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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7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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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彗正着着急等待林毅岳,脸上再没有以往的自信,他自认口才不错,可是任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西王爷却不为所动,期间三番五次设宴款待他,偏偏这援兵之事闭口不提,白白在西王府耗了些时日,秦彗觉得不能再耽搁了,这坏消息还是得让副帅先知道,提前做好准备。

归来听到元帅回来的消息,这个好消息总算一个心里安慰,可秦彗也知道,这一仗就算元帅在也不好打,他终究是人不是神,兵力不足,城内粮草告急,光这两个问题便让人焦头烂额,加上大兵压关,普通人面对这样的压力早就疯了,元帅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便在这时,林毅岳归来,拿出:“秦彗你刚回来,却要麻烦你再走一趟了,只是这一次不管能不能搬到援兵,你切不能有丝毫耽搁,快去快回”。

秦彗一讶,“义郡王已经答应一万兵力增援,难道副帅要让我去向华中王求援,远水救不了近火啊”,他心里明白华中王更不会出兵,凭什么临近的西王府不出兵,却要让他远在天边的华中王出兵。

林毅岳道:“不是,我想让你再去西王府一趟,元帅说了,有了这份书信,他必派兵增援”。

秦彗半信半疑的接过书信,难不成这封书信起到的作用比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还大。

林毅岳督促道:“还不快去,西夏军马上就要强攻雁门关了”。

这话说出,秦彗一惊,西夏军不是打算围而不攻吗?林毅岳话刚出口也心中一讶,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信了易寒的话。

秦彗离开,林毅岳又安排一传信兵将另外一封信送到李府,做完这些他不知觉的松了一口气,便像小时候完成先生吩咐的作业,只是好坏却无从得知。

另外一边,西夏议事大帐之内,众将领齐集,当中帅位坐一名老者,此人正是西夏名帅苍狼拓跋狄,那日夺取明、峭二山的将领兀南努、赏羌也在其中。

拓跋狄道:“今日,我召集各位前来是打算进攻雁门关,战斗才刚刚开始,前些日子大败镇西军我们却不能掉以轻心,没有攻下雁门关,打开中原大门,以往的所有胜利都是枉然”。

拓跋狄淡淡说了一通话,座下众将议论纷纷起来,赏羌出列道:“元帅,我一直认为我们只是将镇西军围住,待他粮草消耗殆尽,全军士气低落之时,再一举攻下雁门关,不知元帅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拓跋狄道:“我没有改变主意”,此话一出,众将一脸狐疑,竟没有改变主意为何突然说要攻打雁门关呢,拓跋狄开口释疑,“我在疑惑镇西军,连你们都认为我不打算强攻雁门关,敌方更不可能想到,出其不意,更是奇招,此刻镇西军虽有防范,却将重心用在安抚军心,筹备军粮上面,一旦临危,仓促应战,在战旗纷飞,人马混杂的情况下作战,必战力大减,兵如潮涌,混沌不清,部队人员不能做到尾相接,圆运自如,有勇而无序守城能力必大弱,而我军筹谋整备,攻入厉剑,一进一退,局势大利于我军。

兀南努出列道:“元帅,可我西夏军队擅长正面对战,不善攻城,若是强攻必损失严重,到时候若是攻下雁门关,无力进取中原,岂不前功尽弃,强攻之事还请元帅三思,何不围些时日,据中原的探子回报,中原各处粮荒,秋收未到,镇西军的粮食根本支撑不到一个月,只需围而不攻一个月,雁门关就不攻自破,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如此不是更好”

拓跋狄反问道:“若是镇西军筹备到粮草,又待到援兵前来,而我们长途奔涉,长耗下去兵乏马困,粮草耗费极大,到时候镇西军已有和我们相持的资本,待我军粮草消耗完之下,那个时候别说攻下雁门关,就连好不容易夺取下来的明、峭二山也守不住,你要知道我们是带兵出征,粮草储备用完就没了,而雁门关却有一个大后方在支援着,明、峭二山虽然险要,却是什么也生出不出来的山头,到时候便没有任何意义,除非一鼓作气,攻下雁门关,掠夺中原资源,整顿休养,壮大兵力”。

