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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第9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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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被关的少爷怎么样了?”阿南装作不经意地发问。

美珠抬头偷瞄了他一眼,脸上一红,小声道:“正在闹脾气呢,看守又给他打了镇静剂,还给了我一小瓶药,要我每天在他的饭里加一点。”

“可以给我看看吗?”阿南冲她微笑,美珠的脸更加红了,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了他。

瓶子外面没有标签,里面装满了绿色的掖体,阿南皱眉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有点像过去自己调配的草汁呢,大概会很好喝吧,这个交给我,我来放吧,以后早饭和午饭也由我来送,你冲茶和洗衣服,毕竟女人还是比较擅长这些的。”

美珠犹豫了一下,但是阿南的笑容实在让人很难拒绝,只好害羞地点头。

阿南握着药瓶回到房间,心中忐忑不安。

这些人究竟在干什么,他们每天都给文新荣注射大量的镇静剂,让他跟本站不起来,要知道镇静剂量过多,会使人的肌体老化,最终还有可能导致瘫痪,如果再这样下去,还可能致命。还有手中的这个药瓶,里面装的是什么药,用来做什么用的?

希望龙歧秀快点找到自己,让他把这瓶药拿去化验。

傍晚,阿南将饭端进文新荣的房间,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好上前摇晃他,好不容易才将他弄醒。

“少爷,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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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新荣握住他的手,让他把自己拉起来,本以为阿南还会给他纸团,却见后者冲他使了个眼色,又向天棚挑了挑眉毛,他愣了愣,好像明白了阿南的意思。

见他连手都抬不起来,阿南只好喂他,这已经是第二次喂他吃饭了,以后还不知道要做几回这样的事。

看他因为药物的关系两眼发青,双颊凹陷下去,阿南忍不住心痛地想抚摸他的脸,却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文新荣轻轻地拍拍他的腿,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这样。

对于卫星监控角度了若指掌的阿南挪到了背对针孔摄像头的方向,做出口型:“我尽快救你出去。”

文新荣颔首。

**********************************************

结束了除夕前最后一天的训练,十月和代理被留下来帮忙闭馆。

“代理,你把装护具的箱子帮我拿过来。”

代理应了一声,跑到大厅里搬箱子。

“代理!”半天也不见他进来,十月叫了两声,心中奇怪,于是向大厅走去。

当他推开大厅的门,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褚英桐抱着代理疯狂地接吻,而代理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睛睁得老大。

“代理!”十月“大吼”一声。

代理听到他的声音,明显地汗毛倒数,刚刚他出来搬箱子,没想到直起身体的时候腰上一麻,便动弹不了了。就在他惊诧不已的时候,从身后竟出现了被认为早已回老家的褚英桐,而褚英桐一个大拥抱将他拥入怀中,把嘴凑上来,送上了“缠绵”的吻。

在那之后,便是十月看到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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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火中烧的十月冲上去一把将褚英桐扯开,挥手给了代理一个巴掌,后者身体一晃,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歪在那里。

褚英桐失笑道:“他的经脉被我截塞,根本动弹不了,你冤枉他了。”

十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俯身在代理的腰上搓了搓,后者在片刻之后发出一声,坐直身体捂着脸。

“让我看看!”十月掰开他的手,这时的代理右脸上已经浮现了一个红肿的掌印,前者立刻露出快要哭得表情,“对不起……”

代理连忙摇头安慰他:“没事,一点也不痛!”

听他口齿都有点模糊了,十月更加内疚,一边给他揉脸一边瞪着褚英桐:“你怎么还没走?”

“走不走是我的自由吧,小学弟!”褚英桐俯身露出坏坏地笑容。

“你想怎么样?”

“前几天的切磋会上,很不巧我们没碰上,今天我是想来跟你作个了结的。”

“已经闭馆了,我不会跟你打的!”十月拉着代理进入休息室找药箱,褚英桐也跟着进来。

“你该不是怕了吧?”

