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却正看见他一手揉着额头,一脸傻笑着望着自己,眼睛里还有隐藏不住的关心。 玉川书屋
“师兄……”阿纲颤抖着向他伸出手,半空中整个人却跪了下来,捂着脸自己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不知道是他渐渐变了还是我从来没懂过他,Rborn有时候让我感觉全身发冷,就连骨骼都冻住了,咯咯直响。”
迪诺愣了一下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阿纲,“那个家伙虽然有时确实神秘的可怕,但对你却没什么坏心,你不懂是因为你还小……”迪诺停顿了下,抬头望向天上浮云,“其实过去的我和你一样也觉得那家伙冷酷的可怕,但当我真正走入这个世界才知道隐藏在那家伙面具下的温柔,但这毕竟是太残酷的事情,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愿意你永远都不知道也不想让你有一天真正懂了……”
“我不是孩子了!”阿纲抬头静静望了他一眼接着道:“我也不想被人保护的好好的然后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再说……其实隐瞒也是一种徒劳!”
“呵呵!”迪诺低头看了阿纲一眼,伸出手来将他的头发弄得更乱,然后在阿纲不满的表情下更是大声笑了出来,“不管怎么样你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小孩子嘛,当然……”看着阿纲一脸倔强的望着自己,又点了点头道:“我也发现我们差点犯下的错误,只得庆幸的是发现的时间还不够晚,这也让我们彼此都有更多时间重新认识对方。”
“我叫迪诺,加百罗涅家族的10代首领。”
“我叫泽田纲吉,一个还在努力抓住未来的15岁小鬼。”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出声。阿纲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下的土,头也不回的向楼下走去,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真正得到一位盟友,一位可以信任的,将自己平等已待的盟友。
刚一下楼就看见云雀一脸无聊的靠在墙上,那只黄|色的笨鸟正努力雕琢着他的指头,一边尽力扑腾已引起他的注意,往日围绕着他的那层寒冰全身消失不见,现在的云雀就像个普通的十六七岁少年,直到阿纲重重从楼上滚下来,然后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面颊才发现眼前的一切不是做梦。
发现有人出现云雀脸上那短暂温情立刻消失不见,他几乎是用惊叹的目光狠狠的大量阿纲半天,才轻哼一声回过头去,“有时候你还真是奇怪的矛盾。”
“什么?”阿纲一手苦笑着挠着头,一脸茫然望向云雀,直到冰冷的手指触碰到他的下巴才发现云雀似乎是和自己说话。
灼热的呼吸几乎打到阿纲脸上,云雀的指尖稍稍用力以便把仔细阿纲那张平凡的脸看得更自己些,而后又毫不在意的将他扔回地面,“你真的很强吗?”
“我其实很弱。”阿纲苦笑一声自己爬了起来,用力搓了搓下巴才将刚才的那份奇怪的感觉搓掉。
云雀也没有在意阿纲的动作,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停在自己肩上的小鸟离开才抬脚重新向天井走去,“还有……”他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你现在的样子比刚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仰起头极力绽出一抹大大的笑容,阿纲深深鞠躬道:“谢谢你,云雀学长!”谢谢他的句话还是谢谢他已守护者的身份参加比赛阿纲并没有说清楚,云雀的脚步也没有停下。
回到教室的时候,大部分的同学都走光了,狱寺拖着胳膊坐在那里无聊的望着窗外,脸上满是不耐,山本一脸微笑着坐在他身边,一边跟未走的同学拌磕,一边扫描他脸上的表情。
“够了没有!”砰的一声重重的砸桌子声,狱寺猛地站起身来,“从一开始你就盯着我这看!看!看!到底有完没完!还有你们几个……”他转过身来狠狠地盯着正企图逃跑的几位,一脸狞笑道:“已经中午了你们几个还不去吃饭,赖在这里是想和我活动一下吗?”
“我……我们……”几个男生对视一眼,脸上满是委屈,我们哥几个只是说会话,怎么就招惹大少爷你了,其中一个动了动嘴皮刚想说些什么,又被身后一人一把扯住了。
“我们正要去吃!”大概是几人中领头的一个谄笑了一下接着道:“狱寺同学要不要我们帮你带点?”
