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能让人如此尊崇,必秛皇欠卜蛩鬃又笔,当之为魁首也不为过,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女子,想到这里突然说道:“却不知道何人能5叫观小姐这样的女子”?br /
席夜阑不答,在她想来,目前没有一个男子能与玄观站在一条线,她是个不应该来到这世的女子,她的心态如垂垂老矣的人一般,看透世情,无惧生死,眼前繁华美景,似真又似假,真时如此美丽畅心,假时又如水中弯月。
也许玄观给席夜阑的感觉太深奥了,这只是她的认为而已,连玄观身边最亲密的爱人,易寒都无法看清她,席夜阑又怎么能看清她,也许她看到的只是一点点言行举止流露出来的皮毛而已,内在也不一定是想象中的更美好。
易寒换了身衣衫,在府内下人的带领下进了席幕德的房。
下人禀报一声,“老爷,易公子来了”。
席幕德放下笔,抬头看去,点了点头,微笑道:“衣服刚好合身,果然一表人才,我当年身体比较健壮,不似现在这般消瘦”。
这短短的一句话,易寒却从中获悉了一些信息,他身的这件衣服是席幕德年轻时候穿过的,而如今这件衣服还保存着,而且一点也不显久,可以看出他是个念旧的人,或者他是个勤俭的人,其次,这衣服他当年穿的了,现在却穿不了,人到中年一般都会发福,他却变得更加消瘦,而什么情况下人会变得消瘦,有此可证,他是个杂务缠身,满腹心事的人,第三点,他是个高官,却将自己的衣服让一个无官无职的人穿,而且在这个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很是狼狈,他不以貌看人,而且对易寒有足够的尊重。
易寒道:“席大人,晚生对你很是佩服”。
席幕德什么也没问,请易寒坐了下来,吩咐下人送来茶水,笑道:“我对你很好奇,或者说在未见到你之前,我就对你很好奇,见了你之后我更好奇,因为你是那么的年轻”,他说完又自个解释出来,“依我对庄元帅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的举荐一个人,甚至我从庄元帅信的言语中,看到他很恳切很期待的语气,大东国卧虎藏龙,你是否真的有龙虎之才”。
席幕德这番话颇有深意,龙虎之才四字并非单纯指博学多才,龙乃神兽,万灵至尊,虎乃百兽之王,这股天生的气质能让其他凶狠的野兽臣服,换句话说,席幕德的问题,“你是否有能力震慑群臣,让人心存敬畏”,他知道问这个问题太早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这么问,像他自己虽也自认颇有贤才,在官场浮浮沉沉,还是靠着席家这颗大树才站稳住脚,有的时候,你越是博学有才越容易遭别人排挤,一生碌碌无为,抱憾终身,人脉手腕,为人处事,都事关一个人成功与否,或许易寒并无法知晓他的心里话。
易寒淡淡不语,这句话他虽然能理解,却无法回答,是不是现在下定论太早了,不过他心里期盼自己是,大为国之社稷,黎明百姓,小为个人私利,他都应该是。
席幕德见易寒不语,没有半点不悦,至少他从此子身看到了一个很好的天稳重,认真道:“仕途凶险,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累及家人朋,假如你有武将之才何不从军,却为何入仕”。
易寒思索一番之后沉吟道:“痛在脏腑,为何治肤?脏腑如健,肌自莹洁。何惧风尘,何惧霜雪入侵”。
“好!”席幕德大拍桌子,“好一句何惧风尘,何惧霜雪入侵,便是你这句话便让我席幕德刮目相看,你之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等之辈岂为官而官,然为民而官也”。
席幕德哈哈大笑,看着易寒似看到知音一般,他之谈吐已然不俗,再加志向相同,如何能不喜。
大喜之后,席幕德闭目沉思,却开始思索如何安置易寒,说道:“我倒也愿意将你推荐给皇,只是你一无功名,二无功劳,就算皇想用你,也难服众人之口,我看这样,你以武入文,先安排你在我身边任武职可好”。
易寒倒没有所谓,只要有机会见到皇帝即可,问道:“何职?”
