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微微一笑,“不是,我想办点事情,一百两够不够”。
中年男子在听到一百两三个字,毫不犹豫道:“成交”,管他是不是同行,有这一百两他以后也不用在这里靠算命过混饭吃了。
易寒转过身看着李明濛,“明濛给钱”。
李明濛一愣,“为啥要我给钱啊”。
“你还想不想追求到隋旖小姐啊,想的话马上照做”,易寒有些不耐烦。
李明濛哦的一声,随身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乐呵呵的收了下来,“谢谢公子,几位公子,以后这摊子就是你们的了”。
脱下道袍,就要离开,“慢着”,易寒喊了一句,中年男子一愣回过头来,易寒手一伸就把他脸上的假胡子也撕了下来,中年男子“哎呀”一声,手不停的揉着那个贴着假胡子的地方。
易寒穿上道袍,贴上胡子,便成了一个仙风道骨的算命先生,三人哈哈大笑,“易兄,真有你的”。
楚留情问道:“易兄,那我们三人干什么,该不会让我们傻傻在这里站着吧”。
易寒笑道:“你们三位去换身朴素一点的衣衫,把对面那些卖画,替人画像的摊子租起来,看我演一出好戏给你们看,明濛你要注意点,不要让隋旖认出来”。
三人哈哈大笑,这倒是好玩的乐子,易寒的鬼主意就是多。
易寒一个人坐在摊位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等待隋旖的出现,期间有几人上前想要算命,易寒爱理不理,挥了挥手道:“没空,改天再来吧”。
那些人无不好奇的看着易寒,还从来没有见过生意上门推脱不要的算命先生,均一脸不喜的走开。
“易兄,易兄”,对面打扮成书生模样的楚留情低声喊了几句,易寒回过神来,“易兄,她来了”。
易寒往楚留情所指方向望去,人群之中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引人瞩目,不是那隋旖又是何人,易寒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小姐请留步”,易寒走到街道中央将隋旖拦了下来。
隋旖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易寒,不知此人为何将自己拦了下来。
易寒认真的看着隋旖,若有所思道,“我观小姐红莺星动,最近可能被情事所扰”。
隋旖身体微微一颤,虽然极为隐蔽,却被易寒看了出来,嘿嘿,有感觉就好,“小姐,若是信得过在下的话,就请小姐先坐下,待本相师为你详看如何”。
隋旖点头,坐了下来,“先生,刚才你我红莺星动是什么意思”。
易寒一手抚须,淡道:“我是说小姐的姻缘到了,不过”,易寒沉吟不语,隋旖急忙问道:“不过什么,请先生直言相告,资金不会少给先生”。
易寒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本来天机不可泄露,今日为了成就一段好姻缘,我就豁出去了”。
隋旖疑惑问道:“先生此话什么意思”。
易寒指了自己半边肿胀的脸,道:“看到没有,我这脸本来好好的,就是因为泄露太多天机,才遭天谴,恐怕今日再为你解悟,另外一边也在劫难逃”。
易寒这么说更加深了隋旖的信任,看来这位算命先生真的有本事,“那先生”。
易寒知道她要说什么,淡道:“小姐,今日你既然遇到了我,就是有缘,无论如何我也要成全你一段美满的姻缘”。
隋旖道:“谢谢先生,就请先生快快说来”。
易寒道:“小姐最近你是否心情浮躁,时不时想着一个人,心里又恨着他”。
隋旖神色一惊,“先生确实如你所说,一点也没有错”。
易寒沉默了一会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借小姐的手一瞧,隋旖脸色一红,却伸出手去。
轻轻地捉住那隋旖的小手磨挲着,闭着眼睛似在摸索玄机。
“哇,好滑好嫩的小手啊,明濛真是好福气”,嘴里在咕噜咕噜念着听不懂的咒语,隋旖的小手在一次又一次深入非礼中而恍若未觉,她紧张的看着易寒。
