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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七根胡)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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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啊?”殷管家实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义庄还会有地图,而且还藏在这里。

“原来这个义庄竟然有这么大!”玉梅的脸上流露着兴奋之色。

“什么?夫人,您说什么?有多大?”殷管家更是感到意外了。

“这个地图已经太久了,有些残缺不齐了,也不是很清楚了,不过这个义庄。。。。。。原来还有个后院。。。。。。”玉梅停顿了一下,盯着图上的一个地方仔细的看着,忽然又道:“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就有道暗门能通向那个后院。”玉梅更加兴奋了,她伸手取下了地图,也顾不得脏将它夹在了右胳膊下,转身看着这间屋子,道:“从地图上看,去后院的那道暗门就应该在那!”她的手指向了最左边的那个白纱。

殷管家已顾不得害怕,跑上前伸手拉下了白纱,果然,一个暗门出现了,上面已经落满了厚厚的尘土,但是依稀可看到上面帜着一个封条,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去开启过了。

玉梅笑了,笑得很灿烂。

“夫人,我们现在难道要进去。。。。。。”殷管家有些迟疑了,他突然想到这是义庄,而这个门又封着,他总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当然要去,我突然发现这个义庄并不像我想像中那么简单,这通往后院的门为什么会封上?而且。。。。。。”玉梅走上前看了看封条又接着道:“这个封条像是一个符咒,为什么要用符咒来作为封条封门?”玉梅有些不解的说道。

“夫人,我们这次住在这是为了。。。。。。为了找小姐身上的那样东西,何必去惹不必要的麻烦。。。。。。”殷管家说得很小心,深怕自己说错了又惹到玉梅。

“我就是要找她,她来到义庄了,却神秘的失踪了,而且刚才我还见过她,只是。。。。。。”玉梅一想到刚才来这看到妹妹的样子,又感到一阵不舒服。

“刚才?刚才您在哪看到小姐了?”殷管家的声音已经高了八度,他的身子又开始发抖了。

“就在那。”玉梅淡淡的说道,同时伸手指向了那个雕花的滕椅。

殷管家几乎是跳着窜向玉梅身后的,嘴中还在语无伦次的说道:“夫。。。。。。夫人。。。。。。小姐。。。。。。鬼。。。。。。”

“世上没有鬼!我根本不相信!我就是要找出来她到底在哪?是谁在利用她的尸体来跟我耍这种鬼把戏!”玉梅大声的叫道,她的脸部已经有些扭曲,殷管家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封条被撕开了,玉梅和殷管家走进了那道门,暗门已经关上了。

一只手搭在了雕像上,手轻柔而白净,就像白玉一样洁白无暇,是个女人的手。。。。。。

十一、从前的故事

白老头的门是被人用力敲开的,这让他心里感到很不舒服,折腾了一晚上本来就睡得不好,现在天刚亮,却又被吵醒,所以他的脸色看起来很阴沉。

是忠生,当他看到白老头打开门的时候,就大叫道:“爹,夫人和殷管家都不见了!”

“啊!”白老头一惊,拿起一件衣服跟着忠生跑了出来。

秋儿正在院里站着,她望着那间放棺材的屋子,脸上愁云满布。

“她们难道又上去了?”白老头着急的问着秋儿。

秋儿摇了摇头,她根本不知道,但是整个院子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了踪影。

“坏了!”白老头突然跺了一下脚,道。

“爹,怎么了?”忠生不明白白老头为什么会急成这样。

“没想到夫人胆子竟然这么大,我以为她受过惊吓就不会再去了,可她。。。。。。”白老头沮丧的蹲在地上。

“爹,那上面到底怎么了?您从来都不让我们靠近,我也从来没见您上去过,难道真的有鬼吗?”忠生急道。

一提到鬼,白老头浑身打了个激灵,他不禁双手抱住了头。

秋儿蹲了下来,轻轻的拍了拍白老头,她是在安慰他。

白老头终于恢复了镇定,开口说道:“她们不会回来了。。。。。。”他的声音变得很无力。

“不会回来?为什么”忠生一愣问道。

秋儿也是一愣。

白老头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又说道:“那里出过事。”