兀南努道:“怎么可能,中原人并不齐心,他们所能到达救援的援兵,除西北西王府的援兵,再无其他,再说粮食又如何解决,援兵一到更是加快雁门关粮食消耗,本来他们能坚守一个月,现在更好,半个月就可以解决战斗了”。

拓跋狄道:“兀南努,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无法机关算尽处处追求完美,未决雌雄之前什么事情都可能生,只有真的胜了我才真正安心,我明白,强攻雁门关必然损失惨重,胜利的代价是踏着我西夏儿郎的尸体,我不愿意看到,但从大局来讲,这却是最好的选择,再说了庄庸凡不在,正是最好的良机,林毅岳虽有帅才,懂得调兵遣将,可身为元帅必须洞察全局,在一瞬之间做出最准确的决策,这一点与庄庸凡相比,他还差点,便是此刻他如何能看出我有强攻雁门关的打算,想必正在烦恼粮草之事,这个时候我再给他一击,双管齐下,他必信心受挫,帅乃龙头,气衰则全军衰,到时候他如何能再做到镇静、深邃、莫测,只要我洞察到他的举动,他便无法与我抗衡”。

拓跋狄匆匆扫视全场,“还有没有疑问”。

众将齐声道:“谨听元帅吩咐”。

拓跋狄微微一笑,他便是需要众将有这股决心,必胜的决心,没有丝毫犹豫迂回,大声道:“全军听令,东风一起,便全力进攻雁门关”。

众人知道,东风一来,镇西军逆风而射,弓箭杀伤力便大减,便于我军攻城。

雁门关,将士饱饭一顿,兴致高涨,全军投入到守城准备之中,随时随刻可应战,不管西夏军会不来攻,他们都心甘情愿,元帅善待白虎的事情已经传遍军中,又下令每日三餐都吃米饭,再也不用饿着肚子,心中不知觉的生出一股感激之情,其实大多数人心里明白,吃粥定是城内粮食所剩不多,但是他们当兵不单单为了保家卫国,其中多数穷苦人家要的就是一口饭,思维很简单,反正是死,可是却不能让我做一个饿死鬼,若等到没粮那天,冲出去与西夏军拼了就是。

易寒屹立城楼,前方没有护城河,便是只有这一长约百丈高越三丈的城墙,雁门关虽说的雄关,倚仗的便是明、峭二山险要,如今二山失守,只剩下这一道墙,还能算险要吗?

庄庸凡这些年在工事上面没有耽误,加高加厚了城墙,可这只是外在辅助,守城最重要的还是军心人力,若只是一座空城,就算再高再厚又有何用。

战事还未开始,能不能守到援兵到来,易寒心里一点数也没有,他只是一个统帅,只做的就是下达最准确的决策,却不是万能的,其余的就要看镇西军各将士的能力,以及西夏军的攻势了,心中暗道:“庄老,能不能守住就看你这帮儿郎了,我尽力就是”。

林毅岳来到易寒身边,低声问道:“我看对方阵地静悄悄的,丝毫没有进攻的迹象”。

易寒抬手将身边士兵遣离,这才指着前方,低声道:“你看敌军扎营,每一个营帐便像一个士兵,是不是感觉像进攻的阵型,冲锋,掩护,后援,他们根本无需整备,只需一声令下,便可攻来,让你措手不及”。

林毅岳看去,顿时大惊,“我竟糊涂到看不出来”。

易寒淡道:“我一般看事情都喜欢联想都某些人的生活习惯,谁能去注意对方营帐的布置呢,只是我习惯如此,一下便能看出,你不必内疚,苍狼在那个阴湿之地应该待的很难受,不知道他是不是耐不住了”。

