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行了吧,不就两百多一位嘛,你是吃不起怎么着?”
“我就是感动,还能吃上我家夏宇请的金钱豹!眼泪快汪汪的。”
“别丫贫了,哎,彭博和柳眉呢?”
“哦,……彭博已经不干了,柳眉,我也没叫她……我今天单独和你在一起,也不行啊?。”阿飞似乎是有心事。
“啊?彭博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怎么不干了呢?都是部门经理了。是不是另谋高就了?”我有些不理解。彭博只比我大三岁,本科毕业就在那家公司工作,能力和人品堪称一流,做到这个位置完是全靠自己拼打出来的,很不容易。
“不是经济危机吗?”阿飞说。
“哦,那你的意思是他被裁的?”
“嗯。”
我和阿飞把吃的东西挑好后端回来,阿飞还要了两杯红酒。
“这么说你还在公司呆得挺安稳的?不错,这年月公司都在裁人……”
“我们那个部门被整体裁撤了……”
“啊?是吗?那你现在?”
“我调到其它部门了。”阿飞的脸色有些异样。
“哦,那不是很好嘛。来,干一个。”
我和阿飞喝了一口红酒,阿飞随即吃了口生蚝,他嚼了嚼吐到餐巾纸上。
“怎么了?味道不对?”我问。
“不是,突然没胃口。”
“不是吧,还没吃就没胃口了?”
“夏宇,我,我知道你为什么离开公司。”阿飞的话让我一愣。
“什么?呵呵,不爱干了就走呗!要不现在可能也被裁了,岂不是更惨?”我努力让自己镇静。
“以前,我没想过你为什么辞职,也没必要想这个。但,我现在知道了……”阿飞说得让我有点发毛了。
“呵,你知道什么呀?”
“这个。”阿飞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光盘递给我。
“这是什么?不是光盘吗?”我搞不懂阿飞在搞什么名堂。
“里面的东西是我从王翊娴(王总)的笔记本里弄出来的。”
“啊?商业机密吗?你,阿飞……”
“你怎么还这么幼稚!我盗商业机密给你干嘛?”
“那是什么呀?”我完全晕了。
“一段男女的缠绵镜头。”
“什么?是?”我心里在翻江倒海。
我进了餐厅,发现阿飞已经一个人坐在那里了。
“操,你小子不出手是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大手笔!看来,这几个月没少挣ney。真好啊,我也可以借机腐败一把。”阿飞见面就埋汰我。
“你丫行了吧,不就两百多一位嘛,你是吃不起怎么着?”
“我就是感动,还能吃上我家夏宇请的金钱豹!眼泪快汪汪的。”
“别丫贫了,哎,彭博和柳眉呢?”
“哦,……彭博已经不干了,柳眉,我也没叫她……我今天单独和你在一起,也不行啊?。”阿飞似乎是有心事。
“啊?彭博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怎么不干了呢?都是部门经理了。是不是另谋高就了?”我有些不理解。彭博只比我大三岁,本科毕业就在那家公司工作,能力和人品堪称一流,做到这个位置完是全靠自己拼打出来的,很不容易。
“不是经济危机吗?”阿飞说。
“哦,那你的意思是他被裁的?”
“嗯。”
我和阿飞把吃的东西挑好后端回来,阿飞还要了两杯红酒。
“这么说你还在公司呆得挺安稳的?不错,这年月公司都在裁人……”
“我们那个部门被整体裁撤了……”
“啊?是吗?那你现在?”
“我调到其它部门了。”阿飞的脸色有些异样。
“哦,那不是很好嘛。来,干一个。”
我和阿飞喝了一口红酒,阿飞随即吃了口生蚝,他嚼了嚼吐到餐巾纸上。
“怎么了?味道不对?”我问。
“不是,突然没胃口。”
“不是吧,还没吃就没胃口了?”
“夏宇,我,我知道你为什么离开公司。”阿飞的话让我一愣。
“什么?呵呵,不爱干了就走呗!要不现在可能也被裁了,岂不是更惨?”我努力让自己镇静。
“以前,我没想过你为什么辞职,也没必要想这个。但,我现在知道了……”阿飞说得让我有点发毛了。
“呵,你知道什么呀?”
“这个。”阿飞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光盘递给我。
“这是什么?不是光盘吗?”我搞不懂阿飞在搞什么名堂。
“里面的东西是我从王翊娴(王总)的笔记本里弄出来的。”
“啊?商业机密吗?你,阿飞……”
“你怎么还这么幼稚!我盗商业机密给你干嘛?”