远处的李明濛看着这一幕,激动的就要上前狠揍易寒,却被赵博文拉了下来,“你一上前就全完了,忍着点,易兄的为人我们信得过,这是算命的必须手段”。
好一会,易寒才回过神来,从他那神鬼莫测的,人鬼皆看不懂的摸骨中回到现实中来。
易寒摇了摇头,叹息道:“小姐,我刚才已经观察你的手相、面相、气相,手中婚线乃无夫之相,却偏偏掌心有断纹,这又是克夫之相,这却相互矛盾”。
“再观你面相,额窄而眼尖眉细,此乃苦命之相,再观你气相,心主神明,而你心情杂乱不安,胆主决断,而你一脸犹豫之色,膻中主喜乐,而你或忧或喜,观此三相,恐怕你要孤独终老而无子送终”。
隋旖被易寒一唬,顿时花容失色,“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易寒突然双眼一亮,“有,木水之人能够救你”。
隋旖一脸疑惑,“什么这话何意,小女子听不太懂”。
易寒一脸神秘,捻指道: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末时三刻,你到无相寺的门口,看见一个穿黄衣衫的男子,他就是能帮你逢凶化吉的夫星”。
隋旖还想问些什么,易寒却摆手阻止道:“我已经泄漏太多天机了,请恕在下只能说到这里”。
隋旖点了点头,从荷包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易寒,易寒却拒绝不收,冷道:“小姐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本相师是为你逢凶化吉,救人于灾难之中,可不是图你钱财”。
隋旖点了点头,“谢谢先生指点”。
“快去吧,可不要误了时辰”,易寒淡淡道了一句,隋旖这才快步离开。
隋旖走了之后,三人涌上前来,“易寒,你刚才为什么摸她的手,你不说清楚兄弟也没得做”,李明濛冷冷道。
易寒哈哈一笑,“李兄莫要生气,这个演戏当然要演的真的一点,不然她怎么会随便生气了,只是摸一下手而已,不碍事”。
“你”李明濛指着易寒说不出话来,易寒续道:“我已经告知她,末时三刻,无相寺的门口,穿黄衣衫的男子,就是她的夫星,你是想在这里跟我吵架,还是赶紧去换衣服呢”。
李明濛一听转怒为喜,“易寒我错怪你了,等我成功之后定好好报答你”,说完便匆匆离去。
“易兄,为什么要说穿黄衣服的男子”,楚留情好奇问道。
易寒哈哈一笑,“因为穿黄衣服的人很少,我若说穿白衣服,隋旖就不好辨认了”。
楚留情一脸受教道:“有理,易兄想的贴切”。
赵博文露出猥琐笑容道:“易兄,不如我来算命,你去卖画吧”。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赵博文也想学易寒占那些年轻小姐的便宜,楚留情本来也有这个打算,却只顾跟易寒说话并赵博文抢先一步了。
“好吧,既然你要算命,那我就卖画去”。
两人换了个位置。
第七十八节高贵妇人
易寒与楚留情两人的摊子离得不远,两人相互抢起生意来,当然不是为了赚那么点画资,而就像下棋对弈,争个输赢,优劣。
输赢易寒倒不是很在意,只不过为了不让楚留情说他扫兴。
两人站在大街之上争着拉客,半天却没人上前,其中却有原因,两人摊子前面都竖长布作的招牌,内容却是不一样。
楚留情的招牌上写的人妖,男人,小孩,丑八怪恕不接待。
易寒的招牌上写的是免费画像,非美女者谢绝骚扰。
两人这富有特色的宣言却吓坏了好多人,颇有姿色的女子一看上面的内容就心生警惕,这不明白的是两个色狼。
“美女你画像吗,小姐你画像吗,这位姑娘画个相吧,不收钱”。楚留情不但口头吆喝,还加上了主动拉客的自我推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干上瘾了,还是真的要与易寒比个高低,至于脸皮这东西,他就从来没有拥有过。
“你干什么,登徒子”,一个女子怒吼着。楚留情抬头一看,他只顾拉客,断然没想到一双大掌就往人家性感的臀部摸去,习惯了,见到软绵绵的东西,就控制不住自己。
这个姑娘却不是老实人,表现的很野蛮,狠狠的推了楚留情一下,楚留情被推的跌跌撞撞的后退了几步,红辣椒,我喜欢这种类型的,讪笑道:“小姐,画个像吧”。
“画个屁,你知道你刚刚干了些什么吗?”
