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博恩斯说得没错,”西弗低着声音说,“与生俱来的大脑封闭术……”
呵呵,我在心里笑着说,【西弗,大脑封闭术,那可是你亲自教我的魔法呢。我怎么能忘?】这些日子以来,我感觉自己的能量正在慢慢觉醒,很多本领像是镌刻在灵魂上的印记,不经意间就能发挥出来。
莉莉说过,爱是印刻在灵魂里的魔法。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西弗,你又怎么可以轻易地将我忘记呢?
--
一切,如我所愿。
教授在那天把我领出了孤儿院。
那注定了,又一个不平静的夏天。
邓布利多在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就感受到我的魔法波动和“逝去的希娜”很相似,而我到蛛尾巷已经一个月了,西弗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他,果然已经忘了。
“把它们看完,下星期我会回来检查。”
上个星期六,消失了两个星期的西弗风尘仆仆地说完,扔下了一堆资料后,又幻影移形了。
我本以为那会是一些魔法入门,粗略地翻了一下才发现那只是一些近代魔法史。笔者用了大量笔墨来描写黑魔法师给魔法界带来的灾难。攻心?邓布利多的手段还是如此高明。
我不是伏地魔真正的后人。我没有继承他“霸业”的义务。
生活在蛛尾巷的一个月,我和西弗说话不会超过十句。每天都会有家养小精灵送来新鲜的饭食。我知道他们是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
又是一个星期六。他说过今天要回来“考”我的。
我静静地在在客厅里等着,夏天的夜来得很晚,我蜷缩在沙发里,瞧着天色应该接近午夜了吧。西弗,你要食言了呢。
“啪——”
寂静的夜里,幻影移形的声音显得很响。
“谁在那儿?”
他的声音显得很疲惫。
我听见他跌跌撞撞地向我走过来,走近了,我闻见浓郁的酒味。
“希娜,希娜——是你吗?”他的声音很沙哑,沙哑地有种性感的味道。
“是我,教授,你喝醉了。”
我感觉西弗栽倒在我身边,这一个星期,他到底干什么去了?无论是和黑魔王有关或者在帮凤凰社做事,都没必要喝得烂醉回来不是吗?
“哦,原来是你——呵呵,我就知道不是的——”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他的口齿很不清楚,“肯定是老蜜蜂在骗我——他们,他们都在骗我——”
“教授——”
黑暗里,我看不太清,我推了推他,他没什么反应。
“教授,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我在他腰间摩挲着,我需要一根魔杖。
终于找到魔杖的时候,手被另一只大手按住。
“滚开!”他吼道,“离这根魔杖远一点!”
我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不过更让人惊讶的事还是发生了。
黑暗的夜里,我的手下——或者说那根魔杖——正散发着银色的光。一开始很微弱,慢慢地竟形成了一个光圈。
接着魔杖发出的银光,我看清了,也看傻了。
这是“我”的魔杖。
本来我想去对角巷的二手魔杖店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回它来的,没想到,它竟然在西弗身上。
正出神的我,突然被一个大力打击倒。半身撞在桌角上,生疼。
“我叫你滚!”西弗的声音冷得可怕,“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离我远一点……”
--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晚的噩梦。
一开始梦到伏地魔要杀我,后来那个用魔杖指着我的人又变成了西弗……
我知道,他把我领回家只是邓布利多的指示。可是亲耳听见那个“滚”字,心中还是有些震撼的。
还有,我介意的还是那支魔杖。
口口声声说不记得“我”了,却随身带着“我”的魔杖、珍惜着它、不让其他人碰它……
西弗,你把我弄糊涂了。
你是善于自我隐藏的双面间谍,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真真假假的,我已经分不清了。
谎言一直都是真相的影子。
我看到的只有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我真的好慢热呀
不知道怎么改了。。算了。。着也算是“文风”?
下一章肯定让他们相认!嗯!
