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气拉拢他们,又为什么……”
“果然是女人胸大无脑啊!” 蒙特苏一眨不眨的盯着露丝胸前若隐若现的两点嫣红,一边砸吧嘴,一边叹息。
“你是说我吗?”露丝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白皙的皮肤在灯光照射下几乎泛着晶光,除却身上刺骨的寒意,简直秀色可餐,蒙特苏后退两步,贱笑一声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看到他让步,露丝也没有继续追究,重新坐下来轻笑着开口道:“我也知道这些人从一开始就被看成炮灰,但像这样连根拔起很多信息渠道也受到破坏,再说我们在意大利本来就根基不稳……”
“那些只是墙头草,反正早晚要舍弃。”白兰抬了抬眼眉,轻轻碰了碰磊的老高的棉花糖,无数的糖粒顿时洒落一地,“似乎彭格列高层发生争端……”
一个漆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房中,就像他原本就在那里一样,半跪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彭格列的两位十代首领继承人发生争执,不过双方力量悬殊很大,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解决。”
“两位继承人吗?”白兰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接着微笑道:“我记得这两个人一个叫XANXUS,一个叫……泽田纲吉。”
“是!”男子的脸紧紧贴着地面,沉闷的声音带着一丝阴森从地面渗出,周围的人都不经打了个寒颤。
“泽田纲吉,首领20xx年xx月xx日xx时xx分xx秒提起过这个名字,XANXUS这个名字则被提起过2654次,最近的一次为前天16时25分3秒。”正在地上玩积木的小女孩突然抬起头来,连想都不想的报出一连串数字。
“既然苏芬记得那就一定没错。”露丝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没有对女孩如此恐怖的记忆力发表任何意见,显然是经常如此。
“就算双方力量相差再大,第九代那个老狐狸能将他们两人都列入考虑范围,那就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有可能的话给他们再加一把火,要知道彭格列越乱对我们越有利。”
“我们明白。”
“还有……”白兰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次内战肯定不可能消耗彭格列太多实力,所以第二计划才是重点,这可千万不要忽视了。”
“请放心吧,白兰大人。” 罗伯特微微一笑,脸上闪烁着全是自信的光芒,“12个具备绝佳资质和绝对清白身世的10岁少年已经训练好了,他们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就算立刻把心挖出来献给白兰大人也不会有半分迟疑,趁着他们这次内斗我就会把人送入彭格列总部,相信用不了几年,整个彭格列都会在白兰大人脚下瑟瑟发抖。”
“我很相信你噢!”白兰眯着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一道精光飞快掠过眼底,不过我所期待的可不仅仅是彭格列呢。
仿佛想到什么一样,白兰突然坐直身子,拍了拍手掌道:“对了,最近碰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少年。”
“比苏芬还要有意思吗?”一直抓着玩具不放的女孩突然抬起头来,眼底的冷光几乎连空气都冻结了。
“和苏芬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呢!”白兰竖起两根指头轻轻摇了摇道:“是个日本孩子,叫什么呢……嗯……叫入江正一,正一,正义,真是个好名字呢!”
黑暗中,除了一阵急促的碰撞声,什么都没有,不知过了多久,碰撞声慢慢减退,然后是一声巨大的撞击,两道黑色阴影各自隐秘在更加幽黑的角落中了。
阿纲微微一笑,望着抓在手心的黑色布料,也没管身上利剑般直射出来的血剑,在角落的另一边,‘泽田纲吉’皱了皱眉,略微有些不满的看着袖子上缺失的一角,那是用极快的利剑迅速划过时留下的痕迹。
“能沾上一角,也就算你勉强过关吧。”懒洋洋的声音慢慢飘荡在空中,周围也渐渐亮了起来,这才看见说话的少年额头依稀闪过的晶莹,看来他也不是想象中那么轻松,“但是……”随着但是两声,男孩脸上的笑容又变的严肃,“这也只是前戏,接下来我可要稍微认真一点喽!”
