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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第12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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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荒山上转悠?迷路了?〃对方略微关心地问道。

〃我〃他还未讲下去,树丛间一阵沙沙地响动,他静了下来,然后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像是什么动物穿过树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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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来大人说山上有野狼出没,专吃迷了路的行人。他心里一竦,天快黑了,不会是真的有狼出来了吧。

这时,树丛又响了几声,一团白呼呼灰蒙蒙的东西突地从旁边窜了出来。等看清时,竟发现是一只灰毛银背的狼,正瞪着一双被映山红染成血色的眸子看着他。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牙齿直打架。

〃你别怕,他乖顺得很,不会咬人的。〃青衫男子说道。

他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看了看那只狼,又看了看青衫男子,〃你怎么知道?〃

对方嘴角含笑低下身抚了抚那只狼的背脊,〃要是他敢我先扒了他的皮!〃那只狼很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脑袋上被磕了一记。

〃你迷路了?〃那人又问了一遍。

他摇摇头,有些不知所措地搓着手心,支支吾吾,〃我我是来找神仙的。〃

对方一愣,随即笑意更浓。他以为对方是在笑他,便抬头气势汹汹地辩解,〃是村里人说的!映山红开得最漂亮的地方会遇到神仙,神仙会许给你一个愿望〃然后他低下头,声音渐小,〃爷爷病了,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而且还越来越严重,我想拜托神仙让爷爷的病快点好起来〃说完鼻子一酸竟顾自呜呜地哭了起来。

青衫男子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脑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爷爷知道你一个人跑来这里,不会担心么?〃

他一下惊醒,抬起花了的脸,〃是啊,我要回去陪爷爷但是〃又举目张望了下四周,有些依依不舍。

那青衫男子似知会了他的心思,〃这样吧,你呢先回去,荒郊野外的不是所有的狼都像他一样不吃人的。〃说着朝身边的狼看了眼,随后道,〃我呢就住在这附近,等神仙来了我就把你的愿望转给他,可好?〃

他想了想,眼前的大哥哥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而且要自己一直留在这里确实很害怕,于是点了点,然后伸出小指,〃拉勾哦!〃

对方抿起嘴角淡淡的笑,伸出手指和他勾了勾

夕阳斜照,目送少年远去的背影,狼旋身化作了人,一头银发顺着夕阳的金色光辉,而身上则是半敞开着的白衫锦袍。

情潮未退,手抚上张君房的腰,声音里漾着情的味道,〃我们继续〃

张君房瞥了他一眼,乌云压顶,〃你还想?〃推开他,走到一边。

于是狼在心里狠狠地咬牙,难得这么好气氛,暮斜残阳,花丛如海,他的君房又这么配合,抱了,亲了,衣服脱了一层又一层,结果在紧要关头被那个臭小鬼给打扰了。想想君房脸皮薄得和纸似的,下次要逮到这样的机会不知是哪年哪月了。

不由得垂了口气,蹭到张君房身边,〃你不会是真的要去给那小鬼的爷爷治病吧?〃

张君房笑笑,〃待会下山的时候交待一下地仙就行了。〃

狼叹了口气,〃要是治好了他爷爷,以后就不能来看了。〃更加不可能和他在这里

〃此话怎讲?〃张君房不禁好奇。

〃因为会有更多的人来找什么神仙我不过是帮了个迷路的樵夫而已〃狼继续叹气,而后眼前一亮,〃不如我们下次别看什么映山红了,我带你上北原雪山看雪莲,如何?〃其实自己还是喜欢那一大片的银白,洁净无暇,就和他一样

只是张君房却没有表现太大的兴趣,〃不要,那里太冷了。〃

〃所以才叫雪莲。〃

〃那我宁愿回瑶池看荷花!〃

〃别,我看到你大哥怕了。等我回去施法把雪都融了,这总成了吧?〃

〃呵!〃他轻声笑了起来,脆朗的笑声宛若天籁,〃那你岂不是成了草原狼王?〃

狼磨了磨牙,胳膊一伸将他揽进怀里牢牢禁锢住。

〃你现在胆子不小,居然敢开我玩笑!〃在他纤长白皙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紧紧搂着他,下巴抵着他肩膀,声音轻柔了许多。〃我才不是在乎是不是北原狼王,我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仙〃