十月撇撇嘴:“我没心情跟你打,请你马上离开!”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打开翻跌打药膏。

“只要你肯再跟我打一场,不管输赢,我都不会再缠着代理,怎么样?”褚英桐挡在代理身前,不让十月给他上药。

十月的眼睛闪现一抹危险的色彩,沉声道:“这是你说的,不管输赢,如果你再碰代理一根毫毛,我就杀了你!”

褚英桐耸肩让开,代理抓住十月要给他摸药的手,摇头道:“不准跟他打,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他和褚英桐同在团委工作,后者是个什么角色他比十月清楚得多,褚英桐可是那种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即使他没有十月的功夫好,难保不会用什么卑鄙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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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转向褚英桐:“你到外面等我十分钟,然后我陪你玩个痛快,这次我看护具就省了吧。”

褚英桐微笑道:“正合我意,你们慢慢亲热吧,半个小时我也可以等。”语吧转身离开休息室。

十八

“他是故意激你的,为什么你还要答应他?”代理大不赞同他的做法。

十月在他肿起的脸上拍了一下,痛得后者龇牙咧嘴:“第一次为了阿南我才出手,你不是常说我偏心,老是关心注意他吗,所以这一次我是为了你,你满意了吧?”

“可是褚英桐绝对不是个单纯的人物,你一定要小心他。”代理抓住他的手,心中颇觉得不安。

“我们习武的人,只要一交手,就知道对方的背后目的,我会步步为营,让他无机可称,毕竟只要肯跟他打,不管输赢他就不再缠着你,因此即使输了,也是我划算。”十月抱住代理的腰,“代学长是我的,谁也不准抢。”

代理不禁摇头苦笑,十月的心里依然还是小孩子的占有。

来到练习室,褚英桐和十月都把外套脱下来丢到地上。

两人像上次一样分两侧站立,十月摊手道:“因为是你非要挑战的我,所以这回不再对你客气了,请!”

“上一回也是罢?”褚英桐笑了笑。

“少废话!”十月左腿微曲,借着脚踝的弹性飞一般地冲向他,在褚英桐的身前纵身跳起,双掌合十下劈,气势猛烈。

距离上次两人交手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十月也吸取了少许经验,私下不断锻炼自己最弱的脚力,而且他的身高比刚上学的时候拉长了一些,下盘更加不稳,所以在这方面格外下苦功,此时正是试验这三个月来的成果。

褚英桐两腿迅速分开,双臂交错抬起,“嘭”地架住十月籍着身体重量的下劈,手腕跟着翻转,握住十月手腕将他正个人轮了起来。

在空中的十月腰杆一挺,身体躬成弧形,两脚猛踢向褚英桐的胸口。

褚英桐当然不能让他蓄势的两脚碰到自己的身体,否则肋骨非折几根不可,手一松开,十月便被抛了出去,落在两长外。

“你也下了不少功夫嘛!”十月冷哼一声。

“对你自然不能掉以轻心,上回让你侥幸赢了我,我现在还后悔呢!”

“是不是侥幸打过再说!”

在一旁观战的代理焦急的心情形于颜色,看着两人来往过招,对于打斗不擅长的他跟不看不出来谁占了上风。

但二人已感觉到了彼此的功夫都有了不少的进境,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

十月两手不断回转拍出,跟着曲起手指,左掌从褚英桐的右下空隙出穿出,拇指按往他的右肋穴位。

褚英桐猛吸一口气,令胸口回缩,迅速退后数步避过他的手指,但十月巧妙的手法虽然没真正打中他,指风却已经到位,前者顿时感觉胸口窒闷,连忙深呼吸调整血脉的畅通。

十月微微一笑,脚下加快速度,用比以往更迅捷的身形欺近了他。

“啊!”就在两人拳掌相对的刹那,十月感到手心一痛,回手一看,掌心出现了一个血点,不经怒道:“你用暗针?”

