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对大东国人不会有很大的仇恨,大多数的平民百姓并不想有战争,而易寒掳走圣女之后,他们对大东国人的仇恨又加深了。
他们彼此看了看,几个看起来似领头的人低声交流了几句之后,却问道:“你是那里人,为什么会来到沙漠里”。
最近发生的事情,宁雪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一些,应道:“不要问我来自那里,我为信仰而来!”她的信仰就是爱。
她的话让这些人有了共鸣,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为宁雪指点了水源的所在,手一指,“大概八里远的地方就有水源,我们正是从那边过来的”。
宁雪简单表示了一下感谢,却掉转马头往回走,她只有相信,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证实真伪了。
宁雪很快就原道返回,士兵已经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时。
出了点事,仓促传,请体谅
第七十一节不可避免
而罗达早就回来了,他的燕凌空没有宁雪的坐骑那么能跑,见宁雪归回,立即前问道:“怎么样,找到水源了吗?”
宁雪应道:“十几里外有一处水源,我们现在立即出发”。
罗达本来是抱着问一问的心态,没有想到宁雪真的找到了水源,露出了喜色,心里也对她佩服起来。
燕云十八骑的士兵立即动身,宁雪带队,往水源所在的方向移动,只是走了一小会,就发现一直行走在沙漠中的队伍,罗达双眼一亮,宁雪却道:“不要理睬他们”。
那群人看到这么一支大队显然有些惊恐,这支大队已经近身,想要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一时之间,个个神经绷紧,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紧接着,他们立即注意到,领头之人正是刚才询问水源的白衣戎装女子,心中大感后悔。
奇怪的是这支部队经过的时候,却对他们不理不睬,也没有半点想要掠夺他们的意思,等他们回神,这些人早已经远去,心里只有一个感慨,好一支神兵俊骑,他们不是无知的人,光是那些骏马就是百里挑一,那马战士的风采也不是普通士兵可比的,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的心中充满着疑惑。
很快,燕云十八骑就找到了水源,有了水,燕云十八骑的士兵很快就恢复了活力,在沙漠中缺水的困难暂时得到了解决,同时燕云十八骑的士兵也经历了一番磨砺,各方面升了一个台阶。
卓力格在别人的指导下,准确的掌握了麒麟的方位,率领狴犴俊骑马不停蹄的追赶,很快他就看见大漠黑骑经过时,在沙子面的马蹄印,马蹄印还在,这就表示时间不会太久,他离大漠黑骑不远了,他立即让狴犴俊骑做好战斗准备,一旦追大漠黑骑就进入进入战斗状态,一举将敌人全部歼灭在沙漠之中。
而易寒这边正率领大漠黑骑继续前行,一路虽遇到不少人,但也没有人敢来招惹他们,远远看到他们就立即躲开了,倒也无风无浪没有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些声响,感觉到些不对劲,立即调转马头,骑到部队的后方,只见不远处出现一直骑兵部队,马嘶如泣,犹如一阵旋风狂卷过来,这气势却让人心悸发慌。
易寒立即有不祥的预感,这气势比之大漠黑骑第五骑兵团都要霸道强劲许多,立即大声吆喝,令所有人准备迎敌,大漠黑骑的士兵立即调转马头,列阵迎敌。
这支骑兵部队在沙漠如履平地,速度飞快,瞬间又靠近了许多,他们也没有齐声呐喊发出冲杀的声响,但是整齐的阵容,却立即让大漠黑骑的士兵感受心头有一股沉重的压力,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了。
当易寒看到这支敌兵身的铠甲兵器的时候,脑子里立即冒出四个字来——狴犴俊骑!
