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去看西弗,眼神在屋里游移着,不知如何是好,要说实话吗?不,实话是绝对不能说的。“我是听老蜜蜂说的——”
“不准撒谎!”他的语气很强硬。
“对不起——”
“今天,你已经是第三次说对不起了。”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仰望着他。我讨厌这个姿势。
“西弗,有些话说出来怕你不信。”我自嘲地笑了笑,“你会把我钉在十字架上烧死的吧。”
他皱了皱眉头,“宾斯教授会伤心的,学过魔法史的巨怪都会知道那是无知的麻瓜对付女巫的做法,当然真正的女巫是不会被区区绳子缚住的。”
“不,”我挣脱出他手指的束缚,摇着头说,“对不起,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口口声声地说我不能对你有所隐瞒,你却——”
我在他眼里读到了心痛和不信任,“不是的,西弗,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我从来不想对你隐瞒些什么,只是——”
只是,我怕我的介入会对剧情产生什么影响,更怕熟知剧情的我会自作聪明地给你错误的提示。
所以,请你只是做自己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弗,你只要知道,我晓得的远比你想象的多。”我斟酌后大着胆子说,“有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是梅林派来拯救你的天使呢。”
他笑了,我松了口气。只是他之后的话让我想到了一个曾经流行的冷笑话。
“你是天使,只不过是脸先着地的。”
很好,我是脸着地的,早知道直接撞你身上算了。
撞你身上?直接扑倒?我的脸又烫了。
“哦,西弗勒斯——你不该拒绝我送你的家养小精灵的。咳咳——”
壁炉中一声闷响,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让我有点紧张。
“卢修斯,我认为你也不该随便闯入别人的宅邸。”西弗不满地冷冷地说。
“呵呵,宅邸?就你这个倒着着地的螺丝壳儿?”
“扑哧——”我忍不住喷笑,又是着地?西弗,你也感受一下被别人毒舌的感觉吧。
“哦——”卢修斯朝我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蹙紧了眉头,看来我刚才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这位小姐——”他盯着我看来一会儿,然后转向西弗,“这是你的——私生女?”
“噗——”
“噗——”
这次是我和西弗同时喷饭。
“西弗勒斯,我本来还以为你对那可怜的女孩儿深情一片,看来,你也不过如此——算了,反正你也不记得了——”卢修斯给了西弗一个“我很明白”的眼神,“男人总是需要个女人,否则慢慢长夜该多寂寞——”
“咳咳——”西弗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黑,“卢修斯,请注意你的言行——”
“呵呵,西弗勒斯,现在才让我看到斯内普小姐,你还真是太不把我当朋友了,亏我本来还想让你当德拉克的教父呢,要不是后来……”西弗的脸色一变,卢修斯马上打住了话头。
“她不是我的女儿,卢修斯——”西弗无奈地说,“我怎么会有一个笨成这样的孩子……”
讨厌,这个时候都不忘贬我。
“这位小姐既然不是斯内普小姐,难道是未来的斯内普夫人?”卢修斯坏笑着说,“一大清早衣衫不整的少女——身上套着明显是我们的魔药大师穿剩下的衬衫——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西弗勒斯,什么时候养成的这种爱好?叫什么?养成?或者恋童?”
“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我把他理解为被人戳中心事后的恼羞成怒,“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和这该死的药水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手里拿着刚才熬好的淡褐色的魔药,刚才绕了一大圈,他还没告诉我那是什么。
“哦,西弗勒斯,你知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他优雅地摊开手,“魔药教授善心大发地捡个孤女回来养着,我明天去魔法部给你争取一个梅林慈善勋章?”
“马尔福!”
“哐啷——”
一道魔咒擦过卢修斯的身体打碎了一扇玻璃窗。
西弗,你可不可以不要因为卢修斯的错误而惩罚这本来已经千疮百孔的老房子?
窗外的暴雨还未停,雨水从破了的窗户里肆意灌进来,一会儿就积起了一片小水塘。
“哦,真是可惜——”卢修斯看着破碎的窗户,“西弗勒斯,你激动了。”
“我是激动了,卢修斯,今天没有一百个加隆,你就别想带走一滴这个!”说着,他狠狠的将药水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力气大得我生怕他摔碎了瓶子。
卢修斯的脸都绿了,“一百个加隆?”
