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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小媳妇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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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她就是仙女,最好看的仙女。

他被她诱得无法呼吸,于是他脚蹬湖底,用力向上一挺,带着她冲出水面。

“阿树,你个坏……”媳妇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呼吸,抱着他的脖子要骂他。

他连忙狠狠撞她,撞碎她的怒气,换成一声声娇娇颤颤的哼音。

“媳妇,我好舒服,好久没有这样舒服了,你别生气,我也会让你舒服的。”

他咬她最敏感的耳朵,不满足于这种无处借力的姿势,托起她圆润饱满的臀瓣,大步往湖岸走。

他将软作一团的她抵在湖石上,双手禁锢她的纤腰,一下一下深深入她,“媳妇,我好舒服,以后还要!还要!”

他用他的坚硬次次挺进她的那处,撑开她,摩擦她,碾碎她。她仰着脖子贴在湖石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咬牙不让自已叫出声。可他想听媳妇的声音,所以他低头含住那在他们中间乱跳的玉兔,入得越发深。

媳妇咬唇哼了出来,她抓他的后背,有点疼,却更让他疯狂。

连绵的舒爽中,她突然连连喊着别了别了,下面却是一下比一下更紧地吸裹着他,他实在受不住了,搂紧她的腰一阵横冲直撞,终于在她的闷哼中攀到了顶峰……

翌日清晨,他在欢快的鸟叫中醒来,未睁眼,先想起昨晚旖旎的美梦。

他嘿嘿的傻笑,伸手就去够旁边的媳妇,结果没碰到人,胳膊却被笤帚用力打了一下。

“你又干什么坏事了,整日就不想些好的!”媳妇气呼呼地坐在一旁瞪着他,瞟了他那里一眼,杏眼瞪得圆圆的,就像梦里一样。

他胸口一片火热,起身抱住她,凑在她耳边低声讲那太过真实的美梦。媳妇开始有点好奇,慢慢地脸上就浮起动人的红晕,她气恼地打他,说她才不会在湖里跟他胡闹,更不会主动缠着他。

媳妇到底会不会呢?

薛树决定现在就试试,反正时候还早……

、23坏蛋

叶芽实在太累了;躺到炕上,那种全身贴着被褥的舒适让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她没有枕枕头,就那样慵懒地趴着,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黑暗中薛树的身影渐渐模糊,她彻底闭上了眼睛。

自从种地后;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亲热了。

薛树知道媳妇很累,所以前几晚他都乖乖的没有磨她;但明天就不用下地干活了,那今晚让媳妇再稍微多累一点;应该也没关系吧?

他兴奋地想着,擦完身上,又特意将那处也仔细擦了擦;媳妇很爱干净呢。

可等他躺到叶芽身边时,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他不甘心地戳了戳她的腰,媳妇那里很怕痒,以前他戳的时候,她都会立即往一边儿躲,但这回她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他戳她似的。

“媳妇,摸摸我吧,你都好几天没帮我弄了……”他凑到她耳边,低声乞求道。

温热的气息扑进耳里,叶芽终于清醒了些,却只是朝旁边翻个身,脑袋枕在胳膊上,小声嘟囔着:“困死了,别闹我……”

真的那么困吗?

薛树挠挠头,一时分不清媳妇是不是又在故意逗他。他默默盯着她娇小的身影瞧了会儿,忽的想到一个试探的好办法,偷偷笑着把枕头挪到媳妇身旁,胳膊一伸就把人搂进怀里,让她躺在他的肩窝。她不满地皱眉,挨着他蹭了蹭,很快又安静下来。

媳妇睡着的样子真好看,薛树拨开她脸上散乱的碎发,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小嘴儿。

亲够了,他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她没动。他顺着她细滑温软的肌肤慢慢向上探进去,握住一团浑圆,她没动。他口干舌燥的捏了捏,她依然没动。

