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也要有个限度!”
我一边用大量白鲜精油涂抹在伤口上一边忍不住想要说他,“值得那么拼命吗?”
“哼——拼命?谁找谁拼命?”
西弗冷眼看着哈利。
哈利的禁咒没有被解开,但是我看那孩子哆嗦着很不堪的样子,很不忍心地给他施了干燥咒和保暖咒。
“对不起——斯内普教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他已经重复了好几遍这个话。
“嘿,哈利,听着!”我把精油交给西弗让他自己搞定剩下的部分,在他不满的眼神里,我走到哈利面前,“我们不想伤害你,哈利,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有直接把你交给乌姆里奇。”
哈利的碧眼里透着感激,可是我却有些心虚。
“告诉我们一切,哈利。我们需要的是真相。”
哈利摇头。
“哼——把他给乌姆里奇送去吧,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头号通缉犯?哼——”
虽然我不知道西弗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不过我还是很钟爱这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方式。
“哈利,你摇头是因为你不知道?”
哈利点头。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那——邓布利多的死——”我停顿了一下,只看到哈利难受地低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被咒语“禁锢”的手上,“他的死是不是因为你……”
“我——不知道——”哈利哽咽着说,突然抬头,我看见了他水汪汪的绿眼睛,“我爱邓布利多,是他让我认识了霍格沃兹,怎么多年,我第一次在这里有了家的感觉。我怎么会杀他?真的,希娜,你不知道,我害怕——我的身体里——好像住着另一个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和我想象的一样,哈利的身体里果然有伏地魔的魂片,事隔太久,我已经几乎不记礐aop的剧情了,哈利身体里的魂片是怎么被去掉的?那个预言的终结难道不是伏地魔的死吗?
我用手抚着哈利蓬乱的头发,“哈利,能告诉我吗?一切的真相……”
哈利像只顺从的猫咪一样点头,可是魔药办公室的门却被无礼地撞开了。
“以魔法部最高权力、首席执行官,逮捕你!”乌姆里奇神气地举着魔杖,“哈利?波特——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超过0点了。。迟到了。。迟到了。。55555555555
今天突然想开新文了。。很冲动地就点了“发表新文”。。现在全文存稿ing。。。会是篇短文。。等我写完了三章就发表出来。。
侦探系列好像太长了,下章会是侦探系列的最终章,我想大家都已经猜到了吧。。似乎有些无趣呢。。
我错了。。之前的事情是在暑假里发生的。。怎么这么快就开学了。。唔。。好吧。。大家就当邓布利多死在八月三十一日吧。。
做一回侦探(终)
我拦在哈利和乌姆里奇之间,“这是个误会,乌姆里奇,呃,女士。”
“哦?在我看是证据充分呢。”乌姆里奇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一切都是这个小子搞得鬼!神秘人并没有回来,都是他在——”乌姆里奇的笑容停在嘴边,像被扼住了喉咙似的,发不出声音,她的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前方——她手指指着的方向。
我转过身去,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哈利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眼睛睁得大大的,但是已经不是那漂亮的碧绿了。
红色,鲜血般残忍的颜色。
因为西弗的禁锢咒,哈利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响声,像是有个恶魔在他的体内冲撞。
“西弗!帮我!”
我赶紧念咒加固对于哈利行动的禁制,一边用着我所能想到的一切白魔法,包括这种恶灵除退咒。
可是,似乎都没用。
“他……他……”
乌姆里奇像被施了石化咒似的,僵硬地站在那里。
“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利的声音变了,或者说他的喉咙没用动,而从他的身体里发出了另一个人的冷酷嘶哑的声音,“我要杀了你!”
说完,似乎一切咒语都不管用了,哈利(伏地魔)挣脱了所有禁锢咒,死死地朝西弗扑过去,那苍白的鹰爪般的手眼看着要缚住他的脖子……
“阿瓦达……”
西弗的眼底闪过一丝冷酷,却最终没有念出那个咒语,因为……
有个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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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如果今天邓布利多没有及时赶到的话,你会不会真的给哈利一个死咒?”
