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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婚,我已嫁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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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浅浅端起杯子,“我都快忘了。”

祝之娅的目光落在她右手,语带怜惜,“女人可得自己爱惜自己。”

赵浅浅很久没听到这般贴心的话,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祝之娅对着她的视线,“读书好的人不一定脑子好使,你当初如果没和林忱分开,现在县城还有谁比得上你。”

赵浅浅低头,良久。

祝之娅像是明白什么,心里长叹一声。

俩人聊了各自的生活,赵浅浅壮着胆子问她,“你现在做什么,看来挺不错的。”

祝之娅明媚而笑,“我现在做律师,如果你想来新海工作,我可以帮你留意。”

赵浅浅心中一动。

辞别祝之娅时已是夜晚。

赵浅浅是走回家的,县里不大,不过她家较偏,从公寓到她家也要四五十分钟的路程。

没入巷口时,赵浅浅总觉身后有人跟着,转身一看,空无一人。

巷子的尽头就是自己的家,家,是家吧,她也不确定。赵浅浅抬头看着屋内透出的光亮,心里的火光却是微弱的,弱的风一吹就灭了。

就在她出神凝望时,有人从后搂住她的腰,她抑制内心的惊骇,转头时,对上一个男人的眼。

她垂下了眼帘,心跳却加快。

可是林忱并不让她如愿。他托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脸几乎贴着她的脸,就这么冷淡地看着她。

冷淡,是的,就是冷淡。

赵浅浅艰难地说出他的名字:“林”

最后一个字落在他的嘴里,他的嘴唇薄凉,有淡淡的烟草味。

赵浅浅眩晕之余,用力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

林忱在她唇上辗转反侧,松开时,照旧勾起她的下巴,目光不定。

赵浅浅却是害怕得腿都软了,她低声哀求:“林忱”

林忱俯身,对她耳语,“害怕了。”

几米之外的铁门打开,刘秋芬端着脸盆出来。

赵浅浅余光瞄到,心跳到嗓子眼,她用求救的眼神瞅他。林忱目光复杂。就在她以为事情要败露,林忱推她到墙上,高大的身子将她笼罩,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赵浅浅惊惧地看着他眼里的自己,听到水和青石板接触声,刘秋芬的数落声现在的小青年可真不要脸。

铁门咣当关上。

赵浅浅浑身瘫软,睁开眼时,对着那双眼睛,先前所有的情绪都不见了,只剩下淡漠。

林忱慢慢地离开她,慢的和电影里慢镜头一样。他用手掸去风衣的褶皱,手插*进口袋。

赵浅浅借墙站直,一没留心,肩上的包落地。她弯腰去捡,林忱已先她一步抽出露出的画册。

林忱扫眼封面,举她面前,“你确定这个对你们夫妻生活有效?”

赵浅浅夺过画册,仓皇地跑开。

赵浅浅进屋后,听到门外离去的脚步声。她的耳朵特别灵,那么轻的步子,她也听得到。

客厅漆黑一片,她没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坐在小木凳上。

她双手环抱,理清混乱的情绪,只是越来越乱,记忆如发酵的面粉砰地就胀大了。

时间回到二十一年前,在农村生活了七年的她,被父母送到县里姑姑家。

姑姑把她送到县里最好的小学,瘦黑矮小,一口乡音的她坐在第一排。班里几乎没人愿和她玩,她也不主动找同学。课间休息时,她喜欢去校园最偏僻的角落,给蚂蚁喂食。

这日放学后,她照旧到老地方,不料,墙角边围着一群高年级的男孩,不知在商量什么,其中有个男孩神情特别倨傲冷淡。

“走走走,这不是你该来的地。”大眼睛男孩瞪她。

赵浅浅手里捏着早餐省下的小半块面包,默不作声走到围墙边蹲下。

“走啊。”另一方脸男孩抬脚踢她的臀部,“乡巴佬。”赵浅浅没防备,坐在地上。

方脸男孩哈哈笑,“还敢赖在这?等下有你好受。”

