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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博士你自己怎么样？”喝了一杯他递过来的水之后我问道，“你的身体里还残留有bwk的影响吗？”
“经初步检测应该没有了，”郁博士懊恼地撇了撇嘴，“我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想到对自己进行一次全面的体液测试。 幸亏bwk喷雾版和浸泡版都只能向受害者植入一个命令，我除了忘掉一些记忆以外并没有遭受其他的损失。”
“等等，”我狐疑道，“既然那些记忆你已经忘掉了，怎么可能又想起来呢？”
郁博士笑了笑，“因为人脑删除记忆的方式类似于电脑硬盘，而你也知道，就算是清空回收站并且格式化硬盘，数据还是有可能被找回来的。从我的例子也可以看出，即使是浸泡版bwk也存在有效期，如果在一段时间——姑且认为这段时间是两年——之内得不到再次浸泡，那么就无法再执行最初的指令了。”
什么破玩意儿嘛！缺陷这么多的bwk，艾淑乔居然还打算靠着它来统治世界进而成为神？生物学母亲这么中二，作为她的生物学子女我也羞耻度爆表啊！
苏奶奶老当益壮，精神矍铄，没过多久就指挥水电站的员工扑灭了古墓大火，古墓上方的鬼屋虽然烧成了灰烬，但是下方的砖结构基本得到了保留。
“不要派人下去勘探，下面可能还有未引爆的炸弹或者陷阱，”郁博士给苏奶奶打了一通电话，“大家在安全位置外待命休息，我会派出搜救机器人下去查看的。”
“搜救机器人？”我眨着眼睛，“是逼兔吗？”
郁博士苦笑了一下，“逼兔才不肯干这种苦差事呢！是我从前研制的一些排雷机器人，只是做了适当的修改。”
看着004、005控制搜救机器人进入现场，我注意到这些机器人的大体结构跟智能手表的蛛形形态很接近，只不过外壳要粗糙许多。
“它们有统一的型号吗？”我问，“如果没有的话，可不可以叫他们a器人？”
“当然可以，”郁博士点了点头，“我采用这种结构设计也是受了你在梦境轮回中遇到的那种机器人的启发，既然如此，以后我就叫它们a器人。”
我把目光移向智能手表变成的微型a器人，此时它为了更好的充电已经趴伏在了无线充电板上。
郁博士看向窗外，“其实我不认为那些大型a器人能搞到什么情报，克林格他们的撤退不是仓促为之，再加上爆炸这么剧烈，一定是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被他们毁掉了。”
“不过——”郁博士语锋一转，“幸亏他们百密一疏，没有想到我帮你制作的手表可以变形成微型机器人，所以在他们引爆炸弹之前，我可爱的小机器人还是在古墓里四处流窜，拍下了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是关于什么的情报？”我好奇起来，“里面包括可以指证艾淑乔的罪证吗？”
郁博士皱了皱眉头，“恐怕在古墓实验室里根本就没有过那种东西。小机器人拍到的只是一些实验器材和毁损了一半的文字材料，而且文字材料还是用密码写成的……”
我大失所望，“那岂不是相当于什么都没有？”
“可不能那么说，”郁博士指了指他佩戴的谷歌多媒体眼镜，那个眼镜跟我的智能隐形眼镜一样可以和小茵直接进行联系，“有圣婴的逆天计算能力在，解开密码只是时间问题。我估计咱们得到的是bwk的药理学情报，如果信息足够完整，说不定我也可以自主制造bwk，以及研究出对它的反制药物。”
郁博士的话燃起了我心中的希望。
如果能做到的话就太好了！且不论009和王修武，霍江东的洗脑是绝对应该逆转过来的——就算他只有小芹的哥哥这一个身份，我也不能眼看着他违反自己的意志给艾淑乔助纣为虐。
“郁博士，如果要制作bwk的解药，你是不是也会需要我们兄妹俩的血？”
“可能的确需要你们的配合，”郁博士回答，“不过我会非常珍惜地使用艾米的血，不会让她再因为贫血而昏倒的。”
我觉得自己一丝不挂的时间太久了，就让郁博士随便拿来两件合身的衣服穿了上去，这时却有一辆警车停到了古墓废墟附近，科学幸福教的人群因而产生了一阵骚乱。
我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两个下车的警察里面有一个穿着灰色风衣，体型和动作都非常像是马警官。
你妹的！真是哪里都有他！郊区发生爆炸确实会引起警察注意，不过也犯不着劳您大驾吧！
