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与此同时,颜如壁不约而同说道:“那我就带方小姐前去大漠玩一玩”。
两人所用词语不同,却表现出两人深度不同,颜复霄用游阅二字,颜如壁却用“玩”字,方绕柔微感意外,往颜复霄望去,目光首次带着暖意。
颜复霄被方绕柔目光柔柔一瞥,大受振奋,气势大增,问道:“方小姐可愿意?”
方绕柔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颜如壁却插嘴道:“复霄,不知道你去过大漠哪些地方?”
颜复霄从容道:“大漠我去过的地方不多,但是如壁你又可知大漠何处才是英雄的埋骨之地”,说着目光变得幽郁深邃,眼角隐蔽的扫向方绕柔,却见她微微露出赞赏之sè,心中暗忖:“原来这才是方家千金的喜好,却不是个只看重皮囊之美的品味女子”。
颜如壁与颜复霄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起来,却颇有暗暗交锋的味道,方绕柔这会也不说话了,林黛傲与华东王也没有插嘴的意思,淡定从容的看着两个晚辈争强斗胜。
方绕柔扯了扯林黛傲衣袖,低声道:“母亲,他在府里”。
林黛傲疑惑道:“谁?”
方绕柔嘴角微翘,笑意微漾,眸光潋滟,淡道:“你自己猜”。
林黛傲目光淡淡,不以为意,心里却在思考柔儿这个表情的含义,突然恍悟,一脸惊喜,激动的站了起来:“真的?”
林黛傲喊出这两个字来石破天惊,争辩的颜如壁与颜复霄停了下来,朝她往来,华东王好奇道:“方夫人发生什么事情如此激动?”
第一百四十四节美人葺居
林黛傲的表情太过激动了,以至她那套表情功夫一点也起不到效果,让人看出她的心情来,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事情比立刻见到易寒更重要了,她刚想辞别,方绕柔却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心情平稳下来,低声道:“我已经让婢女接待他了,母亲稍安勿躁”,终于可以反过来教导母亲一次了,方绕柔心中暗暗欢喜。**!。*
三个男子见她们母女突然窃窃私语起来,心中好奇,颜如壁打断道:“夫人!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如壁可以效劳的吗?”
林黛傲尽管内心激动澎湃,表面却淡淡道:“没事,没事,我们接着聊”。
三人感觉到她不太方便说出来,也就不再追梦,每个人都有这个的隐秘,特别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一举一动都是别人注意的焦点。
却说易寒与华东王身边的几个随从相处的并不融洽,那将领太过呆板正经与他xing格不合拍,这冷嘲热讽的胡先生,心胸却难及一个普通才子,他可巴不得离的远远的,就在这时一个婢女走了过来,正是刚才陪伴的方绕柔身边的婢女。
那胡先生见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心脏有些小激动,小姐刚刚才进厅堂去,却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只听婢女微笑道:“我家小姐吩咐我来办件事?”
那胡先生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婢女笑道:“给先生换件衣衫。”
此话一出就连淡定自如的邱姓将领也微微一讶,胡先生脸微微一红,低头查看自己的衣衫,疑惑问道:“我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吗?”
那婢女却绕过那胡先生,朝他背后的易寒微笑道:“先生不知道是否记得小姐刚才说过的话,请随我来”,此话一出那胡先生却尴尬万分,刚刚却是自作多情了。
易寒点头,却对着邱姓将领道:“将军,不知道我是否方便离开”。
邱姓将领这会倒不好阻拦,人家方家千金都发话了,自己岂敢阻拦,“既是方小姐相邀,先生尽管去”。
婢女微笑重复道:“先生,请随我来好么?”
易寒淡道:“请带路”,似乎美人垂暮并不是什么大事。
胡先生见两人走远,冷冷道:“这姓易的真嚣张!”
邱姓将领却道:“此人来历不明却不简单”。
胡先生狐疑问道:“何以看出来不简单”。
邱姓将领道:“你没看出来,他比我们两人都要淡定自若吗?”
