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雨越下越小,直到完全停下来,夜静如水,空气中漂浮游dàng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血流成河,已经分不清楚是雨水还是人血,一座大城如此的安静,让人感觉是那么yin森萧条,而这个时候救赎没有半分停顿,迅离开望都城,朝西北方向前行,刚刚一番屠戮好像只是调解旅途枯燥的乐趣而已
没有攻城的痕迹,没有太过ji烈的纠缠,没有紧急求援,一万守兵就这样的一个下雨的夜晚全部死亡,这种诡异的事情,大概只有望都城的守兵遭天殛而被屠戮这个可能
林秋枫半信半疑率万骑于隔日中午来到望都城,宁相叫他今天来收城,收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很诧异,不过他还是来了,只不过都是骑兵,却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要让他攻打望都城是没有可能
远远望去,只见望都城n大开,城楼之上静的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林秋枫心中震惊,这种情况下,他可从来都没见过,让几个骑兵进城探探究竟
过了一会之后,那几人返回禀道:“林元帅,城内遍地都是死尸,连个活着的人都没见到”
就算淡定的林秋枫听到这句话也不禁脸sè一惊,朗声道:“前面带路”
万骑悉悉索索的进入望都城内,到处都是死尸,散luàn各处的兵器,搜寻半天却连一个活人都没有,这场面可真够诡异的,这望都城就好像一夜之间遭受诅咒一样,所有人都死于非命
林秋枫自然不会相信这样幼稚的说话,从场面上可以看见,昨晚经过了一场大拼杀,只是这望都城的士兵却成了屠戮的对象,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任其宰割,或许自己的士兵都一头雾水,但是林秋枫却知道,这一切是救赎干的,一个晚上,那宁相就拿下望都,而且全歼一万守兵,当日他曾认为这支救赎虽个人能力强,但是只是一支乌合之众,此刻又该做何想法,至少他三千人做到了自己十万兵马无法做到的奇效
只是宁相和他的救赎部队此刻又去那里了,猜测不透宁相的心思,也就不多作思考了,这望都城既然拱手可得,那就没有理由弃之不占了,下令让士兵打扫清理战场,同时让步兵主力迅赶来
如今望都城一破,局势发生了扭转,就让他不得不动了,自己占据了望都这个据点,完全可以威胁到安卑的后方主力,可突袭其主力大营,亦可中途拦截不时增援顺平的部队,反正就是让安卑喉咙里哽着鱼刺,十分难受,除非安卑放弃顺平,但是一旦失了这道关口,安卑大部分的势力范围就暴lu的敌人面前,再难选择集中防守
这样的仗没有理由不打,林秋枫派人将望都城已经被自己占据的消息告诉苏定心,待双方商定下一步的战略目标,再做出实际上的行动
这时士兵来禀说仓库有大量的粮食,林秋枫大喜,敌人在望都城内存有大量的粮食,却是应了兵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是越里古怎么也没有想到望都城会破的如此之快,别说派兵增援,就是连消息也没有收到,估计他现在还不知道望都城已经易主了
越里古在望都城堆积有大量的粮食,可能是将望都城也当做一个反攻的据点,只是现在却便宜了贵州军,有了这些粮食,林秋枫是占稳望都城如泰山不倒
却说救赎继续前进,进入安卑的势力范围,沿途遇到安卑的驻军,安卑并不知道望都城已经失守,根本就不会想到有敌人会出现在这里,突然冒出三千人的部队来,自然是一边jiāo锋,一边派人向高级的长官禀报此事
只是救赎却似一股旋风一般,将与自己jiāo锋的敌人如落叶般狂扫,往往消息还没有传达到上一层指挥营地,救赎就迅杀到,让人措手不及,防不胜防,一个个安卑的驻军营地被挑落,一日之后,等安卑收获准确消息的时候,打算组织兵力进行围歼的时候,宁霜已经马不停蹄的杀到了五台县附近,这个时候,顺平背后的安卑主力已经luàn成一片,敌人所经之处留下的是一番屠戮之后的残骸,仅仅三千人就将安卑的后方阵地搞得一通hunluàn
正常来说,就是来三万人的兵马突袭而至,也不一定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主要是救赎三千人行军度快捷,直chā入安卑阵地之中,而且所向披靡,jiāo锋者无不被迅
