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洛锋也不逞强,“那就有劳易兄了”,两人换了担子,易寒一挑,还蛮重的,不过却对他根本没有压力,怎么说他也是将门之后。
两人挑着屎尿沿李府外围朝后门方向走去,只是这么一来却要绕一个大圈,路程就远得多,没办法,挑着这些东西,内府是不能经过的。
易寒笑道:“洛兄,再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都不知道后年马月你才能追到安安,你得想几条妙计,好接近于她”。
“我倒是想,可这些天光这些活就累的我要死,那有空闲想妙计,只是时不时能在远处见安安一眼,这也算是一种安慰”,洛锋淡淡笑道。
易寒哈哈大笑,“洛兄此刻我们两人挑着屎尿,谈论风花雪月之事,兄弟我却感觉惬意畅快的很”。
洛锋笑道:“有易兄相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不会乏味”。
突然,易寒看见不远处一个女子身影正在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人,易寒立即低着头往洛锋身后躲去,“洛兄快帮我掩一掩”。
洛锋一愣,“易兄,何事如此慌张,莫非你在府里得罪了什么人,不要担心,我替你出气”。
易寒心中为洛锋的仗义感动,朝洛锋露出感激的眼神,可是眼前那个人,易寒可不舍得让洛锋揍她,敷衍道:“岚儿姑娘在找我呢?”
洛锋一愣,这易寒进来李府才几天就跟岚儿扯上关系,往易寒看了一眼,看他表情不像是惊慌,倒似在担心什么,随即想到什么,讪讪笑道:“易兄,莫非你害怕让岚儿姑娘看见你现在的模样”。
易寒报于微微一笑,“实不相瞒,我跟洛兄进入李府是同样的目的”。
洛锋哈哈笑道:“易兄,我早就猜到了,当日你虽装的老实巴交,可眼神闪烁,我就怀疑,正等你什么时候跟我掏心窝子”。
易寒笑道:“惭愧,惭愧”。
洛锋哈哈笑道:“我们一见如故,已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易兄定是有什么难处当日才无法如实相告,躲我后面吧”。
易寒虽然低着头,掩在洛锋后面,但如此能躲得过岚儿敏锐的眼光,她早就从安安口中获悉此事,就算着人认不出来,那新扁担新桶也极为好认。
岚儿拦在洛锋前面,手帕掩在鼻间,眉头微皱,哼,总算逮住你了,也不枉我大清早就在这里闻了这么长时间的臭味。
洛锋有心替易寒掩饰,笑道:“岚儿姑娘,早上好”。
岚儿微微一笑点头,看了洛锋一眼,便绕到其身后。
洛锋见岚儿突然朝自己微笑,心中突然一颤,好美,若是安安也能对他如此就好了,这易兄好艳福。
易寒低着头,紧紧靠近洛锋胸口,心里默念着,“阿尼陀佛,不要认出我来,不要认我出来”。
岚儿偷笑,见他如此在意自己,心中一暖,柔柔道:“易寒,是你吗?”。
易寒心中一黯,这小妮子孙悟空转世,火眼金睛,这都能认出我,坏了,自己在她面前毫无光辉形象了。
易寒缓缓转身朝岚儿温和一笑,“岚儿姐”。
岚儿笑道:“易寒,你刚刚怎么突然不见了,害我以为你被那只老鹰叼走了”。
易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劳岚儿姐挂心了,刚刚只不过想跟你玩捉迷藏,没想到还是被你给捉到了”。
岚儿心中冷哼一声,死要面皮,那就不给你留情面了,淡道:“你刚刚不是说去挑水吗?怎么现在挑这些东西”。
哇,这妮子专门揭我短,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故意来看我出丑是吧,转念一想,不对,昨日岚儿百般关切的眼神历历在目,她应该没那么坏,也没那么狠心。
易寒呵呵一笑,转移话题道:“这位是我进府的好友,洛锋,我们可是九拜之交”
岚儿咯咯笑了起来,“傻瓜,应该是八拜之交”,朝洛锋微微一笑,“我与易寒是好朋友,你即使他的八拜之交,也就是我朋友,以后有什么可以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洛锋顿时一愣,一种被人关注的幸福感灌满全身,看来传闻并不可信,都说岚儿对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今日一见,岚儿给他的感觉却让他如沐春风,这易兄果然好手段,几日时间就搞定目标。
洛锋微笑行礼,也学着易寒地称呼道:“多谢岚儿姐”,有了靠山之后,在府内走动,腰板挺得比别人更直了,“岚儿姐,有件”,洛锋欲言又止,两人通过易寒这一层关系刚刚认识,就要麻烦人家,她会不会对我有什么看法,只是安安实在让他挂念的很。
岚儿盯着洛锋,好奇他有什么话说不出口,被一个美人盯着,不知为何,洛锋却感觉不自然,岚儿咯咯一笑,“易寒,你这位朋友,怎么这么害羞,难道他在女孩子家面前都是这样的吗?”
