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吧,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金陵”,宁雪轻道,神情淡然。
秋凌脸色一变,“这么急,要不要我去告诉易公子一声”
宁雪冷冷瞪了秋凌一眼,道:“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提起这个人了吗?”
见小姐突然变脸,秋凌一脸仓惶之色,低着头不敢迎上宁雪冰冷的眼光,沉默不语。
宁雪看见秋凌可怜兮兮的模样,也知道刚才自己太严肃了,“先去收拾东西吧”,语气却柔了许多。
秋凌一听,如蒙大赦,疾步离开。
纤手触摸嘴唇,呆呆的,入神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檀唇轻启,“我与他相恋一场,今生已是无憾”。
宁雪主仆二人突然离开金陵,易寒并未知晓,此刻,他正站在老娘面食店,望着里外三层的人群得意洋洋,果然不出他所料,路过才子见墙上好字好词,也不知道谁第一个手痒,便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墨宝,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短短三天,这件事情就在金陵城里传开了,那些喜好风雅之事的学子仕人纷纷涌来凑热闹。
由于,人数众多,那文书真便临时在店面口外面搭建了一个帐篷,只是桌椅有限,许多只是站着,尽管如此,那些人均一脸喜色,时不时折扇轻摇,风度翩翩,与身边同好讨论墙上之词谁优谁劣。
文书真一边忙碌,一边笑的合不上嘴,赚多少钱她并不在意,有如此多的读书之人来到她的小店,真的是让她受宠若惊,真没有想到当日那个年轻公子神机妙算,一切好像早就在他掌握之中。
见人头涌动,易寒有点意外,本来打算靠近,可这人也太多了,他可不愿意跟那些男人身体上有亲密接触。
突然间却见有三个男子较为特殊,与那些一副正直清高模样的学子不同,那三人所站方向,面向大街,时不时对着过往的女子指指点点,脸上泛着让易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容,难道他们三人会是同好。
易寒走了过去,对着三人抱拳道:“三位兄台,我看你们聊的甚欢,不知我可否也凑个热闹”。
那三人脸色均闪过一丝意外之色,在这金陵城居然还有人愿意与恶名广传的三大才狼套近乎。
易寒剑眉星目,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怎么看也是个风姿优雅的佳公子啊。
其中一个男子笑道:“这位兄台,在下不是扫你面子,估计我们聊的话题你不是很喜欢”。
易寒看了看这个对他说话的男子,光洁白皙的脸,清秀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却是个容貌不亚于他的美男子。
易寒微微一笑,“你们不说,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你真的要听”,搭话的是另外一个男子,刚毅而英俊的五官,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脸上似有似无带着坏坏的笑意,真是一个比一个英俊,今天真的是见鬼了,今日美男子如此泛滥。
“慢着,你识不识我们三人”,最后一个也不甘寂寞,这人五官精细的过分,比女子还要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又细又长眉毛之下长着一双勾魂的桃花眼。
未作介绍,光看三人之神态容貌,易寒已经能够感觉到他们是同道中人。
