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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6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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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幽梦谁边

和春光暗流转

迁延,这衷怀哪处言

淹煎,泼残生除问天

声音婉转凄楚,唱腔圆润而富有韵味,令人悄然而沉迷其中。

李明濛与易寒同时停下脚步,静静倾听,只听唱到这“除问天”三字,好好的唱曲,突然生生咽住娇喉,两人只感觉意犹未尽,易寒踱来踱去,瞧东瞧西,却想寻找那个唱曲的女子。

李明濛抬头往一处两层楼阁望去,道:“能唱出如此抑扬顿挫的腔调定是小宛无疑”。

易寒充满期待道:“莫非就是那灵秀青莲董小宛”。

李明濛道:“正是,小宛原籍淮北,自小就生的一副漂亮脸蛋,幼时家贫,五六岁便上山砍柴帮持生计,金陵妓院到两淮一带寻求美貌幼儿,见她虽年幼,却处露国色天香,便被以二十两纹银买下”。

“小宛在老鸨的调教之下,先从识字,唱曲开始,学书学画,由于聪慧过人,很快便成为秦淮的一朵名花”。

“不久,经名师苏昆生引荐,得识文坛泰斗钱迁意,追随其迁居黄山,三年之后,小宛琴棋书画大有长进,重归秋华堂”。

易寒点了点头,李明濛续道:“小宛风华正茂,经历的坎坷却比别人一生还要多,未有遭遇,何能有此情愁,居第二,委屈了她”。

易寒道:“如此天籁之音,哑然而止,实在可惜,我来应上一应,看她回是不回”。

李明濛讶道:“易兄难道也会唱昆曲”。

易寒笑道:“若论唱腔自然比不上小宛缠绵婉转,悠远见长,但至少我能唱全”,在家的时候老头子闲着没事也哼上两句,他却是学会了点皮毛,易天涯是北方人,声情偏于跌宕豪爽,跳跃性强,易寒地唱腔也偏向于此。

手指轻拍,心中默念节奏,毕竟在名家面前献丑,敛容聚气唱道:

身似蝶影翩翩,飞过绿阴。水殿,飞到庭苑深处,去会素心玉人面。

轻轻步趋石亭畔,目睹倩影花下眠。

幽香暗传,神欲醉,爱她貌更端,喜得接近天仙信有缘,惟望两心相牵。

手拈柳枝走上前,趁着无人见,低声轻呼小姐,望你能为我方便。

唱毕,两人朝着秋华堂那红栏窗台望去,良久却没有回音。

易寒笑道:“相比她,实在差的太远,难入她的法眼”。

李明濛安慰道:“易寒,你也不必气馁,虽比不上小宛,却颇有豪情勃发的味道”。

易寒顿觉好笑,爷爷是个将军,平日里唱曲就是这个味道,没想到自己学着也变成这样,可这昆腔却也不是越有豪情越好,该缠绵婉转时需柔漫多情,该抑扬顿挫时需字字清音。

我再催她一催,引喉说道:“小姐,我来了哩,为何不来相见啊”。

等了片刻,却依然没有回应,两人对视一眼,释然一笑,准备离开,这时骤然从窗户传来娇音:“哎呀,你是?

两人露出惊喜,易寒连忙应道:“小姐,小生这厢有礼!”

小宛用旁外语的腔调说道:“啊!看他十分面善,骤逢未免心惊惴。”

易寒:“小姐呀不必以香扇遮面,实在你丰姿秀色早已名传,今天得相见,令人意倒颠。”小宛一板三眼,迅速落音:“休得满口粗俗言,我是名门淑女,千金之躯,岂可任意存妄念。”

易寒一听,这番责问却十分吻合心中遐想,情不自禁,哈哈笑了起来。

小宛迅速传来声音:“你这鼠面贼辈,为何取笑于我,须知我一声令下,便可将你痛打”。

李明濛低声问道:“易兄,你们这是唱的那一段,我怎么从没听过”。

易寒笑道:“我也不知道,她既然先前唱《牡丹亭》,我便来合上一合。

朝窗台说道:“姐姐,小生哪一处不曾寻到,你却在这里,小生在路边,折得垂柳半枝,姐姐,你既淹通诗书,何不作诗一首,以赞此柳枝乎”

小宛字字带柔的腔调传来:“那生素昧平生,因何到此”

易寒带着舒朗的阳刚之气说道:“姐姐,咱一片闲情,爱煞你哩”,将《山桃红》唱了出来:“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易寒:“姐姐,和你那处儿讲话去”。

小宛:“哪里去”。

小宛起音,两人同时合唱起来:“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不曾相见,相逢无言则待与你温存同眠”。

李明濛听着听着竟一脸羡慕,好似易寒真如唱曲中与小宛欢好一番,本来这段曲子唱到这里便已结束,易寒却突然朝窗户说道:“娘子呀!”