薛树留恋地又摸了两下,乖乖缩回手,搂着人睡觉。看来媳妇是真的累坏了,他不能吵她。

灶房里,薛柏快速吃好饭,将碗筷洗干净收好,草草洗漱一番就关门回屋,准备睡觉了。

“今天真没出事?”薛松还未睡,开口问他,三弟做事向来有分寸,不会有意让他们担心的。

薛柏就把遇到那老妇人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的确是小事,两人都没往心里去。

第二天,尽管浑身酸痛,叶芽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醒了。

她扒开薛树的胳膊,想转身,结果肩膀和腰部齐齐传来一阵酸痛,她忍不住哼了声。

“媳妇,你咋了?”薛树听见声响,也醒了,担心地看着她。

当身边有个人愿意宠你的时候,再坚强的人偶尔也会想要依赖一下,何况叶芽只是个普通的小女人,她已经习惯了他对她的好。

所以,对上薛树担忧的眼睛,她有点委屈地埋在他怀里,“肩膀酸,腰也酸。”

薛树很心疼:“那你趴好,我给你揉揉。”

“嗯。”叶芽往后面挪了挪,脑袋搭在交叠在下巴处的胳膊上,闭眼等着薛树替她揉捏,天色尚早,再过两刻钟起来做饭也没关系。

肩膀处传来一股大力,她吃痛地叫了一声:“轻点,嗯,再轻点,好了,就这样,中间也揉揉……”

薛树跪坐在一旁,按照她的指示揉捏着,两边的肩头,脊梁骨,背部,还有那不堪一握的小腰,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揉捏了个遍。媳妇太怕疼了,他稍微用力一些她都受不了,照这样下去,他就是揉一天也不会累。

在他简单的揉捏中,身上的酸疼渐渐消去,叶芽精神好了许多。她睁开眼睛,望着炕下踩得异常结实的黄泥地面,感受着薛树一下一下的体贴,突然觉得,嫁人也就是那么回事。

要是村里的姑娘,规矩没有那么多,有的嫁给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有的嫁给同村的适龄男子,有的嫁给亲戚介绍的对象,哪怕是媒婆说的亲,逢年过节的,也都能见到未来相公几面,大家彼此熟悉,洞房时也就不会太尴尬。

可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就像孙府已经许人的大小姐,早早就定给了远在京城的一个三品大员的嫡子,两人千里迢迢,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只能凭贴身丫鬟悄悄打探到的消息想象,等嫁过去掀开盖头才知道对方到底生的什么摸样,然后就直接做那事了,成了一辈子的夫妻。从陌生人到天下最亲密的关系,也就是那么一晚上的事。

这样想想,跟她和薛树差不多啊。

是,人家小姐们那是明媒正娶,她是被薛树捡回来强要了的,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男人对她好,他的兄弟对她好,她过的好就行呗。她只是个苦命的人,被爹娘卖了,被主子使唤,做错事就要打骂,日后还要受恶霸欺凌。现在能这样安稳的过,她觉得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别的不说,那些明媒正娶的,有几个相公愿意像薛树这样替媳妇揉肩捶背?

媳妇相公,一个被窝睡觉,一起吃饭,一起下地干活,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从陌生到习惯彼此,真的不需要太长时间。因为成了彼此最亲密的人,许多一开始想想就做不来的事,做了之后也就没啥好害羞扭捏的了。就像她和薛树,前几天她都不敢让他碰,现在她都敢使唤他了。

至于那事……

叶芽的脸不争气地红了,如果现在薛树想要,如果他会温柔体贴点,她也愿意的,不过他似乎迷上了那种方式,那她也不会厚着脸皮主动勾他……

“媳妇,还疼吗?”她久久没有出声,薛树小声问道。

“嗯,好多了,停下吧。”叶芽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看着身边俊朗的傻相公,心里暖暖的。“你肩膀酸不酸,要不我也帮你揉揉吧?”她可不是坏媳妇,不会因为他傻就只会使唤他。

薛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抓起她的手就伸进裤裆,“我不用你揉肩膀,你帮我摸摸就行。”刚刚给媳妇揉捏时,听着她发出的轻哼,他就想要了。

碰到那又热又硬的物,不用他说,叶芽也知道他想得厉害,只是,想到那晚她弄到手酸无力他都没有释放,现在弄,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啊!

