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易寒不亢不卑,微微弯腰道:“小人乃是皇上贴身侍卫,皇上正与秦娘娘叙话,请娘娘稍等片刻”。
“大胆,你这狗奴才竟敢对本宫指手划脚,掌嘴!”刘贵妃一脸怒容,目光锐利,两道凤眉竖起。
一个太监上前就要朝易寒脸上扇去,易寒轻轻一挡一推,那太监就踉跄倒地,他易寒岂会将一个女子放在眼中,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曾惧怕过,他谦逊那是因为他尊重女子,但并不代表女子可以将他当奴才看待。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这个男子竟如此大胆,画眉更是吓得呆若木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对刘贵妃如此无礼,定难逃一死,就算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这事皇上也需要还刘贵妃一个说法。
刘贵妃正要怒,她身边的暮雨却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悄悄话。
刘贵妃冷笑的看着易寒,“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侍卫,看在你救皇上的功劳上,本宫今日就不与你计较,还不快快让开”。
那暮雨不停的朝易寒使着眼色,让他快点赔礼,画眉也慌张的去拉易寒的衣袖。
易寒身体却纹丝不动,从容道:“谢娘娘夸奖厚爱”,却完全没有让开的意思,他此举看似无谓鲁莽,却是投石问路之法,皇上一定会保他。
假如他卑卑微微,根本就无法脱离奴才的身份,而反过来如此顶撞刘贵妃,却依然无事,这事相信不久就会传遍整个皇宫,无形之中却给整个皇宫的人一种震慑作用,连万千恩宠的刘贵妃他都敢顶撞,又怎么会怕其他人呢,定会认为这个人惹不得,而同时他也会因此得罪刘贵妃,被对方所记恨,不过他根本不惧怕任何对手。
刘贵妃暂时也无法拿他如何,这后宫内院根本没有侍卫,若不然她早下令将此人格杀,冷笑道:“好,本宫就在这里等着,等皇上出来,看皇上如何给我个说法”,心中却暗暗估计此人,不是愚忠之辈,就是有所依仗,就算那个重臣子弟也不敢如此顶撞于她,这靠山自然就是皇上了,心中却是冷笑,就算救了皇上的性命,最终也只是一个下人,分量与自己娘娘的身份天差地别,本宫要你死,就算皇上也保不住你。
刘贵妃杏目一荡,却是挂着微笑,看着对方似看着一个卑微的人物,高高在上。
双方就在院子中间僵持着,众人只感觉今日怪事连连,一个侍卫进了后宫内院,而且还顶撞娘娘,都感觉像似在做梦一般,让人不敢相信。
大概听到了声响或者刚刚太监通报的声音,皇帝不耐烦的走了出来。
刘贵妃见皇上出现,表情顿时一变,娥眉凤眼水蒙蒙的,樱唇一合,一脸幽怨委屈,连忙施礼,“臣妾见过皇上”。
皇帝见了她如此娇滴滴的模样,心动一荡不悦的心绪顿时烟消云散,那眼角晶莹的泪光让他好生心疼,温柔的挽着她的手,轻声道:“爱妃,怎么了”。
刘贵妃于是凄凄楚楚的在皇帝面前说易寒如何无理如何顶撞于她,让她脸面无光,用十分委屈悲伤的语气央求皇上为她做主,其实她有无数中办法可以收拾眼前之人,可是聪明的女人不会自己动手,借此反而能加深皇上对他的宠爱惦记。
皇帝朝易寒看了一眼,顿时一脸为难,别人也就随刘贵妃处置就可以,可是眼前此人可是麒麟啊,是他未来的左右臂,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妥当处理的好。
刘贵妃见皇上脸色犹豫,心中大吃一惊,却立即哭泣道:“皇上,臣妾被一个奴才羞辱,再无脸面在宫中立足。”说着突然冲跑起来,头朝梁柱撞去。
皇帝惊喊道:“爱妃,不可!”
