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四两拨千斤……是太极拳啊!我第一次看到能实战的太极拳啊!”
我真想替老爷子喊出“滚你的太极拳啊!就知道太极拳啊!出了个牛鼻子老道张三丰了不起啊!其他流派也一样懂发劲和化劲啊!”
不过老爷子早就嘱咐过我,不认我当徒弟,也不让我认他是师傅,连“yin阳散手”的名字也不准对旁人提。
女学员好不容易站稳之后,又惊又疑地看了看我,我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她咬了咬牙,再次向我靠近,这次没有用旋身踢法,而是中路直进,上身向反方向前倾,同时用脚跟猛然蹬向我的腰腹。
这进攻路线比刚才还凶残啊!怎么这妹子看起来内向,其实争强好胜,输给我一招立刻就恼羞成怒了吗!
但是对于yin阳散手来说,你越是带着怒意攻来,路线就会越单调,我也越容易将你带入我的节奏。
仍然是右手紧握护栏,空出左手,拦在预判轨迹上,只一接触,立刻全面回缩,我的手心和她的脚心之间,仿佛有相斥的磁力,两者若即若离地一块向我的腹肌靠近,终于我的手背紧贴了我的肚子,她貌似一击得手,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却收束腹肌,将她直来直去的力道,向后传导过去。
又是橡胶护栏立了大功!所有的力道都向她返还回去,直接把她给弹飞了,她的白足脱离我的掌握之前,我还恶作剧地在她的脚心上挠了下痒。
更过分的是,因为我此次化劲主要借助了自己的腹肌,一番反弹之后,在外人看来,跆拳道少女完全是被我用腰力给弹出去的,当时我身体前弓,姿势不雅,似乎是在故意模仿ox动作。
“叶掌门武功盖世!只消虎躯一震,就把女刺客给艹翻了啊!”
如果曹公公在现场的话,想必会如此发言吧。
女学员在半空中失去平衡,很丢脸地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倒地的她发出既恼恨又惹人怜爱的叫声,我觉得她xing格中真正的那部分要露出来了。
“师妹,换我上吧!”台下有一个身高体强,络腮胡子很重的人说。
卧槽!你胡子那么重到底几岁啊!18岁以上的给我去任阿姨那边送死啊!
此时的任阿姨趴在相邻擂台的护栏上,瞧着我和人对战时使用的手法,满脸疑惑。
“我不换!”女学员倔强地喊道,“我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我非得打倒他不可!”
说完双足发力,直直向我跑来。
诶?这……这已经小于踢腿的攻击距离了啊!虽然跆拳道之中也有30%的拳法,但是你竟然要用拳法来对付我吗?徐少馆主都要尽量避免跟我进行埋身战呢!
不等我想明白,女学员已经双手揪住了我的上衣胸口,猛地抬起膝盖,直接冲着我的小腹招呼过来。
抓……抓踢法吗?虽然跆拳道中有这种踢法没错,但是妹子你瞄准的位置也太缺德了吧!
情势紧急,我又没有拿yin阳散手对付擒拿法的经验,慌乱之中,我急中生智,利用自己的身高和体重优势,直接往她的脖子上一搂,然后令疲乏的身体自然向前方倒去。
妹子原本怕我挣脱,正使劲拽着我的衣服,如今我突然向她那边倒去,她应变不及,一下子就被我扑倒在了擂台上。
没有了借力的支撑点,她那记膝击也变得绵软无力,根本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反倒有点像主动分开两腿,方便我长驱直入似的。
“你……你耍流氓!”妹子被我压红了脸,拼命挣扎起来。
“从我身下下去!你身上都是汗味!别靠我这么近!”
唉,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是实在是太累,太累了,好想就这么睡着啊……话说身子底下的床倒是挺软的,可是怎么一直在乱晃?
见到我当着三十多人的面,在擂台上公然扑倒女学员,还赖在她身上不起来,下面传来了愤怒的叫骂声:
“喂!你是上门踢馆的,还是上门耍流氓的啊!再不住手我们就报jing了!”
“还报什么jing!一块上!把他给我打得连她妈妈都认不出来!”
啊,我迷迷糊糊地想,艾淑乔确实可能认不出我,不劳你们动手,我本来就没有一个认识我的妈妈。
突然听见任阿姨在旁边的擂台上喝道:“你们要是敢群殴叶麟,我就和叶麟群殴你们所有人!”
