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抓住她!谁抓住就赏银一百两!”脸色刹白满是骇然,摧促着院中的护卫尽全力将柳依依抓住,而自己则转身跑向后堂。
“该死的霍青城,你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别跑!”柳依依劈手夺过一把剑,挥掉剌来的剑尖,拔脚向着霍青城而追,却又被拦在了半路。
少年护卫们一个个兴奋满面,想必是一百两银子鼓动了他们的心智,全力袭击着柳依依。
人群越围越紧,柳依依在挨了三剑后,不幸被身后的突来的一剑剌入左后肩,疼的一个翻身被人生擒。
眼前突如其来的巨变让柳依依满头不解,但她隐隐的明白了,盟内一定有人在她不在的时候动了手脚,将她的盟主之位夺去,暂代她的权职了。
那霍青城想必便是那判徒的走狗了!
愤愤不甘的被压入水牢后,果然看到了被关压在那里的众多亲信。
左肩被人猛的一推,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踉跄的跌入牢中。
“老实呆着吧,你!等代理盟主回来后,有你好受的!”两名押她入牢的少年一脸阴毒之色,故意按痛她的伤处,使她难受。
“盟主?真的是柳盟主!”左隔右壁间传来一阵阵的惊讶之声,越来越多的人聚了上来,各个皆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柳依依吃痛的眯着眼睛,望清了涌上前来之人。
“你们——唔——”伸手点住了左肩一直流血的伤口,吸了一口气,缓过神来惊望着眼前之人。
突然一个乱发之人跪在了柳依依的面前,连磕了三个响头,才半哭半泣的说着。
“盟主——是天容没用,中了余振刚的J计,让他夺了盟主之位,还编造了盟主已亡的骗局,我等一直不相信他的话,留着贱命一条,等盟主回来——”声声带悔,副盟主席天容苍老的面上满是污泥与泪痕,甚是可悲!
被人扶着坐起的柳依依,痛白着脸,深吸了口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席天容缓缓说出了自己被余振刚拐骗成了杀盟主的判徒,还带把众亲信们一同制罪,关入水牢等候余振刚向武林中人宣布此一骗局。他暂代盟主之权,将盟内一切反对他的人全部关押入牢,几乎将盟内原有人员全部清换一空。
“余振刚?他竟然敢这么做?”柳依依十分怀疑为人老实的余堂主竟然做出如此欺道判盟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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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飘飘,一阵绿意满盈的清新空气随着开启的弦窗扑入屋内,吹动了白色的床缦。
白色的纱缦轻扬,露出了一张绝美的脸庞,微闭着浓密的羽睫,轻靠在男人温暖的臂膀中。
“娇——今日感觉可有好一些?不行的话,就多住几日!你别硬撑累坏了身体!”浓浓的担忧透过纱缦飘出,带出了一缕金色的发丝。
“嗯!好多了!只是有些困意!不用再担心了,我的苦难应该已经结束了,开始进入困乏期了!”带着一丝轻笑,纤细的白指顺着那倾泄而下的金色发丝穿插而下,感受那丝滑的柔顺。
“奉月,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望着手中的发丝,龙天娇轻喃出声。
“嗯?什么问题?”突起的喉结上下一动,搂着她腰身的手臂又缩了缩。
“为什么你的头发是会是金色的?甚至在整个天龙国都未见过像你一般的发色!为什么?”美眸轻抬,望着南奉月那俊美如神的容颜。
薄唇微抿,眸中闪过一丝意外。
“那是因为我的母亲是海外之人!听说——她是从遥远的西方而来,金发碧眼,美丽无比!可惜——我并没有见过!”略微低沉的嗓音透着几丝落寞之情。
到是龙天娇听后精神一震,坐起身来。
“西方?大海的西面?有多远?除了你娘之外可还有其他的同伴或是同类人?可还有你娘的照片,呃——我是说画像之类的东西!”真是太不可思异了!原来南奉月竟然会有欧美人的血统!