狱寺还没有说话,山本已经抢先站了起来,他拍了拍狱寺的肩膀,一点没有在意手下人的脸色变得更黑,挥了挥手道:“不用了!我一会陪他出去吃。”
“喂!”狱寺瞪了瞪眼睛才要开口,在门口看戏半天的阿纲已经打断他的话,“我还担心你已经走了,真是很抱歉。”
狱寺站起身来,挠着头笑了笑,略微有些腼腆地说道:“只要是首领的吩咐,不管等多久我都不会动的。”
山本一脸有趣的望了望一脸恭敬地狱寺,站起身来对阿纲挥了挥手道:“我去买些吃的,那么这个问题儿童就交给你了。”
阿纲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有感于他的细心,知道山本是因为清楚他有话想单独和狱寺谈谈才这样说的,狱寺大概也明白了山本的心思,脸上虽还满是不耐,嘴里到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教室的人全部离去,阿纲才拉了条椅子坐了下来,望着略微有些期待的狱寺,慢慢开口道:“关于今晚的比赛你有什么想法?”
“比赛!”狱寺握了握拳,眼底闪过一丝凝重,过了好久才开口道:“我会赢的,而且是一定要赢!”
阿纲心底微微一暖,同样低下头半天才开口道:“虽然贝尔菲戈尔被称为杀手中的天才,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你不他差。”
“首领!”狱寺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润,声音也颤抖了不少。阿纲看着他激动的表情,不觉一笑道:“但是你却有个致命的弱点。”
听阿纲说到这里,狱寺的表情也不觉严肃起来,开始认真听他讲话。阿纲心中微微一动,对比起漫画中那位毛躁甚至带有一丝丝自负的彭格列风之守护者和眼前这位虽然自负却足够机敏的风之守护者来,算不上感慨万千也不得不叹上一句,“艺术源于现实而又高于现实!”
“毛躁易冲动!”看到狱寺动了动嘴,阿纲又接着道:“要是放在平时我绝不会对你这个缺点多说什么,毕竟要彻底改变一个习惯只能在现实的一次次碰壁中,特别是你还足够聪明,所以每次即使真有什么危险,也会被你的聪明所化解掉。但是这次不一样……”看了眼陷入沉思中的狱寺,阿纲微微一笑接着道:“这次你的对手是一个有着天才之称的杀手王子,我相信作为巴利安的王牌之一,他是决不会放过对手的一点点失误的。尽管这次战斗也算是彭格列内部的战斗之一,但……有些事情不用我说得很清楚你也能明白。”
“是的,我明白。”狱寺紧紧地握着拳头,鲜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一滴滴往下掉,“所以我绝不会输的。”
“不!”阿纲一把抓住他紧握的拳头,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失去的东西抢回来就行了,但是你绝对不能有事!”
“首领!”
“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吧?”
“什么?”狱寺怔了一下。
“我绝不会丢下你,所以你也绝对不能有事!”
“我很高兴。”狱寺垂下眼睛,脸红的更加厉害。
看着他的样子,阿纲呆了呆,想起什么似的丢下他的手,脸上也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润,他咳嗽几声这才接着道:“不管是晴之指环争夺赛还是雷之指环争夺赛切鲁贝罗对比赛场地的安排都很有趣。”
狱寺也清了清嗓子,沉思一下接口道:“也就是说今晚的比赛一定和风有关。”
阿纲脸上闪过一丝赞许,“很有这个可能,而且……”
“而且这个风的强烈程度肯定会影响今晚的比赛。”狱寺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但是不管多么强烈的风对于真正的战斗影响都不是很大,切鲁贝罗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也就是说除了风他们还很有可能在别的上面做文章,但……”挠了挠头发,狱寺脸上不觉浮起几分烦躁,“但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做文章呢?”
深深看了眼还在沉思中的狱寺,阿纲心中感慨似的叹息道:仅凭几丝不确定信息,这个少年竟会将情报分析道这个程度,说实话阿纲也开始嫉妒狱寺的脑子了,要不是他还不够成熟,要不是他是自己人,这样的祸害还是早点灭掉比较安心吧。不过也幸亏他是自己人。想到这里,阿纲轻轻敲了敲桌子道:“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尽快结束比赛才是最重要的。”
“我会的!”狱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赢得了就尽快结束,敌我力量相差太大就立刻认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来教你。 ”
狱寺依旧垂着头没有说话,阿纲心里叹了一声,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贝尔菲戈尔既然被称为王子,那他也一定拥有王子般的骄傲,也许机会只有一瞬间,但找到他你就会赢。”
“我会赢的!”