这一变化突然,所有的人都反应不过来,易寒自然知道这刘贵妃正在演戏,目的就是撞个头破血流,让皇上心有愧疚,而也置他易寒于死地,却也不让她得逞,在刘贵妃撞到梁柱之前,快出剑将梁柱上下削断,大脚一踹,一根半丈高的梁柱飞离,刘贵妃撞了个空,“哎呀”一声倒地,前廊屋檐摇摇欲坠,几片琉璃瓦片落地。
易寒忙道:“娘娘切不可用如此轻生啊,你若魂消,皇上要如何悲痛,请娘娘为皇上着想”,这话从易寒口中说出,却怪异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易寒,只感觉此人就似一团棉花一般,棉里藏针,聪憨难辨。
皇帝连忙赶到刘贵妃身边,将她抱住,关切问道:“爱妃,你没事吧”。
刘贵妃什么话也没说,放声痛哭起来。
易寒突然拔剑道:“皇上,小人顶撞了贵妃娘娘,以死谢罪”,说着就要自裁。
皇帝立即冷喝道:“住手!放下剑!”
“叮当”,易寒佩剑落地,一脸坚毅,心中暗道:“你以为就你会演戏,这演戏可是我的爱好”。
皇帝责问道:“你是朕的救命恩人,若因此而死,置朕于无情无义之境”,一语之后对着刘贵妃说道:“爱妃,中天乃是朕的救命恩人,进入皇宫不久,对礼数不是精通,朕让他向你赔礼道歉,就此一回下不为例可好?”
这个时候,刘贵妃那里还能无赖纠缠,点了点头,“皇上,臣妾为了你,什么委屈都肯吃,只是请皇上多到景宁宫多看望臣妾”,说着杏目一瞪,朝易寒瞥去。
皇帝看着易寒,说道:“中天还不快点跟贵妃娘娘赔礼道歉”。
易寒正要弯腰,刘贵妃抬手道:“慢着”。
皇帝讶异道:“爱妃?”
只听刘贵妃说道:“皇上,臣妾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这个奴才,也肯接受他的道歉,只是如此羞辱于我,此事定会传到其她嫔妃的耳中,以后臣妾在她们面前就抬不起头来,这道歉之法需由我说的算,还臣妾一个面子可好?”
皇帝一听有理,点了点头,易寒却暗暗心惊,好厉害的女人,这个女人可不好惹,以后自己要多加提防。
皇帝说道:“爱妃,说来,要中天如何道歉”,他亲昵的叫他名字,希望刘贵妃不要提太苛刻的要求。
刘贵妃淡道:“第一件事,我要这奴才在我景宁宫屋前跪上三天三夜,已证诚心悔改之意”。
皇帝顿时皱眉,麒麟那里肯受如此侮辱,可是若按理来说,他一个侍卫副总管在娘娘屋前跪上三天三夜却也只是小事一桩,他有心替易中天说情,却苦于无法说透他真实的身份,一脸犹豫难下决断。
易寒暗忖:“好狠辣的女人,对于他来说,这比杀了他还要耻辱,这一次交锋,他虽胜也败,心想反正这刘系自己是打算对付的,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日再让她加倍偿还。
皇帝朝易寒道:“中天,你看如何?”