“尚府守卫中郎将”,听这名字够气派的,只听席幕德道:“正八品,此职可有我自定选择人选,报刑部落籍即可”。
易寒笑道:“大人,此职通俗一点讲就是这尚府的守备统领”。
席幕德点了点头,笑道:“怎么?嫌官小无所作为”。
易寒摇头道:“不是,大人如此安排必有深意”。
席幕德笑道:“你还别嫌这官职小,我这府里的护卫,个个武艺不错,你这般年轻,他们肯服不肯服你还难说,我也不管你武艺如何,反正我让你当这个守备统领,你就必须给我搞定,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要让我出来主持公道”,一语之后却道:“我的女儿夜阑能管得住他们,一直以来这守备统领一职都在挂空,她也就以小姐的身份客串一下,你若有什么难缠的事情可以找她出面,不过尽量不要去招惹她,免得到时候吃亏,别说我没提醒你”。
易寒道:“大人放心,中天一心职务,不会搀和儿女私情”。
席幕德淡淡一笑:“你就是想搀和也搀和不了,你刚刚在门口也看见了。”拍了拍易寒的肩膀,“中天,我希望你是不一样的,你知道我让你当这个尚府守卫中郎将只是权宜之策,目的是让你能跟在我的身边,四处走动,若你真是龙虎,机遇一来,必定为你所虏获”。
易寒心中暗道:“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等待了,就算没有机遇,他也要制造机遇来,正八品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他可是爵拜护国公,虽然说只是一个空名,但至少爵位摆在那里,碰了面能与那些高官重臣平起平坐,如今是想个办法接近皇,而且这个时机要极为巧妙,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演一场刺杀皇的好戏,皇帝身边护卫重重,真的自然不好办,但假的可就没有那么难,谁会猜想到,刺杀皇的居然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这是一个大胆到疯狂的念头,但是他易寒就真敢想真敢做,为达目的就要不折手段奸诈狡猾,官场沉浮才能扬帆远航。
席幕德看易寒一脸沉思,以为他已经在提前做好心理准备,那里知道这些事情易寒根本并不在心,他的念头已经蔓延到几个台阶之后的事情,席幕德自然也不会想到易寒心中有这样疯狂的念头,这个念头除了易寒这种人物,别人想都不敢想。
席幕德简单与易寒讲了这个职位主要的日常事务,主要保护席府的人员安全,以及在席幕德外出时,成为他身边的贴身侍卫。
几句话之后就让下人带着易寒去他的住处,京城片土片金,特别是在红冠巷这种地方,所以席府比起金陵的李府不知道要小多少倍,那下人带着易寒去了他临时安排的住处,离开的时候,说道:“易统领,你还是去见一下小姐会好一点”。
“好的”,易寒淡淡应了一句,他此刻心里想的却是找个机会到以前住的府邸去看一看,二十年过去了,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否已经换了主人,而不久的将来,他一定要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最近有点忙,大家体谅一下,出个问题,秦贵妃在本出现过一次,不知大家能否猜出她是谁
第八节男女颠倒
府内的那些护卫大多乃是粗莽之辈,若是一般的公子哥,彼此双方的性格必显得格格不入,可是易寒不同,他喜欢这些性格爽朗,直来直去的人,时不时听他们口中爆出几句粗口,不会皱眉不悦,反而会哈哈大笑,他宽阔的胸怀,博学睿智注定他正经起来必定是个让人尊重的人,他轻浮随意的性格也注定会与别人相处融洽,他天生就是一只变色龙,来到哪里就会融入周围的环境…
要让这群武艺不弱的人心诚口服,不一样非要在武艺面胜过他们,易寒通过另一种方式表现出他可信稳重的一面,就像席慕德,他没有半点武艺,可是府内的人那个不敬重他,这是他的身份所然,也是气质影响。
