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任阿姨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严厉起来:
“不准叫他爸爸!那个人跟我们没关系了!你跟我姓任又不跟他姓霍!!”
“对不起……妈妈我再也不提了……”
小芹用蚊子一样细的声音回答说。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任阿姨对小芹发脾气,小时候看见小霸王的妈妈对他百依百顺的样子,还曾经很嫉妒呢。
母女之间一时无话,最后是任阿姨干咳两声,打破了自己造成的沉默。
“好了,妈妈不应该冲你发火,你别怪妈妈好不好?”
“(*^__^*)嘻嘻,我不会跟妈妈记仇的,妈妈从小就最宠我啦~?”
“你不跟我记仇就好,我告诉你啊,今天在片场,还有一件倒霉事……”
小芹似乎是喝了一口茶水,等待妈妈说下去。
“你娘我啊,本以为美国来的演员都听不懂中文,就随口跟中国的摄影师发牢sāo说:这些人真不专业,尤其是那个满头金发的小丫头,体力这么差还来还来拍功夫片……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呢?”
“那个小丫头,就是只会唱歌的叫艾蜜儿的,居然跑到我跟前来,用地道的中文骂我是三八啊!”
我能想象出那个场面,以艾米那种xing格,听见任阿姨当面说她的坏话,没有理由会忍下来。没命令彭透斯上去和任阿姨真人pk就不错了。
小芹似乎是呛到了茶水,连着咳嗽了几声。
“真、真奇怪啊!她一个美国人怎么中文这么好呢?妈妈您没跟她一般见识吧?”
“那当然了,不过她那副高人一等的表情真让人心里不爽,不看她年纪那么小的话,我真会一脚把她踢飞啊!”
“妈妈,喝点茶水,润润喉吧。”
任阿姨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
“真讽刺,请这么多不会功夫的人来拍功夫片,全靠吊威亚和电脑特技,还真是和早年不一样了……”
小芹似乎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厨房给茶壶添了点水。
“喂,小芹你要不要来演个角sè啊?你的功底总比他们强多了吧?不太重要的角sè,我这个武指还是有权安排个人上去的。”
“我不去,抛头露面的事情不适合女孩子做。”
小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妈妈的建议。
“不、不过,要是需要男孩的角sè,跟我年纪差不多的那种……能让我推荐一个人上去试试吗?”
这……小芹要推荐的人难道是我吗?你们干嘛总记得我那个不成熟的梦想啊!别再提了!我现在一想起这件事就脸红啊!
任阿姨哼了一声。
“你说的不会是叶老师家的那个小子吧?”
小芹不出声地默认。
任阿姨习惯管我老爸叫叶老师,也不算错,我很小的时候,老爸还给大杂院的小孩补习过功课。
“小芹,你说妈妈说实话:你非要去二十八中那里上学,是不是去找那个姓叶的小子了?”
小芹还是不说话。
听到谈话涉及到我的内容,我的心也怦怦直跳。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放在床头的照片啊!就算他小时候跟你关系好,也不用这么成天对着吧?”
关系好个屁啊任阿姨!是小霸王从来都不当着你的面欺负我啊!结果小芹她背着我跟你说我们俩是好朋友吗?我这个好朋友每天都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啊!
谈起我的事情以后,小芹一直不开口,只能听到任阿姨说个不停。
“姓叶的那个小子虽然小时候挺老实,可过了这么多年,谁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你可别一厢情愿……”
小芹终于憋不住了。
“妈妈,您别老叫人家‘小子小子’的,人家有名字的!他叫叶麟,现在是我的邻桌,他经常在学校里帮助我的!”
帮……帮你妹啊!踩你的鞋,拽走你的椅子,往你头上浇可乐,我已经坏事做尽了啊!你这么跟任阿姨夸我,我会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
任阿姨不太相信的语气。
“哼,要不是这三年里,你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这次好不容易答应出去上学,我才不会帮你帮到这个程度呢!”
“(*^__^*)嘻嘻,我就知道妈妈你对我最好啦!”
“别搂着胳膊跟我套近乎!我告诉你,你可别被那个什么叶麟占便宜,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你就废他一只胳膊一条腿,不用考虑后果,有什么责任妈替你背着!”