“听说这场爆炸跟叶麟有关？”郁博士的手机开着免提，直播着那边的情况，“古墓下面还有化学实验室？这绝对是一个制毒窝点对不对？叶麟人呢？他别以为毁灭证据就可以平安无事了！”
真令人头疼，不过这种情况下我还是应该出去敷衍一下马警官，省得他干扰大型a器人对古墓废墟的探索。
1183国家利益
“叶麟，老实交代！这个地下化学实验室是不是正在制作毒品？你是不是跨国毒品组织的负责人？”
我刚刚走近冒着浓烟的古墓废墟，马警官就走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问道。
说bwk是一种毒品倒也并不十分过分，只不过指责我是国际贩毒组织的首脑，想象力就太过丰富了。
因为我是大资本家艾淑乔的儿子，所以就是跨国毒贩吗？你怎么不用自己的膝盖想想，如果我有那么多钱，犯得着冒着被枪毙的危险贩毒吗？中国对毒贩量刑极重，这是连美国网友都羡慕的事，如果我想贩毒，至少应该跑到美国贩毒吧！
对于马警官的无端指责我摆了摆手，“开什么玩笑，我只是被绑架到这里来的！我妹妹的保镖团队里出了内奸，我跟踪他反而遭到了绑架，他们事后为了毁灭证据就把自己的基地给炸了，我好悬没跟着挂掉呢！”
马警官指了指脚边草地上带有化学残液试管碎片，“如果是普通的绑架犯，为什么会特地改造古墓作为基地，而且基地内为什么会有这种试管？”
我两眼上翻看着天上的月亮，“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这些绑架犯是兼职的盗墓贼，他们正想用强酸溶解墓室内门也说不定……”
偷眼瞧瞧身后，004和005遥控着a器人已经钻入了古墓废墟，我知道自己应该拖住马警官，尽量争取一些时间。
“那个……马警官你一直对我有偏见，不过不要紧，今天说不定是一个解开误会的机会。”
我卖关子卖到一半不往下说了，果然马警官好奇道：“是什么样的机会？难道你想说这里存在对你有利的证据？”
“不错，这废墟下面有一件物证可以证明我是百分之百清白的！可是在它被找出来之前，我不能告诉你它是什么。”
马警官满面狐疑，“你在忽悠我吧？一件物证顶多证明有罪的是别人，却不能证明你绝对无罪……”
“这件物证可以！”我斩钉截铁道，“毫不夸张的说，马警官你只要看到这件物证，就会明白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冤枉了我！你不但对不起我，也对不起在缉毒斗争中牺牲的赵大队长！你不但对不起赵大队长，也对不起含辛茹苦抚养你的父母！你不但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也对不起抛头颅洒热血革命先烈！你不但对不起革命先烈，也对不起……”
“够了！”马警官似乎看出我想拖延时间，他双眉一挑把眼一瞪，“真要有那种证据的话你就赶快把它拿出来，不要在这里跟我多费唇舌！”
我双肩一耸两手一摊，“我当然想了！我比你还要想呢！可是你也看到了，绑架犯们炸毁了古墓基地，那件重要证据也被埋在下面了，想要得到证据必须挖开废墟才行！于是问题就来了，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强你妹啊！”马警官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山东蓝翔的梗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玩腻呀！你们在遥控什么东西进行挖掘？不是要挖掘证据而是要毁灭证据吧！都让开！谁不让开就是妨碍警察执行公务！”
苏奶奶旁听了半天，这时拄着拐杖走过来了。
“怎么，小叶子你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警察要抓你啊？”
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我和马警官中间，马警官见苏奶奶年纪至少在八旬开外，暂时也没敢轻举妄动。
苏奶奶无论从辈分还是功夫上都很值得尊敬，我连忙躬身道：“苏奶奶您也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我确实面相凶了点，可是从来不敢违法乱纪啊！完全是马警官他以貌取人，觉得我长得像是要犯大案要案的模样，所以就天天盼着我犯大案要案……”
