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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第2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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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要杀死我吗?连三十天,都等不及……

我只想,在你身边多陪你几日而已,连这样,也是奢望吗?

「呃……」胸口微微一痛,朦胧中有什么腥甜的东西涌上喉间,溢出口角……

想伸手去阻止,却发现脱臼的双手丝毫没有移动的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殷红的掖体喷上浅色的被褥,晕出朵朵红莲……

轻轻一笑,阖上眼睛。脑海中交错出现的,有十年前握着自己双手哭泣的少年,有十年后笑的温柔而宠溺的令狐飖……

恨我至此?令狐飖?

枉我张狂自负,却依旧落得这样的下场,欠你的吧……

或许,十年前的相逢,就是一场游戏。

而我,却太认真……

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数日后。

期间,昏昏沉沉的记得不甚清楚。依稀记得梦中的自己将儿时记忆与现在相互混淆,好似望见令狐飖将自己揽在怀中,握着受伤手低声哭泣……

梦中他的吻,很温柔。温柔的令人心痛。灼热的泪,低落在脸上,烫的人好疼。成年的他,仿佛贴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却已经记不清……

果然是梦吧。

岳秋寒微微一笑睁开眼,发觉自己是在颠簸的马车上。四周垫了厚厚的软褥,避免伤痕累累的身体因为车厢的摇晃再次受伤。

倏然起身拉开车帘,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牵念数年的人,眼眶不由微微一热。

你果然,不会弃我而去,对不对?

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动,令狐飖勒马缓下车速转过头,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冷冷的开口,「是我过分了。」

岳秋寒楞了一下,心中却涌上温暖,笑着开口,「我是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还受得了。气消了吗?不怨我了吧。」

令狐飖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冷漠比初次见面时还要陌生,「今日晚些时候就到了,你再去休息一会。」

岳秋寒这才注意周围的景色,突然面色一寒,「去哪里?!」

「司玥舫。」

「你送我回来?」

「是。你救我数次,欠你的人情,一并归还。今日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呼吸突然一滞,茫然抬眼望着冷绝无情的背影,「各不相干?!」

「……」

「令狐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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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飖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扬了扬手中马鞭。岳秋寒放下帘子,极安静地缩回车内。

暮色刚落,萧远正低头清扫庭院,突听见远处嗒嗒马蹄声由远驰近,有些好奇地抬头望去。

一辆不甚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口,驭马的正是十个月前随岳秋寒离去的令狐飖!

面色一喜,丢掉手中扫帚快步奔去,咿呀比划着问岳秋寒的下落。

令狐飖瞥了他一眼,将他甩到一边,掀开车帘将岳秋寒抱下车来,却不想岳秋寒冷冷一笑径自跃下马车。

体力终归不济,脚刚落地,突然踉跄了一下,令狐飖想伸手,却被萧远一把将岳秋寒扶住,手指扣向岳秋寒脉门,面色倏然大变。

萧远本就是邪药师门下嫡传弟子,武艺平平却极精通毒药,他只是握了岳秋寒一下,便知他身中奇毒,且无药可解。不禁心中一痛,望向岳秋寒。

却不想岳秋寒丝毫没有望向自己,只是淡定如常地望着站在车前的男子。「你当真弃我于此?」

令狐飖撇开脸不看岳秋寒那双让他无法抗拒的眼睛,冷冷哼了一声,「阁下已经平安抵达,在下告辞。从今以后,你我恩怨两清,永不再见!」

见他转身而去,萧远冲上前去挡再他面前,焦急万分地咿咿呀呀想说些什么。

令狐飖皱皱眉,一把将他推开,却不想再次被他挡住去路,「你若再不让路,休怪我无情。」

话虽是对着萧远,却意味深长。岳秋寒一震,招手让萧远让开,却见他执拗地摇头。岳秋寒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带着警告。

