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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18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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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兀南努身边士兵纷纷替他挡箭,而兀南努挥刀挡箭,却也肩头被射中一箭,林毅岳怒吼道:“谁令你们朝兀南努射箭”。

这场战斗僵持了半个多时辰,最终还是被兀南努率领五千多骑突围而去,余者不足两万之数的西夏铁骑包括也火天均被格杀。

这又是一场大胜,可是镇西军全军却高兴不起来。

朱捷眼眶红来到林毅岳身边,悲道:“副帅,我看见元帅背后命中四箭,两箭皆为要害部位,若不及时救治恐怕危矣”。

林毅岳情绪失控怒道:“不用你来说,我看见了,我看得一清二楚”,话毕又朝打赢胜仗的镇西全军吼道:“谁叫你们放箭的,又是谁让你们射杀兀南努的”,他心中虽存有一丝侥幸,可是背后命中两箭要害,生存的几率微乎其微,这一场仗打赢了又怎么样,他们将失去了一位元帅,大东国失去了一位千年难遇的将才。

镇西军全军情绪低落,默默无语。

(在这里七月要说一下,士兵奋勇杀敌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可是若不让他们念家思故乡,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既然压抑不住的情感为何不能释放出来呢,凡事有利弊两面,请容许七月小小放任一下,若是这是一个错误,七月认错)

第三十九节生命垂危

苍狼在大帐之内,气氛一阵压抑,所有的将领都阴沉着脸,谁也没有出声,二十万兵力雄心壮志,没有想到在雁门关便折翼而归,眼下仅剩三万兵马,再想谈图霸中原无疑是个笑话,便是雁门关如今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道不可摧毁的堡垒,夜色渐渐黑了起来,苍狼归来之后立即下令士兵整装收拾准备撤军,一边又担心镇西军突然来攻,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提心吊胆,镇西军战了一天,已经疲惫不堪,明日必定来攻他,他打算今夜三更,便迅撤军。

便在这时,士兵来禀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镇西军,一鼓作气攻下明山。

在场诸人闻言色变,如此一来,明、峭二山落入敌人手中,他们便是连退路也没有,难怪镇西军一点也不着急,并没趁胜追击,原来早就打算瓮中捉鳖。

苍狼再也沉不住气,重重拍打木案怒道:“庄庸凡,你逼人太甚。”这一场仗他败的莫名其妙,也败的没有丝毫脾气,那支攻下明山的奇兵必是绕道而去,连死亡之地都能通过,他苍狼还有什么话可说。

苍狼英雄落寞道:“想我苍狼征战一生,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今日这样的大败,而对手却是一个与我齐名的人物,庄庸凡为何七大名将会没有你的位置,莫非如你名字一般,庸凡低调乃是你的外相,其实你才是隐藏最深,最厉害的人物”。

就在这时,兀南努通身浴血走了进来,话也没说便跪下。

苍狼冷冷道:“兀南努你还有脸回来”,因为气愤,声音都变得颤抖,若不是他鲁莽朝南奔袭,这一场仗他又怎会败的如此凄惨。

兀南努毅然道:“兀南努无话可说,但求一死”。

苍狼冷道:“你的死能挽回局势吗?你可”,话说一半却突然停住不说,事已至此,再说这些废话又有什么用,淡淡问道:“你为何会朝南奔袭,细细说来”,在他想来,兀南努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朝南奔袭而去,这场仗虽输,他却要输的明白,吸取教训。

兀南努将如何现庄庸凡率领一万步兵朝岔道奔去,又说到如何如何追击,与也火天两面夹击生擒庄庸凡。

说到这里,苍狼惊讶出声,“你擒下庄庸凡,现如今他人呢?”

兀南努一脸苦涩,“可惜却是个假冒的”。

苍狼大为失望,继续问道:“后面又生了什么事情?也火天呢?”

