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颠倒众生,妩媚天下苍生的妖孽!
我谁都能娶到手,怕是她却永远无法真正得到,若即若离,若有若无,就似梦幻一把让人无法真正捉住。
易寒来到所属宁雪的阁楼院落,却在院子外边鬼鬼祟祟的张望观察着,不敢大大方方的走进去,他此行目的只是想知道刀女的情况,却不愿意与她碰面,一想到两人相遇,易寒就可以想象到那是一副如何纠结的场面。
心中希望看见秋凌,悄悄将她招来,让人小心看到刀女,可是等了半天,看了半天,目光所及的院子空无一人,寂静无人,突然背后远远的传来一声女子的冷喝声:“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躲在这里?”
易寒心中一讶,转头回望,只见一个身穿紫sè纱裙的女子朝自己身边走来,身段修长婀娜,成熟稳重的脸容却透着严肃。
安容并没有认出易寒来,因为当初的易寒蓬头散发,满脸胡须,一副落魄沧桑的模样,可这会的易寒衣冠端正,容貌清秀干净,安容与易寒接触的时间不长,再加上多年未见,于是便没有认出他来。
易寒却一眼就认出这个成熟稳重中透出几分深沉的女子就是安容,这会正着急找不到人了,安容来的正好,大大方方的朝安容迎面走去。
安容见对方不逃跑,反正正大光明的朝自己走来心中微微一讶,不过她曾是王府的内管,什么世面没有见过,却也表现的从容不迫,心中暗忖:“府内这些年荒凉无客上面,连毛贼都不曾光顾,这男子是什么人,莫非是二小姐招惹来的”,安容虽然对宁霜知道的事情不多,可也知道宁霜是个厉害的角sè。
易寒笑道:“安容小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安容表情一讶,细细打量了易寒一番,却认不出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份来,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认的我?”
易寒道:“安容小姐忘记了,当ri正是小姐带我进入岚院风雪的。”
易寒这么说,安容却依然想不出是谁来,只听易寒又道:“是你带着我来宁府看望宁霜,又带我前去绝情山庄,难道你忘了”。
安容立即恍悟道:“是你!”
易寒点了点头道:“是我”。
安容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易寒道:“我来此有事又不方便露面,所以想请你帮忙”。
易寒的身份对安容来说充满神秘,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子叫什么名字,只是知道他与小姐和二小姐关系大不一般。
安容表现的不冷不热,淡道:“说吧”。
易寒打量了安容一会,辨别她对待自己是什么样的态度之后,说道:“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帮我照看一下刀女”。
安容好奇道:“照看一下刀女?”依她心中所想,什么人都应该有人照顾的时候,唯独刀女不可能需要别人的照顾,别说她不需要,就算真的需要,依刀女的xing子又何必别人照顾,所以刀女对于易寒的问题才感觉有些好奇。
易寒点了点头道:“对。”
安容不解道:“为什么要我照看刀女,你与刀女是什么关系,她到底又发生什么事情?”
易寒问道:“你难道没有发现刀女这段时间的怪异之处”。
安容道:“我这段时间出了远门,刚刚才回来”。
易寒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我与刀女发生了些误会,我会刀女想不开会寻短见”。
安容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若是你和刀女有什么矛盾误会,遭殃的是你,却绝对不会是她”。
易寒却不知道如何解释,沉声道:“反正就你帮我多留意她,尽量不要让意外发生就是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该向你解释”。
安容想了一想,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说二小姐回来了,你们之间若有什么误会矛盾,不如让二小姐帮你,刀女xing情冷漠,我与她并不相熟”。
易寒心中暗忖:“若宁霜解决的了,我何须来让你帮忙。”也不想和安容多做纠缠,说道:“要不,你把
秋凌喊出来,我来和她说”。
安容道:“她就在里面,你为什么不自己进去找她?”
易寒道:“我不方便露面,一露面就要出事了,安容,你就不要再问了,帮我把秋凌叫出来就是”。
安容却没有立即走,问道:“这些年你有没有打探小王妃的消息?”在安容眼中,眼前的男子是小王妃的秘密情人,小王妃也对他很重视,她就知道这么做,至于眼前的男子什么来历身份,她却全然不知。
易寒惊讶道:“秋凌没有告诉你吗?”
