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齐子明勉强笑道:“中天过奖了,在我心中,她才是真正的xing情中人,当年我劝她不要去,此行必是九死一生,可我也知道我拦不住她,她终究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说着看着易寒,目光竟有些埋怨。
易寒道:“子明,你是要加重我的负罪感吗?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她前往,我宁愿战死异国他乡,也不想她经历这般悲惨遭遇”。
齐子明摆手道:“不说了,不说了,原本是可喜可贺的好事,却反而徒增伤感”。
易寒道:“人非草木,忆前尘往事,情不自抑也是人之常情”。
齐子明道:“我现在就调集人手,将镐京翻过来也要立即找到她”。
易寒却道:“此事却不可宣扬,越是宣扬越是找不到她,原本她就不想暴露人前,就算她真的在镐京,你这么做岂不让她知道了我们在找她,依我对她的了解,她必离开镐京”。
齐子明顿时没有了主意,问道:“中天,依你之见该怎么做”。
易寒道:“找几个可信之人,秘密进行,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从她可能落脚的几个地方开始寻找”。
齐子明喃喃自语道:“可能落脚的地方?”
突然两人异口同声道:“宁家”。
两人对视一眼,易寒笑道:“或许真的很有可能,宁府才是她真正的家”。
齐子明道:“中天,我们立即前往宁府一趟”。
易寒问道:“子明,会不会耽误了你的招亲要事”。
齐子明道:“哎呀,现在哪里还有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
齐子明也没有半点耽搁,备了马车,离开王府前往宁府,这宁府离王府不远,一会便到了。
马车在宁府门口停了下来,两人走出马车,朝门庭看去,显得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老头正在打扫门庭,有些冷清,易寒记得几年前自己来的时候,宁府还气势雍容,怎么没几年就变得如此中落了,牌匾还蒙上一层灰尘,却也没有清扫干净。
那打扫门庭的老头看见马车在门口停下,自语道:“好多年这里没来客人了”,说着走上前来,“请问两位有何贵干?”
齐子明道:“老人家,我是齐子明,能否请我入府一坐”。
老头道:“原来是齐大人,当然可以,请进,请进”,说着领着两人进府。
进了宁府,却发现整个府邸寂静无人,连半个婢女下人都没有瞧见,易寒好奇问道:“老人家,怎么如此寂静,连半个人影都有”。
老头应道:“自从老爷过世之后,两位小姐失去了踪影,这府邸就变得安静了,下人婢女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下我们几个老头打扫府邸,希望有一天小姐会回来,恢复往ri的繁盛,可我们几个老头又能做什么呢,怕是连吃的吃不饱,后来安容小姐搬过来住下,维持了府邸的ri常所需,情况才好了一些,后来秋凌,刀小姐,剑小姐也都回来了,有她们几个在,也没有人敢来闹事”。
老头很少和别人说话了,这会来了客人,唠唠叨叨的便说了许多,不过他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是易寒所需要的,安容、秋凌、刀女、剑女他都认识。
易寒对着齐子明低声问道:“宁晟睿死了?”