我听得胆战心惊,听任阿姨的意思,小芹想要让我半身不遂好像是很简单的事情啊!
“妈妈看您说的!我已经三年多没习武了,力量和反应早就退化到普通初中生的程度了!”
任阿姨哼了一声表示不信。
我也不信,要是中国的普通初中生就可以谈笑间废掉sè狼的两根手指的话,那么城管大队长绝对可以单人匹马勇闯白宫,斩获美国总统项上人头了。
“妈妈,总之您不用担心,我在新学校过得很好,而且叶麟同学对我很温柔的!”
我很惭愧,10分钟前我还在房间里强迫小芹脱衣服来着呢。
任阿姨哼的比刚才更大声。
您哼的对,如果刨去关于小霸王的黑历史的话,我实在是愧对你们母女。
任阿姨最后叹了口气。
“小芹,你还太小,小心别被人骗了……当然我可能也没资格说这话,不过作为母亲有些话不说不行。”
“放心吧,妈妈,叶麟是不会骗我的!”
我不知道小芹说这话时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任阿姨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既担心又无奈吧?
“算了,水烧好了,妈妈先去洗澡了,你坐在这儿好好想想,别傻笑着往火坑里跳。”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可能脱身的机会。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小芹吱扭一声打开了卧室的门。
054初吻
“妈妈已经到浴室里去了,可以趁现在离开唷!”
小芹将门打开一半,把自己夹在门缝里对我说道。
我抓过单肩包背在背上,因为紧张,弄出的声音稍大了一点,吓了我自己一跳。
战战兢兢地走到门口,小芹却堵住门不让我过去。
我对她使眼sè,让她赶紧让开。
小芹的表情看起来既紧张又兴奋,她声音颤抖地对我说:
“亲、亲我一下才让过!”
我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你一个女孩家,摆出跟小混混拦路抢劫一样的姿势,要索吻当过路费吗?
我作势要闯,小芹做出很坚决的样子,张开双臂不让我通过。
任阿姨虽然去洗澡了,但随时有可能出来,我不想夜长梦多。
只好跟小芹讲价了。
“亲额头行不行?”
以我和小芹的身高对比,亲额头是最不费力的。
“不行!亲额头也可以解释为友情……我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才、才不能被你发友人卡呢!”
哪来的友人卡啊!你这个蛮不讲理、yin险狡诈的家伙,哪一点够格做我的朋友了啊?以前的小霸王都比你够格啊!
“那……亲脸颊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退了一步。
小芹垂下视线想了一会,决然道:
“不行!亲脸颊顶多表示喜欢,这样的程度还不够!”
喜欢还不够?你到底有多贪心啊!而且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啊!就算被逼无奈亲了你的脸,也肯定是眉头紧皱,表情痛苦,跟亲砒霜和断肠草似的啊!
“必须是嘴唇!亲嘴唇才代表爱呢!”
小芹说出了她的最后条件,并且紧张地微微仰起脖子,期待我的回答。
我冷静地分析了当前的形势,最后发现自己各方面都很不利,不得不考虑妥协。
该死!亲就亲好了!反正亲女孩子我又不吃亏!
似乎是从我眼中的决意里面得知了答案,小芹踮起脚尖,闭上眼睛等待我的亲吻。
长长的睫毛一抖一抖的,脸颊上都是娇羞的红晕,淡粉sè嘴唇微微翘起,一副任君采撷的媚态。
姿势这么标准,是从无数本少女漫画中参详来的吧?
空气中似乎飘荡起荷尔蒙的味道。
我半天都没有动作,只是觉得身体发热,口干舌燥(都是空调的错)。
小芹踮着脚尖等了好一会,这时候睁开眼睛,疑惑地冲我眨了眨,重新又把眼睛闭好了。
虽然没有开口催促我,但是让我的压力更大。
胆怯什么啊?女孩子都不在乎了,你有什么可害怕的啊?小芹的嘴唇又没有毒,你就当成给她做人工呼吸不就行了?
对这样的自己很看不起。
我面对小混混的刀子都没有害怕过,为什么在这方面就这么缺乏勇气呢?
就是因为这么胆小,才被任小芹玩弄于鼓掌之间呢!