萧远垂下眼终是退到一边,岳秋寒低低叹口气,对不远处高大的身影淡淡开口,「我喜欢你。」

令狐飖当没有听到一般转过头,一步一步走向马车,却听见身后清冷的声音再次开口,「我喜欢你。」

微微闭上眼睛,却没有停下脚步,飞快解开缰绳跃上马背。

「令狐飖。」岳秋寒的声音在颤抖,仿佛在向他求救,「我喜欢你。」

低喝一声,「驾!」

「飖!!!」

岳秋寒一声嘶吼,踉跄几步突然呕出血来,清冷的眸子却定定望着远去的背影,良久才狂笑起来。

扬手挥开萧远扶来的手,傲然转身,望着站在不远处围拢上来的哑仆,「你们,终于等到今天。」

几人敛去了谦卑的表情,荫笑着朝岳秋寒步步逼近。虽明显知道他身体奇差,但又忌惮他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谁也不敢第一个动手。

这些哑仆本就是江湖中恶名昭彰的人物,被雪衣剑所创,封住哑穴后留在司玥舫。岳秋寒知道他们素有反心,但并不介怀,反倒肆意纵容他们同自己挑衅。

微微环顾四周,见他们都不敢出手。岳秋寒冷冷一笑,朝自己房间走去,刚没走两步,胸中又是一阵剧痛,以手掩口再次呕出血来。

四周恶仆不知谁发出粗嘎凄厉的笑声,一群人挥掌扑将上来……

岳秋寒抬袖拭去了嘴角的血微微闭了眼。

天意如此吧。是我强求,酿成这般结局……

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突然忆起,数月前身中刀伤,在他耳边说的话:纵然死……也为你含一口孟婆汤……

淡淡一笑,我愿替你饮去所有孟婆汤,只求,让我忘却今生种种……

依稀间,有谁突然站在我面前,挡下那些凌厉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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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的血,溅上我的脸?

微微睁闭眼,赫然望见的却是萧远那张扭曲痛苦的容颜,岳秋寒一呆,怔怔的望着萧远夹杂着迷恋,温柔、心痛,仇恨种种种种复杂目光的眼眸,看他逐渐滑落在自己身前,却依然握着自己衣袖,满是血污的手……

萧远?

你恨我夺去你的声音,毁了你的面容。拥有这样彻骨的恨,却是在最后舍弃性命护我周全。

而那个我爱了十年的人,放弃自尊骄傲追随的人,放弃生命去保护的人,冷冷的,不屑地离我而去,走得那般绝决……

岳秋寒怔怔地站着,看着萧远逐渐放大的瞳眸,脑中一片空白……

谁的手,开屎扯着身上的衣衫。

是谁,将我推到在地?

谁的唇,粗鲁的咬上我的肩?

侧过头,看见萧远那张不甘心的脸。他疯狂的用尽最后的力气扑过来,抱住压住岳秋寒的那个男人,紧紧的,不松开手……

那人将萧远踢了几下未能踢开,突然抽出腰间的长剑,狠狠地在萧远身上狂剌,最后竟扬剑斩去了紧抱着自己的腿,不松开的那双手……

岳秋寒呆呆的侧着头,望着萧远淌下泪的眼,突然眼眶一酸,对不起……

仿佛看见了他的泪,萧远满是疤痕的面孔竟然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轻轻张开满是鲜血的唇,用口形缓缓的说出——

我喜欢你,岳秋寒。

喜欢你。

喜欢你。

我喜欢你,岳秋寒。

「啊!!!——」望着萧远轻轻阖上的眼,岳秋寒突然狂吼出声,凄厉悲怆的喊声在夜空传到很远。

就觉得心神不宁,担心岳秋寒出事而打算返回察看的令狐飖,突然听见岳秋寒的嘶喊,心中一惊,策马向司玥舫狂奔而去。

夜色更深了些,庭院内却如方才般灯火通明。寒冷的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令狐飖纵身跃下马背,冲进院内,被院中惨绝人寰的景象震得全身一寒——

岳秋寒衣衫破碎,搭在肩上裸露出满是伤痕的身体,原本雪白的衣几被染成艳红!微光下,狂乱的眸子带着无尽的绝望,森寒的令人不敢逼视。脚下横七竖八的倒了近十人,死状惨不忍睹!手中七寸月光短荐犹自带着温热的掖体,一滴滴的坠落地面。

这不是雪衣剑!更不是岳秋寒。如同地狱深处来的厉鬼般疯狂的眼神,是他陌生至极的,吹愁!

