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出尼克?勒梅是个很风趣的人。 不过他也是含糊其辞地说他也很难过罗琳失踪了,对于斯内普教授听到的故事(看来西弗隐藏了我的这段离奇境遇)他也表示很好奇,不过,不要盲目相信什么“未来”之说,就像不能全信预言和占卜一样,未来、人世都是世事变幻的,把握今日、脚踏实地……好吧,那个被称为大师的人似乎很久没教育过学生了,罗嗦了一大堆,其实没什么实质性的建议。倒是——
我看到羊皮纸的底端一行小小的“又及”:
“P.S.罗琳从小的愿望不是成为一名优秀的炼金术师,而是一名畅销家……”
“噗——”
我把刚喝下一口的南瓜之尽数喷了出来。
罗琳大妈果然是几百年磨一剑,出手不凡哪。
我看完信,把羊皮纸卷好递回给西弗,“你以后还是不要和他联系了。”
“嗯?”他像是吃了一惊。
“你不会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吧,”我压低着声音,“魔法石!尼克?勒梅的魔法石!那位大人现在急于得到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西弗警惕地眯起了眼睛,这个是他的招牌动作,我怀疑是这样容易抵御摄魂取念咒。
“你不会猜不到吧。”我笑道,“邓布利多真的相信你吗?”
上位者都有多余的疑心。我不相信邓布利多会无保留地信任某个人,特别是那个人还是有“前科”的西弗,如果说邓布利多当初有利用西弗对我的亏欠在引导他做什么事的话,现在我的出现大大削弱了他对西弗的控制,他在不安吧。不然也不会告诉了全校老师我的身份,不用搞得我在老师面前尴尬地想消失。
现在又牵出魔法石和尼克?勒梅的这档子事情……
老蜜蜂快坐不住了吧。
入夜,我的梦里还是有一条蛇——那条小小的,浑身黑色光滑的蛇。
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没有告诉西弗,毕竟到现在为止它也是仅仅出现在我的梦里,我试过很多办法,用过安眠魔咒,从西弗那里骗到过好梦水,但这些常规手法似乎都没什么用。那条乌溜溜的蛇还是不间歇地每晚出现在我的梦里。
一开始我还尽量无视它,后来我有些厌烦了,甚至有种想骂人(蛇)的冲动,但介于种族和语言的不通也就咽下了这口气。
今天我又梦见了它,和往常一样,梦里是一个潮湿阴暗的坟场——散乱的十字架似乎派不上什么用场,幽冥鬼怪出没着,竟然还能看见几只日本乌鸦——
“嘶嘶——”
它还是就那样盯着我看,鲜红的眼睛似是马上要滴出血来。
“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开口了,讲的却不是人话,而是——
“嘶嘶——嘶嘶——”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写文又瓶颈了,希娜的二次学校生活并不轻松啊
明上波涛汹涌,地下暗潮涌动
我又开始要考试了。。。
为毛我每年有三次期末考试?
莫须有的梦游
“谁的记忆,我听不见。
罪恶的梦,开始遮断。
我看着你……”
“你究竟是谁?”
我再次开口,溢出唇边的还是那嘶嘶声。
这种感觉很不好,像是突然间自己成了另一种生物似的。
“让我告诉你,最后的秘密。
回旋的世界,轮回的灵魂。
我在呼唤你……”
不知是怎样的意志驱使,我蹲下身,把手伸向那条蛇。
黑色的小蛇向我游来,入手冰凉凉的,冷到彻骨。
它只有拇指粗,也只有七、八英寸长,它躺在地上不动的时候,有些像一根黑木魔杖。
“抓住我的尾巴,思绪甩开言语。
语言变得艰涩,当你开始坠落。
我找到了你……”
它绕在我的左手上,支起身子看着我,红色的眼睛似乎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融化内心,在这禁断的迷途,走到天空的边际。
觉醒吧……”
睁眼——
天还没亮,身上粘腻腻的一层冷汗。
自己左手上还留着阴冷的感觉,可是光洁一如往常,没有一丝痕迹。
只是梦么?这也真是过头了吧。
梦中那条蛇的话清楚地萦绕在耳边,好像刻在灵魂深处的一样。
心里沉甸甸的,再也睡不着。
是应该告诉他吧。
我听着室友们平稳的呼吸,轻轻地起身。因为怕发出声响,所以没敢穿鞋子,草草披了件校袍就往外走。
第一次庆幸魔药教室和魔药办公室都在地下室,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障碍,只隐约听见费尔奇似乎和皮皮鬼在“理论”些什么。
我知道西弗一向是住在魔药办公室里的,或者说,他只是每天在椅子上眯一会儿,或者在里间的床上歪一歪,之后又是新的一天了。
我知道西弗的口令,门打开了。里面漆黑黑的,从一个柜子里透出幽蓝色的磷火让现场变得很诡异,还有魔药沸腾的咕咚声活像是一群妖精饥饿地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摇了摇头,我这是怎么了?最近噩梦做多了,神志有些不正常么?
