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练杂技的关系,我12岁的时候处女膜就已经破了,当时在训练场地上流了好多血……不过这种烂俗的理由现在应该不会有男人信了,反正要被当做假冒处女的骗子,不如干脆就……”
干脆自暴自弃吗?因为要被怀疑不是处女,所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吗!
“其实……其实能碰上叶先生这样的年轻人,我的运气应该还算好的吧?至少献身的对象不是老头子,我还是勉强能接受的……”
好像突然意识到“勉强”这两个字会触怒我一样,她连忙改口道:“不,我是说,我很高兴对方是叶先生的!”
见我面sèyin晴不定,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对我说道:
“叶先生?您难道是害怕触发法律吗?”
诶?我触犯哪条法律了?潜规则会触发法律吗?而且我连一个手指头都没碰你,jing察凭什么来抓我啊?
“那个,叶先生,我的脸虽然看上去有点小,但是我已经成年了,您不用担心违反法律的,我身份证上的年龄已经18岁了……”
原来是害怕我担心“piáo宿未成年少女”吗?你倒是成年了,可我没成年啊!放在美国的话,我才是受害的那一方啊!你得赔给我jing神损失费才行啊!
当然在中国,就像校医女流氓陈颖然说的那样,像我这样的未成年少男被侮辱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就算苏巧跳起来把我强jiān了,我也找不到地方告她。
不过年龄确实是劝她离开的挺好的一个切入点,我把自己切换成流氓模式,大大咧咧地向她说道:
“喂喂喂,你身份证上写的18岁,你到底几岁啊?”
听出我语气中的不耐烦,苏巧颤颤巍巍地答道:
“我……我实际是17岁……”
“喔,17岁啊……那也比我大3岁好不好!”我突然提高了音量,“你作为一个知法懂法的大姐姐,勾引一个14岁的未成年人,该当何罪啊!你知不知道**以后中国的法律进行了修改,你和未成年的我发生xing关系,不管我同不同意都算你强jiān我啊!”
其实全都是扯淡,但是我那严肃认真的表情把苏巧给唬住了。
“什么?你……你只有14岁?怎么可能?看上去明明跟我差不多……你不是高中生吗?”
因为对于我的真实年龄过度震惊,苏巧连敬语都不对我用了,不过这样正好。
“哼,我不是高中生,我现在只上初二而已,”我回答道,“我本来是非常天真纯洁的好少年,本以为男女随便拉个手就会生小孩呢,多亏了你,我现在思想变得非常龌龊了——还有,我刚才接的那个电话其实是jing察打来的,这座宾馆里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以防……以防有人对未成年少男不利!你再不快点从房间离开的话,就等着以女强jiān犯的罪名把牢底坐穿吧!”
207未发现敌情
在得知了我的真实年龄,并且经过我一番光荣正确的无产阶级先进xing教育之后,苏巧背对我穿了上羊毛衫,但是仍然坐在床上不肯下来。
“叶先生,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用付出就能得到那个角sè吗?”
“你能行的,别被现实给压垮了。”我耐心地鼓励她,“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好好试镜,你不欠我任何东西的。”
苏巧苦笑了一下。
“叶先生,您……您说起话来真的一点也不像初中生……”
有吗?可能是受我老爸的影响吧?老爸总是嘴上挂着理想啊哲理啊什么的,他没真正参透人生,我的耳朵倒是听出茧子来了。
好不容易把苏巧给送出了房门,她临走前因为打扰了我休息而向我低头道歉,黑黑的长辫子从肩膀前面滑下来,垂在接近膝盖的位置,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苏巧往电梯的方向离开以后,我担心被小芹或者任阿姨抓现行,赶紧往左右看了看,倒是没发现别人,只有《魔鼎传奇》的男主角,那位请了四个中文老师,胳膊上纹了一个“痔”字的凯尔,双手捧着塑料架子上的剧本,正在走廊里边走边读。
他看见苏巧从我房门里出来,脸上满是羞惭造成的红晕,立即饶有兴味地停住了脚步,远远地站着看我们倆说话。待到苏巧走远之后,他冲我做出一个诡秘的笑容,同时翘起大拇指,大概是表示对我很“赞”的意思。
赞你娘亲啊!你以为我和苏巧刚做完快乐的床上运动是不是?而且以后拍戏的时候不准你随便碰我妹妹啊!
自己回房间以后心静不下来,就随手给艾米拨了一个电话。
“喂?”听上去艾米嘴里好像塞了什么零食。
“我说,彭透斯才走了不到一个星期,你就撒欢地天天吃零食了吗?你不怕变成小肥猪啊!”