突然心一横。
伸手搂住小芹的腰,将她带往自己怀里一带,然后猝不及防地亲了上去!
嘴对嘴,一点也不温柔,相当野蛮的亲吻方式,好像对方是我的仇人一样。
小芹吃惊地几乎忘记怎么呼吸,睁大了眼睛,在极近的距离看着我的脸。
我的脸上完全是一种侵略者的表情,无关爱恋,只有占有和强迫。
她的睫毛尖蹭在我的脸颊上,怪痒痒的。
有点想笑,但是绝对不能笑出来。
笑出来的话,我苦心经营的鬼畜气氛就功亏一篑了。
话说回来,女孩子的嘴唇可真柔软啊!
在亲上去之前,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这么柔软的东西。
又柔软,又温润,又香甜。
倒是没有某些文章里形容的“触电一样的感觉”(要是真有这种感觉就是摸了电门了),只是口感很好,冰冰凉凉的,类似某种特别爽口的食物而已。
我对待小芹的嘴唇,就像对待食物那样粗暴。
搂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也用上了力,使她的身体紧贴住我,估计现在连呼吸都会困难。
哼哼,这样一来,就根本不是两情相悦的接吻,而是被我强吻了吧?
我很欣赏小芹脸上那种吃惊的表情。
就好像我是她从小养大的小花猫,突然之间变成了吃人的猛虎。
我狠狠吻着她不肯松嘴,一定要让她先感到厌恶,把我推开为止。
不好,亲得太用力,好像吃进了小芹嘴里的口水。
一股薄荷味,之前她吃过口香糖吗?
在薄荷的味道之外,游离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微酸。
为了帮助消化食物,唾液本身就是酸xing的,带有酸味不是正常的吗?
但是,同样是唾液,为什么感觉小芹的唾液比我自己的酸味要淡呢?
两相一比较的话,她的唾液不就变成甜的了吗?
对于一边吸着女同学的口水,一边分析到底是酸还是甜的我,真的是感到非常绝望啊!
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小芹似乎也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复过来,开始享受我的野兽之吻了。
她重新合上眼帘,微微翕动嘴唇来回应我。
因为身高不够,踮着脚到腿软的程度。
由于彼此的脸贴得太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细节,只知道她红着脸,老实的像个婴儿,任我摆布的模样。
倒是在这个距离,她脖子的弧线被我一览无余,如天鹅一般优美光洁。
我的野蛮进攻有彻底失败的危险。
不但没有让小芹产生厌恶感,说不定还给她造成我喜欢她的错觉。
惟今之计,我除了终止接吻,认输投降之外,就只能再鬼畜一些。
我要把舌头塞进去。
h漫里经常有这样的情节,凡是清纯少女在怪大叔的舌吻面前都会花容失sè,说不定还会被噎住喉咙,咳嗽出来。
小芹的嘴很小,舌头也小,被我这么一弄,肯定会非常痛苦吧?
而且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既然我觉得你的口水是甜的,你一定会觉得我的口水是苦的吧?
我用又大又苦的舌头塞进你的小嘴里,肯定会让你厌恶地吐出来吧?
然后就会讨厌我了吧?以后就不会再缠着我了吧?我和擎天柱大哥以及小伙伴们,就可以奔向ziyou的明天了吧?
说干就干。
我恶狠狠地勒住小芹的细腰,抬起另一只手,粗暴地掐住了小芹的两腮。
她脸上的皮肤也好软,好滑,女孩子的毛孔密度根本就和男人不一样是吧?
我的拇指肚上还有前些天打架没完全愈合的伤口,被我粗糙的手指刮蹭到,小芹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疼了。
这就受不了了?难受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稍一使力,小芹的柔软脸蛋就在我手下微微变形。
小芹闭着眼睛仍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突然伸出舌头,轻而易举地冲破了她的第一道防线。
同时手上增加力道,令小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牙关。
我粗大的舌头一下子就推挤到了最深处!