这声善意的笑声却打破了洛锋的尴尬,第一次接触,就让他感觉岚儿是个容易相处的女子,不知道那安安是否也是如此。
易寒心中偷笑,转移目标成功,男人都有一个通性,那就是爱美女,这洛锋也不例外,可却不像他淫浸多年这么有经验,知道他想说什么,便帮他心中想法说了出来,“是这样的,岚儿姐,我这位洛大哥爱慕安安姑娘依旧,希望岚儿姐能代为引荐”。
洛锋顿时一惊,这易兄怎么说话没遮没拦,说的这般直白,连爱慕二字都说了出来,可是事实如此,他又说的是实话,却不能怪他。
岚儿似有深意的看了洛锋一眼,露出淡淡微笑,洛锋看在眼里,心慌起来,易兄的话会不会让岚儿误认自己是登徒子呢。
“这事我会跟安安姐说说看”,岚儿笑道,眼睛却飘到易寒身上,“喂,你经常能见到安安姐,你怎么不帮忙”。
易寒露出一脸苦涩,“岚儿姐,你都知道安安姑娘恨我入骨,她都恨不得找机会收拾我,我那里还敢送上门,到时连累了洛大哥,更是让人良心不安呐”,脸色一变,谄媚道:“岚儿姐,你就不一样了,你人美心灵更美,在府内又人缘好,与安安姑娘又是好姐妹,你说话的分量不知道比我要重上多少倍”。
洛锋心中一惊,易兄这张嘴可真厉害,难怪才入府几日就与岚儿混的如此熟络,改天要向他好好请教请教。
岚儿虽然知道易寒是在吹捧她,却依然被他逗得心花怒放,俏脸殷红,柔声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见岚儿突露羞态,洛锋傻眼,泡妞心法的最高境界啊,不知易兄修炼了多少年才有今日造诣。
易寒拍了拍胸脯,一脸激动,“岚儿姐,你觉得小的是那种会说假话的人吗?如若不信,你问问洛大哥便知,我的老实从小就出名”。
岚儿带着询问的眼神朝洛锋看去,洛锋咳嗽一声,“对了,我还有活要干,我先走一步”,说完就匆匆离开,开玩笑,在泡妞界混的人,假话能说的少吗?他可不要做这个证人。
“洛大哥,等等我”,易寒也想趁机溜走。
“你等等,那么着急干什么,挑多一桶又不是有钱拿”。
“你在对我说话”,易寒对着岚儿愣道。
岚儿瞪了易寒一眼,恼道:“这里就你一人,不是对你说话又是对何人说话”。
“我只是惊讶这些话居然会从岚儿姐口中说出”,易寒一脸不相信。
岚儿愣了愣,一脸疑惑,“我说错了吗?”
