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男是女,多大了?”林爷爷一连串长炮。
林富平陷入沉思。
李姜脸上喜忧掺半,突然冒出孩子,事有蹊跷。
“孩子和他妈到底是谁啊?”林奶奶急了。
林忱这才缓缓道来,“就是我大学时的女朋友,赵浅浅。孩子是女孩,名叫小鱼。”
李姜豁然起身,“怎么是她?那孩子从哪冒出来的?”
林忱也起来,握住母亲的手,“妈,你别急,孩子都八岁了,就是当初她和我分开时怀上的。”
林富平一直沉默不语。
李姜脸色铁青,指着林忱,“你大了,出息了。”
“媳妇啊,这破镜重圆是好事,你生那么大气干嘛?”林爷爷发话了。
李姜见长辈发话,也不敢乱发火,虽然在她心里,并不真的尊敬林富平的父母,可面上总要过得去。
林忱见情势对他有利,对母亲笑说:“你不反对,我就把她带回家了。”
李姜心里恨啊,面上却平静了,“带回家我们给看看也好。”
林忱乘胜追击,“我准备下个月举办婚礼,好早点生个孙子。”
林爷爷笑眯了眼,“那就快点准备。”
林奶奶附和,“要快点,你年纪也不小了。”
林富平依旧坐着,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愁。
待林忱走了,林富平独自上了二楼,躲进书房,拿出手机,响了很久,那边接听了,“吵醒你了?”
“你不是知道我早睡的。”赵汶秀的柔声里夹着一丝埋怨。
“我这也是事有紧急。”林富平压低声音,“那孩子怎么回事?”
那边一直沉默。
“你说,我不会怪你的。”
“当初孩子我是送到福利院了,也被人领养了,谁知领养的人就是浅浅现在的老板。”赵汶秀停了下,“这也是缘分,这孩子和浅浅有缘。”
林富平苦笑,这就是命,“你早点休息。”
当初听赵汶秀说浅浅怀孕生子,是他出主意让送走的。说是为了给赵浅浅减轻负担,实则是不愿因赵浅浅,李姜和林忱再起冲突。在他心里,自有一杆秤。
林富平心里有点乱,他不想下楼,一人躺在书房的摇椅,遥看窗外的月亮,想到即将到来的风雨,头就疼了。
林忱出了家门,没想到这么顺利,顺利的他都产生怀疑了。他坐在车内,仔细回想家里每个人的表现。
爷爷,正常。(他知道以孩子为切入点,老人基本就站在他这边了)
奶奶,正常。(她基本没什么主见,跟着爷爷转)
父亲,有点不正常,表情过于平静,还是说他为了不惹恼母亲,故意装出的镇定。处在他的位置,过于欣喜,过于愤怒,都不对。
母亲,小小的正常,起初愤怒,后来妥协,只是妥协得太快了。
林忱啪地打开火机,看着火苗在暗夜里格外的红火,就像他的心,一向过于冷清,今夜却沸腾了。
林忱啪地关上,又打开,应该是他过于兴奋,以致大脑的思维出现了异常,家人愿意成全总是好事。
他急于和赵浅浅分享,只是夜深了,她已睡着了。
还真是个别扭的女人,今晚还睡在自己的公寓,说是见过他父母后,再搬过来。
林忱拇指滑过,打下一串中文:我跟父母说了,后天来我家。”
、第五十四章
赵浅浅其实没睡在着;这个晚上她想了很多很多。从前;现在,将来,重叠在一起。或许是年纪大了;心境不同;对婚姻,她没有年幼的憧憬,对于未来更是忐忑。
这也是她要求在小公寓住一段的原因;她想有个缓冲。接到短信时,她不知怎么又想起以前的李姜;面相和善;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就跟刀子一样。
她还记得李姜当年递支票的样子;脸上微笑着;眼里是嫌弃,还有厌恶。
想到这,赵浅浅没回短信。
早晨起来,她汲着拖鞋,看眼客厅,这里也住不长久了,心里倒没有恋恋不舍,租来的房子总是没有家的感觉。
就算是在姑姑家那么多年,她也没有完全真正家的感觉,自己的亲生父母家,也没有,更不要说和王有良的家。
赵浅浅站在窗口,一时迷惘,到底什么才是家呢?