小宛没有回应,突然从窗户飞来一细小物件,不偏不斜刚好打在满脸期待的易寒脸上,东西落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易寒捡了起来,却是一颗表面有些黑斑的核仁。

李明濛笑道:“易兄,小宛赶你走了,谁让你言语轻浮”。

易寒却讪笑道:“她骂我是坏人呢”。

李明濛恍然大悟,“坏人坏仁,原来如此,这小宛却好玩的很;竟打起哑谜来了”。

易寒在旁边摆摊的小贩买了些柑橘,在上面挖了一个心,朝二楼窗户扔去,却扔偏了,掉到地上,只得再挖一个,这一次却扔进去了,正得意洋洋,却听见从窗户内发出尖叫声,便听见一个中年妇女恶狠狠骂道:“那个混蛋不长眼睛,乱扔东西砸到老娘头上来”。

易寒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快步离开此地。

片刻之后,便来到这丽人院,这丽人院大门虽开,门口停着一些车马,没有看见人员进出,已过中午却毫无人气,李明濛领着易寒走进丽人院旁侧的一条小巷,来到一间宅院门口,轻轻敲门。

一会之后,便有一个十五六岁的侍女前来开门,那侍女见了两人,笑盈盈道:“李公子,易公子,小姐还未起床,请先入屋一坐,稍等片刻”。

这侍女正是昨日在火神庙所见的绿荷,只是突然换成女装,易寒两人只觉得眼熟却认不出来。

两人均感诧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未起床,绿荷没有解释,两人也不好多问。

绿荷领着两人走进院子,转过油漆粉红屏门,来到一出园子,走过五色石砌的弯弯曲曲羊肠小径,这才到了一个水磨砖排的花月亮门,绿荷站住,突然回身问道:“两位公子是要去那听雨阁还是要去水榭”。

易寒问道:“姐姐怎么称呼”。

绿荷笑道:“公子昨日已经见过我了,小婢绿荷”。

李明濛问道:“绿荷姑娘,这紫兰小姐现在那里呢?”

绿荷道:“我家小姐人在船上,船还在河中荡着”。

易寒问道:“那你为何就知道你家小姐还未起床”。

绿荷笑道:“公子不知,小姐若醒来便会差那船夫将船停靠在水榭,这时还未归来,必是未醒”。

易寒只感觉怪异极了,淡淡问道:“那绿荷姑娘难道不怕你家小姐发生什么意外”。

绿荷微微一笑,道:“昨夜傅老先生来此,便与我家小姐共游秦淮河,想来两人酒喝的不少,宿醉未醒,再说小姐精通水性,小婢却也不怕”。

李明濛暗暗猜想,这傅老先生到底是何方人物,竟能让紫兰留宿一晚。

绿荷似乎知道李明濛的心思,笑道:“傅老先生乃前礼部侍郎,现已告老还乡”。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傅作艺,难怪紫兰竟如此热情。

却不知道那傅作艺离开没有,不便与他碰面,想到这里,李明濛道:“既然如此,就请绿荷姑娘先带我们去听雨阁,我们二人也想见识见识紫兰的屋子”。

易寒也没有意见,点了点头,绿荷便领着两人走进门去,前方却是一片修竹茂林,穿过这片竹林,才见到一个花门。

只见一所朝南客厅,横排着一字儿的花墙(传统建筑中的一种墙。用砖将墙的上部分砌成各种镂空花样,用作围墙,四合院常用),从花墙空隙望去,对面又有几处亭谢,竹影萧疏,鸟声聒噪,映得庭前海棠,虞美人等花清韵有致。

