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书快书快,看书最快!书快电子书论坛:
----------------------------------------------------------
1、我饿了 ...
在黑暗中,原本沉睡着的秦可瑄忽然睁开双眼,眼珠子一转盯向阳台,一只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样东西,然后一个鲤鱼挺身快速地潜藏在阳台边的窗帘底下。
秦可瑄轻轻地拉开窗帘一道口子,把眼睛凑到细缝口那里,专注地留意着阳台的动静,一会儿就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从身影的身形以及高度来看,秦可瑄可以肯定这是一名男子,她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头。
只见那名男子蹑手蹑脚地一路走来,轻轻地拉开那扇透明的古怪的门,蹑手蹑脚走进来,可能是屋里太黑了,男子不小心就被脚边的一个箱子给绊倒了,发出“嘭”地一声响,见屋里的人没有任何被吵到的动静,男子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躲在窗帘下的秦可瑄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呼吸紊乱、身法笨拙……没有丝毫的杀气,身上完全没有一点是符合习武之人的特征。
秦可瑄静静地呆在窗帘下仔细观察着,不到必要的时刻,她都不会轻易暴露出自己来的。
男子磕磕碰碰地总算是摸到了床边,他坐在床沿边伸手去床上拱起的被子,那是秦可瑄为了制造出她人还在床上的假象,被子的下面是枕头而已,男子的这个行为让秦可瑄再次皱起眉头。
“秦可瑄,醒醒。”采花贼轻轻地拍拍被子底下的“秦可瑄”,“咦?这是……”
被发现了!秦可瑄身形一动,迅速地来到那人的背后,一只手抓着他的一条胳膊往背后一拐,将他擒住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刀子就搁到了脖子上。
“啊!”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给吓到了。
“闭嘴!如果不想死的话!”秦可瑄手上的刀子轻轻地往下一划,就给他的脖子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口,嘴里的威胁是不包含任何情感的语调。
殷旭东突然被人擒住,惊吓之下喊了一下,然后就感到脖子被凉快地一划,刺痛起来,想也知道,他,被抹脖子了!!!可,这人的声音分明就是自己抹黑爬阳台过来找的秦可瑄!!!
遇到这情况,人的反应都是各种各样的,而殷旭东乖乖地选择听从秦可瑄的命令——闭嘴,人家的刀子还搁在他的脖子边呢,要是刺激到她,手一个哆嗦,那他就要死不瞑目了。
说真的,如果说他不害怕的话,那完全是骗人的!尽管他在学校里是个横行霸道人见人怕的小恶霸,可那都是拳脚的打打闹闹,跟动刀子拿性命开玩笑完全是两码事。
秦可瑄的身高比殷旭东矮一个头,身形的巨大差距让她抬高的胳膊极度不舒服,于是她想都没想就抬起脚,一脚踹向殷旭东的膝盖,殷旭东膝盖受痛地一弯跪下来,“痛……”
“闭嘴!”秦可瑄又踹他一脚。
秦可瑄开始对他进行审问:“你是什么人?”
“东子!我是东子!”殷旭东咬牙切齿。
“全名。”
“殷旭东。你……”
“废话少说!你跟我是什么关系?”秦可瑄又踹了殷旭东一脚。
“我们一起长大的啊。”吸取教训的殷旭东不敢再乱说话了,这家伙是打了鸡血吧!神经质质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大半夜地跑过来找我到底有何意图?”
有、何、意、图?这话说得,好像他真的对她有所企图那样!殷旭东幽怨地答道:“我就是听说你出车祸受伤了,过来看看你嘛,绝对没想要干什么!”
