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尔家的禁术
我端起桌子上的魔药一饮而尽,那种苦涩的味道让人想哭。
早上的公共休息室很冷清,大部分学生都去上课了,少部分没课的六七年级学生个个埋首于成堆的羊皮纸中,或蹙眉,或奋笔疾书。
我一眼就看到了墙角地方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夜没睡吗?脸色同平时的苍白不一样,竟是让人心疼的萎黄。
我把之前装着魔药的那只水晶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我没有及时走开,而是站在那里,看着水晶瓶上清楚地倒映出我的影子,表现地拙劣地像酒吧里找女人搭讪的花花公子。
他的视线落在瓶子上,并没有看我一眼。还在别扭着吗?或者他是在等着我开口?
西弗,你不知道吗?我在等你的解释。
哎,我轻轻吐了口气,手指划过冰冷的水晶瓶。
“希娜,你还在和这个不用去上课的人磨蹭什么?”艾多在公共休息室门口大吼了一声,引得其他自习的人纷纷抬起头,“快走吧。”艾多也不以为然。
“西弗,谢谢你——再见。”
我看见他的嘴唇动了一下,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魔药课注定是个悲剧,加上快下课时的那件事,这节魔药课简直是一组合悲剧。
事情是这样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在分析我的魔药为什么会偏离原本应该的橘黄|色而变成浓稠的粉红色的时候,庞弗雷夫人上气不接下气地闯了进来。
“小天狼星不见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对于庞弗雷夫人闯进自己的课堂很不满,他说,要找那两只调皮的小狮子不应该来课堂而是应该去禁林或者黑湖转转。
这只乌鸦嘴,居然被他说中了。
我随着一群狮子大军(大多是爱慕小天狼星的女孩子)开始了小天狼星搜寻工作,刚走出城堡,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惊叫,我大感不妙,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和力气,抢在众人之前赶到黑湖边上,第一发现者,那个惊叫的矮小男生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昏了过去。
小天狼星苍白着脸在微微泛黄的水里沉浮,他的黑发像水草一样铺散开来,随着波浪摇晃着,发丝像是覆盖着一层青绿色的光辉,有种诡异的吸引力。
“小天狼星!”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地感到恐惧,就像身体里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抽离,从心底发出的凉意像是要把灵魂吞没那样无助。
我已经不能思考。跌跌撞撞地跑到湖边,伸手去抓,指尖却出乎意料地直接穿过了小天狼星的头发,没有任何阻碍。不知道是不是我急花了眼,我看见了小天狼星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个诡异的笑。我扑了个空,身体不能自已的前倾,在冰冷的湖水灌进口鼻的一刹那,我满眼看到的都是小天狼星的嘲笑。不,那人肯定不是小天狼星,他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这是个陷阱。小天狼星只是诱饵!
不过,也好,起码小天狼星没事呢。
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正遭受着从没有过的威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意识?
我想拿魔杖,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好凉,好痛——意识就要消散前的一霎那,手上一紧,接着一阵巨大的冲力把我拎出了水面。
“咳咳——”我难受地呛咳着,贪婪地大口吸着空气,我从来没有觉得干燥的陆地是这么可爱的。
头顶被一只大大的手按着,然后温暖从头顶开始渗入四肢百骸,一会儿身上就干了。
“西弗——”我抓住头上的手,惊讶的发现,他的手臂湿哒哒的,比我还冷。
我撩开他搭在脸上的湿头发,“西弗——”我捧住他苍白的脸,吻了下去。
就这样,我们和好了。
坐在有求必应屋的火炉前面,我回忆起之前那个吻,脸上滚烫滚烫的。
“你哥哥找到了?”西弗会寝室换了一身干衣服。
“嗯,不过他不愿意说他干什么去了。不过没事倒是真的。”我给西弗倒了些散寒魔药,当然是他前两天熬的,不是我做的。
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走到我这里,看了看我嘟囔了几句,又继续低头走开去。
他在做什么?“西弗——”我试探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针对你的谋杀……”他来回踱着步子,很急躁的样子,“那人熟悉你和小天狼星布莱克,或许——这人就在你身边——”
“西弗,你不要吓我!”我自认为是个无害的人,“谁?卡罗兄妹?不可能吧。我也相信波特和卢平他们不会对我不利——”
西弗的眉头皱得紧紧的,“难道真是她?”他小声地说。
“谁?”
