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易寒直视着玄观,说道:“小姐挺好吃的,要不你也尝一块”。
玄观并未看着易寒,对着席夜阑说道:“夜阑,让你看笑话了。”
席夜阑笑道:“这是有趣儿的事,胜过刚才我们聊些没趣的事”。
玄观喊道:“沐彤,将他送出阁外”。
等了一会,沐彤却没来,易寒像个没事人又拿了一块水果,让人感觉这个大汉傻乎乎的是不是不通世事,主要是她们认为一个理智清醒的人绝不会在她们面前做出这种诡异的事情来,他这种举动却是有违常理。
易寒那那片苹果咬了一半,却将另外一半递到玄观面前,淡淡说道:“小姐,来,我喂你吃”。
惹得玄观苦笑不得,莞尔一笑,只得喝了口茶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席夜阑问道:“明瑶,若我没听错,你府内的下人正在调戏你”。
玄观嫣然笑道:“应该是吧,夜阑,今日我们就聊到这里,我送你出去”。
两女。干脆把易寒当做透明的,往阁外方向离开,沐彤这妮子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脸怪异的表情打量着小姐与席小姐两人表情有什么变化没有,却看见两人淡定从容似乎易寒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送走席夜阑,玄观对着一脸神秘兮兮的沐彤说道:“你怎么放个怪人进来?”
沐彤一听就明白了,定是小姐还没有认出他来,所以才如此淡定,也难怪他现在那副尊荣,不仔细打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应道:“他闯进来的,我阻拦不及”。
这玄观阁向来没有人敢胆大闯入,这种硬闯也是头一回,沐彤不知道如何应付也情有可原,刚刚她似乎就是追到大厅来,想到这里,玄观淡道:“将他赶走吧,我回阁楼上去”,话毕转身就走。
沐彤忙追上来,说道:“小姐,这怪人恐怕我赶不走,要不你亲自去赶”。
玄观猛回头,冷冷的盯着沐彤,盯得沐彤心里发毛,弱弱道:“小姐,说不定连你也赶不走”。
玄观冷道:“你看我赶的走赶不走,这人若是真傻我就不与他计较,他若是假傻我便把他扔到河里喂鱼”。
话毕真的朝大厅方向走去,沐彤心中暗忖,“只怕小姐你一会哭成泪人了”。
第一百一十节难以忍受
易寒悠然自得的坐在玄观刚刚的位置,品着她喝剩下的茶水,便看见玄观款款而回,盈盈立着也不说话就淡淡的看着他。
天下间除了一人没有人能让她生恼,但眼前这个无赖却让她有些恼意,别人向来对她敬重三分何从见过这种泼皮,若又是那家公子假冒府内下人潜入进来,这一次她不会再客气了。
突然,易寒又拿了一块水果咬了一口,剩下一半,走到她面前递到她的嘴边,温柔道:“来,我喂你”。
又是同样一句话,这一次玄观眼泪却突然簌簌落下,张开檀口,将半块水果咬住,嚼了起来,眼睛却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易寒。
易寒伸出大拇指去擦拭她的泪水,问道:“怎么哭了”。
玄观笑道:“高兴!”
易寒挽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夸张说道:“我在yin曹地府,听说有人要把你抢走,马上就还魂来了”。
玄观嫣然一笑,嗔道:“一见面就没听你说句正经话”。
易寒严肃道:“谁说我说的不是正经话,我可很认真的,方才我在外面看到孤龙了,这小子长的比我英俊潇洒,又彬彬有礼,顿时我就感觉到非常大的压力,那什么小王爷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我若再不出现,老婆都被人给抢走了”。
玄观淡淡道:“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易寒讪笑道:“这会你不哭了”。
玄观轻轻一笑,“一个丑角就在面前演戏给我看,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哭呢?”