秦可瑄将手指搭在殷旭东的脉搏上试探一下,确定殷旭东真的没有功夫,对她不构成威胁(殷旭东哭:大姐,到底谁对谁有威胁啊?)后,秦可瑄将搁在殷旭东脖子的刀子收起来,坐在床沿上,她的腿上有伤,刚刚的动作量对伤势的恢复不利,现在的她最重要的是养好伤,这样才能保证以最好的状态来面对眼前这一切诡异的状况。
跪在那里的殷旭东一骨碌爬起来,坐在离秦可瑄最远的角落那里观察着秦可瑄的一举一动,可惜屋里太黑了,他除了看到秦可瑄的身影外,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发疯,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喂,你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白兔变身女魔头?跟他以前所认识的秦可瑄简直判若两人!按道理来说,发生车祸性情也不该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啊?对了!他今晚就是奉老妈的命过来看看她受的伤怎样了,怎么就变成这个情况了呢?
殷旭东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静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的秦可瑄,觉得她似乎“好”了点后,咽咽口水,小声地问:“你没事吧?”
秦可瑄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你~好像不大对劲,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不是好像而是的确非常地不对劲!和神经病人发病前的模样差不多!靠!被她踹了几脚的腿肯定淤青了,疼死了!
秦可瑄睁开双眼,冷冽的眼光直射向角落处那个聒噪的男人,抬手随意一甩,手中的刀子就飞了出去,擦过殷旭东的耳朵顺便隔断几根头发然后撞到墙壁后“哐当”落到地上。
殷旭东冷汗直冒,眼珠子斜向下一转,一把水果刀安安静静地躺在地面上,怎么也不像是刚刚与他的生命发生了一次凉飕飕的亲密接触,娘哟!这丫头真的撞邪了?!殷旭东惊吓之下的同时是极度的愤怒,要是刚才那下拿捏不准的话,他的小性命就要从此跟这个世界Byebye了!
秦可瑄低头看着手掌张张合合,这具身体的根骨实在是太差了,居然没能将刀子插|进墙壁里去?这样的身体,形同废人。
秦可瑄抬头看向不停地在深呼吸还自言自语的殷旭东,眉头皱得更深了,要不要杀了他灭口呢?虽然他们杀手有着严密的准则,一般都不会随意杀人,可特殊情况下是可以破例的。
殷旭东还完全不知已经被自己的“青梅”考虑着要不要灭口,深呼吸着想要压下怒火,“我不生气,不生气,只是被甩刀子而已,只是差点死掉而已,只是,靠!我都差点被杀了,还不生气!”
可惜他越想就越火大,越火大就越冲动,越冲动就越不经大脑思考地就冲到秦可瑄的面前,叉着腰,咬牙切齿道:“好哇,我看你根本就是疯了!随随便便就用刀子割人脖子,还朝着人丢刀子了?!我看要跟阿姨叔叔说一声,让他们带你去看看精神病医生,看看你到底是在发什么神经!”
“聒噪。”秦可瑄语气极淡地说出两个字。
殷旭东太阳|岤直突突地跳着,“你,说,什,么?我看你丫的就是被鬼附身了!发神经吧!”
秦可瑄抬起眼帘,伸出食指朝殷旭东勾勾,殷旭东不明所以地弯腰凑过去,秦可瑄眼神一转,一个手起手落,一个手刀劈在殷旭东还残留着一道血痕的脖子上,殷旭东就“噗通”倒地昏迷不起了。
敌人的话也相信?这人也太天真了。不过这人的观察力不错,竟然能看出她这个鬼魂附身到这具身体上。
若不是考虑到周围陌生的处境,担心杀了他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的手刀就不只是让他昏迷而已了。她抬起那只唯一完好没有被什么裹住厚厚一圈的脚,踩在殷旭东的身上,一个用力,将他推动着滚了几个圈远离了床边。
然后,她顺着床沿坐在地板上,盘坐着开始进行吐纳修行,为这具被自己占据的毫无内力的破烂身体重新修炼内功。
秦可瑄边回忆着内功心法边慢慢地放松身心,将意念集中起来,排除外在环境因素的扰乱,缓慢地呼吸着,在呼气的同时,意念随呼气流向肺部,在心窝运转一周后再渐渐向下压去,沉沉地积淀在丹田处。如此重复了几个周天后,满头大汗的她睁开眼睛,抬手用衣袖将额头的汗水擦去,喃喃自语:“还是不够。”然后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天,殷旭东扶着酸痛的脖子从地板上悠悠醒来,睁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秦可瑄,对上她漠然的眼神,条件一反射,蹭蹭蹭地屁股就往后挪了好几步,张口:“你,你,想怎样?”声音有点沙哑,估计是躺在地板上过了一夜着凉了。
殷旭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判若两人的秦可瑄,这个暴力嗜血的秦可瑄真的是他以前所认识的柔弱得像只胆小的兔子的秦可瑄?妈呀!不会是他最近看的玄幻看多了,这个世界也变得玄幻起来了吧?不对!那种穿越啊重生啊的玩意儿都是人YY出来的,听老妈说这丫头最近日子过得不是很好,不会是学人家嗑药了吧?