易寒笑道:“我刚来金陵不久,尚未有幸晓得三个兄台之名,其二呢,我真的想听,第三我可以很有把握,你们的话题我很感兴趣”。
三人听完哈哈一笑起来,“这位兄台,我估计你在知道我们的名字之后,狠不得远远躲开,以免沾上恶名”。
见易寒依然淡定从容,其中一人道:“我们三人乃是臭名广传的金陵三大才狼”。
介绍自己的时候居然用上臭名广传这四个字,看来这三人也是有趣的人呐。
易寒淡道:“哦,既然用上这个狼字,三位必是有过人之处”,丝毫没有被这个名号所吓到,想他十六岁时候便在小山村有了一个外号,“少女克星”。
三人听到易寒此言,哈哈大笑,“兄台,如果你在清楚我们底细之后,不嫌弃的话,我们三人倒愿意成为你的好友”。
“好说,好说,就请三位兄台报出大名,也好让在下吃惊一番”。
“楚留情,李明濛,赵博文”,三人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易寒对他们三人根本不甚了解,当然不会惊讶,“在下易寒,三位兄台多多指教,现在可以说说三位刚刚在谈论的话题了吧”。
“易兄,请看”,楚留情手指一伸,指着路过的女子道:“佳人风情万种,闺秀芳馨盈体,为何我们这些男子不敢上前与她们搭话呢”。
易寒淡淡一笑,“楚兄这是在考我”,楚留情头轻轻一点,“算是吧”
“我朝男女之嫌虽比前朝开放了许多,但古训传统,深入人心,若随意当街与那些女子搭讪,便会落得个调戏妇女的恶名,当今之人,视名节重过性命,心中虽充满欲望,却怎敢轻易冒险,不知在下说的,可顺耳否”,易寒之言,三人点头表示赞同。
李明濛叹道:“是啊,大街之上,如此多的佳人闺秀,心中虽充满热情,却屡次受阻,无功而返,反得落下一身恶名”。
赵博文道:“我与楚兄,李兄有共同见解,光阴流逝,人生苦短,若发现美丽的东西,却不敢大胆,勇往直前去追求,这生活二字又有何义”。
见三人为调戏妇女说出这么一番深有感触的说辞,真是苦笑不得,“是是是,赵兄说的极是”。
见终于有人能理解自己,赵博文显得特别激动,双手一拍易寒肩膀,“易兄,你真是我知己啊,难得你明白我心中的苦衷”。
易寒受宠若惊,不至于吧,理解你调戏妇女的行为,就成了你的知己,这知己来的也太容易了。
李明濛道:“好了,我们还是讲讲正题吧,刚刚那个赌注还算不算”。
赵博文爽直道:“来就来,谁怕谁,我又不是没干过”。
易寒却不明白三人在说什么赌注,楚留情笑道:“易兄,你要不要也凑一份,输的人今晚群芳楼请客”。
看着李明濛脸上那丝放。荡不拘的猥琐笑容,易寒就算不问,也知道要干什么,爽快道:“那小弟就与三位一起凑这个热闹吧”,单独行动没少干过,这群狼出动还是头一会。
楚留情一讶,“易兄不问什么赌注,就答应下来”,一旁的赵博文露出富有深意的笑容道:“恐怕易兄早就猜到了,楚兄,我等可不能小看,说不定易兄才真正是此道高手”。
楚留情带着不信的眼神看着易寒,待见到他脸上的笑容,这才深信不疑。
轻风淡丽,漫漫晓风吹得杨柳依依,艳阳枝下红粉踏过,虽明妆香风却个个孤疏一人,佳人无人相伴,看的四人是心生怜惜,小娘子末悲戚,郎君这就来陪你。
眼前佳人如画,美不胜收,不知为什么,易寒这个时候却偏偏想起宁雪来,比起她,这眼前陆续走过的美女,却是胭脂俗粉,心中此刻竟有股马上赶到宁雪宅子的冲动。
楚留情见易寒突然愣愣无神,问道:“易兄,何事想的这么入神”,易寒哦的一声,回过神来,那李明濛早已经不在身边,只见他走到街道中央,打量着过往的男男女女,仔细说应该是打量那些姿色不弱的女子,至于妇人却是直接跳过。
突然他看见一个姿色不弱的女子正从眼前穿梭而过,李明濛嘴里吐了一些唾液,将额头上的发丝抹湿,感觉吐的有点多,还有剩余,顺便就把额头也擦上一些,做完这些,就疾步往那目标女子方向跑去。
易寒一脸不解,他做这些干什么,楚留情与赵博文笑而不语。
只见那李明濛往那女子身上撞去,一下就将那女子撞倒,而他呢,也不顾地上脏,连续在地上滚了几圈,当然这其中做作的成分居多,李明濛很敬业,也磨破了衣衫,身上有几处伤口。