我是亲妈。。虐了十几章了,自己也被虐郁闷了。。。
重归格里莫广场
从噩梦中醒来,憋屈地有种破坏欲,可惜我的理智告诉我在西弗家里这样干是会闹出人命的(我可不想被他日益精进的咒语照顾到),凌晨四点四十分,我赤足走在蛛尾巷上了年代的房子里,脚步轻轻的,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在经过西弗的卧室时停了一下,思路混乱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点什么。
不知不觉走到了壁炉前,我看着脏兮兮的壁炉和边上一盆快要见底的飞路粉,有一个蠢蠢欲动的念头——
“格里莫广场12号!”
我不是一个纯粹的斯莱特林,有的时候我会头脑发热。哦,不,现在这句身体还没有经历过分院呢,我会不会是个隐藏的格兰芬多?
跨进壁炉、撒下飞路粉、报出地点,这一系列动作都是由下意识控制的,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彭——”
电光火石间,随着喷涌而出的灰尘,我狼狈地跌坐在格里莫广场的壁炉里。
“咳咳——”扬起的灰尘呛在喉咙里,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一样,让人喘不上气来。
【水——】我想说,却发不出声。
“哦——我来看看——”一个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又是哪家的肮脏的捣蛋鬼,克利切,克利切无论是谁都不会放过——克利切誓死守护女主人的房子——”
“克——利——咳咳——”
我努力崩出两个字,我不能奢望克利切认识我,只希望这么多年来克利切还懂得最基本的,给“客人”倒杯水的礼貌。
“哦——”一个手执比他身高高两倍的扫帚的佝偻小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报应!”他有些欣喜地说,我能看到他眼里的火苗,“擅闯高贵布莱克家的屋子,活该被——呛——死!”
“克利切——水!”
我调动了最后一口气,沙哑着对着克利切说。
“真是——奇怪!”克利切瞪大了眼睛,然后惊讶又懊恼地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一杯清水出现在空中,我毫不顾忌地喝下了那只脏脏的看起来几百年没洗过的玻璃杯中略带苦味的水。
“真奇怪!克利切,克利切居然不能拒绝她的命令!这个女孩究竟是谁?哦,我的女主人,请告诉克利切……”
克利切念念叨叨地走开,他大大的耳朵耷拉着,还时不时地看向我,好像在说你究竟是谁?
“咳咳,克利切——”我缓过劲儿来,“这里,只剩你一个了吗?”
听到我说话,他的耳朵马上竖起来,微微侧身,小心地说道:“克利切永远都是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只是,您——您是怎么会认识克利切的?”
他的眼睛越瞪越大,那绿色的眼球好像就要掉出来一样,他苍老的外形和此时天真到无以复加的表情很不搭调,“克利切无法拒绝您的命令——难道您是克利切现在的主人?”说着他拿着手里的扫帚打自己脑袋,“不,不,克利切发过誓,克利切永远是布莱克家的仆人——”
“我的名字是希娜?布莱克。”我微笑着说,“从某一点来说,我的确是你的主人。”
他一惊一乍地说,“希娜——希娜小主人!”他的耳朵抖了抖,然后索性扔了手里的扫帚,“你是希娜小主人?希娜小主人没死?”他绕着我打着转,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我,“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复方汤剂?”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浑身发抖,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克利切,克利切好像想起了什么——这是——”他很不礼貌地用干枯的手指指着我说,“克利切记得那位大人——和那位大人一样的眼睛——”
“哎——”我轻叹了一声,虽然脸型显得女气些,但是五官和“那位大人”实在太像了,特别是眼睛,连克利切都认得出来吗?