“劳拉?路西尔。”他又喝了一口散寒魔药,“我从黑湖边就开始想,只有这个答案能串起所有的线索。”
“她?”那个曾经要杀了我的“好朋友”?“我只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为黑魔王做事,为什么突然又来找上我呢?”我摊手,“而且,她根本就没办法进入霍格沃兹不是吗?”
西弗安静下来,“或许我们应该去查一下路西尔家——你到底哪里得罪了路西尔家的大小姐?或者说,你的家里欠了她什么?”
“西弗,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劳拉呢?”我问道,不是一般比较准的是女人的第六感吗?
西弗终于停下脚步,“因为她的使用的魔法。”
“使用的——魔法?”
“大家都知道,就像马尔福家族和布莱克家族都擅长黑魔法一样,路西尔家族也有他们的绝活——”西弗挑了挑一边的眉毛,“没错儿,是绝活。”
“幻术……”我接口到,“她故意让我看到溺水的小天狼星引我入局?”
“答对了一半——”西弗似乎什么都想明白了,自顾自地坐在扶手椅里,“路西尔家族的幻术在英格兰巫师界无人能及,但是——他们家还有一项禁术,知道的人很少。”
“哦,”我学着西弗的语调,学着他挑眉的样子,“不知道我们的斯内普先生是怎么知道的人家家族的秘术呢?”
“咳咳——”他假意地清了清嗓子,“因为在十年前有一个傻丫头每个星期都给我看她家里的藏书,我肯定那个懒丫头没看过,连书里夹着她老祖宗的回忆录都不知道——那个笨蛋的家长真是用心良苦地给她看这些家族秘辛,可那笨蛋似乎从来不知道——”
我的脸阵阵发烫,当初一直“利用”西弗帮忙完成家庭作业的事情实在太囧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想给自己和西弗来个一忘皆空。“好吧,我不计较你偷看我家的东西了,告诉我,路西尔家的禁术是?”
“移魂术。”
“移魂?”我看向西弗,看着他灼灼的目光,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是有违天道的。”
“当然了,否则怎么叫禁术呢?”
“那你的意思是劳拉回来了,用的是别人的皮囊!”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恐怖的问题,“那她的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人的魂魄吗?”
西弗叹了口气,慢慢地摇头,“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移魂术不是单纯的交换身体这么简单的,这项法术需要大量的能量,和献祭的灵魂。其他的,你的祖宗也没多写,我估计他也不清楚吧,毕竟能挖掘出其他家族的秘术已经是很困难的事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感到身体阵阵发凉,“劳拉杀了一个人的灵魂,并且住进了那人的身体,同时,她丢弃了自己的肉体!”
“我不得不承认,你偶尔有超越巨怪的智力。”西弗微笑着,双手抱胸,舒服地躺在扶手椅里,让我感觉自己像只被他牵着耍的猴儿。
我不满地嘟起嘴,真是不可爱的性格。“那怎么办?”
我故意凑近他,跨坐在他身上,轻轻地在他耳边吹气,“我们——怎么找到她呢?”
我的手指沿着它的后脑一路滑到腰部,然后循着温热的气息钻进他的衬衣,灵活地在他的腰腹处轻刮游走,我听见他喉头吞咽口水的声音,然后他的手环上我的腰,唇包住了我的耳垂。
我一手抵在他胸口,一手解开他的腰带,顺着下腹的曲线闯入森林,摩挲着刚开始兴奋的图腾柱。
手里逐渐膨大坚硬的东西抵上了我的小腹,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扯我的衣服。听见他口间溢出的低吼声,我知道时机到了,想着上辈子做握力测试时的感觉,试了一下手里东西的粗细,重重地握紧!