“你说什么?区区男仆竟敢管起主人的事情来了吗?”
艾米往嘴里丢了什么嚼起来声音很清脆的东西(说不定是薯片),又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同那个暴力女分手啊?”
诶?暴力女指的是小芹吗?你今天不是和小芹玩得特别高兴吗?为什么突然又让我和她分手呢?
“才、才没有玩得高兴呢!那只是你的错觉啦!是错觉!那么弱智的游戏,我怎么可能从中得到乐趣呢?回来以后仔细想想,果然全怪她不好!就连本小姐这么聪明过人英明神武,都因为和她一起玩把智商给拉低了!”
“哈,你叫我跟小芹分手,难道是担心我和小芹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会被她拉低智商变成白痴吗?”
艾米沉默了5秒钟,好像是要留出时间让我自己醒悟似的。
“你本来不就是白痴吗?你的智商已经掉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还怎么拉低啊!”
“喂,熟归熟,你骂我白痴我照样会告你诽谤啊!”
跟妹妹斗嘴也蛮有意思的,我方才积攒下来的压力释放了不少。
“你告吧,我妈妈有七个律师团等着你呢,非要让你最后当庭承认自己是白痴不可!”
艾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而且你不是白痴谁是白痴啊?居然选那种脑残暴力女当女朋友,明明身边就有非常聪明、非常漂亮的人的……”
诶?难道你说的是班长舒莎吗?可是貌似你没见过班长吧?
“哼,总之,你就是个没智商、没眼光的死男仆!你以后别想做管家了!做一辈子男仆,下辈子也做男仆好了!”
真不讲理,你不会以为下辈子还会遇上我吧?而且我不是男仆,是哥哥啊!你总有一天要知道的!
“……说起来,收留你这么没用的人当男仆,我可真好心啊,我都要被我自己的这份善良感动了。不过这个男仆不知恩图报,反而这么晚了还给主人打电话,有什么要紧事吗?没事禀告的话本小姐要就寝了!”
“嗯,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因为你在剧组里帮我要了一个角sè,我特地来说声谢谢。”
“那个啊,”艾米很大方地承认了,“聋哑恶僧那个角sè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演员,我看导演很发愁的样子就把你给推荐给他了!别误会是专门为了你啊!只是帮导演个忙,我看他头发都白了所以可怜他而已!再说,聋哑恶僧在剧情里会被女主角踢上二十来次,我只不过是想每个礼拜都有人可以踢而已!”
艾米说的没错,我刚才翻阅剧本的时候也发现了,聋哑恶僧除了能在平民百姓面前耍耍威风以外,见了女主角“茧”就完全是挨踢的命,就算说这个角sè完全是为了被女主角踢飞而存在的也不为过。
算了,被妹妹踢两脚打两拳,也不是什么特别不能接受的事,就当成是促进兄妹感情好了。
我又向艾米说起苏巧也得到了角sè的事,想要好好夸一下她心胸宽广从善如流,没想到这次艾米死活也不承认了。
“谁会为那家伙要角sè啊!”艾米半是吃惊半是恼怒地叫道,“我不把她踢出去已经是给了好大的面子了,居然还指望我赏给她固定角sè吗?”
“诶?可是她确实是得到了固定角sè啊!”
“那我不管,反正和我没关系!”艾米矢口否认,“暴力女的妈妈,武术指导不是对她印象还不错吗?八成是武术指导提拔的吧!”
这也不对啊!任阿姨分明说过,她不知道苏巧是怎么得到角sè的啊!难道还真是天上掉馅饼不成?
“我说跟我没关系就没关系,你问来问去烦不烦啊!打电话给我净聊别人的事,我挂电话了!你这个男仆只会打扰主人休息!”
说挂就挂,我的黄风怪手机里传出了嘟嘟的忙音。
想来想去,苏巧的角sè还应该是艾米帮忙要的吧?再没有别人了啊!艾米这个死傲娇,承认自己办了好事有那么难吗!
躺在床上又看了两个小时的剧本,然后才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
半醒半睡之间,我觉得自己这一天来收获颇丰,不光教会了艾米一些做人的道理,还拿到了可以领到报酬的固定角sè(虽说明天还有试镜才能最终决定吧)。
真是一帆风顺呐!本以为艾淑乔的进攻会像狂风暴雨一样猛烈呢!结果只是雇了一个三流私家侦探跟踪我,然后还被我和老爷子给碰瓷了吗?那段老爷子假摔的视频我还留在手机上,没事就拿出来欣赏一番开开心呢!