“克利切,你还记得我五六岁的时候和你串通好把小雷古勒斯的玩具魔杖和南希(大家不记得了吧,布莱克家兴旺时用的女巫仆人)的魔杖对调了一下,然后害的小雷的房间着火的事情吗?”我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心里流动着股股暖流,但是眼下格里莫广场的萧条景象就像一盆冷水浇熄了心底刚刚产生的火花。“还有,小天狼星曾经调皮地实验家养小精灵的誓约,送给过你我的内衣……”我看见听到这个克利切的老脸红了一下,“或者,你还记得在霍格沃兹的消失柜里——”
“不用说了,真的,真的是希娜,希娜小主人!哦——”
在这个瞬间,我有点后悔告诉了他这件事情,因为他现在正吊在我的裙子上,涕泪四流地蹭着我的白色小裙子。
“克利切,你就这么轻信人?”我开玩笑地呵斥道。
“不,克利切知道是希娜小主人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看到他的绿色大眼睛里出现了道道血丝,“只有希娜小主人知道那件事情,克利切遵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克利切是听主人命令的好精灵……而且——而且——克利切认识小主人的气息……小主人——”他的语气里又带着哭腔,“克利切,克利切太高兴了,克利切要去告诉女主人这个好消息……”
女主人?妈妈还活着吗?我一直以为——
“妈妈,她——”
“哦,”克利切的耳朵重新耷拉下来,“女主人在两年前去世了——不过——克利切有好好守护女主人的画像——克利切天天都会和女主人说话,这样女主人和克利切都不会寂寞了——”
听到“寂寞”两字的时候,我很愧疚,这里有伏地魔造的孽,有小天狼星的冲动,有雷古勒斯的大义还有我的自私。
“克利切,去,告诉,女主人——希娜,小主人,回来了——”
我不知道克利切是不是像罗琳大妈所描写得那样神智错乱,他能通过自己的判断确定了我的“存在”,但又竟然这样把“失而复得的小主人”干撂在这里,自己跑了。
我有点搞不懂“主人为天”的家养小精灵了。
我走在凌乱的客厅里,依稀还能看出七年前战斗的痕迹,甚至连当初混乱中撞碎的瓷器碎片都没有被动过。克利切,你这几年都在做什么?是特地给我留一个缅怀前世的环境吗?
窗外,太阳刚刚升起来,初升旭日的光辉冲淡了漆黑的朦胧,我曾经无数次地从这个窗口仰望天空,逝去的日子就像黑夜一样留不住,光明的一天总是要到的,不是吗?
我从书房里找出了一根古旧的魔杖,不知道是哪位祖宗留下来的,“清理一新!”我已经很久没有施过魔法了,那种久违的感觉慢慢唤醒我沉睡很久的力量,魔力在身体内循经而行,慢慢找到自己的规律。
客厅的一切就像放慢镜头一样,开始变得井井有条,我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变化,有些东西是该抛开了。
壁炉的方向,突然听见一声类似爆炸的响声。
“一大早就消失了?你究竟在这里做什么?”愤怒的声音牵扯着我的神经,“讨厌鬼,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消停?别告诉我说你梦游?还游到这个——”
他环顾了四周,我看到他脸上惊讶的表情,我想我抓住了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突然有点失魂落魄,眼神迷离地扫视着正在有序归位的一切,然后缓缓地看向我,看向我手里的魔杖。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他顿了顿,“你知不知道未成年人是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他突然想到什么,“你——会魔咒?”
禁不住,我嘴角上扬,我特别喜欢看西弗这种惊讶的表情。
“教授,你穿着晨衣会着凉的。”我指了指他的衣服,他低头瞄了一眼,脸色铁青铁青的。他刚才是仓促着急地循着我的魔法痕迹找来,竟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教授,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慢慢走着,脚下一疼,原来是踩到了被陶瓷碎片,脚底被割破了,“就在这里——”我指着脚下一堆碎片的地方,“那天你就是被黑魔王打昏在这里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你……”
西弗的声音颤抖着,颤抖的还有他脸部的肌肉和想要指着我的手指。
“教授,那天我真的好怕,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忍着脚下的疼,慢慢走近他,看着他的瞳孔逐渐放大,我伸出短短小小的胳膊,手指勉强抚上他的脸,“西弗,西弗教授……你还想骗我、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
“西弗,我们说过绝不互相欺骗的。”
“希——希娜——真的——真的是你吗?”他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冷静和果断,甚至有一丝颓败,“你回来了?是我在做梦吗?”他轻轻叨扰着,“肯定是昨天老蜜蜂给灌的酒,到现在我还在做梦……”他自嘲地笑着,“还是这么荒诞的梦——”
“西弗,你不是在做梦。”我捏起他脸上的一小撮肉,然后提起,看到他吃痛的样子,我笑了。
“西弗,我回来了。”我直直看进他漆黑的眼睛,“你的巨怪,你的笨蛋,你的希娜——回来了!”