“怎么?别告诉我马尔福家已经穷到没钱解决生理需求了……”西弗的一边嘴角扯起,不知道是在讽刺卢修斯还是嘲笑他。
“你也知道我和纳西莎已经几个月没有那个过了,纳西莎现在已经暴躁到摔古董泻火了……”
“你们夫妻间的供求矛盾,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只是一个做魔药的……”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西弗,你只是一个做魔药的,能耐了啊,做□了。
“我亲爱的西弗勒斯,我的朋友——”卢修斯的脸微红着说,“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当然,卢修斯,我的朋友——”西弗笑着看着我,“你可以帮我个忙——你知道,我是不准备把她带去霍格沃兹——所以要麻烦你——养着她。”
两人的目光各异,落在我身上,我觉得自己像是只放在烤箱里的面团,一会儿就熟了。
“替人养孩子?”卢修斯说道,“你可要和纳西莎说,如果她误会的话,我和这位小姐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个你不必担心,纳西莎听见她的名字就会明白了。”
“哦,”卢修斯挑起眉毛说,“敢问这位小姐的姓名——”
“希娜?布莱克。”我没说话,是西弗帮我回答的,“她的全名是希娜?冈特?布莱克。”
卢修斯是知道当初贝拉怀孕生女全部过程的人,他听了我的名字之后明显后悔了,我想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情愿每天付给西弗一百加隆也不愿意摊上我这个麻烦的。可是卢修斯毕竟不是一般人。他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竟然露出几分兴奋。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卢修斯的脸上泛着红光,“西弗勒斯,我小看你了。”
“你必须保证她的健康和安全,”西弗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强硬,“我圣诞节回来,若是发现她少了一根汗毛,我就把你不能人道的事情卖给《预言家日报》!”
“西弗勒斯——”卢修斯嘴角不正常地抽动着,“你,你太狠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本来说晚上更新的,结果晚上断网了。。。
最近好奇怪,我想更新的时候,不是断网就是断电。。这是什么原因?难道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教授的怨念?oh~no~
马尔福庄园
名家的雕塑、祖先的画像和无处不在的家徽高调地陈述着这个高贵家族的历史。闪亮的银器、考究的吊顶和天鹅绒的帷幔见证着主人优雅的审美情趣。
站在富丽堂皇的马尔福庄园里,我还是不敢相信我就这样被西弗“卖”了,虽然他一副为难的样子说:“住在为富不良的马尔福家总要比老蜜蜂钦定的那个韦斯莱穷鬼家里好得多……”
“可是,为什么我不能住在你的身边呢?”我如是问。
“我不能让老蜜蜂知道你真正的身份——”他背过身去说,“我不能拿你冒这个险,你要小心老蜜蜂,当然也不能全信马尔福。还有——”他的声音放低,“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就是希娜的事情。”
“呵呵,”我笑着扯着西弗的袍子示意他蹲下来,“如果我不是希娜,还能是谁?”西弗蹲下来后我凑近他的耳朵说,“我可以不可以介绍自己是斯内普夫人?”
我看见他的嘴角荡漾出笑意——那种心里极度欢乐又碍于面子不能表达出来的那种闷马蚤的笑。
“或者,斯内普小姐?”
我看到他唇边的笑突然定格,我却笑了。
我的手摸索着他已经出现川字纹的额头。西弗,这些年来,你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全心信赖的人,很寂寞吧。
“布莱克小姐,布莱克小姐1
我看到卢修斯的手在我眼前一晃。
“哦,抱歉,卢——额,马尔福先生。”
我看见卢修斯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他是觉得我被这马尔福庄园的陈设给吓着了吧,当然了,在他眼里我是一个在麻瓜福利院里住了七年的人。我是不是也要配合他一下呢?
“啊1我装作吃惊地指着墙上的巨型油画,“画里的人在动1
“呵,”卢修斯轻蔑地闷哼,“小姐,这是巫师的画像,你慢慢就会习惯了。”
“卢修斯1我指着的那幅画里的老头儿刚忙用手捂着脸,生气地说道,“你从哪儿弄来的泥巴种?竟然这么无礼地用肮脏的手指指着我?”