易寒不悦道:“这你说的就有点尖酸刻薄了。”捉住她的双手,“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玄观优雅的撇开他的手,若无其事道:“紧张久了,就习惯了”。
易寒忙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习惯的好,长时间处于紧张,人容易疲惫,再说了你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我心里慌的很,说不定那天不留神不注意就像鸟儿一般“忒咻”一声给飞走了,投入别人怀中”,边说着边挥手作势,朝玄观看去,只见她虽一脸淡然嘴角隐隐却挂着微笑。
易寒又捉住她的双手,也不说话,玄观将他的手一甩,斥道:“不要跟我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易寒不满意,又继续捉住她的手,说道:“事不过三了,这一次可不许摔了”。
玄观依然将他的手甩开,腾出手来,优雅的品着茶水。
易寒忙道:“那杯茶水,我刚才喝过了”。
玄观淡淡应道:“没关系”。
玄观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与他亲热,这让他很不高兴,伸出虎掌,这一次把你给箍住,看你怎么甩,手刚伸出一半,玄观抬头看他,淡道:“我不愿意,你要强来吗?”
易寒顿时窝火,大声道:“你有人要了,金贵了,现在手都不让牵”。
玄观苦笑道:“我李明瑶怎么会看上你这泼皮无赖,便是一个普通的下人都比你知晓礼数,我们无名无份,怎肯越礼,拉拉扯扯的”。
易寒喜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成亲之后,我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玄观淡淡点头,“只是我不打算嫁给你,所以你还是不能为所欲为”。
易寒朝她竖起大拇指,“李玄观算你狠。”
玄观扑哧一笑,“我一向来与人无争,又何来狠一说,你把我当成一个朋友,不就什么烦恼都没有”。
“朋友”,易寒冷笑一声,“要是把你当朋友,谁有这闲工夫在这里与你扯淡”,说完气冲冲的坐了下来。
玄观轻道:“生气啦?”
易寒冷冷的应道:“气了!”
玄观笑道:“要不要我让沐彤给你冲杯菊花茶消消气”。
易寒冷道:“这气大的很,什么消火气的东西都不顶用”。
便听玄观叹道:“你说我与你是不是冤家,这一见面便与你犯冲,看你那里都是不顺眼,嘴上说出来的话也不知不觉的变刁了起来”。
易寒冷笑道:“我也知道,你与那孤龙说起话来定是温声细语,与我讲话便冷言讽刺,一句好话也不肯说,你倒,我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
玄观突然瞪着易寒冷视半天,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终憋红着俏脸冷冰冰从口中崩出一句:“你哪方面我都看不顺眼,便是你这胡子我最看不顺眼”。
易寒讶异,摸着自己胡子,问道:“真的有这么难看”。
玄观见他模样却忍不住一笑,幽幽道:“别人什么德xing什么模样与我何干,就是你不能让我看不顺眼”
玄观不以为意,易寒却认真起来,蹲在她的面前认真问道:“这胡子真的有那么难看?”
玄观打趣道:“丑到家了”。
易寒又问:“那你爱是不爱”。
玄观突然腮耳一红,“这话我不想回答”。
易寒呵呵一笑,似乎捉到她什么把柄,讪笑道:“不是不想回答,是不敢说,这话说出来定是羞人的很,我心里清楚”。
刚好沐彤送茶进来,易寒忙对着沐彤道:“沐彤你快看,你家小姐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这模样很少看见吧”。
沐彤狠狠的在易寒手上拧了一下,说道:“小姐你不用担心,他欺负你,沐彤来帮你出气”。
玄观淡道:“不必理他,你越生恼他越来劲”。
沐彤放下茶水,将冷茶撤去,看了玄观一眼,突然说道:“天啊,小姐你真的脸红的厉害”。
玄观没好气道:“沐彤,将这浑人给赶走。”
沐彤嘻嘻笑道:“小姐你别拿我当挡箭牌,要赶也是你亲自赶,这事沐彤可不敢代劳,省的事后,真把人赶走了,小姐你却怨上我来”。
玄观淡道:“他若不肯正经下来,从这一刻我就不跟他说上一句话”,这句话却是专门说给易寒听。
沐彤退下,把空间让给两人。
易寒若有深意道:“人一生被条条框框约束那活着有什么意思,有的时候我不得不约束自己,来到你的身边我自由自在,毫无顾忌,这种感觉很好”。
玄观动容道:“刚说你不正经,这会又正经的很,你是特意要让我无法辨解吗?”