“那可不好，”苏奶奶眼神一转望向了对面的马警官，用拐杖头点指着他说，“你老大不小一个人了，难道不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叶麟这孩子虽然当不上什么文明楷模，但也不是作奸犯科之辈！反正以后我的孙女婿能找到跟他差不多的人，我就知足了！”
那啥，苏奶奶您的孙女不就是苏巧吗？当面这么夸我，可是让我有点脸红啊！
马警官看了看废墟那边，又回来看了看苏奶奶，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
“不好意思，我正在执行公务，麻烦您老让一下，您不让也不要紧，我从旁边过……”
马警官说着就要从苏奶奶右边绕过去，哪想到苏奶奶身子一歪，一个趔趄就挡在了马警官面前，并且身体刚接触到马警官的风衣，整个人就重重地向后方跌去，“哎呦”一声躺在草地上了。
“撞人了！警察撞人了啊！”苏奶奶把拐杖一扔，故意用显得苍老和虚弱的声音发出了哀鸣，“我这把老骨头哪经得住年轻人撞啊！我要死啦！现在就要死啦！可怜我还没有抱上重孙子啊……”
我勒个去！苏奶奶您这招跟“阴阳散手之碰瓷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早知道您和任老爷子这么合拍，我就在任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介绍你们认识了！说不定还能发展成一段感人至深的黄昏恋呢！
马警官不傻，一眼就看出来苏奶奶是装的，他气哼哼地想绕过去继续往前走，但是水电站的员工们围过来挡住了他。
这些水电站员工全是科学幸福教的信徒，他们在水电站工作是为了供给圣婴所需要的巨大电能，同时也负责看管圣婴放在帝王大厦以外的部分服务器。苏奶奶作为监督经常在水电站行走，一向被这些人当做是自己的头领。
“喂，警察把老人撞在地上起不来，就这么走了？还有没有王法啊！”
一个工程师模样的戴眼镜中年人说道。
“没错！”一个波浪发的妇女附和道，“苏奶奶九十多岁了，哪禁得住你撞？赶快开警车带苏奶奶去医院！”
你一言我一语，这些科学幸福教信徒把马警官和他的副手包围起来，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往前走一步。
苏奶奶则演技很好地继续在地上躺着，呻‘吟道：“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马警官眼见一只a器人叼了一块衣服碎片出来，知道我们有高科技的不次于蓝翔的挖掘设备，心中立即焦躁无比，他摸向自己腰间的佩枪，似乎是想鸣枪示警。
“小马，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让我们来处理。”
从夜色中走出九名面色严肃的男人，为首的一个中年人令我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而他身后的八个人全都穿着暗色调的迷彩服，手中虽然没有拿着武器但腰间都鼓鼓囊囊的，应该是有备而来。
马警官回头看了看那个中年人，惊讶道，“姜处长？您……这件事怎么会引发国安局出动？”
我听到姜处长这个名字之后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修鞋大叔在国安局里边的上司！他来菜市场劝修鞋大叔复职的时候，我曾经和老爸一起见过他一面！
姜处长穿着领导常穿的那种不太合身的西服，在月色下双手倒背，回答马警官说：“叶麟很早就进入我们国安局的视线了，只是我们一直没有走到明面上来而已。你回去吧，叶麟不是毒贩，他身上的问题要比毒贩严重得多。”
听姜组长这么说，马警官一开始显得很失落，但是很快两眼就重新变得炯炯有神了。
“叶麟，我真没看错你，原来贩毒都入不了你的眼，你竟然开始出卖国家利益了……你等着吧，虽然不是我亲手逮捕的你，但是你服刑之后，我一定会去监狱里好好嘲笑你的！”
说完这句话马警官就分开包围自己的科学幸福教教徒，和自己的副手一起走回了警车，并且开车离去了。
国安局是维护国家核心利益的存在，职权方面比缉毒警察要高出不少，从保密性这方面来说马警官就没有留下旁听的理由。
“诶？这么年轻的好手我已经很久没遇到过了，而且居然一下子有八个……”