“哦,”我意识到这即兴的做法对于自视甚高的贵族有多么失礼,“抱歉,老马尔福先生。”说完,我向他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虽然行动上认了错,但我仍然觉得他这么大的反应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位画像里的老马尔福有尖端恐惧症。
我的屈膝礼让老马尔福得意地平静下来,也引起了卢修斯的注意。
“在电视上学的。”我看着卢修斯说,他疑惑的表情让我知道他根本不知电视为何物。
“布莱克小姐,你让我感到惊讶,”卢修斯的重音落在“布莱克”一词上,他是在提醒我什么吗?他淡笑着说,“当然这不能怪你,我会让纳西莎好好□你的礼节的。哦,忘了告诉你,纳西莎是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
“哐——”一声突兀的脆响响起。
“哦,女主人,多比想主人肯定——马上——就会回来的了。请别——”
“哐——”又一声瓷器的破裂声。
这就是卢修斯刚才所说的“纳西莎已经开始靠砸古董来泻火”吗?看来真是不假呢。一向以高贵娴熟自居的纳西莎堂姐居然也有这一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婚姻的七年之痒?
“咳咳,”卢修斯提高嗓音喊了一声,“纳西莎!今天有客人。”
这句有客人就像是一句魔咒,能立刻把散发着怨念气息的纳西莎给变得淑淑婷婷起来。
三十岁的少妇正是别有风韵的时候,看着纳西莎从里间走出来,对比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脚,突然有点不能接受。
纳西莎看到所谓的客人是我的时候身形一愣,然后看着卢修斯牵着我的手时,脸色阴沉下来。
“卢修斯,请不要告诉我这个孩子姓马尔福。”
她双手抱胸,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哈哈,”刚才画像上的那个人突然笑起来,“我这次可是站在纳西莎这边的,这个无礼的孩子可比聪明可爱的德拉克差远了。”
说完,我看见纳西莎向画像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后下巴抬得更高了。
卢修斯,纳西莎那么不信任你,莫不是乃有前科吧。
卢修斯牵着我向纳西莎走去,我抬眼看他,他也正巧看着我,嘴角扬起丝诡异的笑,“她和我可没有血缘关系,哦,不,说不定有……”
是啊,纯血巫师间的血缘关系已经形成了一张剪不断的网。
说到这里,纳西莎的脸色变了又变。
“呵呵——”卢修斯放开我的手,在纳西莎耳边说了什么,我看到纳西莎的眉头皱了又松,最后露出惊喜又纠结的表情,甚至还有一点愧疚和怀念。
“希娜——”纳西莎叫我的声音有点轻,有点颤抖,“我以后都这样叫你可以吗?”
“当然。”我点头。
“希娜,算起来,她算是你的姨母,”卢修斯插嘴道,“现在和你血脉相连的人,也就只剩她了吧。如果,关在‘那里’的两位不算的话……”
“卢修斯,她还是个孩子1纳西莎抓起我的手,“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哼,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
“卢修斯1
我看到卢修斯的脖子缩了一缩。
好吧,我承认纳西莎是卢修斯的死|岤。
“纳西莎,”卢修斯的语气突然放的柔和,他从袍子里拿出西弗早上熬的魔药晃了晃,“纳西莎,今晚——别忘了——”
“去1虽然口头上骂着,绯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她。
“咳咳,希娜,我来带你参观一下马尔福庄园,从今天开始就把这里当自己的家1她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我看着她,竟能从她的眉眼之间找到二十多年前妈妈的影子,瞬间两人的影像几乎叠加。“你看上哪间卧室,我让家养小精灵给你收拾。行李呢?”
她打量了我一下,露出后悔的表情,“抱歉,过两天,和德拉克一起去对角巷吧……可怜的孩子——”说着她温暖的手覆上我的头顶。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怜恤我这个孤女还是对我的身份别有用心,可那又怎样呢?灵魂年龄超高龄的我竟然贪恋起这种来自家庭的来自双亲温暖,或者说是一种来自于身体来自于本能的亲情饥渴。
就在纳西莎的絮絮叨叨和我的胡思乱想中,走过一间又一间或是华美或是另类的房间,甚至有比起布莱克家族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藏书室,“这里是德拉克的书房,”纳西莎随手收起一些羊皮纸扔给了随时待命的家养小精灵,“以后你要在这里和他一起接受家庭教育。不过不用怕——”她笑着说,“德拉克也是七岁才开始进行魔法学习的。”
“德拉克?”我随手翻开桌子上的一本入门书籍,稚嫩的笔触在扉页上写着“德拉克?马尔福”的名字,虽然印象很模糊了,只记得电影里的小龙是个闪亮的小正太,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哦,瞧我——”她从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拿起一个相架,相片里的男孩儿正晃晃悠悠地骑在一把儿童扫帚上,满脸的自豪和满足。
“德拉克?马尔福。”纳西莎说道,“卢修斯和我的长子——咳咳,”她有些脸红地说,“也是至今为止,我们唯一的孩子。过两天你就可以见到他了,我想想——”她掰着手指口中念念着,“啊,你和德拉克是同年生的,将来你们也会同年进入霍格沃兹……”
说来,刚才就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德拉克!