忠生没有再出声,秋儿也在等着,他们知道白老头马上讲的事情一定会非常重要。

“二十多年前,我就像忠生这么大,那时候我刚来义庄,这里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妇,他们有一个刚满月的女儿,他们很清苦,但到也算幸福,我是经钟伯介绍来的,来这里帮忙。钟伯是那对夫妇的爹,还有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伙计,他是钟伯的侄子,但是钟伯似乎不太喜欢他,连跟他说话都是板着脸。那时候我只是来帮工的,钱虽然不多,但是也很开心,我天生就不怕死人,所以很快就上手帮忙了。”白老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打我第一天来的时候钟伯就跟我说过,那个梯子和‘天窗’不能上去,那是给死人升天用的,我那时暗笑钟伯迷信,几次想偷着上去都被他给发现了。后来,有个女人死了。。。。。。”

“女人?她是怎么死的?”忠生有些不明白了。

白老头摇了摇头,道:“是个新娘子,在出嫁前的晚上自杀了。”白老头在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沉默了,他的脸色并不太好,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

忠生和秋儿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实在是不明白白老头怎么突然间不说话了,只得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他再次开口。

“棺材被放到了这里。”白老头终于又说话了,他用手指了指放棺材的屋子,道:“可是当天晚上。。。。。。”白老头的脸上露出惶恐之色,他的身子微微的在颤,“当天晚上棺材流血了。”

“啊!”忠生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秋儿也被吓得一脸惨白。

“然后,我和钟伯还有那个伙计一起起撬开了那口棺材,她穿着一身红衣服,红裙子,但是她的腹部插着一把刀。。。。。。”

“她的眼睛还睁着!”忠生突然打断白老头的话,大叫出声来。

白老头缓缓地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我们都听到了歌声,后来那个女人失踪了。。。。。。”白老头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甚至连他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忠生的眼睛瞪得很大,他的嘴在颤抖,他根本不知道现在该问些什么。

秋儿几乎晕过去,赶紧伸手捂住了胸口,她的喘气声大得连白老头和忠生都听得到。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忠生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一会儿了。

“年轻的夫妇出于好奇,瞒着钟伯走上了梯子。。。。。。再也没回来,而钟伯因为着急也上去了。。。。。。”白老头知道不用自己多说,忠生和秋儿也猜到结果了。

“他们都没有再下来。。。。。。”忠生问道。

“没有回来,再也没有回来,我多次想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每次一想到钟伯对我的警告就。。。。。。”白老头有些伤感的看着那间屋子,不知是为自己的胆小难过,还是为钟伯及那对夫妇的失踪感到伤心。

“他的侄子和那个满月的女孩哪?”忠生问道。

“他走了,没几天他就离开这里了,他不愿意再待下去。”白老头很冷漠的说道,“他跟钟伯一家根本就没有感情!那个女孩也不见了,兴许是被他带走了,算他还有良心!”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道:“这二十年来,我从来没有踏入过那里,不敢也不愿,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去了,倒也相安无事,也没有再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现在。。。。。。”白老头一想到那口上好的红木棺材,一想到那个女人的样子,就浑身打颤。

忠生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白老头看了二十几年的棺材,什么样的尸体都见过,但是那天见到那个女人的尸体竟然会脸色大变。现在他终于了解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又重演了。。。。。。那结果会是什么?没人知道答案。

天色已黑,秋儿去做饭了,白老头因为讲了太多的往事,而有些疲倦正在屋里休息。

忠生望着那间屋子,他这样站着已经很久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或者在期待着什么,只是站在那傻傻的看着,他突然很想知道‘天窗’上面是什么样子的。。。。。。

十二、小翠的娘

夜里下雪了,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清晨,秋儿和忠生正在忙着清扫院子里的雪,他们的脸色跟昨天比起来没有好太多。

忠生抬起头看了看那间屋子,夫人和殷管家都没有回来,难道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忠生不敢再想下去。

白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院子里,阴着一张脸,像是随时都会爆发的样子,忠生和秋儿都不敢正面看他,打了声招呼依旧低着头扫着院子里的雪。

