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玄小巫走火入魔了,要么是香消玉殒,要么就是成魔,不会再向上次一样恢复清醒了。
而长青派里还蹲着一个魔尊,神染不满的看向恋煞,拳头紧紧的捏起,青川入魔,已经是咒怨极深,如果恋煞得到青川,对魔界会是带去了新的动力,可是恋煞没有要青川,但那人如果换成玄小巫,他还会那么简单的就松手吗?
“掌门,当初,你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吧?”第一魈干脆也不诊断了,因为他根本就无从下手,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神染。
这回,连他都不得不相信神染对玄小巫,是有那心思的。
神染轻轻点了点头,也不否认,坐在床沿,他大掌竟然毫无顾及的深入了那红色的光芒中,覆上了玄小巫的额头。
“当初,我在她额头点上那株火莲,除了要她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都要多做善事,还有就是为了让朱雀神主认她。”
“朱雀神主??真的存在?”第一魈瞪圆了眼睛,惊讶的问道。
神染迷惘的眼神落在前方,很久很久才亲启薄唇,“朱雀神主,青龙神主,白一虎神主,玄武神主,都是存在的,他们的能量远远超过四大真君,甚至是天庭的任何一个仙人,神的力量,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神?那小巫她…能让神主认她?她究竟…”
第一魈有些语无伦次,如果连四大神主都认了玄小巫,那她岂不是连仙都跳过了,直接做了神?
神染忽然笑了出来,拍了拍第一魈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凤凰台上的神力才只是那么一点点,要让神主认了丫头,还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我这么做,也无非是想解开她体内的蛊毒而已。”
他们连那蛊毒为何所下都不知道,又怎么着手弄解药。
看着玄小巫被蛊毒月月折磨,他实在是难受。
如果这世上有千万种办法能解开她的蛊毒,那他就愿意去试千万次,绝对不会放弃。
第一魈也不说话了,只是心思一下子沉了许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神染陷的太深了,竟然是在不知不觉间,就把一个人放在心底了。
神染知道第一魈的想法,他也知道所有人的想法,可是他不想解释,关于他自己,无论别人怎么诋毁都无所谓,可是只要是关于玄小巫的,他都不允许有一点点。
“我去山下找了个染坊染了条新的门帘子,神染,你看看和之前的那个是不是一样?”就在此时,恋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跟着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手里还提着那显眼的水蓝色帘子。
神染和第一魈闷闷的看着他,脸色都比较的纠结。
只见恋煞那黑色的衣衫上沾满了蓝色的颜料,坐一块右一块,将那尊贵无比的华服给弄的乱七八糟,那俊美的脸上也是斑斑点点,滑稽的很,伴着他无辜的眼神,整个人往那一站,哪里还有魔尊该有的气派,纯粹一个小孩。
“不是说魔尊,是十岁小孩的模样么?”第一魈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看着恋煞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压抑。
而且,谁人不知,魔尊恋煞,喜好男色,那他现在为了玄小巫神经兮兮的,甚至为了条门帘子亲自跑到山下去染了条新的回来,难道他的性向终于改变了?
想到此,第一魈一直都十分严肃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丝笑意。
“本尊喜欢现在的模样,你管的着么?”恋煞愤愤的将帘子往边上一扔,抬脚就挤到了床榻边上,“她怎么还没醒,那红光怎么还不退?你是什么医仙?吹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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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月圆之夜
第一魈看着近在咫尺的恋煞,脸上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和蔼,即便恋煞是在嫌弃他的医术,他也没有生气。
“喂,我说老头,你没听本尊说话么?”恋煞见第一魈怪怪的盯着他看,赶紧恶声恶气的喝道。
“恋煞,不要怀疑第一前辈的医术,如果他救的了丫头,一定会尽力的。”神染抿唇,看着玄小巫不安分的睡颜,眸光中满含波动。
恋煞愤愤的转过脑袋,对着玄小巫就是一顿嚎叫,可是她怎么会听得到。
“掌门,这里就交给我,你还是先去外面看看吧,青河他们都等很久了。”第一魈走到神染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
神染却满是不在乎,全当自己耳鸣了。
“掌门…”第一魈有时也无法捉摸透神染的性子,一向厚待门下弟子的神染,这会倒是铁了心要虐虐那些孩子了。
“第一前辈,我眼睛虽然看不清,但耳朵还听得到。”神染终于吱了一声,但还是纹丝不动的,“让他们等着,无理取闹的是他们,擅自开启凤凰台虽然是青川的主意,但他们每个人都难辞其咎,他们今日可以目无大师尊,他日就能目无掌门,你不觉得该好好惩戒一番了吗?”