没想出所以然,她就去厨房,这是新生活的第一天,她不想亏待自己。熬了一锅红豆黑豆小米粥,炒了两个小菜,自制一锅花生芝麻豆浆。
她吃得很慢,嘴里溢满红豆的香甜,心情也好了那么一点。
门铃响了,赵浅浅狐疑地起身,这么大早会是谁呢?透过猫儿眼,看到林忱,她打开了门。
林忱一进客厅,屋内的空间就变得狭仄,他往餐桌边坐下,压迫感就消失了。
“你不用上班吗?这么早就来了。”
林忱端碗喝粥,眉头皱着,“有点甜。”
赵浅浅盯着桌上仅有的一碗,有点尴尬地说:“那是我刚吃的。”
林忱继续吃,抬头回了句:“我不嫌弃。”
赵浅浅转身给自己盛过,吃饭时,谁也没说话。赵浅浅了解林忱,他是个非常讲卫生的男人,记得以前她有吃饭爱讲闲话的毛病,愣是被他给纠正过来了。
这会儿不嫌脏了?赵浅浅心里倒是好受了,脸上的表情也柔了。
闷头吃完,赵浅浅想到一事,以后居家过日子,这家务事可得分担,因此抛出一句,“你洗碗。”
林忱靠椅子,仔细瞧她,最后慢吞吞地起身,收拾碗筷时,心想,结婚证果然是个试金石,这才打证,人就不一样了。他不爱洗碗,讨厌满手的油腻。只是,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影响俩人间良好的开端。
赵浅浅盯着他在厨房的背影,怔然了,她知道他不爱做家务,现在能迁就她实在是大大的意外。
林忱走出来时,盯着手,就算用洗手液洗了,那种油腻的滋味还在。
“你不上班?”赵浅浅问。
“你呢?”
“我今天休假。”赵浅浅是特意调到今天休息的,也不知自己什么心理,姑且就算是对新生活的期待吧。
林忱看着她,“我也休假。”
压迫感再度袭来,赵浅浅抓住睡衣的衣摆,“你随便,我去看书了。”
她去了卧室,打开手机,进入jj文学城,找了篇古言情——《xxx庶女的悠闲日子》。也就是这几月,她才有心情看,以前疲于生活,没心思也没时间看。
“换衣服。”林忱倚在门口。
赵浅浅正看得入迷,没搭理。
林忱见自己这么没有存在感,索性坐她对面,啪地抢过了手机。
赵浅浅后知后觉地问了句,“干嘛呀?”
“瞧你那身子骨,带你去运动。”
林忱带她去的地方是健身房,一人一台跑步机,仅着黑色运动背心的林忱非常有料,也许是冬天的关系,他的皮肤在黑色映衬下非常白,肌肉微微隆起,在灯光下,张透着诱惑。
赵浅浅转眼避开,她穿的运动服是长衣长衫,也是林忱早就准备好的。面料舒服极了。
跑了一会,她就累得喘气,她平日宅,甚少运动,身体就是个花架子,看着还行,实际虚着呢。
赵浅浅下了跑步机,叉腰喘气,“不行了。”
林忱继续跑了一段时间,也下来了,“带你去个地方。”他带她去的是瑜伽室,“你在这儿练着,我晚点找你。”
瑜伽室学员就几个,瑜伽老师看着面善,赵浅浅想起某次在路上接到的宣传单上印了她的画像,年纪不大,却得了一长串荣誉。
老师的声音特别好听,传说中的娃娃音,那份嗲劲可参考台湾某林姓名模。
赵浅浅原本有点兴趣,跟着老师做了几个入门的动作,一学就会,心里还特得意。不曾想动作简单,持续时间长,没多久,赵浅浅就腰酸腿痛的。勉强支持着,等林忱找到她,忙不迭就跑出去了。
“林忱,麻烦你以后别带我来这鬼地方。”
林忱看眼她,脸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细小的绒毛特别清楚,脸颊透着隐约的红,原本苍白的脸洋溢着青春与生机。
“那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林忱嘴里应着,心里想的是,这懒鬼就得多锻炼,身体这么差,以后怎么怀孕。
俩人在外吃了午饭,林忱带她去了新海剧院,剧院门口挂着一条长长的红色绸布,上面写了几个大字,欢迎着名歌唱家xxx来莅临新海。
赵浅浅看到名字,头就晕了,满脸胡腮的老头,不是她不注重内在,而是她根本对歌剧不感兴趣。
“这就是你带我来的另一个地方?”赵浅浅仰看他。