纳西莎看出了我的疑问,“哎,那个孩子——过两天就能从圣芒戈出院了吧——他的家庭教师竟然让他乘骑承认用的扫帚才会让他从扫帚上摔下来受伤,卢修斯正要去魔法部起诉他呢。不过——”她看着我说,“我家德拉克才七岁就能飞呢,是不是很厉害1
我很配合地使劲儿点头。
“哦,可怜的孩子,”她摸着我的头,“你还从来没有飞过吧?或者说没有见过飞天扫帚?相信我,德拉克会表演给你看的。哦,我知道怎么安排你的卧室了1这个说风就是雨的“姨母”嚷了一声“多比1,多比“啪——”的一声出现在我面前,我被吓了一跳,纳西莎抱歉地看了我一眼,“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多比,你去把德拉克卧室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给布莱克小姐祝从今天开始,她也是你们的小主人了。”
就此,我在马尔福庄园的魔法生活拉开了序幕。第一天缺席的德拉克还不知道他被自己的妈妈卖了,等到他回来,他会发现自己最得意的玩具堆放场已经被多比改装成了粉粉嫩嫩的女生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可爱的小龙就要出场咯~~~希娜会不会见异思迁,被小正太迷倒呢??
——————————好吧,那是不可能的。。。。
伪萝莉与真正太
又是一个清晨,光的序章吹散夜的落寞,清澈的晨阳洗净了朝日的血色。
我想我需要一个可以追忆过往的好心情,透过淡粉色的薄纱窗帘,我这样想着。
挽起窗帘,打开窗户,突然灌进来的凉风让我更加清醒了几分。窗外淡紫色的草铃子借风之力颤抖着努力播散生命的种子。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和谐而美好的,除了不远处偶尔会传来几声地精们打架的声音之外。
如果以一个合适的角度看去,就可以看到窗口的紫藤藤皮的裂纹处挂着一串细小的露珠,像点缀在颈子上的珍珠项链一样,只是我轻轻的一碰,他们就滑落了。
同理,人生有些伤疤是需要泪水来冲刷的。当你的眼泪被人强行擦干,你就被迫成长了。
什么是妄想?什么是希望?
晃了晃手里的奶茶,我已经分不清楚他们的分界线了。
“布莱克小姐,”门外响起了家养小精灵独有的尖细的声音,“斯内普教授把小少爷接回来了,他们在前厅等着您。”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西弗和卢修斯之间的关系究竟是怎样递进的,他们已经亲密到让西弗单独去医院接孩子?都说两个分享了共同秘密的人会有超乎寻常的惺惺相惜,也许这两个游走在魔法部和食死徒之间的人会得到一种“同类”的感觉,从而产生了这种奇怪而又相对微妙的友谊。
我把自己按照纳西莎的品味收拾妥当之后来到前厅,没有想象中亲子见面会的感人场景,不过这样的结局让我惊喜中透着些许酸意。
“西弗,”我确定没有旁人之后激动地扑进他的怀里,“让我和你住在一起吧,马尔福家实在是,实在是——”
“嗯?”他任我抱着,低头挑眉看着我,“卢修斯敢对你不好?”
“不是,”我诚实地摇头,“他对我很好,好到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待宰的肥鹅。特别是卢修斯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待价而沽的商品。”
“你别管卢修斯,他利益至上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倒是——”西弗的声音里有一丝担忧,“纳西莎是你的堂姐,她没有认出你来吧。”
“应该没有。”我说道,“而且,似乎她对我新的身份也没有多大兴趣。说实在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