李明濛装出一副顾不得身上伤势的着急模样,吃力的爬了起来,往前追了几步,口中大喊道:“小偷,别跑,快把那大娘的荷包留下”。
突然间停下脚步,觉悟到自己撞到人了,往回小跑,来到那小姐的身边,一脸关切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吧,在下刚才急追一名小偷,不小心撞伤小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那小姐脚下有伤,呻吟一声,抬头却见一名英俊男子,一脸关切的看着她,脸上满头大汗,汗水竟将头发的染湿了,两人刚刚一撞,这人也摔得身上几处伤口,见他不顾自己伤势,也不去追那小偷,反而一脸关切的来查看自己伤势,心中一股暖意,顿时有了好感。
那女子偷偷看了李明濛一眼,便低下头,弱弱道:“不碍事,公子见义勇为,就算有错,也怪罪不得”
“小姐,你身上那里受伤了”,李明濛一脸着急道。
女子垂下头,弱弱道:“脚扭了一下,有点疼”,这一副我见忧怜的神态,让李明濛看的心中大骂自己混蛋,竟将这柔弱的女子撞的如此之重,早知道轻轻一碰就好了。
李明濛一脸诚恳,“小姐,伤在那里,让我看看严重不严重”。
那女子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后却是为难,“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我看还是算了”。
李明濛决然道:“那怎么可以,是我不小心害小姐这样的,如果就放任小姐在此地不管,那我还是堂堂男子汉吗?”说到最后全身散发出一股正气凛然的气势。
女子看了看李明濛一眼,眼神之中带着赞赏,“公子有心了,我家离这里不远,我慢慢走回去即可,不劳公子费心”。
李明濛佯装生气道:“小姐为何如此拘于礼俗,此刻你因我而伤,我若离你而去,是为失节,小姐难道想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境吗?”
女子被李明濛说的一脸仓皇之色,“那公子,你说怎么办,我听你就是了”。
“男女之嫌,本是小俗,大义当前理当舍弃,待我扶小姐回吧”,李明濛慢慢诱道,女子犹豫片刻之后,想来也是有理,便不再执意,微微点头。
得手了,隐隐的朝楚留情等人方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女子将家中地址告之,李明濛正要将女子扶起,这个时候一个不恰时宜的女子声音响起,“好啊,李明濛,你这个色狼,又让我逮在你在欺骗良家小姐”。
第四十一节才狼威风
李明蒙,抬头一看,心道:“坏了,是母夜叉,孙大虫,今天怎么这倒霉”。
那母夜叉,孙大虫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宽体胖,相当于整整两个李明蒙,母夜叉朝四周望望了,好像在寻找什么。
楚留情将易寒拉入人群之中,“不好,怎么又碰上这母夜叉,快藏起来”。
易寒问道:“那母夜叉很可怕吗?”
赵博文解释道:“可怕倒不可怕,只是被她发现我们在自己,定会不依不饶,她算是最清楚我们底细之人”,说完三人便没入人群之中。
母夜叉眼光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目标,这才对着地上的女子道:“姑娘,莫要让这个色狼骗了,他是金陵臭名昭着的三大才狼之一,李明蒙,不管刚刚发生什么定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女子脸色仓惶,很显然,金陵三大才狼之名她也听过,瞬间对李明蒙的好感消失殆尽,难道刚刚他脸色的关切之色都是装出来的,那股正义凛然的男儿之气也是假的吗?