胡先生恍悟道:“却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
邱姓将领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言。{友上传更新}
易寒随着那小婢往一处幽静的院落走去,同为一邸,那处喧哗,这边幽静,却也是一件妙事,就好似一个人有表面轻浮的一面,也有内在端庄的一面。
小婢诚恳恭敬,每当拐弯或者进门,都转过身来为易寒介绍,再柔声道一句:“先生,不要跟丢了”,易寒一边跟随,一边欣赏府内布局风景,却与他以前所见的方家府邸大同小异,外在奢华富贵,里面却幽韵雅致,两人却也没有再一步的交流。
走进深院,小婢女又转身道:“先生辛苦了,马上就到了”。
易寒笑道:“这方府可真够大的”。
小婢女笑道:“大户人家都是这般庭院深深的”。
易寒道:“庭院深几许,复廊隔东西,障眼无数重,窃花也迷途”。
小婢女微微思索,却问道:“先生这句话什么意思”。
易寒笑道:“我说这深院百院千廊,就算采花贼夜探深闺,估计还没找对地方就迷路了”。
小婢女咯咯笑道:“那他还是最好找不到的好,否则。。。。。。”,却只顾笑着却没有再说下去。
易寒见着婢女风情洒脱,不似一般的小丫头听到这一类的话题就大惊小怪,问道:“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小婢应道:“先生称呼我为红香就可以了”。
易寒笑道:“这个名字适合你,你看,一身大红裙,身上还有淡淡幽香,就叫红香”。
小婢女却嗔道:“先生不是这么来解释的。”
易寒笑道:“那该如何解释呢?”他自然明白红香二字的涵义,出自“嚼破红香堪换骨,摘残丹颗yu烧枝”,隐含小闺情调,若取做姓名便是娇俏可人,撩人情思的意思。
小婢女红着脸,却沉默不语,又走了一小会,却突然道:“先生我很奇怪,小姐为什么会邀请你到她的闺房去,先生是个男子,小姐又待字闺中,再者说了,小姐可从来没有对别人这么热情过”。
易寒笑道:“谁说她没有对别人如此热情过,只要她感兴趣的人和事,热情到你内心惶恐,你没少被她捉弄?”这句话却在试探柔儿的xing格变化。
小婢“呀”的一声,似想起什么难堪的经历,脸蛋儿唰的就红了起来。
易寒笑道:“果真如此”。
只听小婢却轻轻问道:“先生莫非以前认识我家小姐?”
易寒哈哈大笑:“反正今天值得高兴就是了”。
小婢道:“小姐崇拜正气男儿,说不定就是先生身上这股潇洒端正的气质吸引了小姐”。
易寒莞尔笑道:“小红儿,看来你可是一点也不了解你家小姐。”
红香却不服气道:“我服侍小姐都三四年了,先生还能比我清楚小姐不成”。
易寒却不反驳,“行行行,到了没有,你要骗我走了好一段路了”。
红香看着前方,笑道:“这会真到了,进了这院门就是了”。
进了院子,眼中映入一座高阁,见院子林木郁郁,花香幽幽,金茎玉露,自有一股天地之气,若不是认识柔儿,而是初次踏入一个如此美丽女子的闺房,说不定易寒内心会激动万分。
美人所居如种花之槛,沉香亭北,自是天葩居所,迈进,门前左右走廊,曲栏迂径,此布局名为花掩映,又见前面小婢红衣小影步儿轻轻临风留痕,似窥小姐芳情,惹的情致大悦。
进了屋内,闺内清朗屏去一切俗物,置jing雅器具及与与闺房相宜画。
红香请易寒坐下,说道:“先生可不要乱走动,我去为先生准备茶水”。
易寒点头安坐,让人感觉他品行端庄,绝不会干出宵小之事来,女子闺房岂能男子肆无忌惮的窥探,能踏进来已是际遇。
红香放心离开,一会之后端来一杯茶水,礼貌道:“先生请用茶”。
易寒品了一口之后,问道:“你家小姐呢?怎么还不来”。
红香笑道:“先生为何如此着急啊,是不是刚才看了小姐一眼,这会已经魂不守舍了”。
易寒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早就魂不守舍了,这天下第一美女可是要好好亲近一番,ri后也可以成为向别人炫耀的资本”。
红香反而一讶,轻轻道:“先生真是大胆潇洒,不过先生在小婢所见的年轻俊彦之中却只数中上,却称不得上优”。
易寒哦的一声,“那你说说哪一些称得上优”。
红香笑道:“先生年纪偏老,与年轻公子相比少了一份青chun活力,这就好似黄昏与午阳相比,总不是那么耀眼”,说着却说起上优之人来,“我家少爷就属上优之人,年纪轻轻已有一番作为担当”。