南奉月奇怪的摇了摇头,一双闪亮的眸子在她兴奋的脸上来回望着。
“怎么这么兴奋?对我娘很好奇?”轻笑她过余激动的表情,伸手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顶。
“当然!因为在我们那个时代,有好多这样的人!他们也都是从西方来的!而我那个时候所在的地方被称作亚洲!”谈起现代,龙天娇一脸正色与自豪。
“亚洲?只是一个洲县?你住的地方好小!在天龙国内,不知道有多少个洲县呢!”轻敛着眉,南奉月想像着她口中的地方是如何之貌。
“才不是!亚洲很大,足有几十个天龙国大!唉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要称为亚洲,总之——你娘肯定是从另一个洲来的!她叫什么名字?”一摆手,郁闷的望着南奉月一脸的不解,干脆不解释了,直接问自己的好奇。
“不知道,听只说别人称她南氏妇,因为她不懂说南朱话,所以从嫁给我父亲开始,就从未出过门!”
“啊?这也太可怜了吧?”很是同情的龙天娇苦做了一个表情,被南奉月迅速的伸手抚平蹙起的眉心。
“嗯!而且听家里人说过,娘是因为乘坐的船遇了海难,被浪卷在岸上才被我父亲救起的!可是身体一直不太好,生下我之后,便辞世了!”略为遗憾的语气像是在讲叙故事一般。
“难怪呢!”点点头,龙天娇心疼的看着南奉月,没想到他从小便没了娘,是个可怜的孩子!
“没关系!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直到永远!”他的可怜身世激起了龙天娇的母爱,满是豪情的壮语便脱口而出。
南奉月温柔的目光一滞,涌上了一股感动的神色,逐渐转浓涌上了眸前。
“娇——有你在身边,我很幸福!”千言万语只汇聚了一句话,略带哽咽的嗓音诠释着南奉月此时澎湃的心情。
“我也是!也许有一天,我可以带你去你娘的故乡!”伸手搂住他的脖颈,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窝处,缓缓的说出一句惊人的话。
“什么——”心下微惊,刚要问明白她要怎么带自己去时,门突然被推了开。
阳光下,一抹银白色的修长身影站了进来。
狄修斯脸上一片沉寂,望了一眼与南奉月交颈而靠的龙天娇,略做沉吟后开口道。
“我要离开一阵子!鬼族中有一些急事需要我去处理!但一定会赶在你回宫前回来的!”
龙天娇一怔,心弦瞬间拉紧。
“是不是鬼族出了什么大事?你告诉我,不要隐瞒!”松开南奉月,下床踏上鞋便走到狄修斯面前,极为认真的望着他。
“没有!只不过是有后起之辈想要争夺族主之位,长老们需要我回去一趟解决一下!放心吧!”说着便敛去了沉色,微微一笑,俯身帮她把绣鞋穿好。
“真的只是这样吗?”低头望着狄修斯从容的为自己整理着鞋袜,龙天娇仍是不相信事情就如他所说的这般简单。
“真的!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如果我真的被人代替了族主之位,那时候你再担心也不迟!”半开玩笑的语气让龙天娇不悦的轻捶了他一下,同时也放下紧崩的心弦。
“那好吧!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就不要硬来,待我回宫帮你!”仍有些不放心的主咐道。
“嗯!你也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让我担心!”深深的望着龙天娇,狄修斯此时的脸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色。
当天下午,狄修斯便一人离开了柳城!
但谁又知道——这次的离开,却是另一个危险的开始!
调虎离山
七十六章
展信悦!
娇——吾爱妻!
收到此信后,夫已踏上了回往毒绝谷之路,谷中老仆病重,他一生忠吾如主,待吾如子,此番弥留之际吾必回谷亲见,顺告诉吾即将升为人父,望他心宽神乐能战胜病魔!
勿挂心!一月之内必回!
夫:魅字。
洁白的信纸上,几行潦草的毛楷小字,凌乱中透着美韵,但龙天娇看的出来,凤玄魅一定是在促忙中写下此信的!字少意简,更加深了龙天娇此时不祥的预感!
低头望了眼已颇见突起的小腹,伸手轻抚着,希望一切都只是她的多虑!