有四个人走了进来,他们架着一口棺材,棺材是普通的木材,而这四个人从衣着打扮来看,也是穷人家的,他们看到了白老头,停住了脚步。

“唉,又死一个。”白老头心中有些不悦,他最不喜欢看到穷人的棺材被抬进来,里面肯定什么都没有,但是他的脸上却没露任何声色。他带着他们走到了放棺材的屋子前,推开了门,伸手一让,道:“放进去吧。”

四个人合力将棺材架到了两个木头凳子上放好,其中一个人走上前对着白老头低声说道:“听说殷府的夫人在这,不知道可否请她出来了?”

白老头实在不知道怎么将事情说清楚,他不愿意惹麻烦上身,可是如果说是闹鬼,别人又怎么会轻信,只得说:“夫人和殷管家出去有点事,还没回来。”

“这样。。。。。。”那个人面露难色,转身看了看其他的人,又回过头对着白老头道:“夫人身边的小翠姑娘在吗?”

“这。。。。。。”白老头又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张着嘴想了半天都没说出话,看来他们是不知道小翠死了,她死了,死在义庄里,但又失踪了,他怎么能说清楚哪。

“没关系,等她回来劳烦您告诉一声也行。”那个人误以为白老头不知道小翠去了哪,所以接着说道。

“什么事您说?”白老头道。

“唉,小翠的娘。。。。。。死了。”那个人一边说一边看向刚放好的那口棺材。

白老头一愣,但随即问道:“怎么死的?”

“唉,年纪大了,本来身子骨就不好,昨晚下了一场雪,结果一着凉就。。。。。。唉,小翠她娘为人特别得好,平时总是很照顾我们这些邻居,小翠也特别像她娘。”对方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但是从他们悲伤的神情来看,小翠和她娘很有人缘。

“唉。”白老头也轻轻的叹了口气。

白老头坐在那口刚送来的棺材跟前已经很久了,他一直死死的盯着。

“爹,还开棺吗?”忠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屋子。

白老头吸了口气,双眉紧锁,道:“上次那口棺材。。。。。。”白老头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忠生知道白老头在担心什么,他也没再出声,挨着白老头坐下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白老头突然站了起来,道:“开吧!”

“爹。。。。。。”忠生本来想说什么,但是他看得出白老头已经下了决心,所以把话又咽了回去。

棺材撬开并不难,但是这次白老头和忠生却费了很大的力气,因为他们都太紧张了。

没有什么异常,棺材里确实躺着一个五旬开外的老妇人,她的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白花衣裙,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有任何的装饰,看得出平时就是一个俭朴的人,她的头发已经花白,盘在头上,虽然脸上堆满了皱纹,但是可以看得出她年轻时一定非常漂亮。鹅蛋似的脸,樱桃般的嘴。。。。。。白老头突然感到这个人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小姐!是小姐!这个老妇人竟然跟小姐长得很相似。。。。。。可是这是小翠的娘,怎么会跟小姐长得像?而小翠他是见过的,十六七岁,第一次见面就有些目中无人。。。。。。他又想起了刚走的那个人的话:小翠她娘为人特别得好,平时总是很照顾我们这些邻居,小翠也特别像她娘。。。。。。像她娘!可是他见过的小翠一点都不像,难道说。。。。。。她见到的那个小翠根本不是真正的小翠,而真正的小翠就是上回送来的那口棺材中的小姐?那真正的小姐哪去了?那夫人身边的小翠又是谁?夫人明知道她不是小翠,为什么还说是?难道。。。。。。白老头的脸越来越阴沉,他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随后露出了一丝让人不易觉察的冷笑。。。。。。

十三、后院

是个向下的石梯,看不到底。

殷管家吸了口气,道:“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下面。 。。。。。”

玉梅斜着眼瞪了他一眼,道:“哼!没胆的东西!”

