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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4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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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谴不似步兵轻便,涉水迈几步就到了?br /

苍狼是个顾全大局的人,也未多加犹豫,那请元帅与我一并船。

易寒笑道:”拓跋将军,我这个元帅若不坐镇中军,谁来指挥大局,再说了,我若走了,士兵岂还有心恋战,我在军心就不乱,拓跋将军你立即就去部署撤离”。

苍狼领命退了下去。

林毅岳道:“足足几万人,这一战最少要坚持到天明”。

易寒道:“若是让我突围我自然做不到,但是让我坚守至天明却是有把握的,敌军战略意图本来就是想将我军困死,用疲耗之计慢慢的消磨直到我军筋疲力尽,所以敌军的主力还在后面”,看着北面说道:“你看这山林之地如何能同时堆积几十万人,自然是阶梯驻扎,又兵分三路,守是能全部守且相互接应,一旦我军强攻就会背腹受敌陷入孤军被围之境,敌军若想攻却不能全部攻,这狭隘的战场此刻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有利了,安卑做梦也想不到,老天爷并不想让我麒麟死在此地”。

林毅岳立即退下,布置防御阵型,士兵纷纷拿起兵器听从将领调动,信心同样也是动力。

林毅岳将防御的重心集中在一点,而这一点也是敌人必攻的位置,因为后面就是大部队登陆的地点,如此一来就抵消了兵力的劣势,有其利必有其弊,这一点承受的压力会非常之大,面对的将是敌人猛烈的攻击。

苍狼带领西夏大军靠近岸边,只见这些从西至东排列成一排,静静的停靠在离河岸十几丈远的水面,凭空铺照出一条一里的明辉来,绮丽壮观,这些商船都极为庞大,好似河中怪物一般,许多从未见过船只的西夏士兵,睁大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这些东西竟是靠人力制造出来的,船的灯火就似怪物的一双眼睛。

赏羌问道:“将军,这些船怎么还不靠岸过来”。

苍狼淡定:“这是浅滩,这些大船无法靠近,稍安勿躁”。

就在这时,只听船有人开始高声吆喝着,安静的船只面开始传出喧哗的声响,让人感觉突然间来到大街之一样,与此同时,落水声传来,从每只船面跳下来好几个汉子,他们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朝岸边游动,这会停下来的大船又开始动了起来,以一种极为怪异的方式朝岸边缓慢扭动靠近,水中的人喊话,船的人应话,一时之间,人声此起彼伏,既混乱又有序。

苍狼与大军在岸边着急的等待着,只感觉时间过得是那么的缓慢。

赏羌听到马蹄声骤起,紧接着便是一阵声势浩大的喊杀声,凭直觉,他知道敌人已经和关镇联军交手了,敌军还未稳下来布置阵型策略就着急的发动进攻,想来是看到桑干河中的这一幕,敌军费劲心机就是想全歼我军,如何肯全功尽弃,可以想象关镇联军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多日的相处,两军已经成为兄弟军,经常可以看见西夏士兵与大东国士兵混在一起,许多士兵都基本能说几句汉语了,赏羌也与这帮大东国将领有了感情,他真的想领兵助关镇联军一臂之力,着急说道:“拓跋将军,怎么这么就,敌人势大,不如我领一万人马去助关镇联军一臂之力”。

苍狼冷声道:“一切听从元帅调动,这会你虽能帮忙,可是后面你就要拖人家后退了,保存实力,就算关镇联军全军覆也不能有任何的冲动,而我们也不能辜负了兄弟军,他日自然会替战死的兄弟讨回血债”。

兀南努沉声道:“从来都是我们西夏的铁骑为别人断后,何从有过别人为我们断后,这样置大漠黑骑的尊严与何处,副帅,兀南努请求领兵断后。”此话之意自然是不想登船直到战死为止。

赏羌打了兀南努一拳,朗声道:“兀南努,我一直看你不顺眼,今夜你的这一番话却说到我心坎去,说的我热血沸腾”,一语之后对着苍狼道:“元帅,我愿意与兀南一同前往断后”。