哈,果然还是因为身在美国鞭长莫及吗?艾淑乔,你不是说不必动用你自己的力量,只是说句话就能让我生活不下去吗?你说什么话了?我没见到有什么人听了你的话来找我麻烦啊!你还说自己从不开玩笑,我看你的确是不开玩笑,你只吹牛皮嘛!
那个时候,我以为艾淑乔派过来破坏我生活的人,肯定是像彭透斯那样高大威猛一脸横肉,至少也得是004和005,或者跟城管、拆迁队一个等级,总之是斯巴达肌肉男那样的存在。
难道我这么想有什么错误吗?
208老爸的新工作
周ri的早上我没能去冬山湖练拳,影视城距离那边实在是太远了,希望老头子不会因此生我的气。
和我想象中一样,第二天我和苏巧的试镜都轻松通过了,我在感到侥幸的同时,又忍不住批判起美帝国主义的腐朽堕落:
怎么有靠山就那么重要吗?我还以为你们美利坚号称人类文明的灯塔,早已迈过了“卖人情”这一古老的社会陋习呢!原来大家是猩猩和猴子,半斤八两谁也别嫌谁毛多吗?
突然想起牛十力曾经跟别人抱怨过,他一直在追的英剧《梅林传奇》,因为其中一个长相一般的女演员是剧集导演的未婚妻,所以导演竟然让她饰演本来应该是风华绝代的亚瑟王王后,在剧中让一班国王骑士为了她争得头破血流的,智商和审美观同时受到侮辱的观众当然怨声载道,线上线下骂声一片。
你跟未婚妻两个倒是浪漫出鸟来了!就不管观众眼睛受得了受不了是吗!
由于要演和尚,我大夏天戴一个头套实在是怪热的,倒是苏巧得以卸下在身上穿了两个礼拜的盔甲,换了一套类似明代侍女的清凉服装。
在导演宣布她通过试镜以后,苏巧难掩心中的喜悦,跑到我面前来一连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可能是昨晚曾经在我房间里脱衣服的缘故,她两腮羞红,一旦我用眼睛长时间注视她,她就会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叶先生,如果……如果未来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请一定要跟我说,我会随叫随到的。”
用得着你的地方?难道要你在我某个远房侄子的生ri会上表演杂技吗?随叫随到这个说法略暧昧啊!被老爸硬盘里的a片所污染的我,总会想歪到应召女郎那个方向去啊!
好像是为了证明她的诚心一样,苏巧把她的手机号给了我。她的手机是诺基亚某个老旧的型号,外壳实在是有点破了。
“叶先生,让您见笑了,”说到这里,她忧郁的表情难得地露出一抹亮sè,“收到剧组的契约金的话,我会换一个更像样的手机的,不过手机卡当然不会换,否则您打电话找不着我的话,那多失礼……”
我随口问道:“你也会租一个更近的房子吧?”
苏巧点了点头,“多亏了叶先生,我每天可以少走许多路了。”
“对了,你那个远房表姐,会继续和你住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可能是想起了历史老师讲陈胜吴广起义时,顺带提到的那句“苟富贵,莫相忘”了。
一提起远房表姐,苏巧意外地有些惊慌失措。
“她……她突然接到了家乡男朋友的电话,放下这边的一切回去结婚了!所以,我又变成一个人了……”
我觉得苏巧的表姐选择在这个时间回老家结婚未免太过巧合,但是向任阿姨打听之后,我发现表姐结婚这件事竟然是真的。
只是,发生的时间不对。
三天前苏巧的表姐一回到出租屋,就在门口看见了手捧鲜花单膝跪地、从千里之外赶过来的男友,感动到飙泪的她立刻就把不多的行李都留给苏巧,跟男友坐火车回家办婚礼去了。
所以说,劝苏巧来向我潜规则的人不可能是她表姐,苏巧在这件事情上面说了谎。
不过也不难理解,女孩子走投无路向一个陌生男子献身时,如果说这是别人的主意,的确能降低一些羞耻感,而且谁也不能保证她表姐从前没有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老爸常说:无yu则刚,面对诱惑人总是脆弱的。
说得真好,不过放到他自己身上就又犯糊涂了。
在片场忙忙碌碌到晚八点(而且最后我还记不住做成了什么),任阿姨在工作结束后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虽然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有点紧张,小芹又异想天开地希望我唱歌给她听,但是免去了挤地铁的劳顿,我还是很感激的。