双手合十,为远去的修与魅同时祈祷着平安。
“他走了几个时辰了?为什么不亲自来和我告别?”将信纸还给宫千极,有些奇怪的问道。
“一个时辰前,只留下这封信!”狭长的眸子一扫信纸,大约明白了他离去的目的,随将信纸点燃,当场消毁。
“总觉得他突然离开有些诡异!极——你认为呢?”望着宫千极深思的眸光,肯定他的感觉也与自己一样。
“我看可能是真的碰巧赶上此事,信中不是说了吗,理由很简担,而且也确实是魅的笔迹,至于不来告别,我想可能是怕看到你之后便不舍得再走了!”宫千玖话语中满是安慰,那认真的表情到有几分说服力,让龙天娇提吊的心渐渐的放下。
“好了!他都已经走了,我们就不要再去想那么多了!如今主要是你的身体能否继续赶路,不然在这小城小县之地,要一直呆到生产为止吗?”战东野一个跨步上前,双手扶着龙天娇的美颜,探视了一番,见她气色尚好,精神也不错。
“我没事了!孕吐已经过去了!还有些疲乏而已!只要不受车颠之苦,行路是没有问题的!”微笑着将战东野的大手从脸庞上拉下,一双莹美的眸子显示着自己没有问题。
“真的可以?千万不要逞强!”君紫墨仍不放心的抓过她的手腕,诊起脉来,美型的剑眉乎紧乎松,神态不定。
“怎么了?”南奉月略显紧张的上前问着。
“奇怪,为什么至今为止,都诊不出孕时来?从知道娇有孕后都快一个月了,为什么这喜脉还是很弱?”一脸复杂的神态立刻引来了众人的紧张。
“难道——”宫千极刚一出口,便被龙天娇打断。
“不用乱想了,我自己是大夫很清楚我的身体,孩子没事,我也不会有事!你们就放心吧!”
日头微偏,龙天娇等人才出了客栈,重新扮成小丫头的龙天娇依然毫不显眼的走在众男之中,欣赏着柳城夏季的繁盛绿意。
而宫千极和战东野也不遗余力的逗弄着她开心!一路上走走停停,凡是龙天娇感兴趣的小玩意儿,南奉月均毫不手软的全部买下。
正在众人边赏风景边行的时候,街市的前方突然冲来一群人,一名被人追喊的小女孩儿眼看就要撞到龙天娇的身上了,战东野侧身一护,将她挡在了臂外,跌了个跟头。
“这位姐姐——你救救我吧!他们要抓我去青楼,我——我是死也不肯去的呀!”又哭又喊的,小女孩满是脏乱的小脸上淌着两行泪水。
突然被人抓住裙角的龙天娇本欲将小女孩儿扶起来,却被南奉月提拎起,将人带离开龙天娇的身前。
“不要啊!公子你行行好吧,救救我吧——”背后的追喊声越来越大,几个人影已冲了过来,小女孩子抖着两条小辫子,吓的躲到了南奉月的身后。
此时周围渐渐的聚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可谁也没有上前敢拦一下那几名追过来的打手们。
一女三男,拔开人群大步向着小女孩儿而来,一脸的凶神恶刹。
“跑啊?你再跑啊?你娘都已经把你卖到我们宜青楼里了,你还想跑?”一名身高体壮的男人穿着一件短款的小坎儿,太阳光下露着两条滚圆的粗膀子,好不骇人。
“柳杏儿,你可别忘了你娘已经收了我们十两银子了,这桩买卖就算是成了!你现在是我们宜青楼的人!”后追来的女人,三十来岁,一身青衣,婉约的脸上画着浓浓的妆色,一看便知是风尘中人。
“你们胡说,明明是你们硬塞了银子给我娘,她根本没有说过要卖我的!我不要和你们走!”柳杏儿急红着一双眼,拼命的说着自己的冤屈。
说完,又向身体魁梧的战东野跑去,企图避过面前两男上前的拖拉。
“救救我吧!我娘真的是被硬逼收下他们的银子的——”躲在战东野身后,柳杏儿一抹脸上的泪痕,一双明亮的眸子急欲向战东野表明自己的无辜,还不时扯扯他的衣袖。
“你不要急,如果真是被逼的,我会让他们放人!”最受不了强压百姓之事的战东野,大跨一步,拦住了两名打手。
“怎么?这位公子是想管闲事?”为首的女人一见有人站出,立刻鼻孔朝天,扬起了尖尖的下颚,满眼打量。
“你们做出此等欺压百姓之事,难道心中没有枉法吗?”声音一扬,有些不悦的瞪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
“哼!枉法?老娘在这柳城之内便是枉法,人来给我打!”抬手一挥,退步而后,立刻涌上来一名壮型大汉与战东野动起手来,而且那人越打还越靠近龙天娇的方位。
“小心!”宫千极飞踢一脚,将被战东野打飞而出扑向龙天娇的壮汉又踢飞到一旁,护在了龙天娇的身前。
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阴沉的打量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几位。
突然,那青楼女人一个上前,劈手便是一掌,打向了宫千极,快的令人来不急闪躲,但偏偏就让宫千极险险的闪了去,脚步微乱的定身在了一丈之后。
女人再次欺身而上,目标直指宫千极的双眼,二指如勾,腥红的指甲如同妖魔厉爪。
护着龙天娇的南奉月与君紫墨二人紧紧各守一方,警戒的望着眼前围拢的人群。
“哼!多管闲事之人,今日便让你们命丧于此!”女人一声阴笑,翻手扣指,又是一记厉抓,险些扯掉了宫千极半条袖口。
宫千玖将龙天娇抱在怀中,以防再有不慎被拥紧的人群撞上。
“柳杏儿给众位磕头了!谢谢你们救我于水火之中!”趁着四名追来之人皆在缠斗之中,柳杏儿向着龙天娇一跪,便磕起头来。
“你快起来!这么使劲头都要破皮了!”心疼这孩子年幼,看模样也只有十来岁,便以识得人间冷暖了!