安容有些不悦道:“我刚才没告诉你吗?我前些天出远门,刚刚才回来”。
易寒语气平淡道:“一会你问秋凌就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安容原本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听易寒的口气,却感觉事情有了转机,心头有些激动,忙匆匆走进院子,想找秋凌问个清楚。
刚好看见秋凌唉声叹气的走了出来,安容上前喊了一声。
秋凌抬头见是安容,喜道:“容姐姐,你回来了”。
安容却直奔主题,问道:“小王妃是不是有消息了?”
秋凌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安容道:“那个姓易的刚刚告诉我的”。
秋凌一听就知道除了易寒没有别人,怎么易寒来了,前些天易寒和刀女闹了矛盾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清楚为什么事情又变得非常的严重起来,有二小姐坐镇,事情应该好转才是啊,这些天刀女似块没有感情的冰块,离她几丈远就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压抑,整天不吃也不喝,更一言不发,成了一个活死人。
回来之后唯一说了一句话,就是“小姐还活着”,这也是唯一的一句话。
秋凌道:“我正要找他好好问清楚呢”,语气充满不善。
安容不关心别的事情,只关心宁雪,再次重复道:“小王妃是不是有消息了”。
秋凌点头道:“小姐还活着,现在应该在西王府,我想,过几天她就会露面回来一趟”。
听到这个消息,安容真的不该怎样形容内心的喜悦之情,看看周围,喃喃道:“太好了,宁府马上就要恢复曾经的繁盛了”想起这些年的变化,真是感慨万千。
安容道:“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好好庆祝一番”。
秋凌道:“有些事情我还不太清楚,外面那个人最清楚,我去问一问先。”说着很着急的朝远门口走去。
来到远门口,哪里有半个人影,莫非易寒走了,就在这时只听易寒压低声音喊道:“秋凌”。
秋凌望去,只见易寒鬼鬼祟祟的躲在隐蔽处,走了过去,没好气道:“你鬼鬼祟祟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偷情,和我见面难道见不得人吗?”话一出口脸sè一红,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易寒道:“我怕撞见刀女”。
秋凌道:“对了,这件事情我正想找你问清楚,刀女姐姐为什么这些天不吃不喝,整个人看起来似块冰一样,我跟她说话,她也不应”。
易寒道:“她心中想要杀我,这会却不能杀我,这会心头堵着难受却又无法发泄,自然痛苦了”。
秋凌惊讶道:“真的有这么严重?”
易寒道:“难道你没看见她这些ri子的模样吗?”
秋凌想了想,也对,这种情况她还真的以前从来没在刀女姐姐身上发生过,问道:“刀女姐姐想杀的人多的去了,却也没有看见她这个模样过”。
易寒道:“这次不一样,她恨我入骨,对我的仇恨几乎是无法化解的”。
秋凌道:“难道就因为那天你非礼了她”。
易寒低声在秋凌耳边低声说了一通,秋凌闻言,整个人蹦跳起来,骂道:“你真是禽兽不如,吃了豹子胆,这种事情你居然干得出来”。
易寒无奈道:“你以为我想啊,我蠢啊,去招惹刀女,我也是被宁霜给设计了”。
“二小姐真的。。。。。。”却不知道怎么形容,重重的叹息一声,看着易寒轻声道:“委屈你了”。
易寒闻言,真的感动的感激涕零,内心暖暖的得到了安慰,终于有人能体会自己的苦楚了,感慨道:“人生十有仈jiu不如意”。
秋凌道:“刀女姐姐之所以不杀你,定是因为小姐的原因”。
易寒点头道:“正是看来宁雪的份上,刀女才作罢,可是她内心的仇恨却无法消散”。
秋凌道:“刀女姐姐是个固执的人,此事怕是麻烦”。
易寒心中暗忖:“何止麻烦,简直就是无法挽救”,说道:“我找你是想让你帮我照看刀女,免得她做出寻短见的事情来”。
秋凌无奈道:“刀女姐姐若想寻短见,我也拦不住她,易寒,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的关键还在于你,我这边会尽量,这样吧,你向刀女姐姐叩头认错,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二小姐的身上,我想刀女姐姐会释怀许多”。
易寒道:“那刀女会不会去找宁霜算账啊?”