第一次终于亲眼目睹了北敖神兵狴犴俊骑,可是却是在这种情况下看见,大概也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了,脑子里不再有太多的念头,竟然碰见了,就交锋分出胜负。
易寒大吼一声:“随我杀敌,冲!”接着身先士卒杀了过去,大漠黑骑的士兵在主帅的一声吼叫之下,顿时士气大涨,随着冲锋达到了最快速度,气势也到了最锋锐。
双方迅速接触,在沙漠里展开一场大战。
易寒身先士卒,杀在最前面,勇猛无敌,一交手就连续挑落几个狴犴俊骑的士兵,他的武技却不是狴犴俊骑士兵的武技可比,他杀的兴起,在完全没有主意在,只是一会的功夫,自己的士兵连连被斩落马车,大漠黑骑的士兵砍到狴犴俊骑的身,并不能造成太太的伤害,而狴犴俊骑一个回手反击,立即就将大漠黑骑的士兵斩杀,装备的差距,武技的差距,让大漠黑骑遇到狴犴俊骑就像小孩子遇到大人一样,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而且这些士兵中,有许多并不是纯正的大漠黑骑,而是易寒后来用步兵转为骑兵的。
易寒独骑冲阵,勇不可挡,竟冲出一个缺口来,然而却没有大漠黑骑的士兵能跟在他的后背,士兵的能力与他相比,差的太远了。
拼狠,拼凶,拼霸道大漠黑骑都比不过,就是拼不怕死,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顶多只能重伤敌人,自己却必死无疑。
卓力格见一人独骑冲阵,无人可挡,已经明白,此人一定是麒麟无疑,驰马朝易寒奔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枪朝正在厮杀无暇顾及后背的易寒刺去。
易寒感觉到后背罡风,敏捷的侧身躲闪,只听一声战马哀嚎,却被洞穿马背,鲜血喷涌出来,瞬间倒地。
易寒战马被杀,身子刚刚落地,狴犴俊骑几骑见他速度受到限制,便围了起来,居高临下,手中银枪朝他身刺去,四面八方都是银枪,根本躲无可躲,易寒一个全滚,躲过了后面几枪,手中马刀朝前一举,硬生生的把正面的几枪也挡了下来。
几人必杀的一枪被易寒挡了下来,又立即收枪再刺,而在这短短的空隙,易寒跃起,一脚将其中一骑的士兵踢落地面,同时稳稳的坐在马背,夺了那士兵的战马,而卓力格势不可挡又朝他刺来,易寒随手一刀,却将这霸道的一枪给揭偏了。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的正面交视,眼神之中,两人都是充满杀气,想杀死对手。
默契的两人同时出手,一人出枪,一人出刀,在交手的那一刻,卓力格立即感觉到手中的长枪要脱手而出,握住长枪的手就似乎一把把小刀在面割着他的掌心,疼的他不得不松手。
他没有松手,可就算他不松手,却也挡不住迎面劈来的一刀,麒麟就是麒麟,戎马征战不死,岂是俗辈,两个狴犴俊骑的士兵见卓力格有危险,立即出枪合力挡住了易寒的这一刀。
他们的枪是挡在马刀前进的轨迹的位置,可是却无法让马刀停止前进,只见两枪被压下,易寒的这一刀还是完整的。
刀锋从卓力格胸口直切下去,身重金打造的铠甲立即裂开,却只是受了撞伤,没有伤及肌肤,此刻卓力格可真是震惊到了极点,天底下还有如此勇猛厉害的人物,他就是眼前的麒麟,若不是刚才士兵出枪相救,他早被开肠破肚了。
几名狴犴俊骑合击了易寒,易寒忙于应付,卓力格也脱离了危险。
激战中的易寒发现自己周围都是敌人,抽眼观察周围的环境,却发现自己杀的深入,而自己的士兵却没人跟来,正面交锋已经成溃败之势,这并不奇怪,本身大漠黑骑就不是狴犴俊骑的对手,而且他的士兵有一般不是真正的大漠黑骑,战败在情理之中。
心中权衡一下,久战,我必力竭,这一战已经不能再打了,能逃多少是多少,想到这里却朝自己正在苦战的士兵杀了过去,狴犴俊骑自然明白易寒的举动,他们围击阻拦,可惜尽管他们是狴犴俊骑,却挡不住这个男子,想杀了他又岂会那么的容易。
易寒杀到己方士兵的身边,三千人却仅剩几百骑,狴犴俊骑虽有伤亡,却是不伤根本,他们身有重装铠甲,大漠黑骑很难对他们造成太大的杀害,一些死亡的狴犴俊骑,却是大漠黑骑死缠烂打,扑到他们的身,用牙齿咬断他们的喉咙,当然这些大漠黑骑的士兵结局也是难逃一死。
易寒大喝一声:“撤退!”