易寒淡道:“我可以自圆其说,依你的才学自然也能够。”
玄观柔道:“你说的好,我要赞才是,为何非要与争个对错”。
易寒笑道:“玄观,那些烦事我们先不提了,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现在我该怎么办,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突然我又活了,事情感觉都发展到不可收拾了”。
玄观神情平静,睿智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过了一会才说道:“若知道你未死,定有很多人想杀了你,你的影响力甚至都超过你爷爷,我认为暂时还不要让人知道的好。”
易寒点头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未鲁莽,留着胡子也是怕被人认出来”。
玄观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留着故意来恶心我的”。
易寒摊手道:“反正与孤龙相比,我没人家英俊,干脆丑到家又何妨”。
玄观为之气结,嗔道:“又吃这莫名的干醋,我李玄观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就不要再来惹我”。
易寒诚恳道:“你是冰清玉洁的美女,几家人前来逼婚,难道你一点压力也没有。”
玄观品了一口茶水,淡道:“毫无压力”。
易寒赞道:“好一个波涛不惊的李玄观,这下我就放心了”。
玄观轻笑道:“与你何干?”
易寒来到她的跟前,又蹲了下来,仰视着她,“我也是来逼婚的”。
玄观瞪了他一眼,骤遇他真切的眼神,移开目光,声音有些娇弱道:“不要逼我,你知道我这病治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会死”。
易寒坚毅道:“我踏足名山大川也要寻得一个名医来治好你的病,若是治不好,也让我患上这绝症”。
玄观轻轻的抚摸易寒粗犷的脸容,喃喃道:“你真是一个痴情的男子,我李玄观从未亏欠别人,这一生却注定要欠你许多,永远都还不完,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念着你”。
玄观向来轻言淡语,可是一旦说起情话来比易寒还要动情几分,瞬间就将一个大男子说的眼眶红润。
玄观微微一笑,却笑得如此灿烂,微微俯下螓首,嘴唇在易寒额头轻轻一吻,呢喃道:“我将初吻送给你了,我的情人。”
易寒情动,猛的站了起来要更深入一步,玄观突然抬手喊停,却又悠闲自得的品着茶水,易寒恼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老喝着茶水”。
玄观淡道:“压惊”。
易寒一脸不悦,嚅嚅道:“也不嫌一会尿多”。
玄观猛的将口中茶水喷出,连连咳嗽几声,这才缓过劲来,从来没有别人在她面前说过这种污言秽语,更别说是出自一个男子口中,旋即放下茶杯,转身便欲离开。
易寒问道:“被我说中了,你要去更衣”。
玄观停了下来,转身怒道:“你闭嘴!”
易寒连忙拦在她的前头,刚抬起手,便听玄观冷道:“你想我一掌把你给劈了可以试一试”。
易寒收回手,淡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难堪的,我们都是人,这种事情很正常,往后你成了我的妻子,我要剥光你的衣服,看你的身子,你岂不是更难堪,到时候动不动就大怒,又如何给我生孩子”。
边循循劝导边无声无息的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刚坐下,玄观就冷道:“你说够没有?”
“说够了,你是冰清玉洁的仙子,我是俗人总可以了吧,口渴了,给我水喝”。
玄观冷道:“自己拿!”
易寒应道:“你来喂!”
玄观端起茶杯,说道:“你就不怕我泼你一脸”。
易寒笑道:“泼妇才干那种事情,你贤良淑德”。
玄观皱起眉头,“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丫鬟,嘴张开”。
让玄观喂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之后,易寒笑道:“有这么娇美的丫鬟伺候着,福分哩”。
玄观没给他好脸色,“凶起来就怕你吃不消”。
两人一个上午正事没谈,却专门闹起别扭来,主要易寒放诞惯了,玄观恬淡的xing子被他磨的七七八八,有时候气不过还上一句,易寒便见缝cha针。
都说女子唠叨,现在玄观现在总算见识男子唠叨起来更可怕,临近中午,说道:“你这里等着,我去做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易寒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早上还容光焕发的玄观此刻已经身心疲惫,也懒得应他的话,走了出去图一会清净,沐彤走进问道:“小姐,你脸色不太好”。
玄观懒洋洋应道:“被气的”。
沐彤讶异道:“他能把小姐你气成这样”。
玄观叹道:“苦着也乐着,总不能把他生煎活煮了吧”。
第一百一十一节仙躯凡心
玄观的生活淡的如一杯白开水,她的xing子又恬淡的如一片白云,白而纯净却没有色彩,人言“只羡鸳鸯不羡仙”,她确实像个仙子,仙子只不过满足世人意ying的称呼,却没有去想象仙子是如何度日,易寒爱她,所以他一直站在她的位置去体会她的感受,他是为了给她增添色彩而放诞不羁,这是一种另类的爱。
就像嫦娥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广寒宫再如何之美,千年如一日,身边只有一只白兔相伴,一景一物也早已经平淡如水,她温柔美丽,纯洁优雅,一头青丝只能倾泻在漫无边际的黑夜,无人欣赏,便也没人来说她美丑,清冷柔静的月光照醒她寂寞的魂灵,聆听岁月不老的声音!聆听孤独平淡的日子!