林忱没答她,直接就进去了,这是胎前教育,提前让她培养点音乐细胞,他的孩子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剧院黑压压的一片,座无虚席,大师就是大师,赵浅浅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强打精神,睁大眼盯着舞台,之所以睁大眼,是为着不让自己睡着了。
演唱开始,她听了几句,就开始分神了,先是看林忱,人家专心着呢,再看四周,就没开小差的。然后发现一件事,和平常看电影不同,这里就没人吃零嘴。赵浅浅无奈只好继续盯着舞台。
大师的声音在剧院上空回旋,赵浅浅的耳朵都要震聋了,而四周的人如痴如醉,跟吃了迷魂药样。悲剧了,她就是个俗人,完全不能接受这高雅的文化。
赵浅浅想溜号,看眼林忱,小声说:“我去洗手间。”
“正好,我也想去。”
赵浅浅傻了,此路不通,索性直说:“我想回家。”
“你知道这票多少钱?当你半月的工资。”林忱用你看着办的眼神瞅她。
赵浅浅这人有个优点,就是不爱浪费,一听就不说话,老老实实地继续盯舞台。
林忱拿捏她这特点,很满意她的表现。
演到一半,赵浅浅实在是熬不住了,头枕在林忱肩膀上,等她醒来时,剧院的灯光亮了。
林忱低头看她,“你可真有出息。”
赵浅浅揉眼睛,昨晚怎么也睡不着,还是来剧院好,暖和,还有催眠曲。
出了剧院,林忱带她去自己以前的公寓,也就是高瑞家对面。赵浅浅站在门口,看向对门,很想去敲门,看看小鱼,想到一月之约,还是没敢进去。
进了屋子,发现还是过去的摆设,眉头皱着,这里所有的装修都提醒她曾经有个女主人名叫周雅青。
林忱先到卧室,冲凉后,就躺在床上,然后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父亲打来的。
“明天记得回家。”
“知道了。”林忱停了下,“妈这两天怎么样?”
林富平犹豫下,“还是老样子。”
林忱的心还是半悬着,“她就没什么异常?”
“话说的少了,电话多了。”
“爸,你多宽慰妈,她这病不能受刺激的。”
挂了电话,林忱陷入沉思,话少了,应该是心里有郁气,电话多了,应该就是找人倾诉。
冲凉后的赵浅浅倚在浴室门边,“林忱,我想换间房间睡。”
林忱回神,打量她,猜测她的心思,怎么突然要换房间了。
“我不习惯睡这间。”赵浅浅补充。
林忱明白了她的心思,心想,自己的确考虑不周,女人嘛,都是小鸡肚肠的。
打开隔壁的客房,很大,装修非常男性化,以蓝白色为主。林忱俯身对她耳语,“这是我休息的房间,没别人睡过。”
赵浅浅看他,眼露疑惑,他的房间?
林忱没解释,他不想说自己以前和周雅青分房睡很久,自从失忆后才在一起的。这话说的没意思。
赵浅浅睡在床上,有点小紧张,这应该算是他们之间真正的新婚之夜。这么快,超过她的预期。就算领证了,她也不想太早和他生活在一起,到现在她还没接受自己林太太的身份。
林忱解开睡袍,穿着三角裤就上床了,他看着她乌黑的发,单手托腮,声音柔和,“我知道委屈你了,平常人家娶亲还得礼金聘金,大宴宾客。明天回家后,我就着手操办酒席,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听到这番话,赵浅浅心里暖暖的,只要是女人,没有不想要风光的婚礼的。当初她和王有良结婚,限于经济,只是在家办了一桌,双方的长辈聚在一起吃个饭,就算是成事了。
现在,林忱说办个风光的婚礼,的确打动了她的心,说是虚荣也好,说是爱面子也好,至少证明这个男人重视她。
赵浅浅转身,头埋他胸前,手搭他腰间,“我小时,做得最多的白日梦就是穿着洁白的婚纱,做个漂亮的新娘,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林忱摸她浓密的黑发,“是很没出息。”
“那你找到我,岂不是倒霉了。”
“没办法,总得有人倒霉。”
赵浅浅原本是想听他几句好话,见他顺着话头,毫不留情地打击自己,心里不乐意了,“有你这么说话的?”
