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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0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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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林黛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斩钉截铁道:“我让你立即将我放下来”。

易寒哈哈大笑,“好”字出口,却将林黛傲望天空抛去,林黛傲顿时尖叫一声,整个府邸的下人听到这把声音,不知道为何心头有一种莫名的畅快感。

就在林黛傲落下的时候,易寒却稳稳将她接住,只见林黛傲似个受了惊吓的小女孩一般,双臂紧紧了搂住易寒,待惊吓平静下来的时候,拽起粉拳捶打易寒的后背,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拿我开玩笑,本夫人要杖责你三十大棍”。

易寒却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乖,我不会让你摔到地上的,你要相信我能保护你”。

林黛傲内心一阵甜蜜,脸上微微一红,撇了撇嘴道:“就你,无权无势拿什么来保护我,我保护你还差不多”,她依然想展示自己强势的一面。

易寒涎着脸笑道:“还别说,你虽权势滔天,没有一个宽阔的肩膀保护你还真的不行”。

林黛傲默默不语,算是默认,在他身边,她总感觉自己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她收敛起自己的强势,还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让人感觉充盈呢?她所得到的一切与这个男子相比都不值一提,现在就算让她放弃所有,一家四口过着平静的生活,她也愿意,浮华的表象,久经风霜,让人更容易看到真实的一面,只听林黛傲突然吟道;“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易寒爽朗大笑:“黛傲,前些日子我就知道你才学不弱,没有想到你还真是一个才女”。

林黛傲淡道:“我自幼也读了些诗书,你可能了解我此刻心境”。

易寒笑应道:“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心中若无烦恼事,便是人生好时节。”

林黛傲突然拧了他的耳朵,“我还没找你算账”。

易寒一讶,“算什么账”。

林黛傲冷声道:“那个脱俗小姐是怎么回事?”

易寒猛的将她放了下来,“我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脱俗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再府里了”。

林黛傲瞪着他,冷冷道:“我问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易寒心里发慌,嘴边淡淡道:“脱俗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

林黛傲顿时暴跳如雷,朝易寒疾挥来一巴掌,一声脆响,却打在易寒的手背之上,只听她冷冷责问道:“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那我到底算什么?”

易寒淡道:“我们的事太过复杂了,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算什么?”

林黛傲激动的喘着气,尽量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然而她的脸容却绷的如雕塑一般僵硬,终忍不住,双掌狠狠的推了易寒一把,将他推得踉跄后退,手望大门的方向一指,“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偏偏易寒想避又无可避,只能搅的更糊涂一点,须知,女子最无法容忍的就是男子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假如易寒说自己花心滥情还没有这么严重。

易寒朝她走近一步,语重深长道:“黛傲,有些事情是很复杂的,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不过有些事情习惯了就好,皇帝还三宫六院呢?还不是爱的你死我活”。

林黛傲激动的拽起拳头在面前舞动,阻止易寒朝她靠近,她的神态惶恐无助,从口中硬邦邦的吐出话来:“易寒,我林黛傲从来没有受过这等侮辱,记得以前我说过吗?假如你不尊重我,我也无需尊重你,你不是朝三暮四吗?明日我就在这淑德府养十个八个男宠”。

她虽然说出这样的话,但一脸悲伤,眼眶红润,眼里带着晶莹,就快要滴出眼泪来,再坚强再强势的女子终也无法抵挡情爱所受到的伤害。

易寒听到这话,顿时愤怒无比,光明正大的跟我说要给我戴绿帽子,这到底是要做泼妇还是淫。妇。

待看见她那藏在深沉的黑发中那几根突兀的白发,此刻的她是坚毅与孤楚的,易寒瞬间冷静下来,她说的是气话,自己如何能当真,愤怒的情绪变得特别心疼她,叹了口气,像哄着三岁小孩子般柔声道:“是,我是花心滥情,这是我年少无知所犯下的错,在认识你之前,我已经认识了脱俗,我不应该对你有想法,可是你知道你是如此的美丽,让我不能自已,如果说我们之间真的有错,那就是我千不该万不该遇到你”,他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同时又奇妙的利用男子情爱的无可控制为自己洗脱罪名。