“认真一点?”阿纲重重吐了口气,站起身来,刚才那一身极其狰狞的伤口依然消失不见,除了原本深黑色的校服,经过几番揉搓,似乎更黑了。
‘泽田纲吉’没再说话,青白色火焰一下从他身上涌了出来,在这隐隐亮光的照耀下,‘泽田纲吉’原本苍白的脸顿时显得更加苍白,也显得那双深黑色的大眼睛更加幽深,“这件事情其实很容易。”
“容易!”阿纲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望着手心那脆弱犹如珠花的浅黄|色火焰,皱了皱眉头,笑了。
这似乎就是他的极限,将火焰引入身体的某一部分,比如手,但要想像‘泽田纲吉’那样,除非借助外力,也许是尝试太多次的原因,失败带来的不是沮丧,而是一种亲切,温暖的亲切感。
“你知道彭格列家族的起源吗?”‘泽田纲吉’背负这手,没有看他。
阿纲没有说话,彭格列家族的发家史不管是书上还是里包恩口中他已经听过好多遍了,但现在‘泽田纲吉’要讲的显然不是那段人人知道的历史。
“彭格列之所以能在黑手党中占据一席之地,传说是和恶魔交易的结果,虽然不知道献祭是什么,但这枚戒指却是缔约的证明。”他低头看了看右手上的戒指,闭上眼睛像是要将什么遗忘一样,突然诡异的笑出声来,“虽然只有半枚,但也够了。”
“戒指……”阿纲怔了一下,像发现什么十分可笑的事情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戒指,难不成自己真以为这样的东西它的用途只在十年后才被人类慢慢揭开吗,明明已经当成生活却又在不经意间站在街角,就像陌生的旁观者一样,淡看花开花落。
相似却有不同的火焰同样从阿纲身上冒了出来,他看了看手中同样蒙上一层金黄|色光芒的唐刀,微微一笑,整个人已从当地消失,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金色的利刃带着破空的声音沿着诡异的轨道直逼而上。
‘泽田纲吉’站在那里,就像被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忽略他口中的喃喃自语,“太慢了,我说过会稍微认真一点的。”一把刀,一把同样黑色的刀,凭空出现在那里,只听砰的一声剧烈交接,阿纲就像亲手将刀送上去一样,想要后退却已来不及来。
对某些人来说一时失误只用一句抱歉就可以掩饰,但在有些时候,一点点的失误,付出的代价却很大很大。
没有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动的阿纲,‘泽田纲吉’歪着头看着天上永远不变的单调的画面,突然低声咳嗽起来,展开手心,望着上面沾染的点点殷红,嘴角的弧度勾的更大,“这么做对你而言也许是不公平,但……谁让我就是个自私的人呢。”
“已经三天了。”敲了敲酥软的后背,巴吉尔望了望天空蒙蒙升起的太阳,脸上掠过一丝担忧。
里包恩转过身来,正看见阿纲手上的戒指猛然爆发出剧烈的火花,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家光那懒懒的声音已经从山下传了上来,“我说老朋友啊,我可是把宝贝儿子交到你手上了,一连几天毫无动静,要知道可怜父母心啊。”
“怎么来了?”
“不来不行啊!”家光扯了扯嘴角,视线拂过阿纲,停在里包恩身上,“虽然说你是他的家庭教师,但这样的训练方法……”
“我也不明白!”里包恩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望了望一脸呆滞的巴吉尔和家光,略带几分狡诈的开口道:“我以为你会比我清楚,要知道这可是九代首领的指示。”
“首领?”家光张大嘴巴,半天才回过神来,目光隐约含着一抹担心,“既然是首领的吩咐,那我是肯定没有意见的。不过有件事要提前通知你,最晚明天那位就回来日本吧。”
“明天!”里包恩的脸上彻底没了笑意,“比想象中的要快了好几天啊。”
“其实也很正常吧。”家光拍了拍屁股,头也不会的向山下走去,“那可是XANXUS!”