她低着头,试探着要缩回手:“不行,我得起来做饭了,要不,要不等晚上再帮你吧……”虽然心里已经接纳了他,但这样亲密的接触,她还是无法坦然,脸热的很。

被她细腻的小手包裹着,薛树哪里忍得了,他耍赖似的扒掉裤子,睁大氤氲的凤眼望着她,让她看清他的渴望:“我现在就要!”

叶芽羞极,可到底还是瞧见了,那怒发冲冠的气势让她全身发软,想要缩回手吧,却被他握得紧紧的,只好扭头应承道:“那你快点,要是再像那天憋着不出来,我就不管你了!”

媳妇答应了,薛树美得几欲飘起来,他也知道媳妇得早起做饭,忙不迭地躺好,哑着声音催促:“那你快弄吧……嗯……”

“不许你叫出声!”叶芽怕被薛松他们听见,紧张地伸出左手去捂他的嘴。

薛树不满地舔了舔她手心,那里那么舒服,他就是喜欢叫嘛!

强烈的酥麻传来,叶芽惊得缩回手,右手用力捏了他一下:“你再不老实,我就走了!”

那骤然的握紧让薛树浑身舒爽,他不再使坏,紧紧闭上嘴巴,专心盯着叶芽羞红的侧脸。她扭头对着窗外,不敢看他也不敢看它,他心中忽的涌起一个念头,要是媳妇盯着它瞧,该会如何……光是想想,那里都变得更硬了。

可他不敢开口,怕媳妇生气跑掉。

胡思乱想着,视线慢慢顺着她的胳膊向下移动,落到她的手上。媳妇的手纤细白净,他的那里粗长发红,而现在,媳妇就在用她的小手紧紧握着它,上上下下……

强烈的视觉刺激让薛树红了眼,他双手撑着炕斜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叶芽的手,看着她给他汹涌如潮的快乐。

“牙牙……”他声音沙哑的唤她。

叶芽闭着眼睛,并不知道他已经坐了起来,只当他又忍不住要叫了,不由加快了套弄的速度,“你快点,大哥他们起来了。”她听到东屋的动静了。

薛树口干舌燥,他觉得自已快要爆发了,很想很想,可就是还差那么一点点,他努力集中精神感受那酥骨的快感,偏偏就是无法压抑那个念头,因为渴望,那快乐就像是傍晚湖边的浪潮,涨上来,眼看就要涌到他赤着的脚上了,却又在即将触及时哗地退去。

他听到了东屋的开门声,他怕媳妇在这个紧要关头离开,所以他喘着气用左手握住她的手快速耸动,同时伸出右手掰过她的脑袋,让她的脸对着那激烈的地方。

“你……”叶芽没想到薛树突然会这样,猝不及防,惊慌中睁开眼,却正对上那淫靡的场景,刚想闭眼,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手中喷泻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可没等她骂人,刚刚还在她身前闷哼的坏蛋就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滚到了一边!

她看着他胡乱擦拭了一□下,然后抓着裤子跳到地上,利落地穿好,嘿嘿傻笑着跑了出去,笑声里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满足得意。

“你瞎跑什么?”外面传来薛松严厉又疑惑的声音。

“不告诉你!”

呆愣的叶芽听见薛树这样答,她的脸瞬间红透,转而咬牙,赌气地捶炕。

谁说薛树是傻子?他坏死了!

、24碰触

时候不早了;叶芽胡乱将被褥卷了起来,匆匆穿鞋下地,反正这几日积攒了一堆脏衣服,回头拆下褥单拿到河边一起洗罢。

掀开门帘,灶房里空无一人,两个锅台都干干净净;显然薛柏并没有把昨晚的碗筷留给她刷。叶芽无奈地摇摇头,三弟就是那么客气;但不可否认,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她朝前院望了一眼;薛松和薛柏并肩站在木架前洗脸呢,一个高大壮实,一个清瘦匀称;散发着不同的朝气。

后院传来脚步声,她瞪着眼睛看过去,就见薛树手里抱着柴禾,一脸讨好地望着她,“媳妇,你歇着吧,今天我做饭!”