这种询问的语气已经给足了易寒面子,他希望易寒能够屈就一下,毕竟他刚才已经答应刘贵妃了,眼下已经没有理由为他说情了,再斤斤计较出尔反尔,大失帝王风度。
易寒决然道:“臣愿意在贵妃娘娘门前跪三天三夜,诚心向娘娘道歉”。
这话出口之后,皇帝心有对易寒怀有愧疚,心想他日我定当要好好补偿于他。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吃了亏其实占了便宜,占了便宜其实吃了亏,易寒这会看上去是吃了亏,可是,他却让皇帝对他有愧疚,这是所有想攀龙附凤的人梦寐以求,却机不可遇的,易寒所得到的回报会是丰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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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身同感受
易寒答应了这个条件之后,刘贵妃才作罢,对着皇帝亲热说道:“皇上,到我的景宁宫去坐一坐,你好久没去了,你墨画作诗,臣妾在一旁替你把把关”。(:。)
皇帝“嗯”的敷衍了一声,却回头往屋子内看了一眼,正欲走进去,却被刘贵妃给捉住了手,只听她撒娇道:“皇上,你好不容易才有空闲,不要再耽搁时间了”,说着替皇帝做主,对着太监道:“小竖子,摆驾景宁宫”。
皇帝道:“爱妃,等别日吧,今日朕有其他的事要做”。
“哦!”刘贵妃怪叫一声,“却不知道皇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让臣妾好奇的是,既然有要事,却为何还在长信宫逗留呢?”语气中充满了醋味。
皇帝心想,今日想撇开刘贵妃是不可能了,不如让她同行,顺便也哄哄她开心,于是将从六扇门招来奇人异士打算博秦贵妃一笑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皇上可真是用心良苦”,一语之后又道:“臣妾也要看,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让臣妾一肚子气给笑没了”,说着又朝易寒瞥去。
易寒直站敛容,似乎没有看到她的眼神,心中却思索的如何对付这个刘贵妃,是暂时亲近讨好还是明着与她敌对,依他对女子的了解,要讨一个整日处于深宫的女子,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可是这种**风流最怕的就是收不回感情,他是个痴情有义的人,到时候要对这样一个女子下手,他一定会犹豫痛苦,既然知道后果的难于抉择的,那就不能这么做,乘刘贵妃与皇上说出,隐蔽的打量了此女的容貌,果然是脸带桃花,欲求不满之状。
皇帝发话了,让刘贵妃也一起去凑凑热闹,吩咐易中天先到后。庭等候,易寒道:“皇上,小的不熟悉宫里的路”。
刘贵妃讽刺道:“身为侍卫总管,连宫里的路都不识的,又怎么保护皇上”,这一次她倒没有作难,淡道:“暮雨,你跟他一起过去”。
皇帝点了点头,易寒就与暮雨离开。
皇帝走了屋子,过了一小会,只见他牵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此女挺着个大肚子,由于她步伐袅袅,并不显的臃肿,身上几件饰品,没有可以修饰,不娇不媚,自有另外一番女子独特魅力。
只是奇怪的是却脸罩面纱,遮盖住下半张脸,只露出尖尖的鼻梁和明眸柳眉,额头依稀看见几点红斑。
怀孕的女子有时在某个时期身上会出现一些红色的斑点,遍布于全身上下,模样极为难看,只因怀有身孕却不能用药,只能让这些斑点慢慢消退,很显然这秦贵妃脸上布满了这种斑点,所以才用白纱遮脸。
刘贵妃心中幸灾乐祸,最好这些斑点永远都不消退,毁了容看皇上还能不能依然如此宠爱你,外表却紧张走近,挽着秦贵妃的手臂,关切问道:“梅妃娘娘生了什么病,可否严重”。
秦贵妃淡道:“谢珍妃娘娘关心,不碍事,只是有点难看而已”。
难看而已,在宫中姿色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皇帝整天在一帮美人之中,更是喜新厌旧,容貌可是关乎自己的地位前程,她却说的那么轻淡,刘贵妃也知道这秦贵妃生性淡薄,不欲与别人争名夺利,若不是她从自己身边将皇上抢走,自己还真不打算对付这样一个人。
她也听闻过这秦贵妃的一些事情,在皇上面前,她举止有度,不献媚争宠,也从不搔首弄姿,故意讨好,但她高雅、文静、体贴却紧紧捉住了皇上的心,这个出身庶民的女子有着丰富的知识,典籍文章、古今名人逸事、琴棋书画,无所不及,她甚至能给皇上讲古代帝王的故事,他们的政绩,喜好,品格,以及历朝历代的典章制度,礼仪风情,民俗世故,使皇上听的入神,对她佩服的很,这一些是其他嫔妃所做不到的,这也是她特殊且吸引皇上的地方,试想皇上在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永远说不完的话题,他怎么会去寻找其她妃子说那些已经厌烦的话题。