这句暗含深意的话,却不知道林毅岳听出来了没有,他问道:“元帅,你看苍狼什么时候会进攻,若能未卜先知最好,将士处于高度警备的状态,人也容易疲惫,别人掌握着主动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易寒舒舒身子,淡道:“东风起时”。

林毅岳明白了,“我去下面查看一下,已备突然”。

(吓死我了,快三点了)

第七节守城第一役

易寒屹立墙头,他已经足足站了好几个时辰,一动也不动望着密密排在起伏的青山前的敌营,营顶似林,突然他感觉迎面一阵东风吹来,将耳边鬓角的白吹扬了起来,敌营悉悉索索帐篷涌出人来,易寒知道,战斗马上就要开始。

往城墙下望去,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保持高度警戒已经好几个时辰,脸上纷纷露出乏意,身子再也无法与一开始一样保持端正,可拽着长矛、弓箭的手依然紧紧握住。

西夏军营前旋即铁甲成林,在大地上组成一道长长的墙,墙顶上笼盖了世间最冷的寒芒,那是一击就能取下人的性命的寒冷,每一支长矛是一道冰棱。

染血屠戮的时刻来到了吗?易寒喃喃自语,他都看见了,这作为岗哨的士兵难道没有瞧见吗?望去,与他并站一排的士兵,已经疲惫到趴在墙头睡着了,人在高度紧张的情况,精神消耗巨大,易寒走到最近一位士兵身边,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那士兵猛然苏醒,看见易寒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回来了,正欲行礼,易寒却指着山峦那边密密麻麻的敌军涌来。

士兵大惊失色,大吼一声,“西夏军来犯,快迎敌”,他的声音虽大却依然盖不过那齐声的呼噜,易寒走到大鼓前,擂起铿锵急促的鼓声,听到这熟悉的鼓声,所有的人都似乎被恶梦惊醒,拿着手上兵器,有序涌上墙头。

寂静的可怕,空气中便只有易寒激荡起伏的鼓声,几万大军在听到鼓声那一刻起便奔腾而来,漫漫黄沙呼啸,场面惊心动魄,瞬息之间前锋便已靠近城下

此时“嗖”地一物飞上城头,洞穿了一个兵士的胸口,射来的是一只五尺余长的标枪,这一枪从城下掷来,少说也有百步之遥,威力竟一强如斯。

镇西军守军早已待位,城楼的第一排士兵一手高扬起手中的盾牌,另外一手紧紧拽着大刀,后面一排从第一排人缝冒了出来,张弓射箭反击,如雨倾泻的箭矢朝西夏军冲锋军队射去,厉弓射去,除了身中要害的敌人应声倒下外,余中箭者却不能丝毫有半分阻碍他们冲锋的脚步,西夏军手持长矛的前锋纷纷还击,一排枪出,第二排又出,顿时黑压压枪雨涌上墙头,镇西守军还未来得及出第二轮的箭矢,有的兵士躲得稍慢,就被标枪透身而过,前排盾兵,虽手持盾牌抵挡,却经不住标枪一击,洞穿盾牌插入胸口,惨叫声此起彼伏。

镇西守军快动第二轮的还击,万箭齐,将靠近城墙能够威胁到他们的性命的长矛兵迅射杀,那些冲在最前面的西夏军瞬间身上密密麻麻被插满了箭矢像来潮回退时,一排一排倒下,而乘西夏军攻势稍弱,后面的守军迅顶上,代替那些倒下的战友,他们面无表情,做着一件训练到已经养成习惯的事情。

就在换阵的空隙,西夏军的前锋突然散开,从后面涌出一帮手持弓箭的西夏兵,个个手粗臂壮,训练有序,在百步之遥便张弓朝城头射箭,如此长的距离,除了少数射在城墙之上,其余的弓矢竟全部射上了墙头,镇西守军扬起盾牌抵挡,还是有不少空隙,密箭如雨,便有不少插入空隙之中。