易寒一脸认真道:“岚儿姐,小的身为下人,就应该尽守职责,不管做什么事情就应该勤勤恳恳,哪敢有半分怠慢之心”。
第七十节一个吻
明知道这人是在讨巧,岚儿却生不出气来。
“走吧,反正现在我没事,就陪你走走”,岚儿淡淡道。
易寒有点意外,“岚儿姐,你可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你就不嫌臭”,易寒可不想引人瞩目,有岚人相伴,不知一会会在院子传成什么样子,就算不计较自己的声誉,也要考虑岚儿的名声。
岚儿调笑道,“再臭也没你身上臭,你,我都不怕,我还会怕这臭味”。
看样子,岚儿是打算跟定自己了,这本来是好事,他却额头直冒冷汗,本来今日被她看见自己这样,已经够丢人了,还要让她继续看下去,一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岚儿姐,我是怕被别人看见影响你的名声”。
岚儿顿时一颤,这人也不赖,还会提她着想,露出温柔的微笑,“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她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本来美人相伴,只是肩上的两桶屎却大煞风景,易寒尽往人烟稀少的小路走,本来这就是李府外围,除了那些挑屎尿的下人,还真没遇到什么人。
两人就像初恋的情人一样走在乡间的小路,一时间却少了刚刚熟络的气氛。
易寒打破沉默,“岚儿姐,昨日听你唱的那些歌仔很好听,不如你再唱上一小段来听”。
岚儿笑道:“那是对歌仔,一个人唱,没有人来对,却是无聊的很”。
“谁说没人,我难道不是人吗?岚儿姐你来唱,我来对”,易寒粗声粗气道。
岚儿盈盈一笑,自然不相信易寒能对的出来,既然他想听,那我就唱给他听。
朝易寒身上看了一眼,轻轻吟唱起来,“正月人团圆,乡巴佬儿孤零零,破衫破鞋不英俊,无妻郎君泪欲流,泪欲留呓”。
易寒一愣,总算听出来点意思,哼,取笑我,头轻轻撩拨额头上那几根不羁的发丝,摆出一副风流姿态,岚儿见他肩上担着两桶屎尿,却如此做作的模样更是让她忍俊不笑,娇笑道:“怎么,你对的出来吗?”
易寒讪讪一笑,“岚儿姐,你小看我了,俺在山里的时候,可是山歌对的最好的人”。
岚儿充满期待笑道:“哦,那我倒要听听,你快快对来”。
易寒学着岚儿的曲调吟唱起来:“二月落雨时,单身娘仔守空房,浓妆艳抹无人爱,四处溜达去觅夫去觅夫呓”。
岚儿顿时一羞,没想到他还真对的出来,而且还暗暗调笑自己,恼道:“我只不过今天才擦了点薄粉耶”。
“哦,那岚儿姐以前就不打扮咯”,易寒盯着岚儿笑道。
“那是自然”,岚儿一脸自信,“我根本就不用打扮”。
易寒讪讪一笑,大胆道:“那岚儿姐今日为何人打扮,莫非”,岚儿顿时一急,恼道:“不许说下去”
易寒笑道:“岚儿姐莫要紧张,我只不过想说与院子的其她姐姐一争高低”,“其实”,易寒沉吟道:“岚儿姐之貌却要远胜其她姐姐”。
岚儿冷哼一声,“又想来哄骗我,难怪安安姐让我要多多提防你”。
易寒一愣,“岚儿姐,你刚刚说什么”,其实刚刚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这安安果然到处破坏自己的名字,哼,既然如此,我将你非礼我手的事情四处张扬。
岚儿话一出口,心里就大呼,“坏了”,见易寒没有听清楚,才稍微宽心,吟唱起来:“三月三日晴,乡巴佬儿口花花,尖牙厉嘴鼠眉眼,一班娘子身边过,没人看你这傻子”。
哇,这岚儿嘴巴好犀利,对起歌来与她温柔的个性相去甚远,又是乡巴佬儿,又是贼眉鼠眼,又是傻子,没一句好话。
岚儿得意洋洋的看着易寒,哼,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逗她还是不逗她呢,易寒心里犹豫不决,落在岚儿眼里却以为他对不出来,岚儿催道:“你倒是对啊对不出来,你就要在地上装小狗。爬”。
易寒一愣,“为什么要装小狗。爬”。
岚儿笑道:“我是对歌仔的规矩,表示主动认输”。
易寒讪讪一笑,“昨日你可输给了少爷,你怎么不爬”。
岚儿蓦然一惊,怎会料到她会拿昨日的事情来反驳她,恼道:“我是女子,怎么能做那些不雅的动作呢?男子输了才这样”。
“那女子输了怎么办?”易寒期待满满。
“我怎么会输呢”,岚儿脸颊涨红。