两人能在一起读书,下棋,观舞,听曲,秦贵妃能还能编排曲子,这种曲子能邀请皇上共舞,共同乐在其中,她的舞姿独特且富含韵味,每一个舞步蕴含着美的力量,并不是那种单纯供人欣赏的舞蹈,而是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快乐之中,这种相伴相舞,让皇上感到是一种享受,一种有别与枕边之乐的享受。
刘贵妃常常感觉奇怪,她到底从何人学的这些,奇。淫巧计包含百家,她也常常让下人去搜寻,希望也学的这技巧讨皇上欢喜,可是整个皇宫内外却没有一个乐官懂得,也幸亏她是个冰山美人,从不展露笑颜,否则,皇上都不知道被她迷成什么样子,在讨男子欢心这件事情上,刘贵妃第一次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刘贵妃又亲热的攀谈几句,以后成了姐妹,还怕无法从她那里学到这些技巧,可惜的是,秦贵妃寡寡不言,两人感情没有任何程度的升温,彼此双方依然显得彬彬有礼。
三人在太监与宫女的随同下往后。 庭走去,因在外边,皇上要注意形象,秦贵妃怀有身孕,就由画眉挽着。
一路上,刘贵妃变得安静起来,边走着似边在思考着些什么,她在权衡,这个秦贵妃是否影响到自己的地位前途,自己是否要下狠手,看来还是需要与父亲大人商量一下。
却说易寒这边,暮雨显然不满他刚刚对娘娘的顶撞无礼,一直等易中天让她去向娘娘求情,再怎么说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这种心理的熟悉感,让暮雨把他当做自己的男人看待,她位于深宫,还想再次尝尝那**的滋味。
易寒却是一直一言不发,让暮雨带路,自己离她半个身位。
终于暮雨先忍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气氛,有些不悦道:“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没有”,易寒干净利落的应了一句。
“你难道不想我向娘娘求情吗?在门口跪上三天三夜,迟早把你折腾死”,暮雨有些生气道。
“你心疼了”,易寒严肃的脸突然变得嬉皮笑脸。
暮雨惊讶的看着他,“你这人变脸也实在太快了”,接着说道:“别忘了你跟我的关系,就是因为你是个男人,我才能容忍你当日对我的那种非人的侵犯,你若不依我,大不了一拍两散,我把事情给揭出来,一起死”。
易寒冷笑,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威胁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连刘贵妃都敢顶撞,又怎么会害怕她,突然掐住她的下颚,拉到草丛中,冷冷道:“你竟敢威胁我,这事你若说出来,珍妃娘娘为了挽回颜面,定然要将你处死,我可不一定,顶撞了娘娘,皇上都会保我,上了一个宫女而已,又不是上了娘娘,算不上什么大罪”,他哄骗这个宫女,此事若暴露出来,虽不至于丢了性命,但却大大影响他的前途,在这种地方,一定要心狠手辣,若是存有妇人之仁,那就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境,易寒顿时起了杀心,只是他终究还是易寒,并不是那种狠辣无情之人,看来只有用别的法子将此女惟自己所用,同时也可以利用她来对付刘贵妃,这个反间计是否行的通,就要看他的手段了。
“我怎么不敢!你若不理睬我,就算不能拉着你一起陪葬,我也要让你身败名裂”,暮雨咬牙切齿丝毫不惧,她也是个狠角色见过世面,大家都心里有数,岂会被对方一言就给吓住了。
易寒掐住她的脖子,冷道:“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暮雨顿时被他掐住的无法呼吸,涨红着脸,呜呜呜发出挣扎反抗的声音,双手死命去掰开易寒的手,心中万念俱灰,看来今日自己要死在这里了,突然感觉自己的胸脯被他一双大手用力的蹂躏着,酥麻的快感让她胸脯瞬间变得涨涨的,同时全身带着一种快要咽气的痛苦,快乐与痛苦并存着竟让她迷恋这种生与死,上天与入地的刺激。
易寒又怎么会蠢到在这个时刻杀了她,他只是想征服这个女子,见她已经憋的难受,掐在她脖子的手微微松开了些,另外一只手尽情挑逗,直到从她口中听到既想尽情又想压抑的呻哼声,用膝盖顶开她紧闭的双腿,在她大腿根处磨蹭着。
待暮雨贪婪的想要更强烈的动作,双手要环抱他的时候,易寒却把她推开,冷淡道:“你忘记了我们要有任务在身吗?”