她稍稍退开,抬头瞪他。
林忱见她生气了,倒开心了,这才有点人气,在昏暗的壁灯下,她的眉眼有种朦胧的美,尤其那双眼,灯光落在漆黑的瞳仁里,勾人心魄。
林忱低头就亲了她的眼皮,软软的,然后顺着下来,亲她的嘴,还是软软的,微微湿润,像是棉花糖,他真的想吞下去。
赵浅浅被亲晕了,头昏,心跳加快,她甚至不等林忱出击,就主动地张嘴。
俩人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才松开。
林忱的手伸进内衣,攫住她的丰满,软绵至极,他挑逗那颗硬粒,引得赵浅浅溢出呻*吟。
林忱自己也不好受,浑身发烫,特别是某个部位,蓄势待发,蠢蠢欲动。
他忍了忍,松开手,往后稍稍退了退。
还在情*欲中的赵浅浅睁开眼,眼神迷离,心想,怎么了,怎么停下了。
林忱强忍欲望,手摸着她的脸“早点睡,明天还要去我家。”
赵浅浅不疑有它,转身背对他,很快就睡着了。
林忱却是欲*火*焚*身,难以入睡。他也有自己的盘算,他打算调理好赵浅浅的的身子,直接就让她怀孕。女人最佳生育年龄是二十五到二十九岁。她今年二十九岁,再晚点就属晚育了,对身体不好。
现在和她过性*生活,怕会影响身子,最终影响他的计划。
待赵浅浅睡着了,林忱摸着自己的小家伙,低语,“再委屈几个月,让你吃个饱。”心里还是有点郁闷,火一直下不来,最后只好去浴室冲了凉水澡。
第二日早上,赵浅浅起早做的早点,保姆收拾碗筷,林忱心情特别惬意,总算不用洗碗了。
去林家的路上,赵浅浅想起一事,“这第一次拜访,总得给你父母买点礼物。”
“早就备好了,在车尾箱内。”
车子停下,林忱打开车尾箱,拿出好几袋东西,赵浅浅看得头晕,这用得着买这么多吗?俩人手都提满了。赵浅浅一直落在林忱身后,等林忱按响门铃,才跟上。林忱低头看她,“别紧张,一切有我。”
进了林家,客厅里坐满了人,赵浅浅心里数了下,十个人,连他们,就十二了。
、第五十五章
林忱带她逐一认识;爷爷奶奶;父母,叔叔婶婶,姑姑姑父;阿姨姨夫。
“孩子你来就好了;还买这么贵重的东西。”林奶奶握住她的手。
“是啊,以后别买补品了,浪费钱。”林爷爷握住她的另一只手。
“这孩子;看面相挺老实。”叔叔说。
“以后结婚了,就别在酒店做了;多生几个小孩;咱老林家别的不缺;就缺人。”婶婶说。
姑姑说——
姑父说——
阿姨说——
姨夫说——
赵浅浅晕了;人太多,简直要被炸懵了。
李姜面色冷清,看不出喜怒。
林婶婶四十出头,长得有几分姿色,特别是眉眼透着股风情,她瞟眼李姜,“这可真是缘分啊,没想到孩子都那么大了。”
想到孩子,一家人都沉默了,不管是有没有感情,自家的孩子被别人养着,总归不舒服。
还是林富平老成,“这一大家子都站着干嘛,快坐。”
“我和你爷爷奶奶商量了,你们俩也这么多年,现在又有个孩子,还是乘早把事办了。”林富平语气平稳。
林忱看眼母亲,没甚么表情。
林婶也偷看嫂子,心里乐开了花,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又是公司的老总,平常就没正眼看过自己。这下好了,娶个情敌的侄女做媳妇,膈应她一辈子。
林忱心里甚乐,却不敢刺激母亲,面色淡淡的,“我听长辈的。”
今天能来这么多长辈也是他暗中促成的,父亲家里的长辈都站他这边,母亲独自一人就孤掌难鸣了。
李姜一直默不作声,最后见大家谈得差不多,说了一句,“你们操办吧,我没意见。”
最后商讨的结果就是在天地酒店宴席一百桌,宴请宾客,另外让林富平和林忱去红旗村,给赵家聘金和聘礼。
赵浅浅没发表任何意见,林忱已替她考虑得很周到了,她心里暖暖的,抬眼瞅着林忱。
林忱以为她不耐烦了,附耳低声,“吃完中饭,我们就走。”
果然中饭一结束,林忱说:“我忘了,还约了设计师谈礼服。”
赵浅浅也配合地站起,“是啊,让别人等久就不好了。”
坐在车上,赵浅浅问:“我们去哪儿?”