兀南努又将如何在岔道路口遇到镇西大军布阵包围,又如何利用这个假冒的庄庸凡与对方谈判。

说到林毅岳愿意退兵十里,苍狼失声问道:“林毅岳岂肯用一个假冒之人换你二万兵马逃出生天,定又是惑敌之计”。

兀南努应道:“末将一开始就抱着必死之心,若是能逃离自然最后,若是不能却也抱着拼死一搏的念头,哪知林毅岳似乎真的忌惮,真的让开一个缺口让我军离开,哪知那个假冒之人突然命令林毅岳放箭,林毅岳正犹豫不决之时,那个假冒之人又下令镇西军进攻”。

“那镇西军却出乎意料的听从他的命令,朝我军动攻击,也火将军已经离开对方包围的一千骑被对方骑兵包围”。

接着又娓娓道出如何利用对方投鼠忌器,顺利带领五千骑突围而出。

听到这里,苍狼决然道:“你所生擒之人绝对是真的庄庸凡,却不是假冒的”。

兀南努一愣却道:“末将也认为他身份重要,可庄庸凡是个七旬老人,他却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苍狼急道:“快将此人押上来,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兀南努道:“此人在末将突围时候,身中四箭,两箭命中要害,末将等到归营之时,才现此人已经毙命,已经随处扔在地上”。

苍狼站了起来,“快带我去看看”,从兀南努中获悉的这些信息,顿时让他心中疑惑顿解,此时进攻雁门关,庄庸凡已经被他们用计调离开,又怎么会突然归来,从镇西军的部署策略,他就一直感觉不像庄庸凡的作风,可是谁又敢想象,镇西军大元帅有人感冒充,就算有人有这个胆子,林毅岳岂会听从他的命令,全军听从他的号令,这也是苍狼一直虽有怀疑,却不敢确定下来,除了庄庸凡又有何人能从容调度这支镇西大军,又如此熟悉雁门关的局势地理,反过来想除了庄庸凡又无他人能够做到。

而在兀南努与林毅岳谈判时,镇西军的所有举动,以及在兀南努在突围之时他们投鼠忌器,所有迹象表面此人就是主持这场战役的元帅,至此苍狼心中虽有少量疑惑,但基本明白了七八分。

苍狼来到易寒倒地的地方,看着那安静的面孔,心中震惊异常,我苍狼竟然会败在一个如此年轻的男子手中,他身上所披战袍正是当日在城下所见一样,只是此刻这白色战袍已经染后了鲜血,那安静的脸上挂着笑容,此刻似乎还在嘲笑着他的失败,苍狼伸手在他鼻息探了一下,还有微弱的呼吸声,下令道:“他还未死,快让人医治,尽全力将他救活”。

身边诸将大感不解,苍狼道:“此人身份重要,我们能不能顺利撤退西夏就全看他了”。

便在这时,远远就看见镇西大军高举火把,朝大营处移动过来。

一将惊讶道:“今日刚一场大战,他们便不辞疲惫,立即来攻,他们已经断我后路,根本不用如此着急”。

苍狼淡淡道:“如此更可看出此人的重要性,假如此刻庄庸凡就在我们手中,生死未卜,你说他们着急不着急呢?放心,我有法子让他们退兵,这一战他们未必一定要战”。

又朝兀南努道:“此时缺兵少将,我暂时不将你定罪,等回到西夏再跟你细细算清楚”。

镇西大军步步逼近,来势汹汹,苍狼命令全军休养,养足精力准备今晚三更撤退,却领着几将带领数百骑出营与镇西军对恃,镇西大军在大营三里之外停下,仅带几百拿着火把的骑兵靠近大营,当前一人正是林毅岳,双方在五十丈的距离听了下来。

苍狼连带微笑,放声喊道:“林副帅,别来无恙,当日我军大兵压城,想不到今日却轮到林副帅率兵来攻,此战我已经认输,请林副帅看在我当日放过贵军几位将军的情面上,放我军回退西夏,拓跋狄保证在有生之年绝不会再踏入雁门关一步”。

林毅岳冷冷回道:“苍狼,等我将你擒拿,再放你回归西夏,到时候也算还你人情,你想用几万兵力来换这个人情未免痴心妄想了”。

苍狼回道:“林副帅真的打算要攻,须知贵军元帅此刻身负重伤,生命垂危,我正派大夫紧急医治,若林副帅强攻,此刻拓跋狄自知不敌,必退而避你锋芒,只是若是因此而耽误救治”

林毅岳知道连兀南努都无法瞒过,要瞒过苍狼更是没有可能,他用元帅称呼易寒,想必已经获悉其中玄妙,才胆敢用易寒来威慑他撤兵,回道:“苍狼,只要你将元帅归还,我立即撤兵”。

苍狼摇了摇头道:“林副帅,我刚刚说过了,贵军元帅生命垂危,此刻若有什么延误,到时候就算神医在世也无力回天,再说了贵军若出现了什么意外,林副帅必定赶尽杀绝以泄愤,贵军元帅的性命关乎我几万西夏儿郎的安危,拓跋狄岂敢不尽心尽力”。

林毅岳想来也是有理,易寒现在就是苍狼的救命稻草,绝不敢有异心,想到这里放声问道:“苍狼,你欲与何为?”