“夫人,小翠已经都死了,下一个不知道轮到谁,我看咱们还是离开义庄吧,那个东西还是不。。。。。。”殷管家的声音很小。

“我来了就是为了找到那个东西的,现在她的尸体竟然不见了,我一定要知道发生了什么!”玉梅从殷管家手中抢过灯笼,自己朝下走去。

“夫人。。。。。。等一下我。。。。。。”殷管家实在害怕独自一个人在黑暗中待着,所以他追着玉梅走了下去。

石梯很长,足有上百个台阶,玉梅走了很久才看到了一个大门。

真的可以说是大门,因为那个门非常大,就像是一个城墙的大门,是红色的拱形大门,正中有两个铜狮子脸,嘴中各叨着一个铜环。

“天哪,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个门?”殷管家的嘴大张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玉梅提起了手中的灯笼照向大门上面。

上面有个蓝色的匾,匾上有两个金漆漆成的大字:后院。

“我们到了。”玉梅淡淡的说道,她的脸上现出了喜悦之色。

“后院怎么会在地下啊?”殷管家有些不解的问道。

听他这么一说,玉梅也感到有些不对劲,不禁叨唠道:“是啊,谁家也不会把后院建在地下。”

“而且这里还是义庄,义庄怎么会有后院哪?”殷管家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我总感到事情越来越怪了,”她抬起头冷眼看着‘后院’那两个字,幽幽的说道:“白老头在义庄这么多年了,他难道会不知道义庄有个后院吗?”

“这。。。。。。。我也奇怪,那个白老头真的没上过‘天窗’,哼,鬼才信!”殷管家又接着说道:“夫人,我看那白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玉梅沉默了一下,没有再出声,她心里有好多好多的疙瘩解不开,但目前她要先看看地图上画的这个‘后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她展开了地图,提着灯低头仔细的看着,这张地图太古老了,‘后院’内的结构已经全部看不清了,玉梅有些失望的说了一句:“这么巧,偏偏看不到。”她又抬起头看向那个门,道:“殷管家,去推推门看看。”

“又是我!”殷管家指着自己,面露难色,但还是不情愿的走了过去,他颤抖的伸出双手拍了拍门,门没动,他回头看了看玉梅,玉梅又瞪了他一眼,殷管家赶紧回过头用力的推了推门。

“吱……”门开了,发出了难听的磨擦声,殷管家赶紧退到了玉梅的身旁。二人都屏住呼吸,紧紧的靠在一起,深怕有什么东西出来。

一切都很静,什么也没发生。

玉梅松了一口气,推开了殷管家,一边掸了掸衣服,一边讽刺的说道:“男人不像个男人!”

殷管家脸上强堆着笑,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门只开了一道缝,但足够二人进入,里面很黑,但可以感觉得出来是进了一个比较大的一个空间。

玉梅将灯笼提得很高,这样她就以看得清楚些。

是一条通道,地上铺着汉白玉石,两边还有各种人型的石雕,石雕后面是凹凸不平的石壁。

“这。。。。。。这。。。。。。”殷管家看到这种情景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玉梅也不去理他,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看着两边的石雕。。。。。。

每个石雕雕刻得都是栩栩如生,各种各样的姿势都有,全部是兽类,有狮子、老虎等等,每个石雕下面都有一个雕刻成云彩似的东西,看来是想表达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左右各六个,总共十二个。

连玉梅都不禁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过了这十二个雕像,眼前的是一道用青条石堆砌的石桥,石桥底下有一片水,静静的连个波纹都没有,过了桥,前方则立着一个一人来高的石碑,上面似乎写着几个字,碑后又是同样的一个大门。

玉梅提着灯笼照向石碑。。。。。。刘府之墓。

十四、原来在这。。。。。。

深夜。

一阵阵夜寒袭来,忠生不自觉得缩了缩身子,将被子拉到了下巴处。义庄一天的工作并不是很累,因为毕竟活人要比死人多,但是忠生总是感到睡不塌实,也许是最近接连发生了太多的怪事,也许是听了白天白老头讲的从前的故事,也许是在为玉梅和殷管家担心。。。。。。总之,忠生一点困意都没有。

一个人影从窗前闪过,忠生心中一动,有所警觉得坐了起来,他悄悄的走向窗前,将脸凑向窗纸,一动不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是开门声,紧接着像是有人走了进去,然后又是关门声。