小芹的脸sè一下变得煞白,眼睛睁得老大,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她那惶恐不已的眼神,绝不是喜欢我的这种举动。
我倒没什么太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小芹的口腔里湿湿滑滑的。
她的舌头一直在躲避跟我接触,但是她嘴太小,根本就无处可避。
我很快就将她的舌头压在下面,然后继续向里面探索。
感觉都快碰到她嗓子眼里的小舌头了。
生物课上讲过,小舌头这东西的学名叫悬雍垂,古书上还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喉花”。
主要作用似乎是在吞咽的时候防止食物倒流进鼻腔。
另外一个用途,就是不小心吃进有毒物后,可以试着用手指扣小舌头来催吐。
被我碰到这东西,绝对不会高兴吧?这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可是人不能违抗的生理反应呢!
这种状态下小芹当然说不出一句话,但是她为了强忍住呕吐反应,已经把眼泪都憋出来了。
又羞又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终于她开始反抗,两手抵住我的胸口,把她自己从我怀里推开了。
一离开了我的怀抱,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急促地呼吸着,胸口不停起伏,脸红得简直要冒出蒸汽。
“怎、怎么这样……”
过了好久她才气喘吁吁地说。
“这是我的初吻啊~~~初吻就被叶麟同学把舌头给塞进来了啊~~~~~”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
当小芹偷偷抬眼望向我的时候,我还故意伸出舌头,在自己的嘴角舔了一圈,显出极其贪婪的样子。
“哼,不是你要的过路费吗?现在又反悔了吗?”
经我提醒,小芹一副“啊,不小心忘记了”的表情。
随后低下头,好像做错事的是她自己。
最后嘟嘟哝哝地对我说:
“叶麟同学喜欢这么吻我的话,以后会让你吻个够的,只是现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哼,以后也不会做好准备的,你的嘴那么小,被我用舌头顶到喉花的话,绝对会忍不住想要呕吐的!
这可是条件反shè,巴普洛夫用几百条狗做实验才证明了的学说,跟膝跳反shè一样是不可能靠意志强压下来的!
明白了索要过路费只能落得如此结局的话,小芹以后会收敛一些了吧?
不过已经和我无关了,只要我别忘了拿走装着擎天柱大哥的纸盒箱,以后我不会和小芹有太多交集了。
刚要转身去拿箱子,小芹却从后面拉住了我的手。
“叶麟同学,趁现在走吧,磨磨蹭蹭的妈妈就该出来了!”
055赛普特恩七部曲
“不行,我还要拿箱子……”
我话说到一半,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被小芹拉着出了卧室门。
这是什么妖术?怎么感觉小芹并不是用力量在带着我走,而是巧妙地让我失去平衡,让我不得不自己迈步一样呢?
而且我每迈出一步,体势的变化就立即被小芹利用,像流水一样引导着我,让我像做梦一样,一步接一步地走到了门厅里。
幸好我只穿着袜子,浴室里又全是哗啦啦的流水声,任阿姨没有听出外面的动静。
但是就算我穿着厚底皮靴,我也认为小芹有能力把我踩在地板上的力量卸掉,最后完全不发出声音。
难道这也是武术吗?好诡异啊!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啊!
我听说任阿姨是武术世家,她出来搞散打还被一些武术界的前辈说三道四,说她放着家传的jing湛武艺不学,非要出来练东拼西凑的散打,真是丢了祖宗的脸。
后来任阿姨得了散打世界冠军,那些前辈还是不满意,说任阿姨能夺冠肯定是因为学了点家传武艺的皮毛,而且散打冠军离天下第一还远着呢。
也不知道说这种话的前辈们,哪个才是天下第一。
话说回来,小芹刚才使用的绝对不是散打里面的招数,难道这就是她们家传的武艺吗?只是皮毛就这么惊悚?怎么小霸王时代没见她对我用过啊?
稍稍一想也不难理解,那个时候我不论身高还是体力都在她之下,她没必要用这种高级技能对付我。
立即陷入了深深的自卑感中。
不知道使用狂战士模式,能不能赢过现在的小芹。
虽然没什么理由跟她打吧……而且就算是我想打,小芹也不会跟我出全力。
欺负一个会放水的女孩子,我还没有堕落到那种地步。
小芹一边拉着我走,一边在耳边对我悄悄说道:
“你先去门口穿鞋,我会把纸箱给你拿出来的。”
我不放心,说是要自己进去拿。
“别任xing啊,叶麟同学,时间很紧的!”