士兵在听到命令,立即调转马头选择逃跑,而易寒却杀了去,想靠自己的勇敢无敌来为自己的士兵多赢得一些逃跑的士兵,他明白,这样撤退逃跑,被狴犴俊骑在后面追杀只有死路一条,只有逃离敌人的视线才有一丝生路,当然希望是渺茫的。
见大漠黑骑撤退,狴犴俊骑更是全面扑杀过来,很多大漠黑骑见易寒被敌人包围,陷入苦战之中,却违抗命令,调转马头,拼着一股血性冲杀到易寒的身边,化解了易寒被包围的局面,而因此瞬间又有百多骑被斩杀马下。
西夏的士兵喊道:“元帅,你是我们西夏的希望,我们来断后,掩护你撤退”。
易寒只是见了他们坚定无畏的目光,内心被什么触动,眼眶立即红润,自己说过要带他们回家的,可是一个又一个的死在异国他乡,他们与这些战士相处已经有些时日,从陌生到有了深刻的感情,他们已经完全认可自己,就像兄弟朋一样,让自己的兄弟朋用死来换的自己逃生,他如何不痛!如何能舍!
可是他却没有半句话,在这些士兵的掩护下驰马离开,狴犴俊骑见关键人物要跑,立即追了去,大漠黑骑的士兵却挡在他们的前面。
几十大漠黑骑在易寒的身边,保护易寒离开,一旦有敌人追击来,立即有人迎阻拦,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尽管如此,想脱离狴犴俊骑的追杀,掩护易寒撤退离开却不是那么简单,卓力格一早就将目标锁定在麒麟身,又岂容麒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脱。
卓力格亲率千余骑追杀,正面战场已经不必他操心了,易寒一阵狂奔之后,依然被卓力格紧紧锁定追杀,并没有脱离卓力格的视线之外。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呼啸声越来越响,只见不远处遮天蔽日的风暴正朝战场这边席卷而来,忙于厮杀的敌我双方到了这会才注意到风暴靠近了。
卓力格立即感觉不妙,这风暴一起,周围是黄沙遮目,人都看不见,还怎么追杀呢,果不其然,只见麒麟发了疯的朝风暴迎面奔去,试图靠风暴的掩护来逃过一劫。
卓力格还真不敢追,在风暴之中奔驰就是找死,别说汗血宝马了,就是大树遇到风暴也得被连根拔起,他可不能拿一千狴犴俊骑开玩笑,反正现在麒麟孤身一人,迟早是逃不了的。
他立即让士兵停下来,避一避这风暴再说。
易寒眼睛盯着那一匹小宝马,不对!是小宝马旁边的女孩,她正望着朝她席卷而来的风暴,遮天蔽日的,如万条蛟龙在肆虐,声如牛吼,嗷嗷的,闷雷滚动般,女孩整个人表情呆呆的,身子一动不动的,被吓坏了,在如此壮观又恐怖的景象面前,何人不毛骨悚然,就连卓力格这种人物也不敢靠近。
女孩感觉吞噬一切的风暴要将自己也吞噬了,死亡有时候就是这么突然,让你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来面对它,恐惧?惊慌?不!脑袋是一片空白的。
就在风暴要将女孩吞噬的时候,一只大手把她提了起来,紧接着双臂合拢,将她身子完全包裹起来,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保护她的祥和光明,就是他。
易寒立即调转马头,女孩喊了一句:“我的马”。
易寒当机立断一刀看在小宝马的马头,小宝马还没来得及哀嚎一声就立即毙命,易寒当然是为了斩断她的念头,他自身难保,那里还能顾及那匹马。
女孩一惊一怒,却不懂事的朝易寒的手臂咬去。
易寒全副心神都用在敏锐的躲避风暴的强烈地带,靠着他的敏锐,灵敏的躲避了大范围风暴肆虐的风龙,这样就避免人和马被卷到天空去了。
这个时候别说女孩在咬他的手,就是那刀在他身割,估计易寒也不会去注意到。
第七十二节生命之水
在沙漠风暴中前进,这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也不是不能做到的,就似在海遇到大风浪,掌舵的能手往往能靠着自己的经验避过那些大浪,挨了过来,易寒此刻也是一样,靠着他敏锐的应变能力,躲避那些风龙,汗血宝马也是优异的宝马,蹄力稳健,人和马之间的合作到了极致。
风龙的方向是不固定了,好几次易寒就差点被卷到了漩涡的中心,靠着他的准确预判才化险为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完全脱离了沙漠风暴,那遮天蔽日的沙尘滚滚离他越来越远,继续朝某个方向,而此刻易寒筋疲力尽,感觉比刚才的战斗要耗力多了,座下的汗血宝马也是气喘吁吁,周身变成血红色的,马汗沾湿了它的毛发,人在生死关头会有求生本能,而动物其实也是一样的,人与马耗尽了力气,渡过了难关。
易寒松开了双臂,怀中的女孩身子得以舒展,看着朗天白日,无云无风,感觉刚才的风暴就似做梦一样,他们并没有在风暴中死去,而是好好的活着,内心既惊讶,又莫名的兴奋雀跃起来,脸绽放出愉快的美丽笑容来,张开双臂似迎接新生一般,易寒曾说过她懂得比这个年纪的女孩要多的多,可是此刻她的行为举止却完全就是个不成熟的小女孩,带着可爱天真。
易寒问道;“你没事”,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语气有些平淡,听不出多少关心的意味来,他的部队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个人逃脱了,这股风暴却来得正是时候,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逃离,毕竟他只是一个人。
女孩笑道:“好的很!”