做了坏事还知道讨好,哪里像个傻子?

叶芽没好气地抢过他手里的柴禾,大哥三弟都看着呢,她是傻子才会明着指使他!

薛树嘿嘿傻笑,媳妇瞪他就不是真的生气,真生气了,她会不理他。

薛松从前院进来,见他那副傻笑的模样,分明就跟往常占了便宜后一样得意,再看看他脸上未退的餍足红潮,叶芽低头努力佯装镇定的微红脸庞,就算没娶过亲,他也多少猜出来小两口早上一定做了点什么。 他感到欣慰,看来弟妹已经彻底接受二弟了,只是心中却有一种淡淡的不可名状的情愫,让他不敢继续深究两人到底做了什么。

“二弟,今天我进山,你去不去?”地种好了,短时间内没有什么活干,他也该去打猎挣钱了。

薛树摇头,他要呆在家里陪媳妇。

叶芽却不想他留在家,一边烧火一边偷偷瞪着他,语气跟平常一样温和:“你跟大哥一起去吧,人多容易打到东西。”她都计划好了,早上收拾院子洗衣服,下午缝枕头,再给四人各做一套秋衫预备着。哦,对了,三弟有双鞋破了,她得补一补。要是薛树在家,他肯定会磨她的。

薛树撇撇嘴,还想耍赖,薛松已做了决定:“那二弟跟我一起去。”

薛树赌气地跑了,去后院看小鸡。

薛柏进来,见大哥二哥都不在灶房,心中一动,取出袖袋里的东西递到叶芽面前:“二嫂,这是我昨天挣的,你收起来吧。”

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手心还托着一串铜钱,叶芽愣了愣,赶紧站起身,说什么也不肯接:“咱们家还有钱呢,你一个人在外面,还是自已收着吧,万一要用……”

薛柏轻笑,转手又摸出两角碎银:“我在赵先生那里读书,晌午也在那儿吃,根本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上回你给我的这两角银子还没动呢。银子便于随身携带,铜钱就有点多了,还是放在家里吧。”

“哦,那行,我先收着,哪天你要用了,一定记得跟我要啊!”

灶膛里的火快要烧到外面来了,叶芽匆忙接过钱,重新蹲了下去。

她温热的手指碰到他因为刚刚洗脸而清凉的手,离开时,干净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的掌心,带来一种微微的麻痒……

薛柏欲缩回的手就那样顿了一下,诧异于那短暂碰触在他心头留下的细微波澜。这是他第一次与年龄相近的女子有身体接触,感觉,有点奇怪。

回过神,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离开了她身边。

送走兄弟三人,叶芽开始收拾院子,主要是菜园需要拔草浇水了。

“二嫂,你去河边洗衣裳吗?”

轻柔的声音从篱笆门外传来,叶芽猫腰走出黄瓜架子,一抬头,就见春杏抱着一大盆衣裳站在那儿,旁边跟着六岁的虎娃。

她赶紧迎了出去,“我是想去呢,就是还有一畦菜园没打理,你急不?要不等我一会儿?”洗衣裳得费些功夫,要是能有春杏陪着,一起说说话,那也挺好的。

“不急不急,那我帮你弄吧。”春杏笑着走到院子里,放下木盆,径自走向叶芽刚刚站着的那处菜园。叶芽拦她,她便嘟起嘴委屈地看着她:“二嫂,连这点小事你都跟我客气,也太见外了吧?我可是要跟你学做菜的,你这样,我都不敢再来找你了!”

叶芽只好由她帮忙了。

虎子撒腿跑向后院,一会儿又跑了回来,站在菜园外望着叶芽:“二嫂,大黄呢?”