你知道时间紧还朝我要过路费?被我塞进舌头以后爽了吧?活该!
不合时宜地回味起小芹嘴唇的味道来。
在门厅的地毯上果然发现了我的球鞋,不知道是小芹什么时候找出来放在这里的。
我仍然有点迟疑,不知该不该回卧室去自己拿箱子。
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小芹用半是发誓,半是威胁的语气对我说:
“箱子我真的会负责拿出来的!告诉你,妈妈以为只有她和我在家,淋浴结束之后是不会马上穿衣服的!叶麟同学你磨磨蹭蹭的,难道竟然想看我妈妈的裸‘体吗?”
谁想看任阿姨的**啊!你把我想象得也太变态了吧!光是听任阿姨洗澡的声音我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我只好红着脸蹲下系鞋带。
小芹向她答应的那样回到卧室里去拿箱子,可能因为我又着急又紧张吧,我觉得她花的时间有点长。
好不容易,小芹抱着箱子晃晃悠悠地出来了。
迈着四方步走得很慢,还一边发出“嘿咻、嘿咻”的声音来给自己配音,好像那箱子多重似的。
别演戏了!赶快给老子拿过来啊!
“哎呀!”
小芹似乎是被箱子给挡住了视线,让沙发腿给绊了一跤,整个人都摔在了沙发上,箱子也脱手了。
我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假摔啊!活脱脱的假摔啊!比鲁尼和c罗的假摔还假啊!裁判在哪里,赶快过来吹哨亮红牌啊!
“小芹,你怎么了?”
任阿姨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呜~~没事,我绊了一下……”
小芹从沙发里抬起脸来,一边回答着妈妈的问话,一边对我吐出小舌头卖萌。
我恨不得立刻把她掐死。
狠狠地掐住你的脖子,你的舌头想伸出来多长,就让你伸出来多长好了!
幸好封条封的比较紧,纸盒箱里的玩具并没有撒出来。
小芹从沙发上爬起来,抱起箱子,仍旧晃晃悠悠地向我走了过来。
“嘿咻、嘿咻~”
你别配音了行不行!这箱子根本就不重!别把自己装得像码头搬运工好不好啊!就算你是搬运工也是大力水手那个类型的啊!
小芹终于蹭到了我面前,千般不舍地把箱子交给了我。
“叶麟同学,以后我能去看他们吗?”
说得好像箱子里装的是我跟她的孩子似的。
“不行!你这种坏人是没有探视权的!别做梦了!”
小芹在嗓子眼里呜咽了一声,像是小猫小狗受到了欺负一样。
由于我背着单肩包,双手又拿着箱子,开门很不方便,又害怕不熟悉任阿姨家的门锁,弄出太大的动静。
于是我命令小芹帮我把门打开。
尽管很不情愿,她还是轻轻地打开防盗门,让我安全地离开了。
我把门关好以后,任阿姨似乎和小芹说了一句什么话,但是我没听清。
也没有必要听清了。
出得龙潭虎穴,还救出了被绑架多年的人质,我一身轻松。
我一边走在丁香树中间,一边想小芹今天的表现还算不错,至少让我拿回了擎天柱大哥。
不过这样一来她的利用价值就完全不存在了,我再也不会被她要挟了。
不由得哼起了李连杰版《jing武英雄》里面激动人心的片头曲。
关云长温酒斩华雄回来,大概也是我现在的这种心情吧?
外面的光线已经有点暗了,我真是在小芹家耽搁了不少时间。
突然想到,小芹会不会在帮我拿箱子的时候做手脚呢?比如把擎天柱大哥单独拿出去那种事?
又自已摇了摇头,小芹去拿箱子的时间虽然有点长,但也没有长到可以拆箱再封箱的长度。
而且撕开箱子上的胶带的话,会发出很大的声音的,我不可能听不见。
再说箱子的重量我还记得,没有变轻,晃动起来时,机器人和泡沫发出的摩擦声也完全一样。
坐地铁去喽!
我尽力压制住心中的喜悦,我已经14岁了早就不喜欢机器人玩具了。
进地铁过安检的时候,安检员一边扫描我的箱子,一边对我做出奇怪的表情。
有什么可奇怪的!这个年纪的人拿着一箱机器人玩具很奇怪吗?我这是要送给我弟弟或者侄子的啊!