“你少花言巧语”,林黛傲语气软了许多,将脸往边上侧了侧。

易寒能看见她的眼眶终于涌出本手}打了泪水,是感动还是愤怒,是喜悦还是悲伤,这一刻,林黛傲真的好像是他的妻子一般,而自己却在不断的让她悲伤,他极为自然的走到她的身边,搂住了她,“不要哭了,好吗?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就更容易苍老了,让下人看见了也会笑话你”。

“我真的想把你给杀了,除了你谁敢如此欺负我”,她仰着脸咬牙切齿道,这边眼里却成串成串的往下掉泪。

易寒一手将她紧紧抱住,一手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说道:“来吧,只要你能出气,打给够,我绝不还手”。

林黛傲瞪着他,真的想狠狠扇下去,发泄心中的愤怒不快,只是易寒却将她搂的非常之紧,不禁嘤咛一声,身体酥软的如棉花一般,无力挣扎,更别说动手打他,却悲伤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满足”。

易寒没有说话,他用热情的吻来回答她,吻着她清香的头发,吻着他柔软湿润的嘴唇,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林黛傲也老实的如一只小绵羊一般,两人唇分,他丰厚的嘴唇近在眼前,从口中吐出热气,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她挣脱开来,羞得用手遮住了发红的脸蛋,随即又抬头看着易寒迅速的说道:“我没有原谅你,我依然与你誓不两立”

“床头打架床尾和”,易寒笑道。

“你真够厚颜无耻的。”林黛傲娇嗔的瞟了易寒一眼。

易寒顿时感到骨头发麻,真想想到,刚才还楚楚可怜的眼睛,此刻变得如此深情如此妩媚,他禁不住又将林黛傲搂住她的怀里,刮着她可爱的鼻子,笑道:“你不正是因为这一点而爱上我的吗?”

林黛傲轻轻一笑,“我林黛傲是个硬骨头,从未不会委屈自己,我承认我是爱上你,可是我也能斩断我们之间的情丝,我说到做到”,最后几字,她加重语气,变得斩钉截铁,神态坚决无比,同时别过脸去,不与易寒对视。

明知道她这句话威胁的成分居多,易寒内心却真的有些恐怯,生怕她说到做到,也许易寒可以没有她,但林黛傲骄傲的性子所付出的代价,一定会让她自己很伤心,易寒心里有她,自然不忍她如此。跟女子打交道,他还第一次有这种惟恐失去的心情,他手指抚摸着她鬓发中的几根白丝,眼神中充满了深情、温柔、溺爱。

林黛傲好奇的向他望来,看到这一双眸子,冷硬的心顿时酥软了,他是真的爱我,要不然他不会有这么深情的眼神,对于在商道上淫。浸多年的她,能从别人的眼睛中看到真假,心里一把热情,口上却佯装冷淡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易寒摇了摇头,林黛傲柔声道:“你求求我原谅你,我这人心肠虽硬,对你却软的很。”她希望彼此之间有个台阶可下。

易寒摇摇头,“不敢求”,他求她,就要像她承诺,然而有些东西他并无法做到,对一个深爱着的女子来说,更不敢轻易开口。

“为什么?”林黛傲问道。

易寒只是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没有解释,现在他最怕的就是同时想到几个女子,然后问自己,将来怎么办,这似乎是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死结,除非他死了,这一切就烟消云散。

林黛傲轻轻一笑,“唯恐难清,故而不辩。好一个易寒,好一个风流公子”。

她说完,潇洒的转身朝屋子走去,似下定了什么决定。

易寒心头一跳,紧张的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林黛傲回头,看见他紧张惶恐的神情,嫣然一笑,“你也会有紧张害怕的时候”。