似乎任阿姨也看出来我疲劳过度,压住女学员不起来不是故意的,不然的话,作为丈母娘,第一个跳出来教训我的应该就是她吧?
我尽力用双臂撑起上身,想把无辜的女学员放出来,怎料使力使到一半,头昏沉沉的,没撑住又趴回去了。
这一下又把女学员砸得够呛,她发出了“咿~呀”的惨叫声。
别发出让人误会的声音啊!本来咱俩的姿势就够惹人遐想的了,你再拉着长声那么叫,旁人该以为咱们在拍摄恶趣味的ri本a‘v了!
女学员被我的体重压得难受,也顾不得我浑身汗味,对我又啃又咬,又挠又抓,拼了命要从我的身体下面挪出来。也别说,有点成效,本来就宽松的练功服,被她在挣扎当中,扯开了胸前的那一块。
卧槽我当时就jing神了啊!看见了两只比练功服还白的小兔子啊!这妹子居然在练功服里面没穿胸罩啊!
这不像是内向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吧?就连外向到破表的熊瑶月,大部分时间还穿着运动型胸罩呢!你在这么多男学员中间生活练习,却故意不穿胸罩,是要撩拨少年们的chun心,让自己成为被关注的焦点,成为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吗?
按曹公公的话讲:这就叫“闷sāo”啊!
任阿姨作为小芹的母亲,我的“丈母娘”,实在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跳到我这边的擂台,把我像只咸鱼一般滚到一边,把女学员给解救了出来。
女学员委屈地整理好胸前的练功服,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刚才暴露了太多自己真正的xing格,对于以后在男学员当中的“馆花”身份不利,于是抽了抽鼻子,坐在擂台中间抽泣起来。
“我、我被人欺负了~~~~~”
前排的男学员们一个个气得摩拳擦掌,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挂在泼墨山水画的旁边,以告慰小师妹受伤的心灵。
342馆主驾临
虽然男学员都对我虎视眈眈,但是有任阿姨站在我旁边,谁都不敢上來,只是对我发shè着诅咒的脑电波,
女学员在擂台上哭了一阵,发现洠人上來给自己出气,很是失落地走下了台,打开了几个师兄要扶她的手,一个人进到浴室里去了?br /
任阿姨问坐在地上喘息的我:“这几个月,是谁在教你功夫,”
我急忙否认:“洠А洠в校我这是从电视上学的太极拳,是因为那个女学员实力太弱,才显得我很厉害的,”
听我说他们的“馆花”实力太弱,男学员们更加恼恨了,
任阿姨“切”了一声,“要是你看个电视就能学会太极拳,悟xing这么高,你为什么不干脆去学降龙十八掌啊,”
我嗫嚅着说:“那个……有点难度……”
这时,场下那个络腮胡子的男学员冲任阿姨喊道:
“你刚才不是说,凡是在18岁以下的,都可以和这个叫叶麟的人较量……这话还算不算数,”
任阿姨反问他:“你几岁,”
络腮胡子:“我17岁,”
“啊,”任阿姨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络腮胡子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真的,不信我可以给你们看身份证,”
任阿姨突然转头对黄教头说:“给我们拿点矿泉水來,再拿把折叠椅,水桶和湿毛巾也要,”
黄教头不知为什么不敢得罪任阿姨,把内衣背包交给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看管(就是说师兄是萝莉控的那个),任劳任怨地去拿东西了,好像他是任阿姨的家丁一样,
不一会,任阿姨要的东西都齐了,她把我扶到折叠椅上,像是拳击教练一般,喂我喝矿泉水,用湿毛巾给我擦汗,
虽然在众人面前露出这等疲态,任阿姨要负上一部分责任,但是她一边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一边细心照顾我,还是让我很感动,
在任阿姨的吩咐下,我脱下了青姿学园的校服上衣,露出了黑sè背心紧绷下的,结实的上半身肌肉,
场下发出一阵惊叹,有人小声说:“洠想到这小子这么壮,他是老19安∶ǎ逗我们玩啊,?br /
络腮胡子显得有点畏缩不前,
“六师兄,你怎么了,快上去给小师妹报仇啊,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对呀对呀,别看他壮,我看他不是装病,是真病,古人云:趁他病要他命,现在去收拾他最好不过了,”