月台上的人也很没礼貌地老往我的箱子上看。
我抱紧箱子,以免我的擎天柱大哥被人抢走。
想起来,我小时候在家里的棋盘上导演的《赛普特恩的光复》七部曲,目前只演到第三部而已。
要不要让擎天柱大哥他们重出江湖,将这七部曲演完呢?
不过有点幼稚了吧?虽说我还记得后面的剧情……
坐上地铁之后也有不少人瞧着我箱子看,一对男女还远远地指着我偷笑。
有什么可笑!等你们的孩子看我导演的《赛普特恩七部曲》,看到每天模仿剧情的程度,你们就该后悔今天笑话我了!
一路纳闷地回到了家。
老爸正在吃面条,看他的样子,还以为我今天不会回来吃饭了呢。
说真的,有了这一箱子机器人,我真不想吃饭了,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把《赛普特恩七部曲》在卧室里演完。
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是让老爸看在眼里了。
老爸放下筷子,翻着白眼咽下了嘴里的面条,拧着眉头问我:
“小麟?你这么高兴地捧着一箱子卫生巾是要干什么啊?”
卫、卫生巾!?
我把箱子调转过来一看,箱子正面果然写着“超大、防漏、科学护翼、睡得安心”,还画着一个巨大的卫生巾示意图,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怪不得街上的人都对着我看啊!
不、不对啊!小芹最早拿给我的那个箱子,上面没有卫生巾啊,好像是个方便面啊!
难道我竟然让小芹给狸猫换太子了吗?
我不回答老爸的问题,疯了一样冲进自己的卧室,连裁纸刀也没用,空手把封箱的胶带给撕开了。
箱子里倒是装满了缓冲泡沫。
但是泡沫中间并没有擎天柱大哥,别说是擎天柱大哥,连一个机器人玩具都没有。
箱子里装的全是小芹的照片,至少有20张。
每一张都封在木头相框里,方便摆放在桌面的那种。
看上去像是最近这一个月才照的,每一张都满脸笑颜,眼睛里都是对幸福生活的无限企盼。
我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
啊,生又何欢,死又何苦啊!
小芹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啊?难道只因为你在梳妆台上摆了我的照片,就希望我也从这里面挑一张摆在我的屋子里吗?
如果我把这20张照片都摆在屋子里,就会有40只这样的眼睛望着我,我就别想睡觉了。
我又被骗了。
不但没有救回擎天柱大哥,还被硬塞了20张小芹的照片。
被老爸发现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好用胶带重新封好,塞进了床下最里边的位置。
小芹太可恶了!
等上学以后我一定要继续欺负她!欺负得她哭出来才好呢!
056内奸
整个星期天我都过得无所事事的。
虽然早上也例行去冬山湖跑了三圈,但是回来之后一点食yu也没有。
我把老爸的那本《科学美国人》借了过来,想看看科学界有没有发明让女人灭绝的方法。
还没发明,看来星期一我还得忍受小芹的各种sāo扰。
对了,大喇叭还叮嘱我要向班长道歉来着。
总觉得说不出口。
要不然我给刑星打个电话,让刑部五虎去sāo扰一下班长,然后我来个拔刀相助,恩仇两清怎么样?
不行,这方法太下作了,而且我早就嘱咐刑部五虎别做这种事了。
星期一,天还没亮我就醒了,一骨碌爬起来去冬山湖跑步。
一口气跑了五圈,功夫衫老爷子捻着长须向我点头,意思是你这小伙子真有毅力。
毅力什么的我真不见得有多少,倒是满腹都是对任小芹的怨恨。
到学校正门的时候,我撸起袖子看了看上左腕上的手表,才7:10,来早了。
突然听见有人叫我。
下意识地以为是小芹,转身过去去,却发现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生。
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白白净净的,长着一张应该会讨女孩子喜欢的脸,眼睛尤其有神。
似乎是初一的学生,我的晚生后辈。
我很奇怪他居然敢跟我搭话,我在二十八中恶名昭著,就连初三的一些学长都绕着我走。
“叶麟哥,你把我忘了吗?”
小男生一副自来熟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