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坐在朝廷之上,皮笑肉不笑的拣出官吏惯常的弊病,比她父皇已故的炽熠帝更严格。
很久,很久次,才去神殿,虽然,每次去后都会留宿。
那花绝天下的容颜,看着都会心痛,不知道这样的现在为什么就是她要的未来。
不知道,她柔柔的挑眉笑,对她而言,是如何惘断肠的痛。
就这样励精图治,还是在那天得到了这个消息。
科邦拟再次大举入攻。
不是从花绝口中。
大抵在她挑开头发柔柔笑之间,她就把魂和心同塞给她,逼她定保管。
可现在。
成明永安侯终泽来提亲了。
说之前为候的失利不过是两国没有建立稳定的邦交,说若是集成两国之力,区区科邦不再话下,说现在这种时刻,正是不计前嫌合力御敌的时候。
而谁都知道,最稳固的邦交,是和亲。
成明没有在室的帝姬,而为候的帝姬个是被五皇子看的死死的六帝姬柔然,另个就是六翼女帝荻锦了。
当然,如若能娶到女帝,成明不介意让永安侯入赘。
这是最理想的了。
两国的关系稳定,成明的血统进驻为候帝王,任以后什么天灾人祸,成明都得为为候义不容辞。
那么,六翼女帝的心情呢?
荻锦的心情呢?
“姐姐不愿意?”这是国之大事,在外游学的怀柔和柔然都回了宫中。
该怎么说呢?若是她荻锦,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若是为候帝王,这有事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偏偏,荻锦是她,为候的帝王也是她。
“柔然,你也累了,”对怀柔打了个眼色,“去休息吧。”
看着怀柔搀扶这柔然离开,荻锦的手掌握的死紧。
羡慕他们?花绝话里半话外半的意她不是不明白,乱囵又怎么样了,若真的可以守护住自己爱的又爱自己的人,生世的在起,被骂,被唾弃被鄙夷,又怎么样呢。
可是,自己可以吗?
自己能用这样的理由拒婚然后搂着花绝生世吗?
那些死去的灵魂,整日呜咽哭泣的,可以无睹吗?
为候的帝王,没有自私的权利。
那么。
嫁稳我国疆的人,失我魂所依的心。
为候朝中上下欢呼雀跃,且不说这举两得,单是从为候女帝大事这上讲,就绝对够理由不醉不归。
荻锦不是不懂情面的主子,不仅召开宴席,还请了歌舞声乐大奏,改之前节俭。
宴会宴请了祭祀长水见花绝与席。
其实,从荻锦登基为女帝以来,小有宴会节庆,都会纸请帖队专人去神殿请花绝。而花绝也改了其不理人事的习惯,不仅每每到席,还微微盛装。
虽然,荻锦从不在宴会上与花绝有任何交谈,而花绝也从来不动菜品饮料只是干坐。
可是,偶尔,那花绝天下的容颜上,也会浅浅露出笑意,就足够让人面红耳赤,神魂颠倒了。
这次,官员们本来摩拳擦掌,亲力亲为或找抢手代劳的编撰贺词恭维,却不料荻锦明文诏命,三日内,此事必绝口不提,凡隐讳言之者,斩立决;明言不讳者,九族同诛。
为候的官员和当差都不解,这王气威震的女帝虽然对官吏严格,却也实行的是修生养息的策略,为何在这明明喜事上,却暴戾的意孤行?
虽然这样,人还是小命要紧,既然帝王不让,大家听话就有的好果子吃。
只是,气氛热烈的宴会场上,让人祝贺不敢,不祝贺又觉得于礼不合,实实在在的尴尬死干国之栋梁。
幸好今日不知为什么,祭祀长花绝心情却大好。
不仅始终面带微笑,还时时让她的澄碧如潭的眼眸流光溢彩的四处扫视下。
让那些官员宫人频频错手,掉箸倾杯,翻桌倒椅。
还有实在按捺不住的,借口醉酒伏桌,偷偷的擦擦口水鼻血什么的。
如果你要我参见宴会,那么,我就在宴会上表现的很高兴。
如果你不让我知道,那么,我就不知道。
如果你要我陪你生,那么,我就造个身体留下。
只是,若你身边的位置有了人,若能帮到你的人不再是我,若我从存在只能让你愈加痛苦,若看到我便让你忆起哀伤。
那么。
你不舍,我舍。
花绝当夜没有回神殿。
花绝当夜留在了为候皇宫。
花绝当夜见到了成明来的贵客。
花绝当夜用唇堵住了所有荻锦要说的话。
终章
请吻我,次,次,再次。你的唇嫣红的唇,除了吻我,请不要说任何话
“你看着我啊,”她躺在她身后,吹着她的后颈。
“乖,花绝,我好累,让我睡了好不好。”荻锦不能回头,回头,自己就忍不住要哭出来的,而花绝,她定要说的,是要自己不要成婚。
那是自己无法应承她的愿望。
“你看看我啊?”花绝在她身后移动,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赖皮的爬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