任阿姨一边擦我脸上的伤口(是徐少馆主留下來的),一边用威压的目光向台下扫去,年轻学员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在任阿姨仍在台上的时候发起挑战,
“你要是休息十分钟,还能再打吗,”任阿姨问我,
我苦笑道:“再休息半小时也不成,”
“这么说,你洠说谎,你真的是跟内衣大盗打架了,?br /
“是啊……徐少馆主很厉害的……”
我洠说徐少馆主是头顶内裤才厉害,更洠说我也是头顶内裤才打赢他的,
任阿姨突然有意提高了音量:“你觉得徐少馆主最难对付的地方,是在哪里,”
我一开始不解其意,耷拉着脑袋回答道:“应该是他对内裤的执着吧……”
“不不不,”见任阿姨脸sè有异,我急忙改口道,“是他的腿法变幻莫测,角度又刁钻,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
任阿姨把声音提得更高:“那,你后來又是怎么打败徐少馆主的呢,”
台下顿时肃静起來,一个个惊诧莫名地竖着耳朵,不相信他们心中的英雄人物会被我打败,
我这才了解了任阿姨的用意,她让我讲述打败徐少馆主的经过,一來可以拖延时间,二來可以起到吓阻众人的作用,
于是我故意慢腾腾地说道:
“这个,要从我第一次和徐少馆主见面的时候讲起了,那是一个chun暖花开的季节……”
于是,我把在大宁江边,偶遇徐少馆主以及4个泼皮无赖,他们如何欺负一对小情侣,如何被我1v5全部干掉,尤其是鸭舌帽唐江被我处于“除草机之刑”,以及怯战的徐少馆主掏刀子被我一脚踢飞,全讲得绘声绘sè,巨细靡遗,耸人听闻,历历在目,
学员们一开始有人指责我胡说八道:“徐少馆主不是那种人,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但是当我讲到唐江说过的那些话,以及唐江脸上的伤是怎么來的,一些学员犯起了嘀咕,
络腮胡子双掌一拍,恍然大悟道:“你……你就是唐江说的那个,很厉害的同xing恋,,”
“你特么才是同xing恋呢,”我骂道,“那是唐江打不过我,故意给我造谣的,”
“也是……”有人说,“如果是同xing恋的话,就不会对小师妹耍流氓了……”
接下來,我讲了今天和徐少馆主的第二次交锋,这次,就必须省略一些事实,完全不提内衣的事,
并非我要在众人面前为他遮丑,只是如果提起他头顶内裤,就免不了把我头顶内裤的事情也一并说出去,
于是我删除了所有不必要的细节,把今晚的决斗想象成一部高水平的武侠电影,靠着脑内的回忆和深加工,将这场比武描述的惊心动魄,棋逢对手,还自作主张地把天气改成了疾风骤雨,电闪雷鸣,
虽然我说的话有许多不靠谱之处,但是对徐少馆主的功夫,还是做了客观而公正的评价,也很好地归纳出了他的武术风格和攻守特点,让众人不得不相信我和徐少馆主曾经交手过,
我讲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矿泉水,任阿姨盯着远处的挂钟,小声说:
“继续往下编,现在快10点了,徐金胜差不多该到了,”
仿佛为了证明任阿姨的话一样,黄教头到接待处走了一趟以后,兴冲冲地跑了回來,边跑边说:
“馆主已经到了,他把车停稳了就进來,任女士,有什么话,您可以跟馆主好好说……”
比预计的还要快,入口处立即传來了脚步声,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聚拢了过去,
一个身高1米8以上的男人走进了练功场,
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他的白sè练功服反shè着耀眼的光芒,让人意外的是,他的脚居然看不出千锤百炼沉淀下來的暗sè,居然同样很白,
再去看他的双手,竟给人以文质彬彬的感觉,只是右手中指的第二个指节上,有这一处椭圆形的老茧,不知道是练什么功夫留下的,
最后看他的脸,一副黑框眼镜,显示出十足的学者风范,高挺的鼻梁下面,线条柔和的嘴唇荡着一抹属于chun天的笑意……
话说看上去似乎好面熟,
不光是我,连任阿姨都愣了,
这……尼玛这个人不是我老爸吗,,他右手中指上的老茧,不是因为长年握笔写字留下來的吗,
我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这是什么情况啊,你怎么会是这里的馆主啊,难道徐金胜是你的另一个身份吗,我原以为你是超级苦逼男,洠想到背着儿子建17苏饷创蟮氖乱德穑你会武功我怎么从來不知道啊,而且你肯定有另一个家庭另一个妻子吧,难道徐少馆主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吗,这就完美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头顶内裤时都可以11映龀5氖盗Π。?br /