「岳秋寒?」

岳秋寒仿佛没有听见令狐飖说话一般,将萧远的尸体抱了起来,踉跆地移至桂花树下靠定。既而转身,在血污中找出依旧抱着那人腿不放的双手,缓缓的,轻轻的,将手指一根根掰开……

「岳秋寒!」令狐飖心中一慌,走上前去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起来,却不想他只是冷冷地望了自己一眼,好似陌生人一般。

「岳秋寒!你看着我!我是令狐飖,令狐飖啊!」

岳秋寒甩开扼住自己的手,抱起萧远的双臂缓步走到树下,放在萧远身边。靠在萧远身边,轻轻缓缓的擦拭着手中短剑插入白玉萧中。

令狐飖这才看清,那月光短剑的剑柄,本就是白玉萧其中一段,难怪江湖传闻寒冰怒龙萧内藏千古神兵!

将那萧上血迹细细擦净,凑到口旁。绵绵萧声被寒风吹送到夜空,凄美而悠扬……

吹着吹着,岳秋寒竟突然落下泪来,晶莹的泪水从黑曜石般冰冷的眸中划落,在灯华中晕出一片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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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秋寒!」令狐飖终于焦急起来,脱下衣服一把将他瘦弱的身体揽住,颤着声音开口,「你到底怎么了?!」

往日的岳秋寒,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傲然,而今,居然落下泪来!这样脆弱的他,让令狐飖一阵心痛,仿狒内心深处被生生剜去了一块肉,疼得无法呼吸。

【第九章】

「放开他!」

闻萧声而至的几人落在院内,任垣走上前来一把将岳秋寒从令狐飖怀中夺了过来,冷冷地开口,「你不配碰他!」

心中一急,伸手夺却不想被人狠狠地一掌打在胸口,后退几步,抬了头望去,却原来是万俟苍。那个素来面无表情的男子眸中散发出狂怒的神色,挡在他的面前。

「苍,我来!」傅无殇抽出腰剑猩红的长剑,眯了眼,「秋寒受了多少苦,我要连本带利的要回!」

令狐飖眸光紧紧盯着抱在任垣怀中的苍白容颜,丝毫未觉锋利的赤峰剑抵在颈侧,只是慢慢开口,「岳秋寒。」

岳秋寒终于回了头,眸光却淡淡的,浅浅的,望了令狐飖一会,唇角挑出若有似无的笑意阖上眼,「一切,与他无关。」

「垣,帮我找人将萧远好生入殓好吗?」

「嗯。」

岳秋寒浅然一笑,缓缓垂下头。任垣将岳秋寒轻轻抱起,转身走向站在不远处的上官雩与流风,「秋寒强行催动真气导致「断魂」渗入肺腑,雩……」

「我知道。」上官雩抬头淡淡望了令狐飖焦灼的眸子,低叹一口气,「苍,无殇,我们走……」

「站住!」令狐飖突然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任垣,「你在说什么断魂!你要带寒去哪里?!」

「回逍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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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允许!」

「啪!」一直在旁边沉默的文勍走上前来狠狠扇了令狐飖一巴掌,冷笑道,「你以什为资格说不允许。他为你保护你不惜违反楼规,追杀阳黎!为与你一起放弃性命,不离不弃!你知不知道他原本有活命的机会,只要选择「忘川」断情绝爱,便可毫发无损的返回逍遥楼!但他为了不忘记你,宁愿选择费去所有功力,三十日内筋脉全毁而亡的「断魂」!」

什么?!