“是啊,那可是XANXUS。”里包恩的脸上也不觉显出一抹笑意,一个骄傲并有绝对骄傲资格的男人,这和身份无关,仅仅是因为他是XANXUS罢了。
到日本
“砰砰砰!”爆炸声连续不断的在空中响起,操纵炸药的人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不用躺在那里看MM的男人开口,狱寺就知道自己又一次失败了,”恋爱一样的感觉,该死,这是什么狗屁理论,那个家伙要懂恋爱也不会到现在都是光棍了……”
“自己笨还要在那里唠叨,真是看不下去了。”夏马尔吐出口中野草,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狱寺眉头皱得更紧,他动了动嘴,终是一言不发。
“怎么了?”一离开狱寺视线,夏马尔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全然消失不见,他微微挑了挑眉,看着一脸漠然的里包恩,心中不觉蒙上一层不好的预感。
“阿纲情况很不好,”里包恩握了握拳头,面无表情的继续道:“发烧,昏迷不醒,所以要请你出手了,而且……XANXUS到日本了。”
“风雨欲来花满楼啊!”夏马尔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至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那些孩子吧,宝剑锋从磨砺出,他们还要走得很远。”
“我也是这样想的。”里包恩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家光已经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白色病床前,夏马尔神情自若的指挥一票子人马来来回回的给他打下手,脸上却无一丝轻松的表情,二十多个人挤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除了医护人员来回走动的声音外竟连咳嗽的声音都没有。
而此时的屋外,一片漆黑。
“家光,就算我知道你人在日本也没想到你会真的参进来。” XANXUS坐在高高的屋顶,半拖着脸望着下方无垠的灯火,声音由于沙哑而造成了一种出人意料的魅惑。
“XANXUS!”家光深深吐了一口气,眼睛闪过一丝厌倦,“我也没想到你会来。”
“明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老家伙设计的,但也不得不上钩,毕竟有些东西还是要争一争的。” XANXUS站起身来,磅礴的杀气伴随着他的动作,向着底下众人直扑过去,虽然有家光分担了大半,狱寺他们还是免不了一脸苍白,原本自傲的表情全部消失不见,就像一个小孩好不容易挣得一枚钱币,还来不及炫耀就发现另一个人拥有的是金山,还是不见边际的金山。
“泽田纲吉那个家伙怎么没来,我似乎听到某些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XANXUS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中的光芒更甚,“家光,你似乎只有那一个儿子。”
家光垂下眼睛,没有在意狱寺他们讶异的目光,握了握拳头突然抬起头来冷冷的开口道:“我相信他!”这个他到底是阿纲还是九代首领家光并没有说清楚,XANXUS也没有问,他们两人就这样静静望着彼此,直到XANXUS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那真是太令人感动了呢。”
“不管你是怎么认为的,”家光皱了皱眉头,“我对最近的一切抱有疑问,现在首领已经做出回答和赦命。”他的手上突然出现两个羊皮卷样的东西,然后将一封扔向XANXUS。
……
XANXUS默默合上羊皮卷,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显然是默认了这样的事情,两位切鲁贝罗点了点头,冰冷的声音重新在空气中响起,“两人中谁才是指环最适合的人选呢,就用彼此的性命来证明一下吧,地点是深夜的并盛中学,情况会稍后说明。”
“那么请明晚11点在并盛中学等候,再会!”说完这话,两人就跳跃着离开巷子,XANXUS也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就这样走了。”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山本还是有几分不可置信,倒是狱寺一直地垂着头不知想些什么,三个小孩经过这一晚上的喧闹,轻声发出呼噜,了平挠了挠头,一手抓起一个脸上全是宠溺。
“好了,小孩子就交给我吧。”家光拍了拍手,从了平手中接过熟睡的孩子,“你们也都早点回去睡吧,明天就拜托了。”
“好!”
“明天啊!”
山本他们点了点头,各自望了一眼,分头回家,只有狱寺走了几步,突然又跑了回来,“伯父!”
