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会知道啊!花绝,你不回答我问题,不专心。”控诉!
那得不到毛线球的猫儿执着又哀怨的表情,惹得花绝璀然笑,眉眼生气不少,“我只对你心就好,”她说,天生的风情万种只给人看,“其他的,要我专心做什?”
花绝是不会娇羞,不会脸红,荻锦却会。
看的花绝叹为观止。
“哪里有人脸可以红成这个样子的。”花绝清淡的声音听起来绝对是嘲讽,“您还真是创天下之先例呢,帝姬。”
“胡,胡说!”荻锦底气不足,“顾左右而言它!花绝,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
不告诉你?
花绝摇头,“你知道了也没用,那冷妃住在什么地方?”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抓在花绝肩上的手突然收紧,牢牢捏住,“花绝,”荻锦的面孔有些狰狞,“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知道后有没有用是我来决定的!你为什么总是不告诉我原因只让去怎么做呢!”
咦?
花绝是不会觉得把捏的肩膀有多痛,可是还是隐约有不适,但是,荻锦这般怒气冲冲,是为了什么,她向来只告诉荻锦结果,和应该怎么做,而且,荻锦也清楚的知道她是为了她好啊,更况且,荻锦以往都照着做了,而且,都得到了好结果,她现在,在生气什么?
“你,为什么生气?”花绝真的不懂。
“我为什么生气?!”荻锦气急反笑,“为什么生气?”她笑着凑脸到花绝眼前,“我为什么不能生气?花绝,水见官,你的预言是没有落空过,可是,你不是我的预言家!你是我的爱人!!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什么危险都不告诉我,让我只管照做就好?!抓鬼那天晚上,明明有奇怪的东西跟着,你连结界都设置上了!是不是我只要不问,你就不肯说?”荻锦望如那潭碧水之中,“嗯?我不问你就不说吗?”
花绝确实是这样打算的,只要荻锦不问,她是决计不会说的,就算荻锦问了,像现在,她也是不会说的。
可是那句“爱人”,还真是震撼。
“你不需要知道,”花绝依旧这样说,“知道后也要这样做,何必多此举?”
多此举?!!!
荻锦就要气炸了,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生气,也可以这样隐忍。
“你认为告诉我实情的多此举?多么伟大的祭祀长啊,你悲天悯人的告知世人解决困难的办法,可有没有想过,就人就是在苦难里幸福,不想解决这困难?!”
她怎么可以这样说,怎么可以!若是问题都要解决,困难都要迈过去,那她们呢?是不是自己就应该放手让她走,塞她回水镜,等出生的时日到了,等她失去这里所有的记忆,重新长大了,而自己,就那么孤单的在神殿里守望着,等待着,边期待,边绝望?!
不想解决困难?还在苦难里幸福?
哪里有这样的人!
“和你讲不通。”花绝轻轻的推推荻锦,妄图和她分开距离。
荻锦抓着花绝的肩膀,用力的深呼吸,压制住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花绝。”坚定而沉稳的说,“我希望你告诉我。”
说是希望,却如命令般。
这个样子的荻锦,就算日后,这为候会变成什么样子,她都可以坚定沉稳的度过吧,无论失去什么人,就算自己不在,也可以坚持过去吧。
“好。”花绝形状优雅完美的唇动动,让荻锦好容易压制住的火气,“噗嗤”灭了。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她们,连吵都还没吵起来呢?怎么看怎么是荻锦自己无理取闹,头热的气急败坏,而花绝就是好脾气的忍让,最后不堪其扰,勉为其难的答应告知。
“我告诉你,”花绝说,“嫣然身上有咒术,不是日两日施加的,那宫苑的红墙就是个契约,离她太近,怕会被侵染。”
如此轻描淡写。
荻锦吓到了。
“嫣然身上有咒术?”她瞪大眼睛,抓住花绝肩膀的手也松了劲,仿佛只是搭在上面样。
花绝点头,“大抵是四岁左右被施加的,点点的,极其小心谨慎,怕是当时的祭祀长也没有发现。”应当是没有发现,不然,在皇宫中有人对帝姬施咒术,怎么会到现在,人都没几口生气的时候,还没人发现呢。
四岁就开始了?
荻锦记得,皇宫里的孩子都是五岁的时候离开亲娘,搬到炽熠帝赐给的宫苑单独居住,那别出心裁的红色墙院,也是咒术的部分?
嫣然搬到自己的宫苑时,荻锦已经八岁,当然记得,那宫墙还是冷妃娘娘执意要涂成的红色呢。
哎?刚刚,花绝有没有问过冷妃怎样?
