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拂樱冷冷道:“我只管杀人!”,说完闭眼睛,一脸佛相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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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节神化的人
他们瞬间似乎能够感受到拂樱的奇特之处,心头一阵怪异,可是他们还是感觉这个很干净的年轻人无法做到,甚至他的手臂腰板还不及他们当中大多数人粗壮呢。!。
刘年低声对着易寒道:“易大人,你的朋在胡闹什么?”
易寒反问道:“你觉的他是在胡闹吗?没看见他一脸庄严吗?”
刘年哑口无言,只感觉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有些不悦的大手一挥,“随你的便”。
宁霜象征性的瞥了两人一眼,这些当地人也将目光转移两人的身,他们虽然听不懂两人在讲什么,但是也能看出两人意见不统一,一个比较强壮的汉子,咬了手中的青稞果一口,背着弓箭走前来,对着那老者说了几句话,老者点了点头,似坚定了什么。
宁霜却听的一清二楚,她也明白这强壮的男子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野利都彦见他们举动变得怪异,好奇向宁霜问道:“他们到底说什么?”
宁霜淡道:“他们说靠外人没用,我们不知道被抢走妻儿的痛苦,我们没有战死也要救回亲人的决心,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团结努力,而不应该抱希望于神灵相助”。
野利都彦讶道:“他们也有信仰”。
宁霜道:“这些生活边境地区的人都笃信巫术,这老者是这村落的厮乱,也就是所谓的巫师,他们所信奉的神灵叫木比塔,属于自然万物神灵的一种,与其他地方信奉的水神,火神相似”。
野利都彦惊讶万分,眼神露出尊重的神色,说道:“我身为西夏人,你竟知道的比我还多,请问先生如何称呼?”说着拿出那本阅记准备记录下他的名字来。
宁霜爽朗一笑,朝易寒看去,易寒也报于莞尔一笑,对着野利都彦道:“品大人,先处理眼前的事情再说,日后我会想你隆重介绍”。
宁霜道:“现在他们对自己的神灵产生了怀疑,因为在他们遭受苦难的时候,他们的神灵并没有帮助他们”。
易寒淡道:“据我所知,这些北敖强盗也有自己信奉的神灵,都有神灵庇护,看来恶神能力比较强大一点。”
野利都彦朝易寒看去,不明白他为何说出如此亵渎神灵的话来。
易寒不以为意,因为他要让这些人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神灵。
这老者与当地人似乎做了决定一般,他让宁霜传达了他们的意思,他们即刻要启程去强盗的巢穴救出自己的亲人,而从一个侥幸从强盗巢穴中逃脱出来的勇士口中,他们已经得知这帮强盗的大概位置,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死亡之地,他表达了不能款待的歉意,同时也请易寒等人速速离开这里,前方有很强大的部落,他们有强大的战斗能力足够自保,这些强盗一般不敢乱来,他还向易寒等人指导了方向,那个部落乃是大名鼎鼎的罗即氏的一个旁支。
野利都彦听他说罗即氏大名鼎鼎,不禁莞尔一笑,倘若罗即氏大名鼎鼎,他野利氏又算什么,西夏八大姓氏部落又算什么,罗即氏在兴庆府只算是一个普通的姓氏,部落之中连一个四品以的高官都没有,就拿他野利氏这个部落来说,随随便便就能凑出个一万骑来,在这种荒寂之地,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也在所难免,只能说他们眼界太小,不能得知外面的信息。
说到部落辉煌荣耀,野利都彦也不禁有些骄傲,刚要像这群人道明自己的身份来历,那老者却转身在每一个男子身做了一些奇怪的动作,这看去似乎在为他们祈福,让厮乱赐给他们无比的勇气和信心。
每个经过老者之手的男子,变得一脸坚定,他们的眼神闪烁锐利,似乎看到提前看来了黎明的曙光,他们坚信心头的阴霾靠着自己的双手能立刻消散。
仪式完成之后,数十人没有半点耽搁,往北山脉的方向步行。
易寒摇了摇头,连马匹都没有,就算有无比的勇气,也弥补不了速度的劣势,只要北敖强盗纵马而来,这帮人就会像被驱赶牛羊一般,逐一格杀。
老者走到拂樱身边,向这个唯一肯主动帮助他们的人表示最真诚的感谢,拂樱坐在鞍她一动不动,她闭着眼睛依然庄严,连马儿也变得十分安静,人马合一似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塑,老者呆呆的凝视着,突然脸色大变,神情惊恐的朝拂樱跪了下来,口中念念有词,神情带着敬畏,心情看起来有些激动。
宁霜微笑道:“看来这巫师把她当做他们熟知的神灵之一,战神木纳儿,据说战神木纳儿举止傲慢庄严,身边一马作伴,能力无限,天,能驾驭一切飞禽,下地可降服一切凶猛野兽和妖魔鬼怪,那些强盗更是不再话下。”朝拂樱看去,“这么看还真的有点像”。
易寒讶道:“这怎么可能!”