我居然,居然还在为了欢乐谷情趣店的那点生意劳心劳力,,你有这么大的产业,至少雇个做菜知道放多少盐的保姆,给我做晚饭啊,一想到你借口醉酒夜不归宿,实际上却是和另一个家庭温馨和睦,我睚眦俱裂了啊,洠天理了啊,我的爸爸和妈妈都是人渣啊,我要眜瓷缁幔我要强推了班长,强推了宫彩彩,强推了熊瑶月,强推了衝郏貌似这个不用强推),然后钻进深山去当野人啊,?br /
黄教头,以及三十來个学员,却跟我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
“请问,您是哪位,”
老爸呆得一呆,不禁红了脸,把他身后走着的一个身材肥胖,同样戴眼镜,穿练功服的人拉到了前面,
“我就说走错路了吧,这边不是厕所,”
老爸责怪道,我才反应过來,跟他在一起的胖子,貌似就是请老爸去编教材的某大学副校长,他的老同学,
卧槽走错路了你们不早说,刚才简直要把我吓死了啊,而且虽然这里也是东城区,距离大学城想必不远,但是你们两个到这來干什么了啊,你们穿着练功服是要闹哪样啊,老爸你不是昨天才解除隔离被放出來吗,
还洠y鹊轿曳10剩任14滔纫徊轿实溃?br /
“你……你跟踪我干什么,”
老爸这才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老邻居任阿姨,在擂台上不知在干什么,
“我、我洠Ц踪你啊,”老爸冤枉地说,“是我的老同学,为了庆譶医獬隔离,带我到这间跆拳道馆來放松一下的,不骗人,道馆开设的‘职业人士12骨’真的很有意思啊,那些特制的木板19┩罚一劈就碎,有好多人甚至西服都洠Щ唬就在那里娱乐减压啊,”
任阿姨一扭头,不理老爸了,我和老爸寒暄了两句,他听说我和任阿姨是过來踢馆的,露出既担心又好奇的表情,
这个时候,正牌的跆拳道馆馆主,徐金胜,才挺着接近1米9的身材,穿着西服走进了练功场,
343幸亏我长残了
徐金胜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在他身后,跟着他的儿子,低头不语的徐少馆主。
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徐少馆主,脸上还带着被我留下的伤痕,旁观的跆拳道学员虽然心感疑惑,但是看见气氛凝重,都不敢上去问。
至于正牌馆主徐金胜,他前庭饱满,鼻子很大,眼睛却很小。
虽然很小,但里面jing光四shè,显示出很强的内家拳修养。
不,其实我看不出来对方有没有内家拳修养,只是武侠评书里都这么说,我就跟风了一下。
“这不是任家的二小姐吗?”徐金胜做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他举起手,掌心向上,比了比练功场尽头的办公室。
“有话,到里面谈吧,我儿子得罪了你,大概的经过,我也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任阿姨露出“算你识相”的神情,手扶护栏,轻松跃下擂台,和徐金胜并肩走向了办公室。
刚走出几步,又回头招呼我说:
“叶麟,把那个背包拿给我!别到时候说咱们没有物证!”
在折叠椅上坐了一会的我,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我在老爸的帮助下爬下擂台,去找黄教头要内衣背包。
黄教头一指场边长椅上坐着的小学员,“我刚才交给他了。”
我步履蹒跚地走到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面前,却见他将背包放在大腿上,目光呆滞,好像人生观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卧槽,你打开背包看了吧!我特意嘱咐过黄教头,里面的东西非礼勿视,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啊!这个眼镜男孩看年纪绝对是小学生,让他一下子看见这么多偷来的内衣(说不定有一部分还是原味内衣),会颠覆他的三观,影响他今后的人生路啊!
万一这些内衣让小男孩觉醒了奇怪的属xing,长大以后也去偷内衣,那么内衣大盗不是就香火传承,后继有人了吗!
我从他手里接过内衣背包,对浑浑噩噩的他说:
“小朋友,你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长大了以后可不要去偷内衣啊!”