西夏军虽居高临下占有地利优势,此刻逆风,劲力比平时稍逊色一点,而西夏人擅长弓马,从下臂力就强,这些手持弓箭的士兵个个手粗臂壮,又是顺风,弓箭射出距离居然与我军旗鼓相当。

守城最有利的优势就是,待敌人未靠近之时,守军能杀伤攻军,而攻军需到达一定距离才能对城头守军构成威胁,此时百步之遥,对方就能对镇西守军造成伤害,地理优势已经没了一半,尽管如此西夏军毫无阻挡,而镇西军倚城头之障,还是占据绝对的优势。

镇西军不少士兵纷纷倒下,就在镇西军还击之时,西夏弓箭兵在长兵得掩护之下,隐入群中,一时间人海茫茫却无法看清动向。

长矛兵又出现了,他们踏着同胞的身体向前冲,长矛射出,目的是让手中的长矛撕裂城头之上守军的防御,让自己的弓箭能起将对方格杀的效果,他们没有盾牌,他们的身体便是盾牌,准备承受那无数的厉矢。

趁镇西守军士兵倒下,不能有效组织强有力的反击之时,西夏前锋又朝城头靠近了一步,目的很明显,不怕伤亡惨重,最后要用最短的时间靠近城墙。

镇西军守城将领看到关键,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西夏军再靠近了,便有一名将领高声喊道:“掉弃盾牌,所有人持弓将敌人射退”,若不将这些冲锋上前的西夏兵迅射杀,弓箭兵就能借着前锋掩护靠近城墙来,到时候依他们的臂力,对守城士兵造成的杀伤就更为猛烈了。

镇西军盾牌兵纷纷掉弃,毫不犹豫的拿起别在腰间的弓箭,与敌军对射出来,他们明白,没有盾牌的掩护,密箭如雨,不需片刻他们被会被射杀,他们不能低头躲避,只要反击力度不够,西夏军便迅靠近,守军用最快的度换箭,与西夏军对射。

城头在箭矢呼啸中,几乎找不到容身之地,无数士兵到底身亡血肉横飞,一些身重数箭未死的,倒在地上痛嚎着,士兵将那些受伤无力再战的士兵拖到后面,没有丝毫照顾,舍弃不管,便顶替了空隙的位置,城头上整齐的人头永远保持密密麻麻,城楼之上的地面堆积着无数的尸体与伤者,那些倒地痛呼的士兵,不时又有无数厉箭插入身体,嚎叫一声,便闭声结束了自己痛苦的生命,没有人放弃反击而去救护自己的队友,他们训练有素,将领看着那些受伤本来可以挽救回来的士兵一个个就这样死去,心如刀割,但他们知道,只有将敌人击退,这些人才有一线生机,待西夏军靠近城下,动更猛烈的攻势,死的人会更多。

城头几条台阶之上,迅涌上一些前来补充的士兵,他们来到城楼,望着将地面完全铺盖的尸体,竟找不到一块空地可踩,一时以为到了阿鼻地狱,便在将领一声吼叫,布防,士兵涌向前,踩者战友尸体,只是那些尸体再也不会生声音。

大喝道:“弓箭!”箭垛内万箭齐,箭似隼翼,画了无数道弧线,又准又疾落入西夏军阵中,无所庇护,这一击之下刈草般成片倒下,他们又组织了一次强有力的反击,让对方不能前进半步,这是无数战友的尸体为代价。

(郁闷,回来时,网线断了,弄了好些时间,才弄好,快十二点了,先上传再说)

第八节危机重重

少数西夏兵冲到了城下,身后的人已经倒下,稀疏几只箭矢射中了他,便倒了下去,双方便在白步之处僵持着,对射着,不时还从墙头飞来几根银光闪闪的长矛,西夏军的弓箭兵再无掩护,渐渐显形,守军将军见西夏军暂时没有冲锋之势,立即改变防守阵型,第一排高扬盾牌掩护,弓箭手穿插其间还击。