“这位姑娘,真对不起,我只顾拉人,没想到冒犯了你,请见谅,请见谅”,楚留情连忙摆起陪笑道,遇到这些泼辣的女子千万不能跟她硬碰硬,要温柔一点。
“哼”,那姑娘见到楚留情道歉,再看他一副破烂的装扮,也明白了这人这身份断然没有胆子敢在大街之上非礼女子,气也消了一半。
“下次看清楚点,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她摆起一副说教的口气对楚留情道。
姑娘教训的是,姑娘教训的是,楚留情口头上这么应付,心里却暗道:我对你怎么了,不就摸了你一下屁股,小小年纪倒会教训人来,真是可笑,你可知小爷这双手光临个多少美女的娇臀”。
“春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吵吵闹闹的”。一声娇柔的女声从轿中传来。
夫人,我刚才遇到了个登徒子,正在跟他理论呢!那个被楚留情拉了一下衣袖的小姑娘,对着轿子回答。
楚留情刚才忙着跟那叫春儿的女子讲话,完全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一听这声音,心中一酥,朝发声处望去,旁边停着一顶轿子,抬轿子的那四轿夫在怒目看着他,大有主人一声令来,就大打出手的准备。
原来自己刚才是非礼大户人家的丫鬟,那丫鬟的靠山还真不小,难怪一副有恃无恐的姿势。
轿子里又传出声音:“既然是登徒子,叫全才打断一只脚就是,莫要再唠叨了”。
易寒站在一边看着好戏,虽然不知楚留情什么背景,但能与李明濛深交的人,可不是普通富贵人家。
楚留情讪讪一笑,“轿子里面的夫人,你声音好听是好听,但心肠怎么也是这般歹毒,我只是不小心摸了她一下,不至于要我的腿吧,我故意的,那不还要我了命”。
轿子里静静无声。
“你吃了豹子胆,敢出言调戏我家夫人”,那春儿用手指了指楚留情,脸上那眉毛差不多都可以拧成一起了。
楚留情毫不畏惧,淡淡一笑,道“哇,我跟你有杀父之仇是吧,用得着摆出这凶神恶煞的模样来吓我吗?”
春儿顿时大怒,一个巴掌就往楚留情脸上扇了过去,怒道:“大胆狂徒”。
楚留情哪里肯被她打中,闪了过去,却伸手将春儿的手捉住,抚摸了一下,笑道:“好白好嫩的小手,保养的不错”。
春儿想缩手,却被楚留情紧紧捉住,回头往四个轿夫大声道:“你们还不赶快动手”。
四个轿夫听到指示,往楚留情冲了过去,
楚留情冷喝一声,“你们说敢动我”,话还没说完,四个轿夫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哎呀”,李明濛哀嚎一声。
几个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一顿拳脚就招呼上来了,专门攻击楚留情的小腿。
易寒一惊,冲上前去,“停手,快停手”,可是还是慢了一步,“咔嚓”,好像是骨头断了的声音,那四个轿夫完成了任务退了回去。
啊!
“我的脚,我的脚断了,他们还真敢对我下手”,楚留情痛叫起来。
易寒又好气又好笑,掀起楚留情裤腿,查看伤势。
“轻点!轻点!疼,易寒你不用管我,快替我报仇啊”。
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赵博文这小子怎么还不出现,往算命摊位望去,却看见这小子摸着一个小姐的手,一脸意淫的神色,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易寒摇了摇头。
这时,轿子又传出轻柔的声音,“把他另外的那只腿也打断了”。
楚留情神色一惊,把易寒推在前头,“易兄,我们情同手足,今日你一定要保护我”。
易寒苦笑不得,你惹的祸却要我来帮你擦屁股,走在楚留情的前面挡了起来。
“借过,借过,什么事情啊,这么热闹”,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却是赵博文。
突见楚留情躺在地上,怒骂起来:“妈的,谁敢打我兄弟,这不是找死吗?”,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蹲在楚留情身边,“留情,你没事吧,谁打你了”。
楚留情哀丧着脸,指着那四个轿夫,“就是他们几个偷袭我”。
赵博文顿时怒视四人,易寒还来不及出声阻止,他就冲了上去,一拳挥去,却被其中一个轿夫一手握住,反手一扭,赵博文顿时额冒冷汗,急道:“轻点!轻点!”