“新房。”
林忱所说新房是周氏集团在新海最后一块市中心地皮开发的高级精装公寓,去年看盘时他就预定了一套复式楼。
赵浅浅跟他走出了电梯,“不是说电梯房越高越好吗?你怎么买六楼的?”
林忱看眼她,“我喜欢住矮的。”
赵浅浅心想,不能啊,以前他的公寓都是二十几楼的,不过她也没多想,就跟着他进去了。
客厅足有上百方,落地门和阳台连在一起,空间开阔,赵浅浅忍住激动,慢悠悠走到阳台,下面是人工湖,阳光下,波光粼粼。边上有亭阁木椅。
林忱站她后面,手搭在阳台沿上,“还凑合吧。”
岂止是凑合,简直太满意了好吗?
“要添置什么家具,家电你做主。”林忱贴着她的脸,“这个家你是女主人。”
赵浅浅被女主人三个字牵动了,她从没做过女主人,当初和王有良的家,她只能算是小半个女主人,上面还有刘秋芬那座大山压着。
她转头仰看他,睫毛扇着他的脸,“这个家里我说了算吗?”她的眼神流露的是不自信,语气是那么的不确定,看得林忱心里一阵疼,“傻,当然是你说了算。”
赵浅浅发现自己不争气地眼酸了,她慢慢垂下眼眸,埋进他胸前,箍住他的腰,心说: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会成习惯。
林忱轻拍她后背,心知她以前过的憋屈,心里愈发疼了。
此后半个月,赵浅浅拿着林忱给的卡,把该买的都买了。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心里却是舒畅无比。卧室布置的是她喜欢的色调,淡淡的橙色,给人温暖,又不会太招摇。她还布置了两间儿童房,她记得林忱以前说过,独生子女太寂寞,他以后想多要几个。
几个?把她当母猪了。她只想再生一个,看着他成长就好了。
还有两天就要举办婚礼,赵浅浅心里甜得不行,她从没奢望过有这一天,而这一切都是林忱给她的。
赵浅浅躺在软绵的被褥里,这半个月林忱都和她分房睡觉,难道他心里有什么想法?这都领证了,在一起原本是名正言顺的事。
患得患失的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内心生疑,难道是林忱对自己某方面不满意,不便直说,索性冷处理。
这可太打击她的自信心了。
赵浅浅咕噜起来,走进浴室,慢慢解开睡衣的腰带,身体的曲线落在镜面里。她的身材属于苗条型,非常的匀称,尤其是腰际凹下去,衬得臀更翘。胸前的那团白肉,没有惊人的尺码,好在形状非常漂亮,是标准的半球形。
赵浅浅小心地按了下,柔软而有弹性,她慌地拿下,脸上生出红晕。
她正在系腰带,就听到的声音,转头对到林忱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深不见底。
赵浅浅的腰带没完全系好,浑圆的半球大半在外,雪白的小腹也露了出来,见林忱目光下移,原本拽着腰带的手松开,任睡衣慢慢张开。
她能感受到林忱眼里的温度在升高,他甚至往前走了一步,手指轻抚她的脸,赵浅浅不敢直视,半闭眼,就听到一句,“很晚了,早点睡觉。”
脚步声渐远,她的胸前凉飕飕的,赵浅浅睁开眼,心里空落落的,怎么会这样?她追到房间,没人。索性推开房门。却见林忱倚在她房间的墙壁,拿出一根烟,正要点燃。
赵浅浅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夺去他的烟,扔在地上,然后,凶巴巴地瞅着他。
林忱没说话,目光却是一直下移,胸前的凉意提醒她现在有多狼狈,赵浅浅扑到他身上,踮脚就亲他的嘴。她的动作笨拙,甚至毫无章法,可就算是这样,也点燃了林忱的火。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他熬得很辛苦吗?