令狐飖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忘川,什么断魂!谁要你做那些傻事情!

现在,我只要你看着我。

只要你再对我说喜欢。

岳秋寒!你说啊!开口啊!

眼前突然一片迷蒙,晃来晃去的,全是那双深情不悔的眼。初见面时狂妄戏谑的岳秋寒,吹着凤求凰的岳秋寒,笑着说爱自己的岳秋寒……

清冷话语言犹在耳,掷地有声。

「爱上我了吗?」

「岳秋寒不屑施拾的爱情……」

「别人的感想,与我何干?我爱谁恨谁,干谁何事?我便是爱了令狐飖,你,他们,天下人,又能耐我何!」

「这一生,岳秋寒爱便爱了,不留半分遗憾……纵然死……也为你含一口孟婆汤……」

「令狐飖!我喜欢你。」

喜欢……

茫然抬头望向任垣怀中苍白的容颜,令狐飖突然落下泪来,颓然退后两步,靠在树上,「我不懂,我只是不懂啊!!」

岳秋寒侧头安静的看了他一眼,斜倒在万俟苍伸出的双臂中,「回去,逍遥楼。」

「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

「我陪他。」令狐飖淡淡开口,却满是温柔。「他答应我,替我含一口孟婆汤……」

众人一怔,不知该如何开口。

上官雩凝视了令狐飖一会,转身朝院外走去,「走。」

众人不再流连,转身随上官雩离去。唯有任垣没走两步回过头来,望着令狐飖森冷一笑,「令狐飖,你要将你的小七,害死几回才甘心?!」

「小七?」记忆中那个瘦弱文质的少年?

那个含着泪,要我莫要忘记他。那个在火光中温柔对我微笑的少年?

是……

「就是岳秋寒!」任垣冷笑着开口,「枉他为你修炼武功,苦寻你十年!」

「你胡说!小七已经死了,他死在我的面前!」令狐飖一时无法接受岳秋寒就是小七的事实,突然笑了起来,「岳秋寒不是小七,岳秋寒……就是……岳秋寒。」

任垣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离去。

夜风呜咽而过,留下一院凄寒。令狐飖一人呆呆的站在院中,张狂无措的眼无焦距地落在前方……

沈力方父子死后,又一惊人消息在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

说是那天山剑派少主就是逍遥楼杀手之一,因有人恰好路过见着他用极其狠戾的剑法斩杀数人后,将月光短剑收入寒冰怒龙萧中。

更有甚者,说那血衣剑与狂刀关系暧昧……

总之众说纷纭,一时间整个江湖如同炸开了锅一般。由于沈立方刚死,群龙无首。江湖四大名门正派联合广发武林帖,召集天下群雄浩浩荡荡前往天山剑派总坛,向天山剑派少主——岳秋寒讨个说法。

「岳施主,对日前江湖传闻,可否给在座的各位给个交待?」发话的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觉远,虽年过半百却依旧精神矍铄,中气十足,短短几句话声如洪钟,将桌上茶壶震的嗡嗡作响。

群雄心中钦佩,抬头望向大殿正中静坐饮酒的男子,也不仅暗暗喝彩。这天山剑派少主,江湖中少有几人见过,却不想名震江湖的雪衣剑竟是这样一个俊美冰冷的青年!

一袭朴素青衣,虽不华丽却雅致异常,如丝长发丝毫未有缀饰的束在身后,眉峰挺拔,眸如寒潭,傲气张狂毫不掩饰的狂妄嚣张。他微微侧头将那觉远上下打量了一遍,形状完美的唇角微微往上一挑,冷哼一声。「怎么,以为来了这数人我天山剑派就怕了你们吗?」

「岳施主言重。我等只想岳施主给个交待,如若贵派真与那逍遥楼无关,我等自会离去。」

「离去?」岳秋寒将手中白玉酒杯放下,冷冷抬起脸来,「我天山剑派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我剑派弟子被你们无故诛杀又是该如何算?」