苏奶奶结束了演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目光在姜处长身后的八个人身上流转。
“见笑见笑，”姜处长向苏奶奶行了一个武林人士的拱手礼，“这是我们局里的‘八大金刚’，我带他们来不是为了示威，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我顺着苏奶奶的目光去看了看那八个人，果然一个个身高马大，孔武有力，估计全都是特种兵。
“你说你们早就注意我了？”虽然看上去是对方战力比较强，但是我方也有三、四十人的队伍，人多势众之下我并没有胆怯，“你们都知道些什么？说我的问题比贩毒还严重，难道你们想把我抓走吗？”
姜处长摇了摇头，“刚才我说那番话是为了把小马支走。根据我们的长期观测，你并没有有意损害中国的国家利益，而且还属于可以拉拢的对象，倒是你身后的那两个人……”
我一愣，回身看了看戴眼镜的工程师还有那个波浪发的中年妇女，“他们怎么了？难道他俩伤害了中国的国家利益？”
姜处长伸手向远处一指，“我说的是更远处的那两个人！代号004和005，伪装成你妹妹的保镖，其实是美国的fbi对吧！八大金刚听我的命令，立即把那两个美国特务给我抓起来！”
1184国安局和中情局
非法进入我国境内的美国特务004、005在未动用热兵器的徒劳抵抗之后，束手就擒了。
国安局的“八大金刚”里面有两个面相显老，长着络腮胡子的人，战斗力尤其碉堡。
据说这两个人是从部队的炊事班调上来的，原本属于炊事兵。
在一般人的认识里，炊事兵似乎和文艺兵同属于战斗外编制，但是在某些部队里这个常识会被完全颠覆。
我记得老爸在饭桌上曾经半开玩笑的给我讲过：中国陆军的炊事班只有训练尖子才能进去，剩下的训练不足的人被编入战斗班，每天继续接受训练。
炊事班的战斗能力一枝独秀，貌似是因为炊事班在战场上经常要带着一大堆炊具走在大部队前面，要求在大部军队到达前就做好饭，这样士兵们吃了饭才有力气打仗。而走在前面往往意味着容易遭遇敌人的侦察部队，所以战斗力必须过硬，不然大部队就没有饭吃了。
在我军战史上，炊事班的上镜率不是一般的高，中印自卫反击战的时候，中国就曾经有一个炊事班俘虏过印度的整个一个营。
对于中国陆军的对手来说，还有更加坑爹的一个问题，那就是——中国的炊事班本身就已经是难啃的硬骨头，但是如果费尽力气消灭了炊事班，会导致剩下的战斗班集体进入狂暴状态（因为中国人“民以食为天”，没饭吃了能不狂暴吗？）无论如何，004和005转瞬间就被八大金刚（尤其是其中两个炊事兵）给俘虏了，由于004和005不是科学幸福教的成员，又被指证是美国特务，苏奶奶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帮我。
“无关人士请撤离，”姜处长对着科学幸福教的信徒们说道，“我们只需要叶麟、郁博士和他们的搜救机器人留在这里就可以。”
郁博士这时已经离开了房车，提着一个金属箱走过来了，他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把恢复了手表形状的智能手表还给了我。
“你们要征用我的机器人当苦力吗？”郁博士在户外点燃了一支烟，“我可以留下教你们操作机器人，但是叶麟留下有什么用？”
姜处长含糊地回答：“有些事情我需要跟叶麟谈谈……”
“你不会把我和郁博士干掉吧？”我直截了当地问。
姜处长被我逗得笑了起来，“哈哈哈，怎么可能呢！如果我要把你们干掉的话……”他伸手一指外围的科学幸福教信徒，“就不会留下这么多目击者了！”
这倒也是，我就姑且留下来看看国安局有什么话说，并且打听一下004、005会遭到怎样的处置好了。
“反正我老太太看得很清楚，听得也很清楚，”苏奶奶在带领科学幸福教信徒离开之前对姜处长警告说，“要是叶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们的！”
话音未落，右手一甩，顿时有一枚银针从她的袖子里激射而出，将20米开外一条盘绕在枣树上的蛇牢牢钉死在上面。
姜处长的额角不由得流下一滴冷汗，“苏奶奶，我们仔细调查过您的背景，知道您的银针神功非同凡响。不过传给您这门神功的师傅当年背井离乡就是为了不让这门神功被日寇所用，属于一等一的爱国者——在国家利益面前，希望你能容许我们借用一下叶麟吧？”
“哼，好借好还，再借不难。”苏奶奶冷冰冰地抛下这句话，就带领着科学幸福教信徒们撤退了。
郁博士让他们开走了艾米的房车，似乎是打定主意今天要坐国安局藏在山丘后的那两辆越野车了。