转到花厅(旧式住宅中大厅以外的客厅,多建在跨院或花园中前面),是一带雕栏,两边绿色玻璃,中间挂一绿色纱盘银丝的帘子。

绿荷把帘子掀开,三人进入大厅,随便坐了下来,正位“大炕”之上挂着一个匾额,写的“清梦幽兰”四字,看字迹却是出自紫兰之手。

绿荷道:“这匾额却是前几天才刚刚挂上去的,小姐亲自写的”。

易寒见布置书香清雅,赞道:“倒像个名人家教”。

这时走进两个清秀丫鬟,年纪约十二三岁,衣服朴素雅洁,递上两杯茶,笑嘻嘻道:“我家小姐未归,不能招待两位公子,休怪哩,请先用茶”。

两人一脸微笑道:“不怪,不怪”。

绿荷候在一侧,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李明濛笑道:“紫兰住的地方如此幽雅,我那空置的宅子却也不能入她法眼”。

易寒笑道:“非有卞和之明,不能识荆山之壁,这里是紫兰的住处,自然是个好地方”。

李明濛叹息一声,“其室虽在眼前,其人甚院也”。

一旁的绿荷笑嘻嘻道:“李公子不必灰心,你们两人我家小姐惦记的很呐,只要诚心,小姐必会厚礼相待”。

易寒哈哈大笑,听着绿荷口气好似天下男儿都围着她家小姐转,一个青楼女子有如此傲气,也是个异数。

绿荷好奇的朝易寒看去,看他气度风采似乎不将小姐放在眼里。

李明濛与绿荷聊了起来,易寒却独自走到古橱书架,随意翻了翻书籍字帖。

第二十七节紫兰香玉

《诗经》、《史记》、《玉溪图》、《颜真卿书帖》琴棋书画方面的书籍均有,就连一些野史书籍也可以看到,足可见紫兰爱好广泛,博猎广涉。(天天中文~网看)

易寒问道:“紫兰是住在这听雨阁吗?”

绿荷道:“小姐现在住在水榭,等荷花凋谢了,才搬回来听雨阁”。

易寒往花墙望去,问道:“那就是听雨阁吗?”

绿荷笑道:“那是内花厅,再走进去才是水榭,由水榭西转才是听雨阁哩”。

易寒点头,两人又闲话了一会还不见紫兰回来,易寒说道:“绿荷姑娘,要不你带我们逛一逛去吧”。

绿荷点头,“两位公子随我来”。

走过内花厅,来到一处桥亭,一个水池,池内荷花娇艳,芳香扑鼻。

绿荷介绍道:“这池叫定香池,内有暗道,连着秦淮河,是一潭活水”。

池南五间水榭,坐北朝南,只见四面明窗,重重纱帘,正中一间上悬挂一额,写着“定香吟榭”。

绿荷领着两人走进,屋内,琴床画桌,金鼎铜壶,斑然清雅,正中一张大案,案上罗列了许多书籍,旁侧摆着几盆兰花,香气袭人,屋子上端一盏四尺多高的纸罩九瓣莲花灯。

易寒两人坐了下来,绿荷将南窗外纱幔卷起,屋内通明,可见窗外碧天如洗,娇阳虽烈,屋内却阴凉清爽。

刚刚那两个小丫鬟又各自捧了一杯茶水过来,易寒接过,只见热气袅袅,一股香沁心鼻的味道,顿觉涤尽俗尘之气。

丫鬟笑道:“这是用荷花瓣和荷叶一并泡制,味道微微有些苦涩,有一股清香,能解暑气”。

易寒尝了一口,果然如丫鬟所说那般,笑道:“喝了这般新奇的东西,就算见不到紫兰也不算白来”。

丫鬟咯咯笑了起来,“公子觉的新奇,小婢却觉得普通的很”。

易寒独自走到北窗处,望去,便见河面波光粼粼,一艘小船正缓缓朝水榭驶来,那船刻着两个交颈鸳鸯,两边短短的绿栏,纸制长窗,一顶绿油油的大卷篷,两边垂下白绫飞延,船尾设有一大炕,一张圆桌,七八张矮小木椅。