易寒回忆起雄霸来,点了点头,“这一点我认可”。
红香又道:“先生衣着落魄,与之华衣覆身,出身高贵的公子却是不如”。
易寒低头看看自己,“我这套衣服说不上落魄”。
红香笑道:“若是平时在大街之上,自然算不得落魄,可今ri达官贵要齐集,这等装扮就算落魄了。”
易寒笑道:“什么人穿什么衣衫,否则就可能画虎不成反类犬了,再说我的身份又不是小王爷”。
红香沉吟,“先生倒说得有礼,可是小姐。。。。。。”,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总觉得小姐相邀之人,在身份地位上应该相近,可这先生总给人格格不入的感觉,却说道:“我接下去要说得两位上优之人便是两位小王爷,先生可有意见?”
易寒暗笑,小丫头胸还没长酥,就学人家品头论足起来了,是否上优岂是你一眼就能判别出来的,需要一番深交,断起品行,方可自谦而论,深度不同却也难说到一起去,却也不想辩驳,笑道:“我没有意见,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到?”
红香娇笑道:“我一个婢女可无法替小姐做主意,小姐想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到,先生耐心等着呗。”突然笑道:“说不定小姐只是想让先生换套衣服而已,并没有打算见你,是先生你自作多情”,说着抿嘴笑了起来。
易寒讶道:“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若是让我白等,我可要走了”。
红香有点不敢相信,这易先生居然说要走,不知道有多少男子痴心妄想要和小姐攀上丁点联系,就连身为尊贵的两位小王爷都不例外,这易先生居然要离开,惊叹问道:“先生,你是男子吗?”
易寒心中好笑,戏弄道:“你与我到小姐的床上滚一滚便知”。
红香一讶,愠怒道:“想不得先生怀有如此龌龊的念头”,说着转身yu走。
易寒喊道:“我更换的衣衫呢?”
红香也不转身,冷冷回应道:“马上就给你送来”。
易寒候坐了一会,随意走动,拿起本看了起来,又翻了几本拿到一本手写的随笔,名寻真,易寒研读起来,这字写的不错,看来是经过名家教导,看了一会赞道:“非独执笔拂笺,只为写,这文却有文韵,有诗意,有禅机。”想古今名士,文则内在表达,能参透人生者,文无头巾气,诗无学究气,禅亦无香火气,自然洒脱无迹可寻,柔儿年纪不大,能有此独特见解,却是不凡,估计与她的xing情有关,男子放诞不羁不少,这女子放诞不羁者可就寡闻少见,却不知道到底是一股什么味来,这会却有立即见到柔儿的冲动,曾经她年少,如今已是端庄少女,又多年未见,却不知道会不会产生隔阂。
红香拿了几套衣衫走了进来,见易寒捧着本,冷声道:“你干什么,这房内的东西都不可以乱触”。
易寒毫不介怀,放下本,虽风情洒脱却小家子去,这人有一优必有一短,只听红香冷冷道:“来换衣衫”。
(仓促之间上传,请见谅)
第一百四十五节钟情01
再说林黛傲这会哪有心思听两个小王爷争辩,一颗心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突然起身道:“柔儿,你招待一下贵客,我去更衣”,说着也顾不得和三人道别,匆匆离席。**()
三个男子对于林黛傲的举动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方夫人是主人,而且她也不算怠慢。
林黛傲离开,华东王起身道:“我公务繁忙就不在此多逗留了,方小姐,代我向你母亲说一声”,他身为长辈却不方便与晚生后辈腻在一起。
颜如壁如何肯走,这不是将大好的机会拱手让给颜复霄,只见华东王心领神会,朝颜如壁看去,淡淡道:“壁儿,你就留在这里陪方小姐”。
颜如壁心中暗喜,点了点头。
华东王又朝颜复霄看去,他与复霄的父亲乃是同胞兄弟,这些年什么事情都是共进退,他曾担心将来争霸,兄弟二人是否要自相残杀,可是这一个局势因为出现了一个麒麟将军而发生了变化,是坏事也是好事,到了如壁这一代,已经没有深厚的亲兄弟之情,自己百年之后,是否这对堂兄弟为了利益地盘而残杀起来呢,京城那边不敢有轻举妄动,乃是因为他们兄弟二人齐心其利断金,倘若将来两府矛盾激烈,必成为突破口,这两府的灾祸也就降临了,想到这里想对颜复霄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只得对这个侄子道:“复霄,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颜复霄起身道:“王叔,也请你多保重身体!”