易寒错愕,林黛傲有些得意,心情一下子变的似乎很愉快,含笑道:“松手,人在这里,暂时跑不掉,你紧张什么”。

易寒莞尔一笑,“方夫人就是方夫人,手腕高超,这种事情尤其如此”。

林黛傲瞥了他一眼,嗔道:“谁跟你玩手腕,我要玩你,你连骨头都不剩,你玩不起”。

易寒将脸庞贴近她的耳畔,说道:“谁说我玩不起,咱们又没真正比试过”。

“你是说你那些不入眼的下三滥手段”,林黛傲昂起头讽刺道。

易寒反问道:“那你说什么样的手段才是入眼”。

林黛傲凝视着他,“有的时候你是如此的天真。”一语之后她快步走进房间。

易寒尾随而至,他轻轻的关上房门,看着林黛傲举手投足充满优雅,一身华丽衣衫又是那么高贵,顿时怦然心动。

在这美妙的瞬间,林黛傲却说了一句不恰时宜的话,“脱俗小姐被我赶走了”。

易寒顿时回神,脱俗那么强势的女子怎么会随便的就被人给赶走了,该不会是林黛傲跟她说了什么,特意跟自己耍小性子吧。

只听林黛傲又道:“当时我很生气,不过我已经让方重去找她回来了”。

易寒望着她,林黛傲无惧的与他对视,“你若生气,可以拿我来撒脾气”,她漫不经心的坐了下来,表现的很是傲慢,心中却紧张的不得了,生怕易寒真的大发雷霆。

易寒“哦”的一声,“她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我不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她回来”,他生怕触动到敏感的林黛傲,没有表现的太过热情,内心却真的惦记担心脱俗。

林黛傲点了点头,“把她找回来吧,她一个女儿家孤零零的也不容易。”

易寒试探性的问道:“那我现在就找她去了”。

林黛傲叹气一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神情疲惫失落,陷入沉思中,思索着如此妥当处理这种三角恋情,她一生遇到棘手的事情多如牛毛,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让我措手无策,不如如何处理,一直在肯不肯与别人分享一个男人的矛盾中挣扎,她自然不愿意,可是有办法不愿意吗?许多男子都是三妻四妾不是还照过日子,是自己太过强势了吗?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易寒突然从她后背将她露出,轻轻道:“黛傲,谢谢你的宽容大度”。

林黛傲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我应该佩服你的本事,你真的完全将我征服,任你拿捏了”。

突然轻轻分开他的手,站了起来,“靠方重这个废物是成不了事的。”打开门喊了一句暗语,只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门口。

林黛傲淡淡问道:“打听到了脱俗小姐的下落吗?”

那蒙面黑衣人应道:“脱俗小姐现居吏部尚书府”。

“嗯,你先下去吧”,那蒙面黑衣人又瞬间不见。

易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刚才自己与林黛傲的一幕岂不是让人看在眼里,心里不太舒服。

林黛傲看着他,嫣然笑道:“怎么,又被吓着了”。

易寒莞尔一笑,“只不过有点惊讶”。

林黛傲漫不经心道:“对你们男子来说,靠女子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可你将一个如此强势的女子给完全征服了,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吗?”

易寒打量着她,她的容貌,她的身材,她的衣饰,“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与其他无关”。

林黛傲不屑的冷笑一声,“睁着眼睛说瞎话,假如我是一个面貌丑陋,脸容枯老,一无所有的老太婆,你会这么认真的看我吗?假如我无权无势,你会这么的看重我吗?莫要忘记了当初你是怀有目的才与我接触的”。

她冷笑的看着易寒,眉目间充满媚惑人心的风情,似高高在上的看着一个男子,又是展露自己值得骄傲的资本,易寒只是轻轻的撩着她耳边的发丝,林黛傲长长的睫毛顿时抽动一下,呼吸变得重了许多,显然已经激动,随着她的呼吸,胸襟处圆润的饱满张扬的起伏着,易寒低头看了一眼,将手指落在胸襟处,扯了扯上衣,纷色略微透明的抹胸露出一角。

林黛傲冷冷道:“易寒,你吃了豹子胆”。

易寒放肆的大笑起来,“夫人这道美味佳肴,总要有人来品尝,耽搁久了就变冷了”。

“你也不怕噎着”,林黛傲没好气道。

易寒往下腰,撩起她的裙腿,直拉到腰际才停下,露出她那大红亵裤,如玉葱般的双腿被亵裤包裹着并拢起来,膝处一条细小的缝隙,真的是美轮美奂,浑圆饱满的翘臀几欲涨裂亵裤,这如桃一般的位置是如此的成熟动人,双瓣间隐藏着迷人的春色,他真的想扯下亵裤,窥视那掩藏在亵裤中的春色。