赵浅浅慢吞吞起来,蹲原地,继续喂食。

方脸男孩见她这么犟,走上前,扯她起身。赵浅浅没退让,平静地注视他,目光倔强。

“够了,别闹了。”一直站中间,个子最高的那个男孩低声喝道。

方脸男松手,“林忱,这傻妞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林忱盯着赵浅浅,“我们在这里商量事情,如果明天学校知道了,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赵浅浅抿嘴点头。

原来他们商量的事情就是和外校的几个男孩进行一场武术比赛,大眼睛是南拳,方脸男是长拳,林忱是散打。

可惜这件事情,后来还是闹得沸沸扬扬,原因是在比赛过程中对方有位男生受伤了。

而赵浅浅提心吊胆几个月,却没人找她算账。

转眼,赵浅浅在姑姑赵汶秀家已经生活大半年了。姑姑待她很好,尽能力给她最好的,可她有时还会不开心。她会想念乡下的伙伴,妈妈,甚至刚出生的弟弟。

又到了周六,赵浅浅最喜欢的日子。她喜欢休息时,躲在自己的小房间,看着窗外,默默地发呆。

“浅浅,家里来客人了。”赵汶秀推开门。

来客人,大概是楼下黄阿姨和她的女儿贺云滢吧,赵浅浅不情愿地来到客厅。

客厅里正中站着位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浓眉大眼的,一身军装。此人就是357xxxxx兵工厂的厂长林富平,半年刚调来。

“叫林叔叔。”

“林叔叔好。”

“林叔叔的儿子,叫哥哥。”

“哥哥好。”

林忱笔直地站在父亲身边,笑,“妹妹好。”

“厂长,你来了,太好了。”张国强兴奋地搓手掌,“我去楼下买点吃的,你坐啊。”

赵汶秀则是很含蓄地招呼他们坐下。

赵浅浅不知自己在客厅干什么,又不敢离开,傻傻地站在角落里。

林富平看出了她的不自在,“林忱,带妹妹下去玩。”

赵浅浅跟在林忱身后,刚到楼下,林忱停住脚步,“赵浅浅,是你的告的密?”

赵浅浅奇怪他过了这么久才问,不过还是老实回答:“不是。”

“我想你也不敢。”

“我们去哪儿玩?”赵浅浅仰头。

林忱没答,走在前面,穿过大半个家属区,来到一座小山丘,他躺在草地上。

赵浅浅学他,也躺下。大约是天气太好了,林忱不久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赵浅浅撑起身体,看着林忱,睫毛长得真好,眉毛也好,鼻子特别好,就是嘴唇有点薄。赵浅浅在乡下待了七年,从没见过这么整齐的男孩,就是在学校,也没有比林忱长得更好的。

想到自己稀疏浅黄的头发,黑皮肤,赵浅浅顿时自卑。

“看什么呢?”林忱睁开眼。

“你真好看。”赵浅浅语带虔诚。

林忱默笑,指着她。

赵浅浅不知何事,在脸上乱摸。

“头上。”

赵浅浅在头上抓,原来是几根碎草。她又抓了把,还有,索性把辫子上的橡皮筋扯下,清理干净,胡乱就把皮筋缠上去。

林忱支起身子,“连个辫子都不会扎。”说完,他把皮筋扯下,手指在她头顶捋几下,就扎好了。

赵浅浅没照镜子,也知道他扎得很好,不紧不松,和姑姑扎得一样,“你学过?”

林忱站起,拍拍裤上的杂草,“没有。”

“那你怎么会?”

林忱没理她,走到前面。

赵浅浅想,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那么聪明厉害,应该是无所不能的。

林忱走到半路,遇到大眼睛萧兵,对她挥手,“你先上去。”

赵浅浅小跑着上楼,她没敲门,而是习惯性地掏出钥匙开门。她的动作一向轻,总是怕吵到旁人。

穿过客厅,经过卧室,她听到陌生的声音,和她在动物世界里听到的动物交*配类似。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很短,浓缩版,就两章。

、第五章

赵浅浅停下脚步,透过虚掩的门,看到一对男女交缠的身体。女的丰满,男的健壮。

平日在她心里,端庄秀丽的姑姑,发出奇怪的声音,而那位高高在上的林叔叔不停说着:“宝贝,宝贝。”

赵浅浅扶住门框,不敢再看。她松手往后退,不知碰到什么,抬头见是林忱,嘴巴已被他捂住。

林忱拉她进屋,关上门。

赵浅浅的心快跳出来,她嗓子干哑,努力半天才说出话来,“林忱,他们在干什么?”

