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有人会来服侍着你,等这场仗结束了,朕再叫人送你回到师傅身边。 ”话已说尽,轩辕遥起身欲走,看都不多看一眼,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不该说的永远无法吐出口,这次伤害皇后的行为,他可以看在那个人的面上,不予追究,可是,也仅止于此。
何欢跟随在他身后,快走两步,扯住轩辕遥的袍子,“遥哥哥……”
“小师妹,这个称呼不大合适,往后无论人前人后,你还是称呼朕为皇上吧。”他冷冰冰的划清了界限,过去的情分,不再有任何意义。
在她向吉祥动手的那一刹那,事情就已经向不可逆转的方向前进,何欢有再好的借口,也不会得到他的原谅。
这才是轩辕遥见到她之后,懒得再多说话的原因。
对于不报了任何信心的人,完全无需浪费口舌。"
第590-591章:狐媚子一样的女人稳坐凤椅
比奇女生
漠视,其实是最好的惩罚。
轩辕遥用这样的方式,清楚的表达出了他的态度。
这是对何欢最后一次的纵容。
从今往后,不管她是师妹,还是公主,轩辕遥都会以平常心对待。
做了错事,就地接受惩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更何况她只是个认养的公主呢。
何欢惨淡了面色,手一松,锦袍落回在轩辕遥身上。
有倾国妖姬伴在身边,就连青梅竹马的情意也可以完全不顾念了吗?
当上了皇帝的轩辕遥,还真是绝情的让人忍不住叫一声好。
“皇上,尊哥哥……”
“朕对皇兄,问心无愧,你信朕也好,信拓跋元哉也罢,此事不必再提。”落日消失在地平线之外,最后一丝光线,收敛无影踪。
轩辕遥举步离去,立即有十几个侍卫围上来,守住门窗,即使连房顶,也布置了人手,结结实实的把她看管起来。
何欢苦笑不止,她已经被封住了奇经八脉,失了武功,与寻常女子无异,轩辕遥还是如此防备,是担心有人会来营救吗?
他真的以为自己与拓跋元哉勾结到了一起,意欲不轨,对他不利吗?
还是自己做贼心虚,生怕被她查出了纰漏,而坏了在龙光国百姓心目中的好形象呢?
一时之间,感慨万千,许多个声音在脑海中轰然巨响,何欢根本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她抱住头,蹲在地上,唤着轩辕尊的名字,微微颤抖着。
可惜,再没有一双手臂能在此刻拥她入怀,拂去何欢心头的不安。
她竟深深的妒忌起百里吉祥来。
相似的命运,却是不同的结局。
狐媚子一样的女人稳坐凤椅,受尽万千宠爱,荣光无限。
而她,却要独自承受着失去了爱人的痛苦,在漆黑的夜里,痛哭流涕。
这世界何其不公,老天也根本就没长了眼睛……
凡事,依旧得靠自己。
没有狐狸精的命,就得更加努力才行……
轩辕遥回来的比想象之中的还要早。
他脸色不大好看,想来与何欢的谈话,并不那么愉快。
吉祥识趣的没有多问。
亲自舀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递上汤匙;再取了酒盅,斟满美酒,双手奉上。
那刻意装出来的小心翼翼,逗人发笑的滑稽。
如果轩辕遥还是放松不了心情,她就准备继续盛饭夹菜,直到她的‘殷勤’让皇上受不了为止。
这招通常很管用。
轩辕遥果然破功,长吁一口气,俊脸现出温暖之色,“小狐狸精,你这是在做什么呢?朕受宠若惊,心里还有点七上八下,有话就说嘛,不必如此。”
他可担不得吉祥如此的‘伺候’,现在享受过了,一会没准还得百倍的还回去,不划算呐。
“人家不就是想让皇上开心些,不然这顿饭,吃进去也要闹肚子痛。”她捧着小腹,柳眉蹙于眉心,拧出一汪漩涡。
“朕有不开心吗?”举杯一饮而进,轩辕遥模棱两可的打哈哈,他怎么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了好心情。
“别装了,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呢。”芊芊玉指,大胆的沿着他脸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游走,吉祥抿紧了唇,绷住笑意"
第592-593章:狐媚子一样的女人稳坐凤椅
比奇女生