“这咒术,对嫣然可有伤害?”荻锦表情全变,又是不设防的天真烂漫。
花绝叹口气,果然时候还不到,不能对她期望太高。
“但凡世间法术,极少天生,其余却定的等价交换。”花绝说,“若要想得到什么结果,就定要付出相应代价才可,嫣然身上的咒术,大抵的转嫁系的,而嫣然,应当就是用以祭品。”
祭品?嫣然?那就算了,下咒的人肯定就不是冷妃了,虎毒不食子嘛。
“你有想到什么吗?帝姬?”花绝觉得那表情不对。
“呵呵,”荻锦喜滋滋的笑,“就不告诉你,”吐吐舌头,“让你再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我也不要告诉你咧。”她要报复,要报复!怎么能让花绝把她气成那个样子还没有自觉,她定要让花绝也尝到这滋味!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哦。”花绝才不生气,“那么,花绝自己去查就好。”她不是不明白荻锦要干什么,不过,这么前途未卜的时候,荻锦不参与也好。
可她,却是定会保护她的。
吓?!
怎么可以这样?!
若是让花绝在宫中穿梭,怕是事情未调查清楚,狂蜂乱蝶先踊跃出来不少报名的了。
绝对,不行!
“我告诉你。”荻锦妥协。
第13章
从遣词用句上,不用明眼人都听的出来,荻锦压根不认为会在嫣然那个小可怜身上下咒的人会是冷妃,可她的盖弥彰却让花绝坚定的认为,让嫣然死气多于生气的人,除了冷妃没有什么其他合适的人选了。
“花绝,”荻锦看起来好乖好乖,“我都告诉你了咯,有没有什么奖励?”
花绝警惕的看着她,“你要什么?”她上次自己来讨生日礼物,就把自己吃干抹净,这次挟解说之功,怕不是要什么天大的东西。
对哦,要什么啊?
荻锦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觉得她都乖乖的说了,不要求点什么回报好像对自己不起。
“嫣然身上的咒术,可以解吗?”她想来有想,还是对这个好奇,若是平日,涉及这些话题的内容,花绝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现在,可以吧。
“可解。”花绝奇怪的看荻锦眼,既然加的上去,当然就也解的下来,这世界上,还真没有什么绝对的东西呢。
“怎么解?”不是荻锦没有姐妹情谊,毕竟,这样她涉足不了的境地,还是先问清楚后再当好人好了,省得允诺了人家后却发现自己能力不足,那可真就是丑大了。
“你要干什么?”花绝微微的眯下眼睛,果然,不应该让荻锦知道的太多。
“我只是想知道,想知道而已。”身体力行,荻锦拧过去抱花绝满怀,亲亲她的脸蛋,“好奇啦,我是好奇而已。”
若真是好奇就好了。
不为人发觉的轻轻叹息,花绝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把她看住了,还是自己被她吃的死死的了。
“你不是不喜欢她吗?”可是,花绝还是想把话题扯开。
“咦?”荻锦没听明白,“啥?”
“嫣然,你不是不喜欢她吗?”花绝搬开荻锦停靠在自己颈上,呼呼吹着热气的头。
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敏感了,将魂魄强制实体化的后果,不言而喻。
“这和喜欢不喜欢没关系,”荻锦正色说,看起来很诚恳,却只是看起来而已,手上的小动作却时都没有停,“嫣然是我父系的同胞妹妹嗳。”
听起来还真让人感动。
花绝却瞥了荻锦眼,荻锦板的严严肃肃的脸上,唇角已经快忍不住笑的抽搐了。
“若真是那般同胞,”花绝点面子都不给,“刚刚对你说嫣然身上带着很厉害的咒术时,你的表现就应是焦急,而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稀奇。”
“哎呀,”荻锦搂搂花绝的脖子,这么好看纤细的颈子,有的时候还着想掐掐看呢,“就算花绝你看出来了,也不要这么明白的讲出来啊。”
勾勾唇角,花绝只笑。
勾的荻锦心猿意马,那抹笑,只想占有,也确实占有了。
许久,荻锦伏在花绝颈上喘息,听的到自己的心跳狂乱无章。
“告诉我吧,我都知无不言的告诉你了。”不然多不公平啊。
“那不是你能解的了的咒术。”花绝的喘息平复的比荻锦快。
“那更应该告诉我啊,我做不到,就不会作乱了。”荻锦点不觉得自己是在亏自己。
不拒绝也不回答,花绝安静了片刻。
好吧,采取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