易寒也没再接话,从身撕了一块布,包扎自己手臂伤口。
因为易寒的动作,女孩目光移去,看到他手臂牙印渗出的血来,突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愤怒道:“你杀了我的马”。
易寒没有看她,嘴边冷冷应道:“你要为它报仇吗?”
“是的!我恨死你了”,因为愤怒,她的声音变得尖尖的,似苍鹰划过长空,留下一声长鸣,同时她的手指朝易寒的脖子挠去。
易寒这时候已经迅速包扎好伤口,伸出一手,提着她的后领,将她瘦小的身子就提了起来,往地面一扔,女孩措不预防,摔的有些狼狈,幸好沙子柔软却没有什么大碍。
而这个时候,易寒却骑着马继续前行,完全不理睬她,他在风暴中将给救了下来,现在又将她抛弃,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看着易寒离自己渐远,女孩立即站了起来,追了去,嘴边喊道:“你给我停下来!你给我停下来!”
易寒对她的呼喊毫不理睬,继续前进并没有停下来,似乎真的狠心要将她给抛弃在这里。
女孩一直追着,可是她的速度怎么能比的过马,结果就是越追却离易寒越远,看着那越来越小的背影,她心中着急起来,虽然追的气喘吁吁的,双腿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滞,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她实在跑不动了,双手撑地跪在沙子面,头望着地的黄沙,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涌出低落在滚热的沙子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阴影遮在她的身,女孩意识性的抬头,一张冷酷的脸容映入眼眶,她瞬间破涕为笑。
易寒问道:“还要不要找我报仇?”
女孩却道:“你知道在答儿海子等着你的是什么吗?没有我,你一刻也活不过去”,原来她刚才拼命追赶,却是担心易寒一个人无法在答儿海子活下去。
易寒表情一讶,立即明白了她话中之意,看着她因为奔跑而全身都是汗水,心头有些感动,眉目隐隐透出温柔,却下马将她扶起,揽着她的腰将她抱马背去。
两人又奇怪的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出声打破这沉默的气氛,过了一会易寒发觉女孩呼吸有些重,一边不停的伸手擦拭脸的汗水。
他低头巡视了马鞍一圈,拿起挂在马鞍的水囊,在拿起来的一瞬间,他的眉头一皱,这水囊太轻了,那就表示里面没水了。
易寒还是拔出塞子,伸出手指塞入囊嘴,沾了好几下,然后将手指强行塞入女孩的口中去,女孩一惊之后,立即明白了,聊胜于无,象征性的舔了几下。
易寒道:“没水了,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水源吗?”
女孩平静的摇头道:“没有,最近的水源也要一天半的路程才能达到”,易寒没有接话,表情严肃思索起来,女孩沉吟一会之后又问道:“我们要渴死在沙漠里了吗?”
易寒平静道:“不会!”