张君房微微侧首,正对上他一双绯色的眸子,映着一山的红花,真的犹如啼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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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照着那两片薄唇压在了上去,沉柔的声音化作了绵长的逝水长流,随最后一抹夕阳余晖沉入星河,蜿蜒朔洄,长流不息。

我是狼,只是你的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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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辣文卷【不喜慎入】67下【诱受,长篇,不喜慎入】

销魂下+番外3篇

文/龙由九

13…23

“倾雨!倾雨!”我几步跨进院中,微喘着向驻步廊边的杜倾雨和韦段戎跑去。

他俩回头望我,眼神略显沉着。

我笑着,捧起手中的物件道:“瞧瞧!我可不是笨手笨脚的,这柳船做的怎么样?明日可以拿去送惜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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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杜倾雨犹豫一下,慢慢拿过那柳船端详着:“果然精致。”

“真没想到,这么个小地方居然有‘魏秋柳’。”我夺过,径自说道:“果然跟传说的一样,比起初春的柳枝还柔嫩,实在难得;惜卿就喜欢这柳条编的水船,不轻浮,又雅致,飘在江上——不是有首诗说……”我不由得冥思苦想。

“……万里烟波接素秋,银缸耿耿泛中流,自从一点光明后,逐浪随波未肯休。”韦段戎却在一旁接了下去。

“你也知道?”我惊讶地问。

韦段戎深深看着我,片刻,叹口气,低下头去。

“销魂!”杜倾雨突然拉住我的手。

我回她个和煦的笑容:“咱们明天去看惜卿吧,你们不是说休息三天吗。明天就是第四天了,咱们去看惜卿吧!”

“销魂,你要怎样说出来好吗?见你如此,我们实在……”杜倾雨说着竟哽咽住。

韦段戎也抬起头:“销——我那天说的话不是要责备你,只是希望你醒悟些、珍惜自己些。你若不痛快,尽管找人发泄,就别再难为自己了!”

我愣了一刻,目光暗自流转:“你们怎么了?我不过想去看惜卿——倒是要拖到什么时候,你们说就是了!”

杜倾雨收敛咽泣,默然注视我:“好,不拖了,明天一早就去。”她松开手,与韦段戎交换个眼神,便不多话。

“就照倾雨说的,明天吧。”韦段戎附和着。

我憋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转身要去,又停住,于是侧脸道:“你们两个——真是的!”

月如银漳,丝丝缕缕滑落寒窗;我宽容衣带,轻步走入院中。

清凛的夜气在身旁肆意流淌,冷虽冷兮,独好冰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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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抖出握在袖中的柳船,我无声地念一句:惜卿。

在院墙下的暗渠边停驻,目光随山顶引落的浅流细水眷缱,点一星凝蜡,把水船擎在波面。

不舍——

我的泪、只在幽暗中垂落;而我爱、故怨新残。

惜卿,你怎能不怨我?你不说、不是你不怨,只是怨的太深,自己也迷惘了。

但,千云戈——

自从一点光明后,逐浪随波未肯休。

你看这里流势孱弱;此之外,驾水过千山、入天堑;

我以命求上苍:天负我随千万遍尽,独与你的缘,神挡我诸神,仙阻我屠仙,上穷碧落之险颠、下堕黄泉之绝恶,我定叫死生相许、好和如东海不涸。

再屏气、合眸、指掌僵挛,决然放去……

梦里若有青舸过,勿疑玉枕犹湿痕!