吉祥抿紧了唇,绷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解说,“瞧,鼻孔往外喘出的都是高温之气,把鸡蛋放在这儿,没一会就熟透了,你呀,把事情想的太糟糕了些,在气头上的时候,就会把别人想的特别坏,欢公主虽然冲动了些,可也没到不可救药的程度。”
“朕没有为她烦心,哼,拓跋元哉想利用个女人,未免把算盘打的太响亮了些。”他根本就不吃那一套,叫何欢来刺杀吉祥,只会更激起他的愤怒而已。
原本想把阳彬国打退了之后,再来解决两人之间的宿怨。
轩辕遥忽的改变了主意。
或许他还是太过于仁慈了些。
这事儿若是换成了皇兄来办,拓跋元哉就会尝到什么是真正的釜底抽薪。
想到了轩辕尊,龙哲帝刀削斧凿般轮廓分明的脸上再添几许阴云,他隐藏的极好,就连小皇后也瞒了过去,未能看出异样。
“龙光国现在每个月都往北图国出售一定数量的‘铁皮包’,只要把这条路掐断,拓跋元哉自然会着急。”吉祥笑眯眯的出着坏主意,“他用真金白银购买了那么多回去,真正用到的时候却非常少,大多还是储存了起来,想必也为了阳彬国的那位十三王爷预备的,摸顺了这位北图皇帝的心思,想要不动声色的控制他,其实也并不难,或许,适当的警告是非常有必要的,让他知道,在有求于人的时候乱搞些小动作,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朕也如此想。”轩辕遥心有戚戚,情绪总算是好转了许多,连喝三杯酒入腹,身体充满了暖意……
“小狐狸精,上次你不是说有比‘铁皮包’的威力更强的武器要卖给拓跋元哉吗?朕也认为是时候了。”
吉祥欢快的拍拍手,“那就叫百里大人赶紧再去一趟吧,相信他会很乐意替皇上去北图国跑腿的。”
“你呀,真是只坏狐狸,不过朕是打心眼里喜欢,恨不得把你揉进了骨血里,从此以后,谁都分不开。”拧了拧她的鼻尖,轩辕遥夹了一只虾球,送到她粉嘟嘟的唇瓣边,换他来体贴的照顾,“还有件事,是关于何欢的,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不过你放心,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若是她再想不明白,任性妄为,朕也不会再容忍下去。”
哪怕是有负于人,也在所不惜。
这样的结果,也在吉祥的预料之中。
何欢的生死,牵系着了不少于轩辕遥有关系的人,他不可能完全熟视无睹。
“皇上如此处置,的确是最佳的选择,就让欢公主在行宫之内冷静几日,等她完全想通了再说。”
何欢突然出现在京城之内,紧接着就知晓了她一直恋慕的男人身死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意外,将涉世未深的她打击的回不过神,才让有心人得以趁虚而入,花言巧语的控制住她跳进挖好的陷阱当中。
她太需要个能安心静养的地方恢复心情。
哪怕是被制住武功,强迫进入状态也好。
帝后二人,说说笑笑,用完了晚膳。
下人们把准备好的热水盆抬进来,伺候着吉祥沐浴。
轩辕遥在一旁蹭着,不肯离开,非得来个鸳鸯共浴,抚慰饱受惊吓的灵魂。"
第594-595章:狐媚子一样的女人稳坐凤椅
比奇女生
吉祥当然不可能答应他的要求。
不然洗不到最后,他准是又想使坏。
半哄半骗的把皇帝‘请’出了房门,他早就说过,晚上还有些军务要处理,怎么可以一直赖在她身边,耽误了正事。
若真如此,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帮她扣上狐媚妖姬的名声呢。
待到轩辕遥的脚步声远去,吉祥才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并未急于宽衣解带的浸入热水之中,冲去一身疲惫。
坐在盆边,小手轻轻撩着水玩。
借由这样漫不经心的动作,掩去真正的心情。
良久,水已然失去了热度,变的温温凉凉。
她才起身来到门前,让人重新换了热水,再撒些凝神静心的药草进去,整个身子埋进了水中央……
每月过了十五,龙哲帝总会把自己反锁在一间没有窗子,密不透气的封闭房间之内,静心参透武道。
边城比不过京城,行宫自是不如皇宫舒适,他也并不在意,只吩咐侍卫们守的远些,不要靠近,免得惊扰到他。