苍狼道:“请林副帅先领兵回城,明日再来,等贵军元帅伤情稳定,我们再来细议,而此刻明、峭两山已经在你手中,也不用担心我军偷偷撤退”。

林毅岳率兵而来本来就是为了探查易寒安危,听苍狼说他还有一线生机,事到如今也只能暂时退兵,朗声道:“苍狼,你最好保佑元帅安然无恙,若不然,就不要怪我林毅岳不手下留情了”,话毕,头也不回,率领大军归城。

苍狼见林毅岳退兵舒了一口气,迅回营,筹谋今夜三更撤退,用那人牵制镇西军只是权宜之策,不管那人死或不死,镇西军都将不会轻易放他们回去,只要能进入大漠,镇西军再想追击就没那么容易了。

第四十节情凭谁来定错对

寂静的院子里,她穿着一件洗的的白的儒服,灰中带白,就像经过无数次的清洗才暴露出她清洁如水的底色,半轮弯月在草地之上映出一个婉约颤颤的影子,她的身子轻的微风就能将其吹倒。

目光幽凝,单手倚着树干,浓黑的一黛远山,在天边朦胧的静止,苍壮、伟丽、深深而踏实着。

虫儿在这幽灵一般的夜晚唧唧地响叫,一只晚归的鸟儿在她头顶哀哀地飞过。抬头,苍茫的微月勾垂,忆念着他,慢慢的忆念啊

华烁灿烂的夜怜惜着她,古都秋凉的风拥爱着她,苏洛重重的咳嗽几声,柔软的草儿垫着她摇摇欲坠的身躯,那并不强壮的小树静静的让她依靠着。

向来刚强不屈的苏洛为何会虚弱到如此,自从收到易寒的来信,她便病了,今天是她第一次走出屋子。

念着那冷漠无情的绝情书,神韵天然的姿容已是柔肠百转,忆起那孤傲冷毅的脸庞,山峦伟峻的身躯,她已是情泪双垂,都有的坏毛病都忘的一干二净,她想的念的都是他的好,苏洛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她深深的爱着自己的亲生弟弟,深入骨髓,心中宏大的博爱远去了,友爱远去了,理想远去了,她最想得到的是一份真实属于自己的爱,这些心中一直自信坚持的东西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只是一个凡人。

踏步而行,周围只有悉悉的脚步声,心中一阵悸动,双手不自觉的往脸庞摸去,凝神回忆着,与他并肩行走时,看水波流动,看对岸烟雨,看月儿高挂,看漆黑寂静的天际,想他大胆的伸出手来摸自己的脸,而自己从来不会给他在上面久久温存的机会,那瞬息滑过的温暖落到心头,虽然只是一刹那,却让她心噗通跳的飞快,苏洛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庞,似乎想感受那一刻的温柔,可是自己的手心一样温暖,却没有落到心头,呢喃自语:“小寒,姐姐好想你”。

情不自禁的又取出那封让她伤痛难忍的信,看着那熟悉的笔迹,念着那愤怒的指责,字里行间充斥冷漠无情,当再次看到断师生之情,姐弟之情时,手不停的颤抖,整颗心激动的似乎停止了跳动,不争气的泪水不停的往外滚淌,斑斑点点低落在已经满是泪痕的信上,她一直是个刚强的人,可是越是刚强的人,温柔起来更是柔弱到了极致,她无悔着又万般无奈,苍天戏人,却爱上了一个不应该去爱的人。

生命之中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在梦里头,拥着你在梦中,才能放任自己感受你的温柔,梦与现实,小寒,你一直停留在我的心中。