齐子明点头低声道:“小王妃和燕云十八骑一起葬身北敖的消息传来,宁晟睿便重病不起,拖了一个多月便过世了,而宁家的势力也退离镐京不知去向。”
易寒知道宁家与燕云十八骑这股势力的来源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股势力神秘,易寒也从来没有清楚他的底细过,看来宁府已经被这股势力完全放弃,如今只不过是一座空府。
老头领着两人进入大厅坐下,“两位贵客稍等,我却给两位奉上茶水”。
易寒观察大厅四周,见地面虽然干净,但很显然很久没有人迹,家具都透着一阵沉寂已久的味道,突然目光扫到正中一块匾额,上写“济世安民”四个大字,很显然这四个字便是这股神秘势力的纲义,当年为了击退外夷入侵,这股神秘势力以燕云十八骑为代表,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如今天下太平,这股神秘势力又安寂下来,休养生息,或许不知道多少年后,他们又会出现在人前,完全他们的历史使命。
一会,老头奉茶走了进来,易寒饮了口茶水,却发觉这茶水苦涩难喝,却强忍的咽下去没有表现出来,不过还是被老头看出一点端端倪来,“这是老头我喝的劣茶,委屈两位贵客了”。
易寒心有愧疚,连忙客套一番,人家若非有困难,怎么这般,却实属无奈,切不能让对方心生不安。
老头笑道:“两个贵客真是随意人,这大厅好久没有来客人了,今ri两位光临,顿觉蓬荜生辉”。
易寒哈哈大赞:“老人家,缪赞了”,也不知道这老者这两句话是从那里学来的。
老头却道:“先生,我并非夸赞,是真的感受到这大厅透着人气了,以前我一个人打扫的时候,总觉得周围死气沉沉,这点区别我能感受的到,或许两位贵客的到来是一个好的开始”。
易寒道:“好,老人家居然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无动于衷”,说着跃跳上那匾额,用自己的衣袖把那“济世安民”四个字擦的光亮。
老头见此,大喜道:“多谢先生了”。
易寒道:“老人家不必客气”。
老头道:“我虽不认识先生,但先生一定是老爷的朋友”。
易寒想说我其实是你家两位小姐的朋友,终没有解释出来。
有客来访,老头显然心情活跃高兴,与两人聊的甚欢,话没停过。
齐子明打断道:“老人家,我素来仰敬宁掌门,可否领我们二人前去他的灵位祭拜一番”。
老头犹豫了一番,见易寒挂着友善的笑容,又见齐子明目光充满期待,点了点头道:“好吧,两位随我来”。
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周遭布满灰尘的屋子前,只听老头道:“老爷的灵位就在里面,除了每年老爷忌ri我会祭拜一番之外,其他时间从不踏足,也是怕打扰了老爷的安宁,里面满是灰尘,两位小心”。
说着老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突然“咦”的一声,仔细观察周围起来,易寒和齐子明也走了进来,见老头举动,问道:“老人家,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老头又看了看之后,应道:“是我多疑了”。
说着领着两人走到一张供奉有灵牌香炉的长桌前,“老爷,有人来看你了”。
老头揭开遮掩灵牌的黑布,易寒和齐子明跪了下来,逝者为大,算是对逝者的一种尊重。
突然老头“咦”的一声,惊讶说道:“好像有人来过”。
易寒和齐子明同时想到什么,猛的站了起来,齐子明问道:“老人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老头道:“距离上次老爷忌ri已经有八个多月了,这八个多月我没有再进入这里,这灵牌虽有黑布遮掩,也是难免会沾上灰尘,可是此刻这灵牌一尘不染,显然有人来过并擦拭一番,你看,这长桌也是干净的”。
两人依老头所言仔细看了一番,果真如老头所说一般,心中暗暗惊喜:“莫非宁雪真的偷偷前来祭拜过。”越想却越有可能,除了宁雪又有什么人回来祭拜宁晟睿呢”。
老头一头雾水,易寒和齐子明却心急如焚,齐子明问道:“老人家,这些ri子府内可来过什么客人”。
老头应道:“没有啊,这一整年我除了邀请两位贵客进府外,就从来没有来过什么客人”。
易寒问道:“那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出现在府邸前,例如衣衫褴褛的乞丐,或者容貌丑陋的妇人”。
齐子明闻言,心头一悸,似有什么东西绞的他心口作疼,易寒说的该不会就是小王妃现在的模样吧,他真的不敢也不忍想下去了。
老头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道:“也没有”。
易寒道:“老人家,你好好想一想”。
老头道:“先生,真的没有,我人虽老,记xing却不差,若有的话我一定能够回忆起来”。
易寒朝齐子明望去想要征求他的意见,却发现齐子明表情又揪心起来,说道:“老人家,可否领我们去见一见安容姑娘”。
老头表情一讶,易寒道:“我和安容小姐也是认识的”。
老头“哦”的一声,“那随我来吧……v!!!