“为什么?”女孩立即问道。
易寒道:“这两天,我们每日都能遇到好多拨人,只要能遇到人,我们就有水”。
女孩道:“他不会给你水的”。
易寒淡道:“那就由不得他们了,他们最好肯拿水来换他们的命”。
听到这话,女孩顿时不悦,脸蛋绷了起来,嘴唇嚅了嚅,又紧闭起来,心中似乎有话想说又不想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你这种恶人,让你死了算了”。
易寒应道:“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女孩却发出干涩的笑声,“我一点都不怕”,说着转过头看着易寒,问道:“你呢?”眼神带着取笑讽刺。
易寒脸却露出了恐惧,是的,他害怕死,他也不能死,他死了,他的爱人怎么办,当想当她们必须承受无尽的悲伤时,易寒的心开始变得惊恐起来。
女孩看到他脸的恐惧,露出失望的表情来,缓缓的转过头去,轻轻道:“原来你这么怕死,我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呢?”这番语气却将易寒小看了,她一个女子都不害怕死,一个大男人却畏惧死亡,北敖有太多太多的勇士根本不畏惧死亡,他可靠强大的形象瞬间一落千丈。
女孩岂能了解易寒的内心深处,似他这种在战场打滚了人,生死都不知道见到了多少,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本身他不怕死,却怕死后,让别人悲伤,他的恐惧不是来源于死亡,而是脑子里那一双双噙着泪水悲伤绝望的眼睛。
易寒继续前进着,眼睛在汗水的浸透下,顶着烈芒睁的很大,密切注意起沙漠的一举一动,可奇怪的是,他走了好长的一段路,这一次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这些像苍蝇一般不时出现的队伍,这会却好似凭空消失一样,易寒却不知道,这些人为了躲避风暴,在很早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区域,所以这段刚刚被沙漠风暴席卷过的路程才没有半个人影。
一直走到夜晚降临,易寒没还是有遇到人,而这会他已经差不多半天滴水未沾了,他可以忍受,女孩却没有半点神采,身子趴在马背就像个活死人一样。
易寒喊了几声,女孩才有声无力的哼了一声,作为回应,易寒将她抱下马来,她的脸已经因为缺水而变得干燥,没有半点色泽,嘴唇干裂,而整个人也因为疲惫而闭了眼睛,脸的表情很难受很痛苦。
易寒知道她需要水,可是水囊是空的,连半点水都没有,将女孩平放好,脱掉自己的衣衫,捧起沙子放在衣衫面,然后用衣衫将沙子包裹起来,然后坐下,耐心的等待起来。
随着气温的下降,空气开始凝聚成水分,那包裹沙子的衣服开始变得湿润了,易寒等了好长的时间,觉得差不多有成效了,用另外一件衣服将沙子包裹,拿着那件湿润的衣服来到女孩的身边,扒开她干裂的嘴唇,用力气拧起湿润了的衣服,几点水滴低落到女孩的嘴里,这几点水在此刻可以说是生命之水,只是几滴之后,无论易寒在如何用力,却无法拧出一滴水来。
夜越深就越冷,对于缺水而身体虚弱的女孩来说,简直就是雪加霜,她的身体开始颤颤发抖,易寒却是一脸无奈苦恼。
想了好久却没有办法,身边的汗血宝马突然发出声响,易寒双眼立即一睁,杀马取血,这汗血宝马耐力很好,这会却依然挨的住,可是念头刚起,又被他给掐了,杀了马,无疑是杀鸡取卵,没有马,他们又如何走出这片沙漠呢,坐在这里等遇到人吗?
甚至这个时候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撒出一尿来,可是没有。
看着怀中越来越虚弱的女孩,无论自己如何紧抱着她,她的身体还是在发抖,生命正一点一滴的从她的身体流逝,难道自己就要眼睁睁看着她死了而无能无力吗?失落、不舍的情绪涌心头,看着手臂的伤口,心头竟感觉温暖,这两年来,他一直在征战,是孤独的,生活的一切就是战斗和鲜血。
看着看着,想到了什么,很平静的割裂自己的手臂,然后将血液低落在女孩的口中,另一只手紧紧的拥抱着她。
她冷吗?易寒不知道,他却知道自己有点冷了,原本他的身体就缺水,这会又失血,做这些举动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多想,自己能否或过去了。
夜越来越深,易寒睡着了,身子虽然颤颤发抖,紧抱女孩的手臂却还是那么的紧。
艰苦的一夜过去了,女孩却比易寒早醒过来,太阳照射在她的身,暖洋洋的好舒服,清晨的阳光总是这么的温柔。
她的第一眼没有似往常一般望向黎明,而是朝这个将她紧抱住的男子看去,他安静的脸透着疲惫,他的嘴唇很柔和,让女孩感觉比太阳还要温和可近,她露出微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脸蛋,这个行为很大胆,而她又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破坏这可的静谧。
他的脸凉凉的,与清晨的暖和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嘴唇嘟了嘟,突然感觉到有一物压在自己的唇边,另外一手轻轻的移开他的手臂,突然手臂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了自己的眼幕,女孩心头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抹了自己的嘴唇,面有些干了的东西,低头看了自己的手指,明明就是那干了的血迹。
他用他的血液来解了自己的饥渴!