「这……」觉远迟疑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听见人群中有人朗声开口,「岳秋寒,你那几名弟子便是爷爷动的手,还交代什么?觉远大师要你回答你就快些回答,莫要耽误了我们的事情!」

岳秋寒挑了挑眉,玻a弁向人群。「谁??br /

人群众人被拨开走出一五大三粗的大汉,身约六尺,须眉怒发,冲着岳秋寒开口,「爷爷就是人称神剑无双的武斯渊。」那人大步走到岳秋寒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开口笑道,「我道雪衣剑如何了不起,却原来是个娘儿们一样的小子,真……」

那人话音未落,却突然没了气息颓然扬倒在地上,落地的瞬间,那脑袋才飞离身体咕噜噜的滚出去好远。

剑法快的让人不知道他何时出的手!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退了几步望向冰冷依旧的岳秋寒,那武思渊的剑法,江湖中少有几人能出他左右,怎么也算江湖数的上的高手,却不想连他平生最得意的剑都还没有来得及拔出,就已经命丧黄泉!这天山剑派的武功修为岂不让人心惊!

岳秋寒将众人打量一眼,冷笑一声坐下开口,「本座道他有何能耐,就这般本事居然能伤本座数名弟子,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

觉远脸色一阵青白,刚开口却听岳秋寒再次开口说道,「至于大师你要本座交代的事情,本座的回答便是无可奉告……」

「你……」底下众人骚动起来,目光一致望向觉远,期待他能出面教训这个狂妄自负的天山剑派主人,煞他威风!不想岳秋寒脚尖轻点落到觉远面前,抬手将他右肩一拍侧头笑道,「何况本派与武林各大帮派素无怨仇,大师说是吗?」

觉远一头冷寒,额头青筋暴出,一看便知正催动内力与岳秋寒较量,众人屏息不语静观其变。半盏茶的工夫,觉远后退几步被身后弟子扶住,一脸钦佩,「岳施主果然当之无愧的高手,老衲惭愧。」

岳秋寒收回手,淡淡一笑。」承让,从大师内功浑厚且毫无浊气,便知大师为人坦荡无私,在下才真的惭愧。」

觉远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岳施主戾气太重且灵窍被药物所制,完全弃了情爱温良,可惜啊可惜……」

岳秋寒皱了眉,虽脑海中似乎想起些什么却只是转瞬消失,只是扬头笑道,「情爱为空,你们出家人不正是要人拋却情爱吗?」

觉远低叹一口气转身带着少林弟子朝门外走去,「岳施主没了束缚之钟如同双刃之剑,害己伤人,日后好自为知吧。阿弥陀佛……」

悠悠佛号响彻大殿,岳秋寒眯了眼却懒得揣摩老和尚言中之意,只是回身缓步走上首座坐定,冷笑着开口,「本座到现在还不明白众位豪杰要来问本座什么,是问逍遥楼?还是狂刀?」

「全部!」底下有人开口叫道,却在岳秋寒眼光下赶紧垂下头。

「好,本座今日就说个明明白白!」岳秋寒冷冷一笑眸中邪魅尽显,「本座正是逍遥楼中的吹愁,与座下弟子无关。要报仇抑或想过招的仅管过来,但是……」

冷哼一声,抬手缓缓指向血溅当场的武思渊,「但是,如若伤及座下无辜弟子,本座定要他血债血偿!」

众雄一片然然,谁也没想到岳秋寒会这般回答,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当年群袭逍遥楼的惨剧有目共睹,天山剑派又是天山孤老莫奇峰所创,雪衣剑尽得他的真传,何况连觉远大师也不是他对手,其余众人怕是联手也难离开天山……