接下来大家分成了三部分，郁博士教授两个炊事兵操纵a器人探索古墓废墟，姜处长领着两个特种兵请我到越野车上“喝茶”，其余的人则负责巡逻和看守004跟005。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004和005？”坐到越野车的副驾驶位上之后，我问主驾驶位上的姜处长。
“可轻可重，”姜处长的答案仍然十分模糊，“就要看你怎样配合我们的工作了。”
“也就是说要和我做交易吗？”我摸了摸左腕上的智能手表，有点后悔没有提前戴上智能隐形眼镜，不然的话就可以接收小茵提供的实时资讯，在和姜处长的谈判当中更容易占到上风了。
姜处长倒是挺开诚布公，没等我问，就讲出了他们掌握情报掌握到了何种程度。
中国的情报人员也不是吃闲饭的，一盏茶的功夫，姜处长就让我相信我能够向他隐瞒的情报屈指可数。
艾淑乔露出冰山一角的阴谋、我和艾米可以研制bwk的特殊体质、人工智能程序圣婴的存在，甚至小芹的父亲是香港三合会堂主的情报也没有落下。
似乎只有我的智能手表拍下来的那些加密文档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了。
“既然你们每一步都了解的这么清楚，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和我面谈？”
在我的认识里，中国国安局和美国中情局、俄罗斯克格勃属于同等层次的存在，面对情报特工人员我不敢有丝毫大意——他们提供的那杯茶直到放凉我也没有喝。
“这是有客观原因的，”姜处长倒是一杯茶一杯茶地往自己肚子里灌，“总之，现在的形势迫使我们不能再继续躲在暗处了，绝不能被‘他们’抢了先。”
“他们？指的是美国人吗？”我纳闷道，“美国政府早就抢到前面去了啊！我估计他们已经和艾淑乔定下了什么肮脏的交易……”
“我说的不是美国政府，”姜处长沉下脸来，“美国政府虽然肮脏，毕竟是有理智的，bwk就算落到他们手里也不会引发全球性问题……”
那可未必，我心想，预测帝小茵曾经计算过，bwk无论是落到美国政府手里还是落到中国政府手里，都有极高的可能引发人类文明毁灭，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我可要慎重一点。
“叶麟，艾淑乔有意在世界的多个地点散布喷雾型bwk，已经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你觉得这种能将人洗脑的东西，谁会最感兴趣？”
我顿时浑身一颤，“恐怖分子！极端恐怖分子是最希望得到bwk的！有了bwk，他们就能制造出更多的人体炸弹！”
“不光是人体炸弹，”姜处长满面阴云，“恐怖分子还可能利用bwk获得某些小国的核武器发射代码，那些极端狂热者是没有任何理智的，一旦被他们得逞，那么等待人类的或许就是核战争跟漫长的核冬天……”
“有证据证明恐怖分子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姜处长递给我一个军用平板电脑，上面打着“绝密”标签的图文资料内容是：飞往美国的埃博拉病毒携带者回忆，曾经有私人医疗机构以治病为借口对他进行过不明液体浸泡，此后他就产生了强烈的去美国探亲的想法。
“也就是说，有人想把埃博拉病毒传到美国去吗？”我粗略浏览了一下资料，然后把平板电脑还了回去，“艾淑乔她自己就在美国，没有理由这么干吧？”
姜处长摇了摇头，“她的想法是很难预测的，种种迹象表明她在策划一个非常巨大的阴谋。美国政府一开始跟艾淑乔合作，是因为军方想获得艾淑乔的研究成果，但是艾淑乔现在的研究已经开始危害美国的本土安全，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中美双方将要站在同一战线上，来彻底铲除艾淑乔在世界各地布下的研究窝点了……”
“等等，”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中国和美国这两个庞然大物要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她一个人？犯得着这么杀鸡用牛刀吗？而且你们既然都打算联合了，为什么还要把004和005逮捕？”