人是寂寞的灵魂,来到世上也不过是为了找寻那个属于自己的影子,寻寻觅觅,终其一生,是失望还是欣喜,要的只是心灵的归宿。
是习惯寂寞还是喧嚣短暂的浮华,易寒与玄观作了不同的选择,生命落幕,一切都又会归于宁静,猛然空虚的心更显寂寞,归宿像一束月光恒久不暗的,温暖着。
想到这里,情有所钟,心有所感,易寒不知不觉吟唱起来:“银车过,月桂移,歌伤曲惘然沃,卢娜陪伊赏花香,玉兔抱怀念凡间,寻觅昨日踏水边,冷清明夜度如年,多少睡莲,偎依几载数星点,相伴长守任雨叮,千年恒,谁知仙子寂。”
玄观刚好走了进来,听着易寒所吟唱的诗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刚才易寒的话已经念到她的心里深处,闭着眼睛,眼角的两行清泪还湿润着。
嘴角挂着孩子般满足的笑容,恍惚回到当年那个朦胧清纯的玄观,此刻的玄观没有以往的淡雅脱俗,没有卓越不凡,没有冷若冰霜,大厅变得幽静的,却充满着温馨细腻。
刚刚在厨房忙碌了一会,鬓云散乱,泛着红晕的脸蛋点染着几点滴污痕,看起来与一个村姑无异,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温婉动人,亮丽灿烂,有人为了等待,经历了无数思念、痛苦纠缠,只为了得到一刻内心的充盈。
易寒骤然玄观脸上表情怪异,连忙走上前,帮她擦拭脸上的油烟污迹,柔声道:“是不是熏到眼睛了,你一个小姐哪里会懂得做饭,下次还是我来吧”。
玄观贝齿紧紧咬住丹唇,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易寒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柔软的像个孩子需要呵护,每一句都能挑拨着她冷淡的神经,哦,她的心不再冷淡,至少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根本掩饰不住,爱是需要绽放才美丽,如春天的花朵,明媚多姿。
玄观睁开眼睛,看着易寒,她的眼睛像秋日天空般澄澈又似炎炎夏日散发着ji情,易寒能感觉她眼神之中一波又一波的柔情涌向自,“噗”的一声,毫无征兆,玄观扑向易寒,将他紧紧抱住,纤细的五指轻轻摩挲着易寒背部,从他身上散发着男人的汗臭味,却能从其中闻到爱的味道,这深情了然无痕,没有对视深情的眼神,没有甜蜜对话,没有激烈的形体动作,一个拥抱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她们灵魂交融在一起,感受自己彼此内心之中无法言喻的爱恋。
易寒托着玄观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那双粗大的手掌轻轻撩拨玄观蛾眉的鬓云,笑道:“这种感觉真好!”
这暖暖的眼神,温柔的动作,在玄头心头久久,挥着不去,她明白从此以后她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份责任,保护着他,陪伴着他,敬他,爱他,恨他,恼他,而不是简单的思念。
易寒惊讶道:“你为何这么看我?”