“大黄跟你大哥他们上山了,后半晌才回来呢。”叶芽一边拔草一边回他。

虎子不满地哼唧,“那我家去了,洗衣裳是女人的事,我才不跟你们一起玩!”说着就要往外走。

春杏从黄瓜架后探出头,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娘让你跟着我的,你要是偷偷溜到别处去,小心我告诉娘!”爹娘去花生地拔草了,他哪里是回家,分明是想找那群孩子玩呢,哼,成天就知道跟别人打架,偏偏还打不过那些人,每回都折腾地满身灰。

虎子脚步一顿,回头朝她扮个鬼脸,终究没敢走,自去灶房里玩了。

看着这姐弟俩,叶芽突然想起她的两个弟弟,有点伤感,但很快就散了。爹娘身体硬朗,她的卖身钱就算是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了,在孙府的那几年,他们从来不曾去探望过她,或许在他们眼里,早就没有她这个女儿了吧?既如此,她现在有了自已的家,何必再多愁善感?各人有各人的命,她能做的,就是走好自已的路。

浇完水,两人洗了手。叶芽把这几天来不及洗的衣裳堆到一起,又趁春杏去后院看小鸡时飞快地拆了被薛树弄脏的被单,然后叫他们过来,锁好门,出发去北河。

农忙时节,村民一起忙碌,忙完了,大姑娘小媳妇们也不约而同地跑到河边洗衣裳,遇见相熟的,便凑在一起,一边揉洗一边闲聊,叽叽喳喳地好不热闹。

叶芽和春杏出现的时候,河边高低不同的嗡嗡声静了一下,众人纷纷打量叶芽,目光里有好奇,有探究,也有鄙夷。

两人挑了一处远离众人的位置蹲下,春杏叮嘱虎子不许跑远,回头见她脸色不太好看,小声劝道:“二嫂,他们就喜欢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我们知道你是好人。咱们自已过自已的日子,理会她们做什么!”

叶芽朝她笑笑,低头洗衣裳。

道理谁都懂,可真轮到自已身上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劝别人时那么豁达的。她就是不明白,她规规矩矩的,招谁惹谁了,为啥要拿那么难听的话说她?窑姐窑姐,她能想到的最侮辱人的话,也不过是这两个字。

眼泪慢慢盈上来,掉在沾水的衣服上,消失不见。

她怕被春杏发现,强迫自已想些开心的事,这才止住了泪,待稳定下来,开口同她聊些家常。

“哎呦,这不是叶妹子吗?怎么今儿个傻老二没陪你来啊?”

就在两人已经洗完大半衣裳时,一道刺耳的娇笑突地在身后响起,叶芽蹙眉回头,果然看见了那个柳寡妇。她今天穿了一身桃红的衫裙,领口极低,露出大片雪腻的肌肤,连那两团浑圆都不甘心地想挤出来,格外刺人眼。

叶芽不想理她,偏偏柳玉娘就想招惹她,竟朝她们走过来了!

“谁是你妹子,你别胡乱喊人!”叶芽愤怒地站起身,将春杏挡在身后,毫不客气地大声斥责道。这种情况,要是纵容她靠近,村人肯定更要多想。人以群分,柳寡妇名声极臭,跟她走动的肯定也不是好人。

“呦,叶妹子今天好大的火气啊,那天你还甜甜地喊我姐姐呢,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柳玉娘笑嘻嘻地在她们对面站定,中间只隔了七八步,叶芽的声音大,她的更不小,惹得周围的媳妇们都停下手头的活计,齐齐扭头望向这边。

柳玉娘非常满意这种效果,说的就更开心了:“叶妹子,那天可是你亲口跟我说的,说你初来乍到,怕被人笑话,要我这个当姐姐的好好指点你,莫非这几日你听到了姐姐的坏话,怕被我连累,想要跟我撇清关系不成?唉,姐姐我明白你的苦衷,只是干咱们这一行的,在那地方呆一日,这辈子就别想再得到好脸色,就算你努力做个规矩的好媳妇,也无法改变过去的经历啊!”