忠生皱了皱眉头,是姐姐的屋子,这么晚谁会进姐姐的屋子哪?而且为什么还要在这么晚的时候?姐姐会不会有事?忠生有些担心,他从床头取了一件厚实的外衣,轻轻的推开门走出了屋子。

姐姐的屋子里亮着灯,忠生弯着身子悄悄地走到窗户下,紧贴着墙壁,侧耳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那天夫人说你在‘天窗’上面要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白老头的声音,原来是爹,忠生松了口气。

“呀啊”秋儿出声了,忠生听得出来姐姐似乎很着急的在解释着什么,他知道一定不会是姐姐,这其中一定有某种误会。

“看来肯定不是你了,我也在想怎么可能是你,那到底会是谁在假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哪?”听得出白老头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秋儿没有出声,但是忠生最了解姐姐,他知道姐姐现在一定因为受了委屈而感到难过。

“早点睡吧。”这句话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白老头才说出口的,忠生听到了他起身的声音,赶紧退至墙角,缩成一团,黑暗中没有人能看到他。

白老头走出了屋子,当秋儿关上屋子后,他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秋儿的屋子,又转过身望着正院的方向,嘴中喃喃的说道:“它来了。。。。。。一定是它来了。。。。。。”

忠生心中有些纳闷,他实在不明白白老头所说的‘它来了’是指哪个它,而且还说‘一定’,忠生实在是糊涂了。

白老头已经回到了他的屋子。忠生慢慢地站起身,爹这么晚来到姐姐屋就是为了问这个啊,忠生不禁再想:姐姐的为人爹难道还不知道,还用问吗?怎么可能是哪?况且那天姐姐是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的,怎么可能在哪个地方出现哪。现在姐姐一定伤心死了,想到此,忠生决定要去安慰一下姐姐,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灯还亮着,但是姐姐竟然不在?怎么可能,刚才姐姐明明在,而且他也没离开过,也没看到姐姐出去啊,忠生实在想不通了,姐姐怎么会在这间屋子里突然消失哪?

这是忠生长这么大第一次走进姐姐的屋子,因为姐姐是女人,所以白老头从小就不让忠生随便进姐姐的屋子,总说女人的屋子阴气重,虽然忠生从来不信这些,但也不敢违抗爹的命令。

姐姐的屋子并不大,而且东西很简陋,只是有张床,有个衣柜,外加一个放着铜镜、梳子的桌子和一个旧得一坐就发出“吱吱”声的凳子,除了这些其它什么也没有了。

姐姐怎么这么快就消失了?忠生实在想不通,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床上只有一个打了很多补丁的被子和一个已经破旧不堪的枕头,忠生看到这些,不禁有些心酸,姐姐一直都很简朴,什么东西都舍不得用,好的都留给了他,忠生难过的伸出一只手去拿姐姐的枕头。

枕头本来是很轻的,只要用很小的力就可以拿起来了,但是现在忠生用了很大的力气竟然都没有拿动它。忠生心中大奇,怎么会这样?难道枕头跟床粘上了?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这次,忠生伸出双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去搬枕头,枕头还是静静地躺在那。忠生更加奇怪了,他试着向左拉了拉枕头,枕头没有动,他又试着向右拉了拉枕头,枕头竟然动了,而且紧接着。。。。。。

忠生几乎是跃下楼梯的,他实在没想到枕头拉向右边的时候,床竟然打开了一个洞,而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样直直的摔了下去,好在他身子骨硬,只是额头上擦破了点皮,身上也只是有些轻微的擦伤。

楼梯并不是很长,但是尽头似乎有亮光,忠生缓慢地走向了前方,没有屋门,只有一个白纱,亮光就是从白纱中透出来的,忠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出了手掀开了白纱。

四个,一共是四个棺材,每个上面都堆放着一堆纸钱,旁边还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蜡烛,亮光就是这个蜡烛发出来的,但是却没有姐姐的影子。