“手”,轿子里的女子又发话。
只见那轿夫脸色一冷,手上使劲,喀嚓一声,赵博文痛叫一声,两行清泪就飙了出来。
赵博文哭丧着脸,“断了,真的断了”,朝轿子里骂道:“你真是混蛋,还是不是女人,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另外一只”,听到轿子里又发出指示,赵博文顿时一惊,急道:“英雄,美女,我不认识刚刚那人,只是来见义勇为的,提高自己的实战经验”。
易寒走上前,朝轿子里行了一礼,“这位夫人,在下易寒,为刚刚两位好友的鲁莽赔不是”。
轿子里却没有回应。
易寒只能朝旁边的春儿行礼,“这位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请姑娘高抬贵手”。
春儿看了易寒一眼,这人虽然长的比刚刚两人丑多了,可是却温文尔雅,礼貌谦逊,心中怒气消了一大半,转身就要往轿子里面的夫人求情。
那知这个时候,楚留情却出声怒道:“易兄,堂堂男子汉怎可轻易屈服,跟他们拼了”。
易寒在听到这话就知道糟糕了,果然不出所料,春儿脸色一变,冷视易寒,“丑八怪,我劝你还是让开,否则连你一起打”。
两人衣衫褴褛的小孩,一男一女路过此地,若是易寒见到了,就能一眼认出是柔儿还有雄霸。
“哥哥,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好热闹啊”。
“我也不知道,我们挤进去看看”。
两人个子小,就在大人们群钻来钻去,一会的功夫便挤到了最里面,两个小小的脑袋刚才人群脚下钻了出来,雄霸刚一抬头,骤然道:“不好,快闪”。
春儿无意间一瞥却看见两人,惊呼出声道:“小姐,少爷”,走了过去,将两个要钻回去的小小身影捉住。
雄霸笑道:“春儿姐,这么巧,你也来逛街”。
柔儿却低着头,轻声道:“春儿姐姐”。
春儿看着两人装扮,一脸疑惑道:“小姐,少爷,你们怎么会打扮成这个样子”。
柔儿干脆低头不起,把这个难题交给哥哥,雄霸挠了挠脑袋,笑道:“我跟柔儿玩角色扮演呢”。
这时轿子的帘子轻轻的被揭开,一只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小脚优雅的踏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雄霸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柔儿却低着头,没有抬起来头的勇气。
只见一亭亭玉立的妇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脚着小莲花布鞋,秀美的莲足隐藏在那鞋中,一身紫色的紧身修身百花曳地裙,腰系一根粉红的彩带做束腰用,芊芊长裙不见其腿,却依稀可见那高挑的双腿,裙子不时处有银丝花边渲染,光看这裙子,并非凡品,制作可谓精心。
双眸清澈明亮,柳眉弯弯细细,头上挽着个高鬟望仙髻,鬓发间别白玉簪子,可惜的是脸上戴着一丝黑巾掩盖了自己的相貌,依稀可见那如凝脂般的肌肤。
翩若惊鸿啊,翩若惊鸿啊,易寒怎么也想不到轿子里面居然是如此一位尤物,一举一动具有强烈诱惑力的女子,赵博文与楚留情更是看呆了,气氛一下子诡异到了极点。
妇人虽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连脸上都蒙上黑纱,举止优雅,偏偏易寒看起来含俏含娆,媚意荡漾充满成熟女人的韵味。
这位气质高贵的夫人却看也不看他们三人一眼,而是望着雄霸与柔儿,眼神之中带着威严。
妇人轻轻道了一句,“跟我来”。
其中两位轿夫在人群中清除一条道路,另外两人一人一个叉着赵博文与楚留情,雄霸与柔儿老实的跟了上去,易寒当然也不能放任两位好友不管,走在最后面。
妇人走到一条偏僻的巷子才停了下来,两个轿夫将楚留情与赵博文重重的扔在地上。
柔儿与雄霸这才抬起头,不安的喊了一句,“娘亲”。
“你们两个难道就不怕被我打吗?”,妇人语气严厉,眼神中却带着温柔的神色。
这时,易寒发现柔儿正盯着自己看,一脸好奇,不会吧,这小丫头眼睛这么毒,我都毁容成这样,她还能认出来。
柔儿往易寒走去,易寒连忙手指伸到嘴边,“嘘!”。
柔儿却开口了,“爹爹是你吗?”