暮雨眸子喷出怒火,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算你狠!”
易寒讪笑道:“留点遐想嘛,这样你就会更惦记着我”。
暮雨忙着整理自己的衣衫,裤内湿漉漉的粘着肌肤,让她感觉很不痛快,那个地方又涨热涨热的,让她心情非常烦躁。
易寒突然看见她脖子上鲜红的指痕,心中暗骂自己玩过头了,这要被人看见了,可不知如何解释,忙道:“你脖子上的指痕怎么办”。
暮雨也不惊慌,从怀中掏出一个袖珍的小盒,在脖子上抹了些粉,又从旁边摘跟荆棘在手背、脖子周围轻轻拂了几下。
一脸从容道:“暮云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却不能容她活着,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易寒有些讶异,暮雨用说教的语气道:“在皇宫里,你不狠辣一点,别人就会将你当做荣华富贵的踏脚石,你还嫩着呢?”说着转身道:“我们快走吧”。
易寒苦笑,总感觉自己是奸夫淫妇,狼狈为奸的小人,水至清则无鱼,也许他可以清高,但是要在这种地方生存,他就必须保护自己,这也是历史上那些狠辣无情的奸臣,他也可以为一个垂垂欲死的小女孩留下眼泪,人性是复杂的,善恶共存并不矛盾。
两人走到一处庭院,一阵清香传来沁人心脾,梅花、月季、玫瑰、兰花、海棠,
用小盘栽种,摆满了冬天会盛开的花朵,看来这里就是平时赏花之地,也是传闻中的御花园,今日亲眼目睹,倒没有觉的有什么可以惊叹的地方,无非就是地形空旷,花的数量攀登,亭榭走廊处处昭显皇家风范,富贵奢华,若论幽雅却不如玄观的道园。
不由想起玄观流传出来的一首诗“露朵朝华,奇葩夜合,莲标争植,絮染芳尘,桃花百媚,柳弱易攀“。
此时此景无不映衬皇宫内院的景象,宫中嫔妃就如百花,那般娇艳,那般高贵,
然而只是供人欣赏之物,更可悲的是待花谢凋落,来年又换新花,繁华背后又有多少
辛酸丑恶,花虽美,根却污秽,枝条虽柔弱可攀,却不堪重负。
这花园里多了十来个庶民装扮的男子,或丑或俊,或青或壮,他们各立一处,神态各异却安静不语,身上流露出一种有异于官府之人的气质,而外围却布满了数十个御前侍卫,他们正监视着这些六扇门的人,六扇门的人也不以为然,将这些侍卫当做透明的,该挖鼻孔的挖鼻孔,该剔牙的剔牙,虽然都是皇上的人,却彼此都不信任对方,也看不起对方。
六扇门横行霸道惯了,御前侍卫又岂是好惹的。
杨思义正与御前侍卫总管彭俊郎聊些什么,太监总管却安排着些太监宫女布置着正亭,看来这个地方就是一会皇上坐下欣赏的地方,奇怪的是却拉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黄色纱帘,不是说要欣赏吗?这拉上纱帘怎么看的见,却不知道这是皇宫里的规矩,一般人都不能看见宫中嫔妃的容貌,这些纱帘靠的近就是透明的,离得远就是遮挡物,道理跟将一块纱绣蒙在自己的眼睛,你能看清周围的景象,外人却看不到你的眼睛,这是一种视线间隔差异,太监总管宋德张很显然经常干这种事情。
等了一会之后,只听远远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与两位娘娘驾临,三品以下面向北边回避”。
众人纷纷转身面向北面,易寒也不知道自己用不用,反正跟着转身就没错了。
又听太监高声说道:“回身”。
众人转了过来,杨思义与彭俊郎领头行礼。
易寒依稀看见亭内坐着一男二女,模样却看不大清楚,其中一女低声在皇帝耳边说些什么,举止娇俏,另外一女却安静低头,似不太感兴趣。
皇帝笑道:“在朕的后花园就不必多礼了”。
杨思义道:“皇上,六扇门众人已经准备好了,是否可以开始”。
皇帝道:“凡有人能博得梅妃娘娘一笑者,赏黄金千两,晋升官爵,杨爱卿,安排他们开始吧”。
杨思义叫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人走了出来,所有的人在中间让开一块空旷的地方,只见那人行礼道:“请皇上赐小人一剑一琴”。
话刚说完,只听彭俊郎喝道:“大胆,在皇宫内岂容你持剑”。
那人反驳道:“那总管大人又为何身带佩剑呢?”