易寒却不知道岚儿为何会如此害羞,难道女子输了,就要做一些丢人的事情,心中好奇,那更非知道不可,省的一会这妮子赖账,“岚儿姐,我又没说你会输,我只不过想打听打听,省的以后跟别人对歌仔被人瞒骗过去”。
岚儿听他要与别人对歌仔却是一脸不喜,恼道:“你若对的过我,我就亲你一下”,挺着那饱满的胸脯,无惧的看着易寒。
今天难道是老天开眼,一想到一会之后岚儿那粉嫩的小嘴亲在自己脸上,顿时双眼发光,闪烁连连。
易寒轻轻挥手,“岚儿姐,你说那里话,一会你输了,我自然不会为难岚儿姐你”。
“哼,我说到做到”,岚儿脸上堆满冰霜。
“既然岚儿姐如此执意,那在下只有勉为其难”,“四月是梅天,你这娘仔好风流,一颗春心在动飘英姿郎君突然见,暗送秋波凑上前”。
岚儿眉毛蹙起,见易寒真的对的上来,脸上刚起冰霜,乌云又来添热闹,“五月色迷离,小小家丁好做梦,自己丑陋不知羞,还敢张嘴乱骂人”。
易寒心中偷笑,岚儿生气了,不过她生气的模样真可爱,小嘴嘟嘟,脸泛红晕,那我就温柔一点,想到这里笑着吟唱:“六月玫瑰香,粉面娘子觅无郎,一夜五更在叫苦,双眼盼盼到天亮”。
这人怎么这么会往邪处想,真讨厌,恨恨吟唱道:“七月秋风起,无妻无子来当乞”因为情绪激动,调子都有点变味。
子寒以为该变调了,学着岚儿的调调回吟道:“八月岚儿娇,你来为我生儿郎”
岚儿顿时羞得不敢再抬起头来看着易寒,心中又恼又羞,小脚狠狠的跺了跺地,拿着地面出气,气道:“你怎么跟少爷一样下流”。
易寒嘿嘿一笑,你家少爷,你家少爷比起我还差的远呢,你家少爷只是下流,我已经上升到风流兼并下流古往今来第一人。
“岚儿姐,我们还是走吧”,说完脚上脚步快了几分,易寒完全就不敢奢望岚儿会主动认输亲自己一口,将此事一言带过,给她留个台阶下。
“等等”,岚儿娇声急道,往周围望了望,见四周没人,“你闭上眼睛”。
易寒惊喜的看着岚儿,难道岚儿真打算亲自己,见易寒还睁大的眼睛看着自己,岚儿脸颊飘来两抹晕红,恼道:“还不快点闭上眼睛”。
“哦”,易寒赶紧闭上眼睛,心中无限遐想,相由心生,一脸色迷迷的神情,“坏蛋”,岚儿低声道了一句,却凑近易寒,痴痴的看着这个逼着眼睛有点傻傻又有点讨厌的男子,踮起脚尖将湿润的嘴唇凑到易寒额头轻轻的亲了一下,易寒顿时感觉那丰腴如棉花,湿润如温玉的两片唇儿正印在自己的肌肤之上,温暖的感觉瞬间蔓延成一波又一波热浪流经全身,身体顿时发热,情不自禁的想要将岚儿拥入怀中。
双手一张,岚儿却机灵的躲开,易寒搂了个空,睁开眼睛,却见这妮子,扭着蛮腰,臀儿乱颤,像着惊得兔子跑的飞快。
易寒轻轻摇头,叹息一声,一激动,把她都吓坏了,右手狠狠地往左手拍去,“都怪你,把我的美人都吓坏了”,左手也往右手拍了一下,“你也是一个德行,没一只老实”。
想起刚刚那温柔一吻,那温柔的触感依然清晰,心田犹如露水落到草原,灵魂深处淋漓尽致,那种快乐的感觉在心中盘旋飞舞。
第七十一节在逃通缉犯
忙着一天,易寒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四合院,匆匆跑到浴室冲洗起来,将身上的污秽,臭气清除干净,突然门被轻轻推开,易寒大惊,慌忙捂住重要部分,从门缝里探出一个人头来,却是卢燕。
“卢燕,我在洗澡,你跑来干什么”,易寒怒视道,他的身体给女人看可以,给男人就绝对不行。
卢燕一脸愁色,诺诺道:“易厨师,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易寒手一推,将门关上,没好气道:“有什么事等我洗完再说”。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没有臭味,见易寒出来,卢燕赶紧迎上前去,急道:“易厨师,她不肯见我”。
易寒一愣,却不明白卢燕话中之意,“你说清楚一点,到底谁不肯见你”。
卢燕这才觉悟自己太着急说的太快,挠了挠脑袋,傻傻道:“昨天晚上我实在很想她,所以也没跟易厨师说一声就独自一人跑去文昌大街找她,敲了敲门,在外面等了好久,她却不肯开”。
易寒哑然失笑,肯开门才怪,莫说刘寡妇性情贞烈,就算换成一般的女子也不会给你开门,问道:“她知道不知道是你”。
卢燕点头,“知道,我有出声,她还走到门口跟我说,叫我不要再来了”。
易寒沉吟道:“肯走过来跟你说话,那就说明她对你并非全然无意,只是碍于世俗伦理,或者作为女子表现出来的矜持”,问道:“你有没有劝她开门”。
卢燕摇了摇头,“我就站在门口等,等了好久,困了就回来了”。