我看得出来,任阿姨在片场上比任何人都要累,武指就好像是主刀医师一样,听上去光鲜,其实是超大体力工作(医师动大手术常会连续站立14个小时)。与其说他们是白领,不如说是收入高一些的蓝领,类似美国的矿工(跟中国矿工没有可比xing)。
虽然表面上对我冷言冷语的,但是每到饭点前后,任阿姨总要问我吃过饭没有,在哪里吃的饭,当时间紧迫所有人都订盒饭的时候,也特别叮嘱杂务人员不要漏了我这个新来的。
所以在夜sè下看着方向盘后面任阿姨略显疲惫的身影,我心里升起很怀念的感情。
小的时候我是很喜欢任阿姨的,当着妈妈的面小霸王不敢欺负我,任阿姨还总是给我糖吃——当年我还是人帅心美小正太,搞不好任阿姨也挺喜欢我呢。
时过境迁,小霸王成了女孩子,任阿姨也不再喜欢我了,对她来说,我只是一个要把她女儿拐走的坏男孩罢了。
走进差不多两天没回来的家门,一股啤酒和霉烂的味道直冲鼻翼,怪不得那次艾米说我们家臭,看来的确需要来个大扫除了。
我刚走到客厅,就发现老爸面沉似水,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眼镜镜片也仔细擦过,他坐在餐桌后面如同等待开课的教授。
如果说这些变化是令人欣喜的,他脚边的行李箱就很值得担心了。
“老爸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是要离家出走吗!你敢不敢再没出息一点啊!”
我简直要出离愤怒了,老爸被艾淑乔二次打击之后,连一直很沉迷的a片评论都写不出来了——女人的毒素就那么可怕吗?
听了我的猜测,老爸显出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麟,你,你误会了,爸爸是出去干正事。”
干正事?拖着行李箱是要去干什么正事啊!难道,难道你要去美国找艾淑乔吗?如果是去打她一顿我跟你一块去!但是按照你对她那种拖泥带水的感情,说不定只会远远地望上一眼,就泪流满面地跑回来了吧!我不要跟你丢脸丢到美国去啊!
“小麟,我不是到很远的地方去,只是从前一个老同学——他现在已经是大学副校长了,想拜托我帮他编一本空间物理的教材,他好评职称用。这件事他跟我说了好久了,我一直没答应,最近,最近发生了这种事,我在家里呆着心非常乱,就想,借着编教材的机会静一静心……”
诶?哪个大学?从前你任教的那个大学吗?怎么你的老同学当了那么多年的副校长,编起教材来熟练度还不如你这个卖了十多年情趣用品的人吗?
那位副校长在东城区的大学城附近给老爸租了一个酒店的单间,房间每天都有服务员打扫,一ri三餐也给报销,只求老爸用一个月的时间编辑出一本技压同行的教材,挂在他的名下,省得他总因为缺少够水平的著作而遭人耻笑。
老爸以前一直不肯答应的原因也是放不下店里的生意,最近他发现我同样把网店打理得好好的,老同学又来求他,他就没好意思拒绝。
“小麟,我出去帮人编教材,一来转换一下心情,二来报酬也不错,只是有点担心你还有家里的网店……你觉得这一个月里,你自己在家能行吗?会不会网店和课业都压在你身上,你太累了啊!你要是觉得不行,我马上就推掉这个活儿……”
别、别推掉啊!虽说你的想法只是借此躲到象牙塔里去逃开艾淑乔而已,但是说不定这是你重返大学的契机啊!相比于chéngrén用品店老板,我更希望有一个身为大学讲师的老爸啊!
网店的事算什么啊!从前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都撑下来了,我年纪轻轻又不酗酒,别说让我经营一个月,经营一年都没问题啊!顶多上课的时候用手机当客服,回家挪挪箱子配配货,打电话让快递上门取货就行了!挪箱子还可以顺便锻炼身体,平时我花更多体力打沙袋呢!
于是我不由分说地把老爸给推出了家门,告诉他我一个人在家完全没问题,不但没问题我还能让网店的营业额上升,你要是没编出来教材别回来见我。
老爸迟迟疑疑地嘱咐我说:“那个,我明天会把具体地址发到你手机上的。虽然编教材需要比较安静的环境,不过小麟你有事情千万要通知我,我一定会抽时间出来帮你开家长会什么的……”
“不用不用!你尽管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吧!我经营网店也需要安静的环境!”