“你怎么样?这个月身体可有起色?”轩辕遥就坐在门口,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沉声问道。
“咳咳……”还未说话,先是一阵猛咳,之后才有个声音淡淡回应,“皇上不必费心再去找人来医治,这破烂的身子,只能苟延残喘的支持,早已无药可医,过一天就赚了一天。”
“既然是病,自然有对症的药来医治,朕绝不会放弃。”顿了顿,轩辕遥又道,“何欢,就在行宫之内,她的医术,并不在师傅之下,不如……”
“不!叫她走,我绝不想再见到她。”接连几声重喘,‘他’像个被困住的野兽般,呼吸声沉重异常,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奇怪声响,久久不绝,“皇上如果真心对我好,就抓紧时间,打败了阳彬国的前头部队,把那个龟缩不出的诸葛汝狂引来,让我亲眼看见他跪倒在脚下。”
“此事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完成,想要看到江山一统,总得先保存了性命。”轩辕遥站起身,试图向蜷缩在最里边的‘他’靠近,“朕保证,会让那诸葛汝狂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你……”
“不要过来!!不准过来!!咳咳……咳咳……”察觉到了轩辕遥的意图,‘他’表现的异常激烈,手臂使劲的捶打身旁的小桌,轰轰作响声伴着剧烈的咳嗽,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似的。
轩辕遥只得止住脚步,“朕只想看看你。”
对方不肯再答话。
只留下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之内,轩辕遥揪心的听着,竟生出一份错觉,仿佛他的生命也随时会嘎然中止,化为腐朽,消失不见。
“朕今天来,还想问问你,何欢的事怎么处置,这丫头受了巨大的刺激,又碰巧被拓跋元哉遇到,鬼迷心窍的与他合作,达成某种协议。”轩辕遥攥紧了拳,恨意未休,“她冲着朕来没关系,可她不该妄想去动皇后的主意,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宽恕于她,可绝不会有下一次。”
丑话还是事先说在前头的好。
“欢儿……”喃喃念叨这个名字,熟稔的仿佛像是他的身体四肢,无法割舍"
第596-597章:狐媚子一样的女人稳坐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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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喃喃念叨这个名字,熟稔的仿佛像是他的身体四肢,无法割舍,“皇上,欢儿是个好姑娘,涉世不深,单纯善良,论长相,也是万众挑一,倾国倾城,不如……你收了她吧,就告诉她六年前的那一夜,是你与她定下了三生之约,海誓山盟……”
“朕对何欢,没有兴趣。”冷冷拒绝,直截了当,轩辕遥对‘他’的提议打心眼里排斥,且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
“可是你已经接下了吉祥,不是吗?”这又是一个让‘他’会心脉颤动的名字,许多日子以来,都不曾提起过,就连现在,哪怕仅仅是喊她的名字,浑身上下也会有种温热流窜。
“两者之间,没有可比较的余地。”再说了,此吉祥非彼‘吉祥’,形似而神不似,早就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轩辕遥自是不可能合盘托出其中的奥秘。
哪怕是对‘他’,也必须终身保持沉默。
“哪位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独宠一女,于江山无益。”‘他’搬出大道理来砸人,说的是振振有词,“何欢家世清白,不必担忧有外戚干政,比起吉祥来,她反而更加适合你,咳咳,现在你既然已经立了后,也就不多说了,但是,至少让她进宫为妃,一辈子安安稳稳的依附着你,直到终老,不是很好吗?”