想到自己,女子不知为何,心里一酸,眼眶红红,泪儿慢慢渗出来,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娇态,李明蒙见此情景,心生怜悯,一脸愧意看着女子。
女子一脸冰冷,眼神尖锐,看着李明蒙责问道:“这位大婶说的可是真的”,她心里不愿意是这个结果,希望李明蒙能给她不一样的答案。
一旁孙大虫朗声道:“有我在这里,他岂敢狡辩,他所做过的坏事,我能件件清楚,如数家珍”。
李明蒙看着女子,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心中也觉得心疼,那忧伤的眼神,恐怕再难忘记。
女子冷喝一声,“无耻”,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李明蒙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掌印立刻出现,那知这个时候李明蒙还有心情抱怨,“你不是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下流”,又是一个巴掌,另一边也是不甘寂寞。
女子再也不看李明蒙一眼,弱弱的对母夜叉道:“大婶,烦你扶我回家,我必有报酬”。
母夜叉摆了摆手,咧咧道:“这是应该的,我那里会要什么报酬”。
“谢谢大婶”,李明蒙愣愣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呆立原地,直到看不见那一拐一拐柔弱的身影。
楚留情三人走了过来,赵博文安慰道:“李兄不必丧气,胜败乃兵家常事,若不是那母夜叉突然出现,你早就得手”。
李明蒙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所在意的”。
楚留情问道:“那你在烦恼什么”。
“我伤了她的心,我能从她眼睛里看到她的悲伤愤怒,这让我心疼,那眼神我一辈子也休想忘掉”,对于李明蒙的这一番话,楚留情,赵博文一脸疑惑,易寒却是微微一笑,那入木三分的感觉他也在宁雪身上尝到。
见两人疑惑,李明蒙爽朗一笑,一扫脸上阴霾,道:“楚兄,赵兄,易兄,今日无意之间,我已有觉悟,我一生所要追求的东西”。
“明蒙,你该不会被打傻了吧”,赵博文关心道。
李明蒙却笑了笑,“博文,我没傻,你没有经历过,不会明白此刻我心中的感受,我已经决定,此女是我一生之爱,若是无法娶她,我甘愿孤独终老”。
赵博文一脸怀疑,“真的假的”,这话说的可不像是平时的李明蒙。
李明蒙转过身来,诚恳对着易寒道:“易兄,谢谢你,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这下轮到易寒疑惑,这关他什么事情,李明蒙解释道:“若非易兄突然出现,我便不会因缘巧合而碰见她”。
易寒苦笑不得,“李兄,你若真的信姻缘一说,今日你若见不到此女,他日也定能遇见,何必谢我,像你说的,她早就注定是你的克星”。
楚留情笑道:“往后你若专一那女子一人,今晚那群芳楼你是不去了”。
谁知李明蒙却晒道:“怎么不能,只是往后陪你们的时间要少上许多,我要多花些时间去追求她”。
易寒哈哈笑道:“见色忘友,此话真的不假”。
几人同时笑了出来。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李明蒙摸着脸色火辣辣的掌印,一脸入神似在回忆刚刚那次亲密接触。
“李兄,李兄”,赵博文连叫了两声,李明蒙才回过神来,“何事”。
赵博文笑道:“这个赌注还要不要继续,明蒙你可是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继续,怎么不继续,我还想看看你们有何本事”,李明蒙一脸不服,心中想到那个不知姓名的女子却喜孜孜,幸好知道她家地址,不然都不知去那里寻她。
楚留情手中折扇一拍,笑道:“赌注的事情先停一停,刚刚经过母夜叉一闹,说不定那胖婆娘此刻正在暗处守着,既然来了,我们何不结去看看那墙上的词赋”。
几人想想也对,三人外号被称之为才狼,既有才也有狼,这狼字已经证实,想必三人也是颇有才学之人,何不去印证一番。
四人一走近人群,那些仕子们纷纷远远躲开他们,生怕被他们三人碰到一下,以后就名声大臭,沾三人的光,易寒不用人挤着人就进去了。