突然,一道绿光闪过——
我堪堪侧身避开——
没有受伤,校袍上却开了一条口子。
“西弗,是我。”
我有些惊魂未定。
“希娜?”
他打了响指,墙上的火炬和壁炉中的火都燃了起来。
房间里一下子亮堂了,桌子上一个盒子晃动着,发出“呲呲”的声响。
“非洲刺魔蛾?”
“非洲刺魔蛾!”
同样的词,两个人用不同的语气同时说出来。片刻之后,我们笑出声来。
“它们对火很敏感。”西弗说着给盒子上遮上一块黑色的布,蛾子们渐渐安静下来。
“别告诉我你在做那个药。”我看着沸腾的墨绿色的魔药和那些蛾子,“用来对付那个人吗?”
西弗摇头,“是给校长的。”他平静地说。
“你——”我有些惊讶,“你决定站在‘那边’?你明明……”
我的话卡在喉咙口,说不出来了,也不用说出来,因为我看到了西弗憋笑的表情。
“你骗我!”
我鼓起嘴装作生气。
“不骗你,”他解释道,“这个真的是给老蜜蜂准备的。”他搅拌了一下魔药,“这是霍格沃兹魔药教授的义务。”
“别话说一半了,”我斜睨他一眼,“我不相信纯粹的教学会需要剧毒无解的魔药,叫什么?幽冥剂?”
“是幽冥水。”西弗说着,“我开始觉得你所说的故事真有其事了,”他捻了一些艾草粉撒进坩埚里,“校长要我设置一个关卡,说他有用——”
“你是说邓布利多已经想好怎么放魔法石了?”我闲着手里没事,顺便帮着整理鹅观草根。
“你上次说的不具体,你还记得那书中的魔药教授是设了怎么样的题么?”西弗往坩埚里放了鼯鼠的粪便,锅里升起淡紫色的烟雾,好看却难闻。
“咳咳,”我用手驱赶着难闻的气味,说,“具体的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是道逻辑题。”
我说完,只见西弗身体一愣,然后眼睛直愣愣的。
“不会是——”我瞧着他的表情,“不会和你打算做的一样吧。”
“哎——”他有些无奈,“我打算做两种药剂,一种是剧毒的幽冥水,一种是移形剂,还有一瓶无所谓,就用蓖麻酒吧。移形剂是过关必不可少的,幽冥水嘛——”他挑起了左边眉毛,“那样比较刺激不是么?也能解决掉那些没脑子又贪心的人。”
“你倒是不担心哈利?”我望着他,“他可是莉莉的孩子。”
他的眉头微微一动,“别提那个傻孩子了,想起来心中就有气,居然连乌头和附子都分不清楚……”
我小时候也分不清楚啊。我腹诽着,当然我不会说出来讨我们斯内普教授的骂。我只讪讪笑着,尴尬地敷衍了两句。
有些冷场——
“说了这么久——”西弗的样子似乎很生气,“现在已经十月底里,你竟然没穿鞋子就在地下室里乱走?你到底有没有常识?”他瞪了我一眼,转身在他的魔药柜中翻找着。
他不说,我还没发现,被他道破,我也竟觉得脚底凉气透上来,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我看着他阴郁的脸,讨好地接过他给的感冒汤剂,身上一下子暖起来了。
“鞋子都不穿,这么晚,你急着来做什么的?”