三天之后,易寒已经与尚府内这帮人相处融洽,席慕德所担心的事情,在易寒身几乎没有难度。
这日清早,席夜阑跟往常一样,在空阔的院子中央,一身劲装,手持梨花枪,舞着枪法,那些护卫手持十八般武器站在一旁看着,见席夜阑雄姿英发的神态,不由感叹,小姐错生了女儿身,她之风采比之男儿还要雄逸崷崒,加之绝美的容颜,难怪外面那些公子们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不一定是温柔娇柔的女子能让男子动心,傲然不群,独具英风的气质,是那么的让人感觉与众不同,为之倾倒,甘之为卑,若能有人能娶了她,注定是女为主,男为副,这种气质并非大胆,乃是豪情万丈,飒爽英风啊。
席夜阑,朝一个侍卫看去,那人就心领神会的将兵器抛去,席夜阑接过,又舞了一番,如此一般,十八班武器均是熟练无比,这细腰纤腿的娇弱身躯,充满着爆发力,让人感受到另外一种女性的韵味。
十八般武器舞完,席夜阑已经全身汗水淋漓,那雪白的肌肤的肌肤之点点晶莹,亮若星辰的眸子却神采依旧,看不出有半点疲惫之态,黑色的紧身衣在汗水的渗透下,女性起伏浮凸的曲线更加明显,她的胸脯摇摇弹跳,可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并不是贪婪的停留在她的胸襟之,比起女性天生的诱惑部位,她那像绝峰之孤傲的霜雪的脸容,那冷而不傲的神情更加动人。
一会之后,席夜阑停了下来,大气不喘一下,束起的长长的辫子往脑后一撩,解去白色的束带,一头青丝如瀑落下,螓首轻轻一动,那黑丝像天边落下的云彩随风轻漾,只感觉美丽极了,让人心头一荡,为之痴迷。
几声熟悉的疼叫声从院外传来,又有人看呆了从树给摔了下来,席夜阑连看也不看一眼,准备回房褪下衣衫沐浴一番。
这时那些护卫络绎喊道:“易统领”。
席夜阑望去,只见易寒脸挂着淡淡微笑朝这边看来,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下,易寒微微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双目清华并没有任何痴态,这等举止不俗,神态从容的模样,让席夜阑心里看了有几分喜欢,少有的出声问道:“你就是新来的护卫统领,与我比试一番,我看你是否有这个资格”,这番话说来落落大方,居高临下,根本不像是从女子口中说出。
众护卫有些期待,起哄道:“易统领,跟小姐比一比,我们都不是小姐的对手”。
易寒走前,行礼道:“小姐,你身娇肉贵,小的不敢与你比,怕伤了你”。
席夜阑顿时不悦,冷道:“你忘记了那日的教训吗?竟敢小瞧我是女子”,用不可拒绝的语气道:“你先挑兵器”。
易寒见无法拒绝,道:“我要小姐手中的梨花枪”。
席夜阑淡淡一笑,她手中的梨花枪看似轻巧,却是重铁实打实打造而成,重约有百斤,就是一般人拿到手也有些吃力,更何况要作为兵器,也不说明,梨花枪轻轻一抛,从高空朝易寒坠下,易寒随手接去,并没掌握好力道,那知一接,那枪下坠的力道竟是非常的大,枪柄在手心一滑而下,竟插入地寸许深,易寒再使些力气一拔,那枪竟纹丝不动。
远处的芷文,看了这一幕,竟禁不住扑哧笑了起来,一阵清清的体香夹带着淡淡的汗息味道涌入易寒鼻中,眼前出现一只白净的手,捉到枪柄,轻轻一提,那梨花枪被拔了出来,到了她的手中,随手往身后一抛,几个护卫前接住。
席夜阑淡淡道:“你选错了兵器了,我也没什么兴趣了,下次”,说完留下玲珑曲线的背影,离开院子。
易寒苦笑,想不到还没比,就出了丑,非是他不愿意表现,只是那枪实在扎的太深了,威风威武走了过来,笑道:“易统领,你不要介意,小姐天生神力,非常人可比,你拔不出来也是正常,就算我们几个人也拔不出来,你刚才惹小姐生气,她是故意让你出丑的”。
易寒笑道:“你们会不会觉得我这个统领当的太窝囊了,连一把枪都没接住”。