晚上我窝在他温暖的怀里,说出了我的怀疑。
西弗的嘴动了一下,我有些害怕地用手捂住他的嘴。
“还是别说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深邃,却带着悲伤,“别说了,我不想知道答案。”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害怕从他口中说出“不得已要牺牲哈利”之类的话,那样会让我怀疑,这个还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西弗,我所知所爱的男人不会为了一些所谓的正义而牺牲无辜的人,正像我以前讨厌的邓布利多一样,我恨的只是他为了所谓的大义而可以牺牲无干的人——那个故事里的斯内普。
我爱着的,到底是那个hp中为了莉莉和哈利,背负几十年的误解,最终放弃自己生命的男人?
还是,我身后拥有温暖怀抱的西弗?
黑暗中,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我究竟是谁呢?
那个经历了几十年沧桑的衰老灵魂?还是这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希娜?
如果现在谁对我摄神取念,一定能读到魔法史上的大笑话吧。
呵呵,我自嘲地想着。
可能是因为我的动作,西弗从后面抱得更紧了。
“你那被巨怪占领的脑子,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呼出的热气撞在我的耳朵上,“我要你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波特。呵呵,现在告诉你也许没关系,那时候,当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了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有看护波特的责任……哼……很好笑对不对?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害死了你——我原本可以救莉莉,却因为一时赌气——他们——我是说波特夫妇——是因为我的丑脾气而死的——我应该为波特——做点——什么——”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和往常的大不一样,我甚至怀疑他哭了。
每个人的心理都有最柔软的地方,而我,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起……
呵呵,果然是那个习惯为自己乱揽责任的西弗呢。
“西弗,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我含糊地说,说完,在西弗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相信,这,只是我的梦呓。
没有回头,任他从后面抱着我,后颈湿冷一片,我知道他是不愿意让我看到他脆弱的一面,每个人都需要一点放肆的空间,如果我的后背能给他这个机会的话,我很庆幸……
不知不觉,睡着了,我又仿佛回到那个可怕的瞬间。
我梦见一个长者獠牙和红色瞳仁的恶魔,他的尖牙离西弗只有一厘米,我却动也不能动。
梦里,那是一个无厘头。
梦外,那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至少他本人是那么想的。
“好危险啊。”邓布利多用魔杖直直顶着哈利(伏地魔)的脑门,不知用了什么咒语,他像被抽去了魂魄似的,一下子瘫软在西弗身上,手还圈着西弗的脖子,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你……不是死了吗?”乌姆里奇似乎要很久才能消化掉眼前的一幕,索性和哈利一样,两眼一翻直直地晕倒在地上,之前还不忘了念叨了一句,“见鬼啊。”
的确是活见鬼。
这鬼不是邓布利多,而是哈利体内的魂片。
西弗有些嫌弃地推了推毫无意识的哈利,然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看着这幕有些忍不住想笑,现在才知道怕了吗?
“邓布利多校长,”我笑着迎上去,“欢迎回来。”
“唔,当然。”邓布利多很大方地拥抱了我,西弗不满地皱了皱眉,“回来的真是时候。”
“的确,”他有些俏皮地歪着头说,“如果不是布莱克小姐的信,你很有可能已经没命了。”
西弗一怔,然后冷冷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脊背发冷,于是,讨好般地粘上去,“西弗,别生气,现在我把什么都告诉你。”
“还记得我们在邓布利多的尸体——”我看了邓布利多挑起的眉毛一眼,“哦,对不起,我是说那具不明身份的尸体的时候没有血腥味儿……那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有蹊跷?
后来我们知道了罗恩因为以为是好朋友哈利干掉了邓布利多才一时冲动为了好友遮掩尸体上的痕迹。
可是罗恩为什么要用破烂咒来掩盖尸体上原来的伤痕呢?
原来的伤痕是什么样子才让罗恩觉得必须伪装?