龙天娇伸手将她扶起,带在自己身侧,拿出手帕帮杏儿抹了抹脸。
“谢谢你们!”柳杏儿满眼感激又向身旁的宫千玖深深的做了个万福,可没想到起身时,脚下一软,半跌了出去。
“小心点!腿上有伤吗?”宫千玖连忙扶起她,温和的一笑。
“嗯!跑的时候被他们打中了左腿!不过没关系了!”柳杏儿傻傻一笑,装做没事般的摆摆手。
龙天娇一垂眼,见她灰色的裤腿上尽是血渍,一皱眉头便要伸手去撩看,柳杏儿本能的一退步,撞到了南奉月的身上。
“唉哟!对不起——”磕疼左腿的杏儿捂着伤处,吡牙咧嘴却不喊疼。
君紫墨上前一把扶住她,将她带回安全地带!
“不要害怕!我只是看看你伤的如何,我是大夫可以让你不再疼的!”轻柔的哄声很快便被打斗之声压制而去。
那一边,青衫女人与宫千极正打的激烈,突然扬手便是一把乱镖,四射而出,不少都打中了人群,一时间惊吓了看热闹之人,场面更是纷乱。
几人倒地,哀哀喊疼,均有声撕力方竭之势,看的龙天娇一阵皱眉。
“极——要把她抓住,送去衙门问伤人之罪!”一记清脆的怒声,让宫千极下手更加的狠猛,女人一看不是对手,便飞奔而去。
“哼!想跑?”宫千极足下一点,飘身追去。
“该死的!竟然玩偷袭这等不入流的手段!”战东野一记爆吼,显示了完全发怒的征兆,右手鲜血崩流,确仍紧握剑柄向两名打手扑去。
“你要干什么?”眼尖心细的南奉月,突然瞄到逃散的人群中有一名蓝衣女人手持一只白色的瓷瓶正待向他们这边扔洒过来。
被人发现,女人一慌,瓷瓶翻转着便扔了过来,一路扬扬洒洒白雾弥漫。
“小心有毒!玖——你快带娇先离开!”说完便迅速的将身上的衣袍脱下冲天一抖,挡住了大半的白雾,向洒毒之人扑去。
“我们快走,这里不安全!”宫千玖抱起龙天娇,转身便要奔去,却被杏儿拽住。
“姐姐,不要丢下杏儿!”小脸上满是渴求的目光,龙天娇望之心神一紧,像是突然看见冥音的脸庞。
那个时候,他总是喊着——小娇姐,不要丢下冥音一个人,我们说好要在一起的!
“带她走!我们要带她一块走!”就在这一迟一缓之际,从人群中涌出了更多的敌对之人,他们手持兵器,面目凶恶,乍看之下很像是地痞流氓,但却个个眼目光明,犹显内力深厚。
“不要呀!求求你放过他吧!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他没学好,尽和宜青楼的人学了坏事,我这个做娘的也难辞过错,你要杀就先杀了我好了!”战东野手持长上剑架在了一名打手的脖子上,瞪着一双大眼,蹙着浓眉,面沉似水的望着突然冲出来的老妇。
她跪在地上,苦苦拉扯着战东野放在他儿子脖上的剑刃,却怎么也晃不动战东野那粗壮的手臂,只得急的又哭又喊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涌出越来越多的打手之外,还奔来许多老弱妇儒,全都紧张的看着自己自家亲人激烈的打斗,凡只有一招要命的举动,便跑上去哭求放人。
君紫墨已连续放了二人,可谁知他们还不识时务,硬是要上前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大有英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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