西弗停下手边的事,看着我说。
我感觉自己额边挂下一滴巨大的汗,才一会儿功夫,我竟把正事给忘了。
不过刚他说的是“这么晚”,也就是说我一觉睡醒了,西弗还压根没有休息么?
“我——”我条件反射地做了一个吞咽动作,“我做了个噩梦。”
“要我解梦么?”西弗好笑地说,“我是魔药教授,你这问题得去问特里劳妮——”他想了想,“还是算了,禁林里的马人比她靠谱多了。”
“不是的。”我有些犹豫,毕竟这件事太诡异了,会不会给西弗带来危险都是未知的,“我——我做这个梦已经很久了。”
我大概地说了最近痛苦的睡眠和那条黝黑的蛇。
西弗的眉头越皱越紧,然后沉默的有些可怕。
“对不起。”我说道,“我本来不想让你费心的。”
“别傻了,”他说着,嘴又张开了,他看了看我,生生咽下了要说的话,视线看向门的方向,一脸阴沉。
我沿着他的视线望去——
“帕金森!”
帕金森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姑娘,不过他对小龙的执着的确让我钦佩。她黑色的头发齐耳,可能因为刚从床上起来的关系,显得很凌乱。
火光下,她的脸时红时白——
“帕金森小姐,”西弗向前一大步,把我藏到身后,“凌晨驾临,有何贵干?如果你没有要紧事的话——”
我看到帕金森的身子有些发抖,往后躲了躲。
“过来!”
西弗挥动魔杖。“我可不想斯莱特林有鬼鬼祟祟的人。”
门大开——
帕金森像是被什么力量吸了进来一样,直到停在西弗面前。由于惯性,帕金森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西弗也没有扶上一把。
“我——院长——教授——我只是——”
“一年级的新生试图潜入院长办公室?”西弗冷笑了一声,“我可不想今年斯莱特林有人被开除。”
帕金森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她的眼神直往我这里瞟,我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不过看她这种哆哆嗦嗦害怕的样子,我突然有种奇怪的怜悯。
“斯内普教授,”我大声地说,让她也能听见我的声音,“看来帕金森也有梦游症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了好久,因为开头那蛇说的话,我纠结着写了好久(虽然知道好多朋友看到这种都是直接扫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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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新开的现言坑好冷。。好冷。。
本来不想在这里说的,因为实在是风格不太一样,但是我实在忍不了寂寞了。。
有兴趣的,有时间的朋友去踩踩吧
帕金森小姐
“斯内普教授,”我大声地说,让她也能听见我的声音,“看来帕金森也有梦游症呢。”
我看到帕金森的嘴唇努动了一下,看向我的眼中有一丝惊恐。
“我没有夜游症——”她举起颤抖的手臂,“她——我跟着她过来的——她——”
“帕金森小姐,我不得不说这样拿手指着别人是很粗鲁的行为!”
西弗把我往后拨了一下。
“对不起,院长—— ”她的手晃了一下,不复刚才的气势。“因为我听见——她——”
“对不起,帕金森。”我从西弗的庇护下走出来,他有些惊异,我捏了捏他放在后面的手,让他放心,“我说梦话吵到你了?我小时候被一个护树罗锅咬了之后就落下了这个梦话和梦游的毛病。”
帕金森半信半疑地撇头看我,“可是你讲的不是人话,是吗?”