苍狼冷声喝道:“不必再说,若敢提起此事,军法处置绝不留情”,此刻还未到时机,依战局而定,若需要兀南努去送死,苍狼绝对不会犹豫。

那边厮杀声响天彻地,终于这些大船渐渐靠近岸边十丈远,尽管如此人马还是不能涉水,十丈还是太远了,这些商船终于停止扭动靠近,只听有人喊道:“已经接近触底,不能再近了”。

一人朗声高喊道:“铺路”。

“铺路”二字,好似山谷回音,一船传至一船,只见从每只船面又跳下来几个精通水性的汉子,他们手里拿着重重的铁索,拉着一头迅速像岸边游动,这些汉子了岸,苍狼这才看见铁索的尾端连着的是一根硕大的钉子,长越半丈,尖锐的一头立即插入入地面,一人扶着另外一个举起早就准备好的铁锤,一下一下的敲打,慢慢的将钉子钉入地面。

兀南努嫌他们慢,一把抢过铁锤,用力一敲,当的一声巨响,半丈长的钉子完全没入地面,扶着钉子的男子整个人被震的后仰倒地。

每只船与河岸都连着两条铁索,两条铁索之间越有一丈宽,紧接着只见从船滚下来一排木板,这些木板长三丈有余,宽不到一尺,木板四角钻有小孔,用绳索连了起来,刚好覆盖在两条铁索的中间,一会之间就搭建好一条宽三丈长十丈通往船的道路。

苍狼大感新奇,不禁惊叹大东国人真的是聪明绝顶,短短时间内便想起这么好的法子,他那里又知道,这是商船管用的方式,在船与岸搭建一条临时道路,方便运送货物,车人通行。

苍狼看着这些木板铁索搭建的路,宽是够宽,只是看起来摇摇晃晃的看起来不是那么保险。

那些汉子似乎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这些临时铺建起来的路,马驮着沉重的货物都没问题,有人朗声吆喝:“船了”。

苍狼也不再犹豫,传令下去,让大军分队有序船,士兵牵着战马踏着这些木板登商船,西夏士兵缓缓的向几百艘船传输。

苍狼追求的是稳妥有序,只要不乱,慢一点是没有关系,只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这还没有去十分之一,照这样下去就算明天中午也不一定全部船,时间不容许他求稳了,见这些木板可靠性十足,改变船策略,让士兵骑马直接奔跑船。

大漠黑骑本来就精通骑术,且每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战马,人与马之间已经拥有感情默契,虽然木桥摇摇晃晃,但是骑马奔驰船却难不倒他们,这样船的速度就快了许多。

苍狼一开始担心这些木桥的安全性,见这些木桥经的起马蹄的践踏也就放下心来,粗略估计,天亮之前应该可以全部船。

桑干河出现了似蚂蚁搬家的一幕,你可以看见在数百条木桥面奔驰的骏马,这场面就算百年也难见一会。

易寒这边确实战况激烈,此刻更是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敌人士兵似乎被下了死命令一般,将领亲自带队,敌人个个勇猛,舍命强攻,现在只是半夜,关镇联军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在此之前敌人都不知道顶了多少波飞蝗箭雨冲了来,关镇联军士兵拔刀贴身拼命,在箭雨的帮助下才守了下来。

敌人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就没有停止过,这让士兵们怀疑,他们到底还要杀多少人,也是战场狭窄,否则他们早就被密密麻麻的敌人大军给淹没了。

林毅岳口气凝重道:“元帅,如果这样下去,恐怕坚持不到天亮”。

易寒举目遥望,果然,防线不断冲出士兵与靠近的敌兵交战,这是实施步兵对步兵的反冲锋,一旦让敌兵涌了来,就似大浪一般不可阻挡,最后被如浪潮般汹涌的敌军给淹没了,一阵血光闪过之后,敌人显得更多了,数量少的多的关镇联军士兵,顷刻便被敌人围剿击杀。

战局危机!一旦被敌人冲来,火力用于拼杀,敌人后面的大部队就会蜂拥而至,己方狭路防御的优势荡然无存,结果一目了然。

如此紧张时刻,易寒当机立断,“毅岳,这里你主持大局”。

林毅岳一愣,只见易寒已经手持兵器,亲自率领一支千人部队冲杀出去,元帅亲自阵,顿时激起将士的士气。

只见易寒朗声大喊:“麒麟在此!”