轩辕遥脸上浓浓的嘲讽,藏在黑暗中,‘他’没法看到,“你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那些喜欢过却没办法给予幸福的女人,都推到朕的身上来。”
“那又怎样,吉祥、何欢,都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绝色佳人,单从这点来说,你并不吃亏。”‘他’卖力劝说,希望能打动皇帝,按照‘他’的想法,欣然接受。
就像当初,收了吉祥一样,也收下何欢。
“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饮。”多说无益,这是原则性的东西,轩辕遥寸步不让。
他与‘他’再相似,也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有些责任,可以义不容辞的承担下来。
但那些风花雪月的往事,赊欠下的情债,他可没那么大的雅量,欣然笑纳。
“你不是还没死么,干嘛那么着急交代后事。”轩辕遥口下不留德,没好气的顶回去,“就算是有天,真的入了土,大不了朕下旨,让何欢去陪你,九泉之下,你和她都会觉得很幸福。”
自己的事儿自己做。
‘他’觉得没有条件,他可以帮忙创造条件。
“你……”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接连喘息数声,总算没当场魂归西天,“何欢是师傅唯一的爱女,不看僧面看佛面……真是的,当了皇帝,还有那么多小性儿,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既然知道她是师傅的心头肉,当日你就不该去招惹。”现在留下了一摊烂账,也甭指望他会当好人去收拾。
家里头已经有只喜欢拈酸吃醋的小狐狸精了,轩辕遥可一点都不想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闹的家宅不和。
好不容易才把吉祥盼了回来,若是有天,他负心于她,或许就是永远的失去。
轩辕遥承担不起这种可能。"
第598-599章:狐媚子一样的女人稳坐凤椅
比奇女生
而习惯了用帝王的思考方式去决断一切问题的‘他’,根本就无法了解。
沉默,沉默。
令人窒息。
各不相让的矛盾,让谈话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
“朕先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轩辕遥起身,走到门口,又扭过头来,望向黑暗处,“你一辈子都在为了实现别人的承诺而活,日日夜夜,身上总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不累吗?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即使真有来世,你也不再是你,有限的时间内,何不试着放开手脚,真真正正的只为你自己活一次,哥,你只是个人,不是天上的神,用不着慈悲而伟大,怜悯苍生疾苦,自私一回吧,别再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他’回之以无言。
轩辕遥长叹一声,掀开门板,让清冷的月光,照进了阴暗的小屋。
“瞧,天上的月亮多漂亮,还能够睁开眼望见,就是值得庆贺的好事。”手臂扬起,指向行宫西北的小小院落,“她就住在那里,在这场战争没结束前,都会一直在那儿,你随时可以过去。会不会幸福,朕不清楚,可是不踏出这一步,你就只能永远的活在阴暗处,身体保守病痛折磨,心灵也被放在火焰上炙烤,哥,真的就这么死去了,你甘心吗?”
言毕,也不逼着‘他’一定给予回应。
轩辕遥挥了挥右手算是道别,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门关紧。
一束淡淡的月光,穿透而入,恰好能将黑暗驱散,又不会亮的刺眼,让人难受。
‘他’踩着虚弱的步子移过来,手扶住门框,怔怔望了许久,才叹息着重新将门关紧。
总是这样,距离幸福仅仅一步之遥,可真正却是咫尺天涯,走不到对岸。
身心健全时如此。
千疮百孔时,亦是如此。
遥,喜欢化繁为简,不把俗物放于心头。
可‘他’刚好相反,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太多,以至于有时想要把背负的沉重卸载下来,才发现如此艰难。
涅槃重生,是个令人心动的好主意。
可是,凭他现在的样子,真的还有那个力量,重新展翅,翱翔九天吗?……
行宫之内,帝后并排坐在卧榻之上,两颗脑袋抵在一块,说着只有两人分享的悄悄话。
战事停滞,阳彬国退守一处,没了先前猛烈的攻势。
轩辕遥也乐得清闲,让疲惫不堪的身心有个休整的机会。
而腻在吉祥身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既解压,又舒心,不时的揩些油,争取回到了京城,就让他的小狐狸精生个娃娃出来,到时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浩然殿内肯定热闹的很。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成功。
看来还需要他多多努力,勤奋不缀才行。
百里行一早就来求见,被轩辕遥晾在外边等着,不得而入。
待帝后慢悠悠的用过了早膳,又笑闹一阵后,才叫人唤他进来。
吉祥起身想避开,却被皇帝一把抓住,“陪朕嘛,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却还得对上百里行的脸,真是没趣。”
“人家一看见他,就想起来宫里那四株姐妹花,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第600-601章:想在牡丹花下死
比奇女生
“人家一看见他,就想起来宫里那四株姐妹花,什么好心情都没了。”吉祥撅起小嘴,对百里行无所不用其极的往宫里边塞女人的做法,很是无奈。
涅槃重生,是个令人心动的好主意。
可是,凭他现在的样子,真的还有那个力量,重新展翅,翱翔九天吗?……
提起那四位,轩辕遥只能抿唇浅笑。
严格算起来,她们可都是吉祥自己给接进宫的。
百里行最初的确有这个想法,可在轩辕遥一番严词厉色之下,哪里还敢顶风的往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