小男孩意识不清地重复道:“内衣,内衣……”
尼玛好像是僵尸啊!好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面,呢喃着“脑子,脑子……”的僵尸啊!为什么徐少馆主被我打败了就变成了内衣大盗,这个小男孩只是跟我有那么一丁点关系,未来也要走上危险的道路啊!为什么我有一种会教唆别人偷内衣的奇怪能力啊!这种超能力一点用也没有赶快给我消失啊!
从后面赶上任阿姨,把内衣背包递给她之后,她和徐金胜,以及灰头土脸的徐少馆主,走进办公室并且关上了门。
还以为会让我也充当人证呢,不过,在外面等着也好,省着和徐少馆主哪句话不对付,再动手打起来。。我现在剩下的体力绝没有他多了。
我大马金刀地坐在场边长椅上,喝着跆拳道馆的免费矿泉水,老爸和他的副校长同学,也坐到我身边,跟我亲热的聊天。
仔细一看,我从前多次见过老爸的这位同学,记得大家背后都叫他小名“狗剩”来着吧……
于是我满含敬意地向他点头致意,“狗剩叔……”
立即挨了我老爸一个栗凿,“怎么说话呢!狗剩也是你叫的?叫何叔叔!”
然后又向老同学赔笑道歉说:“小孩子不懂事,狗剩你别跟他计较啊!”
何叔叔一张胖脸尴尬的不行,眼角的鱼尾纹如同包子褶似的。
“老二,你说话也太缺德了,叫我老六也行啊!”
何叔叔论起了他们当年在大学寝室的排行。
“唉,几年不见,没想到小叶子都长这么大了……”何叔叔看着我,慨叹时光荏苒,“小叶子长得,长得越来越有男子汉气概了……”
诶?何叔叔你怎么满脸遗憾啊!如果我越来越有男子汉气概了,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啊!原来你不是在夸我的肌肉,而是在叹息我的脸长残了啊!不愧是副校长,说人难看也这么委婉啊!
“回想起小叶子八、九岁的时候,个子也不高,长相倒十分清秀,那时我老婆可喜欢你呢!一直跟我念叨,让我家女儿跟小叶子结一个娃娃亲呢!”
“不过,现在小叶子这么高了,我家女儿才1米6,怕是配不上他喽!”
我靠狗剩叔你这个便宜岳父!看我长残了立即就悔婚了啊!我才不稀罕你女儿呢!我这种背负天命之人,将会开创一个空前绝后的庞大后宫啊!
这个时候,方才被我打败,去淋浴室洗澡的女学员,换了一身雪白的新练功服,头发上挂着未干的水珠,她把绿sè腰带系得特别紧,以突出胸、臀的曲线,让自己更引人注意。
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之后,她直直地向我走来。
诶?还没打够吗?我是借助橡胶护栏才占到上风,以我现在的体力,在平地上打不是你的对手啊!
没想到她要找的人却是何叔叔,她走到何叔叔面前,娇嗔了一声:
“爸爸,你怎么过来了?以前不都是妈妈来接我吗?”
“哎呀,菱菱,你妈妈的车送去年检了啊!”何叔叔笑着搔了搔稀疏的头发。
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又冲着我老爸礼貌地弯下了腰,“叶叔叔好,您也过来了?”
“是啊,”老爸笑嘻嘻地说,“你父亲带我去‘商务人士发泄区’瞎玩去了,没耽误接你回家就好了。”
尼……尼玛啊!这个女学员是何叔叔家的小孩啊!我在擂台上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她不会向爸爸告状吧?
果不其然,问候过爸爸以及爸爸的同学以后,女学员对着坐在长椅中间的我一指,眉宇间颇有不平之sè: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坐在这里!”
我羞愧地低着头不说话。
何叔叔忙给我俩介绍:“这是你叶叔叔家的小孩,名字叫叶麟,在西城区上初二。叶麟,这就是我家女儿,她叫何菱,我和她妈都叫她菱菱,她在东城区和西城区交界的那所女校,上初三。”
女校?因为在女校里见不到男生,所以跑到男生占多数的跆拳道馆来,享受被众人拥簇的快感吗?在长辈面前倒显得很有礼貌,何叔叔说不定还以为女儿是表里如一的淑女呢!
何菱听到爸爸的介绍,血气上涌,差点没背过气去。
何叔叔却完全没注意到女儿的反常,仍然拿我们逗趣说:
“瞧瞧,你们的名字其实挺押韵啊!麟,菱……老二,记得柳永有首词就叫做《雨霖铃》吧?”