许多冲杀的敌兵立即将目标转移到易寒的身,冲杀过去,看来麒麟这个人头很值钱,能将他杀死可就连升三级,战袍披。

林毅岳见元帅率领这支千人部队朝敌军号角传来的方向冲杀,立即顿悟,击其必救!打掉敌人前方指挥之处,只是这样一来,元帅要如何逃出生天,这是绝路啊,但不得不说这是妙策。

易寒一夫当关,敢与之交手的卒将,无不被其斩杀,勇猛非常好似战神下凡,一路无敌,势如破竹杀入敌阵之中,随行将士见元帅如此勇猛,信心十足,紧随其后奋勇杀敌。

易寒身为主帅为什么要亲自披挂阵,一者他很明确自己的战略意图,二者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对敌兵来说是如何大的诱惑,三者当前又有何人能似他一般勇猛,见神杀神,见佛杀佛,无一合之将,与此同时,他存在于战场就是给全军将士一股凝聚力。

正面的防线险情立即得到了缓解,敌兵一边贪功围杀易寒,一边还要回救前方指挥之处,这有序的正面进攻已经完全搁浅下来了。

易寒带领的千人部队竟与敌军激战一个多时辰,可以想象这千人是凝聚的如何紧的拳头,锐不可挡,只是敌人势大,永远也杀不完,也不知道离敌人的指挥之地还有多远,这会他身边已经不足三百人之数,却在原地缠战,再也无法杀退挡在前面那密密麻麻的敌兵。

林毅岳这边也是着急,元帅陷入重围,他想派兵营救,可是这样做,好不容易缓解的阵线岂不崩溃,再者说了,派再多的人也是有去无回,毫无意义,一脸坚决,坚持集中防守,他不是个蠢人,在战场绝对不能义气用事。

越里古立于高坡,悉心观察战场全貌,这算什么局面?有这么胡打乱打的吗?问道:“那个身披白色战袍,勇猛非常的将领是何须人也,可有人识得”。

一将应道:“正是麒麟”。

越里古一讶:“身为元帅,麒麟亲身披挂阵,浴血奋战,麒麟已经技穷,传我命令,待命三部出阵扑杀,生擒麒麟者高官厚爵”,朝遥望桑干河而去,夜色模糊,也不知道已经逃了多少人,今夜有一个麒麟和关镇联军就不亏了,只要生擒麒麟,这西夏大军也基本废了,西夏王夫在我手中,西夏狼主还不得乖乖听我的,西夏大军还不得反戈相向。

易寒发现敌军突然发动骑兵,马蹄践踏,浩浩荡荡的冲杀过来,他杀的深入,这会,敌人的骑兵却派用场,没有比用骑兵围剿陷入重围步兵,迅速结束战斗更有效的办法了。

林毅岳一直集中精神观察并指挥这战局,突然发现元帅托付自己照顾的宁军师不见了,却已经顾不得太多了,敌军出动骑兵一会便到,这会只能派人求救苍狼,先救出元帅再说,战局至此已经坚持不到天亮了,能撤离多少是多少了,至于关镇联军的将士却已经不存撤退离开的念头了

桑干河这边,西夏大军撤退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这会已经是四更天,再过半个时辰,大军差不多就能全部船。

宁霜突然出现,直呼其名:“苍狼,元帅深陷重围,令你派大队骑兵增援”。

依苍狼对易寒的了解,这绝对不是他的命令,敌军没有追来,那表示阵线还未失守,而一旦陷入困境,也只好做出断后的决定,又岂会多此一举,但是苍狼并没有任何询问,对着兀南努道:“兀南努,你速派一万骑断后,让元帅与关镇将士撤退”,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让兀南努与这一万大漠黑骑去送死,为了顾全大局,牺牲总是难免的。

兀南努毫不犹豫,决然道:“末将领命!”