林黛傲羞涩无比,她还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个男子如此大胆亵渎着,那窄小的腰身盈盈扭动,发泄自己的不堪,粉腻而又挺翘的部位越发勾引易寒的神经,变得每一处似都在激发着男子冲动的欲望。

林黛傲捉住他的手,放下裙摆,掩住春光外泄,羞涩道:“不要胡来,我们还没有成亲”。

易寒露出微笑,轻轻在她额头一吻,“对不起,你太美丽迷人了,我情不自禁”。

林黛傲脸颊白雪点嫣,低下头,双手不安的放在胸前,转过身去,姿态有些忸怩,宛如一个怀春动情羞涩纯洁的小女孩一般。

易寒越发爱她,只感觉她此刻可爱到了极点,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弯腰为她脱掉绣花鞋,那是一双细腻柔若无骨浑然天成的小脚,易寒轻轻触碰了一下,林黛傲顿时变得非常的紧张,脸蛋红扑扑的烧的厉害,鼓足勇气威胁道:“你敢胡来,我跟你没完”。

易寒抬起她的双脚放好,笑道:“我怎么敢亵渎高贵的夫人”。

林黛傲哼道:“算你识相。”

“你累了,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将脱俗找回来”。

林黛傲心里一咯,有些不太痛快,却什么也没说。

易寒转身,轻轻的关上房门,林黛傲突然朗声喊道;“易寒你敢抛弃我,我做鬼也不饶了你”。

门缝露出一个笑脸,“那我们就做一对鸳鸯鬼”。

第七十四节痴者多得

既然知道脱俗就在席府,易寒也就不耽误时间,直接往席府而去,也好拜访一些席慕德,感谢他对于重建镇西军的帮助,这些日子吏部上下在席慕德的带领下忙里忙外,可是异常的认真热情,至于脱俗会在席府,大概与席夜阑有关系吧,他一直不明白席夜阑为什么前后对他态度大不一样,莫非看不惯自己情人太多,我情人多关你屁事,你又不是我情人。

走了一半路程,肚子咕咕直叫,这才发现自己早饭没吃,也没有洗澡,一身酒气,依然蓬头垢面,也就将错就错。

来到席府门口,该热闹的地方依然热闹,该安静的地方依然安静,几个熟面孔依然爬到树上张望院子里面的春光,不时传来女子齐声的吆喝声。

周洪山等人认出易寒来,今时不比往日,当初的小人物,如今已经是位居高官手握重权的人物,与自己不再是一个等级,没有人敢过来跟易寒套近乎,易寒也就不予理睬。

不知道碍于什么原因,那几位公子,在易寒到来之后,纷纷离开,大概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忌惮心理,或者说自感低下,不比而怯。

门口还站着一位女子,正是贺兰,易寒看到了她,心里一颤,连忙躲了起来,心中暗道:“若是被她看见就糟糕了”。

贺兰正凝神贯聚,盯着大门并没有发现易寒,大概过了一小会,席府大门打开,芷文走了出来,对着贺兰说道:“贺兰小姐,小姐身体不适,不便招待,请下次再来吧”。

贺兰冷声道:“放屁,我求见有半个月了,每一次虎女都说自己身子不适,不便招待,到底是敢见不敢见,来句痛快话,今日若不出来相见,我就要硬闯了”。

芷文见贺兰如此狂妄无礼,也不再假惺惺的装礼貌,绷紧小脸严肃道:“贺兰小姐这可不是西夏,这也不是你家,是大东国的吏部尚书府,你若敢胡来,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贺兰淡道:“小丫头,我跟你说,我完全就不将大东国放在眼里,也不将你们什么当朝重臣放在眼里,若不是看在一个人的面子上,我岂会如此和气,让虎女出来见我,与我生死决斗。”

芷文喝道:“放肆,你这西夏来的蛮女一点礼数也不懂吗?”