“那是什么呀?”我完全晕了。
“一段男女的缠绵镜头。”
“什么?是?”我心里在翻江倒海。)
“没错,是你跟王翊娴的!”阿飞说得很坚定。
“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啊?”我像听悬念一样,而我竟是里面的主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们去大连那次。”
“哦。”我有点傻了。
“那个女人用摄像机偷偷拍下来了!你这个笨蛋!”
“她拍这个干什么啊?!她变态啊!她……”我从傻的状态开始变得愤怒。
“对!她是变态!她喜欢自己欣赏这个!”阿飞猛地喝了一口酒。
“但你怎么有机会……”
“我怎么有机会得到这段视频?呵呵,我跟你一样,被她偷拍了,而且,而且比你的更深入,从头到尾,好几次!”
“啊?阿飞你?”
“对!你明白我为什么没有被裁了吧!我现在是她的情人!呵呵——”阿飞有点疯颠一样地笑着。
“阿飞!你可是有老婆、有孩子的呀!”
“呵呵,就是因为我结婚了,才这样的。你知道吗?我老婆已经两年没工作了,她身体不好,工作不了。孩子上幼儿园,一个月1800!房子每个月还贷要4000多!夏宇,我要是没了这份工作,我就是卖血也支撑不下去呀!”阿飞说到苦处,抽泣起来。
“那你跟哥们儿们张口啊!”
“小事儿、一次性的别人能帮,这养家过日子谁能帮得了?夏宇,我太累了!但我必须得过下去啊,我女儿才3岁呀。”
“我理解你阿飞,真的。但这视频会不会……”
“你放心吧夏宇,你的和我的,我都删除了。她应该没有备份。那个女人不会拿这个来要挟我们,以她的身份,她不是干这种事的人。她就是压抑久了有点性变态,喜欢看男人和她亲热的镜头。”
“谢谢你阿飞!我干了!”我一口气把杯中的酒喝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她偷拍了呢?”我接着问。
“前几天在宾馆里,我洗澡,她玩电脑,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没发现,我大老远的就发现了,她正在看。她认为我什么都没看到。”
“哦,阿飞,你是我好兄弟!”我不知道怎么感激他,只有这句话。
“夏宇,其实,我也是有一种赎罪的感觉。”
“赎什么罪?”我不明白。
“本来我现在这个职位应该是彭博的,走得应该是我……我对不起他!对不起兄弟……”我能听出来,阿飞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无奈。
“别说了阿飞!你有你的难处。但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啊,不要把家庭给糟蹋了。”
“我知道,我会注意。夏宇,你真的也和她……”
“没有。那天,她在我喝得咖啡里放了药,我失去了理智,但老天帮忙,我们正kiss的时候,她的电话就响了,把我意识震醒了不少,我跑浴室用冷水冲,就好了……所以,后来就辞职了,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
“我佩服你!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阿飞的神情极为低落。
“好了,不提这些事儿了!咱哥俩儿今天好好喝酒。”我提议。
这晚,我和阿飞喝了很多酒。酒真是个好东西,它的确能让人忘掉烦恼,即使暂时也好,那一刻做回真心的自己就会很满足!酒醒后,一切还会按照之前的轨道继续,有几个人能够改变得了……
我给阿飞打了辆车,送醉醺醺的他回家。
我喝得比阿飞一点都不少,开车根本不可能了,除非不想要命了。我想给周嵩打电话,想让他过来,开我的车把我送回去。
刚掏出手机还没打呢,高菲菲的电话先进来了。
“我今天下班,去商场卖了一件大衣,很漂亮……”
“哦——”我打了一个酒嗝。
“你刚吃完啊?”
“嗯。”
“你喝多了吧?你现在在那儿呢?”高菲菲在电话那头好像闻出了我的酒味一样。
“我,我,我在,我在哪啊?”我的意识都开始不清楚了。
“你喝了多少啊?你在哪?千万别开车啊!”高菲菲有点急。
“我,我好像在世贸天街。”
“你在那等着,我马上打车去接你!你哪也别去,别动!”
我坐在商场门口的台阶上,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高菲菲就到了。
她扶着我来到我车那儿,把我塞进车里,给我系好安全带。
“你跟谁喝酒了,喝这么多?”高菲菲开上车问我。
“阿飞。”我囫囵地说。
“阿飞呢?”
“回,回家了。”
“你千万别睡着了,睡着了,我可弄不动你!”