威武笑道:“易统领,我刚才都说过了,小姐天生神力,此乃她之所长,就算不如也是正常的”。
易寒释然笑了笑,若论真正实力,他倒能与席夜阑过招,只是换心之后,他的身体不能运气动武,所以刚才以常人之力并无法拔出枪来,本来打算与席夜阑以巧比武,却没有想到连比都不用比就输了,他心胸开阔,输给一个女子并不感到难堪,毕竟术业有专攻,各有所长。
本来这些人打算人扛着兵器入库,易寒既然来了,他们也好展示一番,这些护卫就在院子里一一展示自己的拿手本事,又纷纷起哄,让易寒也来一段,易寒知道需要展示一下本事,就算与他们关系再好,若没有半点本事却当起这个统领之职位,难免让人心里小看。
选了一把刀,舞起刀舞来,威力摄入的狂风刀法在他手中变了个模样,他领悟了痴情剑法,刀若其手,虽未运气,招式并不霸道,却给人一种浑然无迹的感觉,那些侍卫心中暗暗联想自己是他的对手能不能胜过他,一想之下,竟周身冒出冷汗,统领的招式看起并没有小姐那么霸道犀利,也不是精妙,但却感觉无论如何也无法逃出他手中的那把刀。
远处的芷文偷偷看着,却因为不懂其中关键,哼了一声,“连小姐的万分之一都不如,还想当这个护卫统领,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探查出这个信息之后,匆匆回房,这个时候席夜阑已经沐浴一番,换了女子的裙装,绝色倾城的模样连芷文也看呆了,来到她的身边嘻嘻笑道:“小姐你真美,连芷文也动心了,为何小姐要整天舞刀弄剑呢,像玄观小姐一样习文写字多好啊“。
席夜阑却显得有点冷淡,“美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张面孔,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是为生存之道”,说着把一头湿发撩到脑后,坐了下来,又翻阅那些兵法谋略的籍,芷文拿着梳子替她梳理头发,说道:“小姐,我刚才看那易中天舞了刀法,根本不如小姐的万分之一,你说一个男子看起来文弱弱的,为什么老爷会让他当这个护卫统领呢?”
席夜阑淡淡应了一句,“也许他是个文才,世从不缺少孔猛有力的莽夫,却极少有睿智从容的大将之才,他虽武力不强,但胜在气质风度不差,帅者,筹谋运幄而非场拼杀,在这种人身,武为强体也为壮志”。
芷文好奇道:“小姐,你为何如此高看于他,芷文怎么觉得他很普通”。
“我见过的男子何止万千,他在我眼前能够从容不迫,就算被我羞辱一番也丝毫没有恼态,这种人不是奸诈狡猾之辈,就是心胸阔达之人”。
芷文从没见过芷文对才见过几面的男子就有如此高的评价,喜道:“小姐,那他比之麒麟将军如何?”
芷文一提到这个名字,席夜阑顿时变脸,冷声道:“如何可比,以后不要拿任何人与他比较”。
芷文吐了吐舌头,她以为小姐对这个男子有好感,希望借此驱赶出小姐深藏在内心的影子,没有想到只是随便一提,小姐就生气了。
席夜阑口头虽这么说,心里却不知不觉的将易中天与麒麟的形象比较重叠起来,只感觉还真有几分相似,越是相似,她却越生气,突然说道:“将他叫来,将我院子门口的石头从左边搬到右边”。
芷文有些好奇,“小姐,一边摆着一块不是很对称吗?为何要将左边的搬到右边去呢?”
席夜阑什么话也没说,她只是想让易寒的形象更不堪更无能一点了,除了麒麟,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走进她的内心。
芷文走了出去,易寒却在席慕德房之中,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老爷发出爽朗的笑声,心中好奇,老爷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只听席慕德哈哈笑道:“中天,你果然并非俗子,他日必定是龙虎之才,我有一桩心事未了,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帮忙”。