“听着,如果我们之间的事有第三者知道的话,我不介意瞄准一点。”秦可瑄淡淡地述说着听似无害实则血腥的话。
殷旭东张张嘴想要说什么,秦可瑄的声音就打断了他,“哦,你可以试试看的。”视线落到殷旭东后侧方去。
殷旭东顺着秦可瑄的视线瞄了一眼躺在角落那里,看到了那把还沾有他的鲜血的水果刀,无语泪凝噎,靠!他能有多少条命来试啊?
他捂着脖子上血迹已经凝结了的伤口,站起来,哼,他根本就没必要听老妈的话过来瞧瞧这个所谓就快要死实际上比任何人都生猛的秦可瑄!还是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儿子会不会无意间被人谋杀了,一去不复返!
殷旭东一声不吭地走到阳台那里,打算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了。 他房间的阳台和秦可瑄房间的阳台紧挨着,抬脚一跨就能从这边到那边去了,小时候和秦可瑄还能玩到一块的时候,两人都会在阳台间爬来爬去的。直到后来稍稍长大后,他越来越不耐烦这个孱弱的爱哭鬼青梅,不爱搭理她了,两人渐渐不怎么交往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爬到对方的阳台去了,昨晚他还是时隔多年的“第一次”爬阳台,结果就出师不利被敲晕在对方的房间里了,想想都觉得既倒霉又晦气!
“那是你房间?”秦可瑄跟在殷旭东的后面,突然开口问。
殷旭东站在他家的阳台上,转身回来,看到秦可瑄一条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脸色苍白,正一拐一拐地走过来,显得很笨拙。如果不是见识过她的能耐,还真的一点都看不出这就是昨晚大发飙的女魔头。
“你又想干嘛?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哦!”殷旭东紧张地后退。
“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开新文啦,~\(≧▽≦)/~啦啦啦
欢迎大家圈养!!!
还有别霸王我……希望……
2、离婚 ...
“哈?”殷旭东以为自己听错了,掏掏耳朵。
“我,饿了。”秦可瑄面无表情地说,“给我弄吃的来。”
从昨天白天她在一个到处都是白色很多病人的地方睁开眼醒来的那刻起到现在,她还没进食过,其实,如果是从前的她,为了任务两三天没进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有水喝就行了,可是,现在这具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再不进食的话,一定会晕过去的。
殷旭东一脸抓狂样,大吼道:“你饿了关我屁事啊?!还想使唤我?!你想得美!”大吼过后就后悔了,不会惹得她又来一次飞刀吧?
秦可瑄没有如他预想中那般飞来一把水果刀,而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转身回房间里去了,看着她一拐一拐的,殷旭东别扭地喊了声:“喂,你好歹也用下拐杖啊,自残很好玩啊?”