玄观淡淡一笑,“日后你便会知道”,说完转身说道:“快随我来吃饭,一会凉了”。
易寒伸手将她捉住搂到怀中,手指拈着她的下颚,笑道:“不必这么着急,你先撒会娇先”。
玄观轻轻一动便挣脱开他的怀抱,笑道:“做不来,你若不吃,一会我一个人吃完”。
易寒笑道:“你依然这么有xing格,我喜欢”。
玄观不答,先一步走了出来,易寒紧随其后。
桌子上只是做了几个普通的家常菜,玄观让易寒先坐了下来,给他盛了碗饭,这才说道:“我倒学了几个难的,只是厨艺不精,怕你这个大厨吃不惯了,就挑了几个简单的拿手的,你不要嫌简单”。
易寒莞尔一笑,刚欲回答,玄观却打断道:“饭时不语,饭后再说”。
易寒却笑道:“你是怕我边吃边挑你的毛病吧”。
玄观也没应他的话,坐了下来给他夹了些菜,一言不发,连吃饭的时候一举一动也是优雅的。
她安静的吃饭,易寒倒有趣的打量她起来,玄观也不去迎他的眼神,时不时给他夹菜,倒真的像个贤良淑德的小妻子,只是这妻子优雅的有点过分,衬的易寒粗鄙的很。
这顿饭吃了好长时间,两人真的一言不发。
待看见盘子空空如也,玄观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还不错,至少你吃的下”。
易寒笑道:“玄观,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我要承认若你是男子定要胜要胜过我几筹”。
玄观淡道:“人你也看了,手也牵了,人抱了,你过几天再来吧,这些天府内人杂的很,被人知晓你的身份不知道要闹出多大动静,你的事情我会给你想办法,暂时不要暴露身份”。
易寒苦笑道:“我成了嫖客了。”
玄观淡道:“你若想把我当成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也可以,只是那种烟花之地我却不准你踏足,玩物丧志。”
易寒笑道:“食色xing也,玄观却可视而不可ying,好一句卖艺不卖身”。
玄观嗔了他一眼,“自古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ying为掩饰,又以情而不ying作案,此皆为掩饰丑恶之态,你倒好直白白就表达出来,丝毫不加掩饰”。
易寒莞尔笑道:“你是赞我还是在损我,我之ying。荡乃是意ying,求耳鬓斯磨,求宜喜宜嗔,更恋痴情难舍,巫山之会**之欢却是骄纵难以长久,此番意境,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也”
玄观悻悻道:“我是辨不过你,不是赞你也不是损你”。
易寒笑吟吟道:“你通今博古,又岂是几句就败下阵来,你是心儿羞愧而不想辨”。
玄观不应,易寒走到她的身后,骤然伸手握住她的胸襟,淡淡说道:“饱ru在手虽可随意亵玩,却也不及你一刻娇羞,亵ru之举乃是图风月烟霞之景,此为意ying之道”。
易寒撩起她的鬓云,盯着她粉红的小耳继续说道:“这俏脸通红,无限腼腆的娇态,便是这红的熟透的小耳也分外扣人心弦。”
玄观一动不动任他亵渎,清丽姿容微微动容,弱不禁风的娇躯透着温柔。
易寒俯首,将她一头长发撩了起来,吻着她修长的玉颈,嗅着她肌肤散发的淡淡幽香,轻声道:“情动的芳香胜似陈年美酒”。
顺着脖子缓缓的吻到她的嘴角,品尝她油腻腻透着光泽如酥如棉的红唇,易寒探出舌头欲品她香津,玄观贝齿紧闭,只任他在外面作怪却不准他进去,嘴唇嚅嚅动了动,“再放肆我就把你舌头给咬断”。
易寒喜道:“口咬断舌,唇角流涓涓之红水,也是一番意ying美景,来让你咬”,说完伸出舌头向她凑去。
玄观移动几步,与他保持距离,不再任他随意轻薄,嫣然笑道:“舌头可以收起来了,你可知有多少人想嚼断你这舌根”。
易寒恍然才觉自己怀中已经空空如也,她可真是深藏不露。
见易寒呆滞,玄观目光徐徐,淡淡说道:“人都说饱暖思ying。欲,这话果真没错,你禽兽本xing暴露,却编了个意ying的道理来哄骗我,当我李玄观是三岁小孩呢”