「至于狂刀,」岳秋寒示意弟子起身,再次缓缓开口,「就凭他也配与我相提并论?何况我连此人是谁也不认识,何来断袖之说?!」

见他这么说,知道绝非他对手的人或者怕日后逍遥楼报复的人,开始悄悄后退打算撤离,却还未走到门口,就被门前弟子长剑挡住了去路。

「岳少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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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秋寒冷冷一哂,挥手让弟子退下穿过几人缓步踱至门口,望着远处绵连雪岭良久,眯眼转过头来,「本座话还未说完,几位就准备这样仓促离去?」

「怎么,我们还走不得了吗?!」天净帮一弟子叫道。

悦秋寒风眸微扫,寒冽自显,「我天山派可是集市菜场,尔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众人神色一变,后退两步虽有些胆怯但还是提了中气怒喝道,「你想怎样!」

「哈哈哈哈哈……」岳秋寒接过弟子递上的寒冰怒龙萧,抬手缓缓横举过肩,抽出透明月光剑,「谁要找吹愁报仇雪恨或者想杀了雪衣剑扬名天下的,今日尽管出手,今日以后,如若任何人不请自来我天山剑派,抑或踏入天山半步,休怪我翻脸无情!」

众人互望几眼,纷纷夺路而出,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从视野范围内走得干干净净。

岳秋寒轻蔑一笑,将剑收入萧内,转头望了望站在大殿内外的剑派弟子,低叹一口气道,「岳秋寒有负师傅,今日这剑派少主就另选他人吧!」

听的此言,所有白衣弟子全部齐齐跪倒,异口同声,「天山剑派弟子,决意跟随少主,成魔成佛无怨无悔!」

「……」

「请少主成全!」

岳秋寒浅浅一笑,转身朝殿外走去,「也罢,我日后自会回来,给你们一个交代。」

「少主!」

见他毫无牵挂飘然而去,众弟子自知留他不住,转身单膝跪地,「恭送少主。」

大殿不远巨松下,立着一瘦削憔悴的黑衣人,深凹的眸子直直地笔着岳秋寒缓步走来的身影,眼中一片孤清。

没错,松下的男子正是寻访岳秋寒多日的令狐飖。

那日岳秋寒被逍遥楼带走,他便疯了似的追到截云岭,连着好几天不眠不休才好不容易破了天心阵打入第二关,却不想遇到的,就是遇到过两次的万俟苍……

「你好本事,居然能破了天心阵。」

「我要见他。」

苍冷冷一笑,环胸望着面前一身血污的男子,「见了又能怎样,他本就是等死之人,又被内力生生催动体内剧毒扩散,你不见他尸首,不甘心?」

「我要见他!」令狐飖向前跨一步,握紧手中长刀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寒若冰霜的男人,「他是我的!」

「你的?」苍微微眯了眼,周身杀气更甚,「他几时属于你?你当他还是十年前的小七?」

「我……」

「我早说过,下次再见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替秋寒讨回!受死吧!」

玄铁长刀倏然出鞘掀起一道劲风,朝令狐飖扑面袭来!令狐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挥刀便挡,二人本都是使刀之人,武功内力修为不相上下,但令狐飖早在第一关破天心阵时就耗费不少体力,那还能挡得住万俟苍的刀式!

十招未过,令狐飖明显慢了他几分,心中一急,索性使出问天刀法中最为狠戾,也是伤人伤己的——「无语问天」!

万俟苍面色一凛急退几丈躲开凌厉杀着,劈胸一刀抹过——

「呃!」

令狐飖后退两步,单膝跪到在地,黝黑的眸子冷冷的望着站在几丈开外的万俟苍,「我要见他!」

万俟苍皱了皱眉,看着他身上自左肩划至右腹的伤口,弯腰捡起方才甩在地面的白巾,将刀上血迹拭尽,「他不会见你。」

「我……一定要见……他!」

(。。)

见他如此倔强,令万俟苍突然想起岳秋寒那晚血脉无声的悲愁,突然心下怒气骤增,「好!那我成全你!免得秋寒一人走那黄泉路孤单!」

令狐飖本想再次接他招势,突然听他说到黄泉路,脑中突然一片空白……

岳秋?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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