李明濛走了过来,易寒笑道:“这船式可真奇怪”。

李明濛望去笑道:“这船式名唤烟水浮家,在苏浙一带很有名,像小团瓢,扔碧斋,四壁花,随喜庵也是挺有名气,只是造式颇为讲究,较为少见”。

李明濛见易寒感兴趣,续道:“传闻这种船式是鲁班发明的,他的二个徒弟学的他的这方制船手艺,流传至今却只有苏州的一户姓赵的人家,以及杭州的一户姓钱的人家能制的。

绿荷走来,朝窗外望去,突然喜道:“小姐,回来了”。

易寒与李明濛对视一眼,看来这艘烟水浮家便是紫兰的画舫。

绿荷问道:“两位公子是要随我过去,还是在这里等着呢”。

易寒笑道:“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紫兰,一刻工夫也不想耽误”。

随绿荷绕过走廊,来到那用木板竹子制作的阶台。

紫兰的船离靠岸还有三十丈左右距离,易寒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苦笑一声,两个大男子亲自来迎却为了等一个妓女。

突然烟水浮家后面追来一条小船,一个年轻公子哥站在船头,面如冠玉,长衫飘飘,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味道。

小船的速度很快,渐渐拉近与烟水浮家的距离,待离十来丈远的时候,只听从那年轻公子口中大声喊出:“小姐快差人停船,小生宋轩文拜见”。

烟水浮家缓缓停了下来,小船靠近,只见那宋公子就要登船,突然从船舱之内传来紫兰的声音:“宋公子切勿登舟,小女子还未梳妆打扮,你若真要是有意,请跳到水里等我”。

本来这是柳紫兰半带撒娇半带打趣的话,偏偏这宋公子是个实心眼,毫不犹豫,扑通一声就跳了下河中。

此刻烟水浮家离易寒等人只不过十丈左右距离,这一幕没有丝毫遗漏,落在他们眼中。

绿荷咯咯笑了起来,“这宋公子也太死心眼了,可小姐却最喜欢这种人耶”。

李明濛笑道:“这个紫兰喜欢,那我也往河里一跳”。

绿荷笑道:“那宋公子是真心,李公子你却有意,怕是小姐看出来你不顾尊严有意逗她,反而让她小看了”。

李明濛哈哈一笑,“绿荷姑娘提醒的是”。

易寒微笑看着好戏,不言一语。

绿荷突然朝易寒看去,问道:“易公子,假如是你,你会不会跳呢”。

易寒哈哈一笑,“我会跳,不过也要拉着紫兰一起跳”。

绿荷瞥了他一眼,道:“难怪我家小姐说你是个不正经的人”。

李明濛讶道:“紫兰这么快就看出来了,那紫兰是怎么看我的”。

绿荷笑道:“我家小姐说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朝易寒看去,“只是跟易公子走在一起,这么一比较,你就好的不得了哩”。

易寒哈哈大笑:“李兄,竟然有人认为金陵三大才狼是好人,这个紫兰小姐真是太有意思了,一会你定要施展你的色狼风采,让她见识见识”。

绿荷笑道:“易公子,我要是小姐定把你嘴给撕烂了,那有你这样教唆别人对一个弱女子使坏的”。

易寒突然猛的朝绿荷看去,一脸严肃,看的绿荷有点惊慌,突然脸色却一变,讪笑道:“绿荷,没想到你这么泼辣,我觉的你比紫兰还要有勾人”。

绿荷闻言,脸色一红,以前见到的公子对自己都是彬彬有礼,还从来没有别的公子这么编排自己,见他讪笑的表情实在可恨,竟不自觉的伸出手去要拧着他,本来她只是做做样子,谁知道易寒一点也打算躲着,心一狠,竟大胆的拧了下去,“让你编排我”。

易寒连连央告,笑道:“绿荷妹妹,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要不讲给你听听,算是道歉”。

李明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刚刚与这绿荷还以礼相待,怎么一会的功夫两人就调起情来,这个变化也太快了吧。

绿荷笑道:“你倒说来听听,若是我笑了,便饶了你”。

易寒刚要答,便见清脆的声音传来,“什么笑话,我也听听”。

望去,却是烟水浮家已经靠岸,紫兰从船舱内走了出来,身穿一件短衫,薄纱罩半臂,云鬓半垂,星眸初醒,黛色凝春,粉香浮污,却是依然没有梳妆打扮。

易寒笑道:“端详可憎,好煞人无干净!”。

紫兰脸带笑容,大大方方,笑道:“易公子你定是在污水沟里长大的,一句《西厢》便将人家取笑的无地自容”。

李明濛疑惑问道:“这跟易兄在污水沟里长大有什么关系”。

易寒笑而不语,紫兰淡道:“便像那蚊子嘴里长着一根长长的刺,专门扎人”。

绿荷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易寒哈哈笑道:“就算是,也是公蚊子,公蚊子不扎人,扎人的只有母蚊子”。