棺材,忠生怎么也想不到在这里会看到棺材,而且其中一个。。。。。。是一口上好的红木棺材,跟那天送来的那口一模一样。不,准确的说,这口棺材就是那口,在义庄呆了那么久,忠生认得出来。

原来在这,忠生感到很意外,甚至是有些吃惊。他走到了那口棺材前,伸手将上面的纸钱全部弄下去,他在考虑是否再次打开它,他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但是好奇心站了第一位,所以。。。。。。

棺材盖并没有钉上,很轻意的就推开了。黄色的上衣,绿色的罗裙,黄色的上衣上面绣有红色的梅花,梅花本身是白色的,被血染了就变成红色的了,腹部还插着刀,她的左手还握在刀柄上,她的眼睛是睁着的,是小翠!忠生认得她,她来义庄是活着的,但是第二天就死了,随后就消失了,忠生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了她,虽然在开棺之前已经有心里准备了,但看到后还是吓得后退了几步,碰到了后面的桌子,刚才摔伤的地方又有些隐隐作痛,忠生不禁低头蹲下了身子。。。。。。

小翠的眼睛眨了一下,她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一只轻柔而白嫩的手伸出了棺材,是左手,是握着刀的左手。。。。。。

十五、遗言

一大早,秋儿依然在扫着院子,早饭早已做好,就等着白老头和忠生起床了。

白老头迈着他惯有的步伐走到了正院,“怎么就你一个人,忠生哪?”

秋儿摇了摇头,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她也正在奇怪,平时忠生都是起得很早,来帮她干活,但是今天。。。。。。

“去看看他,这个臭小子,今天竟然睡起懒觉!”白老头板着脸说道。

秋儿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走向忠生屋子。

屋子没人,但床上有些零乱,可以看得出忠生的确是在床上睡过,可是现在哪?现在他去了哪?而且连声招呼都没打,这不像忠生的作风。秋儿开始有些担心了。

白老头一直呆在放棺材的那间屋子里擦着棺材,甚至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吃。秋儿有些担心的站在屋外看着他,突然身后响起了“吱……”的声音,秋儿回过头望去。

义庄的门天一黑就关上了,现在门却开了,但是没有人,秋儿正纳闷的时候,白老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看上去很疲倦。

“是谁来了?”白老头道。

秋儿摇了摇头,指了指大门外。

没有人,白老头皱了皱眉头,他走向了大门外,秋儿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义庄的位置很偏远,周围没有一户人家,只有遍地的荒草和零散的树木。

白老头阴着个脸什么都没说,将大门重重的摔上了。

秋儿低下了头,她最怕看到白老头铁青着脸的样子。

“咣当”又是一声,不过这次不是从大门处发出的,而是来自屋里,那间放棺材的屋里。

白老头二话没说,直接奔向了那间屋子,秋儿只能站在外面等待着。

没有动静,竟然半天都没有动静,秋儿已经等得有些焦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爹为什么进去半天了连个声也不出,而且也不出来。秋儿在门口来回不停地渡着步,终于秋儿实在忍不住了,慢慢地走向了那间屋子。

一切都很正常,一盏烛灯静静地放在最中间的棺材上,四周都是很寂静,寂静的棺材,寂静的凳子,寂静的纸钱,还有。。。。。。秋儿终于看到了白老头,他很安静地坐在一个空着的凳子上,两只手无力的垂下,他的脸色很白,但是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抬着头望着上面。

上面,上面会有什么哪?秋儿也抬起了头。。。。。。

一个梯子斜通向一个‘天窗’,一个人吊在了梯子上,是忠生,他死了,是上吊死的,他的眼睛圆睁,像是不相信什么似的死命的瞪着,他的嘴没有合上,而他的舌头也没有伸出来,但是他的腹部却插着一把刀。。。。。。

刀处留有血迹,而且还有一块从忠生身上撕下来的布料,布料上写着字,是用血写的。

秋儿没有动,也只是站在那看着,她的脸上有些木然,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那是她的弟弟,是她最疼爱的弟弟,但是现在他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了,秋儿突然感到自己的心在刹那间碎了。。。。。。秋儿倒下了,倒在了弟弟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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