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的对阵是风之守护着的对决。”
“明晚就是我吗?”狱寺深深望了眼拳心的半枚戒指,对面的金发少年更是笑得一脸灿烂。
“怎么会这么冷呢,现在,要是有一天真站在那样的高度,又是怎样的冷清和寂寞。”用力的抱紧胳膊,阿纲又是一阵急促的低咳,“不过蓝波,你确实赢了,用你的死赢得了一个承诺。”抬起头望了眼高台上深沉如水的XANXUS,转身离去。
我不会失败的,望着阿纲离去的背影,狱寺咬了咬唇终是没追上去,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要是你的愿望我就会替你实现并绝不会离开您的。而这一切恰恰被转过身来的山本看见,轻轻叹了口气,冲着肩上的小婴儿点了点头,走上另一条路。
“那个人和大人很像呢!”望着少年离去的身影,少女放开了紧抓的铁丝,远处的花在这漂泊的雨中……全败了呢。
“泽田纲吉那个家伙,怎么会和大人像。”站在他身边的少年不懈的撇了撇嘴,轻哼一声继续道:“女人,不要忘了你的唯一用处就是和那位大人联络。”
“我当然知道!”少女紧了紧拳头望向无名指上的戒指,“只是同样寂寞呢!”
“哼!”
喋喋不休的说话声连续不断的从路边传来,只是那声音终是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雷之指环争夺站结束,20年后蓝波——死。
计划
在阿纲第一次明确表示想一个人呆一会后,里包恩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表示了服从。而另一个人显然不准备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你真的要照他的话去做吗?”
即使只听声音阿纲也能感觉说话人眼底那深深的讥讽,揉了揉眉心,“可能是那样吧。”回答玲珑两可。
“那还真够可笑的,为了一个死人其实你也决定去死吧,还是你认为脱离了彭格列的保护你还能活下来。”
“……假若我放弃彭格列的继承权!”阿纲咬了咬下唇,声音软弱的连自己都无法相信,“就算我知道他在算计我又能怎么样呢,就算……他是蓝波,是我一直当弟弟的孩子。”
“呦!一个用命来威胁你的人你居然还将他当弟弟,难不成是这太平静的生活将你的脑子也磨掉了吗,再说了,未来的无限可能性注定了不同界面的不同人生,就算他还是蓝波也只是个套着蓝波外壳的陌生人,更别提现在的你和20年后的他人生是无法产生任何交集的。
你也太过天真了吧,真认为现在的自己可以脱离彭格列吗,就算那位XANXUS‘大度’,‘善良’能容忍你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苟且偷生,他的那些手下能放过你吗,更别提那些外部势力,要是XANXUS还活着还好说,要是某一天他突然死了,你也是第一个陪葬的。”
“XANXUS那边我会同他谈谈。”阿纲抿了抿嘴,“假若他真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我相信他不会拒绝我的提议的,再说了,我们的立场很相似,甚至可以说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抬起手来望着几见血管的皮肤,阿纲终是叹了口气,“就算我认为血脉只是个虚无飘渺的狗屁玩意,但不可否认的是假若没有这些东西也不会有人考虑将我推上这个位置,即使他的最初目的是培养个听话的傀儡娃娃……但也就是这最无聊的东西,偏偏成为某些人想要更进一步而不能的永恒滞障。”
“哼哼!对某些人来说也许确实如此,所以说血液永远是这世界上最康脏的东西。不过……”停顿一下‘泽田纲吉’继续道,“我还是认为只有真正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才是可以依靠的,任何契约在利益面前,有时竟不如□来的守信。权利只能引起野心的膨胀,比起笑看风起云落我更喜欢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就算一天两天,那个XANXUS真能遵守约定,你也不能保证在未来的一天他不会把你做掉……”
“你说,”阿纲突然打断他的话,“你说我还能活多久呢。”
“……为·什·么·这·么·问!”‘泽田纲纪’声音似乎带上了一股奇异的调子。
“就算那天Reborn的话我没有听全也不难从最近发生的一切才出些什么,当然你今天的表现也让我对我的猜测划下了休止符。”
“呵呵,原来如此。”‘泽田纲吉’的声音里非但没有一丝担心更言喻着一股轻松和幸灾乐祸,当然,这样的他才是阿纲所熟知的那个他,“假若我告诉你非但你的后半生都要饱受病痛着么更活不过40岁,不知你会有什么反应,嘿嘿,要知道这一切当然少不了你那位家庭教师,不,更应该说隐藏在家庭教师身后九代首领的推波助澜。”
“我本以为你没有那么恨我!”阿纲轻轻点了点头,眼睛没有一丝意外,“可以说说理由吗?”