那天被薛树威胁,她恨在了心里,回去就故意抹黑叶芽,说给几个晚上来找她的汉子听,那几个爷们当然不会直接告诉家里的婆娘,但他们不是好鸟,自会拐弯抹角的打听,或是把话题往歪处带,那些村妇哪能不多想?这几天她可没闲着,专门竖着耳朵听村人关于叶芽的流言,却不想叶芽连续好几日装模作样的干活,梳妆打扮朴素异常,装的跟良家女子似的,倒让许多人质疑起来,不肯信她。

哼,爱信不信,她另有办法,要知道,流言传的多了,也就慢慢变成真的了。

“鬼才跟你说过那种话,你别血口喷人!”

叶芽哪想到柳寡妇竟会这样胡编乱造诋毁她,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急忙替自已辩解道。

柳玉娘就是认准了叶芽脸皮嫩的性子,笑着朝她逼近几步:“叶妹子,咱俩无冤无仇,我何必陷害你呢,你说是不是?”

“你……”

“呸,我二嫂才不是你那种人,谁知道你被哪条狗咬了,专门跑这儿来诋毁我二嫂!你是什么样,我二嫂是什么样,在场的婶子姐妹都有目共睹!你不过是欺负我二嫂没你嘴贱没你脸皮厚罢了,少在这里胡缠!”春杏气不过,从叶芽身后跑出来,瞪着柳寡妇骂道。

柳玉娘脸上的媚笑没有半点变化,她啧啧了两声,上下打量春杏:“春杏啊,你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你倒是说说,我是哪种人呀?”

春杏刚刚也是一时冲动,如今柳寡妇这样问,她一个大姑娘哪里说得出口?顿时也被噎住了,只气得浑身颤抖。

柳玉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怎么……”

话未说完,胳膊忽的被人从后大力一扯,一个没注意便被人狠狠甩到了地上,上半身擦着连片的卵石,冲出去好一大段才止住了冲势,尽管那些小石子早被河水冲刷地棱角全无,可那粗糙的摩擦还是让她裸露在外的胳膊擦破了皮,血迹斑斑。

她震惊地抬起头,可还没看清动手的人是谁,就又被人甩了个大耳光:“你个烂娼妇,再敢造谣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25报复

所有人都被林氏一气呵成的雷厉举止震住了;包括叶芽和春杏。

“娘,你不是去花生地了吗?”春杏愣愣地看着她揪着柳寡妇头发的娘,失声问道。

林氏看也没看她那边,绷着脸狠狠瞪着柳寡妇,硬是用力把被她一巴掌扇得发晕的人拉扯了起来,朝岸边一排大眼瞪小眼的村妇们道:“大家都知道这娼妇是什么德行吧?除了勾搭别人汉子;除了四处造谣生事,她还会做什么?肩不能挑手不能扛;要不是有几个赖皮爷们稀罕她的一身骚肉,愿意花钱供着她;她早就饿死了!好啊,她被咱们唾弃惯了,竟也想往薛树媳妇身上泼脏水;还真会捡老实人欺负啊!呸!”

“今儿个我就明明确确告诉大家,薛树媳妇是他们哥仨攒钱从山后头买回来的。她娘家没啥钱,从小也是一年到头在地里跟着干活的,后来她后娘看她生得好,使唤她到十二三岁后就特意娇养着了。薛树他们哥俩过去那天,她后娘正打算把她卖给山外富户当小妾呢,这丫头性子大,不甘心被卖做妾,自已跳河寻死,恰好被薛树他们遇上了,给捞了起来,眼看都没气了!她后娘害怕,又因为她被薛树碰了,不得已把她便宜卖了,连身衣裳都没给换,就穿着那身原本准备见老爷的好衣裳背了过来,哪想被这黑心的娼妇赖上,千方百计往她身上泼脏水!”