众人目光纷纷往易寒身上看去,三大才狼向来三人同行,为何今日身边却多了一个年轻公子,终于有人认出了易寒,正是当日代表风雅颂诗会出战花愁诗会的全能才子,心中疑惑,这风雅颂诗会什么时候与三大才狼扯上关系,莫非三大才狼已经加入风雅颂诗会,不对啊,风雅颂向来最重名声,又怎么自甘堕落与三大才狼亲近,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好多人看着易寒,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楚留情得人发觉到,这些人停留在易寒身上的时间竟比他们还多,这可怪了,赵博文低声对着易寒问道:“易兄,他们为何老看着你,还窃窃私语起来,莫非易兄你的风采胜过我们三人不成”
易寒淡淡一笑:“赵兄难道看不出来,有人不顾名声与你们如此亲近,他们岂能不好奇,大概在讨论我是否与你们一样也是才狼一个”。
楚留情哈哈一笑,“定是如此,金陵之内又有何人能盖过我们三才狼风头,好奇罢了,好奇罢了,易兄你何不加入我们,今后就是金陵四大才狼了”。
突然有一位仕子打扮的年轻男子朝他们四人走了过来,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三人顿感不解,难道又是一人不敢自毁名声前来加入他们阵营。
那男子匆匆看了三大才狼一眼,眼中之中充满不屑,却是走到易寒身边,将他拉到一旁,咦的一声,赵博文疑惑道:“那人过来拉易兄是何意思”,李明蒙与楚留情摊了摊手,表示不知。
那男子将易寒拉到与三大才狼一定距离时才停了下来,低声道:“公子,你可知道他们三人是何人”。
易寒笑道:“这位兄台,你识得我”。
那男子一脸崇拜道:“公子不识得我,我却识得公子,那日公子代表风雅颂出战花愁诗会,公子之高才,在下可是亲眼目睹”。
易寒哦的一声,“过奖,过奖”。
男子又道:“公子,你可知那三人乃是金陵臭名昭着的三大才狼,平日里干的都是一些偷香窃玉之事,自恃心中有点墨水,三人是个个骄狂,目中无人,这金陵的才子见了他们无不是敬而远之,避之不急,公子怎么与他们如此亲近,这可是自毁名声的事情啊”,循循诱导,一脸动容,有如商讨国家大事一般严肃。
易寒淡淡一笑,“多谢兄台提醒,只是风流才子,不风流怎么能算才子呢,再说了刚才与他们一番交流,其实他们三人也不像传言一般,只不过行事方式有点特殊,旁人无法理解罢了”。
那人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易寒听完竟是无所谓。
三大才狼这边,赵博文道:“不好,他在对易兄说我们的坏话,我对易兄可是喜欢的紧,若是易兄被说动,不屑与我们三人交往,那可惋惜的很”。
楚留情呵呵笑道:“博文莫要担心,你忘了,易兄与我们可是同道中人,眼光见地独到,又怎么会轻易被说动呢,恐怕那人要白费心机了”。
不出楚留情所料,那男子一脸叹息道:“那公子多多保重吧,在下告辞”。
第四十二节奇女玄观
回到三人阵营,赵博文问道:“易兄,那人可是来说我们三人坏话的”。
“也没什么坏话,只是对你们三人有诸多不理解罢了”,易寒淡淡回道。
“诸多不理解”,那定是坏话无疑了,三人也心知肚明,便不再多问。
赵博文傲道,“那些人只知道我们色狼本色,却不曾见过我们真正才学,今日我就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怎么才是多才之人”。
李明濛道:“才学再高又有何用,最终也只是一个虚名,不提也罢”。
楚留情哦的一声,“李兄,难道爱情才是你的追求”。
李明濛斩钉截铁道:“正是”。
楚留情哈哈笑道:“不管如何,你今日也要一展才学,扬我三大才狼之威,莫让那些人看扁了”
李明濛点了点头,“那些人枉称才子,却不知读书之意,古人云:“常开卷者,常以古为鉴”,读书即可修身养性,陶冶情操,提高人对生活的认识,懂的感慨,懂得享受生活,懂得人生追求”
赵博文哈哈一笑,“明濛,我倒没有想到你有如此高的觉悟,小弟自叹不如啊”。
李明濛一脸谦虚,“不敢不敢,胡言乱语罢了。”
赵博文沉吟片刻之后,道:“我是个俗人,在这里我也要引用一句古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读那么多书只不过想引起美女的注意罢了”。
易寒点了点头,“一种米养百种人,每个人的追求爱好都不一样,只是人一生若只是沉迷美色,到老终究一事无成,到时候难免遗憾。”
三人咦的一声,齐声问道:“易兄有何看法”
易寒哈哈一笑,“读书能开拓视野,增长心智,读书之人心思慎密,懂得察看形势,随机应变,追求美女只是其中一个优势,几位何不把眼光放宽一点。”
三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易寒淡淡一笑,转移话题道:“几位既被称为才狼,定然知道这金陵有何美女吧”
赵博文晒道:“这金陵十美,就是大美人”。
“赵兄,难道金陵只是这金陵十美拿的出手吗?”