如此一来,西夏军的进攻脚步停滞不前,双方掀起了一轮箭雨大战,战况进入白热化。

赏羌遥见士兵如刈草般成片倒下刈草般成片倒下,却起不到半点效果,急忙朝拓跋狄道:“元帅撤吧,前锋已经死伤殆尽了,我们暂时再无冲锋之势”。

拓跋狄双眉紧锁,一脸严肃,喃喃自语道:“不可能,镇西军如何能在我强攻之下,迅做出反击,且城楼之上增援如此之快,弓矢准备充分,难道他们一开始便齐集在城楼之下,准备等我强攻”

本来依他的计划部署,这一击便要迅击溃城楼守军防御,城楼之上最多能容纳几千人,将这几千人消耗的差不多,反击之势减弱,大军靠近城墙,而镇西军还没有来得及在城楼之上重设防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城门,可从局势看,对方早有准备,遥望城墙之上密密麻麻射来的箭矢,对方防御虽一次又一次的被我军撕裂,可是片刻之间,便又迅组织反击,对方在城楼下面到底还有多少人,莫不成镇西军的兵力什么事情也没干,一早就在下面候着,等待增援城楼。

东风在背面吹来,如此良机,拓跋狄岂容错过,他认为镇西军在城下聚集如此多人只是个偶然,再消耗一会,接近城墙,自己这边等候多时的攻城部队便能挥作用了,再者若此刻后退,镇西军有了防备,他若想再趁其不备攻而取之就难了,到时候若要再攻便是**裸的血择死。

张耿朝那些搜救伤者的士兵问道:“有没有活的”,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那些士兵正疯狂的扒着每一具安静的躯体,用力的在他们脸上拍打着,大声吼叫着。

张耿阴沉着脸,这些人本来有不少能活下来的,刚刚战况激烈,为了反击根本没有空隙来救援他们,有的就这样躺在地上被弓箭活生生射死,有的被自己人踩死,林毅岳吩咐过了,城楼台阶只准上不准下,他明白这是为了保持行动通畅,部署有序,若有的上有的下,非但城楼之上不能迅补充防御,保持强有力的反击,且有可能造成混乱,这就是士兵的命,这就是战争的残酷,这个时候与大局相比,一条性命是那么微不足道。

便在这时张耿才注意到擂鼓之人竟是带着麒麟面具的庄元帅,心中一惊,急忙走了过去,呼道:“元帅,你怎么在这里,太危险了,我派人护送你下城楼去”。

那些搜救伤者的士兵这个时候也才注意到这一点,元帅与他们共同战斗在第一线,心中因看到尸体而无限悲伤的心情顿时消散,全神贯注聆听那让人热血沸腾的鼓声。

易寒不理,继续敲打着,战斗未停止,他便不会停下来,他要用自己的身躯,那激荡起伏的鼓声激励着浴血奋战的士兵。

张耿抢过他手中的擂锤,易寒打了张耿一个巴掌,反手抢了回来,继续擂鼓,张耿跪了下来,“元帅,你乃一军统帅,你若有什么意外,属下万死难恕其疚”。

易寒手上一滞,低头望着地上铺了两层的尸体,死是多么轻易的一件事啊,他就算死,只有将这份精神传达给全军,死而无憾,这个时候什么大局,统帅的重要纷纷抛之脑后,人有的时候不能太过理性,这份感动难道不值得他忘了一切,挥洒心中的热血与愤怒吗?继续擂鼓。

这是一支利箭射中了他的肩胛?鲜血渗透了他的战袍,易寒不吭一声,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张耿一脸惊慌,撕下一片衣袖正要替他包扎伤口,城下却传来了西夏军冲锋的呐喊声。

易寒转身一撇开张耿的手,面具下的眼睛只是一瞪,张耿便什么都明白了,迅离开,回到墙头处,迅组织领导战斗。

西夏军弓箭手从中间断开,冲出一群手持盾牌的士兵,盯着箭雨朝城下冲了过后,身后跟着一队弓箭兵,依靠盾牌兵得掩护边前进便射击,原来第一波预留下来的弓箭兵站在原地,掩护这第二波靠近城墙得盾牌兵与弓箭兵。