“放心,那只是普通的麻醉剂,让你的行动变缓而已。”褚英桐露出诡异的一笑,“如果我就在你的面前和代理发生关系,你会怎么样?”

“你太卑鄙了!”十月恼羞成怒,麻醉剂的药效很迅速,他的手臂已失去了知觉,只好按住了大臂上方的穴位,阻止血掖向上身循环,跟着冲向褚英桐,全力展开风家的掌法和新研究出来的腿上功夫。

但由于身体比例失衡,褚英桐轻松地闪躲了他的攻击。

在一旁的代理除了着急也插不上手,情急之下跑到外面把箱子搬进来,将护具像仍棒球一样丢向褚英桐,好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做了两年的掷球手,命中倒是挺高的,一时之间把褚英桐的动作也给打乱了。

褚英桐无奈之下只好举手投降:“好啦,本来这一回儿只想羞辱一下高傲的小学弟,没想到惹恼了我们的代大少爷,我还想在学校混下去,所以今天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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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停手跑向十月,扶着他到处检查:“你有没有怎么样?手上很疼吗?都怪我让你受了伤。”

十月摇摇头,怒瞪着褚英桐:“你根本就不配做习武的人!”

褚英桐摇摇手指头:“性命攸关的时候,不择手段是必要的,小弟弟你学者点罢,毕竟我比你多活了几年,你考虑事情还是太天真了!”

画好妆的姬老爷子安详地躺在棺木之中,摆放在灵堂的正中央。

对于物理学界做出巨大贡献的他,葬礼自然是格外的隆重,校长、院士、教授等教职人员、学生以及社会的各界人士纷纷参加了葬礼,报纸上也发了朴告,甚至北京的政界人士也赶来出席,人数近六百。

因为姬家一脉单传,直到姬渊这一辈才两个孩子,所以戴孝的人只有他和姬兰,姬兰哭得死去活来,在后堂由霍静山的母亲照顾,姬渊和霍静山在前面接待友客的致敬。

呆呆地盯着火盆的姬渊,只有在霍静山撞他一下,才知道行礼。

抬棺木的大多是姬老爷子生前好朋友或学生,姬渊捧着灵相走在最前面,然后上了灵车。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葬礼结束,在一顿午饭之后,人们纷纷离去,较亲密的人来到姬家慰问,晚上八点左右才安静下来。

霍静山及其父母留在姬家陪伴姬氏兄妹,前者到厨房煮了牛奶端上来,给众人暖身。

“渊渊,你和小兰今天晚上到我们家住罢,明天早上再回来收拾东西。”霍妈妈拍拍姬渊的肩膀,将旁边靠在沙发上哭累了不能动弹的姬兰扶起来,把牛奶放在她的嘴边,“小兰,听霍***话,喝一点牛奶,早上出院就没吃东西,再这样下去你会撑不住的。”

“我真的喝不下去,我……”姬兰摇摇头。

“喝吧,我也不知道能照顾你多久,你好好珍惜自己一点儿!”姬渊眉头紧锁地看了她一眼。

姬兰含着眼泪把牛奶喝了下去。

霍妈妈看着这种样子,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从儿子口中听说渊渊得了不好的病,跟着又想起他们兄妹小时候的遭遇,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心理的滋味,究竟姬家祖辈上造了什么孽,全报应在两个孩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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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兰儿过去罢,我在这里守灵。”姬渊一边整理参加葬礼者的名单和葬礼金一边道。

“这样也好,静山,今晚你在这边陪渊渊,我和你妈带兰儿回去。”霍爸爸开口道。

霍静山点点头。

等他们离开,就剩下姬渊和霍静山,屋子里顿时冷清下来。

霍静山拿着笔把人名一个一个记下来,对姬渊道:“将来这些你们都要还的,别把名单丢了。”

看姬渊不出声,他伸手握住前者的手:“你现在一定又在想,自己已经活不了多久,拿什么去还给人家,可是没有压力,你就没有生存的动力,我现在已经不想着劝你去手术了,因为你有自己的考虑和顾忌,所以你最需要的就是克服病魔的动力,哪怕只是一点点又或是这种人情上的压力关系,我希望你去看重它,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视线一直落在茶几上的姬渊在半晌之后缓缓转向他,露出一抹苦笑:“昨天晚上的事……你不厌恶我吗?”