林忱靠墙,看窗外,出神地看着。

赵浅浅见他不理人,也不想多问,就坐桌前画画。她画的是位宫廷美女,发黑眼大,她还给取了名字赵美丽。

“字真丑。”林忱站她身后。

赵浅浅拿手遮住字,“不给你看。”

林忱笑,“画也丑。”

赵浅浅双手捂住画。

林忱本想再说句人也丑,看她怎么办。想想算了。

赵浅浅还挂记外面的事,“姑姑和你爸爸,这样是不对的吧?”

“大人的事情,说不清谁对谁错。”林忱语气淡漠。

赵浅浅仰看大她两岁的林忱,并不明白。她觉得林忱应该生气才是正常的反应。难道是自己不正常?

自那以后,赵浅浅成了林忱的小跟班。

相处久了,她知道林忱的妈妈在市里开公司,常年不回家,父亲又忙,他其实也很孤单的。

每次下学后,她就跟在林忱身后,小兵常逗她,“招弟,你妈还没来接你回去?”

这个时候,赵浅浅就会低头不语。她心里隐约明白,家里有姐姐和弟弟,她是多余的,才会送到姑姑家。

三年后。

赵浅浅站在镜前,从去年开始她的身体发生了令人惊恐的变化,平坦的胸部微微隆起,中间的小核偶尔会胀痛。她以为自己得病了,后来无意听到同学的议论,才知是女孩长大必经的。

她的头发也比以前浓密乌黑了,仿佛一夜间,她就变了个人,由乡下的土包子变成了县城的姑娘。

这三年中,家里还有一大变化,就是姑父张国强由普通工人升为工段长,家里的房子则由破旧的小二室一厅换成了三室一厅。

林叔叔还会来家里,每当这个时候,姑父就会寻个理由带她去外面溜达。

赵浅浅有个模糊的想法,是不是姑姑和林叔叔的事情,姑父是知道的,要不然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这个想法让她非常郁闷。

于此同时,林忱成了本校初二的学生,他的身材一直在男生中算高大的,现在就更是挺拔出众了。赵浅浅却再没做他的跟班了。

去年身体发生变化之后,赵浅浅就没再粘他了。

而林忱也没主动找她同路。

赵浅浅并不如自己预想中的高兴,反而有点失落。

每次和同学一起,大家最爱谈论的就是他。

“初二(1)班的林忱又接到情书了。”

“他接的多了,可他心里只有他们班的班花卢婧。”

“卢婧是谁啊?”赵浅浅装不在意地问。

“下次指给你看。”

下次也就几天后,赵浅浅真的看到了卢婧,那个女孩的马尾辫梳得高高的,同样蓝白相间的校服穿她身上,竟然特别好看。很多人穿得都很土气,卢婧不会。

赵浅浅看了很久,看得眼睛都酸了,她想,全校也只有卢婧才配得上林忱。

赵浅浅失落了几天,就回归到正常的生活,毕竟是小女孩,还有半年就小升初。她希望自己毕业考能考出好成绩,这样就能留在这所学校的初中部。然后,再考上好的高中,大学。

她的理想就是这么简单。

小学毕业考试结束了,赵浅浅以全年级第三的成绩顺利升入了本校初中部。

初中部三个年级在同一所大楼。时隔两年,她和林忱的接触机会又多起来了。

和小学不同,一入初中,赵浅浅就交到几个朋友,其中之一就是祝之娅。

这天课间,俩人相约上厕所,从卫生间出来,祝之娅挽着她的胳膊,满脸惆怅,“你说我该不该给林忱写封情书?”

赵浅浅仔细想想,卢婧的条件摆在那,谁上前冲锋谁死得快,“你觉得你能胜过卢婧吗?”