西夏军手持盾牌的士兵冲锋度并没有像刚刚长矛兵那么快,却能做到步步逼近,有盾牌相抵,镇西军的箭矢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他们护住头部与胸口要害,叮叮当当,镇西军的箭矢大多射在盾牌之上。

张耿大声命令道:“瞄准目标,射他们的腿”。

万箭齐,这一次改变攻击目标,效果却好上许多,西夏军纷纷腿上中箭,前进的步伐迟缓起来,冲锋的度缓慢了许多,可尽管如此却不能像刚刚一般完全阻挡对方前进的脚步。

在盾牌兵掩护之下,第二波弓箭兵开始反击,他们离城楼越近,对镇西军所能造成的伤害就越大,与此同时,城楼之上,镇西军箭矢高高飞起,像雨点一般垂直落下,挡在前排的盾牌兵虽然挡住弧线飞来的箭矢,却无法保护躲避在身后的人,弓箭兵伤亡迅增加。

张耿迅改变命令,“快射那些弓箭兵,不要管那些盾牌兵”。

箭矢改变目标,朝那些紧随其后的西夏弓箭兵射去,在射程之内,那些无遮无拦的西夏弓箭兵,一排排的倒了下去。

镇西守军改变目标,西夏盾牌兵压力大减,人人都以为镇西军快守不住了,像****向前冲,越开越靠近城墙,可是如此一来,那些紧随其后的西夏弓箭兵却生生的被半路格杀,后面涌上来的,却与那些盾牌兵脱离开了,进入镇西守军攻击范围之内,居高临下,弓箭对他们的杀伤力大增。

盾牌兵靠近城墙时候才现,没有攻城器械,面城墙与厚实的大门他们根本无所作为,他们涌在城门口,疯狂的用大刀砍着城门,用身体撞击城门,奈何城门纹丝不动。

便在这时,西夏军一辆攻城车从弓箭手群中冲了出来,两侧冒出无数架登梯。

不待张耿下令,守军众士兵便将目标瞄准那些推动攻城器械前进的西夏兵,瞬息之间那些推动攻城器械的西夏兵便死个干净,攻城器械停了下来,身处旁边的弓箭兵迅丢弃手上弓箭,顶替原来的位置,推动那攻城器械往城墙靠近。

只是推了一步,便被守军一轮箭矢射杀,可迅的,又有人补上,便这样,攻城器械一步一步的靠近城墙。

只要攻城器械一旦靠近城楼就能对城门造成威胁,张耿往下城楼下密密麻麻的盾牌兵望去,这些靠近的盾牌兵他已经无法处理了,这些弓箭兵只是个幌子吗?盾牌兵才是这一次进攻的攻城主力,可是如今他却只能阻挡攻城器械的前进,敌人的攻势太猛烈了,弓箭根本挡不住他们前进的脚步了,不敢想象若不是元帅神机妙算早有防备,想必此刻雁门关已经破了,谁能猜到西夏军居然会动攻城,且如此猛烈。

第九节神兵在哪里

战斗的重心越来越靠近墙墙,镇西军战士全身心投入战斗之中,易寒就算不再擂鼓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停了下来,开始注意整个局势的变化,他知道林毅岳必有准备,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一支骁勇的骑兵冲出去,搅乱西夏军的进攻,且这只骑兵是有去无回,果不其然,城下一处三千骑兵早就候备,林毅岳正神情肃穆与那领队将领说些什么。

林毅岳拍打着他的肩膀,“仲卿,当年你随我出征时只是一个毛头小子,十几年过去了,如今你已经成长为一个铮铮铁血男儿,这却是我们叔侄最后一面”。

那个名叫仲卿的将领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笑了笑,“叔,这些年,我等得就是这一刻,侄儿无妻无女,心无挂念,我父母早亡,是叔婶一手把我养大,今日就用我的性命来报道叔的恩情”。