易寒笑道:“我很想亵渎你的身体,看你春。情难禁,妩媚迭声的娇态,那里知道你一点也不动情,告诉我,你是否是仙子下凡”。
玄观失笑道:“我是人,你如此柔情缱绻,我怎么会不情动,只是我常修心养xing,恬淡惯了,你看不出来罢了”。
易寒想问湿了没有,终没问出来,看了玄观一眼,“那我走了”,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慢着”,玄观将他叫住,走前几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整理那刚刚因为撑起而变得褶皱的衣衫,说道:“宁雪那女子可没有我这么好相与,你最好老实一点,把她哄好了,否则有你苦头吃的”。
易寒一脸惊愕,“玄观,你”
玄观微笑道;“快走吧,吾命不能得,亦不存私心而不欲人得也”
第一百一十二节简单的要求
易寒走出玄观阁,这边人少,极少有下人出没,倒也没人看见他从里面出来,边走着边低头思索玄观刚刚的那句话,总感觉对不住她的一片深情,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一心一意,将心比心,若孤龙与自己分享玄观,自己肯是不肯,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的气度非寻常人可比,就说那些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家眷表面上和和气气,底下那一个不是争风吃醋。
“那个谁?你是新来的吗?我们这边人手不够,你倒好,悠闲的在散步”,声音清脆悦耳,语气中带着淡淡责斥。
易寒抬头看去,心却噗通一跳,一个倩丽的身影,身着素雅长衫、青绿长裤,两鬓茉莉。花如雪,愈显青溜一簇乌云,模样甚是伶俏,正是岚儿,已是入冬,她的额头上之忙的渗出几点汗水。
自从易寒无声无息溜走之后,她就对懒惰,嬉皮笑脸的人从来没有好脸色,嘴尖舌厉的xing子越显突出,便是言行举止有一点与易寒相似者,便是循规蹈矩也无端遭她厌恶。
“哦”,易寒声音低沉应了一句,低着头朝她走了过去,也不说话,等待她的吩咐,心里矛盾的很,既想将她拥抱入怀,又怕暴露了身份,忍一忍吧,岚儿能体会我的苦心。
岚儿见他脸容粗犷,低头不语似个老实人,语气轻了许多,“那边有个打鼓,你过来帮忙搬一下”。
易寒点头,紧随其后,盯着她娇俏的背影,窄细的蛮腰,臀儿圆。翘,骤然舒展的弧线,散发女子着妖娆圆润之美。
如今的易寒已是情多于欲,若不是这个女子是岚儿,他绝对不会观察的如此细腻,就是在美若天仙的席夜阑面前,他也不会动容。
走了几步,便看见几个下人正合力搬着一个大鼓,刚走几步便累的气喘吁吁,这大鼓周围镶上诸多铁饰,方才如此之重,大鼓圆滑,无借力紧捉之处,几人又怕损坏大鼓,方才搬的如此辛苦。
岚儿道:“你过去帮忙?”
易寒也不说话,走过去帮忙,却发现四人占据大鼓四角,自己已经没有着手的空间,见四人大汗淋漓,淡道:“要不你们休息一会,我来搬就好”。
四人冷笑,“我们四人都搬不动,你一个人又怎么抬得起来,想在岚儿姐面前示好也要量力而行”,易寒本来是一番好意,四人却认为他在贬低他们。
岚儿冷道:‘办事不牢,只会嚼舌根,让他试试又何妨”,她看见四人欺负这个老实人,实在看不惯,责斥几句。”
走到易寒前面和颜悦色道:“你一个人行不行,不要勉强。”
易寒什么话也没说,掂了掂那个大鼓,大鼓摇晃几下,没感觉重啊,托起鼓沿,一抬手就抗在肩头上,那四个下人顿时目瞪口呆,一脸不敢相信,呆滞不语。
岚儿喜道:“府内有你这等人才我怎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院子的,我禀报大夫人让她好好奖赏你”。
易寒微微一笑,那满脸胡子倒看不出来他在笑,压低声音道:“谢岚儿姐,不用了,这鼓要搬到哪里”。
岚儿笑道:“你真是个老实人,我最讨厌那些整天好吃懒做的人了”,这话说的易寒心里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