霍静山将他揽入怀中,心酸地道:“是我……是我的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

“我可不可以把你现在的行为当作对我已经产生了感情,而不是单纯的可怜?”姬渊将他稍微推开一点,凝神盯着他的眼睛。

“可以……愿意怎么想都可以……”他已经看不清自己感情的前路了,前天同姬兰的吵架他便意识到,他那虚幻的爱情早已破败不堪,从一开始就有着隐患的裂纹,从看到那些情书的字句萌发。

“那好,我去做手术,即使再也走不出那个白房间,我也会很高兴地瞑目。”姬渊微微一笑。

昏暗的街角,偶尔有几个小孩子玩累了经过这里跑回家去。

看到约好地方站着一个很高的男人,侧面的轮廓看起来很壮硕,阿南犹豫了片刻才走上去。

“请问是龙岐先生吗?”阿南放低声音,这个时间本来是不应该出来的,可是他还是找借口来到街上。

“你就是那个钟南?”对方的语气很古怪,说不上是轻蔑,但也不是很尊重,虽然周围的光线很暗,但阿南感觉到他在打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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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不值得怀疑,你对文新荣是否被绑架的事情比知道我的身份更感兴趣罢?”

那人冷笑两声:“我叫龙岐泰,是阿秀的弟弟,这都听不出来吗?”

“我好像不是听觉高手,对于只通过一两次电话的人没必要把声音记得那么清楚,而且线路通常可以改变人的声音。”阿南微觉不快,“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你们有意救文新荣,就马上把我给你们的资料进行分析,还有,我这里有一瓶药,可否帮我拿去化验,究竟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么信任我们?”对方的声音微带笑意。

“我对你们早已经做过详细的调查,包括龙岐氏的灰色地带,对你们是否可靠我不置可否,但文新荣相信你的哥哥,我只能依照他的吩咐去做,倘若你们敢出卖我们,我可以保证龙岐氏在其他势力的压力下,很快便会从日本消失。”

那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语气平缓地道:“请求我们的帮忙,态度还这样嚣张,和文新荣倒有点相似,你是他的男人?”

“这个你无权过问,我先走了,这瓶药给你!”阿南把事先已经分出来的药掖交给他,转身便走。

那人突然闪电般地抓住他的手臂:“我还没说你可以走呢!”

阿南手臂一摆,蛇一般脱离了他的掌控,回首瞥了他一眼:“还没有人可以留住我呢!”遂快步离开。

“有意思的男人,阿荣的眼光终于长进点了。”

听见外面有异常的动静,文新荣从榻上坐起来,走到门口。

门“唰”的一声拉开,两团黑影立在他的面前,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鼻子上已经被捂上一块白布,香甜的味道通过鼻粘膜的感应直接刺激了他的大脑,令他眩晕倒地,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扛起来,在屋子间穿梭。

“起来啦,还想睡到什么时候?”耳边不断地向着阿南的呼唤声,文新荣想不起来都得起来。

“这么多天还没睡够吗,真是的!”阿南将他扶起来,递上一杯水。

“换作你被用那么多镇静剂和麻醉剂,身体的机能哪能这么快恢复过来?”文新荣一边喝水一边埋怨,跟着向周围看了看,还好不是和式的建筑,不然他马上就得疯,“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是叫我找龙岐秀帮忙吗?这就是他的家!”阿南耸耸肩。

“他在哪?叫他来见我。”

“我只见过他弟弟龙岐泰,哥哥还没看见。”

“弟弟?他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弟弟来,我们在一起相处五年,我怎么不记得龙岐氏有两个继承人?”文新荣愕然道。

阿南闻言才知道自己被龙岐秀骗了,不觉得好笑,虽然他把龙岐氏家族也作了一番调查,但他可不会去查他们家族有没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在外面会不会有野种,不过值得奇怪的是,龙岐家族确确实实有龙岐泰这个人,也真的是龙岐秀的弟弟,只不过在刚生出来的时候就夭折罢了。

“你们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究竟背后的主使人是谁?”