李明濛哈哈大笑,绿荷捂住偷笑起来。

紫兰道:“放屁!你倒如何分得清公蚊子与母蚊子”。

易寒突然往脸上一拍,恶狠狠道:“你个死母蚊子,又来扎人,别以为你是母的,我就会手下留情”。

绿荷再也忍不住,花枝乱颤笑了起来,李明濛脸带笑意,责怨的瞪了易寒一眼,这个紫兰终究是女子,就算她得理不饶人,易兄身为男子也应该相让,怎好针锋相对。

紫兰听了,不怒也不笑,走上阶台,美眸盯着易寒看,冷笑道:“易公子这张嘴天生就是我的克星,紫兰就好女不与男斗,饶了你这回”。

易寒却没有用心听她的话,只闻到一股幽香从她身上飘来,令人**酥骨,笑道:“什么味儿这么香”。

紫兰见他说的认真,回道:“我也不知,怕是只有你这远远就能闻到人肉味的蚊子鼻才能闻到”。

易寒佯装惊讶,“原来这香味是肉香味”,拉着紫兰洁白的小手放在鼻尖深吸一口,笑道:“难怪呢”。

紫兰整理鬓发,笑道:“难怪什么”。

易寒道:“以前我听说一个典故,今日才明”。

紫兰不予理睬,想是他又要编排自己,收回手,那李明濛正待等易寒闻够,他也要闻上一闻,伸出手就要捉住紫兰的小手,刚好紫兰朝他看了,冷笑道:“李公子,难道你闻到了”。

李明濛摆手道:“我却没有易兄那么灵敏的鼻子”。

绿荷问道:“什么典故?”

易寒哎哟一声,“你不知道啊”。

紫兰见他说的郑重,且又正言厉色,却是好奇起来。

易寒看了看几人,见他们等着自己,这才道:“这金陵有座荒芜山,山上有个紫林洞”。

紫兰笑道:“一听便知你是胡扯,自来也从没听过这荒芜山。”

易寒笑道:“你没听说过怎知没有,在没见到我,你还不知道这世上有我这么一个人呢”。

紫兰辩不过他,便不再插话。

易寒续道:“原来这紫林洞里住的是一群狐狸精,时逢女娲娘娘寿辰,狐狸精要设堂祭拜,祈求自己早日修炼成*人形。老狐狸精清点洞中供品,独缺香芋一物,乃道:“时辰快到,须下山打劫一些为妙”,众狐狸精点了点头,老狐狸精拔出令箭问道:“谁去偷香芋”。”

“众狐狸精均沉默不语,只见一只极其瘦弱的小狐狸站了出来,应道:“我愿意去偷香芋”。

“老狐狸与及众狐狸见她弱小,恐其不甚谙练,纷纷摇狐狸尾巴,小狐狸道:“我虽年小身弱,却是聪明伶俐,机谋深远,却比余者偷的还巧呢”。老狐狸问道:“如何巧法,你且说来听听”。小狐狸道:“我不学她们直偷,只需摇身一变,也变成个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毫无发觉,再使出分身之法,将香芋偷走,岂不比直接偷取更为巧妙”。老狐狸点了点头,“妙是妙,只是不知你道法是否修炼到家,你且先变个香芋让我们瞧瞧”。小狐狸听完,笑道:“这个不难,等我变来”,说完,摇动狐狸尾巴说“变”,竟变成一个最标致最美貌的小姐,老狐狸摇了摇头,叹息道:“变错了,变错了,原说变得香芋,怎么变成小姐来”,小狐狸现出原形,笑道:“你们却没有我见过世面,只认得这香芋,却不知秦淮河上,清雅幽兰的紫兰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此典故摘自红楼梦修改)