歼灭,虽说是安卑大军主力,可又不是列阵迎敌,不战之时,各部队自然是安营扎寨,驻守一方,所以才给救赎各个击破的机会,甚至无法组织起有效阻击来
救赎厉害不厉害,很难从某一点来表示清楚,但是从一件事情的结果却可以看出非比寻常,三千人就敢无视安卑的大军主力于无物,横冲直撞,带着挡着必死的气势一直深入
隔日,代越里古镇守后方的幼虎,才收到了确切的消息,他脑子里立即就想起一支部队,一个人,曾经在桑干河打败自己和风影的奇兵“救赎”,还有那个从他眼神中看出他目空一切,没有任何畏惧的人,那个人籍籍无名,可是幼虎在那一次之后,却将他当成同等的对手来看待,要知道他为人骄傲,可是丝毫不将其他三大奇将放在眼里的人
救赎的可怕并不用多讲,当初在桑干河,这三千人就连连拔掉己方数座要塞,原本那一次是他报仇的最好机会,可以连带麒麟一并消灭在桑干河,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却一个也没捞到
这支奇兵为什么会突然在自己的后方阵地冒出来呢,稍微思考之后,他立即作出判断,望都已经失守了,救赎完全有能力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全歼望都城一万守军,而消息无法传出,己方却瞒在鼓里,敌人这三千人横冲直撞杀到自己腹地来,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莫非是让己方主力阵luàn,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这支三千人的救赎部队身上,而敌人从望都出兵,突袭自己主力大营,给予自己重创,bi迫自己主力不得不后退,这样一来亲自镇守顺平的大元帅可就背腹受敌,十分危险了,救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攻击自己主力,必有其目的,幼虎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担心,虽然此刻他很想调兵遣将,将救赎歼灭,消心头之恨,但是大局却加重要
幼虎立即作出三件事来应对,第一立即派人将这边的情况以及望都很有可以已经失守的消息告之越里古,所传达的意思就是,望都失守,后方已经不再是高枕无忧,敌人随时可能凭借望都城攻打过来
第二,并没有调动兵马前去围歼救赎,而是将兵力调动到唐县至高昌镇一带,以防敌人突袭而至,己方仓惶应战吃了大亏
第三,传令下去让各地驻军小心提防,不主动进攻围歼,也不让敌人将自己打的luàn了手脚而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来,是幼虎清楚的认识到,就算出动几万人的兵马,也不一定能围歼救赎,现在的救赎就像一条全身光滑的蛇,捏紧了,它完全可以从你手掌心溜走,放任不理,它又可以狠狠的来咬你一口,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握这个分寸,不要让这条蛇对自己造成太大的伤害,再根据它的动向,一击捏其七寸
既要擒下救赎这条蛇,自然要有资本,要敢下本钱,幼虎的本钱在那里,他有风影,可是结果已经证明并不是救赎的对手,配合几万jing锐,搭上风影,也许能歼灭救赎,但只是也许,要有绝对的把握只能出动安卑最大的皇牌——神兵刑天卫,只是刑天卫并不是他幼虎能够调动的,而且刑天卫现在在安卑皇城
第三十八节冷酷不变
保州战场经此变化,必定越演越烈,结果如何,目前不得而知。 e^看
因为安卑方面并没有将焦点放在救赎的身上,救赎所经之处,安卑处处避让,从另一方面说算是消极怠战,可这确实幼虎的命令,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必做出一些无谓的牺牲呢,只是这样做也多了一些负面的效果,那就是救赎的名声越来越大,让安卑的士兵闻名sè变,他们说救赎是魔鬼,不可战胜,只有神一样的部队才能战胜他们,安卑最大的皇牌刑天卫就是这样一支部队,安卑阵营中,调动刑天卫的呼声越来越高,他们将刑天卫当做战胜救赎的唯一资本。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半个月后,宁霜率领救赎翻山覆水千里之远,当中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安卑的势力据点,很难想象居然有人会选择这条道路,也很难想象有人能在敌人势力范围如入无人之境,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就穿越了这么多的障碍,不论功过,本身这件事情就是一个奇迹。