“这个你最好找龙岐秀本人谈,他对于你被绑架的事比我更清楚,毕竟我势单力薄,还不足以作出详细的调查,他就在楼下等着你。”

“再跟他说话之前我们先亲热一下,我快想死你了!”文新荣狠狠地吻住阿南。

等他亲吻手快够了,正要动手脱衣服的时候,阿南拦住他道:“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少做这些事情,我又不会跑!”

文新荣失望地放开他:“以后再这样半途叫停,我会夭折的。”

阿南摇头失笑,用手指在他的头上弹了一下:“先看看谁要害你罢,你差一点就残废了,还满脑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处理黑道上的事,别人只要送上美丽的可人儿,你便晕头转向了!”

“对了,你怎么会说日语?”文新荣突然想到了这一点,直起身问道。

“以前在学习班的时候同桌是日本人,跟他学了整整一年的日语,本来纯粹是兴趣,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我自己也觉得很意外。”阿南略感好笑,摇了摇头。

十九

来到楼下的大厅里,阿南询问仆人龙岐秀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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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去花园里剪花了。”

“被软禁了这么多天,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坏!”背后传来软绵绵慵懒的声音。

二人闻声回头望去,文新荣笑了笑:“阿秀的气色也不错嘛!”

在阿南的眼中,对方是一个很矮的少年,但眼神透漏的沧桑却不容忽视,清秀的五官,淡淡的笑容,瘦削的身形。

“龙岐秀?”阿南惊讶地问。

对方点了点头:“如假包换,龙岐秀,男,今年二十四岁!”

“那么龙岐泰呢?”

“阿泰吗?去给我买云锣饼和青虾糕了!”龙岐秀淡淡地微笑道。

“龙岐泰?谁是龙岐泰,阿秀,你真的有个弟弟?我怎么不知道?”文新荣听得一愣一愣。

阿南也有点糊涂了。

“不用觉得奇怪,阿泰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接走了,直到七年前才回到我的身边,那时阿荣你已经回到中国,所以不知道罢了,等一下他回来我再给你介绍。”龙岐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吩咐仆人端上茶点和水果。

“是什么人在背后主使的?”文新荣立刻将话题切入关键问题之中,被折磨那么多天,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非叫他付出代价不可。

龙岐秀瞄了一眼阿南:“你有个相当好的助手,没有他我们也不会那么快查出对方的底细,顺利把你营救出来。”

文新荣揽住阿南,摇摇头:“他可不是助手,将来我的天下将有一半是他的。”

龙岐秀笑了笑:“新井圭太这个人你听说过没有?”

“名字有点耳熟!”文新荣垂头索,“啊”了一声,“舅舅的结拜兄弟新井正的儿子,山口德一郎的干儿子,德一郎是现在山口组当家山口之江的堂兄,而山口之江与舅舅的关系也有些暧昧,关系真是有点乱,这跟绑架我的人有关系吗?”

“你的‘朋友’钟南先生为我们提供了很多资料,因此得知一直软禁你的人便是住在神户的新井圭太,后来我们发现圭太的户头里突然多了很多钱,由此追本溯源,才知道是山口氏汇进来的。你的舅父村田上隆这半个月来与之江见面的次数明显多于从前,让人惊讶的是,你的母亲也从中国飞到日本,和他们秘密会面,从这些可以看出什么,你自己斟酌罢!”