而哈利,我们刚才也看到了,很有可能是因为被伏地魔的魂片影响,所以才……”
“你说对了一半,亲爱的。”邓布利多打断了我的话,“那天,我的确被袭击了,却不是被哈利袭击。”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在哈利的眉间一点,他吟唱着净化魔法,一会儿哈利的眼睛慢慢睁开了,澄澈得像只新生的小鹿,我们的哈利回来了。
他发现自己躺在斯内普教授的身上显得特别震惊,连滚带爬地移动着僵硬的身体。
“抱,抱歉……”他推了推自己眼镜,“我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如果……”他的脸红了一下,“如果我做了什么无礼的事……”
西弗看了哈利一眼,条件反射地抚上自己的脖子。
哈利见状,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我真的做了……?对,真是对不起……我的意思是……”
“我们需要你说出你所知道的。”邓布利多朝着哈利眨了眨眼镜,“我想如果你把真相都告诉我们,斯内普教授会原谅你的。”
哈利黑着脸望着邓布利多。很久之后才意识到什么一样,“啊”得一声叫了出来。
“邓,邓布利多校长——”哈利拧了一下自己的包子脸,“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哈利。”邓布利多朝着他点点头,“我刚从我的老朋友尼可勒梅那里回来。这——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呢。咳咳,也许,你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了……”
哈利点点头。
“不错,那是我很久之前就在担心的事,我也联系了尼克勒梅,你知道在这方面他是专家。我们谈论了很多,包括一些可行的,不伤害你的身体驱逐魂片的方法,只是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判断主导你思想的到底是哈利自己还是伏地魔的魂片,我本想通过你的朋友找一些信息,可是,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邓布利多的老脸一红,“我捉了一只格博特。”
原来是这样,我眯着眼睛看向邓布利多,我终于知道那具“邓布利多的尸体”那里奇怪了,原来是这样,我的眼神中透露出“鄙视”的信息,邓布利多的目光扫过我,有些不自然。
“很庆幸的是,虽然那个尝试失败了,可是那只格博特帮了我大忙。”邓布利多左手搭在自己的右手胳膊上,“那天我被偷袭了。他喝了复方汤剂,但是我还是根据魔杖和他用的咒语,认出他来了。是小克劳奇。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身手,”邓布利多耸了耸肩,“他砍下了我的右手臂。”
在场的人没想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一个个皱紧了眉头。
“是我太大意了,我根本没想到他会用麻瓜的武器。”邓布利多似乎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似的做了个鬼脸,“他的刀砍下了我的右手,划过了我的胸口,我真的庆幸自己的心脏没有长在右边,孩子们,否则你们看到的就是我真正的尸体了。”
“然后呢?邓布利多校长?你抓住他了?”哈利有些激动。
“当然没有,不过你们要感谢乌姆里奇——行政官,她抓住了小克劳奇。”邓布利多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乌姆里奇,“小克劳奇是有杀了我的机会的,可惜——他似乎不满足于用麻瓜的武器杀死我,他想要给我真正巫师的致命一击。这给了我一个空隙……”
“在这时间里,你放出了格博特!”我补充道,“小克劳奇以前是被你抓进阿兹卡班的,他恨你,但是他也怕你。所以他的格博特幻化成你的样子,你乘机逃走了,而小克劳奇疯狂地袭击了格博特幻化的邓布利多。”
“哦,布莱克小姐,精彩的重现,不过我要指出一点,我不是逃了,而是战略性撤退。”
我撇嘴,这个老家伙还是这幅模样。
“哈利,现在是你告诉我们真相的时候了。”邓布利多坐在了靠背椅里,啜饮了一口自带的魔药。“小克劳奇在圣芒戈绑架了你,是不是?”