次日一早,杜、韦二人果然护着我到了惜卿坟上。

惜卿的坟住在燕支上半腰上,默然于秋草荆枝包围中,虽然孤索,却没有寻常墓冢的死寂和哀怆,倒真像个尘埃落定、了无牵绊的隐者,温着眼、静观人世风云起落。

我连掬了三捧黄土——

一谢:你我之前缘;

二责:我负你已无可回转;

三化:鸿蒙初定此昔别。

而后抚着碑上无谥无号无姓无谱的几个字——惜、卿、墓,目光越发浓稠。

杜倾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无语翻出杜展臣此前给她的锦盒,打开,里面是张杏黄色的绢纸。

“惜卿,他来了,可这符也无用了。”杜倾雨说着垂下泪来。

我打量此番光景,沉声问:“这是什么?”

杜倾雨一抹泪痕,淡淡道:“是同身符——三年前求的。”

同身符?似乎略有耳闻,听说是沼仓国的巫盅,用在男女间,痴情弥久不变。

杜倾雨拿起符咒,眼中沉落两滴,殷了那杏黄。

“取心血,封二十四经络,入阎池,洗落三魂七魄的执着,经一百二十一天熬炼才修得……”她喃然道。

“是惜卿……”

“是我哥。”

我愕然。

“本是为他和惜卿求的,可看着惜卿,他终究下不去这损寿折命得来的绝咒;只是惜卿知道后,常为此吓得魂不守舍,生怕那天中了咒、就忘了你。”

惜卿——你痴什么!

杜倾雨又点起火折子,犹豫一下,终于燎着;烧到正中,她松手,那半张妖动着焰热的杏黄、就这样随风而去、渐飞渐远……

我懵然如出世,眼底只有两波渺茫。

日落日升,再与杜倾雨、韦段戎踏上归途,我已脱胎换骨。

死、生的选择终于落冠,那巍然向前的是条我从没走过的险路;我既不知道自己的实力,也揣度不出天意,此番只有涉身全力相博,是成、是败却全不能回头了。

“倾雨,我要见皇上。”车行在崎岖的幽路上,我随颠簸道出所想。

杜倾雨诧了一刻,若有所思,而后问道:“你想好了?”

“嗯。”我答的肯定。

“好,这事跟段戎说了,他自会安排。”

我凝着眸子,扭头看她:“求你告诉我,皇上倒底要我做什么?”

杜倾雨沉默着,却不答话。

我痴痴等待,动也不动。

好半天,杜倾雨才狠心说道:“你要归顺皇上,就是跟千云戈断绝、从此敌对——”

我知、却不分辨什么,只是越发镇定自若。

杜倾雨终于不再踌躇,硬声指点着:“皇上要的,是恬曷寺的‘地宝’……”

恬曷寺掌管全国土地,权职分散十六州,并设十六副“执令疏”、疏内灌盅,以控制下属司勤官,进而渗透其地格方圆的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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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六副“执令疏”就藏在恬曷寺的坤圆斗中,那封印是五行之气、混沌精蒙所成,所谓的“地宝”便是解这封印的法器,书名叫“滂忝”。

滂忝本应在天子手中,但千云戈握大权多年,这东西想必还在均赫王爷匿下。

我不禁了然:以上次见驾的光景看,朝中五大盟派,彗升武苑自然已是听命皇上;其他几派,除了白褚坞旗下、正尹府士曹延甄是千云戈的娘舅,总归还不致叛离外,其余的都难辨立场——甚至休维寒主持的逐鹿书府,也是态度模糊。

休维寒深情于娘,想必也是为了她、才肯周旋于朝野多年;此番把千云戈夹在当中,休维寒也定是有所顾忌,所以必伺机而动,为求保娘性命;这样一来,楚汉所归,也是犹慎权益了。

花享街的人脉消息网络由宫中仪式部总管太监肖笙控制着,这个人我只见过三四次,看上去倒没什么特别,场面上也鲜有其传言;这自然有其身份特别的缘故,但另一方面也让我揣度不出此人深浅——竟是把暗火。