易寒露出微笑,真是一个又傻又可爱的男人,也就是这样的男人才能真正俘虏刘寡妇那样性情刚烈的女子,这卢燕昨夜一行也不能说全然没有收获,至少在刘寡妇心里留下好印象,罢了罢了,那我就来做这个坏人,促成他们二人有个圆满的结局,想到这里,淡道:“晚上我陪你过去,这一次,我要让你在那里呆到丑时三刻才回来”。
卢燕“啊!”的一声,涨红着脸,却没有反对,虽然有点为难自己,但易厨师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芳泽院的一个房间内。
房间里传来女子嬉笑的声音。
“夫人,我从来没有见你笑的这么开心”,说话的是安安,另外的一人却是乔梦真。
“安安,你不是也看见了吗?我与六夫人两人远远望着他那个狼狈的摸样,都笑的合不拢嘴边”,想到易寒当时的摸样,乔梦真嘴角那抹微笑,翘的更弯。
“夫人,他真的有你跟六夫人说的那么厉害吗?我看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下人”,安安一脸疑惑问道。
乔梦真收起脸上的微笑,淡道:“安安,你何从看见夫人看走眼过,有这么一个有趣的人,往后这将军府也不会想往常那么冷清了”。
安安心中不满,为何,每个人都对他另眼相看呢,墨兰姐姐,岚儿妹妹,就连夫人都隐隐有些喜欢他,她实在不懂,这样一个粗鄙好色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欣赏的。
漆黑的夜晚,隐隐可见两条黑影翻过李府围墙,落到地上,这两人正式蒙面偷偷出府的易寒与卢燕两人。
卢燕走在前头带路,来到文昌大街幸福一巷,一间小屋门口,与上次来的一样,小屋大门紧闭。
“易厨师怎么办”,卢燕问道。
易寒淡道:“先敲门吧,她如果愿意开最后,若是不原因再说”。
卢燕轻轻的敲了敲大门,过来一会,轻轻的脚步声渐渐传来,从门缝透出一丝,却是那刘寡妇提着灯笼走到大门处。
卢燕轻轻道:“大姐,我们来探望你了”。
易寒忍笑不禁,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稍有风吹草动,就怀疑寡妇不贞不洁,你三更半夜说来探望人家,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透过门缝,易寒可见一只眼睛正偷偷打量两人。
“你不要再来了,算我求你了,你可知道,这些天我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门那边传来了为难的声音,正是那刘寡妇。
易寒低声在卢燕耳边低声道:“说你喜欢她,说你想娶她,说你不计较别人的看法”。
卢燕顿时一惊,一脸为难看着易寒,“易厨师,这个”。
在易寒严厉的眼光威迫之下,卢燕结结巴巴,费了老半天,才将这句话说完。
门那边顿时安静,没有任何声响,易寒从游曳的灯光却能感觉到刘寡妇的手在抖,对付这种贞烈的女子就要下猛药,一招击溃她重重心房,看来见效了,若是心里对卢燕没有半点想法,她根本不必如此犹豫,早就怒斥一声,回屋而去。
半响,那刘寡妇才道:“我一个寡妇,你为何要如此为难我”,声音柔软无力,似有诸多辛酸。
“大姐”,也不待易寒吩咐,卢燕激动的凑近大门,“我愿意一生一世都对你好,我不会计较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只想知道你心里是否愿意”。
灯光又变得游曳不定,这一次晃的更厉害,足可见刘寡妇心中的震撼。
良久,才渐渐平淡,卢燕一脸真诚,期待着。
弱弱的声音又传来,“我可以让你进来,不过他不能”。
卢燕回过头来,为难的看着易寒。
易寒微微一笑,“安啦,我怎么会坏你的好事”,朝门内道:“大姐,那天晚上实在对不住,吓了你,我这就走,你们慢慢聊,尽量今晚能聊出个结果来,我等着喝你们喜酒呢”。
易寒拍了拍肩膀,就要离开,这个时候大门却突然打开,趁着月色,此时的刘寡妇,一身淡蓝色朴素的长裙,长长的秀发用木簪别了起来,纤细修长,腰肢挺立,端庄娇美的脸一脸平静。
刘寡妇朝易寒瞅了一眼,“你也进来吧”。
易寒一愣,讪讪笑道:“你难道就不怕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刘寡妇听完却没有半点惊慌,往卢燕看了一眼,淡道:“我活的很累,若是真的如此,就让我永远也不要醒来”。