赵博文疑惑,“易兄何意,你不是问我金陵有何美女吗?这金陵十美确实是个个美艳如花”。
易寒讪讪一笑,露出本色,这金陵十分虽说个个美艳如花,只是她们只是青楼名妓,这杨柳岸晓风残月之人,怎可与那些大家闺秀可比”。
大家闺秀?三人一愣,大家闺秀向来深居简出,就算绝色,也极少有人能够获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兄台若能道出一两个妙人,我自然想去追求一番”,易寒咧咧道。
“我倒知道有一人,她之貌之才足可将整个金陵的女子都比了下去”,赵博文突然淡淡笑道。
“在金陵可有名气”,易寒顿来来了精神,赵博文与楚留情也是一脸期盼。
“好你个赵博文,我与你深交多你,这等好事,你竟瞒我”,李明濛佯装生气道。
赵博文却讪讪一笑,傲然道:“她之名在金陵却极少有人知晓,但其貌是美如皎月,气质高雅胜过出水芙蓉,其才,虽身为女子,那我们三大才狼与她相比也是不如”。
楚留情一脸期盼,“博文,快说,她是那家大家闺秀,叫什么名字”。
赵博文讪讪一笑,“说出来可以,只不过一会有人要狠狠揍我”。
楚留一脸骄傲,冷哼一声,道:“谁敢对你动手,我定不饶他”。
赵博文似有深意的看了李明濛一样,“明濛,这个人你比我了解的还要深刻,不如你来说如何”。
李明濛已经知道赵博文所说何人,脸上神色有些怪异,倒是易寒,楚留情两人疑惑,赵博文何出此言。
李明濛暗暗懊恼,当日就不要介绍赵博文与家姐相见,他虽行径放。荡却对这个同胞姐姐极为敬重可以说她是自己的半个老师,而李明濛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也是她这个温柔动人,婉约细致的姐姐。
几位好友面前,理应如实相告,可家姐在他心中地位却崇高无比,心中是左右为难,狠狠的瞪了赵博文一眼。
李明濛表情严肃道:“几位是我好友,我就如实相告,博文所说之人正是家姐李明瑶”。
楚留情目瞪口呆,惊呼出声:“明濛,你竟有这么一个姐姐,我为何从来不知”。
李明濛淡道:“家姐向来深居简出,极少外出,很少有人能见过她,那日博文也是无意间在花园遇见她”。
“露朵朝华,奇葩夜合,莲标净植,絮染芳尘,桃开自媚,柳弱易攀”,赵博文轻轻吟起来,“明濛,说实话,贵姐,乃是我赵博文承认在才学上不如的女子,也是第一个我心中承认她是绝色,却生不出半点亵渎的女子”。
李明濛之所以为难,就是怕几人出言调戏,那知赵博文却诚恳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在是太合他之意,朝赵博文露出微笑,“博文,你这话讲的我爱听”。
楚留情喜道:“明濛,不知我与易兄能否见上贵姐一面”。
“楚兄,不是小弟不愿意代两位引见,只是我平日里要见上她一面也是要先通过她的婢女禀报,若不是机缘巧合,博文也绝对没有机会能见到家姐,家姐字玄观,凡夫俗子岂能入她之眼”,李明濛一脸为难,娓娓道来。
楚留情一脸惋惜,“不能见上一面,那可真是可惜的很”。
几人回归正题,往墙上的词看去。
“人去也,人去凤城西,细雨湿将红袖意,黑丝长与翠眉低,蝴蝶最迷离”,
“好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