几人听到这里均笑了起来,紫兰嗔怪瞪了易寒一眼,道:“看我不把你嘴给撕烂,看你还敢不敢编排我”。

易寒咦的一声,“这如何能说是编排你,要说编排你的那是那群狐狸精,怎样,这个典故可否顺耳”。

紫兰笑道:“尽偷偷骂人,还说什么典故”。

绿荷笑道:“易公子,我说小姐会撕烂你的嘴,没错吧”。

李明濛佩服的朝易寒看去,这个易兄调戏人果然有水平,他们三大才狼以前算是白混了。

突然烟水浮家的船夫问道:“小姐,那宋公子问你,梳妆打扮好了没有”。

紫兰一惊,“哎呀,我倒把他给忘记了,难为他在水中待了这么长时间”,急忙朝船夫道:“快将他从船尾捞起来”。

船夫走到船尾,拉起绳子,原来这宋公子刚刚跳入水中时,船夫便扔了一个绳子下水,让这宋公子拉住,这宋公子便在这水中捉紧绳子随船游了十多丈。

那宋公子被船夫拉上了船,通身湿透,紫兰快步返回船中,看了这宋公子一副狼狈的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又是感动,亲手将他搀扶,轻道:“到我那里换衣衫吧”。

宋公子一脸喜悦,“那就有劳小姐了”。

紫兰扶着宋公子从易寒两人身边经过,竟不打招呼,独自返回水榭。

易寒与李明濛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我们等了半天却让这个宋公子占了鳌头。

李明濛看着绿荷,道:“我们怎么办,看样子这紫兰是要招待那宋公子了,我们可是等了半天”。

绿荷无奈的摊手,“我早先都说了,小姐最喜欢这种公子了”。

李明濛不让道:“可我们约好的啊”。

易寒笑道:“约好是约好,可人家也见了我们”。

李明濛一脸不甘心道:“怎么,这样就回去了”。

易寒淡道:“那你还要怎样,你若想出气,就追上去,将紫兰按倒在地,狠狠的抽打她的屁股”。

绿荷哎呀一声,“易公子,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

李明濛笑道:“我是有点生气,但却不舍得,不如就由易兄你这狠心的人来做,我在一旁看热闹就好了”。

易寒淡淡一笑,“我对她没兴趣啦,早已经将她列入黑名单,今后再不见她”。

绿荷一愣,惊讶的看着易寒,还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在小姐面前表现的这么落拓。

易寒轻轻的拧着绿荷的小脸蛋,讪笑道:“只是绿荷妹妹却让我有点不舍得,要不我们偷偷在门口幽会如何”。

绿荷俏脸一红,嗔怒的看了易寒一眼,不好意思的往水榭跑去。

易寒朝着愣愣无神的李明濛笑道:“李兄,我们走吧,多日不见,我都有点想念隋旖嫂子了”。

李明濛正言厉色道:“易寒,不准你想他,不然少爷我罚你二十棍”。

第二十八节教曲(一)

离开听雨阁,走到街口,两人分道扬镳,李明濛要去见隋旖,他却昨天答应了媚香楼的那群女子要过了。(天天中文~网看)

一路走来,不时可见一些青楼女子站在二楼向他挥舞着手帕,本来就在临河大街,却也走了片会功夫便来到这媚香楼。

易寒刚在媚香楼门口停了下来,那些青楼女子察言观色厉害的很,立刻明白易寒有意要进来,楼上那些女子“公子,郎君,良人”顿时叫的起劲,门口两女也识相的一人一边将易寒搂住,也不管他愿不愿就往内拉着。

刚进大门,便看见妙眸坐在一处正在等着他,突然易寒出现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朝他走来,嗔怨道:“怎么才来,我都等了你一个早上了”。

一个挽着易寒手臂的女子笑道:“妙眸,我们姐妹好不容易拉到一个客人,怎么你还要跟我们抢”。

妙眸啐道:“呸,谁跟你们一样大白天就想着干那种事情,子寒哥哥是来教我们跳舞的,你们别捣乱”。

两女嘻笑一声,不舍的看了易寒一眼,却又走到门口拉客去了。

易寒朝两女看去,两人都长的一般姿色,却也难为她们了。

妙眸不喜道:“子寒哥哥,你看什么呢,我这么一个大美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偏要去看别的女子”。

易寒笑道:“我看她们很辛苦,有点不忍心”。

妙眸道:“这话奇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早上,才辛苦呢,也不见你心疼”。

易寒呵呵一笑,“妙眸,莫不成你吃醋了”。

妙眸瞥了他一眼,“我才没闲工夫吃你的醋呢,像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我才不愿自添烦恼”。

易寒呵呵笑了笑,走了过去就要拉着她的小手,妙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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