祝之娅更加惆怅,“是胜不了,可不试试心里总是不舒服。”

“你自己拿主意吧。”赵浅浅没兴趣掺乎。林忱只有一个,这么多女生盯着,说起来,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祝之娅停住脚步,眼睛直勾勾望着前面,顺着她的视线,赵浅浅看到走廊尽头的栏杆边靠着一对男女。

林忱穿着白色的衬衣,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孩,“我有女朋友了。”

女孩仰望他,“大家都说你的女朋友是卢婧,可你们根本就不像,如果这样,那我还是有机会的。”

赵浅浅一眼就认出她,初一的年级之花贺云滢,也是她姑姑同事的女儿。

林忱背靠栏杆,抬头望向她们,异常温柔的语气,“浅浅,过来。”

赵浅浅懵了,还是走了过去。

林忱站直,握住她的手,“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女友,她叫赵浅浅。”

贺云滢指向赵浅浅,“她?”指尖都快戳到她鼻尖了。

赵浅浅很理解她的心情,从小到大,在家属区的同龄女孩里,贺云滢无论是家庭,长相,还是学习都是出类拔萃的。自己从来都比不赢她。

林忱上前一步,档在赵浅浅面前,“对。”

贺云滢不甘地走了。

赵浅浅明白林忱这是利用她做炮灰吧,好给卢婧做掩护,心里不高兴,却勉强笑着,“戏演完了,我该上课去了。”

林忱摸她的脑门,“小不点,生气了。”

赵浅浅拨开林忱的手,装笑,转身离开。

林忱的手掌慢慢收拢,手心还留有她的温度,想到她的眼神,小丫头真得长大了。

一个月后的某日,赵浅浅放学回家,冰箱贴张白条:姑姑要加班,你自己煮面吃。

她去厨房,很麻利地煮了一碗汤面,还放了鸡蛋,葱花。端上桌,门铃响了。

林忱居然立在门外,“吃饭呢。”他走进来,坐在桌前,挑起面。

“喂,这是我的晚饭。”

林忱不慌不忙地吃,笑看她,“再煮一碗。”

赵浅浅无奈,去了厨房,出来时,林忱已把面吃光了。想到林忱的父亲是厂长,母亲是公司老总,家里还有钟点工,至于到这里混饭吃吗。

“林忱,你家鲍鱼海鲜不吃,跑这跟我争面吃?”赵浅浅斜了眼他。

林忱放下筷子,“别说,你生起气来还像个女孩。”

那就是说她平日不像女孩了,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赵浅饿了,没心情回嘴。吃面时,想到林忱就坐自己对面,不知怎么就有点浮躁了。

吃完面,赵浅浅抬头看时间,“很晚了,我要写作业了。”

林忱坐沙发,开电视,“你写吧,我看电视。”

赵浅浅瞄到战争的场面,转身回房间,她不明白男生怎么都喜欢看战争片,就如同男生不明白女生怎么都喜欢看言情。

她关上门,举起镜子,十二岁的她,皮肤白了,眼睛亮了,头发黑了。最近她的胸部胀痛的频率多了,赵浅浅的手按在微微隆起的山丘,中间核的手感跟软骨一样。

她无声地笑,自己真的在长大。

作业写到一半,她去了客厅。电视关了,餐桌很干净,沙发上的浴巾也没有一丝褶皱。

半夜,赵浅浅睡得很浅,听到客厅的声响。她抓住被角,姑父出差去了,这么晚也不知是谁,如果是姑姑,平常回家都很安静的。

她起身,赤脚走到门口,客厅漆黑,姑姑背对她。

“富平,以后我们不要来往了,这种关系见不得光的,我太累了。”

林富平面部看不大清,抬手托住赵汶秀的下巴,“这事你得和张国强商量。”

赵汶秀轻声慢语,“我会和他说的。”

林富平露出惋惜之意,“只怕再回头就没那么容易了。”

赵汶秀略显激动,“我不会回头的。”

林富平的手使上几分劲,声音却软了几分,“我想回头,成么?”