很不恰当地在脑海里浮现舒哲欠揍的表情,老爸不在家的话,我把他骗来当“绳模”,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更加惨无人道了。
209间接接吻
老爸一边被我往门外推一边回头嘱咐我:
“小麟啊,你在家可要注意安全,现金和银行卡放在什么地方你都知道,别饿着自己,想吃什么尽管吃,我也拜托曹导演帮忙照顾你了……”
拜托他干什么啊!反正他只会琢磨着把我骗去拍a片而已啊!难不成你希望我变成a片明星然后为家里的chéngrén用品做代言吗?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推带搡地把老爸赶出了家门,路过的邻居还以为我们家发生了什么家庭惨剧。
某大婶跟自己的麻友说:“看新闻没有?有一个妻子亡故的家庭里,小男孩学ri本鬼子扮伪娘,他爸有一天发现女装的儿子和去世的妻子非常像,一个没忍住就把儿子给强‘暴了……”
眯缝着眼睛的麻友啧啧感叹:“这可真惨,太惨了!不过老叶家这是怎么了?干嘛拼命赶父亲走?难道也出了类似的事?”
大婶和麻友仔细端详了我的长相一秒钟,之后得出结论:他爸爸口味可真重!
在忽略了八婆的闲言碎语,并且望着窗外的老爸打了辆出租车渐行渐远之后,我壮志满胸地在客厅里练了一套军体拳,然后开始检查冰箱,检查电脑上阿里旺旺上的留言,检查明天上学要带的,给手机充电,为即将到来的一个月独居生活做准备。
尽管里面可能含有逃避的意味,但是老爸能振作起来,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总体上来说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每当我见到老爸买醉归来,伤心yu绝又不想惊扰我地在书房里无声落泪,我总是忍不住向某个我不知道名字的神明默默祈祷:
——我希望能有一个爱我爸爸的妈妈,只要她能爱我那个没出息的老爸,哪怕她不爱我都没关系。
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太上老君观音菩萨上帝真主超人蝙蝠侠……你们谁实现了我这个愿望我信谁,我说真的。
星期一,阳光明媚的星期一,学生们不愿意上学,上班族想自杀的星期一,对我来说却是崭新的一天,接下来的一个月虽然很少能见到老爸,可是我知道他和我在城市的两端分别战斗着。
这个想法让我热血沸腾。
小芹没有买到跟我同型号的黄风怪手机,她带来学校的是一款贝壳型的翻盖手机,除了外形比较时尚可爱以外,数码功能少得可怜,连网都上不了。
她的电子通讯簿里第一个联系人就是我,而且名称竟然是很不通顺的半句话“叶麟同学充满爱意地”。
这样写的话,我一旦跟她联系,手机屏幕上就会显示:“叶麟同学充满爱意地打来了电话”、“叶麟同学充满爱意地发来了短信”,就算我不厌其烦地屏蔽了她,手机上也会显示“叶麟同学充满爱意地屏蔽了你”,难道你打的是这种主意吗?
混蛋快给我改正常点啊!你这种行为和**丝们yy女神,比如宠物医院的小丁玩三国志9的时候,把从前暗恋过来的女生名字全登陆成手下的武将,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啊?
“喂,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这回你总该记起来了吧?”
不管是出于何种考虑,小芹的手机号码是一定要记下来的,早有先哲说过:了解敌人比了解朋友更重要。
明明可以直接给我打个电话让我看来电显示,小芹却多此一举地双手奉上一张写有手机号的卡通明信片,同时笑嘻嘻地对我说:
“叶麟同学上次给我号码的时候是写在纸上的,我当然也要写在纸上和叶麟同学保持同步了!”
同步个鸟啊!我使用撕下来的草稿纸随便写的啊!纸烂字更烂,王羲之看了以后会气愤得投湖自杀啊!你这么郑重其事的跟我哪点同步了啊!你这工整娟秀的字体,写在一张小猫形状的明信片上,处处都透着恶意卖萌的调调啊!
“不嫌弃的话,希望叶麟同学能把这只小猫带回家收养起来……”
猫?猫在哪儿呢?只不过是一只小猫形状的明信片而已,跑到这里冒充什么有机生命体啊!你以为我会像你那样,把所有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都当成传家宝吗?
如果那样的话,我的子孙辈们一定会一边清点我的遗物一边评论说:
“这些证据显示,咱们的曾曾曾祖父叶麟是个极其无聊的人,生为他的子孙让我感到非常羞耻,不如咱们找到刚才王羲之自杀的那个湖,一块跳下去一了百了吧!”
为了我的子孙后代不至于自寻短见,将小芹的号码输入手机以后,我立即就把失去存在价值的明信片往地上一丢,并且粗暴地踏上了一脚。
“傻瓜才会保留这玩意儿哩!”
“呜呜呜~~~~(》_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