“理由,为什么需要理由!”虽然看不见‘泽田纲吉’的表情阿纲也能想象出他此刻脸上那淡淡的笑容,“难道不能因为好玩,既然我过的不太舒心又凭什么让你过的快乐,要知道将快乐驾驭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那倒也是呢!”阿纲低声咳了两声同样轻笑出来,“活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虽然往往痛苦大于幸福,就算在一开始确实感激,也会在不知不觉间厌倦。这对于只有两年经历的我来说是这样但对于你可能更加痛恨吧。”
“不……痛苦什么的可能从前有过但现在剩下的也只是麻木,但是对于那个给我一次机会再次尝试这种感觉的人还是深深感激的。”
“我也是呢!”阿纲同样叹了口气,“所以不管九代目再怎么算计我我也不会作出什么对彭格列真正不利的事情,最多只是离开。”
“离开,你在说笑话吧。他那么千辛万苦将你推上那个位置又怎么会让你离开,在用自己生命的豪赌下,这次指环争夺战后彭格列内部将不再存在任何反对的声音,XANXUS虽然聪明,但对他来说还是嫩了点,尽管年轻就是一种资本但政治斗争中的任何一点失误都会葬送自己的生命。
当然,他怎么会杀自己的儿子呢,就算再不听话那也是自己养大的,最多夺了他的权力放逐到某个小岛去惨度余生。”
“而我则像个傀儡一样被他摆上这个位置,再十年我的儿子同样像个傀儡一样被他的继承人摆上位置。”
“你果然看的比我想象中要清楚的多,那么……蓝波也只是你的借口喽。”‘泽田纲吉’的声音听不出喜悲。
“……不,我用十年,十年来给XANXUS和自己一个机会,假如,假如他能做得很好,我就将一切都放下,三十年的时间虽然不短也不会太长,当然也许用不了那么久你就不会寂寞。”也是因为真的被伤害了,尽管知道这个蓝波不一定会是将来的那个他,但被孩子背叛的感觉更加痛彻心扉,这句话阿纲没有说出口,永远不要让别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因为自己永远没有哭泣的资格,就算过去了很久,阿纲也没有忘记这句话。
“十年吗?”‘泽田纲吉’叹息了声不再说话。
淅淅沥沥下了一夜的雨居然停了,清晨起来打开窗户一股混着泥土清香的空气扑鼻而来,阿纲疼了一夜的头也似乎有了缓和的迹象。
点头和泽田妈妈打了个招呼,随意抓起丢在一边的书包,只说了声,“我上学了。”就同往常一样走出家门。
昨晚的战斗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场梦境,沉寂的街道也渐渐被热闹的人群充实起来。班里还是和平时一样,只除了狱寺和山本略带惊喜的表情。
“首领,你怎么来了。”
“阿纲感冒好了没?”
“学生的任务就是上学吧!”随意的耸了耸肩,只要不在意那间随其中的连续不断的咳嗽声,此刻的阿纲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老师还没到吗?”