卢燕还傻傻的,易寒却听了出来,这刘寡妇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卢燕身上,若是此事不能有个圆满的结局,真的害了她,到时候她必寻死以示贞烈。
想到这里,易寒急道:“大姐,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我这个人向来就是这样,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刘寡妇淡道:“你看着我的时候,虽然一脸好色,可眼睛却是不会骗人”。
易寒拍了卢燕肩膀,“好好对她,你若辜负她,我必不饶你”,对着刘寡妇笑道:“我就不进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虽然独自一人,易寒的心情却特别好,忍不住唱起小曲来。
“小亲亲,不要你的金,小亲亲,不要你的银,奴家,只要你的心”。
突然,一个不明物砸向他的脑袋,吓了一跳,难道吓到别人了,低头一看,地上一只绣着蝴蝶的绣花鞋。
易寒左瞅右望,大街之上空空如也,却没有半个人影,准时那家子吵架,乱扔东西,将这绣花鞋也扔了出来,呵呵,美丽的意外。
易寒将绣花鞋捡起,继续走路,鼻子朝鞋子嗅了嗅,竟有一股薰衣草的清香味道,嘿嘿。
这个时候又一个不明物体砸向他脑袋,又是一只一模一样的绣花鞋,现在易寒难能不明白有人故意要扔他,骤然转身回望,依然没瞧见半个人影,怒喝一声,“那个混蛋扔我,快滚出来”。
咯咯,突然一阵甜美娇柔的笑声响起,易寒朝发声处望去,骤见,树上坐着一个女子,隐隐约约容貌却看不清楚,嘴边挂着皎如秋月的微笑,咋一看去让人感觉惊讶绝俗。
易寒只是一愣,就回过神来,我心中已有雪儿,千万不能随便动心,这是第二个他看上一眼就心动的女子。
只是这账却不能不算,往女子看。
一双妙腿挂在树枝,裙摆及膝,随着晃动,裙舞飞扬,半截小腿露了出来,纤细的小腿光滑如绸一双小巧玲珑的赤足映入眼中,轻轻的在空中踢荡着,落在易寒眼中却宛如放慢动作一般,清晰的记住每一个细节,抬起,高翘,平竖,落下,像勾魂的丝带一般牵动着人的神经。
差点就无法淡定了,想诱惑我,没门,朝女子冷冷望去,高举着手中的绣花鞋,问道:“你扔的”。
女子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只是眼神之中却有一丝调皮的光芒。
易寒往女子赤足望去,再望着女的一双美目,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女子脸上一丝骄傲,好奇道:“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易寒今天终于遇到一个比她更能抵赖的人,物证在手,她也可以假装不知,叹道:“你说是你扔的,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向我道个歉就好了”。
女子娇笑道:“喂,你有什么证明就是我干的,本小姐向来喜欢不穿鞋子”。
算了,不跟她一般计较,省的一会魂都被她勾走了,也不说话,转身就走,那双绣花鞋却整齐的放在树下。
“喂,看你年纪轻轻的,一脸老实,为何这么珍惜自己,要做坏事,成了官府的通缉犯”。
易寒一愣,朝女子问道:“你是在更我说话吗?”
“现在三更半夜的,除了你,还能有别人不成”,女子笑道。
我什么时候成了通缉犯了,易寒一脸疑惑
女子从怀中掏出一张大纸,展开面向易寒,透过淡淡的月光,依稀可以认出纸上正是自己的头像,骤然看见旁边五个字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在逃通缉犯。
心中一颤,生怕是别人的恶作剧,仔细再看了一眼,上面却有官府的印章。
顿时心中是又惊又糊涂,什么时候他成了通缉犯了。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朝女子问道:“这告示你从哪里得到的”。
第七十二节最喜欢虐待采花贼
女子咯咯笑了起来,“你这人真怪耶,既然成了通缉犯,这满大街的自然随便就可以找到张贴有你肖像的通缉告示,你若问我从那里拿到的,我只能告诉你,从一面墙上面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