贺兰手中长剑突然出鞘,只见银光一闪,芷文上衣顿时褴缕,裂出无数道小缝,绿色可爱的小抹胸若隐若现。

芷文尖叫一声,双手护住胸前匆匆往院内走去,大门还未来的及关上,只见贺兰用脚一踹,阔步闯了进去,朗声喊道:“虎女,出来与我决斗”。

易寒摇了摇头,这女子难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这无疑不是想将两国的关系闹僵吗?却不知道在贺兰的心里,荣誉是比生命还要高贵的东西。

贺兰刚踏入院子,四处就涌出几个侍卫将他团团围住,只听威风喝道:“擅闯尚书府,速将此女拿下”。

易寒心里祈祷着不要闹出人命,正犹豫是不是出来缓和,双方却立即的动手了。

几个侍卫却不是贺兰的对手,这会她腰间的剑也不再出鞘,只用拳脚,却将几个侍卫打的倒地呻。吟,大多在她手上走不过一个回合,威风威武两人联手,也不过走不出十招,贺兰巡视一圈,见无人站着,阔步往前走着。

突然一声娇喝:“那里来的大胆之徒”。

话未说完,寒芒已至,贺兰迅速出剑,两剑交锋,贺兰后退几步,一女盈盈落地,体态娇美,宛若游龙,两撇淡淡的秀眉下一双清澈美丽的眸子,长裙飘飘,一副英姿飒爽的神态。

贺兰敛容,一脸严肃,凝视着这个女子,眼神变得异常的兴奋,问道:“你是何人?”

此女正是脱俗,这些日子她就在席府教导那些娘子军武艺,大概心情不怎么好,脱俗冷冷道:“不要问我是何人,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贺兰淡道:“我既然进来了,达不到目的就不会走了,也好,让我先过了你这一关再说”。

这个时候芷文与十几个女子从侧面走了出来,盯着贺兰一脸气愤,对着脱俗道:“脱俗小姐,她欺辱我,快帮小婢教训她”。

脱俗长剑朝贺兰一指,“现在你走不了了”。

贺兰淡淡道:“我本来就没想走”。

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同时出剑,两道银光交替变幻,剑影交叉回旋,场面瞬间变得异常激烈,因为牵扯范围极广,围观的众人纷纷退后几步,也帮不上什么忙,明眼人一看就是高手对决,掺和其中只有死路一条。

贺兰的剑法显得霸道,脱俗柔美灵巧,一时之间两人竟分不出高低,突然只听贺兰大喝一声,气势磅礴的一剑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层次感压上脱俗,逼迫脱俗不得不接,脱俗凝聚一点想从中间破贺兰霸道一剑,这一招的对决,似乎没有想象中发出霹雳一般的声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胜负结果。

脱俗后退几步,手臂之上被划出几道裂痕,沾上鲜艳的血迹,已经受伤,手中的剑不知去向。

贺兰傲世而立,一脸冰冷,令人不敢逼视,手上长剑寒芒闪闪,肩膀之上一处伤口,流出鲜血,那血不停的从她肩膀上流了出来,让她的侧腰也染红了,地上一把断为两半的剑,贺兰沉声道:“你已经输了,还要比吗?”

严格来说,两人算是平手,只不过贺兰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才显的她略胜一筹,假若脱俗不是回防,两人此刻已经同归于尽,脱俗不能死,她还要照顾易寒呢,然而她却不肯认输,“我承认你的意志比我要坚强,但是在武艺上你并无法胜我”。

贺兰道:“这一次我要杀了你”。

所有人听到这话大吃一惊,想不到这蛮女擅闯进来,还扬言要杀人,这简直太狂妄了,十几名娘子军一脸气愤挡着脱俗的前面,严阵手打以待。

脱俗露出一丝温馨的笑容,“你们不是她的对手,还是我来吧,放心,她武艺虽高却没有杀我的资本”。

脱俗对着贺兰道:“你先包扎伤口吧”。

贺兰冷道:“不必了,鲜血能让我更冷静,忘记死亡”,她双眸一睁,突然所有看见她眼睛的人,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恐惧的感觉,身体竟不知觉的后退,不敢迎上她的目光。

脱俗也感觉到了她这双眼睛的震慑之效,她微微垂下眼睛,神色恬静安详,将自己处于忘我的境界。

易寒见两人受伤之际,已经顾不得许多,冲了进来,大喝道:“通通给我住手”。

府内的侍卫和娘子军看见易寒,心中暗喜,“可来了救星,这易大人可是与老爷同品,位居高位”,可是念头旋即一转,这蛮女可完全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否则又如何会大胆闯入,要制服她,只有靠武力一个法子,神态不约而同的一喜之后变忧重。

