁老爷子叫过他略做叮嘱,立刻打发他抓紧时间上路了。

大山被安置到另一间屋子,杨善明腾出手来,给他做针灸调节身体,又打了营养针。身上有了力气,大山欲要守到董洁身边,却被杨善明劝住。就这会儿工夫,已经有村民按杨善明的要求从外面提来了烧滚的热水,另两位医生着手把董洁的屋子做了必要的消毒工作,然后守在董洁身边,严禁其余人打扰。

陈老爷子脱鞋上炕,看着大山不准他起床,一边劝道:“你自己也该歇会儿,刘大同脚程快,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到城里,你爷爷在部队里关系最多,接到电话,立刻就能把直升机派过来。陈爷爷向你保证,明天一大早,咱们就能坐上飞机。现在有医生盯着,小洁会没事地,听话,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他们一帮人,算是临时征用了这栋民房,一个警卫员守在门边,和颜悦色的解释病人不能被打扰,好奇的村民围在房子周围,最多只能从门口探头探脑。彼此窃窃私语猜测着陌生人地身份,一边感叹这户人家的运气,——得有多少好处费啊!一边叹息孙志强的胆大包天,——这人真是想钱想疯了,要钱不要命,绑架孩子的缺德事也做得出来?后面来的老人,那姓李的娃娃一口一个爷爷叫着,那两老人就不像普通人,有股压人的气势,莫不就是传说里在大城市当大官的亲戚?得罪这样的人还有个好?真真是老话说的好:恶有恶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他孙志强平日里坏事做绝,你看这报应可不就来了?……听说了没,孙志强说那女娃是他的女儿……去,这话你也信?他那人嘴里能跑马,他会有这福气?做梦的吧,瞧他那德性……哎,他婶子,你说怪不怪,那女娃从小被人扔在后山,好歹她爹妈总是我们这疙瘩的吧?会是谁呢?……山里边大了,鬼知道是哪家扔地,指不定是城里有人做了丑事怕人晓得大老远给扔到我们这片……你瞅瞅,人家现在摆明了不会认下半路闯出来的爹呀妈呀,孙志强想拣这便宜?做梦娶媳妇,他想地挺美……

墙倒众人踩,棒打落水狗。也是孙志强平日坏事做多,惹来民怨,董洁虽被救了出来,仍有曾经受欺辱的村民私下里结伙满山寻摸他的动静。更多人寻思着,他绑架人家女娃,人家的亲戚都是能耐人,必不肯善罢甘休,肯定要讨个说法。救人的时候晚了一步没有捞到功劳,如果找到他的行踪报与那女娃家里人知道,应该也会有谢礼吧?

也合该孙志强倒霉,他手上受了伤,连惊带吓又经过一番折腾,身体就有些吃不消,没胆回村里摸出一床被褥取暖,便回了那林中小屋暂且落脚,实指望四野空旷,真有个风吹草动也来得及跑路。他心里叫着晦气,偷鸡不着蚀把米,闹得如今有家不得归。不过,他心里始终不以为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了不起就是当爹的拿了女儿过来关一天,说破天能错到哪儿去?逮着了最多一顿皮肉苦罢了。他只是不愤自己辛苦半天,末了好处都被村人拣了去,正盘算着,耽搁一两天,那兄妹俩必急着出山,到时候回了村里,怎生去向村人讨要些好处去?从前村人都穷,没有油水榨,以后情况总会不同些吧?也合该弄些油水,补补他这两天的苦和累……

这么着,他就被人给发现了,偏他自家不晓得,仍自得的做着吃菜吃肉的美梦。

村人退去了,没有惊动他,急急跟大山做了通报。

大山原在炕上闭着眼睛,心里正难受,只想放声痛哭。他这几年一直比较顺,无论是开小吃店还是开服装厂,既有长辈们扶持关照,最重要的是董洁始终站在身后默默支持。从摆烧烤摊沿街叫卖、汗水里一分钱一分钱的攒,到租厂房进原料跌跌撞撞摸索着支撑起服装厂,再后来他自己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董洁更在巴黎时装周一举成名天下知……他们凭自己的努力站的比谁都直,他们买房置产,他们接到了许多国际订单,开始赚外汇……只说是新的天地就此打开,来年还要走的更远,于是兴冲冲回乡扫墓,想要与九泉之下的奶奶分享幸福。实不料竟然祸从天降!肺炎且不说,脑炎?!人的大脑最是脆弱不过,而他们此刻困守深山,拖得一时一刻都意味着多添了一分危险,已经有了呼吸衰竭的征兆,为了延长坚持的时间,不多的氧气也要断断续续省着用,她会不会……以后又会留下什么样可怕的后遗症?……

正自心焦,忽听得外头有人嚷嚷,然后一个村人走了进来,他说:孙志强找到了……

那之后发生的事,像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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