苏洛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坚强的露出一丝微笑,仰望着天空孤单的月儿,忆起快乐的往事,心中泛着无数的思念,他那放。 荡的笑脸似乎就在眼前,喜欢他那个鬼鬼祟祟的眼睛,喜欢他得意洋洋的笑声,好想轻轻抚摸他的面容,好想听他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的讲个没完,好想听他那些动人的故事,好想不用假装毫不在乎,好想告诉他自己被感动了,好想用一个吻安慰他失落丧气的表情,好想让他紧紧的将自己拥抱在怀。

嘴唇轻颤,艰难的呢喃着,“小寒,姐姐爱你”,这句话在她心中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可是从来没有说出口,就是一个人的时候也不曾有过,说出这句话,对苏洛来说,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她虚弱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咬着嘴唇才将最后一个“你”字念完。

苏洛满腔理想,她曾经以为自己能不染人间情爱,而唯一让她悸动的男人又是自己的亲人,这是一段没有结局的爱,尽管易寒似一把烈火,时时刻刻轻易就能将她烧的热血沸腾,可她却一直在躲避,每当晚夜到来,甘愿一个人独处,甘愿一个人冰冷,甘愿一个人在爱与不爱之间自我挣扎,而易寒却从来不知道她的痛苦,每当看见她莫名其妙得冷漠起来,总会一脸失落轻声叹气,一会之后又露出熟悉的微笑与她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两个人的关系又变成了师长与学生的关系,他又表现出那份应该有的尊重,他知道易寒一直想跨越师生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他苦习棋艺,甚至为了赢下她一盘而不惜一晚未睡,苏洛知道这不是他少年心性的好强心,他是想证明自己的强大,反衬她的弱小,他想证明棋盘之间的两人只是男子与女子的关系。

从一开始信心满满到一头汗水冥思苦想,苏洛会好奇为何只是普通的一盘对弈,他为何如此重视,后来从他的眼睛中,她明白了这是一双男儿得眼神,这不是一个少年应该有的,每下一步棋易寒都思索良久小心翼翼,他入神,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到棋盘之上而恍然未觉,她心疼很想让他一次,可是她的性格又注定不会手下留情,直到他无法落子,重重的叹了一口,而苏洛一如既往只留下一句,“今天就到这里吧”,话说完就头也不回转身离开,此刻想来他重重的叹息声是那么清晰,她多想回到过去温柔的对着他说:“总有一天你会胜过我的”。

趁未酿成大祸之前,她毫不犹豫的离开,直到两人再次相遇,这时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翩翩男子,光阴流逝,再次相见表面上好像恍若当初一般,可他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寒,他更大胆更放肆,表面上依然心如止水,内心早已经翻江倒海,她从师长的角色向姐姐转变,这种亲昵的关系,让潜藏内心的情感变得无法控制。

一阵秋风出来,脸上未干的泪痕让她感觉有些凉意,“小寒,就让我永远将这个秘密藏在心中,就让姐姐一个人来承受这种痛苦,就让姐姐整颗心都想你敞开,愿你此刻会知道,不要再无情的责备我,更不要对我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凉风拂面,仿佛带着他的气息,她往院子外面那个与易寒共同驻步的草地走去,刚迈出一步,却因为站的太久,脚下无力,骤然倒地,暗处一个安静的身影矫健的朝她奔驰而去,将她扶住,柔声问道:“苏洛,你没事吧”。

苏洛心中一喜,猛一抬头,见是明修,难掩一丝失望,微笑道:“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修看着她皎洁若明月的脸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苏洛,你哭了,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落泪”。

苏洛尴尬的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伸手就要去擦拭自己的泪痕,明修却抢先一步伸出大拇指温柔的就要替她拭去泪痕,便就在刚要触碰到她肌肤的时候,却猛的被苏洛甩开,明修反应不及竟被苏洛这个弱女子推的向后倒地,心中暗忖她那里来这么大的力气,自己方才情不自禁亵渎了她,却是活该。

苏洛轻声道:“明修,对不起”,声音一样温柔,可是语气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明修感觉到她与平常有些不一样,愣了一愣,笑道:“不碍事,刚刚是我无礼了”。

苏洛轻轻摇头,“我不是说这件事,我无法接受你”。

明修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心中充斥着一股蚀骨的冰冷,只感觉活着无趣,久久无法言语,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好长时间,明修嘴唇颤了颤,艰难的问道:“为什么,我愿意永远等你”。