易寒这边一直在等救赎赶到,布斯赫镇守的银川可以说稳如泰山,在发出飞书让救赎增援的这些日子,他不知道又做了多少尝试,可是结果依然没有改变,银川城还牢牢掌控在敌人的手中,甚至好几次,双方拼杀ji烈,自己一部分的士兵都上了墙头上,但是最终因为前面损失惨重,后劲不足,生生的被城头守兵给压了回来,无功而返,银川城外表上看似已经千疮百孔,摆满了战斗的痕迹,但是依然坚不可摧。
也不能怨易寒没有耐心,在如此关键时刻,时间代表的就是整个大局的胜负之势,他不能干等着,他需要尽力去尝试,倘若不是因为如此,他将银川城围个一年半载就可以了,何必如此愁心。
近日的战斗也不算失利,北敖守军靠着坚城的优势,斗个平分秋sè,互有伤亡,往往为了止住护**不畏生死的进攻,北敖守军也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敌人不怕死,他们也必须不怕死,但是对于易寒来说,每一次的jiāo战,攻不下银川就是失利,彼此兵力消耗,他耗不起,越耗他攻城将变得更加艰难。
连续的征战,消耗了大量的步兵,如今由镇西军和关中军演变而来的护国左右军只剩下不足二万多人了,途中也有伤亡,但是大部分却死在这银川城下,而几万人骑兵伤亡微小,说毫发无损也不过分,只是骑兵却不能用在攻城,要是让骑兵下马成为士兵攻城又有点暴殄天物,要知道一个骑兵的成熟是需要时日的磨砺。
再攻打下去,等到步兵耗尽,就算手上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也只能望城干瞪眼,他的烦恼太多太多了,这城不破,就好像有无数颗大石堵在自己的xiong口上,先不说关系到整个大局的胜负之势,就是看着士兵一个个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死去,那种滋味也不好受,虽然他现在已经习惯这这些,用冷峻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态度。e^看
苍狼走了进来,问道:“元帅,今日还攻城吗?”
易寒摇了摇头,“不攻了,近些日子来,我军伤亡惨重,已经后继无力了,让战士们喘口气吧,顺便耐心等待救赎增援而来,到时候再作决定”。
护**全军收缩休养生息。
几日过去,这一日易寒正在帐中无事,他也是人,可不是铁打的,这几天让全军将士喘口气,也算是给他自己喘口气吧。
这时,苍狼走了进来,喜道:“元帅,宁军师和救赎部队到了”。
易寒站了起来,兴奋道:“这么快”,依他的估计,最少还要半个月,救赎才能赶到,居然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赶到了,太好了,早一点赶到,就早遭受一天煎熬。
和苍狼走了出去,去迎接救赎的到来,来到救赎驻扎的地方,只见救赎的士兵简直就像乞丐一样,衣衫破裂,沾满了泥土灰尘,披头散发的,基本每人那张脸基本瞧不清楚五官,脚上鞋破的破,赤脚的赤脚,更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也不知道多少时日没有洗澡了,这那里是部队啊,简直就是一帮难民,或者说乞丐。
易寒非但没有皱眉,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这些士兵就是救赎,他可不陌生,至于他们看起来像什么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救赎,他们能助自己撬开银川的城n。
易寒立即下令准备好酒好菜款待他们,他们知道救赎喜欢什么,那就是放诞不羁,尽情的享受。
当然这个命令让很多人诧异,因为易寒就三令五申,战时在军中不准饮酒,闲时也不准庆祝,这些搜获来的酒啊,平时都是用于治疗伤势,镇痛。
林毅岳有些吃惊,问道:“元帅,这适当吗?”