西夏男儿也是不畏惧死亡的,兀南努立即率领一万骑兵迅速增援,而这一去已经不打算回来了。

苍狼对着宁霜道:“宁军师请船,苍狼用人头担保,元帅一定安全归来”。

宁霜却应也不应,静静的看着不远处厮杀的中心,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别人的生死与她无关,易寒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死,她就是这么自私,赤裸裸的自私。

敌军骑兵大军即至,林毅岳大叹晚矣之时,身后一万精骑及时杀出,领头一名猛将身先士众做开路先锋,勇猛无比,正是西夏著名大将兀南努。

倘若不是此地战场狭窄,万骑冲锋,将是怎样一番排山倒海之势,这会却无法尽展冲锋威力,尽管如此,马背勇士却是万人一心,狂风扫落叶一般快捷,没有一个敌兵能够耽搁胯下战马一步!

兀南努迅速冲杀至易寒所在的战场中心,此刻易寒身边千人仅剩不到一百之数,若不是靠着易寒逆天的武力,这千人部队早就全军覆没。

西夏万骑唰的就与迎面杀来的敌军骑兵交锋,不快不慢,战斗的激烈程度升了一个层次,西夏黑骑与安卑骏骑生死对决,气势汹汹迎面杀来的安卑骏骑在短兵相接的一瞬,似火焰被水浇灭,不可思议的被黑压压的西夏精骑给淹没了,大漠黑骑也不停缓,就这样不停的向前冲锋,原本属于安卑的阵线的地盘就这样一步步让大漠黑骑给侵蚀。

兀南努护住易寒,沉声道:“元帅你带领关镇联军撤退,由兀南努来断后”。

易寒一脸凝重的看着兀南努,只说了四个字:“兀南将军!”看着冲锋杀敌的万骑一眼,也未多言,立即骑战马返回,他不能死,这万骑是万不得已做出的牺牲,这一旦冲锋已经没有退回来的可能。

越里古大吃一惊,立即命令道:“速速将这支骑兵给歼灭了,不能让麒麟逃跑了”,倘若让麒麟给跑了,就算全歼这万骑又有什么用,可还是吃了大亏啊!

安卑立即出动大部队,以为数倍的兵力迎敌,试图迅速解决对手。

尽管面对数倍于己的兵力,这一万人的大漠黑骑还是毫无惧色,顽强拼杀,安卑就算出动数倍的兵力一时之间也无法将这万骑全部歼灭。

越里古居高临下看着战局,沉声道:“大漠黑骑果然名不虚传”,眼下全歼这支万人大漠黑骑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越里古却想快一点。

大漠黑骑抱着必死之心断后,易寒捉紧率领关镇联军撤退。

第七十九节旧情怀,消不尽

关镇联军陆续登船只,兀南努能坚持多久是个问题,大漠黑骑虽然勇猛,且抱着必死之心,但毕竟不是无敌的也不是不死的。

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后,这会天色已经蒙蒙亮,正在有序快捷船的关镇联军士兵听见身后远远的就传来了冲杀的声响,兀南努部已经全军覆没了,而安卑追杀而来。

宁霜当机立断道:“易寒,船,已经来不及了”。

宋剑出请命道:“元帅,由末将断后,请你与林帅船”。

事已至此,易寒也不多加犹豫,点了点头,商船开始陆续放下铁索,还未登船的八千士兵已经做好了一死的决心。

宁霜叮嘱道:“易寒,快点船”。

易寒一脸不忍还是果断转身登船,今日所受的,他日一定要让越里古偿还。

就在这时,桑干河东边传来了歌声,“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众人望去,只见桑干河岸飘来数百只渔船,领头一个老者高举手臂挥动喊道:“易元帅!我们来接将士们渡河去”。

易寒大喜道;“天不亡我,全军立即涉水船”。

渔船体型较小,又可以近岸,船快捷方便。

这八千人的将士立即涉水登渔船,而这个时候敌军士兵也已经杀到,双方在及膝的浅水边进行一番交战,但是却无法改变镇西军撤退的结果。

易寒立于渔船,看着站在河边无可奈何的敌军士兵,朗声喊道:“越里古,他日我们再分出胜负”。

越里古看着原本必死无疑的麒麟大军从容的在他的眼皮底下撤退,一脸铁青,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受过如此侮辱,倾巢而出,三十万人的军队将麒麟大军困死在桑干河,最后却让敌人从容撤退,这一役损兵折将不说,且完全没有达到如初的期待,虽胜尤败,实在无法咽下这口气,急怒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林毅岳看着卖力撑船脸挂笑容的渔夫,心中有一个念头,麒麟是大东国的希望,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他都能化险为夷,这是天对着这位年轻元帅的眷恋,但是这眷恋却并非无缘无故的,这些渔夫为什么会不畏以身犯险,远道而来,难道真的是天派来的吗?自然不是!