约定时间很快到来了,望着墙上的分针一点一点过去和依旧空荡的走廊,就算心里清楚他肯定会在最后一秒钟赶来的阿纲也不觉有几丝担心。
其实自己还是很自私的吧吧,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坐上那个位置,为了自己的野心还是硬将狱寺,山本他们推上战场,就算明知道会受伤还是不曾手软,这样的人情一笔笔欠下来也不知道今生有没有可能还的干净……
“砰!”的爆炸声和浓重的火药味打断阿纲的思路,抬起头来正望见狱寺一脸轻松的望着自己,脸上带着无比自信的笑容:“让您久等了10代首领,狱寺隼人参上!”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赶上的。”望着眼前气场强大的鼓风机和上下翻飞的桌椅板凳,阿纲同样笑了。
与此同时响起的是切鲁贝罗那冰冷的声音:“如果比赛开始后的十五分钟,任何一方都无法获得风之指环的话,在鼓风机上设置的定时炸弹会依次引爆,将这一层全部炸毁。”
“喂!”阿纲还没有说话,了平已经挥舞着他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胳膊大叫道:“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太残忍了吗?”
“不合格者就会死,这才符合我们彭格列的规矩。”
“喂,你们这两个女人!”了平怔了一下吼的更大声了,他挥舞着拳头要不是对面是两只女人的话估计早就冲了上去。
“死亡游戏,这不是很有趣。”狱寺垂着头,突然低声笑出声来,他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切鲁贝罗,“这场比赛我一定会赢!”
“那我也就稍稍期待一下了噢!” 切鲁贝罗嘴角的弧度划的更大,他眯着眼睛深深吐了口气,右手则重重的拍在狱寺的肩上。
蓝波番外
“我哪有胡说!” 少年大吼一声却终在老人凶狠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飞奔而去。
望着一脸媚笑的老人,蓝波叹了口气,终是摆了摆手不愿多说什么,心底除了对妻子孩子的怀念更平添了几分酸楚,他已经开始后悔这次度假的决议。
一路走回旅馆,蓝波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不能再阴沉,满路的狼藉和死败的气息恍然重新回到中世纪。
关上房间大门,也不顾身后几人一脸疲惫,蓝波几乎可以说是破口大骂:“为什么这批人没有得到安置?”
“老大!”拉长的声音更显现出回答人深深的不屑,“我拜托你看清楚,这里不是亚洲,不是美洲,这里是欧洲还是法国,您相不相信只要今天我们的人开进Lyon,明天密鲁菲奥雷的飞机就会对我们进行轰炸。”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退一步呢,我们彭格列已经走到最高了,安安静静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和密鲁菲奥雷斗来斗去,每天每天的死人,今天的战友明天就可能再也看不见了,我……”
“老大!”二十岁的索罗特一口打断他的话,发现众人目光全集中在自己身上更是涨红了脸大吼道:“老大,并不是我们要打仗,这是为了我们国家的利益,为了我们利梵间合众王国的利益,请您搞清这一点。”说完这句话他就大力的推门而出,剩下几人尴尬对视一眼,也都对蓝波点了点头鱼贯而出。
等到所有人都走出房间,蓝波才像真正放下什么心事,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豪华卧室中,泪水顺着脸颊慢慢滑落,“小雅。”
“为什么你们男人都那么喜欢战争呢?”十八岁少女娇艳如清晨第一朵盛开的玫瑰,就算见惯美人的自己在少女似慎似怒的表情下都不觉心间盛开一朵朵鲜花。
“不是我们喜欢战争。”少年顿了一下,在看到少女的表情有着明显的不满后变得更加小心翼翼,“那只是为了国家的利益。”
“国家利益,国家利益!你们就会用这套说法来糊弄人,谁不知道所谓的国家也只是你们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游戏的工具。”少女哼了一声,一点没被少年脸上的郑重所打动。
“小雅!”男孩叹了一声,接着扶着少女的肩膀,他的眼睛里写满责任与义务,“你知道的,我是……”
“我是知道。”小雅扭过头去,极力忍住眼中包含的泪水,“我只是担心你,每天早上看报纸我都在害怕,害怕有一天你的名字会出现在上面,我……”
“你知道的,要是我真的死了,那可绝不会出现在报纸上,除非密鲁菲奥雷有本事将我的尸体吊在凯旋门上……”
“你!”