宁霜笑道:“这怎么不可能,神灵信奉只不是是心里的一个安慰,真正的战神木纳儿又有何人亲眼目睹,假如有一个人能与他们心里的神灵吻合贴切,那在他们眼中,这人就不是人而是神,特别是在他们艰苦无助的时刻,她这个神灵是坐定了”。
拂樱对于老者的举动,傲慢的不予理睬,突然睁开眼睛朝易寒看去,易寒微笑点了点头,拂樱调转马头,朝那群变得细小的人群奔驰,人马合一,体态健美,宛若游龙,看在所有人眼中顿时惊为天人。
第一次看见他风采的刘年等人也不禁心中怀疑,他是否真的神灵,那老者朝拂樱远去的方向一直跪着,易寒前去搀扶他,老者反而不领情,有些愤怒的瞪了易寒一眼,接着又一脸敬畏保持原来的举动。
宁霜笑道:“让他跪着,他要表示自己的敬畏,你这么做会让他觉得自己的触怒神灵,对神灵不够忠诚。”
易寒感叹,信仰这东西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心似磐石,信念分毫不动摇,可比情理有用多了。
剩下的村子里的一些孤寡老妇来招待易寒一伙人,她们看去有些怕生,看来刚才是躲在屋舍内不敢出来,好多人眼眶还红着呢。
面对这般士兵,她们也不说话,一些大胆的送一些食物和水表示善意,一些胆小的只是出来看了一眼就躲回屋子去了,就像胆小的兔子一般,给人一个很新奇的感觉,那些士兵不以为意,也难通人情事理,倒是宁霜与易寒露出和善的微笑与她们走的亲近,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微笑也是人与人沟通的渠道之一。
这些日子赶路,士兵本来是在休息,呆久了却没有什么耐心等下去,眼看夕阳渐渐西下,气温变得越来越冷,刘年走到易寒身边问道:“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宁霜接话道:“让我问问?”
她询问了一位老妇,因为那老者只是一直跪在原来的地方,谁过去也不理睬。
那名老妇听完,悲伤说道:“也许永远都回不来”,说着她又唠叨道:“他的儿子也在其中”。
宁霜苦笑不得,只得问道:“去强盗的巢穴步行需要多长时间?”
老妇说道:“他们是年轻强壮的男子,步伐健捷,大概要走一天的路程。”还不忘补充一句:“他们都是很好的猎人,若是换了她自己就算三天三夜也走不完”。
宁霜转头对易寒说道:“他们可能要一天一夜才能回来,恐怕我们得在这里呆足一天了”,说这句的时候,她是如此肯定,几乎没有怀疑自己的判断。
刘年道:“好,我就等一天一夜,若一天一夜之后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就当他们全死了,易大人你也不必留恋了,我们到时候即可启程,时间已经不能够再耽搁了”,说着看着这易大人,自己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也必须给自己的一个确定,免得到时候易大人要闹出像去营救的事端来。
“好!”易寒回答的倒也爽快,简单扼要。
刘年听到答复,很是满意,说道:“易大人,我去安排士兵搭建帐篷营地。”说着走到那些等得不耐烦的士兵中间,朗声吆喝,督促他们快点行动起来,天色要黑了,今晚就在这里留宿一晚。
所有的士兵忙碌起来,准备篝火,从马拿下包裹,开始扎营的工作。
宁霜对易寒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倘若她无法准时归来,岂不是把她给遗弃了,你难道舍得”。
易寒淡道:“你恐怕低估了她的果断坚决,除了在男女情爱方面,她做任何事情都似狂风扫落叶一般干净利落,杀人的一瞬间你犹豫是否留他一条生路吗?但是她不会。”
宁霜笑了笑:“看来,她的心肠比我还要冷硬”。
“不一样,你杀人是在享受他痛苦折磨的表情给你带来的快感愉悦,所以杀于不杀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主要是你感受到自己可以操纵别人的一切,包括生命在内”,易寒突然脱口说了出来。
宁霜禁不住嫣然一笑,反问道:“我有你想象中那么邪恶吗?”