高菲菲为了不让我睡着,一路和我聊天,聊的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
可我意识到,车没有开到我家,而是来到了高菲菲家。
我刚下车,冷风一吹,一股酸味向上返,我一口就吐了。
高菲菲把我搀上楼,让我漱漱口,给我擦了擦脸,把外衣给我脱了,我倒在她床上就死死地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我看到高菲菲穿着睡衣在电脑旁的椅子上愣愣地坐着,眼圈红红的。
我还看到,那张光盘在电脑旁放着!
我的天,大事不好!
【33】
“菲菲——”我怯怯地叫了一句。
“呵呵——”高菲菲笑了一下,笑得让我脊梁骨儿发凉。
“你醒了?”高菲菲看似很平静,但我想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哦。”我用手揉着眼睛,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她。
“睡得很踏实吧?”这话问得我更是心惊胆寒!
“哦,还行吧,昨晚喝多了吧……”我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耳朵,更不敢正视她。
如果这时地板上有个洞,我肯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没做噩梦吗?”高菲菲说话的腔调都变了。
“什么噩梦啊?呵呵。”我想我的笑比哭更难看。
“做出这些事,你还能睡踏实吗?”高菲菲的声音猛然提高,她噌地站起来,怒视着我。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说解释!”我像做错事的孩子,央求道。
“你还解释!都有光盘记录了,你还解释什么啊?!”高菲菲怒吼着。
“不就那一段吗?实事也就那一段……”我努力辩解,因为我的心是清白的,身体也算是清白的吧。
“就一段,呵,呵,呵,你怎么说得出口!你看看你的表情,看看你们那陶醉的样子,就一段?!你把我当傻子了吧!”高菲菲拿着那张光盘使劲地晃动着。
“真的就这一段。是去大连那次,她给我下了药,但后来药劲儿醒了,我没根本没发生那种关系……”
“夏宇!你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们都赤裸裸的在床上缠绵了,你还在这儿说什么天书!你太另我恶心了,你们让我恶心,你知道吗!”高菲菲边说边哭,完全歇斯底里了。
“你信不信也是这样,我和那个女人没发生关系。这件事我是没告诉你,但我怎么告诉你呀!我也是要面子的!难道我跟我女朋友说,我被女老板引诱差点失身,然后辞职了吗?”我也有点激动了,因为我也是受害者,我心里更不好受。
“这光盘怎么回事?是不是她还想找你……”
“不是!昨晚阿飞给我的。”
“编,你就编吧!你不愧做过电视编导!你能不能编得有点逻辑性?阿飞给你的?天大的笑话!阿飞是她的一个员工,他能得到这种东西吗!”高菲菲对我的解释嗤之以鼻。
“阿飞他……”
我想说把实事全部说出,但我还是突然打住了,作为朋友,阿飞已经对我非常够意思了,我不能把他做老板情人的事往外散布。这样我对不起朋友!他也是一个男人,也需要尊严!
“你说啊,你能给个合理的解释吗?你能把阿飞叫来当场对质吗?”高菲菲用衣袖擦着鼻涕还是愤怒地说。
“我都说了,我和那女人没发生关系,你再怎么问也是这个结果,因为实事我已经说了,是她下了药,但后来一个电话铃把我震清醒了一些,就没再进行下去,就是去大连出差那次。我也很恶心这件事,所以才辞职的,如果真是你认为的那样,我辞职干嘛,给她做情人不就行了吗?”我实事求是地说,没有编造一点东西,但我不能把阿飞再扯进来。
“这个下贱的女人!我要找她去!我要找她算帐,我要当面问问她为什么这么下贱!”高菲菲说着,穿着睡衣就往外走。
我跑上去,抱住她。
“菲菲,我知道你愤怒,你难受!我知道。但你别闹好吗?别牵扯人太多。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这吗?我是你的……”
我不拦着,以高菲菲的性格,她真会去找那个女人。如果这样的话,会闹得不可收拾。如果不是现在牵扯到阿飞,不用高菲菲去找,我自己就得去找她算帐,这东西如果流传到网上去,我明白结果会多严重。但话说回来,如果不是阿飞这样仗义,我也根本不会知道那个变态的女人会偷拍录像,除非有一天这段视频已经在网上弄得满城风雨。这个时候,我不能给阿飞添乱,因为那样是置他于死地。而且,我基本上相信阿飞的话,那个女人是为了自己欣赏,满足一种变态的性欲,她不会是敲诈,因此不太可能还有备份。既然阿飞已经把它彻底删除了,现在再去追究,对他,对我都没多少好处。
但高菲菲不会知道这些,她激烈的反应完全可以理解。如果有一天我看到我的女人和她男老板这样的镜头,我肯定会拿刀找他去玩命,士可杀不可辱!但今天这事,又没这么简单,我又没办法向高菲菲完全解释清楚。
“呵,呵,你胆怯了吧?你心里有鬼!夏宇,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高菲菲挣脱了我的双臂,双眼冒火地盯着我,恨不能活活把我烧成灰。
“我怎么解释你才信啊?”我真是又一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得绝望感。
“这盘是不是那个女人给你的!是不是再要挟你想再跟你上床?所以你才找阿飞喝酒,排解郁闷的?”