第二百七十六节美人幽居
老头领着两人来到一处安静的院落,其实现在这宁府那里都是安静的。高速更新
老头突然道:“这院子以前是大小姐居住的地方,后来安容小姐搬过来住下,闲暇的时候就清理院子里的杂草,否则这会这院子已经是荒草横生了。”似乎明白易寒两人要问什么,又说了一句:“这宁府太大了,我一个老头也照应不过来,幸好有安容小姐在”。
这就是宁雪从前居住的地方吗?看看周围环境布局,果然是一处美人幽居,应道:“便是此种环境才酝生出一个优雅英女”。
老头问道:“先生认识大小姐吗?”
“认识,宁小姐风华绝代,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易寒淡淡道。
老头却叹息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来到一处楼阁之前,老头远远的就朗声道:“安容小姐,安容小姐”,连叫唤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
老头一脸好奇,喃喃道:“莫非出去了?”
这时候从阁楼内走出来一个绿衣女子,踏出门槛便朗声应道:“宁伯,安容出去了”。
老头应道:“是秋凌啊,你也在这里啊,今天来了两位客人,说是和安容小姐认识,我便他们过来了”。
秋凌闻言,望着过去,待看见易寒,整个人顿时怔怔动也不动,眼眶红红的,突然又朝易寒奔跑过来,将易寒一把给抱住了,那神情举止就像是内心埋藏了许多幽怨和冤屈。
易寒能感受到秋凌内心的激动的情绪,没有了宁雪,她就像无根的浮萍,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轻声哄到:“秋凌,委屈你了”。
听了这话,秋凌的情绪一下子全爆发出来,狠狠的捶打易寒,“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小姐”,语气中充满对易寒的怨恨,却又是那么的无奈。
老头一下怔住了,看来这位先生和大小姐的关系不一般,可一时却也摸不清头绪来,若是这位先生害死小姐,秋凌岂会这般,看来这其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关系。
易寒任着秋凌捶打,手却没有停止对她的宽慰和安抚。
秋凌打够了,停了下来,目光红红的朝易寒望去,只见他脸上挂着淡淡的温和的微笑,这笑容依然没有,可是秋凌见了心里气又来了,骂道:“你这个无心无肺的人”。
易寒道:“不请我们进屋坐坐”。
秋凌却没好气道:“滚,这里不欢迎你”。
一旁的老头却无法理解这些姑娘家的心思,你一边见到他就不顾男女之别将他抱住,这边却喊着让他走,不欢迎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里。
齐子明见气氛有些紧绷,上前道;“秋凌姑娘。。。。。。。”
话还没说完就被秋凌冷声打断:“我没跟你说话,你不要插嘴”。
老头忙道:“秋凌,这位是齐大人,不得无礼”。
齐子明却微微笑道:“老人家,没关系。”她连易将军都敢打,凶我几句又算的了什么。
易寒依然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并没有因为秋凌的驱赶而显得尴尬,目光深深朝阁楼望去。
秋凌只是耍了一下xing子,发泄心中的情绪,其实她心里还是清楚的,小姐的死不能怪在易寒身上,他也一样很伤痛,不喜不怒道:“跟我来吧”。
走了几步又转身道:“宁伯,你去忙吧,他们两位由我来招待就可以了”。
求凌领着两位进入阁楼厅堂,请他们做了下来,秋凌对着易寒道:“这里没有好茶款待你,你就将就了”。
易寒道:“没有关系”,说着看起厅堂的摆饰布局,屋内置jing雅器具,书画作饰,室外曲栏幽径,名花掩映,这边是宁雪的居处,一时感触,叹息道:“花是美人小影,可惜真身不在”。
秋凌闻言,恼怒道:“易寒,你找打,竟说这些话”。
齐子明忙插话道:“莫要怪易将军,他也是惆怅万分一时感慨之言”。
秋凌也不继续追究了,对着易寒问道:“你终于知道该来看一看了吗?”