苏洛幽幽道:“我的内心自始至终装着一个人,我以为我能不再想他不再念他,我以为你能让我忘记他,可一直在欺骗自己,他的气息已经融入我的血肉之中,只是呼吸我就能感觉他在我身边”。

明修尽量让自己翻江倒海的心情平静下来,可是声时却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了,“这就是为什么昨夜你突然大病,这就是为什么你今天一步未踏出房门,这就是你为什么落泪,苏洛我能看见你的痛苦,虽然你深爱着他,他却从来没有珍惜你,更没有守护在你的身边,为何你依然无怨无悔,我却能”明修很激动,说到最后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心疼苏洛,他可以无法拥有她,但她却不能看见她如此伤心,刚刚自己在暗处看着她的瘦弱的背影,他真的很想拥抱她,让她露出微笑,可他却只能静静的等待。

苏洛轻轻摇头,“明修这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是永远解不开的锁”。

这时,明修却冷冷道:“是不是易寒!”

苏洛一惊,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明修道:“我明白了,苏洛你放心,他无论在天涯海角,我也让他回到你身边”。

苏洛急道:“不要!”

明修转身离开,听到苏洛的叫唤,猛然回头露出微笑深情的看着她,不言一语,心中却一直在念道:“爱你却不能拥有你,就让我将你的快乐带到你的身边”。

苍苔露冷,翠鬓风寒,明修已经远去,“明修对不起,我这一生只属于他”。

第四十一节朝堂

随着逃民的东移,西夏军夺下明、峭二山,兵围雁门关的消息传到了大东国东面尽头,这个时候已经是十日之后,也就是说他们获悉的消息是十日之前,现如今雁门关是依然坚守还是城破,他们依然不知,各州县的百姓人心惶惶,日夜不安,此番消息传来,必定会造成物价上涨,而朝廷也必将重建部队,这样一来非但要向各州县加紧征收赋税,且年满十六的男子需应征入伍,美名其曰保家卫国,同时那些家中有亲人在在雁门关当兵的人家更是心急如焚,如此局势可以说九死一生。

一场战事关系到百姓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对国家来说,人力耗尽,财力枯竭,长此已久,国内十室九空,对百姓来说,他们的负担将要加重,车辆器械,马匹的征集,盔甲、箭弩、载盾的补充,大牛打车的征调,人力调集而国内力不从,物稀而价必贵,所有的所有对百姓无一好处,他们只希望西夏快快退兵。

金陵城内不少奸商趁机抬高粮价,贱粮高卖,而林黛傲因库存不足,对此也无能为力,甚至她向玄观提出将军队粮饷先调集来平抑粮价,而玄观对此却持不同意见,她认为这些粮食就算流入市场也起不到太大的效果,因为战事一起,物价必涨,这乃是大势所趋,而又岂能再起祸端,假如这支军队没有粮饷,后果不堪设想。

金陵城内,百姓闭门不出,紧衣缩食,街上人气萧条,那些富家公子也无心游玩,像金陵这样的繁华之地尚且如此,大东国其他的地方可想而知。

而皇城之内,这些日子皇上与诸多重臣日子也不好过,自从收到边关告急文书,他们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一边加紧征集粮草准备送抵雁门关,一边封锁消息稳住民心,而这些时日朝堂之上谈论最多的就是,国内根本没有精锐可援,该怎么办,莫不成将皇城的禁卫军调集前去增援,就算肯如此,雁门千里,又是否来的及,这些日子文书每天就像雪花般不停的飞来,前些日子获悉庄元帅抗命不归,反而重返雁门关,皇帝非但不怒,反而落下心头大石,有庄庸凡坐镇,至少能让他放心不少。

早朝之后,皇帝令几位当朝重臣前往御书房商议要事。

刚坐下来,皇帝道:“自朕调离庄元帅回京之日,西夏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明陡二山,兵围雁门关,诸位爱卿认为其中有什么关联”。

兵部尚:“皇上,对方行动如此迅,看来是早有策划,至于庄元帅通敌卖国之事,乃是对方的离间计”。

听到离间计三个字,皇帝微微有些不悦,因为正是他信了对方的离间计,才让西夏有机可趁,可是皇帝又怎么能在臣子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淡道:“是朕疏忽了,本来此事须得细细查明之后,再作定夺”。