太阳升起了,我看清窗外竟然长着一颗向日葵,它有点矮小,有点不应景,不自信地摇摇晃晃地开着,却那样倔强地抬着头,与朝日相视微笑,那略显暗淡的黄|色被阳光照耀得有些炫目。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好久没写过甜蜜的桥段了,突然有点不适应。。。
谢谢大家十个月以来的支持,写到现在接近40w了,不知道还会有多长,我想叙述一个完整的故事,所以,请原谅我的罗嗦吧,看来到一周年的时候是很难完结的说。。。
这篇文是我的第一篇文,虽然文笔和情节多有雷点,这篇文的数据成绩不算好,也没有V文,也当是圆自己的写手梦吧。这些纯粹是用爱堆积起来的文字,连接起了我和各位小朋友们,我爱你们~~啵~~
(好像有点肉麻了。。脸红。。。逃走。。。)
道貌岸然的教授
“西弗,我回来了。”我直直看进他漆黑的眼睛,“你的巨怪,你的笨蛋,你的希娜——回来了!”
他眯起了眼睛,那么经典的表情加上清晨的脸上还浮着一层淡淡的尘垢,让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让我觉得我们离得那么近。
我就一直这样看着他,很久很久,看到他薄薄的嘴唇动了动,随着不怎么清新的口气,吐出一个单词——
“不……”
“不要急着否定,西弗——你在到底在骗谁?”我揪着他的晨衣,如果我还是原来的身高我怕自己会一拳头砸上去,“你到底在怕什么?那个已经没了半条命的变态黑魔王,还是那个第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老蜜蜂?”
“一眼——看穿?”他念叨着,低头看着我,缓缓地,然后一把握住我的手,又突然地把我从他的衣服前推开,“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校长看穿了什么,布莱克小姐——”
“请你不要再这样自欺欺人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或者怎么称呼你好?混血王子还是魔药教授!”我有些歇斯底里地吼道,“或者——”
想到什么,我不安地吞了口口水,“或者你害怕的,是我——”
不易察觉地,他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我冷笑着说,“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有这一天吗?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
“我不是懦夫!”
哐啷——
刚刚才修复好的花瓶还是逃不出破碎的命运,貌似还是被同一个人打碎了两次。
西弗的愤怒爆发了,像只被炸了毛的老鼠,不,蝙蝠更恰当些。
“你——”他的眼里有落寞不满和掩饰不住的悲伤,还有那种液状的亮晶晶的东西,“你不会懂的。”说着,重重地在地上踱着,把脸高高地仰起。
“该死的,这破房子居然漏水!”
说着,他拔出魔杖发泄似的一挥,墙上被打出一个洞,金色光打在他脸上,我看到了闪着反光的细长的——泪痕。
“西弗,没有漏水。”我故意绕道他的背后,“是你——你哭了。”
“我没有!”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
“西弗——”
我从后面抱住他,介于两人体型的差异,其实我根本环不住他。
“我不相信你会忘了我,我的西弗——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西弗连自己的女人也认不出来吗?”我哼出一声浊浊的鼻音,“哼——或者你认为你的魅力已经大到能让七岁的小妹妹倾心相待?”
他楞了一下,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紧绷起来。
“我可看不出来我被哪个笨蛋倾心相待!”他咬牙切齿地说,“或者你有空该回去数数自己有多少个脑细胞,不要再和大人玩游戏了。”
“西弗……”我知道他绝对是没有忘记我,可为什么他不肯承认呢?
“西弗——你——”我揪住他的衣服
免费电子书下载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