脱俗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见易寒,瞬间露出喜悦的笑容,这一丝喜色稍显即逝,瞥了易寒一眼之后,神态变得清冷,不再看他,仿佛陌生人一般。

最为震惊的要数贺兰,她远道而来,为的就是眼前这个男子,如今终于不负厚望,可以向狼主交代了,一瞬间她将与虎女比武的事情给忘记了,一脸冰冷的凝视着易寒,却可以看出她内心已经动容,嘴边吐出音来:“易”

还没有说完,易寒冷喝打断了她的话,“你给我闭嘴,还不快走“。

贺兰顿时冷静下来,知道他的身份不便揭晓,冷淡道:“今日的事可以暂且放下,不过你必须跟我走一趟,把事情给讲清楚了。”

易寒摆手道:“你先走再说,我会去与你说个清楚”。

贺兰决然道:“不行,你现在就必须跟我走”。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怎么感觉这蛮女和易大人好像认识,关系还不错。

其中以脱俗最为敏感,听这对话,两人似乎暗通衷曲,藕断丝连,什么女人落到易寒的身上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脱俗小脸绷紧,冷入骨髓,盯着易寒,恨意浓到极点。

易寒感觉到她的目光,心里紧张,忙摆手道:“脱俗,你不要胡思乱想”,立即转身对贺兰道:“你还不快走,想害死我不成吗?”

贺兰神色坚定,指着脱俗问道:“她是你的爱人?”

易寒没有回答,脱俗也没有应话,其他人更是沉浸在这怪异的三人关系而反应不过来。

贺兰又道:“那今日我就非杀了她不可”,她不为自己却是为了怀有身孕的狼主。

脱俗一脸神伤,懒的说上一句话,更懒的做任何事情,只感觉对易寒失望极了,她能看见贺兰手中的剑朝她胸口刺来,然而她却不想抵挡,只感觉这样一了百了,什么也不用去思考。

贺兰突然出手,所有的人都预料不及,易寒大吃一惊,将身体的潜能完全爆发出来,已一种极快的速度挡在了脱俗的前面。

贺兰连忙收手,幸好只对易寒的身体造成轻伤,然而易寒已经换心之后,身体不堪重负,旧伤牵发,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洒的贺兰一脸血迹。

易寒双眼一闭,晕死过去,这一切变化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脸呆滞,就连贺兰也一脸愕然,只听脱俗悲嚎一声,跪下将易寒抱住,眼泪顿时掉落下来,迅即从一个娘子军手中抢过一件,双眼充满仇恨,朝贺兰刺去,招招夺命全无防守的打法,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取贺兰的性命。

贺兰眼神却有犹豫,不似刚刚一般坚定,这一丝犹豫,让她屡屡中招,身上已经无数伤口,鲜血已经将她染成血人一般,脱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眼神只有仇恨没有怜悯。

直到她一剑刺中贺兰小腹,抽剑瞬间,贺兰小腹的鲜血如泉一般涌了出来,这才罢手。

贺兰捂住小腹,脚下有些轻浮,脸色因失血过多已经变得苍白,却依然屹立不倒,从口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还不看看他是否有事”。

脱俗冷声道:“取你性命再说”,剑朝贺兰脖子横劈而去,想残忍的砍下她的人头来。

这时候,一把飞剑疾速朝脱俗手中寒芒飞奔而去,叮的一声,脱俗剑招一滞,贺兰保住一条性命,脖子之上一道血痕。

“脱俗,住手!”

只见席夜阑走了进来,剑鞘已空,席慕德尾随其后,看着混乱的场面一脸惊讶,旋即怒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十分复杂,没有人能一语讲清事情经过,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席夜阑快步走上前,只是匆匆一瞥,看见倒地的易寒,哭泣的脱俗,成了血人的贺兰,似乎明白了整个经过,当机立断道:“脱俗,还不扶着他去看伤势如何”。

悲伤之中的脱俗顿时回神,冷冷瞪了贺兰一眼,紧张而惶恐的将易寒背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会席慕德也看清楚了那个倒地的男子正是易寒,顿时大怒喝道:“来人啊,将这个西夏刺客给我拿下,刺杀我大东国的重臣,此事我会启禀皇上,正式向西夏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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