回应他的是“啪”的一声关门声,秦可瑄已经走出房间了。
殷旭东一脸便秘色,气哼哼地也甩上阳台的门回到他的房间里去了。
秦可瑄一路走来仔细地瞧着这奇怪的石屋的奇怪器具,她一直所受到的教导训练都是要求她遇见不认识的就要少说多看。
秦可瑄从“石阶”那里一步一步走下去,来到厅堂,却看到一片狼藉,像是被强盗洗劫过一般。
她没有任何惊讶的情绪,因为天刚亮的时候,她就听到了下面传来摔东西的巨响,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便听到那个自称为“妈妈”的中年女人的哭骂声。
站在那里,秦可瑄嗅了嗅,完全闻不到柴火的气味,束手无策的她颇为无奈地走到一个长长表面是布料的椅子(且称之为椅子吧)的旁边,推推躺在上面的那个女人。
女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两眼秦可瑄就又闭上眼睛了,在秦可瑄开始考虑要不要掐断她脖子的时候,她才沙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饭。”秦可瑄言简意赅地道出自己的目的。
女人指了指一个方向,“你去冰箱里找点东西吃吧。”就不耐烦地挥挥手让秦可瑄走开。
秦可瑄抬脚越过那些摔得破破烂烂的物品,进到厨房里,然后开始寻找所谓的“冰箱”。
她左翻右倒就差没有挖地三尺了,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发现眼前那个大柜子里面装着食物,将它打开可以感受到冰冷的感觉,可怎么也找不到冰块的影子。
冰箱里的肉菜都是生的,秦可瑄再环顾一下被自己折腾得和厅堂差不多一样狼藉的厨房,她毫不犹豫地拿起一只鸡蛋敲开了就倒进嘴里,眉头都不动一下就咽下去了,接着又敲了一只,连续吃了五六只才停下来。
温美霞揉着眉头走进厨房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乱七八糟的一片,秦可瑄脚边的几个鸡蛋壳以及她嘴角边沾着的可疑液体,奇怪地问:“你生吃鸡蛋了?”
秦可瑄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也就是默认了。
温美霞开始收拾厨房里的东西,念念叨叨着:“你让我怎么我说你,十五岁了连顿饭都不会煮,你看人家谁谁谁??????脚上有伤就别站在这挡路,去去去,到外面坐着,等我煮好了再叫你。”
秦可瑄只是依靠在厨房门口那里,默默地看着温美霞,将她使用那些古古怪怪的东西的方法一一记住,原来这里的人是不用木柴的,只要拧拧一个东西,就冒出火来了,还有,将米倒在锅里然后放进一个圆圆的东西里,也是拧拧一个类似的东西,过了一会米就熟了……
接下来的一天,秦可瑄都是在观察温美霞的一举一动,直勾勾的眼神直把温美霞看得心里发毛。
秦可瑄很快就被那个叫做电视的东西给迷住了,刚一开始见到的时候她被突然冒出来的人给吓了一跳,那薄薄的铁盒子里面居然有人!但训练有素的她无论内心如何震撼都不会表露在脸上的。
她学着温美霞一样不停地按着黑盒子上的按钮,电视里面的人物以及风景就不停地变化着,又是一个神奇的东西,这个地方神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秦可瑄坐在软绵绵的椅子上看了一会电视,温美霞就从厨房里出来对她说:“把电视关掉,吃饭了。”
秦可瑄随便把遥控器放一边去,然后就站起来了,温美霞见状生气地责骂道:“我不是叫你把电视关掉吗?你就是想跟我对着干是吧?”