方绕柔表现的依依不舍道:“王爷,你要走了吗?”
华东王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微微有些心动,若是他年轻二十岁必定追求,只可惜他老了,笑道:“有空我再来看你”。
华东王带了随从离开,却将那胡先生和邱姓将领留了下来,方便照应颜如壁。
颜如壁想与方绕柔亲近,于是提出让方绕柔带他们游玩府内一番,方绕柔却爽快的答应下来,颜复霄有些意外,原本以为这方家千金端庄保守,却没有想到却是如此活泼开放,这才是一个女子的真xing情啊,见她盈盈笑脸却越看越欢喜。
方绕柔当然更愿意与易寒呆在一起,可是她知道母亲这会赶过去,可没有她的份,与其受冷落,还不如捉弄这颜如壁,报复一番,她终究是个少女,虽亭亭玉立却依然童心未泯。
三人走出大厅,颜如壁与颜复霄两个身份尊贵的人却一左一右走在方绕柔的身后,就像两位护卫一般,在方绕柔面前他们愿意以她为尊,自示谦卑,两人的随从也就跟了上去,保护周全,至于易寒消失不见,这颜如壁早就忘之脑后,一股心思如何在讨好这方绕柔。**!。*
林黛傲脚步匆匆往后院赶去,心情激动又复杂,这混蛋一声不响就凭空消失,她又老了几岁,可是依然没有嫁出去,这些年在繁忙之闲,就将全部心思花在保养容颜方面,或许在看到柔儿青chun美艳之后深有感感触。
一路上,府里的下人看见方夫人步伐匆匆,脸无笑容,不知道什么事情又惹到了这位位高权重的夫人,惶恐的施礼,林黛傲却全部视若无睹。
到了阁楼之前,林黛傲这会却变得紧张起来了,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见了会怎么样,他会不会嫌弃我老了,却抚了抚鬓发,梳理自己的衣衫妆容,调整心情,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从容,姿态从雍容雅步变成轻燕受风。
表情上虽然平静,心儿却噗通跳得飞快,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让她紧张的情绪了,刚提裙迈上走廊,却突然听见阁楼内传来打情骂俏的声响,林黛傲疾步走了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脸sè顿时冷青发紫,咬牙切齿都把嘴唇咬出血来,只见易寒衣衫不整,只穿贴身内衣,而婢女簪掉发乱,胸襟的大开。
易寒突然看到林黛傲出现,整个人都楞傻了,站着一动不动,表情十分怪异,红香却没有注意到林黛傲进来,气喘吁吁的追上易寒,拽起粉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肩膀上,骂道:“你这泼皮!”伸爪yu捉他脸蛋,却看见易寒突然举起双手,表情非常严肃认真道:“我发誓,你真的误会了”,红香好奇,怎么这易先生突然间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他刚才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吗?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受他讥笑,心里气不过脚下一失,却跌撞到桌子,身上都沾满茶水,胸前湿透,又惹他一阵放肆调戏,突然感觉背后重重的脚步声,转身回头,看到方夫人那张愤怒的脸,立即吓得面如土sè,冷汗涔涔,低声吞吐道:“夫人,我。。。。。。”。
红香突然感觉头发一阵剧痛,只见林黛傲居高临下揪着她的头发往下狠狠一扯,冷喝道:“贱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红香却一头雾水,不明白夫人为何震怒,吓得魂飞魄散,也不顾得上头皮痛的厉害,忙求饶道:“夫人,小婢知错了。”
易寒也想不到林黛傲会如此生气,却走过来捉住林黛傲扯住红香头发的手臂,沉声道:“用的着这样霸道吗?还不松手!”
