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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和女儿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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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在一起摆的是世家架子,高人一等,那么他挑下了个怎么样的美人为妻?莫非美得无法形容?谁叫他这么心满意足?既然叫奥斯本心满意足,又何必把她的婚事瞒着奥斯本的父母?最后莫莉还是扯断了这些充满疑问的思绪o胍裁挥茫她不能去寻找答案,甚至不可以试一试k答觩j孛孛埽这如同一堵看不见的墙阻讀巳ヂ贰r残硐衷诹想都不应该想,更不应该回忆听过的只言片语或者不小心提到的人名,以便把情况凑在一块儿.凑出个来龙去脉d莉篹略偌着他们兄弟俩中的任何一个,但正餐时大家照旧一块儿进餐,仿佛什么事也没5一般。老乡绅沉默不语,不是3畋闶遣煌纯臁k自奥斯本回来后一直没跟他说话,只在躲不过去的情况下说点鸡毛蒜皮的事t偎邓妻子的瞮绯猎蒲苟ィ愁得他只觉得日月无光0滤贡径运父亲摆出一副不关痛痒的架势,莫莉相信这是故意装出来的,但这个样子毕竟不利于握乎言和b藿艹磷盼榷ǎ表现自然,话比其余几个人都多f涫邓也心神不安,操心着很多事情。今天,他主要对莫莉说话,讲起说来话长的事,大谈自然科学史上的最新11郑徽庵质陆财鹄幢闾咸喜痪,也不需要任何人多搭话d莉原料想奥斯本会有点与平时不同的神情,比如自知理亏19坊谀及,甚至看上去“结了婚”也行,??可是他仍然是上午的那个奥斯本??15「哐牛神情举止无精打采,对兄弟亲切,对她礼貌,对他和他父亲之问搞得这么僵也暗暗祊摹k天天表现得这么正常,根本看不出他还隐瞒着浪漫奇情,莫莉如不是已经得知,就压根儿猜不到k从前老盼着能直接见识见识爱情故事,现在见识了,原来只令人极不痛快罢了;还搞得遮遮掩掩,鬼鬼祟祟o啾戎下,她诚实坦荡的父亲和她在霍林5抡蛏系钠骄采活便显得可亲可靠p≌蛏系纳活,虽说有自身的不足之处,但正大光明,谁在干什么事人人都知道5比凰离开哈姆利庄时心情很痛苦;她那位好朋友昏睡着,不蕌耸拢她默默地向她告别,心里也是万分痛苦2还现在离开哈姆利太太和两个星期以前离开她不一样d鞘焙蛩随时都会想她,她也觉得自己能安慰她o衷诳闪的老太太似乎忘了还有她这么个人,她似乎灵魂早走了,只有躯壳还活着?br /

马车拉上她送她回家,这家的每个人都向她表示了诚挚的感谢。 奥斯本去温室中找来找去,给她摘来了鲜花;罗杰为她挑来各种各样的书。老乡绅同她连连握手,说不出话来表达他的感激之情,最后一把搂住她,像父亲吻女儿一般吻了她。

第十九章辛西娅到了

莫莉回到家时她父亲不在,家里没人等看迎接她。仆人告诉她吉布森太太出门做客去了。她上楼去了自己屋里,打算把借来的书取出来整理一下。她看见和她的房间相对的那一个屋子正在打扫,不由得大感意外;水和毛巾也正往里面端。

“有人要来吗?”她问女仆。

“女主人的女儿要从法国来。柯克帕特里克小姐明天到。”

是辛西娅终于来了吗?啊,要有个伴儿了,是个姑娘,还是个同龄姐妹,这是多么痛快的事啊!

莫莉一高兴,消沉的心情顿时开朗。她盼着吉布森太太赶快回来,她好问个明白。这肯定是突如其来的事,因为吉布森先生前一天在哈姆利庄上没说到这事情。现在不能静下心来读书了。带回来的书几乎都没怎么整理,一反莫莉平时爱整洁的习惯。她下楼进了餐厅,没法坐下来用餐。终于吉布森太太回来了,因走了路,丝绒斗篷又重,把她累坏了。直到脱去了斗蓬,休息了几分钟之后,她这才好像有气力回答莫莉的问题。

“噢,对!辛西娅明天回家,坐‘安培尔’号驿车,十点钟到达这里。这时节出门真烦死人了!我真的险些儿晕过去。我相信辛西娅是听说可以提前离校,便立即动身,比我计划的提前了两个星期。她从来不给我机会让我写信说说我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她提前这么多日子回来。再说我得照样付她的学费,和不提前来一个样。我原打算叫她给我带顶法国女帽来,你也能有一顶照我那样儿做的。不过她来了我高兴,可怜的孩子!”

“她出什么事了吗?”莫莉问道。

“没有呀!怎么会出事?”