林毅岳哽咽半天,却只是淡淡道了一句,“你去吧”。

林仲卿也不再磨叽,矫健跃上战马,扬起大刀大吼一声,“将士们,随我杀出去”。

看着浩浩荡荡三千骑兵离开,林毅岳心如刀割,喃喃道:“仲卿,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儿子”。

易寒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悲痛却无可奈何,总有人需要去做这些,假如我有一支神兵,今日何需看到这种场面,明知必死无疑,还让将士去送死。

他口中所指的神兵乃是能凭一击之力,扭转战局,杀伤力恐怖的特殊军队,神兵二字恰如其分的形容其能力,如神兵宝剑锋锐无可抵挡。

像北敖的狴犴俊骑,假如他有一支一万人的狴犴俊骑何须惧怕苍狼十五的兵马,快的移动能力在战场进退自如,轻易便能搅乱敌军部署,锋锐如刀刃的冲杀能力让围无可围,轻轻一击便能在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除非用数倍于他的重枪兵将其牢牢围住,可是重枪兵得移动度如何能与疾如风的狴犴俊骑相比,在空旷的战场上又如何能将其围住,除了重枪兵,狴犴俊骑在战场之上几乎无兵可与之抗衡,可重枪兵却永远找不到与狴犴俊骑抗衡的机会。

易寒自己在痴心妄想,便是国力强大的北敖也只有五千狴犴俊骑用于保卫皇城安全,漫说胯下那无价的汗血宝马,便是那一身重金打造无视弓箭刀剑的铠甲也是价值千金,宝马虽珍稀,铠甲虽值千金,那五千人更是精锐中的精英,每一人自幼童时就经过刻苦训练,经过重重选拔,最后符合要求的才有资格成为狴犴俊骑中的一员。

都说北敖骑兵天下无敌,便是那些落选之人也是如此骁勇善战,更别提那让人闻之色变的狴犴俊骑四字。

有一万狴犴俊骑,镇西军此刻便能无视城墙下那些盾牌兵,瞬间便能将他们成为马下血肉,何须惧怕西夏军的箭雨,便是那虎视眈眈严阵以待的三万西夏骑兵也不放在眼中。

狴犴俊骑也不是没有惧怕的人,天下间能赤脚便追上狴犴俊骑的便只有李毅手中的梼杌神枪兵,能在战乱中迅躲避马蹄冲杀践踏的便只有世间为数不多的三千梼杌神枪兵,这三千梼杌神枪兵乃为应对北敖的狴犴俊骑而生,他们的使命就是有一天,华夏军队踏入北敖皇城能与狴犴俊骑正面抗衡,他们不是普通的士兵,乃是李毅耗费极大心血从各大武林世家中招过来的高手,世间高手早之又少,武林之人脾气古怪,要将他们训化成为一名士兵上阵杀敌更是难如登天,他们虽不是最顶尖的高手,可是比起普通的将领,一对一的能力更是只强不弱,能将这样一群人统一在一起,有序作战,该是如何恐怖的杀伤力,有人猜想将梼杌神枪兵当做一支普通的步兵战斗会起到什么样的效果,乎常人的个人能力,如果能统一作战是不是像狴犴俊骑一般轻易洞穿敌人防御,是不是能气贯如虹将敌人斩杀,李毅没有这么做,他只有这三千人,死一个便少一个,战场之上有他可以运用筹谋化解危机,他所惧怕的是那令人无解的狴犴俊骑,这个棋子,北敖不动,他也不会动。

假如明、峭二山各有一千梼杌神枪兵把守,在密林山地之中,凭着个人能力血拼,西夏军便是二十万大军齐聚,只要在后方供应足够之下,西夏军也望而生叹,高手与普通士兵对决,他们不会与对方硬拼,而是利用破绽,轻巧的将对方格杀,真正做到杀敌不费吹灰之力。