赵汶秀往后退了步,抬眼看他,眼里隐有泪光。

林富平长叹一声,上前搂住她,“汶秀,你和我置什么气,咱们这样好好的不行。”

赵汶秀用力挣脱他,他用力箍紧,赵汶秀手脚并用,林富平低头吻住了她。

赵浅浅心跳飞快,小心把门掩紧。晚上睡觉,总不踏实,梦特别多。一会梦到以前在乡下,每天吃红薯稀饭,每餐只能吃一碗,她想盛第二碗,母亲就瞪她。

一会梦到林忱和卢婧在一起,卢婧问林忱,这姑娘是谁,林忱说。

就在林忱说话时,她惊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回到现在。然后新坑急需献花,收藏什么,不带欺负老实人啊。

、第六章

第二天上课,赵浅浅精神不好,手托着下巴就睡着了。

砰地声,桌上多了颗粉笔头。

赵浅浅惊出一身汗。

课间,她上厕所,回来后,身体发冷。心里奇怪,秋高气爽,太阳当头,她怎么怕冷起来。

挨到放学,她背好书包冲出门口,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喂。”

赵浅浅停住。

林忱两步上前,把自己的校服披她身上。

林浅浅偷看走过的同学,脸红,“你干嘛呀。”

林忱只剩白色背心,书包垮垮地背在后面,他扭头抓住她的手,“走吧。”

眼见同学陆续出来,赵浅浅没敢抵抗,乖乖跟他身后,出了校门口,刚要脱衣服。

林忱低声喝道:“不许脱。”

赵浅浅傻看他。

林忱松开她的手,有些无奈,“小不点,你回家还给我。”

赵浅浅听到小不点,有些微恼,怎奈自己的确不高,就算去年猛涨了十公分,也只及他肩头。她不做声,独自一人走在前面。

俩人默默走着,到了小区门口,赵浅浅脱了衣服还他,心里乱糟糟的。

回到家,肚子胀痛,她上了卫生间,内裤鲜红,想到有同学说过大姨妈,恍然醒悟。林忱,他一定什么都看清楚了。

赵浅浅就站在卫生间,慢慢咀嚼下午的经过。心里忽涩忽甜。

此年九月,林富平调离357xxxxx兵工厂,林忱也随之离开。

而再次见到林忱,已经是五年后,十八岁的她考入新海大学,入学第一天,就遇到林忱。

他和几个大三的同学同行。

赵浅浅拎着行李箱,抬头见到林忱,愣了楞,然后垂下眼睛,装没看见。

“赵浅浅。”林忱喊她。

赵浅浅装没听到,继续走。

“小不点,你给我站住。”

赵浅浅慢慢转头,微笑,“是你啊。”

“这小妹妹是谁啊?”林忱的同学起哄。

林忱上前一步,低头看她,用异常柔和的语气说:“我女朋友。”

赵浅浅恍惚间回到十二岁,当时林忱也是这么看她,这么温柔地说。

客厅很黑,月光透窗进来,一室清幽。

赵浅浅抬头,看着月光,笑。大学两年,是她人生最甜蜜的时光,因为独特,不可复制,不会再来。人真得不能再贪心了。

至于林忱为什么今晚会出现,赵浅浅的理解是,有钱人的失心疯犯了。她可不会天真到以为林忱还对她念念不忘。他现在功成名就,还有娇妻相伴,最多闲得无聊时,会想起自己曾经有名女友叫赵浅浅。

或许,根本就没想起过。

赵浅浅去了房间,拿出画册放床头柜上,瞅到王有良睁开的双眼,手按胸口,“这么晚,你还没睡。”

“你也知道晚了。”

“我今天碰到初中同学,所以回来晚了点。”

“尿裤湿了。”

赵浅浅“嗯”了声,掀起床单,扯下尿裤,“不换了,小便叫我。”

晚上王有良隔三差五的有事,不是口渴就是小便,不然就是身体痒,赵浅浅每次有点睡意就被吵醒,最后想睡也不敢睡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把王为良安置好,取出八千块钱,直奔新海去医院看父亲。。

时隔三年,再度回到新海。赵浅浅站在大马路,看着来往的车和人,万般滋味。

赵浅浅护着包刚上车,就有人挤她。她抬眼回望,手再习惯地摸着包面,心惊肉跳,一声冷汗。

包上划出大口子,钱没了。

“有人偷了我的钱。”她声音大得吓到了自己。

边上老婆婆同情地看着她,“是位瘦黑男干的,你快下车兴许还追得到。”

赵浅浅没等她说完,就从前门挤下去。果然,前方十几米,有名瘦黑男正往前逃。

“别跑,还我钱来。”

她的速度到了极限,几分钟后,眼见就要追上男人,有人从她面前横穿。再望去,男人已不见了。

赵浅浅浑身跟抽了筋样,站马路中,任汽车擦过。

有司机摇下车窗,“想寻死,找个好地方,不要祸害别人。”

赵浅浅退到人行道,想到了祝之娅,电话过去,“之娅,我钱被偷了。”

“别急,你在哪儿?”