什么!
妇人惊呼出声。
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往易寒望去。
第七十九节有凤来仪
楚留情与赵博文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易寒,又朝妇人看了看,爹爹!娘亲!怎么突然间关系变的这么复杂。
四个轿夫也一脸疑惑望着易寒,心中想着,他该不会真的是夫人的情人吧,只是这个男人长的实在太难看了,怎么配得上她们高贵美丽的夫人。
只有春儿清楚,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她常年跟在夫人身边那里会不清楚夫人有男人没有。
柔儿的这一声爹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糊涂了。
“柔儿,怎么回事”,夫人冷冷问道。
柔儿小手捂住嘴边,一脸后悔,却没有回答。
一旁的雄霸瞪了柔儿一眼,“笨蛋,我早就认出他来了,被你害死了”。
夫人似乎不忍心责问这个可爱的小女儿,转身看着雄霸,冷声道:“雄霸,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雄霸看了易寒一眼,“他用二百两银子收买我和柔儿的”。
“两百两你们二个就可以随便喊人就爹吗?”,夫人大声责备,“你们这是要气死我,你让我”,后面的话却实在羞于开口。
夫人看也不看易寒一眼,对着四个轿夫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埋了,今日若是有人胆敢将此事泄漏出去,就不要怪我狠心”。
易寒顿时傻眼,完全想不到这样也可以遭来杀身之祸,往这个气质高贵的妇人看去。
楚留情惊呼出声,“奸情败露,谋杀亲夫”。
“掌嘴!”
啪!啪!啪!
楚留情顿时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这一下他再不敢多言,以他楚少爷的身份在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居然有一丝畏惧,她的眼神跟爷爷一样,威严,不容反驳。
四个轿夫朝易寒走去,柔儿突然张开双手拦在几人面前,“不许你们伤害他”,四个轿夫面面相觑,怕伤害小姐,却不敢再上前一步。
柔儿弱弱的朝贵妇看去,“娘亲,我知道你很生气,你若想出气就把他们两个给埋了吧”,手指往楚留情,赵博文两人指去,回头看了易寒一眼,“柔儿不能失去他”。
虽然此刻濒临生死关头,易寒却哑然失笑,这种受人保护的感觉真好,虽然是小小的柔儿。
雄霸点了点头,“柔儿这主意好,把他们两个埋了就好,这个应该留,其实他还不错”。
楚留情与赵博文异口同声道:“其实我们也不错”。
“都给我闭嘴”,很显然在柔儿叫出那声爹爹之后,她心情变得很烦躁,丝毫没有刚刚的优雅从容。
“这位夫人,请先别生气,等我说完再埋也不迟”,易寒一脸镇定,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有些滑稽,先是楚留情非礼她的婢女,接着又冒出柔儿。
“易兄,千万不可”
易寒微微一笑,“夫人是这样的,那日我与柔儿雄霸两人在无相寺相遇,见他们两人聪明可爱,就收为干女儿,干儿子,完全没有半点亵渎夫人的意思”。
柔儿与雄霸很配合的用力点头。
夫人这才往易寒看去,“你配吗?”