芷文刚要去禀报,听老爷似乎话中有话,停下脚步,静静偷听,不知老爷有什么心事需要那易中天来帮忙。
只听易寒道:“大人,尽管说来,中天愿意尽力而为”。
席慕德哈哈笑道:“中天,你看我这个女儿如何?我见过的年轻俊彦不在少数,还第一次想让他当我女婿的念头,坦白说,我很喜欢你,特别是你在政见与我不谋而合,单单这份眼光就是许多年轻人所没有的”。
门口的芷文暗暗吃惊,老爷竟打算将小姐许配给这个男子,他何德何能可以配的小姐,老爷疯了吗?他只是府内的守卫统领啊,身份地位相差何止千里,小姐要嫁人,至少也要嫁人名门公子。
易寒听到这话也是暗暗吃惊,他在席慕德面前尽展生平所学,本来是想博得他好感重用,那里知道他竟兴起了将女儿许配给自己的念头,委婉道:“大人,中天职低官小,高攀不小姐”。
门外的芷文点了点头,还算识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
席慕德不以为然道:“想那李毅李元帅,易天涯易将军,不是也从平凡之人一步步走来的吗?你之志向,你之眼观,你之气度,我相信你的未来必定不凡,也不会委屈了我这个骄傲的女儿,更重要一点,我觉得你能降伏住她,若是其他男子娶了她,必定在她身边卑微难尊,男为尊女为卑,若一个女子当家做主成何体统,也让人说我席慕德教女无方,不懂贤淑夫尊”。
易寒有些为难,却不知怎么拒绝席慕德的一番好意,他如此高看自己,短短时日就打算将女儿许配给自己,他如何忍心拒绝,想起当日自己以易家子孙的身份提亲,却被席夜阑一口拒绝,于是道:“恐怕小姐并不愿意”。
席慕德叹息一声,说道:“这确实是一个难题,我这个女儿倔强的很,她想要做的事情,拦不住,她不愿意的事情也逼不了。”一语之后又道:“不过,你现在居住府内,方便与她接触,只要你用心追求,依你的风度才学,相信能打动她的”。
易寒笑了笑,却违心道:“中天尽力就是”,心想,自己若不是主动去追求席夜阑,依她骄傲的性格,如何会来投怀送抱。
门外的芷文却气的脸色紫青,这易中天真是色胆包天,竟敢答应下来,想到这里故意发出脚步声,走了进来禀道:“老爷,小姐有事吩咐易统领去做”。
席慕德朝易寒颇有深意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让他过去。
易寒尾随芷文身后朝席夜阑院子走去,看着芷文的背影,想起与她在沙漠里的时光,嘴角不觉露出微笑。
芷文听他脚步轻巧,安静无语,突然转身,看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睛色迷迷的看着自己,顿时大怒,冷喝道:“你在看什么”。
易寒从容笑道:“看你”。
芷文一想到自己扭屁股的模样全被他看在眼里,顿时脸红耳赤,恼羞成怒,恶狠狠道:“不准乱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易寒淡淡一笑,并不介意,继续保持沉默。
芷文停了下来,喝道:“你走前面!”
易寒笑道:“我不识的路”。
芷文一听有理,便与他同行,心中对他的厌恶感强烈到极点,心想,一会我将这些事情向小姐说来,看你日后在府内的日子还怎么过。
两人同行,易寒脚步保持与芷文慢一拍,身形却并未落下,芷文不时偷偷瞄了他几眼,但见他脸依然挂着从容的微笑,让人好感亲切,似大哥哥一样让人如沐春风,心中暗道:“装,让你装,一会让你搬石头,看你还怎么装优雅”。
来到席夜阑所住的院子,芷文却在门口停了下来,看着易寒也不说话,易寒好奇道:“既是小姐唤我过来,姐姐为何不去禀报”。
芷文冷淡道:“小姐你是见不到了,不过小姐有事吩咐你去做”。
“哦”,易寒淡淡应了一句,心中却更是高兴,他是个风流放。荡的人,席夜阑又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单独相处,他还真有点害怕自己疯癫的性子又发作,能不见面最好不过了,问道:“何事?”