我感觉自己手上西弗的力道变重了,我看向西弗,他也一副担忧的表情。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是个蛇佬腔,梅林知道是不是伏地魔在背后装神弄鬼。
“帕金森小姐,布莱克小姐只是会讲胡话。”说着西弗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瓶荧绿荧绿的液体说,“我这里有从椿树的汁液专门解护树罗锅的毒——”
帕金森的神情有些迷茫,“我刚刚明明听见——”
“啪——”
西弗捏爆了那只装着椿树汁的瓶子,“帕金森小姐,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她——”帕金森怀疑地瞄着我又看看西弗。“你们——”
“哎,”我叹了口气,“对不起,帕金森。我本来不想这样做的,但是似乎是你的执着让我感到害怕。”
“一忘皆空。”
我最后看了一眼帕金森惊恐的眼神,用魔杖在空中划了个圈。
“西弗,你说为什么我居然没有一丝罪恶感呢?”我把魔杖插回腰间。
地上的帕金森默默然转醒。
“诶?”她揉了揉眼睛,“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啊,帕金森小姐。”西弗的一张冷脸来吓唬小朋友最是不错,“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凌晨偷跑出来还晕倒在走廊里。幸好——”
他回过头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幸好有布莱克小姐发现了你的异常,才把你送到我这里。”
“什么?”帕金森一副迷糊的样子,“我偷跑出来?”她摸着自己的头,“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她看向我,“希娜,是你找到我的?你看到我是怎么倒在走廊的吗?”
最后在教授吓唬着要因为帕金森给斯莱特林扣分的吵闹中结束。
抱歉,帕金森。我不知道你究竟听见了多少。有些事,我赌不起。
我是个蛇佬腔,这件事并没有困扰我多久,因为出了件更烦心的事。
问题就出在德拉克这个小麻烦精身上。
德拉克,他居然约了哈利决斗!
那天晚饭——
“我实在受不了波特了。”他气冲冲地一口咬掉半根香肠,鼓着腮帮狠狠地咀嚼着,好像想象着那是哈利的肉做的一样。“他居然情愿跟那个肮脏的泥巴种和韦斯莱家的穷鬼一起——这样自降身份——算了,反正波特家在纯血家族里早就没有什么地位了——那些亲麻瓜的——”他插起第二根香肠,神色狰狞地咬了一口,“希娜,你也来吗?明天晚上——”
可怜见的,那时候,我不知在想什么心事,竟然随口应了一声。
“太好了——”我回过神来就听见德拉克兴奋地说着,小脸红扑扑的。“到时候见!我们一定要波特知道我们的厉害——让高尔和克拉布搞定韦斯莱家的败类,我就屈尊降贵地负责波特好了——至于那个泥巴种,交给你好了,”德拉克学着西弗的样子半眯着眼说,“你是个女孩子,就轻松点,对付那个泥巴种格兰杰好了。”
轻松?对付格兰杰?
我感觉自己的嘴角在抽动。
德拉克像怕我后悔似地,竟不顾形象地咬着香肠,拿着只面包就走了。
那个什么……我想说我好像不记得自己听到他说决斗的地点。
虽然有点对不起德拉克,他所说的决斗的时间,我给自己找了棵大树——斯内普教授。
由于一而再再而三的留堂,全校都传开了关于斯莱特林今年收了一个麻瓜出身的魔药白痴,而且还被身为魔药教授的院长不待见,一个星期要关好几次禁闭那种……
听说,那天晚上德拉克也同样被克拉布和高尔放了鸽子。
“我早就跟你说他们两个靠不住,”我揉了揉德拉克质感很好的铂金色头发,“要你不要和他们混在一起——”
“停——”他打掉我的手,又打断我的话,“希娜,我怎么觉得你说话跟我妈似地。”他拔出魔杖念了个咒,把公共休息室里不知谁的笔变成了一把梳子。他梳着头发说,“没记错的话,你似乎还比我小几个月呢。”
“因为德拉克你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呗!”我对着他笑了笑,“毕竟你的家境——”
德拉克的脸垮了下来,“对不起,我忘记了——希娜,你小时候在孤儿院——”
看着德拉克那种“感同身受”的表情,我很不厚道地喷笑出声。
“哈哈,”我揉乱了他刚梳好的头发,“瞧你的样子——我可是个女巫,哪儿能被人欺负!”
知道被我耍了,加上刚才被高尔和克拉布背叛的事,小孔雀——又傲娇了。
“诶,等等——”德拉克的袍子从我手间穿过,我连衣角都没有捏住,“别走了——喂——”
德拉克冲了出去,我跟在他后面。
如果我们的西弗院长知道快宵禁了还有两个不安分的一年级学生在公共休息室外面的话,他一定会气炸的。
地下室的台阶湿漉漉的,有些地方还长着苔藓,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滑倒——
就像德拉克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