易寒淡淡一笑,“原本不知道,现在感觉还真没有这个资格,我看夫人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不如此事就当做一个误会如何”。
夫人冷哼一声,“看在柔儿的面子上就绕过你们,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柔儿与雄霸顿时舒了一口气。
柔儿低声对易寒道:“幸亏我护住你,不然你真的要被我娘亲埋了”。
易寒一愣,听柔儿口气好像不是向他邀功,而是如释重负的感觉,难道刚才若不是柔儿拦住,自己真的可能被这个女人埋了,想到这里心里怪异极了,又朝贵妇望去,此刻她的脸上却恢复了平静。
夫人朝身边下人道:“我们走吧”。
柔儿与雄霸乖乖跟了上去,走了几步,柔儿回头对着易寒道:“脸肿成这样,记得擦药哦”,雄霸却拉着柔儿,“走吧,一会娘亲改变主意就麻烦了”。
待夫人等人离开,易寒一手一边将两人搀扶起来。
楚留情问道:“易兄,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易寒却不想多做解释,笑道:“误会而已”。
赵博文一脸羡慕,“那个小女孩好可爱,若是我能做她爹就好了,不知道那夫人介意不介意”。
看着这两人,被人揍成这样,还色胆包天,这才狼之名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哈哈笑道:“博文,这么具有挑战性的女人正符合你的胃口”。
三人刚到街口,就见李明濛神色匆匆走来,骤见三人如此狼狈,神色惊讶,“留情,博文,你们怎么了,这金陵城还有人敢打你们二位”。
两人不答,易寒却问道:“明濛,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明濛一脸丧气,“别说了,回去再跟你解释,你们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伤的如此严重”,顺手将赵博文从易寒手中扶了过来。
楚留情道:“易寒,你先去把那些工具收起来,改日可以再用,哼,从那里跌倒就要从那里爬起,至于我们在街上雇一辆马车,让明濛送我们回去即可”。
易寒苦笑不得,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心情顾及那些东西,这几人的心思真的不能用常理来揣测。
“是啊,是啊,我今天才发现算命原来也是一种幸福的职业”,赵博文补充道。
在两人恳切的目光下,易寒只好点头道:“好吧,你们小心点”。
李明濛笑道:“放心吧,他们两个只要不死,三天之后,保证活蹦乱跳”。
楚留情哈哈笑道:“跟你们在一起,被人打感觉也是这么痛快”。
赵博文若有所思道:“我觉的以后出门是不是应该把保镖给带上”。
楚留情没好气道:“知道你赵少爷威风拉”,看着易寒,“易寒,记得把东西收好,我们以后还靠那些寻乐子呢”。
李明濛等人走后,易寒先将算命摊位上的东西收拾好,又将楚留情的摊位也收了,正忙着收拾自己的摊位。
“画一副像要多少钱?”,身后有人问道。
易寒头也不回摆手道:“收摊了,不画了”。
“我看你这人不像是画像的,该不会是趁人家不在偷拿他的东西吧”。
易寒猛一回头,却是一个姿容妙曼,神采荡逸飞扬的女子,秋水凝波,春山蹙黛,容貌竟不亚于墨兰。
女子仔细端详易寒,突见易寒脚下露出的两个脚趾,却忍不住扑哧一笑,平复了一下情绪道:“你是捡破烂的吧”
易寒咳咳一声,挺起胸,摆出一个风度翩翩的姿势反问道:“小姐,你看我像吗?”
那女子听易寒这么说,端详他起来,这么看倒不怎么像,可是一瞧见易寒脚下露出的两个脚趾忍不住再次笑了起来,纤手掩住嘴形,笑声还是忍不住发了出来,“这么看倒不太像”。
易寒释然道:“这叫对了,我根本就不是捡破烂的,小姐你看我有手有脚,谋生能力可是很强大的”。
那女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叫易寒哑口无言,“那你为何要将自己打扮成一个捡破烂的”,这话一出口,易寒顿时郁闷的要拿头去撞墙,这身衣衫是刚刚那个书生的,这叫他如何解释,该不会说我是冒充的吧。
易寒咳嗽一声,淡然道:“我这人念旧,衣衫旧了不忍心丢弃,穿着穿着就习惯了”
那女子点头道:“嗯,这倒是个好习惯,就是该让人替你缝补一下”
易寒讪讪一笑,“小姐若是愿意,就请你帮我补吧”
女子给他一个白眼,啐道:“瞧你这人看上去老实,怎么说话这么不正经?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