易寒道:“人若不在,看这些旧物又有什么意思”。
秋凌道:“这是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我却是每天数着,整理的,看着小姐的字画,我就感觉小姐似乎就在我的身边,挥笔染墨,指点书画江山”,说着目光深远,似乎回忆着昔ri的美好。
易寒道:“秋凌,你也不要太伤心”。
秋凌顿时一脸愤怒,冷声责问道:“难道你一点也没有伤心过”。
易寒淡淡道:“伤心不是说出来的”,人若真伤心,又怎么会有心情何人逞口舌之争呢。
秋凌冷声道:“易寒,你这话什么意思”。
齐子明见气氛不对,真想告诉秋凌,宁雪没死,可又不知道易寒有什么安排,不敢私自做主。
易寒突然表情一肃,沉声道:“秋凌,我来问你问题,你要如实相告!”
秋凌一下子被易寒的表情给镇住了,心中怯怯,易寒若严肃认真起来,连宁雪都怕,更别提她一个小婢女了,声音有些低,“你说吧”。
易寒沉声问道:“这些ri子你有没有见过你家小姐”。
秋凌一愣,突然高声道:“易寒你傻了,小姐早过身了。”
易寒应道:“她没有死,她躲起来不肯见我”。
秋凌整个人怔住了,过了一响,才欣喜若狂的捉住易寒的手臂追问道:“易寒你说什么,小姐真的没死?”
看着一旁的齐子明猛摇头,太无礼了。
易寒朗声道:“我岂会拿着这种事情哄你开心”。
秋凌忙点头,整个人却是兴奋激动的找不到北。
易寒道:“这么说你是没有见过宁雪了”,秋凌点了点头,这会变得十分乖巧,易寒问什么她答什么,没有半点违背。
易寒道:“我怀疑宁雪不久前刚回来过。”说着将在宁晟睿灵牌先发现的蛛丝马迹讲了出来。
秋凌好奇道:“小姐居然活着,又回来了,为什么不见我,又躲着你”。
易寒道:“她受了伤,加上容貌有些损伤”,尽量说得轻描淡写,免得让秋凌太过紧张。
秋凌冷声道:“易寒,是不是你嫌弃小姐了”。
易寒无奈道:“秋凌,你怎么会这般看我,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对她的感情都不会变”。
秋凌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也就沉默不语了,不过这会知道小姐还活着的消息,脸上却充满着喜悦。
过了一小会,易寒又道:“秋凌,我怀疑宁雪就躲在这府里面”。
秋凌道:“没有可能,小姐若真的府内,我不会不知道”。
易寒道:“可她回来祭拜过宁掌门,你不是不知道”。
秋凌顿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才整理好思绪回复道:“这不一样,小姐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我们自然难以发觉,若是常居住在府内,我们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再说这府内有刀女和剑女在内,一个人若想躲在府内瞒过她们的眼睛是很难的,再者说了,小姐若不想被人发现,依她的聪明才智绝对不会干这种蠢事,所以我可以肯定小姐绝对不在府内”。
齐子明问道:“秋凌,那依你的判断,小王妃会在哪个地方落脚呢,这既然在镐京总有个去处啊”。
秋凌苦思了一会,摇了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出来。”
连秋凌都无法掌握宁雪的去处,那要找到她可就真的难了,易寒心中暗忖:“宁雪,难道你真的还要考验我吗?快出现吧,我们都很着急”。
几人各怀心思,却彼此都不出声,过了一会,易寒打断宁静道:“秋凌,可否领我上阁楼去看一看”。