第一魈无奈的摇头,他知道青川是彻底伤了神染的心了,以他的性子,还会不会留下来,都说不准了。
在那结界里最后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知道,只是青川走了,对长青派上上下下来说,都是莫大的哀伤。
“切,这就叫惩戒?我看应该把他们全杀了,竟然敢对付小巫,活腻了。”恋煞坐在一边舔着糖葫芦,眼睛都满足的眯成了一条线,可就是那一条线,还能频频射出浓郁的杀气。
神染摩挲着手掌,思付了许久,终是起身走了出去。
推开门扉,门外那三个直挺挺的站着的身影倒映在他眼中,就算过了这么久,他似乎还能记得当年那五个小男孩因为贪恋山下的花花世界而偷溜下山被他逮住的情景,他没有对他们进行任何的惩罚,但是他们却不知为何觉得万分的内疚,那时,长青派下了初冬的第一场雪,而他们五个就那样站在雪中整整站了一夜,只为了求得他的原谅。
几百年过去了,如今那五个小男孩,走了一个,死了一个,还有三个,却与他越来越远。
不过,他什么时候和他们亲近过呢?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啊。
“跟我来。”神染松开捏着门把的大掌,率先往清音小楼走去。
青星,青晚和青河面面相觑,然后拖着快站断了的脚跟了上去。
漾荷院内,第一魈是越看恋煞越开心,直到恋煞终于忍不住的爆吼出声,他才笑眯眯的说道,“魔尊喜欢小巫,是么?”
本来斜着眼睛舔着糖葫芦的恋煞听到他说的话差一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瞪圆了眼睛叫道,“谁说的?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喜欢的是男人,六界谁不知道。”
第一魈挑眉,“如果不是,你为何还来找她呢?如果只是为了送剑,谁都可以,而且你那么宝贝那门帘子,就怕小巫醒来责怪你吧?”
恋煞俊脸忽然飞过一道可以的红晕,只是立马又隐了去,他倔强的转过身子,一个劲的狠狠摇头,“我不是特地来的,我怎么可能是为了她来的,我…我只是…”
恋煞,心智明明就没有变,还是纯真的让人觉得可笑,可是他却为了玄小巫的一句搪塞话在两年内改变了自己的外貌,他自己或许都不知道,自己也到了癫狂的状态了。
两个如此杰出的男人,竟然都看上了一个女人,可是…
第一魈低头,看着玄小巫,在心底不知道叹息了多少回,可是,他没有敢告诉任何人,包括神染的是,玄小巫,是注定无情无爱的。
因为她体内的蛊毒,彻底封锁了她的情线,尤其是爱情,每当她心动的时候,蛊毒便会在月圆之夜发作之时将那丝悸动闷杀在摇篮里,每当她感觉十分幸福十分满足的时刻,蛊毒也会涌动。
如果他大胆的猜测,对玄小巫下蛊毒的人,是将玄小巫的情线作为生命线扣在了手心,那对玄小巫来说,等于是将自己的命门掌控在了别人的手里。
而她,就是随时随地的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下蛊毒之人是谁他不知道,解药如何配置,他更不知道,他没有告诉神染,谁也没告诉,包括玄小巫。
“老头,你在想什么呢?”恋煞戳了戳第一魈,忽然间觉得他还蛮好玩的,老是发呆。
第一魈缓过神来,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抱着药箱就走了出去。
“切,怪老头。”恋煞咬着糖葫芦嘀咕了一声,白了一眼,又将视线落在了玄小巫的脸上。
“小巫,你快点醒过来吧,破山断月剑是我亲自修复好的,仇蓝太笨了,仇美太吵了,我谁也没叫来帮忙,你不醒过来,怎么知道我修的好不好,那剑现在矫情的很,除了你谁也不认。”