半日之后,运载有麒麟大军的商船和渔船到达了涿郡港口,林重诺站在岸边等候,身边站着一位华裙贵妇人,不是林黛傲又是何人!

林黛傲举手遮住骄阳,眼神着急的巡视着,试图从那一张张喜气洋洋的笑脸中找到易寒的身影。

将士们绝境逢生,岂能不喜,而对于岸的百姓来说,麒麟这支部队却是凯旋而归,他们顺利从越里古三十万大军的包围之下助反抗军撤退。

反抗军在昨日抵达,桑干河一带的消息已经传了开来。

苍狼与众多将领从商船走了下来,林黛傲见林重诺迎面走去,也紧随其后,林重诺却不敢限制她的行动,倘若不是方夫人深明大义迅速调动数百只商船,这会大军岂能顺利归来,早已经悉数战死沙场,方夫人是整支麒麟大军的恩人啊。

林重诺走了过去,着急问道:“元帅呢?”这个问题也是林黛傲此刻最想问的,目光巡视着数十位风尘仆仆的将领,当中却没有易寒的影子。

苍狼应道:“情况紧急,元帅是最后撤退的,在那些渔船面”,说着朝林黛傲看去,“这位是?”

林重诺介绍道:“这是方夫人,便是方夫人迅速调动数百只商船助我军脱离困境”。

苍狼大吃一惊,这个女子竟拥有数百艘商船,这惊讶程度可不亚于她拥有十万大军,可以想象她拥有如何多的财富,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却一定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身为西夏堂堂大将军,却施礼道:“拓跋狄代表全军谢过夫人救助之恩”。

而这个时候,林黛傲在听到林重诺的话,却已经转身朝缓缓朝岸边停靠的密集渔船走去,对于苍狼的举动却没有半点回应。

几名西夏将领看到林黛傲的举动立即一脸不悦,拓跋大将军从来就没有被人忽视过的,逢人就对他敬畏三分,就连易元帅也对他礼让有加,若不是看在她是大军的救命恩人,早就当场发飙,苍狼自嘲笑道:“好傲的一个妇人”,他是个心胸宽阔的人,被人如此对待,心里也不是滋味。

林重诺见众多西夏将领不高兴,忙道:“几位可不要冲动,这方夫人还真惹不得,再者说了,她是全军将士的救命恩人”。

赏羌冷声道:“若不是看在她是全军的救命恩人,岂容她如此嚣张放肆”,兀南努为大军断后壮烈牺牲,他的心情却不是很好。

苍狼似乎明白知道赏羌的感受,淡淡道:“不要再想了,这就是战争,我们无法避免,每日都要承受,绝境逢生应该高兴才是”。

众人都是见惯生死的人物,一脸平静没有说些什么,想起兀南努还是内心有些难受的,不过若是连这一点都承受不了,又有什么资格成为一名大将呢?

这一役让关镇联军与西夏大军之间变得更加亲密,彼此都是可以信任的盟军。

易寒、林毅岳、宁霜三人同坐一船,绝境逢生的喜悦让易寒冲散了因为将士战死而产生的忧伤,在与老渔夫的聊天中,让他的心情变得畅快起来,一点也不被兀南努的死而深受影响。

宁霜更是毫不在乎,她的眼中只有易寒一个人,别人的生死根本不会在她内心造成半点波动。

易寒道谢道:“老人家,太谢谢你了”,这一路易寒不知道谢了多少遍。

老渔夫呵呵笑道:“易元帅你太客气了,若不是元帅你,这会那里还有我们这些渔夫的活路,我们应该感谢易元帅你才是”,突然指着岸边说道:“易元帅,你看那就是方夫人,我们便是因为收到方夫人出动数百只商船前去接渡大军的消息,这才随后匆匆赶往,易元帅更应该感觉方夫人才是”。