秋凌道:“好吧”。
齐子明出声道:“你们上去吧,我在楼下等候就好”,他可不敢进入小王妃的闺房。
上了阁楼,从栏杆便能一览院子全貌,绿满阶前,尽是初开之娇花,景物不变,可人终将老逝。
闺房之门,一块绣花红帘遮挡,隐隐能窥帘隙,透出女子闺阁的清淑之气。
秋凌解开帘布,邀请易寒进去,虽知屋内无人,但易寒还是忍不住充满探奇之心,这一帘之隔竟有如此吸引力。
进入房间,只见屋内布局雅素,一张圆桌,几张锦凳,一处梳妆地,一近窗处的书案,书案上列笔墨纸砚等文人所用器具,可以想象曾经有一个女子俯首窗前,挥墨作文。
其实女子闺房易寒也进过不少次,宁雪的闺房并无出奇之处,只因为它是宁雪曾经居住过,这房间内样样东西都是她曾经用过,处处透着她的气息,便是如此对易寒来说已是不一般。
易寒目光扫到一处,上陈列书籍画卷,秋凌走到易寒身边说道:“这上面都是小姐的藏书,小姐平时所作的诗文画作也在其中”。
易寒抽了几本书,看着书名之后,笑道:“你家小姐爱好与寻常女子不一样,别的大家闺秀喜好诗文名作,道德篇章,她却好这些野史小本,窥略古今秘事,这其中更有大量香艳描写,若我不是亲眼目睹,怎会相信她有这种藏书”。
秋凌道:“怎么,易寒,你看不起小姐,小姐常说过,避之便不得知,迎之能知别人所不知”。
易寒笑道:“倒是有理,我说她何能如此百变机灵,将男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秋凌冷声道:“易寒”。
易寒道:“秋凌,我说笑的,你别紧张”,说着又抽出几本,说道:“毕竟这野史只是小众,若不是博览群书何能如此多才多学”,说着朝秋凌扬了扬手中的书籍,“这书我也看过,难过我们能够一见如故”。
秋凌道:“你少自傲,小姐当初见你可不是看上你”,突然恍悟自己说漏了嘴,忙惊讶的捂住自己嘴巴。
易寒淡道:“我知道,她只不过想戏弄我,可真真假假的,又有谁能够分得清楚呢”。
说着又抽出一卷诗文,只是一眼便能认出这是宁雪的笔迹,见字如见人啊!
念了出来:“纤腰吹便倒,弱骨称几两,凝眸嗔又蹙,若水好生怜。英雄战沙场,染血数不尽,见了笑与怨,为水争博癫。”
看来,在很早的时候,宁雪便明白了女子便是男子最大的弱点,自嘲笑道:“好一个为水争博癫”此刻他不就是如此吗?
秋凌道:“你不要看这些,这是小姐很早以前就写的,你看看这些她从金陵回来之后写的”,说着抽出一卷诗文递给易寒。
易寒看完一讶,看来从宁雪从金陵回来之后,已经感觉到自己陷了进去,从她的词语之中,她充满犹豫,充满矛盾,词语中的真情切切,词语中的糊涂迷茫。
易寒看完问道:“还有没有?”
秋凌又递过来一卷:“多的是,够你看的”。
易寒看完了一卷又一卷,就似亲身经历宁雪当时的感情波动,甚至有一刻她真的想斩断这段感情,永远不和自己见面,可是在其中的一纸诗文中宁雪下来决心,便是结尾的那句“关河岁月不能隔”。
易寒又继续看了下去,从这些诗文他便走进了宁雪真实的内心世界,甚至镐京一别之后,她也用诗文在记下自己的感情,易寒只是看了几篇之后便深感其悲其痛,那种矛盾的心里真的比万根绕丝绞着心口还要难受,易寒无法承受,抬手道:“我看不下去了”,他都如此,可宁雪却一点点熬过来了,自己比她不如,她的心虽柔亦刚。
秋凌好奇道:“怎么了?”
易寒过了一会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才应道:“这种诗文却不该再留下了,都已经过去了”,说着突然抢过秋凌手中的诗文,一卷卷撕毁起来。
秋凌忙大声喊道:“易寒,你干什么,别撕,这些都是小姐留下的”。
这时阁楼下面传来齐子明的喊叫声:“中天,救命啊!”