易寒沉吟道:“以前是这样子的,可能现在你不会了”,说着目光温柔的凝视着她易容之后还隐隐透着苍老的脸容。
宁霜靠近易寒,手掌贴在他的胸怀,嘴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像我这么邪恶的女子,你害怕吗?”
易寒竖起二跟手指,“人心都有善恶两面,我不会一叶蔽目”。
宁霜脸色泛出一丝绯红血色,“可惜我心志不坚,难逃女子情劫,否则你现在哪能在我面前说这样的风凉话吗?”
易寒讶道:“我说的是风凉话吗?这是真心话”。
宁霜笑了笑,“你心里很得意,这一点你不会否认的”。
易寒调侃道:“这有什么得意的,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宁霜手掌按着易寒脸颊,指尖探到他的鬓发根源,分散耳边周围,娇声说道:“你应该值得骄傲,也可以得意,假若不是你让我动了真情,你早就死在我的手中了”。
她的手指轻柔的缠绕易寒敏感的肌肤,一阵一阵的酥麻快感从耳朵周围传遍他的全身,让他瞬间双腿无力就要这样软下去,心神为之所摄,呼吸有些粗重道:“你是你是说你后悔了”。
宁霜哈哈大笑,神情似一个恶人得逞之后的爽快放诞一般,“看来我对你还是有诱惑力的,多一分技艺在身总是有益无害”。
易寒微笑的看着她,似宽容大量的大人,原谅她小女孩一般的放任,假若自己错过了宁霜这个奇妙的女子,那该是多么遗憾的一件事情,幸好自己赢得她的心,而她也在自己的身边。
两人的亲昵却落到了野利都彦的眼中,这让他起鸡皮疙瘩,莫非这麒麟也好男色,却丝毫没有怀疑宁霜是个女子,宁霜的男子姿态宛若天成,毫无拘泥之态,除非扒光她的衣服在他面前证明,否则野利都彦是绝对不会有这方面的念头的。
野利都彦走近咳嗽了一声,易寒显得有些尴尬,宁霜朗笑道:“老先生,见不到男风之好吗?”
野利都彦听了这话,猛的又咳嗽了一下,这一次喘的更是厉害,易寒脸皮厚,也不禁老脸一红,尴尬无比,毕竟喜好男风是个敏感的话题,被人这么认为,他心里总感觉别扭的很。
野利都彦止了止声,说道:“易大人,你不是要将这位博学多才的先生隆重介绍给我认识吗?我可期待的很,现在闲着没事,你该不会推搡”,想起两人的关系,喉咙不禁深深的咽了下口水。
这倒也不难,将宁霜以前的化名宁相道了出来,身份来历也一律按照宁相的身份来介绍。
三天聚在一起,聊起天南地北,渡过这漫长等待的一夜。
第一百一十节飞来横祸
第二天清晨,易寒一伙人闲的没事,刘年与其带领的士兵似乎没有多大的担心,他们只是需要等待,时间一到就立即起程,回来与没回来结果都不会因此发生改变,若说担心也只是易寒担心,但实际上易寒却一点也不会因此而担忧,他对拂樱有绝对的信心,他与野利都彦走在一起,在村子的周围闲逛着,共同研究讨论一些凿刻在岩石上的岩画,有的岩画出于露天环境,经过风吹日晒,模样已经变得极其难认,有一些处在隐蔽的角落里,保存的较为完整,画型粗犷浑厚,构图朴实,姿态自然,从这些岩画中,两人似乎能看到在这个地方曾经活跃进步的一群人。
至于宁霜却与那些老妇待在一起,彼此交流讨论,她会听她们讲起这个部落种族的兴起来源,会听她们这个部落曾经著名的故事,慢慢的延伸到周围一些其它强大部落的礼仪文化。
这些老妇在讲的时候,不时焦虑的朝北边的方向望去,看没有人群出现,她们眼神中的绝望之色越显强烈,待宁霜问起,她们才分神的继续讲着自己的故事,若不是宁霜,她们都不知道如何度过这漫长等待的心里煎熬,既希望时间快一点到来,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