“那倒没错,”老爸诗xing一起,吟诵起来,“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别吟了!没看见何菱恨不得把诗词里的柳枝条拽出来,套在我脖子上把我勒死吗!
“他只上初二?”沉默了好一会,何菱带着怀疑的语气问道,“我还以为他是高中生呢!”
“不好意思,我儿子长得有点超出规格。”老爸拍着我的后肩催促道,“何叔叔的女儿比你大一岁,快叫姐姐!”
我支吾着叫道:“菱菱姐……”
啊,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大宁江上,夏天会浮在江水上的菱角了!外壳又硬又黑,还带着两个能把人扎出血的尖头,但是如果掰开的话,里面的果肉是又白又光滑的,禁不住让我联想起今天在擂台上看到的小兔子啊!
被我叫了一句“菱菱姐”,何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估计心里恨不得立即把我踢死,但是当着父亲的面,又不能发作。
“你叫叶麟是吧?”为了不让父亲等的太长,她回应道,“你的功夫挺威风嘛!”
我面sè尴尬:“就是一些三脚猫功夫……”
何菱更生气了,我大概是说错了话,如果我是三脚猫的功夫,被我打败的她,岂不是连三脚猫都不如?
“那么叶麟弟弟,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
她扔下这句绵里藏针的话,就跟爸爸说想要回家,让爸爸立刻开车送自己回去。
“再等一会行不行?”何叔叔问,“我想把你叶叔叔也捎回宾馆去。”
老爸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一会和小麟一块走就行!老六你先回去,别耽误了孩子休息!”
何叔叔禁不住女儿催促,面带歉意地先行离开了。
趁两人的父亲没注意的时候,何菱转过身,攥紧拳头对我做了一个jing告的手势。
以后还打算报复我吗?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穿胸罩啊!
看见何菱离开,馆主又不像是要和任阿姨真人pk的样子,男学员们也零零散散地回家了,最后只剩下几个特别好奇的学员,以及黄教头在办公室外面等着。
因为已经没人再使用练功场,主要灯光也被关闭了,只剩下用于走路的一排小灯。
办公室门很厚,很隔音,但即使如此也能模糊听到任阿姨的高频指责声。
大概商谈了快40分钟,几个学员也受不了无聊,全都走了,只有黄教头还很苦逼地陪着我和老爸。
又过了10分钟,任阿姨终于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出来,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背后的徐金胜也并没有特别挫败的表情,似乎达成了双方都能满意的协议。
344极度可疑
据任阿姨讲,徐金胜虽然身为黑带八段高手,跟自己讲话却相当客气,一句一个“是我管教无方”,最后弄得任阿姨也没了脾气,就接受了对方的道歉。
原来,这段时间徐金胜也发现了儿子的异常,本以为儿子不再领着人到街头惹事,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居然在家里发现了匿藏的几百条女xing内衣,略一盘问,儿子很怕父亲,只好承认自己就是坊间盛传的内衣大盗。
但是承认归承认,还是禁不住内衣的诱惑,每当父亲看不住的时候,就跑到外面去继续大盗事业,徐金胜训斥了他许多次,都不能让儿子回心转意。
没想到,和我大战一番以后,他回家主动对父亲说,他终于看到了偷窃内衣是怎样一种可耻的行径,尤其是看到头顶8、9条内裤,浑身挂满胸罩的某人,让他意识到自己从前是多么变态,所以,一定要在自己也变成某人一样之前,悬崖勒马,再也不偷内衣了。
卧槽你说的不就是我吗!明明是个内衣大盗,居然嫌弃我的模样变态吗!想要悬崖勒马的话,在自己嗅内裤的时候照一下镜子,不就省了很多工夫吗!
至于任阿姨受的损失,徐金胜先让儿子低头道歉,再提出要十倍赔偿,任阿姨摇手说不必,告诉徐金胜,只要你以后挣多了钱,捐一点给妇女儿童基金会就好了。
总而言之,任阿姨出了胸中一口恶气,徐金胜也欣喜于儿子主动悔改,更感谢任阿姨给自己留了面子,虽然打昏了不自量力的吴教头,毕竟没有伤到年轻学员,也没有公开宣扬儿子偷内衣的事。
对于让儿子洗心革面的我,徐金胜也表示出了极大的善意。
“听说,任二小姐曾经,曾经叫你‘女婿’?哈哈哈哈,小子你艳福不浅啊!过来!跟我儿子握个手!你们也算是不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