红香心中大惊,这易先生胆敢去忤逆夫人,不是找死吗?还会把自己给害死了,她知道只有顺着夫人的意思,让她气慢慢消下来,胆敢反抗她的意思,结果很严重。
林黛傲看都不看易寒一眼,却对着红香冷冷道:“红香,你说我霸道吗?你这贱婢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身为一家之主连这么做的权利都没有吗?”
红香忍痛道:“夫人做任何事情都是讲道理,一定是红香做错了事情”。
易寒见林黛傲不松手,握住她手臂的手掌用力,冷声道:“松手!”
红香喊道:“易先生,这位是方夫人,你快跪下认错,请夫人原谅”,她见易寒语气如此强硬,以为他不知道来者身份,在她心中方夫人就是天,就是王法,对于易寒的帮助心中感动,却不想让他惹上大祸,别说这易先生与小姐只是见上一面,就算深交,在夫人面前,小姐也无能为力啊。
随着易寒手掌的用力,林黛傲已经痛得皱起眉头来,可是她还是倔强的揪住红香的手,她倒想看看,在他心中是这个贱婢重要还是自己重要,再聪明的女子在情爱面前也会变得糊涂一条直筋,这那里是谁重要的问题,是适合不适合这样做的事情,红香本来就没有错,全是误会。
易寒见林黛傲不肯屈服,冷冷的看着自己,她眼神中的怒火都快要将自己淹没,手上又加重了几分,这会林黛傲已经痛的额头渗出汗珠来,看着易寒冷酷的表情,眼眶一红湿润起来。
易寒见林黛傲有落泪的迹象,紧张的忙松开手,柔声道:“你先松手,这全是误会,听我慢慢说来”。
林黛傲突然松手,红香整个人跌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林黛傲突然一掌重重扇在易寒的脸上,红香悄悄一瞥,只见易先生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传来冷冷的声音:“红香,你滚出去”。
红香身心没有半点反抗,慌张的退了下去,走到门后一阵后怕,从来没有见夫人如此生气的时候,她一生气,都会有人要遭殃,想起易寒刚才相助,这会却不能放任不顾,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匆匆去找小姐去了,大概这是一种习惯。
易寒被打了一巴掌却也没有发作,从容坐了下来,淡道:“我都说是误会了,为何你还如此冲动”,丝毫不谈被打一巴掌的事情。
林黛傲却激动道:“你说仗打完了要立即娶我,却为什么凭空消失,这么多年没有消息,你浪费我的青chun,我打你一巴掌算冲动吗?没杀了你算便宜你了”,说到最后声音冷入骨髓。
易寒心中愧疚,自己确实承诺打完仗回来娶她,可是宁雪的死,让他心如死灰,身心悲伤,却什么事情也不想做,如何还有心思娶林黛傲,他连军队都不顾了,甚至玄观都不见了,却也不想把自己的悲伤传染给林黛傲,轻轻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林黛傲冷声应道:“晚了!”说着坐了下来,也不看着易寒,端着茶杯就饮,却发现杯子是空的,桌子上还散落着茶叶子。
易寒趁机道:“刚才红香进来的时候,脚下一失跌到桌子上,赚翻了茶杯,将衣衫沾湿,我调笑了她几句,她便生气的追着我打,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黛傲眉目肃然,冷道:“那你衣衫不整是怎么回事?”