秋凌道:“那是当然,不过依二小姐的手段,刀女姐姐应该无法威胁到她”。
易寒道:“那把宁霜逼急了呢?”
秋凌应道:“遭殃的自然是刀女姐姐”。
易寒道:“那刀女不是一样有危险”。
秋凌气道:“那你去让二小姐手下留情啊”。
易寒道:“我这边把黑锅扣在她的头上,又去找她让她手下留情不太好吧”。
秋凌气道:“什么叫黑锅,这事明明就是二小姐一手促成,难道她不该承担些责任吗?”
易寒道:“秋凌,你不了解宁霜,她是不负责任的”。
秋凌道:“那我才让你去跟她说啊,也只有你的话在她面前有些分量”。
秋凌见易寒犹豫难以抉择的模样,叹息道:“这些ri子刀女姐姐米水不沾,怕也不必自己寻短见,也会活活饿死”。
易寒硬着头皮,咬牙道:“带我去见一见她”。
秋凌惊讶道:“这会你见她不是更是刺激她吗?”
易寒沉声道:“只要她肯活下来,什么手段都不顾了”。
秋凌点了点头道:“跟我来吧”。
带着易寒来到刀女居住的房间,大门打开,还没进屋房间就能感受到一股冷冷yin暗低沉的气息,或许真的感受到,或者是心里作用吧。
秋凌低声道:“你进去吧,刀女姐姐现在就似个活死人一般”。
易寒点了点头轻轻迈着步伐走了进去,这会真正要面对,却从容淡定了许多,没有半分紧张不安。
易寒一踏入房间就看见一个黑sè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她的身段依然xing感动人,只是那张脸容明显却消瘦苍白了许多,双眸不再冰冷凌厉,却显得呆滞暗淡,没有半分神采,看到这个模样的刀女,易寒内心充满的愧疚,此刻他宁愿刀女向自己投来冷厉的目光,至少那样子是生动的,却不似此刻死人一般,错虽不在他,当易寒却没有诋毁自己的责任。
刀女没有转过身来,似乎没有听见,又似乎来什么人都不在乎,她依然一动不动,甚至目光也没眨一下,就似一尊雕塑。
易寒出声道:“我一生作恶,你虽然不杀我,但是我必会有报应,倘若你就这样死了,如何能看到我罪有应得,遭受报应的时候”。
听到易寒的声音,刀女立即转身,目光冷如骨髓,立即拿起刀紧紧的握住,似乎一瞬间恢复无限的生机来。
尽管刀女此刻目光对自己充满仇恨,但是易寒却感觉欣慰,如果可以让刀女看清自己的心,自己真愿意挖出来给她看,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易寒继续道:“我知道你不杀我是因为宁雪的原因,所以你饶了我的这条狗命,在你眼中我是个恶人,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既然我是个恶人就会有报应的一天,你不收拾我,别人也会收拾我,别人不会收拾我,老天也会收拾我,当我遭受报应,凄惨的死去的那一刻,你站在我的身边,目睹你心中恨之入骨的大仇人凄惨痛苦,生不如死,那一刻岂不是畅快淋漓。”
易寒的声音低沉充满诱惑力,刀女听着听着已经闭目想象那一刻的场景,嘴边不知觉露出冷酷yin寒的笑容。
易寒说完,转身就走,向刀女说什么愧疚的话,甚至给她叩头认错都没有用,刺激她活下来并且给她一个活着的理由和希望才是关键。
见易寒走出来,秋凌忙走上前问道:“怎么样了,你给她叩头认错了没有?”