“顺安路20路公交站台。”

“这事得找警察。”祝之娅想了下,“叶玟的老公是市局的,我去找她。你手机开着,等我电话。”

赵浅浅握紧手机,特紧张,这部手机是二手货,花两百块买的,常当机。她索性把手机举到面前,盯着屏幕。

铃声响起。

“喂,之娅,怎么样?”

“你好,我是许恒军。”那边停了下,“叶玟的爱人。”

赵浅浅没有掩饰自己的急切,“你好,之娅都跟你说了吧,我现在该怎办?”

“你到顺安派出所门口等我,我就在附近。”

赵浅浅迅即赶到。

派出所门口站着位身穿警服的高大男人,相貌堂堂,男子气十足。

许恒军朝她咧嘴笑。

赵浅浅上前打招呼,把事情经过叙述,到小办公室门口,问了句:“现在是该报警吗?”

许恒军笑:“你跟着我进来就是了。”

办公室有四张桌子,几个人正聊天,见有人来了,立马起身,“许大,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臭小子,上班时间闲聊,不怕下岗啊!”

平头嘿嘿笑,“我们在讨论案情呢。”

“说到案子,这里有一件,就是发生在你们辖区的失窃案。”许恒军脸色严肃起来,“你们这治安可真成问题了。”

他转头看赵浅浅,“表妹,你把事情经过给他们说下。”

几个人一听是他的表妹,汗就先冒出了。许恒军,新海市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警界刚冒出的一颗新星,近两年办了几件疑难大案。他可是市局重点培养的梯队人才。

四个人站得笔直,跟受训似的。

平头一听完,就拨了手机,“卷毛,你赶快带上八千块钱来派出所,限你半个小时之内到。否则,后果自负。”

眼镜子泡了上好的两杯茶水,端来,“许大,表妹,所里条件有限,将就喝啊。”

许恒军朝他脑门敲个板栗,“表妹也是你叫的,叫姐姐。”

“姐姐好。”

赵浅浅心里笑出声。

许恒军去隔壁所长室转悠。

赵浅浅端着茶杯,想到平头刚才的话,仔细回忆,刚才那名小偷的确是卷发,看来也是常来派出所报到的。案子没立就破了

也就十几分钟,卷毛就来了,满头大汗,来不及擦,一个大信封就放在桌上,“龚警官,八千块,一分都没少。”

平头警察手搭他肩膀,“最近能耐了啊,看不出你小子。”

卷毛低头,汗直流。

“这样吧,先到房间里反省反省去。”

赵浅浅赶到医院,幸好父亲只是肾结石发作,手术费用也不是特别高,她松了口气。

赵父躺病床上,手腕插着针管,看女儿来了,勉强露出笑。

赵浅浅站病床前,无所适从,她七岁就跟在姑姑身边,除了过年,很少回家,和父母的感情非常生疏。

吴玫俐倒了杯水给她,“你手也伤了,这里也帮不上忙,还是早点回自家去。”

赵浅浅喝了口,有点烫,待稍凉,把整杯水都喝光了。刚才在派出所心浮气躁,根本没心思喝茶。

吴玟俐又给她拿香蕉,香蕉是那种水果店处理的,单个的,皮都蔫了。赵浅浅心里发酸,待母亲出去倒垃圾,放回原处。

辞别父母,赵浅浅准备回四平。途径门诊大楼,远远就见林忱陪着李姜走来。

赵浅浅以为自己眼花了,她记得林忱和母亲的关系并不好,最僵时甚至过年都不回家。

眼前的林忱搀着母亲的胳膊,李姜不知说什么,他?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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