“你关。”秦可瑄毫无所动地回答。
温美霞气呼呼地抓起遥控器关掉电视,秦可瑄已经注意到她按了那个红色的按钮后,电视里的人物就不见了,只剩下黑乎乎的一片,然后温美霞又走到电视前按了一下。
两人在一张桌子那里坐下,温美霞为秦可瑄勺了一碗饭后,自己扒了两口饭就把碗搁下。
温美霞站起来对秦可瑄说:“我吃不下了,你吃完了就回房间好好休息,别到处折腾了,不然就等着把腿弄残吧。”说完就念念有词“怎么都不能放过那对狗男女,看我不把他们的嘴撕烂”着离开了。
秦可瑄静静地吃着饭,味道不大好,不过她为了活命曾吃过更难吃的东西,所以只要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她完全可以无视味道。
于是,接下来的养伤期间,秦可瑄除了下楼吃饭外,就不再踏出房间一步了。
她有时候吃温美霞煮的饭,而在温美霞摔东西、或者和这个屋里的另外一个男人在扭打、或者连续几天不在家据说是去抓狐狸精的时候,她就学着温美霞使用那些东西的方法,自己给自己弄吃的。一开始很不习惯,手忙脚乱地弄出一顿饭,慢慢试过几次后,也就熟能生巧了。
同时她发现这里的人有个很好的怪习惯,就是无论什么东西都喜欢将名字写在上面,喷火的东西写着“XX煤气灶”、放食物的写着“XXX冰箱”、放碗筷的写着做“XXX消毒柜”、喷出热水的写着“XXX牌热水器”和“XX花洒”……这样为秦可瑄认识这些东西提供了极大的方便。
就算这个地方和自己原来所在的地方天差地别,可是,只要给她时间去观察学习,她还是能适应下来活下去的。
一天,秦可瑄在厨房里煮饭的时候,那个见过几面的男人就走了进来,面色沉郁地和她说:“瑄瑄,你过来一下,我和你说一件事。”
“说。”
秦树华见秦可瑄头也不转动一下翻转着手上的铲子,叹了一口气,轻声说:“出来一下吧,爸爸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秦可瑄转头看向秦树华,语调平平地说:“你没看到我在煮饭吗?在这里说。”
秦树华直觉如果他再提出出去外面说话的话,女儿手中的铲子就会朝他挥过来了,这个想法让他感到黑线。
他再次叹了口气,算了,这个家是怎样子的,她也看得一清二楚,直接跟她说了也好。
“爸爸妈妈要离婚了。”
“嗯。”离婚是什么?
秦可瑄过于平静的反应让秦树华有点失神,继续着说:“那瑄瑄想要跟着爸爸,还是妈妈呢?”
秦可瑄把火关掉,将炒熟的菜铲到碟子里放在一边,用布擦擦手,问:“跟着爸爸如何,跟着妈妈如何?”
秦可瑄的这个问题把秦树华给问倒了,他挠挠头不自在地说:“这个,该怎么说呢?主要看你更喜欢谁吧。”
两个都不喜欢,秦可瑄心里回答道。
她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这些问题非常值得思考,所谓的爸爸妈妈就是父亲和母亲,现在这个状况是这具身体的父亲要休妻?
最后秦可瑄给出的答案是留下,所谓的留下就是住在这栋屋子里,至于屋子的主人是谁就不是她所关心的问题了。
她的想法很简单,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她是不会选择离开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再次适应的,而且这些天以来,她一直戒备着,都没有发现任何的敌人出现,这个地方暂且可以被认定为是安全的藏身处,以后是否要离开这里的事情就等着发生意外再说了。
秦树华想不到女儿会选择跟着自己,差点乐歪了,他以为瑄瑄会责怪自己外遇而会选择和妈妈走呢。同时他也理解瑄瑄不愿意跟温美霞的原因,因为温美霞作为妈妈实在是太失败了,从来没好好关心过自己的女儿,整天就闹着找小三算账,家里的东西都被她摔烂地七七八八了,就连女儿受伤了也不好好照顾,还要女儿自己给自己煮饭。
而听了女儿的选择的温美霞,整张脸都青了,冲到秦可瑄的面前骂骂咧咧:“好哇,我养了你这个好女儿!连你也嫌弃我?你跟你老子都是白眼狼!你们统统去死吧!”然后又抓起那些已经破烂得不能再破烂的东西砸起来。
秦可瑄略略扫了温美霞一眼就抬脚要回房间去了,温美霞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把拽着秦可瑄的手,面目狰狞地尖叫着:“你!你给我站住!说!你跟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