突然一阵凉风吹来,抬头望去,阳光已经变的清朗娇艳,太阳正挂上空,一大团的红晕与绵延的山脉融合在一起,让山看起来成了红檀色,一个老妇顿时落泪,紧接着其他的老妇人也垂下了头,眼泪滴落在地面之上,宁霜的周围变得安静起来,气氛一瞬间严肃的让人不敢大声喘气,她能感受到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强烈的悲伤。
刘年看了看,朗声道:“所有的人立即收拾帐篷行李!”大家知道,时间已经到了,时间不等人,刘大人也不等人,虽然心里没有什么担心,但当确认这种事情的发生,心里还是并不感觉愉快。
刘年单独一人朝易寒走了过来,野利都彦看见了他,拍了正入神看着岩画的易寒一下,低声说道:“刘大人过来了,看来时间已经到了,你的朋友与这帮当地人却还没有回来”。
易寒回神道:“时间到了吗?她还没有回来吗?”这句话颇有点自言自语的味道,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们估计错误了路途的遥远”。
野利都彦低声道:“你对他真的那么有信心,要知道他们去对付的是一帮凶狠的北敖强盗,这帮强盗就是西夏与北敖的骑兵都不敢轻易去招惹,平时出外掠夺只不过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如今去的可是对方的巢穴,就算他有过人的本事,终究只是一个人”。
易寒的耳根子软,况且说这些话的是野利都彦,一个从不妄言的睿智博学的老者,心里开始有些担心。
刘年走到易寒的身边,说道:“易大人,时辰已经到了,我们立即出发吧”,他根本提都没有提关于那帮人前去强盗巢穴人的事情,他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做事要量力而行,他佩服这帮人的勇气,但是一味勇气有时候要酿成悲剧,他根本没有对自己没有派人帮助而产生内疚,那是去送死无异。
易寒淡淡道:“好吧!”他既然与刘年约定了,大丈夫就要说到做到。
刘年倒显得有些讶异,他原本还以为易大人想让自己给他多一点的时间,若易大人开口,他心里也是愿意多等一小会。
三人返回村子,士兵已经将帐篷收好,将行李陆续捆绑在马匹之上,宁霜走到易寒身边低声问道:“真的不等她了”。
易寒苦笑道:“你估计错了时间,其实你应该说两天两夜”。
宁霜道:“刘年不会愿意等上两天两夜的,一天一夜已经是他的极限,你不会明白这种的人想法,也许他现在存在着怜惜,可是当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时,受情绪的影响,他的眼中只能看到一件事,这件事会蒙蔽了其他的事情”。
易寒一讶,宁霜是学心理学的吗?对人性竟有此等深刻剖析,淡淡道:“走吧”。
宁霜又道:“你不担心留下她一个人吗?她可是个女子”。
易寒笑道:“我身不由己。”说着转身看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刘年。
没有多少耽搁,易寒一伙人离开了这个村落,宁霜从那群妇人中打听到了大概一日的路程,会有一个大的部落,乃是罗即氏的一个旁支,朝着这个方向进发。
老者跪在地上,口感舌燥,自昨日到现在他就没有起来过,他心里坚信对战神的忠诚能换的回报,坚韧的意志,让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他能依然不倒下。
那帮妇人已经绝望了,这个传承数百人的部落将灭亡,她们已经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迎接死亡。