秋凌道:“是刀女她们回来了”。
第二百七十七节不死不休
易寒生怕齐子明有什么闪失,匆匆下楼来,刀女可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只要违反她的规则,她就敢下手。。。
易寒刚下了阁楼,只见一个女子持刀架在齐子明的脖子上,一身束身黑衣包裹住她那修长纤细而又玲珑浮凸的身躯,这身打扮不是刀女又是何人,想不到许久没见,刀女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在听到楼梯传来咚咚声响的时候,刀女和剑女就把目光放在必经路口处,两女目光在瞥到易寒的一瞬间,同时出手朝易寒刺来,刀女眼神杀气凌厉,剑女目光却透着一丝担忧。
刀和剑在易寒的面前想触碰,“叮”的一声,便停了下来。
刀女目光转向剑女,冷声道:“你为何阻止我?”
剑女道:“因为我不准你杀了他。”这个回答倒是干脆。
随后跟上来的秋凌着急喊道:“你们别动手,先听我说,易寒不能杀,否则事情无法收拾”。
刀女冷笑一声:“还从来没有我不敢杀的人”。
脱离威胁的齐子明心中暗忖:“这女人好棘手,便是那一张森寒如雪,薄如窗纸脸,就让人感觉她的冷漠无情,可是一见到一身贴身黑衣下,那玲珑浮凸的身材暴露无遗,高翘、俏长、浑圆、硕大等字样在脑海闪过,心头却又是一阵怪异。
易寒道:“刀女,你的脾气还是这般的火爆,倒是剑女比以前冷静成熟了许多”,易寒一言,同时点评两人,抑刀女而扬剑女。
怎么两女异口同声冷喝道:“闭嘴!”
剑女突然将矛头转向易寒,剑抵在他的脖子,冷声道:“你再花言巧语,不用师姐出手,我就先杀了你”。
易寒并没有从剑女眼中看到杀气,刀女才是真正想杀了自己,剑女只不过是想恐吓自己老实一点罢了。
秋凌忙走过来,拦住易寒的跟前,“你们两个别激动,听我好好说,易寒杀不得”。
剑女收回了剑,却jing惕一旁的刀女,两女本来是一心的,却因为一个男子站在了对立面。
易寒脸挂微笑,淡淡的看了刀女一眼,从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刀女目光冷冷锁定易寒,螓首随着易寒的位置而缓慢转动。
气氛有些压抑的透不过气来,秋凌道:“刀女姐姐,你不必生气,小姐还活着”。
此言一出,便是一向连不露形sè的刀女也一脸吃惊,“秋凌,你刚才说什么?”
秋凌道:“刀女姐姐,我知道你很惊讶,不过这是事实,易寒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小姐的”,说着目光朝易寒望了望去。
刀女冷漠的眼神透出一些温和,似得到一丝宽慰,却冷冷道:“不过我并不打算饶了他,这个人不能留,是个祸害,他活着,迟早有一天会悲剧重演”。
齐子明一愣,这是什么逻辑啊,简直太不讲理了,欺人太甚!连好脾气的齐子明都这么认为,可以想象刀女这句话如何过分,没有半点人情味。
易寒倒是习惯了,本来这就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野蛮女,又火辣又危险。
剑女静静不语,不打算插话,只要刀女不出手,她可以是一个多余的人。
易寒道:“你这个又硬又冷的石头妞。”
刀女冷笑道:“你尽管逞口舌之利,不多说几句就永远没机会了”。
秋凌道:“易寒,你怎么还要激怒刀女姐姐啊”。
易寒无奈道:“我不训她几句,她还以为我怕她呢,变得更加无法无天”,突然站起来,指着齐子明,朗声喝道:“齐大人你也敢如此不敬”。
齐子明表情尴尬,怎么又将我拉下水,我其实没有关系的。
刀女朝剑女望去,“我现在就要动手杀了他,你真的要拦我吗?”