这是一个多么震撼人心的信息啊!
她的脸充满了恐惧,双手捧着易寒的脸颊,呼喊着,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姓名,她只能呼喊着,悲伤的泪水似乎听到了呼喊,顺颊而下。
就在昨日,她说到死亡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此刻却是悲伤恐惧。
易寒突然睁开眼睛,女孩看到这一幕,又惊又傻,怔的呆了,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是可以清楚确定的是,她的内心像躲进去了一个太阳,暖贴贴的。
易寒做了一个举动,将脸凑近女孩,正确来说是将嘴唇凑近了她的脸,吻舔着她脸的泪水。
他太渴了,对他来说,泪水就是生命之水。
第七十三你给我的我还给你
女孩又再一次惊呆了,这是易寒对她做的最为亲密的动作,也是有生以来男子对她做过的最亲密的动作,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她并不能像普通女孩一样享受人世间的那种最动人的情感——爱情。
从小灌输的思想深入她的内心,在易寒吻她的时候,她身心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强烈的抵触心理,猛的,她扇了易寒一巴掌,同时双手用力的把易寒给推开。
凭着她的瘦弱的双臂又怎么能撼动易寒的身体呢?可易寒却被她推开了,一个严重缺水的人能活下来已经算惊人的了,怎么还有可能有力气。
女孩的举动细细分析,有些怪异,她愿意让易寒抱着,这不就默认了愿意让易寒亲近了吗?可为何抱着愿意,吻却让她产生如此大的抵触心理,若是非要找一个理由,那就是易寒的拥抱是在女孩不知情下慢慢让她习惯了下来,第一次在睡梦中被抱着,女孩就把这股温暖,当做光明祥和,当做是神对她的保护,后来又因为关系改观,女孩也就自然而然这接受了,可刚才的吻却有点唐突,以至女孩的身心立即有了抵触反抗,例如一个妇人在大街被人动手调戏,无论那个男子多么的英俊潇洒,都会立即反感并反击。
女孩的举动只是对事不对人,她不能被吻!
易寒躺在地,说道:“你再哭一次好吗?”他实在太渴了太渴了,刚才的泪水勾起了他对水的渴望。
女孩听了这话,又看了看他虚弱狼狈的模样,心里是又怒又心疼,脸是冷的绷着的,可眼神却没有恨意,反而透出点点温和的关心。
女孩说道:“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易寒嘴角一翘,淡淡道:“亵渎你了吗?我亵渎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就破罐子破摔”。
女孩听了易寒的话,细细一想,自己与他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不配拥有圣女的头衔,难怪两人的处境会如此的悲惨,肯定是触怒了神灵,他的虔诚依然没变。
易寒对宗教的理解要深一点,他不是盲目的信仰,宗教是治愈心灵的灵药,宗教是以一种很奇怪的形势存在这世,是一种人为的规律,就像道德伦理,就像律法一样,当然只是其中的一个相似点。
也正是易寒的这种思想,他认为女孩被亵渎不被亵渎都是没有关系的,最主要,她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品格没有变质。
对!女孩的品质没变,一些身体接触又算得了什么,可女孩不是易寒,她正纠结矛盾呢,每个人的认知以及其主观思想总是不同的。
“我哭不出来”,纠结之中,她的回答竟是这样的。
易寒站了起来,抱起女孩马。
两人骑着汗血宝马继续前行,今日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有水源的地方。
女孩对易寒感激,她心里有话想说,可是这严肃的气氛却让她开不了口,也就这样闭嘴巴,保存体力来。
女孩昨夜饱饮了血,又甜甜了睡了一觉,而易寒就不一样了,他已经是半天一夜没有和一口水了,人可以三天三夜不吃饭,可是没有水却一天也活不下去,虽然易寒的身体素质较普通人要强大许多,但是他也不能违反自然的规律,无论是谁,没有水的补充,必死无疑。
大概走了有大半天的路程,女孩虽然口干舌燥却坚持强忍着,一句话也没说,她害怕易寒又喂她血了,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就算死也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她担心自己拗不过,被强迫喝下他的血,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这么认为,易寒在她的心中倒成了割肉喂鹰的大善人了。
突然女孩感觉后背一重,肩膀被东西压住了,猛的回头,只见他闭着眼睛,整个身体已经失去支撑像她倒了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易寒已经失去了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