姜处长先回答了我第二个问题，“逮捕004和005是为了做样子给那些科学幸福教教徒看，同时也可以向艾淑乔那里放出一枚烟雾弹，其实咱们俩在这里喝茶，004和005在另一辆车里也没有受委屈。”
嘿，原来我白担心了！看来中国政府和美国政府出于打击恐怖分子的共同需要，又达成了某种肮脏的交易呀！
顿了顿之后，姜处长开始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作为跨国大资本家，艾淑乔可以把bwk这种生化武器隐藏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只靠美国或者只靠中国，根本不可能做到斩草除根。如果她为了拼个鱼死网破，最后从自己的秘密基地发射生化武器污染大气和海水，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有那么严重吗？”我表示怀疑，“bwk虽然挺危险，但是总不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范围吧？”
姜处长的语声突然变得急促，“现在的bwk并不是最终版本的bwk，而且到时候艾淑乔为了报复，可能会使用更凶残的化学毒剂！所以说中美政府要对艾淑乔隐瞒双方已经开始合作的事实，并且十分谨慎地小心收网，务必毕全功于一役，在艾淑乔最松懈的时候逮捕她！”
好嘛！艾淑乔你凭个人的所作所为能引得中美联手，光凭这个，你虽然成不了神，但也属于是传说级别的存在了。
接下来姜处长向我讲了美国中情局为了抓捕艾淑乔，所制定的一系列计划。
1185应该去当卧底吗？
听中国国安局的处长讲美国中情局的计划，令我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不过在国家之间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中美为了防止恐怖分子得到bwk，还是很用心地打算演一场戏给艾淑乔看，然后趁其不备将其抓获的。
首先，中美情报部门在bwk问题上仍然要表面作出敌对态势，004和005会以间谍罪被起诉，然后假作被监禁起来，实则是让他们在暗中行动。
然后中美将发动自己在境外的各种第三方势力，逐渐瓦解跟艾淑乔有关系的商业组织和军政组织——之所以要先在中美以外的地方行动，并且假他人之手，是为了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一旦上面步骤进行顺利，美国方面就会翻出旧账来传唤艾淑乔，最可能使用的一个罪名，就是艾淑乔毒杀艾米的祖父。
“为什么要用这个？”我很吃惊，“据我所知，约翰保留的那碗西红柿浓汤罪证，不是已经被他的警察朋友销毁了吗？”
不知是受了艾淑乔的胁迫还是收买，约翰的警察朋友销毁物证之后留下‘我很抱歉’的一句电话录音，从此人间蒸发，给了约翰不小的打击。
“在国家利益面前证据并不是问题，”姜处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等到艾淑乔被传唤至法庭之后，美国中情局自然会准备一碗西红柿浓汤的……”
我擦，造假是吗？虽然艾淑乔的确是凶手，但是用假证据来指控她，还真是充满了讽刺意味啊！
“人证也不用担心，”姜处长继续说道，“约翰的那位警察朋友已经被查出来是藏身在泰国，为了他家人的安危，他一定会出庭作证，证明那碗西红柿浓汤是真货的……”
好嘛，被艾淑乔威胁家人生命之后，又被美国政府威胁家人生命，这家伙可够倒霉的！
“到时候美国政府会让约翰提告，尽量不让这个案件里出现中情局的影子，这样艾淑乔恐怕就要把精力转移到律师团和打官司上面，中美双方就可以趁此机会进行收网了……”
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我听出了其中的不妥。
“你们已经知道了艾米涉案对吧？那么传唤证人环节会让艾米出庭吗？”
我提起这个来情绪有点激动，姜处长赶忙伸出一只手让我保持冷静。
“叶麟，我知道你是为妹妹着想，约翰也曾经向中情局要求过不要让他的女儿出庭。我们会努力做到的，毕竟演这场戏还需要你们的通力合作。”
所谓的“通力合作”，居然是让我尽量多做逗逼的事情以转移艾淑乔的注意力，最好是惹出什么祸事来让艾淑乔收拾残局，趁机假意归顺艾淑乔来刺探更多对方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