剑女没有出声,却点了点头。
易寒道:“剑女,你不必插手,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如此大言不惭”。
刀女突然出手,大刀朝易寒脑门劈来,这一刀势若奔雷,似乎想一刀将易寒劈成两半,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候,剑女突然出手,硬生生挡下刀女霸道的一刀。
易寒和齐子明果然不是普通人,从容安坐,不过坐在易寒身边的齐子明却是反应不过来,这会后知后觉,几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滑了下来,刚才这一刀若真的砍下去,怕是自己也被祸及,不死也残,想不到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娇躯也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杀伤力,实在令人不敢置信。
刀女见自己想要杀的人依然安然无恙,将心头所有的气发泄到剑女身上,娇喝一声,挥刀迅速朝剑女砍去。
一个主攻,全力以赴,一个主守,有所保留,几招之后剑女便有所不敌,边战边退,将刀女引到阁楼外的院子。
秋凌生恼道:“都是你!”
易寒苦笑道:“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了,见了面无端端的就要杀我,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我已经算很客气了,难道你想让我把头颅凑过去给她砍啊”。
一语倒说得秋凌无言以对,刀女脾气古怪,除了小姐能说的动她,还真的没有把别人的话放在眼里。
易寒见秋凌有些担心,淡道:“放心吧,她们是师姐妹,彼此熟悉对练了不知道多少次,不会有事的”。
秋凌无奈道:“你真是祸害,走到那里,那里就出乱子”。
易寒道:“那我只能说,我身边的人实在太乱了,我的出现只不过让她们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秋凌道:“现在怎么办?”
易寒淡道:“打累了就停下来,当做一次演练”。
齐子明问道:“中天,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易寒摇头道:“没有。”
这时阁楼外的院子娇喝声此起彼伏,看来两人拼的很凶,三人便走了出去,看着院子中交战的两女。
易寒看到剑女一直有所保留,并没有全力以赴,剑女的武艺本来就稍逊刀女,再这样下去可就要落败了,朗声喊道:“剑女,再不全力以赴,你就要输了”。
易寒一声提醒之后,剑女依然并为尽全力,眼看剑女就要被刀女刺伤手臂落败,易寒突然跃跳下去,加入战斗,剑女为了自己,自己眼见她就要受伤落败,却不能无动于衷,他是个有人情味的人,你为我付出,我就要报答。
剑女的剑被刀女大刀挑落,刀女被没有朝剑女身上要害下手,而是朝她手臂刮去,想轻伤剑女,让她暂时无法继续纠缠自己。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易寒似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刀女的身后,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扯拉住刀女朝剑女欺近的步伐。
剑女见到这一幕,突然站着愣愣不动了,因为他看见易寒手臂箍住刀女蜂腰,双爪所在却是刀女的一对浑。圆之上。
剑女能看到刀女的表情冷如冰雪,因为愤怒,那白皙的脸颊涨成青紫sè,心中暗忖:“坏了,这下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只听刀女如雷怒吼一声,刀刃一转,直直朝自己小腹刺去,那样子感觉就似要与易寒同归于尽,可是这一刀把握的尺度却是极大,刚刚滑过的腰际,她的腰比易寒不知道要细多少,若是这一刀刺中,却是命中易寒要害,必死无疑。
易寒双手箍住刀女腰际,手掌覆盖在刀女的胸脯之上,两人几乎缠贴在一起,想要很快与她分离已是不能,见刀女自残一刀,以为刀女与自己同归于尽,这会想的却不是自己如何脱身,却是如何制止刀女同归于尽的一刀,电光火石之际,本能反应的右腿贴近刀女。臀。腿,用力。一顶,刀女腿膝盖撞到持刀的手臂,刀锋顿时偏了方向,朝上刺去。
“唰”的一声,锋利的刀刃割裂刀女的黑sè紧身衣,一道口子从刀女的右腰际处一直延续到她的右肩膀,紧身的衣衫已经从一侧被撕开了一大片,如脂如玉的肌肤暴露出来,半颗浑。圆颤颤暴露出来,内中竟没有着亵衣抹胸,团圆一边之上有点点殷红,却是刚刚被刀锋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