庄庸凡没有这样的士兵,任是用生命作为代价,明、峭二山还是失守了。

易寒感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智慧群的统帅,若面对实力悬殊的战役也头疼,古往今来以少胜多者,无一不是成为经典战役载入史书之中,世间战役何其之多,上千年来这样的经典战役寥寥可数,就像面对苍狼这样的对手,若是想以少胜多无异是痴人说梦,他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易寒在兵法谋略上虽自负却不托大,他更没有小瞧苍狼,所以当初来雁门关的时候他便感觉自己九死一生,哼,扮猪食虎,天真的人才有这种念头,把自己当做世间最聪明的,其余的人都是蠢货,可以轻易将对方玩弄在股掌之中。

望着城楼上那些张弓射箭已经手臂微微颤抖的弓箭兵,易寒又窥视起紫荆帝国的神弓手,一箭正中敌人要害,箭无虚,臂力强,一弓三箭更是家常便饭,又何惧这东风,又何惧那一对臂力强的西夏弓箭手,又何须看着手持盾牌步步逼近的西夏盾牌兵而无从下手,紫荆帝国神弓手,番号霜华,别名九尾狐,便是子凤手上的一支神兵,假如有这八千神弓手,守雁门关足矣,西夏军只要敢踏入城墙二百步之遥,来一个杀一个,来二个杀一双,来一万杀一万,此等口气何壮哉。

再不济便是有安卑国的刑天卫这等精锐今日也不必被苍狼逼到如此境地,安卑国有一个招募武林高手的组织名叫人杰斋,安卑国授予厚禄招募这些高手,再传授兵法谋略,让他们成为将领,旗下士兵传授杀敌防御招数,只是武功一道,须天资优秀者才能有所成就,刑天卫中的士兵便是其中佼佼者,人数并不多,这人杰斋与西夏国的一品堂有些相似,据说一品堂也在效仿人杰斋的做法,只是目前见效不好。

百年之前,大东国何其壮哉,周边四国纷纷称臣,现如今内忧外患,四国狼子野心,均想蚕食这块肥沃的土地,便是因为国力日渐削弱,而反观其余四国,军力国力日益强大,撼动大东国的野心暴露无疑,如今什么治国妙策都是枉然,再多几个良臣忠臣、名将良将也起不到效果,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在他看来只有一法,便是破而重立,这是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寻常人眼中便是叛逆,可易寒不这么想,他效忠的是这块养育他的土地,却不是统治这块土地的统治者,此刻这些奋勇杀敌的将士便是生长在同一块土地,喝着同样的水的兄弟。

同胞倒下,他无力挽救,心中痛而无奈,他只是一个人,此刻他真想冲下去杀敌,分担那微乎其微的压力,可是他作为一名统帅却不能这么做,也没有人允许他这么做。

城门打开,林仲卿所率三千骑兵冲杀出来,步兵最惧怕骑兵,围在城门处的盾牌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在踩死在马蹄之下,纷纷散开,待他们反应过来,想冲入城门之内,城门却紧闭起来。

三千骑兵朝攻城器械奔腾而去,西夏军纷纷放箭,奈何马蹄快奔驰,效果并不明显,反而误伤了自己不少盾牌兵。

几十步之遥,三千骑兵瞬息之间便杀到,他们疯狂的砍杀推着攻城器械的西夏兵,顺便破坏攻城器械,西夏军应对不及,便如一群羔羊被狼群冲入群中,任镇西骑兵如针如锥的长枪,生生刺剜着胸口,一道道热血喷涌出来,绽放一道道冷酷的血花。

西夏军骑兵岂容任这三千人随意屠戮,一声令下,万马齐奔迎面杀来,其余西夏兵纷纷舍弃攻城器械从两侧退离,在这种双方骑兵冲锋对决之下,赤脚步兵必死无疑。

三千骑兵,顷刻间,被一道防线层层包围,城门关闭,双方混战,明知敌众我寡也退无可退,只有拼死一搏,三千人心里明白,拼死是必然的,却也博不出什么生机来,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多杀几人,分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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