反客为主,他顶*开她的唇,缠到她柔软的舌,心想,就这样吧,他不想再忍了,自制力已然崩溃。
猴急的他直接把她的腿缠在自己的腰身,扒开内裤,直接就进去了。大概是前戏不够,只进去了半截,卡在那,林忱有点难受,他低声说:“放松点。”
赵浅浅浑身发热,第一次走廊外做这事,她紧张地不行。
林忱只有自己想办法,他一手托起她臀*部,一手揉捏她的胸,嘴唇则含*住她的耳垂细细的挑*弄。
果然,下面湿润许多,进去的时候,林忱大脑轰地一响,从没有过的紧*致湿*滑,把他绞得不能动更不愿动。
他低头再次亲她,模仿欢*爱的动作,在她唇内横冲直撞,这个吻,霸道,占有欲极强。
赵浅浅难抑地发出细细的碎声。
(此处省略若干字,大家脑补)
赵浅浅无力地挂在他身上,俩人还的下面还黏在一起,林忱抱着她进了浴室,原本给她冲洗,洗着洗着又做了一回。现在他和脱缰的野马一样,潜藏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赵浅浅好困,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刚闭上眼,又感受到了动静,心想,要死了,她勉强睁开眼,“别闹了,我好困。”
她的鼻子皱着,嘴唇微翘,林忱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下,心知自己今天要的狠了,也要的急了。
这么多年的渴求如今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的怀里,名正言顺,再没人能拿走。林忱的手紧了紧,轻摸她光滑细腻的背脊,就是有点瘦,家里该请个专门做菜的保姆。把她养胖,是自己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任务。
早晨醒来,床头柜有张便利贴:我上班去了,晚上回公寓,爸妈他们都来了,我得陪陪他们,就不来了。
这俩日,赵浅浅忙着在酒店派发请帖,所有接到请帖的同事都是一个表情——艳羡。还有一张,是给高瑞的,踌躇着,她还是去了他的办公室。
刚敲开门,就开了,高小鱼叉腰站在门口,“阿姨。”
赵浅浅呆站门口,眼里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强忍住心头的激动,她半蹲□,摸她的脸,“这么久没见,小鱼长得更漂亮了。”
“阿姨,你怎么不来家看我?”小鱼嘟嘴。
赵浅浅不敢说自己几次到学校门口偷看她,也不敢说自己在她家公寓下面徘徊,说好了给高瑞一个月的时间思考的。
“小鱼,你去外面玩。”高瑞插话。
小鱼走后,高瑞接过她手里的请柬,伸出手,“恭喜你。”
赵浅浅没想到他这么大方,先前的一丝不自在也不见了,“也祝你早日团聚。”
团聚两字触动了高瑞,他看向赵浅浅,“小鱼的事我再想想,不会让你为难的。”
赵浅浅双手握住他,“高瑞,我真不知道说什么。”
高瑞深深地看她,“那就什么也别说。”
看着赵浅浅转身离开,高瑞一时想起初见她的模样,她站在小鱼身边,尽管不言不语,却自有一份娴静。
活到四十岁,他只爱过秦可薇一个女人,没想到不惑之年,又再次心动。可惜,有缘无分。有遗憾,可生活不就是在遗憾和欣慰里重复。
赵浅浅刚下班,就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是准婆婆李姜打来的,犹豫好久,还是去了她指定的会所。
那家会所很高级,刚入门就有服务生带着她去了专门的包间,包间非常别致,山水风格,和李姜身上的旗服很衬。
不得不说,李姜是个很有格调的老妇人。
赵浅浅想喊妈,喊出口的却是,“阿姨,您找我什么事?”
“坐下谈。”李姜端起面前的茶杯,姿态依然优雅。
赵浅浅内心忐忑,不知她唱的是哪出。
“小赵,你觉得你和林忱合适吗?”
李姜的一句话就把赵浅浅炸醒了,原来如此,只是婚礼的前一天才找她谈,是不是太晚了,心里有气,她故意说:“这合不合适的,明天都要结婚了。”
“我希望你不要出席明天的婚礼。”李姜说话的语气像是说今天吃饭了没一样。
赵浅浅不由想起林忱,不管多重要或是多难的事由他说出都是轻描淡写的语气。她奇怪自己还有心思开小号。
“阿姨,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她也学着她语气,不过火候还差了那么一点。
李姜放下杯子,“你别打错了算盘,如果你不答应,你就不怕你姑姑的名声受损吗?”
赵浅浅已经想到了李姜可能采取的措施,姑姑的确是她最牵挂的人,可她不能为了姑姑,就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对不起,我没法答应。”
李姜眯着眼,仔细地看她,“好,很好,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走出会所,赵浅浅心想,怎么自己要点幸福就这么难呢?
回到家,她收藏起所有的情绪,不想告诉父母,免得他们担心。这是她在租住公寓的最后一晚,也是出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