易寒却道:“没关系,你就说这是给救赎的壮胆酒,战士们就会明白,也可以接受”,因为易寒又想故技重施,夜袭银川城,只不过这一次担当此任务的是救赎。
吩咐完这一切之后,易寒才想起,不见宁霜的影子,她可是救赎的统领,这个兵在这里,将反而不见踪影。
让部下去询问一下,这才知道宁霜刚到,就让人带她到一间空置的帐篷内去。
易寒让人带他过去,来到一间普通的帐篷前,帐篷前站着两个救赎的士兵,其中一个还是老相识吾即艾彦。
这吾即艾彦见了易寒也不打招呼,沉默不语,只是从他看易寒的眼神可以判断出,他是认识易寒的,两人容貌较狱中发生了些变化,易寒是变得粗犷沉稳了许多,吾即艾彦却是邋遢的许多,没错,比在狱中还要邋遢。
易寒问道:“你们的统领在帐内”。
另外一人不应,吾即艾彦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易寒也不说话,就yu走进帐内去,这个再合理不过的举动却遭到两个人的阻拦,两人不约而同的挡在易寒前进的方向。
易寒身后部下厉喝道:“大胆,敢挡易元帅的去路”。
两人却表示的充耳不闻,不予理睬,易寒的部下立即表现的剑拔弩张,要将这两个狂妄的士兵给擒下。
易寒举手,示意自己的部下不必动手,自己却朝前迈出一步去,那救赎士兵居然大胆到对易寒动起手来,一旁的吾即艾彦脸sè一变,不由自主的挡住那士兵挥向易寒的拳头。
易寒却毫无困难的穿过两人进入帐内去,吾即艾彦和另外一人大惊,脸sè变得苍白,却不敢追上去,怔在原地。
易寒走了进去之后,才发现宁霜在更换衣衫,一眼就瞄到一旁退下的长ku一滩血迹,有些慌张的走到宁霜的身后,握住她的双肩,紧张道:“你受伤了”。
宁霜没有转身,继续更换衣衫,嘴边淡道:“算是吧,已经有几天了”。
易寒忙道:“已经伤了几天了,你怎么任着伤口流血不止”,他刚才看的很清楚,鲜血鲜yàn,并不是那种干了变灰的那种。
宁霜淡淡应了一句:“这伤口止不住的”。
易寒颤道:“什么伤势这么厉害,你不是有止血的伤yào吗?怎么不敷上,来,我看一下伤口”。
宁霜发出轻轻的笑声,“我若不让你看呢?”她的反应却一点也不像是受重伤的人。
易寒厉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闹”,却绕到宁霜的前面,打量着她的全身,温柔问道:“伤在哪里了”。
宁霜凝视着充满关切的易寒,莞尔而笑:“你那么关心我吗?”
易寒毫不犹豫道:“那当然了”。
宁霜没有再说话,抚易寒脸上粗犷的胡渣,“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我差点认不出你来,幸好你的眼睛是独一无二的”。
易寒关心宁霜伤势,却没有心情与她说这些动情的话语,着急道:“你先告诉我你伤到那里了,你不必害怕我会担心”。
宁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傻瓜,亏你自称了解nv子,难道不知道nv子每个月都要来月事吗?”
易寒脸sè突变,变得十分难看,又显得那么别扭,自己担心的要死血流不止的伤势居然是nv子的月事,这可真是可笑,回想起宁霜刚才的话,却是自己着急心切,没有细心听,表情怪异的应了一声“哦”。
宁霜道;“你等我一会,我先出去料理些琐事”,说着也未等易寒应允,转身揭开帘布走了出去。
易寒看着地面上那条布满血迹的亵ku,lu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自己刚才实在是糊涂了,也怨宁霜就是这xing格,什么事情都不说清清楚楚,隐显模凌两可,反过来一想,也难为她了,一个nv子,看这滩血迹,估计也就没有去理睬,任它流血不止,倒不知怎么来形容她。
突然帐外传来声响,接着前后传来两声闷哼声,易寒立即快步走出帐外来,吾即艾彦和刚才那个把守在n口的救赎士兵倒在地上,跟前一滩血迹,脸sè苍白如金纸,鼻孔和嘴巴都流出鲜血,却是受了重伤,而宁霜缓缓的朝他们走了过去,易寒并不知道此刻,她的脸上并没有刚才的随和,而是一脸冷酷,那双眼睛没有半点人情味。
只见宁霜一脚踩在那士兵的脖子上,咔嚓一声,脖子断裂的声响,那士兵顿时毙命,事情发生的很快,快的让诧异的易寒反应不过来,实在想不到宁霜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杀害自己士兵的xing命,连忙朗声道:“住手!”人飞奔过去,他知道喊是没有用的,只有用实际行动才能阻止她,赶在宁霜杀了吾即艾彦之前,阻止了她残暴的行为。
宁霜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你也阻止不了我”。
易寒问道:“就因为刚才他们对我无礼,你就要杀了他们吗?”