易寒与林毅岳同时一愣,两人都与林黛傲有关系,这会才想到,整个大东国有这个本事迅速调动数百只商船的也只有富可敌国的林黛傲了。

两人望去,人群密集的岸边,一个华裙贵妇人极为扎眼,一眼就能立即注意到。

林毅岳感慨道:“我这侄女可真是很有本事,比起她,我这个做堂叔的就大有不如”,林毅岳也是个人物,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对林黛傲真的佩服。

易寒却大吃一惊,看她样子是着急来收拾我的,自己可没有忘记,让林重诺毫不客气的将她停靠在涿郡的商船给征用了,害她蒙受巨大损失,还有就是自己成为西夏王夫又该如何向她解释呢?这说不清楚,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拧我耳朵,可就让他堂堂一军元帅下不了台,林黛傲是真敢拧易寒耳朵,不过她倒不会不知分寸的让易寒在众人面前难堪,毕竟这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子,处事有道,不过被她带到没人的地方去收拾就难免了。

易寒这个时候是真的为难,他害怕见到林黛傲,可是人家为了他而不惜一切,这一点让他感激连见个面都没有,有点说不过去。

易寒躲躲藏藏的样子立即引起林毅岳的注意,说道:“元帅,这方夫人是我侄女,一会我介绍给你认识”。

易寒立即摆手道:“毅岳,不必了,就由你表达我感谢方夫人的帮助”,他几番犹豫,这方夫人真的见不得,为了防止越里古趁怀来大营空虚攻打过来,决定还是回营坐镇。

林毅岳点头道:“也好,我也顺便与她叙叙旧”。

易寒的举动岂能逃过宁霜的眼睛,她倒是淡定,静静的凝视着江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与易寒绝境逢生应该高兴才是,为何从她脸看不到半点喜悦。

渔船靠岸,易寒道:“毅岳,我就先回大营了”,林毅岳点了点头,朝林黛傲所在的方向走去。

易寒朝静静屹立床头的宁霜道:“我们走”。

宁霜转身淡道:“不必乔装打扮一番吗?”

易寒苦笑道:“你也不必取笑我了”。

宁霜脆道:“不敢!”说着走过易寒身边,一步跨岸走在了前面。

易寒看着她清冷的背影,摇了摇头,又闹哪门子情绪了,这女子还是凄凄的时候好哄一点,朝在岸边一边疾步行走一边四处寻望的林黛傲看去,心中隐有不舍,不过还是下定决心朝相反的位置离开。

林黛傲的眼睛就没有闲下来,一张张的面孔映入自己的眼中,又一张张的闪过,就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见到的那个人,她的心开始有些急躁,脚步也变得更加疾匆,不再保持大家风采,不时回头,生怕自己看的不够仔细把人给漏了,骄阳晒在她那张美丽的脸蛋,几点汗水从额头顺着鬓角垂挂着。

思君心切的心情若没有亲身体会谁又能理解,是谁让她心动,又是谁让她思念,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会突然发呆,想着他,希望他能拥抱自己在怀中,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思吗?他会自己为他的付出而感动吗?她为了两个孩子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她所剩的不多,作为一个女子,她没有例外的一往情深,为情所困,对易寒的爱就是她的灵魂,为了爱人,她可一无所有奉献一切。

无数个日夜思念,等待的就是相见的这一刻,见不到人,不知道是易寒看不见她还是不想见她,性格刚强林黛傲的心头涌出一丝悲伤,眼眶竟变得润红,有些黯然的低下头,看着逸出裙角的一双粉红的绣花鞋,这双鞋是一早大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之一,可是它却没有机会让可以看见它的人看到。

突然一个宽厚的影子覆盖在她的身,替她挡住的娇阳,林黛傲心头一喜,猛的抬头,在看在眼前人的相貌,林黛傲脸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林毅岳问道:“黛傲,还认得我吗?”