看到少女的眼睛又红了,蓝波终于停止玩笑,他一把抱住少女在她耳边郑重发誓,“我保证,我保证我会好好活着,等你20岁我们就结婚,生一大堆孩子,然后等我四十岁,我们就一起去过平静的生活,我相信首领一定会祝福我们的。”
“嗯!”少女不再说话,她只是紧紧抱住眼前的少年,抱住她生命中的唯一珍宝。
“小雅!”大口灌进一瓶伏尔加,蓝波终于支撑不住倒在餐桌上,这两个月来与其说是度假,不如说是自我的放纵与毁灭,现在几乎全世界都知道彭格列的雷之守护者毁了。
“先生,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吧。”
迷茫中似乎有说话声从耳边响起,迷迷糊糊抬起头,正望见一个一脸憨厚的中年大叔站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让人放松的微笑,蓝波楞了一下,终是打开一瓶伏尔加,呵呵傻笑开来,管他打什么注意,反正现在的自己也只想找一个能陪他喝酒的人,“喝酒,喝酒!”一边招呼,蓝波自己先灌进一大口。
大叔叹了口气,接过蓝波手中的酒瓶,小心翼翼的倒满杯子,先是小小抿了一口,才微笑着开口道:“先生,有什么烦心事吗,我看您这样喝酒已经快一个月了。”
“已经,已经一个月了吗?”蓝波眨了眨眼,醉意朦胧的开口道:“怪不得好久没见巴利安那群混蛋。”
听到巴利安这个词,大叔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不过又很快掩饰在那憨厚的外表下了,他抬起酒瓶又为蓝波倒了一杯,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这世道整天打仗,打仗,也不知道那天就死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去了,还是得快乐时且快乐吧。”
“对,大叔,你这话说的太对了。”蓝波端起杯子重重和他碰了一下,又一口灌了进去,“反正人都会死,还不如喝酒,喝酒!”
“我死倒是无所谓!”大叔叹了口气,也是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个干净,抹了把脸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只是可怜我的两个孩子,他们一个四岁,一个五岁,就白白被流弹打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呢!”
蓝波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口,他一口将剩下的酒倒入口中,同样拍着桌子号啕大哭起来。
店里的老板和客人像是看多了这一幕,除了偶尔望向蓝波他们的眼神中留漏出一点怜悯,又毫不在意的讨论开来。
“你们说这整天打仗,整天打仗,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啊。”
“这也没办法,我们国家和斯洛贝亚联邦不分出个胜负来,恐怕不会停止。”
“哼!那些政客只会看到他们自己的利益,就算我们国家胜了,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那些政客,那些政客,我呸!”酒店老板重重拍了下桌子,而后又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我听我在彭格列财团上班的侄子说,那些政客都是被控制的狗,你们知道那个整天在电视上笑的一脸灿烂的山本武吧……”老板故意卖了个关子,直到有人忍不住开始催促他才继续道,“那个人似乎就是彭格列的高层主管,我侄子亲眼看见他和那个彭格列的总裁在餐厅吃饭,还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真他妈可憎!”
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小伙有些胆怯的打断老板的话:“不会吧,那个彭格列的总裁看上去才三十多岁,一副老好人的摸样,还整天出席慈善活动……”
“我呸!”一个一脸横肉的大汉一口打断他的话,“你们知道那个彭格列的前身是什么吗,是一个很有名的意大利黑手党家族,而那个泽田纲吉就是那个家族的首领,别看他们现在一副人模狗样,那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家伙。”
“呸,真没想到那样一个年轻人居然是那么道貌岸然的家伙,我说想那种人为什么不早点死去呢,只有他们死了世界才能宁静,我相信他们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就是,就是,那种家伙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剩下的人连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