再说恬曷寺,实乃五派之重,掌握了“执令疏”,也就是掌握了十六州,所以皇上才如此看重,非先取此一龙脉,才敢公然和千云戈作对吧。

于是别来无话,我就这么回到长都。

哪知,更骇人的风波已张扬着恶浪浊涛,等我入漩。

我们趁着日暮时分,前脚才进倾雨阁内室,便有人急匆匆地赶来找杜倾雨。

离去前,来人深瞥了我一眼,目色中意味复杂。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敏感,但就是觉得不对,坐在书几旁独自失神想着,胸口竟越来越闷。

“杜宣!”终于再耐不住,我非把这悬疑先解开不可。

杜宣闻声赶来,恭敬垂在一边问:“公子有什么事?”

杜宣是杜倾雨的家奴;知道我被人伺候惯了,杜倾雨特意挑了个最伶俐的仆侍给我,并碍着我现在的状况,吩咐只叫我“公子”便可。

“倾雨去了哪里?我突然难受得要命,烦你快去叫她来看看!”我皱着眉——难受是真,只不过没那么严重。

杜家世代为医,就是仆人也知一二,想必我现在面色好不到哪里,杜宣略张望一下,道:“二小姐去大爷住处了,公子哪里不舒服,我先叫别人来看看吧,等二小姐回来怕是耽误了。”

我眼珠儿一转,心里思量着,可还是照说不误:“大爷住哪里?我看倾雨走得急慌慌的,怕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个……小的不知。”

“你是不知大爷住哪还是不知道什么事?我这病岂是谁都能知道的,既然你家小姐不在,我就先捱着吧。”

“这……”听我说完,杜宣犹豫起来。

“行了,你……你……你先下去吧……”我显出不济的样子,仿佛再过一刻就要昏了似的。

“公子!”杜宣已没了镇定,忙上来看顾,却是手脚慌张,不知该不该扶我:“要不,我先去问问高管家,也好确定下二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我“忍住”辗喘,点点头。

杜宣转身跑了出去。

我狠狠咬下自己的嘴唇,一道血痕就这样淌了下来……

再等高管家带人过来时,我已经“奄奄一息”快没性命了。

于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杜倾雨便赶了回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杜展臣也来了——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培信带着均赫王府一干人也来了!

我压住满厢疑惑,冷眼看着;可不得已,也只有伸出手让杜展臣为我查看——

总之败漏就败漏,反正事情、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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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受了累,化碟也控制的很好。”杜展臣放开我,略有不甘愿地说道。

杜倾雨再三打量着,问:“倒底哪里不舒服,你仔细着跟我哥说,千万别大意。”

“这会儿好多了。”我避开杜倾雨的目光,虚声道。

这时,培信也走过来,望着我,目光戚戚的,却带着踟躇:“七少爷可好些了?”

“还好——培二叔怎么也来了?”

培信看杜倾雨一眼,颇为犹豫。

杜倾雨别过头,虽看不清她的脸色,但我直觉着必有什么隐情。

这时,杜展臣在一旁极轻地冷哼一声,幽然道:“七少爷病了是假,要询问些什么才是真吧?”

我翻身起来,敛住声色,既不管杜倾雨的惊讶,也不顾培信的为难,径自道:“没错,若真有什么事瞒着,还望众位告诉我!”

杜展臣眼中泛出一道冷恨,硬声道:“也不必瞒你!你那均赫王爷快死了而已!”