林黛傲立即露出笑容道:“毅叔,你当年从军的时候,黛傲已经不小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毅叔和当初一样,不显老,黛傲怎么会认不出来”。

林毅岳哈哈道;“你们商人的嘴还真是一点都不能信,我老不老难道心里会不清楚吗?”一语之后问道:“既然你刚才能认出我来,为何好像很失望”。

林黛傲嫣然笑道:“黛傲惊讶的表情却被毅叔看成是失望,大概是黛傲好长时间没有惊喜,这惊喜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怪,让毅叔看错了”。

林毅岳笑道:“黛傲你现在真的是千锤百炼,我向来不喜欢听好话,不过你却说得我不由自主的愉悦,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痛快淋漓”。

林黛傲突然道:“毅叔,怎么不见易元帅”。

林毅岳淡道:“元帅有急事要先回怀来大营,让我前来向你道谢。”

林黛傲着急问道:“朝那里走了?”

林毅岳朝易寒离开的方向一指,林黛傲忙道:“毅叔,我派人送你到我府住下,我办完急事就回来见你”,说着未等林毅岳回话,就吩咐身后的下人,朝林毅岳刚才所指的方向走去。

林毅岳一愣,看着风风火火的林黛傲,心中暗忖:“这侄女做事干净利落,却也不给别人迂回的余地,如今却不能将她当做当初的小女孩看待了”。

此刻林黛傲何止风风火火,她的肚子是一团怒火焚烧着,连面都不见,将她林黛傲当做什么,利用的工具吗?若是自己不愿意,他真的以为能利用自己吗?与自己的精明相比,他也就是个雏儿,林黛傲的心痛的厉害,似被生生撕裂开一道口子滴着鲜血,强烈的恨意,愤怒的情绪,让她恨不得狠狠的扇那个男子几巴掌,然后理直气壮的告诉他,“老娘不稀罕你,你所欠的债,一条一条来算清楚。”

她的步伐快的似在奔跑一样,已然全不顾夫人的身份,身后的下人跟在身后,在密集混杂的人群中却跟丢了。

易寒走了一会,看到一间伞铺,却突然停了下来,想起林黛傲对待自己的一幕幕,越觉良心有愧,算了,被她拧几下耳朵又不是吃太大亏,总比让她大发雷霆的好,哎,家有悍妇,这要挺起腰板都难。

宁霜见易寒突然停下,问道:“何故停下?”

易寒道:“突然想到有些急事要做,宁霜,你先回大营”。

宁霜淡道:“想清楚,还是决定回去挨揍吗?”

易寒一愣,宁霜嫣然笑道:“你的底细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可以纵容你玩女人,但不要将我当傻子”。

玩女人?也就宁霜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对待每一份感情都是真挚的,反口道:“你虽不是傻子,当却是女子,你觉得我是在玩你吗?”

宁霜淡淡一笑:“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易寒笑道:“你怎么”

宁霜却没有给他说完整句话的机会,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不要太过纠缠留恋”。

易寒愣愣的看着她清冷的背影,心中暗道:“宁霜,我还是喜欢你哭泣柔弱的样子,那样的你在我心中好真实”。

他并不知道,宁霜并不想要易寒的怜惜,这是属于她的骄傲。

易寒走进的伞铺挑选了一把油伞,却发现身未有分文,身虽有东西可以抵当,却不能拿来当,换了便服,别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手里拿着油伞愣愣的站在那里非常尴尬。

老板走了过来,笑道:“公子若忘记带银两就先拿去,我信的过你”。

易寒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该拿不该拿,他的厚脸皮只适合用在女子身,对于普通百姓却是脸皮最薄。

老板笑道:“公子拿去,真的没关系,我们这间铺子做的就是亏本生意,多公子一个也不多”。

易寒连忙道:“那更不可以了,放下油伞就走了出去”。

老板却拿着油伞追了去,连忙说道:“公子,我们这间伞铺却不单纯是在做生意,却是为了突然下雨,让行人免遭雨淋,这里的雨伞都是可以随便取去,闲时归还即可,只是很多人拿走后就没有拿回来归还,所以一直亏本”。

易寒讶异,还有这样的伞铺,朝铺名看去,“遮下醉人”,这个铺名有些文雅更显奇怪,却也寓意深沉,问道:“老板你是糊涂之人,还是修善之人,这么做生意如何过日子”。

老板笑道:“公子,这铺子却不是我的,我只是个被雇的伞工,据我所知像这种铺子,遍布整个大东国”。

易寒点了点头,问道:“老板,现在没有下雨,不知道我能不能借伞”。

老板笑道:“这暴雨湿身,娇阳也是炙人,公子尽管借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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