宰相丁制道:“此事怪不得皇上,那西夏早有预谋,进攻雁门关是迟早的事,幸亏庄元帅急返回雁门关,才局势稳定了下来,而从今日送来的文书中也获悉了,西王爷与郡王爷已经派兵增援,雁门关暂时不会有城破之危,老臣在这里恳请皇上赦免庄将军的抗命不归之罪”。

皇帝重重道:“老丞相,这个时候我又怎么会怪罪于庄老元帅,他誓死抗敌,坚守雁门关,忠耿之心一目了然,而边关军情紧急,他不禀而归也是情有可原,我非但不会定他的罪,且应该庆幸他当机立断,若不然,后果朕真的不敢去想”。

兵部尚:“臣还有一事要禀,眼下秋收之际,全国粮食征收工作还在火进行之中,臣担心后勤供给不及时,雁门关方面空有缺粮之患。”

皇帝淡道:“周爱卿,这几日朕也正为此事烦恼,已不止一次督促吏部尚书加征粮之事,而从今日所收到的文书之中已经获悉雁门关已无缺粮之患,今日在朝堂之上朕并未提起,所有周爱卿并不知晓”。

周置一愣,皇帝道:“这事还是由席大人来讲吧”。

皇帝所指之人正是席清之子,吏部尚书席慕德。

席慕德道:“周大人,事情是这样子的,庄元帅回到雁门关立即意识到城中缺粮,一边让部下火送文书督促朝廷送粮,一边四处借粮,金陵的方夫人获悉此事,立即筹备十万石粮食运往雁门关,粮食已经在三日之前抵达”。

周置大吃一惊,“这方夫人到底何人,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筹集十万石粮食”。

席慕德笑道:“周大人,说起这方夫人你也许不认识,可是金陵方家的先祖乃是我朝开国功臣方国公”。

周置点了点头道:“竟是方国公的后人,果然是一门忠良”。

席慕德笑道:“我若说出这方夫人的身份你必更是大吃一惊,乃是太保兼大学士林大人的孙女”。

周置露出讶色,“竟有此等巧合之事”。

皇帝笑道:“林太保年事已高,虽挂太保之职,已是多年不理政事,此刻我也是从席爱卿口中获悉才知,鉴于方夫人这大义之举,我准备表彰于她,诰封为三品“淑德夫人”,不知诸位卿家可有异议”。

这么名号只有俸禄,并无实权,且方夫人此举可真可谓是解火急之危,并无异议。

皇帝见诸位重臣没有异议,淡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等战事一了,朕便下旨”。

皇帝朝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十一王爷看去,轻声问道:“皇叔,你可有意见”。

十一王爷冷冷的看了刘太师一眼,这才回道:“皇上,诰封方夫人乃是小事,臣并无异议”,却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庄元帅镇守雁门关十年,从无战事,西夏军惧其威严不敢来犯,他年事以高还坚守在战事的第一线,这等忠臣良将怎么可能通敌卖国,只需略加思考,就能辨明是非”。

此番话直至刘太师而去,刘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便听十一王爷又冷冷道:“可恨朝中有不明是非之臣,无视国之安危,借此谋求利益,却不知道雁门关一旦失守,中原门户大开,沦为夷邦”。

刘锄被说得惶惶不安,低着头不敢来辩,皇帝一脸严肃道:“皇叔,此事也是朕的一时疏忽,幸好,雁门关暂时已经无城破之危”。十一王爷道:“皇上,雁门关虽暂时无忧,却无法永保无忧,西夏举国之兵来犯,其狼子野心乃是图我中原沃地,西夏若长围不退,战事吃紧,长此以往,人力物力耗费巨大,国库一旦空虚透支,百姓生活苦困,臣担心的是其余三国趁机来犯,到时候三面临敌,又将如何抵挡住这猛烈的攻击,恐怕”说到最后十一王爷摇头叹息。

这些话在场几人虽心知肚明,也就十一王爷敢不用旁敲侧击直白说出来。

老宰相丁制心中暗忖,“十一王爷为人就是刚烈,此刻皇上已经为雁门关之事愁白了头,哪知道局势刚刚稳定下来,又说出这样一番骇人听闻的话来”。

皇帝心神俱惫,“皇叔,以后的事情等过些日子再谈,朕这些日子已经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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