落寞的夕阳渐渐收敛起它的光辉,像一个红色的大球悬在山脉的边缘,太阳要下山了,如同退潮的海水一样缓缓消退,当一切趋于黑暗的时候,这也断送了人心里的希望。
突然一声尖呼响起,只见远远的地方,出现一匹马,那匹通身雪白的马,在夕阳余光的映照下,似从烈焰中重生而现,充满着野性和火一般热情的视觉感受,马匹上的人英姿飒爽,双目静静地看着前方,所有看见他的人,那种幸福的快要晕眩的感觉如同翻滚的海水一样,在胸腔里汹涌澎湃,那是自出生最激动人心的一刻。
老者听到尖呼声,抬头望去,双眼顿时流出泪水,他想呐喊**心中的愉快,干涩的喉咙只能发出呐喊的口型,他的身心完全被这一人一马所征服,所有的肢体语言无不表达自己的崇拜与尊敬。
马匹身后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疲惫的脸露出笑脸,夫妻沉浸的重聚的甜**之中,而不懂事的孩童似乎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
拂樱在村子前方停了下来,看着他们奔跑着相拥起来,内心有一丝宽慰,她目光巡视易寒的踪影,然而她熟悉的面孔却一个也没有出现在人群之中。
他们欢聚之后,朝拂樱望去,嘴边兴奋的说个不停,神情带着崇拜与敬仰,紧接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现了,所有人竟不约而同的像老者跪下,双掌贴地跪拜神灵一般,嘴边同时喊着一个神灵的名字。
拂樱无法与他们交流,也无法听到他们的声音,她一脸平静,绝世孤傲的安静离开。
当所有人一跪表达了自己最崇高的敬畏,带着虔诚的目光望去,人马身影已经远去,直到远的缈不可见。
当夜这个小的村落举行了神祭,表达了神灵对他们的厚待,帮助他们度过难关,他们将人马合一的模样雕刻成塑像供奉起来,他们将神灵降临的消息利用生活在这里的一种苍鹰传播出去,消息的传播是如此的快速,生活在两国边境的散布各处的部落,他们都知道一个消息,战神显身来助他们来保护他们。
易寒一伙人在隔日傍晚时分终于抵挡一个较大的村落,这个村子适当一点应该称呼为部落,因为这个村子约数千人,看上去更像一个部落。
远远的,易寒等人就能感受到部落里所散发出来的喜庆气氛,整个部落放下了日常工作,似乎为了什么祭礼而忙碌起来。
易寒问道:“上品大人,今日是否是罗即氏的大日子?”
野利都彦思索道:“据我所知,罗即氏一年最热闹的日子就是神祭日,可是这早已经过了啊。”看着几十丈远堆积起来高越三丈的柴架子,还有那不是传来宰杀牛羊的声音,说道:“看上去就是在准备神祭”。
宁霜笑道:“我们进去问问就知道了,不知道他们欢迎不欢迎我们”。
野利都彦沉声道:“若是神祭日恐怕他们不会接待我们,传说罗即氏有一次在举行神祭招待了外边的客人,因此而遭受一场大灾难,罗即人认为因为无法全心全意敬奉神灵而惹恼了神灵,所以神灵才会降祸给予警告,自从之后部落一年一度的神祭日从来不准外人参加”,突然说道:“你们看,不少人盯着我们一脸警惕,据我所知罗即氏部落还是很热情好客的,他们在看见我们之后早就应该热情接待请我们进去,如今对我们不理不睬,我看很有可能,他们在准备神祭”。
易寒道:“那就请上品大人上前去问一问,交流一下,也免得惹出什么误会。”说着他的目光转移到陆续从部落里走出来一些手拿武器的年轻强壮男子,那模样似乎是一种无声的警告,让他们速速离开,不要在此逗留。
烘烤牛羊的香味扑鼻而来,众人久未尝美食,就似看见美女一般露出的渴望的眼神,所有人的留恋想饱餐一顿。
易寒朝宁霜问道:“你肚子饿不饿?”