“我乃御前侍卫,自然剑不离身”,彭俊郎字正词严。
皇帝发话了,“无妨,赐他剑琴”。
一会之后,一个宫女抱来一琴,一个侍卫把随身的佩剑丢给他。
只见此人一边舞剑,一边用剑尖挑拨琴弦,花园里顿时传来一首曲调优美的曲子,剑刃锋利,却能挑动琴弦发出琴音,这力道需掌握的好,而且不能割断琴弦,更妙的是他能借剑弹出准确的音调来,难度可想而知,易寒琴艺高超,剑术也是不差,但他却自认自己做不出来,只是这弹琴就是弹琴,讲究的是指尖触摸琴弦的那一瞬间,内心的情感与琴音共鸣,却为何要多此一举。
男子演绎完毕之后,皇帝大喊一声,“好,世间竟有如此巧技,朕今日算开了眼界”。
刘贵妃发话了,“皇上,这琴音动听萦绕耳畔,该赏”。
皇帝不答,却转身朝着秦贵妃,问道:“爱妃,可好?”
“好”,她的语气依然平淡。
“既然好,爱妃为何不笑,你看珍妃笑得多开心”。
“亲人离逝,独我一个富贵荣华,岂能忍心再笑,皇上,我不想再看了,我们回去吧”。
易寒听了,心想:“这秦贵妃倒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容貌虽未见,肯定非俗女”。
皇上岔开话题道:“爱妃再看一看,难得朕今日有这个雅兴,你就委屈一下”,说着吩咐杨思义继续。
这一次出来的是一个皮肤白皙,粉面朱唇的年轻男子,只听他说道:“我吟诗一首吧”。
吟诗一首什么本事,只是待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全场顿时忍不住哄笑起来,碍于皇上在场,想压抑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见皇上和刘贵妃笑得前翻后仰,也就不再压抑,尽情而笑,整个花园充满了各种音调的笑声。
男子见众人笑得差不多了,声音有些小,这才吟了起来,他吟起来不似一般人那样平平仄仄,一压一韵,而是像青楼艺妓,带有曲调,这男子高歌倒也少见,只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如此一个皮肤白皙,粉面朱唇的男子声音竟会如此粗糙。
众人又控制不住大笑起来,他吟的越欢快,众人笑得越厉害。
原来这男子有一个破锣嗓门,就是说起话来也让人忍不住发笑,更别提他正正经经吟起诗句来了,那声音那模样有多滑稽,就别提了。
全场只有一人没有发笑,那就是秦贵妃了,皇帝带着笑意问道:“爱妃,你不觉得好笑吗?”
“就是好笑,心里悲痛,如何笑得出来”,她依然是不冷不热平淡的语调。
皇帝叹息一声,这么好笑的事情,她居然还笑不出来,他甚至有点丧气了,却不甘心,让杨思义继续。
接着又有三人演绎了平淡无奇的本事,让人觉得好笑,倒也没什么新奇的,结果还是一样。
轮到一个相貌英俊之人,只是皮肤有些黝黑。他对着帘中三人说了一番恭敬的话,便开始,花园顿时传来虫鸣鸟叫之声,让人分辨不出真假,原来这些声音都是这个黝黑男子口中发出,易寒思道:“倒也有些本事,但用这些来讨好女人就不免大失趣味”。
又上前一人,此人身姿俊俏,儒雅斯文,皮肤白皙粉嫩如女子一般,只是他眼神透出迷离的神色让人感觉不太舒服,易寒是这种感受,却不知其他人怎么样,那男子道:“小的精通房中。术”,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易寒疑惑,这房中术又该如何表演,难道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行苟合之事,想来却是荒唐大胆。
好多人脸色顿时一变,连杨思义额头也不禁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