“这娼妇口口声声说别人是窑姐,可窑姐啥样,咱们大家都从她身上看到了!薛树媳妇自嫁过来后就把家里家外收拾的妥妥当当,洗衣做饭下地,哪样干的都不比旁人差,跟她这种娼妇有屁的关系!按理说,我跟薛树他们哥仨的关系糟透了,就凭他们老娘当年给我的气受,我巴不得他们哥仨不好,根本犯不着因为他们家的事生气,可我就是看不惯这娼妇欺软怕硬,专拣软柿子捏,特别是薛树媳妇这样命苦的好姑娘!”

空旷的河滩上,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就只剩下林氏中气十足的解释和叫骂,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落地有声。

叶芽呆立在那儿,听着林氏替她出头,替她圆了来历,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感动,颤着音朝她喊了声“二婶”,就再也忍不住趴到春杏肩上哭了起来。她是走了几辈子的运,才会让她在这一世遇到这样维护她的亲人?

“哭哭哭,就知道哭,旁人都踩到你头上拉屎了,你还扭捏着要跟她讲道理!我告诉你,以后再遇上这样没脸没皮的无赖,你什么话也不用说,直接就打,省着她觉得你好欺负!”林氏扭头瞪着叶芽,毫不客气地骂道。

有平常跟林氏交好的媳妇看不过去了,走上来劝她:“行了行了,人家一个新嫁过来的小媳妇,脸皮嫩着呢,哪里说得过她这个没脸的,你快柔和点,明明是为侄媳妇好,这样一番训斥,笨点的还以为你是真的欺负她呢,到时候出力不讨好,小心以后逢年过节她不给你这个当二婶的送礼!”

这样一番风趣的劝和,惹得许多妇人笑了出来,开始七嘴八舌地劝林氏消消气,别朝叶芽发火,也有劝叶芽别哭了的,说大家都知道她是好媳妇。

叶芽当然知道林氏是为她好,此时听村人纷纷与她说话,忙止了泪,红着眼圈朝众人道谢。

没人理会右脸高高肿起,想要挣扎却又比不过林氏力气大的柳寡妇,哦,也不全是这样,还是有很多义愤填膺的骂声的。

林氏见众人几乎都信了她的那番话,便大劲儿将柳寡妇推了出去,怒骂道:“赶紧滚回家去,穿成这样想出来招谁呢,大白天的没羞没臊!再敢作怪,早晚把你扒光了绑在树上!叫你喜欢勾汉子!”

几句话就把旁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柳寡妇的衣服上,经过刚刚那样一番拉扯,柳寡妇的半个膀子都快露出来了,白花花的嫩肉让那些黄脸婆子们又嫉又恨,特别是有几个丈夫被她勾搭过的,嘴上骂还不算,甚至抓起旁边的石子就往柳寡妇身上扔,看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足以想象那些石子上面携带的力道。

柳玉娘脸上疼,胳膊疼,腰疼,被石子砸中的地方更疼。

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抬起胳膊遮挡飞过来的石头,抱起木盆就往回跑,披头散发的,简直像个疯子。没办法,她势单力薄,继续留下去也只有任人打骂的份,她才没有那么傻。

今天林氏的出现是个意外,狠辣的手段更是出乎她的意料。柳玉娘知道,有了今天的这一出,以后她甭想再污蔑叶芽了,但她不会放过她的,是她让自已受了这一番大辱,早晚有一天,她会让她们都栽在她手中,等着吧!

洗完衣裳,叶芽和春杏并肩跟在林氏后面,虎子蔫蔫的任由林氏牵着他,连句话都不敢说,他最怕娘生气,今天她何止是生气啊,都动手打人了!

叶芽好几次都想开口道谢,可她也摄于林氏的严厉气场,愣是开不了口。

直到几人走到薛家门前。

“二婶,进来坐会儿吧?”叶芽有点胆颤的邀请道。

林氏瞥了一眼院子,“这都该吃饭了,有啥好坐的。”语气已经不像在河边那样严厉。

叶芽又红了眼圈,低头朝她道谢:“二婶,谢谢你,你对我们真好,今天要不是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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