易寒道:“给她送水送饭,秋凌,好好照顾刀女”。
秋凌道:“易寒,你好好照顾好小姐”。
易寒笑道:“秋凌,你真是个好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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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节陆机身份
易寒离开院子,原本打算去看一下宁霜,想起她那些稀奇古怪而又厉害无比的机关,看看天sè已经不早了,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返回西王府,有了齐子明给的那个牌符,进入王府通行无阻,也没有人来拦他,甚至上前询问半句都没有,回到岚院风雪进入房间,房间里却空空如也,没有宁雪的踪影,心想她呆在房间里也有些时间了,是应该出来走动走动一下,只是如今她面貌全非,活动的空间就不似以前那般的ziyou了。
易寒在岚院风雪搜寻了一会,没有发现宁雪的身影,心中好奇:“会去哪里了呢?”
离开前去见齐子明,侍卫却说齐子明正在书房会客,不便相见,刚好齐子敬经过,将侍卫遣下亲自领着易寒进入齐子明的书房,刚走到门口便传来了齐子明与别人的交谈的声音。
齐子敬朗声喊道:“大哥”。
齐子明应道:“进来!”
两人进入书房,才看见房间里还坐着一个白衣女子,脸遮轻纱,齐子敬连忙行礼:“小王妃,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齐子明见到易寒似见到了救星一般,忙上前道:“中天,你来的正好,小王妃居然要做我的军师,这如何可以”。
易寒与宁雪对视一眼,就立即明白了宁雪的心思,笑道:“子明,你多虑了,我想宁雪只不过为了方面露面而已,宁雪已死,小王妃已死,我想她不希望这个人再复活,何况她如今成为我的妻子,这小王妃的头衔是万万不可以再存在了”。
齐子明一愣,问道:“什么意思?中天你再说详细点”。
易寒道:“宁雪想做个普通人,如今她想以一个普通的女子来做我的妻子,却不想再当这个小王妃了,子明你可知道,小王妃这三个字对我们之间是一种阻隔,这三个字也代表了她是别人的妻子,不是我易寒的妻子”。
齐子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一语之后却道:“可是这小王妃原本就是这西王府的主人,如今小王妃回来了,理应物归原主,我齐子明也只是个智囊之料,却没有能力坐镇。”
易寒笑道:“所以宁雪才要来当你的军事,从旁协助你啊”。
齐子明思索片刻之后,将目光转身宁雪说道:“这样吧,小王妃你如果只是想要一个新的身份,我齐子明没有意见,不过你必须还是这西王府的主人,若你以后不喜欢听到小王妃三个字,那我和子敬就暗中称呼你为主上,还有一事我要讲,这帮个个将领桀骜不驯,表面以我为尊,暗地里却阳奉yin违,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此次我大肆筹办招亲的事情甚至动用了军队,他们早就在背后议论纷纷,若不是当年小王妃你留下话来,西王府的一切事物由我全权负责,这帮人早就把我给宰了,岂容我发放号令
”。
宁雪轻轻道:“子明,这些年委屈你了”。
齐子明忙道:“这是子明的本分,子明向你说这些并不是向你诉苦,只是想说小王妃你若不露面,凭我一人之力是镇不住他们”。
宁雪淡道:“我不会再当西王府的小王妃了”。
齐子明脸露难sè,“那该怎么办?小王妃,其实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他们都不会在乎的,在他们心中你并不仅仅是个女子,又不是靠美sè来征服他们,你的威严仅凭小王妃三个字他们就会听命从事。”
宁雪冷声道:“齐子明,难道你还不懂吗?”
一声把齐子明喝的不敢再说话。
书房里突然安静下来,也没有人再出声。
过了一会宁雪才轻轻道:“你虽智谋过人,做事成熟稳重,毕竟是个文士,没有上过战场拼搏厮杀,他们对你不服气也是情理之中,兵归将管,将归帅领,要驯服他们又有何难”。
齐子明这会变聪明了,立即将目光移向易寒,易寒忙摆手道:“我可不想掺和此事,他们又不是我的部下,又如何肯听我的号令,而且我如今也不想再插手军中事务,只想安安稳稳的过ri子”。
齐子明道:“中天,你以为如今天下太平了吗?如今大东国的势力各为其主,只有你才有能力将五根手指握成拳头,看他紫荆国还敢不敢虎视眈眈,屡犯我大东国疆域”,看来齐子明也多少受到一些风声。
易寒问道:“紫荆国?”