有如当头一击,我身子登时虚了下去,诧了半晌,才缓缓去看培信。

培信不敢和我对视,嗓子里吭哧许久,才支吾着:“七少爷——这……万不敢瞒你,只是知道你病着、怕你急……”

“怎么回事?”我语气反常地平静。

“是……是……你走了王爷一直不从销云阁里出来,也不让人进去。两天前夜里,不知怎么的就起了把火,本来已经把王爷救出来了,可王爷他……他明明已没多少活气,看见那个什么‘妒鸾鸟’叫得渗人、直往那销云阁里闯,便又急了,摇摇晃晃就往里头奔……等我们再进去把王爷拉出来,他就……就抱着七少爷的紫晶竹……不省人事了……”培信说着垂下泪来,看我一眼,又继续道:“这两天已请了无数大夫,都看不出什么端倪,后来还是芫儿提醒才想起来:王爷脸上划了几道口子,想必是那‘妒鸾鸟’——芫儿说,七少爷告诉过,那‘妒鸾鸟’啄了人会中毒,我们也不敢声张,只知道紫晶竹是杜姑娘给七少爷的,所以……”

所以——就来求倾雨阁解救,但均赫王爷是杜家的死仇;所以一个杜展臣、一个杜倾雨,都在救命的关口使起报复。

我扭头去看杜倾雨:她咬着唇,恨,自然是恨的,恨得要死;可这法子终归不太光明正大吧?故而也并着羞气;再遇着我的目光,又是千头万绪、难辨由头的不愿面对。

心口的疼、只一刻,过后便是麻木了;我静静躺下,再不露一点儿声息——

身后几个人都必是暗流汹涌吧?

我等着,盼着,也纵着……

终于杜展肠袖而去了,培信不知该追不该追地上前几步,可还是没出了我这屋子,痴了一刻,倒也平静下来。

不多会儿,杜倾雨突然恨恨出了门,少时又折回来,把个奶色印花的小瓶子丢到我胸前,冷利地道:“拿去给你那均赫王爷!”而后旋风似的撒气去了。

我拾起来,摸索两下,起身对上培信:“让人先看好了再给王爷服药——”

培信小心地从我手上接过,略微沉着一下,恳切地问:“七少爷——不回去看看王爷?”

我盯着他,颓弱下来:“不去了,你们小心伺候着,不用我说也该知道怎么应对;让大家都谨慎些,来历不明的人千万不许进了二门。”

培信答应着,又问:“七少爷的病……”

我猛然甩头,眼底透出威厉:“不但我这病,便是这解药如何得来的也都给我瞒好了,你们只管仔细伺候王爷便是!”

培信一怵,马上恢复恭然:“七少爷放心,培信都听七少爷吩咐。”

于是不再多话,培信带着人离开了。

熬到夜深,已不知多少思绪、在我脑子里野马般飞过。

叹一句:这就是我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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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这些人、这些事也许好些,但我不喜欢。

有了这些人、这些事实在生生耗费死人,可我不喜欢却愿意——

这、还能怎么办呢!

于是观望窗外,总算都入梦了。

我起身披件宽大的衣裳、提着锦鞋,绕过外屋酣睡的杜宣,直奔后院。

才穿过墨荆藤下,便见一道黑影挡在我的面前。

“你也太大胆子了!”是杜倾雨压低了声音斥责着。

“你让开,免得把你也连累了!”我瓮声说道。

“怎么?连我也不信?”

我退后一步,幽然看向杜倾雨:“不是不信——是怕你身不由己!”

杜倾雨憋着气、一动不动,片刻,才微嗔:“这天底下,谁对你好谁最倒霉!”

我刚要争执,却打住了,只道:“我就是这样,任谁说也是这样!”

“那他呢?”杜倾雨不由得讽刺。

锐气少挫,我倒没有多少不甘:“我就是这样,谁让我服气、由着谁,又有什么!”

杜倾雨竟放缓了口气:“也好,皇上未必就服不住你——你沿着更房边上的小路走,过两棵老榆树,有道暗门,是不锁的;倾雨阁的下人们素来五更便起了——”厄然息声,杜倾雨驻足片刻,终于在夜色中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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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把这绝代姿容裹个严实,我在均赫王府偏门的下马石边藏身打量许久,终于壮着胆子、按下石牙子上的机关。

心里忐忑着:芫儿!求你千万在销云阁中!求你身边千万没什么嫌杂人等!求你千万别当是错合!