“啊!”
连钻心咒都无法让他出声,这样硬起的他,居然被我的猥琐捏捏手搞得大声惊叫。
他的眼睛突然间睁得很大,惊恐得看着我。
看到他的表情,我得意地笑了。哈哈,难得赢了一回!
“痛吗?”我的唇贴在他的耳边,“说,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你最好把知道的统统告诉我,否则……”我又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
“啊!”还没说完,就被他压倒在地上,毫无防备的,一下子摔在地上,背上痛就不说了,问题是撞到了后脑,只看见眼前一片片的小金星转啊转。
“我看——是你在求死吧!”
为什么我觉得他的声音听上去特别嗜血呢。刚才不会真的伤到他了吧。
他伏在我身上,眼前的金光还没退,我没想很多,双手上前环住他的脖子,想着他能把我抱起来,睡在地上的感觉很不好。
“嗯~”我满意地哼了一声,他的手放在我腰背处,把我从地上揽了起来,脱离了冷冰冰的地板,温暖的感觉刚回来,却发现其他地方凉凉的。
这个坏蛋,什么时候把我剥光了?
我难受地扭动着腰,耳边又一声野兽般的低吼,腰上一紧,身体往下一沉……
身体里滑进一个巨大的灼热的东西。
梅林啊,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有,为什么要以这么丢脸姿势被吃光光啊!
作者有话要说:白Se情人节。。。应广大同学们的要求。。有肉哦~~那真的是肉哦~~虽然小了点。。。
改良狼毒药剂
事后,我懒懒地蜷在西弗怀里。他在我的头顶落下一个个浅浅的吻。
“以后——不要再不理我,好吗?”
我摩挲着他仍然光洁的左手臂,“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瞒着我。如果不要我了,请你告诉我。”
“嗯。”他轻轻地答应着,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希娜,那天你在黑湖边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我想了想,摇头,“没有,只有一个昏死过去的矮小的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吗?”他有以下没一下地抚顺我的头发。
“西弗,别卖关子了。”我打开他的手,“我知道你晓得怎么找出劳拉……”我把自己的手心贴着他的,撒娇般的磨蹭着。
他扬起一个宠溺的笑,让我感觉仿佛要融化在他的眼里。
“不得不说——臭波特还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他拎起我那凌乱一地的衣服翻检着,让我有点发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活点地图的原理是有效分辨了各人力量,那是一种内心的能量。”
“什么?”我不解地问,“内心的小宇宙?”
“这就是为什么活点地图会认识我,不是因为认识我施的魔法,而是每个巫师刻在灵魂里的魔法波动……”他的表情有些僵硬,肯定是想到了那一句句伤人的“鼻涕精”了吧。
“哦,”我将信将疑地应声,“你的意思是,无论劳拉用了谁的身体,灵魂的波动时不会改变的,所以只要她在霍格沃兹,活点地图上就会显示出劳拉?路西尔而不是那具肉体的名字!”
“应该是。”西弗微微点头,“现在你可以试一试了。”
他的苍白而修长的手指从我袍子的口袋里夹出活点地图——
“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密密麻麻的小点出现在羊皮纸上,甚至连移动的楼梯都能准确无误地显示。甚至我还敏感地看到代表雷古勒斯的小点正和怪姑娘露塔的点重叠在一起。
我前前后后地翻找着,“西弗,我没有看见劳拉——会不会是——”
“可能我想错了吧。”他皱起眉头,嘴里念念着,我知道他很不甘。
“西弗,劳拉潜进霍格沃兹会不会是黑魔王的主意?”我轻轻扯了扯他油腻腻的头发,然后把手指上的油往他胸前蹭。
“静观其变吧,”他说着,“这两天,你不要离开我,知道吗?”他眼里的担忧我看得很清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很失落的感觉。我不愿意做别人的包袱,也不愿意被看成是一个危险的定时炸弹。为什么小天狼星也好,西弗也好,都把我看成是一个瓷娃娃一样呢。不过难得西弗会露骨地说出这种话,不接受就矫情了。
“遵命!我的王子大人。”
他笑着不怀好意地在我腰上拧了一把。
旧伤未愈更添新伤——他又翻身把我压倒的时候,我想到。
--
时间又好像回到暑假的时候,西弗熬制魔药的时候,我在一边看书。两人时不时交流一下“学术问题”,有求必应屋让我有一种诡异的“党团活动室”的感觉。特别是某人的加入——
“我这次可是给你带了好东西来了。”卢修斯手里握着手杖,另一手神秘地放在身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我好像不是很受欢迎啊。”
“卢修斯,欢迎啊!”我低低地说着,拔出魔杖,在卢修斯头上爆了个小小的礼花,烟花落在他的肩上化作一朵朵奶白色的小雏菊。
“哦,漂亮!”卢修斯拣了一朵插在胸口的口袋里,然后给其他小花来了个清理咒,“希娜的魔咒又进步了。”说着,他过来想揉我的头。我偏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啧啧,真不可爱——西弗勒斯是怎么受得了的?”