“还有,我听说了,大尊者要你留在魔界做魔后…我…我没想到她们会这样跟你说,其实我个人真的没意见,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那个黑呼呼的地方,你喜欢阳光,喜欢自由,可这些,跟魔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
恋煞一边吃一边对着玄小巫嘀咕,也不管吵没吵到她,到最后,他连自己怀里什么时候多了只雪白的小狗不知道,一人一狗都瞪着那床榻上被红光包围的女子打瞌睡。
最后,帮的一声,恋煞和糖糖一起支撑不住,睡倒了去。
床榻上的女子,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又恢复了宁静。
而漾荷院外,缩头缩脑的三个脑袋颤动着,怎么也不敢往前挪动。
“魔尊在里面,魔尊竟然在里面。”凤一一咽了口口水,紧张的无法自已。
“小巫竟然有两个,另一个到底是哪里来的?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黎筑对魔尊是没什么兴趣,就是在纠结两个玄小巫。
唐子絮一屁股坐在地上,懊恼的扯散了头发,以示他此刻无比纠结的心情。
他刚死了师傅,都不知都该哭还是该死,那边玄小巫又昏迷不醒,就连万希都疯疯癫癫的,怎么才这么点功夫,就都都弄的这么惨。
“那个小巫无论是从外观还是言语方面都非常像,但是,她的眼神却改变不了,那个女人,太阴沉了。”凤一一也干脆蹲下身子,等着恋煞从门里自己走出来,“小巫无缘无故的不会去杀人的,更何况她和鸣枭谷无冤无仇的。”
“我相信她,她还是我们认识的小巫,没有变。”唐子絮坚定的盯着身前的两个人,握紧拳头以示决心。
“是掌门…”
凤一一忽然捂住嘴巴,偷偷的指了指那个白色的身影。
他们立刻屏住了呼吸,看着神染推开门扉走了进去,然后不一会,恋煞就被他从屋内丢了出来。
但是恋煞被一层结界包裹着,竟然一丝反应都没有,那结界都如同一颗球似地,到了平地上就开始滚了起来。
睡在里面的恋煞还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当做了一只球,滚出去了漾荷院。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在六界以淡定出名的神染。
此刻,月挂树梢,弯月猩红,离月圆,只有那么点了。
但是玄小巫周身的红光却只退去了那么一点点,这让神染看的心急不已。
“嗯 ̄ ̄ ̄”一直毫无动静的玄小巫,却再月越来越圆之际,痛哼了出来。
手掌不知不觉的紧紧攒起,指甲深深的,用力的刺进了掌心中,一滴血从她的手指缝隙中流出,染在了青莲色的被单上。
神染忽然发现,玄小巫的床榻上,全都是青莲色的被褥,和清音小楼里一样。
她,很痛苦。
脑海中,似乎有一团大火在焚烧,灼热不已,那火红扑扑的,仿佛连她周围的那一丝空气都要蒸发掉。
这种窒闷的感觉挥之不去,也躲不开,那一根细线牵扯着全身的血管也跟着膨胀起来,她觉得自己像一颗皮球,就快要爆炸了。
想要伸出手臂,寻求一丝的清凉和解救,可是却怎么抬不起手。
火红火红的世界里,猛的传来一阵鸟鸣声,划破烈焰,呼啸而来。
她昏昏沉沉中,似乎看见了一只大鸟,带着让人无法直视的神光,从她眼前飞过。
那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芒,神圣而又纯洁,那火红色的大鸟有着三只尾巴,每一只上都燃烧着火花,铺展开来的翅膀好像能够遮盖天地,那脑袋高高昂着,直冲着九霄云天而去。
那是什么?