保佑我!——

我不信天不信地,可是我的神,你若真是我的——保佑我!

……

门开了,我欣喜若狂奔上去,发现来的却不是芫儿。

“七少爷?”陈松挑灯观望半天,终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一愣:“怎么是你?”

“销云阁的顶灯一直在晃,几天前我们清理那地方的时候就知道是个机关了,今天轮我守夜,所以就过来看看是谁,哪知道……”

我了然,又向他身后看去,问:“还有别人跟着你么?”

“还有四个护卫在里门,七少爷你这是……”陈松说着不由得冥思起来。

“你把那几个人谴开,我要见王爷。”虽然知道有些强人所难,我还是笃自说道。

陈松犹豫一下:“七少爷,王爷他——”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顾忌。我有要紧事见王爷——他到底怎么样了?”

陈松叹了口气:“总是心病还要心药医;身子纵好了,可要是还像前些日子那般,就是天皇老子、能救他几回呢!”

想不到陈松能说出这话,我心里忍不住一揪:而今这般,是非对错早辨不出来,可我们还得活着,把这梦似的夙命继续下去;得失,是谁也管不住的,能求的不过各自好过些,不至于曲终而散时、为太多惨痛压折了圆满。

于是默然相对片刻,我赫然说道:“陈松,你能说这话必然没有跟我、跟王爷见外,以后难免要劳烦你,我凭我的性命向你保证,我活一日,便为王爷挣一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陈松怔怔片刻:这乌朦朦的门扉下,竟闪过两颗星亮——倒是一望泯恩仇,灵犀自点通!

压抑着、压抑着、压抑着——

还是压不住。

我太想太想太想……见你,以至于暗中勾画了太多假设,真见到你时竟不会反应。

可心底的波澜早把这场相见淹没:

我只看得见你、嗅得着你、尝得出你、听得到你、触碰不够你——

尽管你此刻沉憨梦中。

我的……

我该和你说什么呢?

说,其实我应该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你,所以才不停抗拒,想在这抗拒中找到你心里真实的位置;

说,其实你为我做的一切,不知不觉中我是喜欢的,只不过一直不愿承认、所以才会表现得残忍;

说,其实我也快让这孽情销透了心魂,可我不堪的经历、我尴尬的背景、我孤独而懦弱的天性使我没胆量争取;

还是说,我跟本不在乎世俗、不在乎权贵、不在乎别人眼中认为重要的东西,只想你陪着我,直到天地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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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

我的,

告诉我该说些什么,

好吗?

于是捧着你伤痕错落的脸,我深深吻下去——

睁开眼,

好吗?

于是在你消瘦了的身上细细摸索,把熟悉的触感传给你——

睁开眼,

我的。

于是握住你的手、宽厚而有力的手,带领它在我身上回味——

睁开眼!

于是倒在你经常为我暴躁的胸膛,眼泪不停想叫醒你——

睁开眼、求、你!

“七少爷……”麝兰远远地杵了半晌,终于迟疑地开了口:“那药不会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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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定然打断她,隔了片刻,才和缓道:“倾雨要害他,不给解药就行了,何必枉作小人。”

麝兰沉默半晌,又道:“外场上的事,顾峥虽不和我多说,但这两天,看他的样子,似是——七少爷要涉险?”

我不答,也不知道如何答。

险吗?都是我没经历过的,只闻一字为“险”,却不知要怎么评解。

“七少爷,你听我一句——就回来吧!王爷、他是真的离不了你……

你不在的几天,他都快把自己作尽死了;要不是真的心灰意冷,他怎么舍得烧那销云阁?便如此,也记着你颇爱紫晶竹,虚弱的那样,也拼进火里去……”麝赖着,已经哭得辨不出语意声色。

我心里一阵滞痛,迷了魂似的就要缴械投降——

回来!

回来!

回来回来回来……

陪你。

可是——

不、行。

你为爱我已变得残缺、溃弱,长此往复,我不知、还能不能与你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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