不得不承认高菲菲的想象力超级丰富,但这种解释的确合情合理。但,这个世界往往就是这么疯狂,现实比人的想象更加复杂、离奇。我是百口莫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除非把阿飞叫来,但我不可能这么做,做人要厚道,不能太自私。况且,这张盘是我不小心让高菲菲发现的。
“你怎么还不相信我没有和她做爱呢!求你,相信我一次,就这一次!这盘的事,你要相信我,也别再追究了。”
“我相信你什么呀?夏宇,我算看出来了,你还没结婚,就学你哥了……”
“这事你提我哥干嘛,提他干嘛,我不是他,我告诉你高菲菲!”我有点怒了。
“好,我不追究了!你可以走了,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一分钟之内从我面前消失!”高菲菲咬着牙抖了抖凌乱的头发冷酷地对我说。
我只能走了,再多的解释会更糟糕。
我穿好外衣,拿上自己的包,刚来到客厅门口,就听高菲菲在身后对我叫道“这个你拿回家好好珍藏吧”,话音未落她把那张光盘狠狠扔过来。
我捡起光盘,开门出来,愤怒地把它掰碎,丢到了楼下的垃圾箱里。
外面,寒风刺骨,惨白的日光像冰箭一样射过来,从骨髓到肌肤都很痛。
【34】
高菲菲的激烈反应是可以理解的,一连三天我们没有联系。好几次我有一种冲动,想把阿飞的事告诉高菲菲,让她相信我是清白的,但我不了这个决心。
我在办公室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周嵩进来了。
“哎,夏宇,你又怎么招惹高菲菲了?刚才她给我打电话,聊着天儿,突然就哭了。”周嵩劈头盖脸地问。
“她没跟你说为什么?”
“没有,问她也没说,就挂电话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事儿的。”
“那她哭什么呀?那丫头很少哭哭啼啼的,肯定你丫又欺负人家了。”
“你不也欺负嫂子吗?”我心情不好,不想听这家伙的唠叨。
“我们能和你俩一样吗?我们结婚了,两口子过日子有点儿磕磕碰碰很正常,你们可是在热恋期呢!”
“行了吧你,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灯!”我的话有点冲。
“嘿,你丫有本事了啊!敢跟你哥这么说话了!你信我拿巴掌削你不?”周嵩做了一个要打我的手式。
“行了,你就别添乱了。让我清静清静吧,我都快疯了!”我极为不耐烦地说。
“你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周嵩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问。
“难以启齿,倒血霉了!”想起那件事我就犯晕。
“跟哥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周嵩一屁股坐到我的办公桌上。
“唉,帮什么呢?谁也帮不了!”
“说吧,天塌下来有你哥我顶着!”
周嵩是真诚的,我不想憋在心里,也只有对他能说这种事。所以,我把心一横,豁出我这玉树临风的清白帅哥之身了,可怜我在好友心中一贯的清高致雅的形象就这么被无辜的糟践了!
“哈哈,这是真的吗?我弟命遇桃花劫,好可怜的帅哥噢!我说你这几个月来身子这么虚呢,原来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此时,周嵩居然还能开得出玩笑!
“操!你丫找死吧,我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好不好!”我上去掐住周嵩的脖子,这厮简直气死我了。
“”行了,行了,要出人命了……逗你开心下嘛……咳咳”差点没憋死周嵩。
“操,这个王总也真他妈不是东西!不过呢,在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上,你也犯了一个兵家大忌!”周嵩煞有介事地说。
“什么大忌?”我一脸的认真。
“子弹都上了枪膛,你丫怎么能偃旗息鼓呢!god!给正向前猛冲的蝌蚪一个猛回头……”
“妈的,今天你是真不想活了是吗?”我气急败坏地拿起墙角的一个网球拍狠狠地朝周嵩的背打去。
“操,你丫真狠!行了,行了,外边还有一办公室人呢……”周嵩连连告饶。
“那盘呢?”周嵩平静下来问我。
“早销毁了!”