说着,他朝西弗那里走去,“还是西弗会照顾人啊——上个月的销量又增加了一倍,多亏了你熬了那么多增益剂……”他的手攀上西弗空着的左手,“我不会忘了我们的功臣的——西弗勒斯——”他暧昧地在西弗耳边上吐了口气,让我恨得牙痒痒的。
“卢修斯,留着你的情话对纳西莎说吧。”西弗甩掉了卢修斯的“咸猪手”,“这个——”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粉色的魔药,“这个是给纳西莎的……给她调理流产后虚弱的身体。”
“我就知道你细心。”卢修斯把瓶子揣进怀里,“我替她谢谢你了。哎,真是可惜了……可惜了我马尔福家的男性继承人……”他的表情很落寞,不像装出来的,我心里的石头微微落地,我之前还怀疑纳西莎流产的事情是他一手造成的呢。
“好了,不和你们开玩笑了,”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抬起了高傲的下巴,“我给你们带了样好东西——前两天在翻倒巷用五百加隆换来的——”
“那是什么?”我指着他衣服里露出来的一截精美的丝绸,好奇地问道。
“你们看着——”他朝着桌子施了清理一新,然后轻轻地拿出胸口的卷轴,小心翼翼地把它展平放在桌子上。
“怎么样?”他骄傲地问。
“卢修斯,这是——”西弗没有魔杖,手掌对着纸施了几个魔法,然后紧紧皱起眉,“这是——东方的文字,为什么译文咒没有用呢?”
“问题就在这里。”卢修斯激动地用手杖敲了一下桌面,然后似乎舍不得手杖,后悔地摩挲了两下。
我紧紧地盯着那卷残破的绢帛,像是把打开记忆之门的钥匙,一丝丝悸动拨动着时间的琴弦。
“卢修斯!”我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你是怎么找到这个的?”
“哦,冷静点,希娜。”他拨开我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算你识货。我从一个叫史蒂夫的假牧师那里买来的。据他所说是来自东方——一个叫敦煌的地方的魔药卷子。不知道这卷东西被施了什么奇怪的咒,竟然可以保存地这么完好——”他看了西弗一眼,“你也发现了吧,一般的咒语根本就不起作用,包括译文咒——”
“如果读不懂它的内容,再古老也没用。”西弗对卢修斯嗤之以鼻。
你们读不懂,可我会一点啊。我努力分辨着绢帛上的字迹,字迹还算公正,但是认识那些古今异体字还是把我累的够呛。绢帛一直是贵族才能用的书写载体,看它的质地和内容估计是汉代时期的文献了,卢修斯还真是能淘到宝贝啊。
“希娜,你能读得懂?”西弗奇怪地问道。
“嗯,”我点头,“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这应该是——啊——”我惊讶地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揪着西弗的袖子晃着,“西弗——这是——”
“这是东方版的狼毒药剂啊。”
“什么?”
“什么?”
西弗惊讶地嘴巴张得老大,自从卢平的事件来,他一直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