“你的意思是,我舅舅和山口之江指使新井圭太软禁我,而母亲也参与了此事?”文新荣有点不能致信。

“我没这样说过,还有,钟南先生给我的那瓶药已经仔细化验过了。”龙岐秀从口袋里拿出小瓶子,里面装着绿色的掖体。

“那是什么?”文新荣转头问阿南。

“看守你的那些人把这个交给仆人美珠,叫她每天都在你的饭菜里加一点,被我不小心知道了,于是把送饭的活儿接过来,你才幸免吃到这东西。”阿南冲瓶子努努嘴,“我说你差一点瘫痪已经算是客气的了,那东西可以要你的命。”

龙岐秀接着他的话道:“这是从非洲热带雨林里一种叫伯伯草的植物中提取出来的含有剧毒的掖体,由于同盐水调配的比例不同而呈现出不同药效,给你吃的这个和盐水比例是十比一,每天摄取少量并不会致命,但对神经的伤害很大,久而久之被注射镇静剂的你便会卧床不起,看起来好像是麻醉过量,其实你的脑神经已经瘫痪,然后很快便成了植物人,最终死亡。”

他顿了顿继续道:“对于你母亲的家族村田氏的野心你比我更清楚,是不是你的霸道越来越影响他们在中国的计划实施,所以才会软禁你?”

“但老娘不会想我死的,她一向很重视我!”文新荣连连摇头否认。

“也许是上隆逼迫她,她才不得以这样做,而你的舅舅则自作主张下毒害你,之后就说属下办事不力,给你注射的麻醉药品过量才不小心弄死你,追究下来也顶多牺牲几个得力助手罢了。”

“不会的……”文新荣失神地不住否定,但仔细一想,这样可能性却很大。

“其实也可能推测错误,”阿南拍了拍文新荣的肩膀,“山口组也想占领中国的黑道市场罢,阿荣或许是其中的一个巨大阻力,所以他们才指使那个圭太绑架阿荣,软禁在日本,借以要挟能跟他们合作又有野心的村田氏,要求他们趁这个机会快点吞并中国关西关东的势力,然后向南方扩展,如果村田氏不答应,就会要阿荣的命。然而村田氏想独揽大权,又怕阿荣受到伤害,所以和山口频频谈判。”

“没错,一定像阿南说得那样,虎毒不食子,老娘绝对不会这样对我。”文新荣连忙附和他。

龙岐秀失笑道:“第一次看到你六神无主的样子,对于那个从前一向自大的阿荣,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慎重起见,你还要多注意你的母亲,毕竟人比老虎还要狠毒,饥饿的时候连自己的孩子都吃。还有,我给你们订了明天下午回中国的飞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只要一个电话我便会过去,切忌少安毋躁,想查出真正的黑手,专心用你的眼睛去看,身边的每个人都不能放过。”他特意瞅了阿南一眼,后者报以淡淡的微笑。

帮代理将行李和纪念品拿进候机室,十月坐在椅子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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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手续的代理走过来坐下道:“阿荣和钟南顺利从日本回来,即使我回去,也有钟南陪你。”

“那怎么一样?”十月嘟着嘴,“阿南是好朋友,学长怎么相同?”

代理搂住他的肩头柔声道:“再有两天就过年了,我必须回家,年前后正是仓卖最忙的时刻,我再不回去帮忙,老爸会打死我的。”

十月只有点头:“褚英桐再去骚扰你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代理苦笑道:“我会尽量避免遇见他。”其使他担心的并不是褚英桐,而是父亲那边的私家侦探,大概他和十月的关系已经被那边知道了,所以他回家面临的将是审问和反对。他的性向问题一直是代家的忌讳,连那些平时爱八卦的叔婶、堂兄嫂和堂表姐也闭口不提,因为他是长孙,又被顶上的老爷子疼爱,不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愿意怎么游戏人间,只要毕业之后乖乖继承家业,结婚生子,一切都可以挣一只眼闭一支眼,谁也不准多嘴。

不过他对十月的认真程度可是前所未有的,这一点老爸一定能察觉到,所以才难办。

“学长,该登机了!”

代理提起行李在十月的头上亲了一下,走向检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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