哈利有些不自在地说,“不是这样的,先生。我……我是自己逃出来的。”
“也许,分院帽是对的,我不是一个格兰芬多。我没有那种勇敢,我很害怕,先生,那天早上我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嘴巴里伸出了蛇的信子,就是那种散发着腥臭气的,灰黑色的蛇信,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我发现那是真的……我听见了蛇语……他说,他要回来了。我真的很害怕,连夜从圣芒戈逃了出来。”
说着,哈利捂住了自己的脸,说话也不连贯了,泣不成声的男孩让人看着心疼。
“你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因为除了霍格沃兹之外,你根本找不到一个能称作‘家’的地方,你回来了,想要找邓布利多商量。可是你回到霍格沃兹,看到的竟然是邓布利多校长破碎的尸体。”
我帮哈利陈述着,哈利点点头。
“很棒的推理,布莱克小姐。”
西弗咬牙切齿地说。
“就是这样的,”哈利说,“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以为会是一个玩笑,我捧起一只断手,”他抹了抹眼泪,“我认得邓布利多校长的戒指,我仔细端详着,发现有些奇妙……我居然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或者说现场干净的不像是刚肢解过一个活人……我捧着断手放在鼻子底下嗅着……突然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种躁动……他很兴奋……是的,我感觉到伏地魔,他看到邓布利多的肢体,很兴奋……我尽量压抑着自己身体里那种异样的感觉,可是我的意识渐渐失去,他在变强……这是时候……”
“这个时候,罗恩先生闯了进来,他看见了你!他以为是你杀了邓布利多,肢解了邓布利多,还误会你是在拒绝他的肢体!”
我把罗恩的供词加了进来,哈利听见罗恩以为他在拒绝邓布利多尸体的时候干呕起来。
“不过你该庆幸有罗恩这个好兄弟。他以为是你干的,居然还用咒语帮你遮掩了……”我故意隐瞒了罗恩受不了去投湖的一段,估计现在的哈利会接受不能这个消息。
“我知道,我知道罗恩来了。而且感觉到伏地魔想要杀了他。我拼着最后一点清明的时候离开了霍格沃兹。我不知道期间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冷冰冰的溶洞里,身边躺着小克劳奇。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是啊,后来小克劳奇重新回到没有了邓布利多的霍格沃兹捣乱放出了黑魔标记,而伏地魔则是冲着西弗寻仇来的。
哈利突然抬起头看着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校长,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我死了,就能让伏地魔消失?”
他的目光灼灼,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瞪着邓布利多,如果他引导哈利自杀,我会诅咒死他。
“不完全是,哈利,如果你想要自杀的话,还必须用特殊的工具。”
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情就不用你考虑了。保护学生,是校长的责任。”
“那有什么办法吗?波特先生那塞满芨芨草的头脑如果被伏——神秘人侵占,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西弗开口了,哈利看向他的斯内普教授,嘴里嘟囔道,“我刚才失去意识的时候果真做了无可饶恕的事情吗?”他的眼神在西弗的脖子和身上游移,也许是我想歪了,可是为什么带着一种不属于少年的猥琐呢。
“自然是有办法的。”邓布利多兴奋的看着西弗,似乎就是在等西弗表示。“不用谦虚,我知道你是大脑封闭的高手,而且想必,布莱克小姐也不差吧。布莱克小姐很在意哈利对不对?那就请你们教他大脑封闭术吧。”
西弗的脸色阴沉下来,“那你为什么不亲自……”
“哦,”邓布利多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我可是从梅林哪儿转了一圈,琐碎的事情还是请年轻人帮忙吧,我这个老骨头都差点被劈成两半儿了。”说着,他动作敏捷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希望福克斯回来了。”
“哦,对了,布莱克小姐,请你照顾一下乌姆里奇——行政官,我还指望着她亲自押解小克劳奇呢。”
邓布利多刚出门,突然回过神来吼了一句。
“让她审判的时候通知我到场,我能抓他一次,自然能第二次把他送进阿兹卡班……”
又是一句。
“差点忘了,好好埋葬那只可怜的格博特……”
第三句话音未落,被西弗一只水晶瓶砸了过去。
=做梦醒了的分割线=
原本应该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和清晨的窃窃鸟语化作了一体。
西弗从后面抱着我一夜,背上黏黏的,汗湿了一片。我不想这么早吵醒他,只是扭动了一下身体,腾出一点空间来让清爽的空气带走一夜的沉闷。
“别——别动。”
西弗的声音带着不清爽喉音。
“我,不想伤害你的身体——我的意思是——在你成年之前——我不会再碰你——”
“嗯。”
我似乎感觉到背后被硬硬的东西顶着,脸上烫烫的。
“让我抱一会儿。”他说,“但是不准再动了,否则我可不能保证自己有多少忍耐力。”
“嗯。”
在那个温热的怀抱里,无论他是谁,无论我究竟是什么怪物。
这种不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