宁霜哑然失笑道:“反正不会饿死就是了”,一语之后反问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易寒说道:“我现在学会了乐观的心态,我认定她安然无恙,所有我的心里也就不担心了”,说着却是转身回望。
宁霜笑道:“你的举动已经泄露了你的内心”。
易寒也是不应。
是走是留,刘年也是沉吟不定,眼看天就要黑了,若能在此留宿是最好不过了,可是他也不想惹出什么事端来,说真的闻到的食物香味,他心里有种**想留下来,他还是希望野利都彦去交流一下,若是因此搞错了就太可惜了,说不定人家不是抵拒他们,而是将他们认为是强盗之类的人物,想着朝野利都彦看去。
野利都彦苦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从他们的眼神中,我敢保证,只有我敢靠近,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我大卸八块”。
易寒调侃道:“那你就亮出野利氏的名号,怕是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野利都彦决然道:“照宰不误,将我这个亵渎神灵的人祭拜神灵”。
说着只听见一声声的吆喝声从身后传来,易寒回头望去,只见一辆巨大的木板钉制的大马车,造工有些粗糙,马车上面一块几千斤重的大石头,马车有十几只强壮的马匹和牛拉着移动,十几个汉子驱赶着马牛慢慢朝部落靠近。
刘年讶道:“这些部落行为真是怪异,无端端费劲周折弄这么大一块石头想干什么?”
几人不答,易寒看着他们模样,这项工作明显吃力的很,有些人脸露疲态气喘吁吁,但是从表情看却感觉是一件荣耀的事情,让他们心甘情愿。
部落里那些手持兵器眼神不善的人走过去迎接,同时在靠近易寒等人的时候,他们举起兵器将易寒一干人等驱赶到一边去。
刘年与其士兵都感觉受到了侮辱一般,脸色变得铁青,有些愤怒。
野利都彦提醒道:“千万不要与他们闹起来,这一天他们是不会跟你讲理的,更不会手下留情,对你们收下留情就是对神灵的不敬,就会给自己部落带来大灾难,神灵在看着他们,他们要证明自己的勇气和决心”。
易寒感觉怪异无理,但是世间就偏偏有这种事情。
这么一耽搁,天色不知不觉已经黑了起来,此刻赶路已经来不及了,这部落也没有打算招待自己一伙人,刘年在远离部落二百丈距离的一片空地上忙黑搭建起营地来,烧起篝火,吃着干粮。
欢乐喧哗的歌声从部落中传来,所有人不禁将目光移动到那烧着火红火红的木架堆积的大火堆,那边一定在享受着美食沉浸在欢乐之中,这边却只能啃着干粮,心里的落差感让所有人都一脸黯然。
突然易寒感觉脸上有些冰凉湿润,莫名的雨点降落脸颊,啃着干粮的野利都彦突然脸色大变,一脸严肃一动不动的。
雨瞬间下的非常之大,熄灭了篝火,士兵纷纷躲到帐篷里,身心感觉冰冷,暗骂自己倒霉,今夜可不好过了。
部落之中的欢乐喧哗顿时哑然而止,变得静悄悄的,烧了火候火候的大篝火也被密集的雨点浇灭了,目光所及一片漆黑,给人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
野利都彦立即说道:“不好,快立即收拾东西,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刘年不耐烦道:“这三更半夜的,又突然下着雨,怎么走”。
野利都彦道:“篝火被雨浇灭,神祭被破坏,罗即人会认为触怒了神灵,不肯保佑他们,他们会迁怒于我们的”。
刘年怒道:“关我们屁事!”
野利都彦严肃道:“因为我们今天出现在这里”,这是一个多么荒唐的原因啊!
易寒劝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刘大人,我们还是避一避吧”。
刘年说道:“我去说一说,不过士兵们可能不太愿意”,离开的时候嘴里嘟哝了几句,有些不悦,心里似对此事满不在乎。
一会的时候,嚷嚷声顿起,士兵纷纷抱怨起来,几番打击,士兵的心理已经处在一个即将爆发的边缘,这个强人所难的决定正好成为他们**的理由。
刘年回来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说道:“我虽然是他们的长官,但也应该讲道理,我这么做已经犯了众怒了”。
野利都彦摇了摇头,一脸忧虑。
突然从部落传来了震天撼地的喧哗声,清晰传入几人的耳中,那声音似乎非常愤怒,又非常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