易寒也不敢笑,认真道:“你那宝贝女儿说给我换套衣衫,我不就在更衣咯,要不怎么会在这里”。
林黛傲眉目露出喜sè,语气却透着严厉道:“真的?”
易寒苦笑道:“我再蠢,也不至于在你的地盘上干这种事情,这不是自找苦头吗?”
林黛傲这会冷静下来,脑子却也变得聪明,心中已经信了,这是柔儿的闺房,红香那丫头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嘴边却道:“对于你这下流的登徒子来说可不一定”。
易寒道:“你也不看我现在什么年纪,什么德xing,那里做得了下流的登徒子”。
林黛傲淡淡的瞥去,看见易寒真的沧桑了许多,与当年的英盛才俊截然不同,心中有些心痛,轻声道:“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助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易寒道:“除非神仙弄够帮我,我也想明白了,人生事十有仈jiu不如意,只有一二分欢喜就要好好把握”,一语之后笑道:“倒是你这么多年一点也没有变,美艳如初,更多了几分贵气”。
林黛傲不语,手指不知觉的触碰自己光滑的肌肤,心中暗忖:“他沧老一点也好,这样我与他就更般配了”。
易寒见她举动以为她在顾虑自己年龄,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烦恼这个问题吗?现在好了,我年老,你美貌如初,轮到我自卑了”。
林黛傲冷声道:“你别以为你吃定我了,告诉你,我现在嫁谁都随便,就是不嫁你”。
易寒笑道:“试问,普天之下除了我谁敢娶你”。
林黛傲气愤道:“你说什么,我林黛傲想嫁还嫁不出去”。
易寒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如今你位高权重,那个男子若娶了你,定是一辈子被你压迫着,成为你的附庸”。
林黛傲冷傲道:“你不知道男子下贱吗?要不然那里来这么多狗奴才,在富贵美sè的诱惑之下就算做一条狗也愿意,这点你不用cāo心”。
易寒笑道:“如此奇女的方夫人嫁给一个狗奴才却是可惜你”。
林黛傲气的脸sè发青,指着易寒道:“你。。。。。。”
第一百四十六节钟情02
易寒无奈道:“是你要跟我斗嘴,斗不过就给脸sè看,你让我好为难,莫非我对你千依百顺,你就称心如意”。**!。*
当然也是林黛傲的身份地位向来说一不二,没有人敢忤逆她,这被易寒冷嘲热讽了几句,却有些不习惯,摆手道:“算了,我不与你这泼皮计较,我虽然霸道,可是我霸道的有理有据,从不随便仗势欺人。”
易寒伸出大拇指赞道:“女中丈夫!”
林黛傲冷道:“你少来这一套甜言蜜语!”
易寒好奇道:“怎么,这种话你也不喜欢听,那我该说什么好呢?”说着一脸正经的思索起来,突然开口道:“莫非我适合跟你谈正经事”。
林黛傲冷笑道:“我算看出来了你的居心,每一次你来见我都是有事相求,我现在跟你直说了,叙旧聊聊家常可以,谈正经事没门!”
易寒心中暗叹:“这林黛傲果然厉害,立即就将自己的心思给猜出来,这份眼力判断应该经历多少尔虞我诈才磨练出来,确实她付出的,比自己付出的要多”,大概是她的身份让易寒不太担心她的处境,而其实上,在易寒心中,林黛傲已经成了一个贤内助,情感的发展至今已经似乎缓缓河流一般,无波无澜却绵长恬谧。
易寒笑道:“好,那就不谈正经事情了”。
林黛傲狐疑的看了易寒一眼,“你先说说,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