“啊,这个时间……”狱寺急忙低头看表,“应该马上上课了吧。”
仅仅沉思一秒,阿纲就做出了决定,毕竟今天的任务也主要是见两个人,当然其中的一位已经见到,“那我出去一下,老师来的话帮我挡一下。”
“我和你一块去。”
“不!”轻松的将狱寺按回座位,“我一会有事和你说,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可是……”狱寺懊恼的挠了挠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注意一旁山本一脸好笑的表情。
“那就拜托你们了。”对山本点了点头,阿纲闪身出了教室,虽然他进教室还没过一分钟。
“现在的话应该在哪里?”一边小心翼翼的避过老师们挑剔的眼神,阿纲一边在宽广的校园里环顾四看。
而此刻的天井上正是一片血雨腥风。
蓝波番外
“小雅,小雅!我回来了!”‘砰’的大力推门声和塔塔跑步的声音一起打断清晨的宁静。
二十多岁的蓝波已完全摆脱少年时期的稚嫩,散发着自信和成熟的味道,当他斜着眼微微挑过美人的时候,更是散发着令人致命的气息。只可惜这样一个迷人的男人早已有了老婆和孩子,最重要的是没人不知道他爱着自己的家。
“老,老爷您回来了……”斯利特非闪身上前接过蓝波手上的一大把玫瑰,他望着满脸期待的蓝波动了动嘴唇,终于没有说话。
蓝波没有注意管家的异常,他只是一边摸着下巴发出一阵诡异的怪笑,一边急促的道:“快把这些花装进瓶子里,我要亲手给小雅送去,对了安妮怎么样,上次我离开的时候她已经会叫爸爸了,真是可人的宝贝。”
“老爷……”斯利特非撇过头去小心抹掉眼角的泪水,他的声音也因悲伤而带有几分沙哑,“老爷我有事情要对你说。”
“什么事情?”直到这时蓝波才算意识到管家的不对,然而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略带担心的说:“斯利特非你感冒了吗,算了把花给我吧,你今天就好好休息。我进去先看看小雅,在和你好好喝一杯。”一边说一边推开客厅大门。
“管家!”一个相貌温和大概三十多岁的少妇走了上来,她担心的望着紧闭的房间,和斯利特非对视一眼,终是长长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一声尖叫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同时从房间发出。
“斯利特非,斯利特非你给我滚进来。”蓝波的声音充满着肆虐的狂暴,他砰的打开房间大门,眼睛一片通红看上去就像愤怒的斗牛,“怎么回事,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紧紧揪着斯利特非的手无力的落了下来,蓝波跪趴在地上,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在回Courmayeur的途中,夫人的车发生爆炸,小姐,小姐和夫人全部……全部……”斯利菲特的话没说完就哭了出来,顿时城堡里哭声一片。
一直跟在蓝波身后3米远的黑衣男子突然上前走了一步,他的脸上虽然写满悲哀,声音却是冷冰冰的:“蓝波先生请你节哀。首领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对此他也很难过,并通知您将享有3个月的假期。”
“首领,首领早知道了……”蓝波呆呆的重复着这句话,而后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那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我的决定。”男人低头瞥了眼凌乱的衣领,声音还是没有任何起伏,“事情发生在1个月之前,那时的您正和摩加家族进行谈判,我认为那时告诉你会影响你的判断。”
“你,你……”蓝波怒目瞪着眼前无动于衷的男人,掏出枪死死顶着他的太阳|岤,“你有什么资格,你有什么资格干预我的决定……”
“一切为了彭格列!”
噼里啪啦将身前的石柱打个粉碎,重重将枪甩到男人脚下,蓝波大吼道:“滚,你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
男人微微鞠躬,退出大厅,众人也都跟在男人的身后一齐退了出去,直到好远还似乎能听见蓝波凄厉的哀嚎。
“蓝波那里怎么样了?”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钢笔,抬起头来,原本落在他身前小山一样的文件已被处理大半,他揉了揉太阳|岤,大大的眼睛满是疲惫。
“三个月的假期足以忘记很多东西,要知道我们并没有太多时间。”年龄稍长一些的男子放下手中报纸,他的脸上还隐约残留着烧伤的痕迹,不过岁月的流逝并没使他那张脸变得可怕反而更加平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也知道!”已是彭格列十代首领的泽田纲吉叹了口气,伸手将书桌上的照片收回桌兜,照片上七八个不同年龄的孩子笑的正欢,“告诉山本强硬一些,既然已付出了那么多我们也应该问那些政客要回应得的权利了。还有蓝波的事情,要好好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是谁敢挑战彭格列的权威都要承担惊天的怒火。”
“你不认为是密鲁菲奥雷的疯子干的?” XANXUS放下高高翘在桌子上的二郎腿,随手将报纸撇在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我认为大家都已经沉默了太久,也许借这次重新划分一下地盘也不错。”