宁霜淡道:“我吩咐过的事情,他们做不到,那就要接受惩处”。
易寒一愣,一时之间无法理解宁霜的这句话,一怔之后才明白,从刚才两个人的态度定是宁霜吩咐不准任何人闯入,最后自己闯了进去,在宁霜看来,他们这就是过失,说道:“此事因我而起,罪不在他们”。
宁霜道:“你救不了他,我从来不例外”。
易寒突然低头对着吾即艾彦道:“以后你就不是救赎的士兵了,做我的帐前shi卫吧”。
宁霜笑道:“易元帅,你倒是好狡猾”。
宁霜调侃的口wěn,易寒却没有心情回应,毕竟因为自己,她取了一个人的xing命,而自己又不能说她做错了,这就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救赎,也因为这个统领是宁霜,救赎才是救赎,这种是非对错又怎么分的清楚呢。
第三十九节慰籍
?什么样的事就用不同的处理方式,跟宁霜讲道理是没用的,要让她没有道理可讲,这件事情就这样算解决了,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出生入死的,却什么也得到,不对,不是什么都没得到,至少这段日子他享受到了杀戮的放纵,他刚才害怕吗?假如害怕,是知道即将被剥夺生命,没有再享受的机会吗?
吩咐下去,将这名士兵给安葬了,当初是自己给他们重见天日的机会,或许当终点是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朝宁霜看去,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刚才那丝冷酷冰冷,似乎是魔鬼在她心里停留了一刻,让人想象不出一个lu出如此人微笑的女子,出手竟是如此冷酷无情,生命在她眼里似乎那么的渺小,有跟没之间的差距是那么小。
易寒理智在告诉自己,因为宁霜是这样的人,她手中的救赎才如此的恐怖,可是他却感觉不舒服,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易寒曾想把自己的思想附加到宁霜的身上,试图让她变得令自己更加容易接受,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宁霜就是宁霜,她是她,自己是自己,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个体。
两人一言不发的又走到了帐内,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宁霜是不在乎,易寒却是知道,提了也是白提,各执其念,最后只能弄得不欢快。
易寒问道:“你来了?”
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宁霜带着笑意看着易寒,“你是心里不痛快,还是变的不会说话了”,说着却突然朝易寒身上靠了过去,纤细的手指抚着他的xiong膛,轻轻说道:“我想你了”。
她身上并没有多余的女子气味,但是凑近自己的那张嘴,轻轻的吐出微弱的气息,却让易寒感觉心飘飘然,大概心里知道,此刻她男子的外表,其实却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易寒还是站着,没有任何举动,他暂时还淡定。
不知什么时候,宁霜手里多了一把匕首,黑幽幽的却闪着银芒,匕首的顶端抵在易寒的xiong口的心脏部位上,嘴边逸出一丝说不出是什么的微笑,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冷酷无情?”
易寒道:“你在恐吓我吗?”
宁霜又道:“倘若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杀了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易寒问道:“那杀我的理由呢?”