齐子明点了点头,“国人一直认为我们与紫荆国一直相安无事,却不知道一直以来就有摩擦争斗,这些年更是越演越烈,紫荆国已经不满足于占有宽阔的海域,更是窥视我大东国的沃土,如非如此,席清将军何以镇守南疆多年不敢有丝毫松懈,就算是当年北敖安卑入侵,席清将军也不敢引兵回救,这一旦撤军,紫荆国大军入侵,配合其战船从东面入侵,一下子就能将我大东国的防线完全撕裂,大东国的奇山峻岭,雄关壁垒就成了摆设,中天,如今国势虽不似当年北敖安卑入侵那般严峻,却也是内忧外患。”
易寒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是该英雄年少来承担起他们的保家卫国之责,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说着朝宁雪看去,“我想和宁雪归隐山林,不问世事”。
宁雪却摇了摇头:“匹夫有责,席元帅一生战功赫赫,如今年迈却不能安享晚年,又该怎么说,他所付出的比你要多的多”,说着毫不留情的指向易寒,口吻隐带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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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道:“宁雪,你我为国为民奔波劳累,如今好不容易重聚,如今我想尽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陪在你的身边”。
宁雪叹息道:“时势弄人,你我何忍隐世安生”。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宁雪虽有小私却存大义。
易寒道:“若真的需要我来搅局,我会尽自己的一份力的”。
一直静静不语的齐子敬突然道:“主上,我与兄长曾参详过,这个陆机有可能是紫荆国派来的jiān细”。
易寒讶道:“陆机?”
齐子明点了点头道:“中天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陆机,他有一步先生之盛誉,此人运筹惟幄,决胜千里。智谋纵横,神机妙算,堪称治世奇才,当初中天和在大茂山与小王妃争夺陆机呢”。
易寒点了点头:“我本不知道此人,乃是受上品大人指点,最后还是你家小王妃厉害”,想起前尘往事,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半点介怀。
齐子明道:“这陆机确实厉害,当初与北敖交战,便是他屡献妙策,西王府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进而反败为胜,从他与妙瀚正面斗智而不落下风,可见此人的能力”。
说起陆机,宁雪却一脸平静,看不出半点感情sè彩,突然淡淡道:“陆机虽然功不可没,可惜是敌非友”。
齐子明道:“幸亏小王妃未卜先知,事情对他有所提防,否则如今这西王府已落入陆机之手”。
易寒道:“宁雪,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陆机呢?”
宁雪道:“我从来都没有怀疑陆机,只是似陆机如此有能为的人却似凭空冒出来一般,对于他的出身来历,世人一点不知,我只不过有所提防罢了,他策动叛变,想掌控西王府的大权也出乎我的意料,所以这个人实在可怕。”
易寒问道:“子敬,你刚才为什么说怀疑他是紫荆国的jiān细”。
齐子敬道:“陆机的造船见解,水战之才,我们都知道紫荆国的战船天下无敌,称霸水上,便是因为紫荆国几百年的jing湛的造船技艺,以及其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水上作战能力,当ri陆机无意间发表了这一方面的看法,后来我和兄长回想此事,大东国水军已经荒废多年,陆机何以此道擅长,而且其见解无不与紫荆国如出一辙,所以我与兄长才怀疑陆机是紫荆国派来探查我大东国的jiān细”。
易寒道:“倘若猜测不错,依陆机此人的能耐,又在大东国潜伏这么长的时间,看见紫荆国不轨野心已久”。
齐子敬点了点头道:“陆机在紫荆国必定是个大人物,却不是普通的小角sè”,齐子敬算是说了一句废话。
易寒道:“我知道陆机的一个秘密,不知道对于你们猜测她身份是否有帮助”。
齐子明问道:“什么秘密?”