泽田纲吉皱眉想了片刻,终是摇了摇头,“没做好准备,不管是我们还是密鲁菲奥雷都没做好开战的准备,而且阿骸也确定了,不是白兰动的手。”
“你还真信任你那些守护着!” XANXUS眼角掠过一丝嘲讽,“不过我觉得你也应该好好整顿一下了,我已经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
泽田纲吉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他只是转过脸去望着窗外,那里郁金香开得正旺。
足足过了一个月,蓝波才从房间里出来,他的脸上满是胡渣,整张脸都深深陷了进去,看上去像得了场大病,完全不符平时的风流倜傥,只是精神看上去稍微好了些。
“老爷!”斯利特非迅速摆上梳洗物品,直到蓝波已恢复成平时模样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不知老爷想去什么地方度假,我也好作安排。”
蓝波倒在躺椅上无神的望着天空,过了好久才恍惚着开口道:“去LYON,我和小雅就是在那里认识的。”
LYON作为法国第二大城市虽不如PARI那么出名,但也因自己独特的人文地理环境吸引很多游人。
站在几近废墟的街道上,蓝波的眼底全是茫然,这个陌生的城市已找不到一点和小雅相遇时的美好,倒塌的房屋,骨瘦如柴的老人还有站在废墟中央一脸警惕望着自己的少年。不过想想也对,彭格列家族和密鲁菲奥雷的争夺重点就在欧洲,在这样一个数字时代饱经战火的城市又如何保持原先的摸样。
似乎发觉蓝波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可怕,几个年幼一些的孩子抹着鼻子走里出来,“先生,给点钱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出过饭了。”最小的一位颤抖着伸出手来,他的眼睛写满渴望和惶恐。
几近粗鲁的从身上摸出把钱来,抽出其中大额的一张放在孩子手中,不过在看见其他孩子眼底渴望的光芒时,还是苦笑着将所有钱分散给他们。
“你们政府呢?”
“政府?”年长一点的少年冷哼一声,眼底的仇恨几乎令蓝波心寒,“我们的总统都流亡了,那些议员们会管我们的死活,有些的人全都逃跑了,也就我们这些没人要的废物才在这里苟且偷生。”
“Jelien!”躲在废墟的老人飞快的冲了出来,大力的打了少年一个耳光,这才歉意的对蓝波笑道:“别听他胡说,先生。”
布置
吱啦一声推开天井大门,眼前一片白光闪烁晃动的阿纲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脸上的皮肤早已被劲风割破了。
迪诺摆了摆手示意云雀等下再来,他一手抓着鞭子,大口喘着粗气,一边不忘调戏阿纲:“啊!小师弟,你怎么会来?”
云雀抹了把滑入眼睛的汗水,也没管脸上的血水和汗水早已绞成一团,回过头冷冷的瞥了阿纲一眼,又转了过去。一
对于云雀的反映阿纲也没有什么惊奇,他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又将视线放回迪诺身上,“师兄,有件事我想你和单独谈谈,行吗?”
“当然!”迪诺诧异的眨了眨眼睛,脸上突然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我亲爱的小师弟要和我谈心事,怎么能不答应。”他又转过脸去望向云雀,“休息一下在开始?”
云雀停在那里想了一下,而后又突然向楼下走去,却是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阿纲和迪诺一眼,迪诺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对手下摆了摆手,还没等他们走光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端起水杯一同狂灌,然后再阿纲担心的目光下疯狂咳嗽。
现在自己到有些担心离开手下的迪诺是不是那么靠得住了,阿纲轻叹一声递给他一张餐巾纸,同样坐了下来,“我想请师兄帮个忙。”
迪诺干笑两声接过阿纲递来的餐巾纸,用力抹了抹嘴才回过头来一脸兴致盎然的望着阿纲,“是什么?”
“我想,我想……”阿纲紧了紧拳头,“我想和XANXUS单独谈谈,”最难得开头已经过去,接下来的叙述阿纲流利了很多,“我想和XANXUS单独谈谈,但是我又不知道他的落脚点,所以想请师兄帮忙,这是我的私事,所以也不想让Reborn知道,在我认识的人中拥有这种能力的就只有师兄了。”
“你和Reborn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迪诺迟疑一下望向阿纲,再看见阿纲咬着牙一脸为难的样子后又改口道:“算了,这是你们彭格列内部私事,就算我是你们盟友也不应该过问太多,XANXUS的落脚点我会尽快帮你查到的,这是件小事你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嗯,谢谢师兄!”阿纲站起身来慌忙点了点头,他真的没想到就算没有手下在场迪诺的精明也没有减少半分,还是说他平时都处于隐藏状态,只有在手下到场才能发挥百分百力量呢。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看到阿纲的样子迪诺慌忙站起身来抓向他的肩膀,却不想脚下被鞭子一绊一头栽了下去,阿纲急忙回过头来,却正看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