为什么那么熟悉,带着深深的吸引力,让她情不自禁的就想要靠近。
她痴恋的看着那大鸟消失的方向,猛的抬起手就想要抓住那美丽的尾巴留下的点点星光。
蓦地,一丝清凉从伸出的手心里传入,直到心脾,一阵的舒畅。
晦暗的屋子里,只有油灯一闪一烁的亮着,月亮像个圆盘似地挂在寂静的夜空中,洒在床榻边上,倒映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静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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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他全都懂
【话说这章好煽情,都快脱离女强玄幻文直冲着小言奔去了,咳咳,那个,零子真的是偶尔激|情以及鸡动一下噢,既然这是亲们期望的,偶就小写一下下啦,可惜没赶在情人节那天写,哇咔咔,】“我…痛…”
她低喃,紧紧的握住那丝凉意不愿意放手,可只是稍微减轻了那膨胀的痛苦,骨肉又开始撕扯般的错位起来。
格拉格拉的声音响在安静的屋内异常的诡异,只是顷刻间,那被玄小巫捏住的大掌就被沾染了猩红。
神染使劲瞪大眼睛,大掌往床榻上一抹,感觉到了温热还有那涩味,眉头立马就攒的更紧。
“唔唔唔…”门外,隐约传来糖糖不安分的呜咽声,跟着那紧闭的门外传来一阵阵的撞击声。
神染侧首,看着那门,压低声音说道,“她没事。”
奇迹般的,糖糖竟然安静了下去,跟个勇士一样趴在门边,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高挂在天空中的月亮,然后委屈的抽气了两声,将脑袋埋进了尾巴中。
呜呜呜,它对不起冥王,它竟然让神染和玄小巫单独处在一个屋子里,偏偏它又不敢偷看,呜呜呜,不晓得天雷地火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呜呜呜,它完蛋了。
神染手臂一挥,体内其余八件神器呼啸的从体内脱离,浮在半空中发出闪亮的光芒犹如白昼一般。
只是一会时间,他原本迷茫的眼神越渐清爽,最后淡淡的,仿佛温泉般看着眼前痛苦万分的女子。
骇人的血甚至滴落到了地面上,蜿蜒成了一条小河。
而他被玄小巫握着的手,怎么也抽不出来,她的手腕上,已经有一根白色的骨头因为错位刺穿的肌肤,大喇喇的划烂了她的血肉,那情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神染自知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可是这活生生的血腥场景发生在玄小巫的身上,他还是很难接受。
“该死的。”他低咒,几乎忍不住就要暴走。
如果,被他知道是谁给玄小巫下的蛊毒,他一定不会放过他,能将这种残忍的蛊毒下在一个女孩子身上,那人的心肠该是多么的狠毒。
“爸…呜呜呜,妈…我痛…”玄小巫痛的醒不过来,只是在梦魇中哭泣,泪水混着血水,弥漫了整张小脸。
神染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晶莹,“丫头,要忍住啊,一会就不痛了。”
这是他第二次见识到玄小巫蛊毒发作时的惨状,即便第一次的是小纸人,但他知道,那一天玄小巫一定也经历了那痛处。
这几年,她都是怎么过来的。
神染俊脸纠结的看着玄小巫,大掌伸到她脑后,小心翼翼的托起她的脑袋,另一手缠着她的腰,自己躺在了那被血染透的床榻上,将玄小巫的身子轻轻的搂在了身前,。
掌心,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掌心间,源源不断的浑厚元力被灌入玄小巫的体内。
“不要…好痛…”玄小巫趴在神染的胸前,无意识的撑起身子就挣扎了起来,三种不同力量不同属性的力量在她体内乱窜,她好难受,热到快被烤焦了。