芷文见一脸愉悦,以为他心里偷着乐,期待的很,心中冷笑:“一会你就知道苦头了”。
指着几百斤重的大石雕说道:“将这块石头搬到右边来”。
易寒看去,观察了一下,才说道:“路冲对称,双肩成凤,还是不要搬的好”。
芷文道:“叫你搬就搬,你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易寒笑道:“此屋门向着东方,晨曦开门,弱阳投影,若是搬了这石头位置,可能会影响心情,一天心浮气躁”,易寒博览群,这对石头可是很关键的一种布局,女子每月有几日来潮,气躁心浮,若阳过盛入体,可会让人易烦易怒。
芷文冷道:“不要废话,快搬”。
易寒苦笑一声,他早看了席夜阑腮边红晕浮现,正是一月那几天比较难过的日子,他若搬了,明日一早起来,这种环境极为协和的变化,必然会让她心里产生反感,这就像立于一处污水杂草的地方,心情如何会畅快,何况她身体郁郁不畅,不太舒爽,既然自己的好意她不心领,自己照做就是。
易寒走了过去,蹲了下来,这石头竟大的他抱着的时候,手的合不起来,刚一用力,石头微微动了动,心口竟一阵揪痛,不知不觉运了气,脸变得通红,额头冒出汗水。
芷文见易寒抱不动,站在一旁有些得意,让你打小姐的主意,累死你。
易寒说道:“姐姐,这石头有些重,不如我去多找几个人来帮忙”。
芷文却冷冷讽刺道:“这石头,小姐一只手就能举起来,你堂堂一个男子汉,难倒连女子都不如,还需要别人帮忙,说不出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易寒心中苦笑,此刻他就像一个秀才,而芷文就想一个兵,原本这石头他也搬的来,只是身体还没恢复,说道:“那就有请姐姐给我拿几根绳子”。
芷文有意刁难他,故意慢吞吞的取来几根细小的绳子,易寒见了哭笑不得,为何做丫鬟的,个个都是这么刁蛮呢?也好,绳子小,拧在一起就变粗了,伸手欲去接住,芷文刁滑,将绳子随手往地一扔,易寒一阵不悦,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这般戏耍自己,又不便发作,只好忍住,心中却道:“那我就让你明日一早起来,打开门,心情沉的像堵着一块石头”。
第九节笑颜动心
人终究是人,难免有三分脾性,就算玄观被易寒撩拨,也难免嗔痴一番,易寒是不愿意与席夜阑有纠缠,但也愿意与席夜阑玩闹——这是理智与天性的矛盾冲突。
易寒将细绳子拧成粗的一根,利用所明白的原理,将左边的石头移动到右边,芷文看了,有些惊讶,想不到他竟是如此聪明,轻而易举的不费多少力气就完成小姐吩咐的事,淡道:“你先等等,我进去问问小姐还有没有事情吩咐你”。
易寒心中苦笑,看来这妮子还不肯作罢,他认为自己从来到席府就一直表现的很低调,也不乱来,却不知道那些地方让这跟妮子和席夜阑看不顺眼,依席夜阑的性子应该不会搭理自己才是啊。
芷文进了房间,却看见小姐脸颊红晕,神态好像有些烦躁,突然见小姐猛的放下本,捂住小腹,那绝美的小脸不悦的崩的紧紧的,几滴涓涓血水从她双腿滴到地面之。
只听席夜阑非常不悦道:“芷文,我月事来了,去将我的棉花锦包拿来”。
芷文应了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物,乃是椭圆形的丝织物品,薄薄的,内缝制有棉花。
席夜阑走到角落,拉帘布,过了一会,换新裤子才走了出来,那条刚刚褪下的裤子已经染红了鲜血。
芷文将染血的裤子收好,见小姐脸色有些苍白,关切说道:“小姐,我去给你煮一碗红糖水”。
因为突然来了月事,席夜阑心情明显变得糟糕,她非常讨厌痛恨每个月的这几天,行动不便而且身体难受的很,自从初次来潮,她就厌恶自己为什么是个女子,为什么会有这些麻烦事,阴沉着脸,也不说话,也不看了,脱鞋床卧着休息,红色绣花被半盖玉色罗衫,从袖缝中映出雪白肌肤,双手斜掩腹,神态有些娇慵倦怠,任她性格在如何刚强,终难逃女子娇滴本质。
易寒见芷文匆匆走了出来,却不看他一眼,离开院子朝厨房走去,一会之后只见她端了一碗汤水回来,易寒鼻子灵妙,一嗅就闻出是红糖水,无端端的去煮红糖水,定是席夜阑来了月事,心中好笑,说到底还不是女人。
芷文走进房间,端着了糖水喂席夜阑喝下。
月有盈亏,潮有朝夕,一般来说,女子对自己的月事,心里是有底的,只是她无端郁躁,搅乱了体内的平和之气,因此导致月事突然来袭。
席夜阑喝了糖水之后打算休息一下,这几日就打算多休养少活动了,芷文问道:“小姐,那易中天将门口石头搬好了,还有什么吩咐他去做的吗?”
席夜阑明显没有什么心情,淡道:“让他回去”。
芷文打开一条门缝喊道:“没你的事了,回去”,然后又返回屋内,见席夜阑眸子半垂,知她正在养神,心中却有话不吐不快,犹犹豫豫却也没有说出口来,过了一会之后,只听席夜阑轻轻道:“芷文,有什么事情说。”
芷文这才开口道:“小姐,有一件事情是关于那易中天的”。
席夜阑应道:“现在我不想听到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