宁霜用匕首的顶端liáo着挠着易寒的xiong口,这个致命的部位只要稍稍用力,就立即能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嘴边淡道:“我既无情,杀一个人就似踩踏一颗小草一样,又需要什么理由”,说着却在易寒的心脏部位轻轻用力,匕首隐入肌肤,流出血水。//
易寒伸手捉住宁霜的手腕,道:“女子是不适宜玩弄这些东西的”。
宁霜哈哈大笑:“我玩弄这些的时候,恐怕你还在跟着女人屁股后面跑呢”,一语之后,匕首脱手到了另外一只手上,舞动几下割断了易寒的衣袖,“要不要比试一下”。
易寒伸出双手朝宁霜xiong襟捉去,恶狠狠道:“比个屁!”他这猥琐的动作,加上满脸的胡渣,粗犷的脸容,又该怎么来形容呢。
宁霜yu动手,易寒手上用力,也不知道怎么,宁霜手上动作却是一滞,并不流畅,干脆停了下来,大概此刻已经无法把握好分寸吧。
易寒一手绕到宁霜的后背,搂着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朝自己这边箍了过来,由于身高的差距,宁霜不得已只能踮起脚尖来。
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易寒问道:“还比不比?”
宁霜却什么话也没说就亲上易寒的嘴chun,那粗。硬的胡渣刺到她nèn。滑的肌肤,就好像一方在蹂躏着另外一方。
易寒瞬间就陶醉在宁霜那热切的wěn中,他热情的回wěn着,表达自己对她的思念,表达自己对她的深爱,释放这些日子来深深的寂寞。
突然易寒感觉嘴边一阵撕裂的痛疼,闷喊了一声,怒瞪着宁霜,只见她嘴角叼着几根胡子,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那双眼眸既妖媚又轻蔑。
这种拔胡子的方式可真够残忍的,只见宁霜檀口微舒,吹出一股柔气来,几根胡子飘离她的嘴chun,调谑道:“还比不比?”
勾引!youhuo!易寒眼中只看到了这些,踏出一步,微弯腰,双手一张,在宁霜tun上合拢,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高过自己头顶,恶狠狠道:“今天你死定了!”
“是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宁霜如灵蛇一般从易寒紧箍的双臂中滑下,脱离了他的控制,曲着身子,手指朝易寒的胯下探去,“哇”的易寒闷哼了出来,只见宁霜五指一紧,易寒却是一痛,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痛并快乐着,当然痛居多,因为宁霜使劲了,似乎要捉暴他。
易寒伸手就要去揪宁霜的头,只是他稍微刚动,就感觉腹下一阵剧痛,只听见宁霜轻轻道:“你再乱动试一试”。
易寒只好不敢轻举妄动,嘴边却道:“你开玩笑吗?我!你也敢这么玩?”
宁霜笑道;“那还比不比,我是冷血的人,你却是多情的人,和我斗,你只能吃亏”,说着手上却松了许多。
宁霜昂头看着易寒,易寒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流lu来,盈盈的眸子很清澈,似乎很单纯,不染尘俗,然而目光又是很冷硬,如不动的山石,没有情感,没有生命,就算这个人是他的女人,他此刻也分辨不出来她敢不敢对自己做出毁灭xing的打击来。
宁霜却轻轻的解开他的ku腰带,动作与刚才的粗暴形成鲜明的对比,揉着托出那物,静静的盯着那已经暴涨的物体,不说话,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看着,就似在欣赏一幅画作一般,凝神静观。
易寒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到她那张紧闭的嘴chun,心头一热,下面颤了抖动了几下,这种即将到来的期待,越能liáo拨他的。
宁霜察觉到他的反应,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凝视着,突然却自然的眨了一下,再过了一小会才说道:“你有渴望,你就要央求我,你知道我喜欢控制别人,我也喜欢别人向我求诉”。
易寒却伸出一只手,滑过宁霜的脸颊,托起她的下颚,“你这张小嘴”。
宁霜却如毒蛇出击一般,嘴巴啄向易寒敏感脆弱的地方,易寒顿时感觉自己进入一个暖而湿润的地方,这种经历他并不多,并不是完全被柔软包裹,而是觉得下边垫在一片软绵绵的地方,一股袭体,他托起宁霜下颚的手无力的松了开来。
只是这一瞬,宁霜的嘴又离开了,易寒低头疑huo问道:“霜儿?”他刚刚这么亲昵,这会却又这么喊。
宁霜拭了一下嘴巴,笑道:“我只是想证明,你刚刚那句话是错的”。
“什么话?”易寒着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