可是神染却紧紧的抱住她,被玄小巫松开的手更是按着她的脖颈不让她的脑袋乱摇,双脚缠住她的全身,她整个人都无法动弹。
“呜呜呜…”那种无法诉说的难受让玄小巫终于痛哭了出来,闭着眼睛一顿好哭,哭累了抽噎了几下,才发现那痛处竟然稍稍下去了几分。
而神染的额头上,却沁出了大把的汗水。
那一直在给她输入元力的掌心,本发着白光,一段时间之后,却成了红光,灼热的温度翻开了他的皮肉,连空气里都有了烤肉的味道。
可是他只是咬着牙,继续用自己的元力催促着神力压缩到玄小巫体内,只要神力在玄小巫体内找到地方存储并且适应了,那收集起朱雀神力的其他部分以及让其他神主都认了玄小巫就都可以进行了。
可如果就算他帮忙,玄小巫都无法消化神力的话,那她一身的修为甚至是那条小命,或许都会没了。
想到此,神染更是将元力努力的灌输给玄小巫,仿佛元力是不要钱的一样。
即便两处手腕被刺穿了,但是那痛处却只是小意思,而神染的帮忙,让玄小巫觉得全身的痛都忽然减轻了,自然手臂上骇人的白骨摆在她跟前,她就痛的又哼唧了起来。
轻轻抿了抿破碎不堪的嘴唇,她睁开迷茫的双眼,咋了眨密长的睫毛,扇落了几滴豆大的汗水,这才看清楚,自己是被谁抱在怀里。
“掌…门,你…我…”玄小巫那惨白如白色粉末的小脸,在这会让然还能飘上几朵红晕,可是神染抱的好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来。
神染定定的看着他,那双玄小巫看习惯了的迷惘眼神,此刻却清澈的如同泉水一般。
神染的眼睛,是黑色的,最单纯的颜色,黑的和夜幕一样,而天空中的繁星,就是他的每一个眼神,仿佛都带着魔力,能将人吸入无边的井水中,溺死都甘愿。
“还痛吗?”他轻勾嘴角,声音如往常一样淡淡的,可是那里面的颤抖,玄小巫并没有听到。
因为神染和她的过于靠近,让她心底的那压抑又浮现了出来,第一次是送走万希的时候,第二次便是这尴尬的时刻。
僵硬的摇了摇脑袋,她无奈的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嘲讽的笑了笑,“这蛊毒,当真是和我形影不离了。”
“丫头。”神染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你见过凉陌舞么?”
玄小巫心脏一抽,窒闷极了,“见了。”
“那这蛊毒的事,你问了他了吗?”神染小心翼翼的问道,只听玄小巫的口气,就知道她又难过了,但是这蛊毒竟然这么严重,她却始终不说,这会让他知道了,又怎么会放过那下蛊毒之人。
“没有。”玄小巫抬起小脸,对着神染近在咫尺的俊脸,说道,“这蛊毒没什么不好,至少能让我记得,有那么个人,背叛过我。”
她知道蛊毒不是凉陌舞下的,也知道下蛊毒的人最可能是夏非,只是蛊毒在她体内滋生了,神农鼎在那时候又裂了,或许是连天都要她记得那让她躲避了两年的伤心事,那她又何必心心念念的解了它呢。
神染没有说话,只是大掌在她身后悄悄握起。
她周身的红光渐渐消失不见,凝聚在她丹田之处,和她体内的元力渐渐的混合在一起。
就连神染都以为这一夜算是熬过去了,可屋外的天空中那高挂的月亮,却在恍惚间发出诡异的光芒,将世界都禁锢在一种特别的静寂之中。
浮在他们周围的神器嗡嗡作响起来,神器的神光也忽明忽暗,十分不稳定。
神染侧首,观察了一下四周,心口蓦地一沉,再转身之际,却对上了一双银白色的眼眸。
一阵寒意从他后脊梁窜起,身前的女子发出的冷意,足够冰冻天地。
“丫头,醒醒。”神染一把将玄小巫抱起放在双腿之间,另一只手便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脸颊。
不是的,玄小巫不该有那种如死水般的眼神,她入魔了,她刚才还好好的,可是却怎么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