“没错,焚尸灭迹!不过,我挺想看看的,看看我家帅哥是怎么和……”
“你再往下说试试,还没完没了了你!”
“对,对,说正事儿!我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咱俩这么多年,我没见你说过一次慌,不过阿飞怎么能得到这种绝密资料呢?我也很奇怪啊。这有点不靠谱!”周嵩同样提出了这种疑问。
“光盘的确是阿飞给我的,但要问他怎么得到的,我不能说,出卖朋友的事我不干你也知道。我发誓我和那个女人从那儿以后没有任何来往,你们爱信不信吧。”我解释得自己都累了。
“哥绝对信你!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高菲菲那儿我去说,你放心。”
周嵩开玩笑归开玩笑,但他真正办起事来,我是一百个放心的,我相信他能说通高菲菲。
“不过,哥,今天我们都说到这了,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你?”
“哦?什么事儿?你说——”
“上次你喝醉酒被嫂子赶出来住我家,其实,其实那天晚上我正好去工体附近和朋友吃饭,过酒吧的时候看到你了,你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的……”
“啊?——呵呵,你肯定看错人了,那天我是在中关村和朋友吃饭的。你小子别以为自己掉进河,就把你哥也拉下水,这可不是你的性格,我也不跟你凑这个热闹!你放心好了,高菲菲我替你去摆平。”他说话的时候明显脸色不对,透露着一丝慌张。
他撂下这句话就赶紧出去了。他够狠,把风流韵事否认得一干二净,再来个打死也不承认,周嵩现在本事也见长啊,我服了。
我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周嵩的心里也装着不少事儿,只是他不想对我说。他不说有他不说的理由,他否认有他否认的原因,我不必细究。因为我绝对相信周嵩,如果我连周嵩也不相信了,那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可信赖的朋友吗?的确,尔虞我诈充斥于社会的每个角落,但我相信会有一方净土,那是心灵休憩的地方。如果这方净土也被自己的胡乱猜疑破坏了,那心会有多累?
我一直在公司工作到很晚,不想回家。
回到家,会感觉很空,很累,倒是工作的时候很有精神。
从写字楼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自己步行在城市里走走。
很久没有一个人在北京的街道上转了。以前有,上大学的时候,我一个人背着包,带着相机,到处跑。
有时候,我会信步在后海的胡同里,欣赏那些斑驳的老房子,看四合院门口安详端坐的老人,深深地嗅闻最真切的生活味道;
有时候,我会漫步在皇城根,抚摸那伤痕累累但依旧威严堂皇的墙,听树下戏迷们拉着京胡有板有眼地唱,在夕阳的余晖里触感历史的心跳;
有时候,我还会怀着一种顶礼膜拜的心踱步在清华园,看半亩水塘的碧叶和红莲,听浓荫里的肥蝉鸣叫,找寻大师的足迹,感悟峥嵘的人生;
……
想到这些,我就有了一种心情,身上轻松了一些,脚步也自由了一些。
今晚,并不是太冷。幸好,我还穿着羽绒服,戴着羊绒帽子。
我把双手插进白色羽绒服的口袋里,暖暖的,斜挎着那个从陶宝店里好不容易掏换来的时尚包,耳朵里听着3播放的音乐,一刹那间我仿佛找到了大学时代的自己。这种感觉很妙!
在这个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我们是不是都这样容易迷失自己?像找寻不到方向的蜗牛,背负着沉重的壳,在被生活挤压出的惯性的驱使下,被迫向前爬。这是不是真正的自己?找回一点童真,学会一点遗忘,放下一些重量,取消一些目标,我们可以更轻松、快乐的活着。
我走着,想着,心里逐渐安静了,听不到这个城市的喧嚣,只有音乐在我的心海里缓缓地流淌……
北京冬天的夜,也可以很美。
站在三环的一座天桥上,一眼望去,七彩斑斓的光里,所有的建筑都升腾着一种希望,在高低错落之中有着音乐一般和谐的旋律。
车的流里,有多少颗正在被爱召唤回家的心,我在想象,他们回家进门的那一刻,他(她)的爱人和孩子笑脸相迎,而热腾腾的饭菜已经上好了桌……
想到这些,我身上也暖暖的。
“小伙子,吃点什么呀?”也许想到饭,我也饿了,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一家小吃店。
老板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大爷。
“哦,水饺吧,三鲜的。”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是一家很小的店,只有四张桌子,但收拾的很干净。屋子里暖暖的,开着电视,电视是很老的那种款式,有一点古朴?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