易寒道:“陆机是个女的”。
此话一出,非但齐子明齐子敬大吃一惊,连宁雪也微微一讶,显然意想不到。
宁雪冷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易寒以为宁雪吃干醋,忙道:“宁雪,你不要误会,我和她没有什么,她言行举止像足了男子,我也是无意间发现她是个女子,说起来不怕你们取笑,寻常女子女扮男装绝对逃不出我的鼻子,不过我却没有闻到她身上有属于女子的味道,也许陆机也不是女子,是个不男不女的怪胎也不一定”。
宁雪道:“那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易寒苦笑道:“当时你肯见我一面就不错了,我还那里能跟你说的上话,再者说了,我觉得陆机女扮男装也是方便行事,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
齐子明道:“不论陆机是男是女,她都是一个厉害的敌人,当ri她的手段果断冷酷,见难成事,弃部下不顾,溜之大吉,成大事者拒小节,不为自己的情绪所影响,理智做出应对,可见其深沉老练”。
易寒虽没目睹耳闻事情的经过,不过从刚才齐子明口中西王府的大权差点就落入陆机之手,可见当时形势凶险,笑道:“紫荆国有那个声名在外,厉害的女子啊?”
齐子明和齐子敬闻言异口同声道:“子凤!”
天妒子凤,倒是有那么几分可能xing,只不过子凤不是已经挂帅,成为一军统帅,何以成为一名jiān细深入大东国潜伏多年,从时间上对应也有些矛盾,说着将自己的观点讲了出来。
宁雪道:“人常说子凤神机妙算,这世上哪有人是真的未卜先知神机妙算的,无非是知道敌人底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从此点可见子凤擅长侦查搜获对手的情报,这大东国对紫荆国来说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她亲自出马也不是没有可能”。
易寒问道:“你认为陆机就是子凤。”
宁雪道:“我没有这么说,子凤是四奇将最神秘的人,没有人见过她的模样,也没有人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又是什么出身来历,想来子凤声名虽响,可比陆机更让人感觉神秘。”
易寒笑道:“若陆机真的是子凤,那我等也算瞻视过她的真容”。
宁雪道:“你怜香惜玉,老不将女子放在眼里,迟早有一天要遭殃,敌人就是敌人,是可以拿来**说爱的吗?倘若你有一天真的见到陆机,不要想得太多,只要记得她是一个敌人,迅速结束她的xing命。”
易寒道:“你知道我一般不对女子下毒手”。
宁雪道:“你对敌人心存仁慈,敌人非但不会心存感激,反而会利用你的这个弱点,给予致命的打击”。
易寒道:“好了,宁雪,你也不要说太多,我现在跟陆机是八竿子打不着,她是什么样的,也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宁雪轻轻道:“你不听我的劝告,吃大亏不要向我哭诉”。
一旁的齐家兄弟,听着听着,怎么觉得两人说着说着变成在打情骂俏了,为了免于在场尴尬,齐子明岔开话题道:“中天啊,你是武将出身,又是闻名天下的麒麟将军,大东国的将领几乎都对你十分崇拜,这西王府大部分的将领又曾是你率军相救,欠你一份人情,由你出马,相信他们肯服气听从”。
易寒笑道:“子明,我很想帮你这个忙,不过出师无名,他们不是我的旧部,我又凭什么让他们对我服气听从,外人还以为我易寒想将西王府占为己有呢”。
宁雪道:“这个简单。”
易寒讶异的朝宁雪看去,不知道她为什么极力要自己插手其中,说道:“宁雪,我只要你这个人,其他的跟我无关”。
宁雪淡淡道:“那我可以不可以带上我的嫁妆啊”。
易寒笑道:“当然可以了”。
宁雪淡道:“这西王府就是我的嫁妆”。
易寒道:“这嫁妆宁可不要”。
宁雪淡道:“符合礼法,为什么不要,莫非你嫌弃我这个人而找的托词”。
易寒明知道宁雪在故意刁难自己,也拿她没有办法。
易寒道:“你想清楚,你的嫁妆到了我手里可就归我管了”。
宁雪淡道:“任凭处置!”
易寒道:“若有一天我想拱手送人,你会不会反对”。
宁雪表情一讶?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