“还有什么事吗?”家光停下脚步,脸上却没一丝惊异,就像是一直在等着他到来一样。
“首领……首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家光挠了挠头,哈哈一笑继续道:“他只是训练还没有结束,所以Reborn不许他过来。”
“是这样啊……”狱寺点了点头,而后又深深鞠躬,然后望着家光的眼睛,沉静的不像个少年,“对伯父来说首领只有九代首领一人吧。”
“你想说什么?”家光的脸已经完全沉下去了。
“我也是一样!”狱寺完全没被他的气势压倒,“我的首领只有一个,不管什么人想动他的注意,我都不会同意的。”说完也不管身后人表情如何,竟是头也不会的走了。
“真不愧是黑手党出身的孩子啊!”家光长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感受着面前的阵阵凉意,笑意不觉浮上嘴角。
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医护人员全部离去,夏马尔小心翼翼的拔出一根银根,他沉着脸凝视着躺在白色病床上的少年,嘴紧紧泯在一起竟显出几分坚毅来,看上去却和平时那个穿着花衬衫,到处把漂亮妹妹的中年色大叔判若两人。
“到底怎么样?”里包恩深深吐了口气,视线从屋外无尽的黑暗中转了回来。
夏马尔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皱了皱眉头还没说话,就被一连串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床上的少年蜷缩着身体,抖索如风中落叶,似乎将肺都一起咳出,红色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到雪白的床单上,格外凄清。
“从此以后不参加战斗,好好保养身体,还可以活到40岁。”冷冷丢下这一句,夏马尔转身离去,屋外的冷风吹荡着白色的窗帘就像一座无声的灵堂,里包恩的嘴泯的紧紧地,终是不发一言。
此时的阿纲完全不知床边两人的纠结,他只是一边低头用力咳嗽,一边打量周围的一切,自他第一次伤了‘泽田纲吉’就来到这个地方,宽阔的马路,面色苍白的路人,还有空中不时响起的警报声,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但又偏偏似曾相识,阿纲抿着嘴望着眼前的高大建筑,最终在冷风到达之前走了进去,屋内很多人,男人,女人,每个人都一脸紧张的盯着楼上,偶尔腰间闪过一抹黑色显得这里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安全,好在没有人可以看见阿纲,他皱着眉用力咳嗽两声,终是感觉有什么熟悉的东西在上面召唤着自己。
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小心翼翼的推开二楼惟一一间深红色石木门,尽管如此安静的房间里那细微的开门声还是显得格外响亮,站在坐在桌前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身后长着一头白发的青年不耐烦的转过身来,然而面对空无一人的走廊却只能无奈地咋了咋嘴,低声对桌前的青年说了句什么,又一把将门关上了。
此时的阿纲已经完全无法留意那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他早已在白发青年转过身的那一霎那呆住了,就算岁月流逝再久,就算记忆满目苍桑,熟悉的人,熟悉的事物也依然无法忘记,“隼人!”张了张嘴,却无法发出声音,因为现在站在面前的人并不是他,也因为他们下面的对话已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阿武……”
“当时下了点小雨,山上的野花全开了,虽然那里没有什么人陪伴但有那么多朋友送他也不会感到寂寞吧,那个笨蛋可是最喜欢下雨了……”狱寺眯着眼睛,脸上带着感慨似的微笑,声音中却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眼泪顺着他的面颊吧嗒吧嗒打在木制的地板上,又像害怕身前的人知道一样,用力擦掉了。
“大哥也到意大利了吧!”
“嗯,草坪头虽然一路骂骂咧咧,我们几个人一起上还是将他捆得死死地直接丢上飞机了,现在的话应该已经到意大利了吧。”
“XANXUS那个人虽然脾气不太好,不过将大哥交给他我还是很放心的,要是我不在了彭格列在他的带领下应该也不会出问题。现在只有阿骸最让我担心,不过那个人论J诈狡猾可是天下第一,只要他不出现就没有人能抓得住他……”
“首领……我还是不同意,彭格列可以没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没有你啊,那种事情,那种事情本身就是一件冒险,我怎么会同意让你一个人去。”
“隼人!”桌前的那人终于站了起来,他回过头静静的望着身后的男人,大大的眼睛深深凹了下去,原先还略微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已经隐约可以看见骨架,只有眼底的光辉不但没有退却反而更加耀眼,虽然哀伤完全替代了曾经的明媚。
隼人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的盯着地面,像是那里有什么宝贝一样,直到身上突然一暖,一个唇轻轻在脸上点过,“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就算这样温暖的接触,能传递到我身上的热量已经很少了,最近我总是害怕,害怕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你们的尸体,害怕再也睁不开眼睛,害怕有一天我不在是我……”
“我会保护你的,我发过誓!” 隼人将手收的更紧,却又担心一用力就会破碎,硬硬的骨架咯着他的手生疼,“所以将你的害怕全倒给我,直到我先倒在你的脚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你也答应我会好好活着,会活的比我长!”青年闭上眼睛,右手上的银针泛着冷光,抱着隼人缓缓滑落的身体,眼底闪过一抹歉意,“对不起,还想再陪陪你,但真的……真的来不及了。”浅浅在他唇边留下一个吻,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去。
阿纲同样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唇,眼底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也许只有一秒钟,却从没如此深刻的了解‘那个人’。
第一夜
默默跟在身后,阿纲和他都没有开口,尽管明白他一定知道自己,并且有话要对自己说。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阿纲终于停下脚步,望着天开口道:“这是咱们第一次见面,也恐怕会是最后一次见面吧。”
“也许吧……”阿纲沉默了一下,有很多话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咬着嘴唇,呆呆望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