“你刚才称她‘可怜的孩子’,我听了还以为她病了呢。”

“噢,没事!这只是个叫法,柯克帕特里克先生过世后我就这样叫惯了。一个没爹的姑娘一一你知道大家总把这样的孩子叫‘可怜的孩子’。没事的!辛西娅从来不生病。她就像一匹马那么壮实。像我今天累垮了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过。你给我来点红酒和饼干好吗,亲爱的?我真的要昏过去了。”

吉布森先生一听辛西娅要到,比她的亲生母亲还要激动得多。他觉得她一来莫莉就会大开心,这才是他关心的要害所在,倒不多想他刚结的婚,新娶的妻子。他甚至抽空上楼一趟,看了两个姑娘的卧室,里头的家具他可是掏了一笔巨款购置的。

“好,我看年轻姑娘就喜欢把卧室装饰成这个样子!漂亮当然是很漂亮,不过一一”

“我倒喜欢我的老卧室,爸爸。不过辛西娅大概习惯了这样的装饰。”

“有可能。无论如何,她可以看出我们为收拾好它是尽力而为了。你的屋和她的屋一个样,这就对了。如果她的屋收拾得比你的屋好看,倒会伤了她的心。现在晚安,到你精致豪华的床上睡去吧。”

莫莉起得很早,几乎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把她从哈姆利庄带来的鲜花插在辛西娅房中。这天早晨她儿乎吃不下早餐。她跑上楼穿戴整齐,以为吉布森太太肯定会前往驿车停留的“天使客栈”去迎接她两年没见面的女儿。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吉布森太太竟然像平时一样坐在她那架大织布机旁干起编织活来。她一见莫莉戴着帽子,披着斗篷,也大感意外。

“你这么早去哪里,孩子?雾还没散尽呢。”

“我以为你要去接辛西娅;我想跟你去。”

“她半个小时后就到家了。亲爱的爸爸已经吩咐花匠推着独轮车去拉她的行李。他自己去了没有,我就说不上了。”

“那么你就不去了?”莫莉问道,非常失望。

“对,当然不去了。她马上也就到了。再说,我不喜欢在大街上暴露自己的感情,让过往行人看。你忘了我两年没见她了,所以不想在市场上演久别重逢的戏。”

她又安心干她的活了。莫莉考虑良久,也就不再难过了,到楼下窗前往外看,这个窗子能远远望见从镇子上走来的人。

“她来了——她来了!”她终于喊起来。她父亲走在一个高个头的年轻姑娘身边,花匠威廉推着一大车行李。莫莉飞奔到前门,把大开着,准备让进新来的人,这样开了好一阵子,辛西娅才到。

“好!她来了。莫莉,这就是辛西娅。辛西娅,这是莫莉。要知道,你们这就是姐妹了。”

门开着,只见辛西娅漂亮高挑的身材在门前的亮处晃动,但她的脸背着光,一时什么也看不清。就在这一瞬间,一阵突如其来的羞怯感涌上心头,打消了她片刻前还有可能扑过去拥抱辛西娅的举动。倒是辛西娅把她揽进怀里,吻了她的脸颊。

“妈妈来了,”她说,朝莫莉身后望去,吉布森太太站在楼梯上。她披着披肩,还冻得发抖。辛西娅从莫莉和吉布森先生身旁跑过去,他们二人便移开目光,不看这母女重逢的头一幕。

吉布森太太说:

“哎呀呀,宝贝,你长得多快呀!你看来长大成人了嘛。”

“当然成人了,”辛西娅说,“我走之前就长大成人了。走了后再没怎么长——长智慧除外,希望越长越聪明。”

“对!我们希望如此,”吉布森太太说道,说得意味深长。说来也是,她俩说的话也不过平平常常,却明显地含有弦外之音。大家进到客厅休息,光线亮堂起来,莫莉静静地观看辛西娅,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了。也许她算不上五官端正,但她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变,叫人来不及想她的五官。她的微笑恰到好处,小嘴一噘更是迷人,脸上的一台戏全演在嘴上了。一双眼睛生得美丽,但眼神似乎少有变化。外观上和她母亲很像,只是头发没那么红,对整个肤色影响不大。那双长眼睛灰颜色,生得庄重,上下睫毛深黑,不像她母亲的睫毛,是浅黄色,缺乏生气。莫莉可以说顷刻间爱上了她。她坐在那边烤她的脚和手,轻松自在,仿佛她一辈子都住在这里似的。她没有特别注意她母亲——她母亲这会儿一直在研究她或研究她的衣服——倒是打量着莫莉和吉布森先生,神色庄重,看得仔细,像是在测度她会不会喜欢这对父女一般。

“餐厅里为你备好了热腾腾的早餐,你好了的话就过去吃吧,”吉布森先生说,“我敢说你坐了一夜的车赶路,肯定想吃点。”他回头看看他的妻子,也就是辛西娅的母亲,但她却似乎不愿意再离开这个暖和的屋子。

“莫莉带你去你的屋子吧,宝贝,”她说道,“和她的屋子在一起,她还得把她穿戴好的东西脱掉。你吃早餐时我就下来坐在餐厅里陪你,但这会儿我实在怕冷。”

辛西娅站起身,跟着莫莉上楼。

“对不起,这里没给你生火,”莫莉说道,“不过——我看是没吩咐下去。当然我不吩咐任何事的。不过,热水倒有一些。”

“稍停一下,”辛西娅说道,说着拉起莫莉的双手,日不转睛地审视起她的脸来,不过态度很亲切,没引起她任何反感。

“我觉得我会喜欢你。这我就太高兴了!我原来还担心不喜欢你呢。咱们几个一块儿过可真别扭的,是不是?但我喜欢你父亲仪表堂堂。”

这话说得真有意思,莫莉禁不住微笑起来。辛西娅回答了她的微笑:

“唉,你可以笑。但我知道好好过下去不容易。妈妈和我和我在一起时就合不来。但也许现在我俩都比过去明智了些,好了,请给我一刻钟时间。我再不需要什么了。”

莫莉进了自个儿的屋子,等着带辛西娅下楼去餐厅。莫莉等她倒不是因为在这个中等大小的宅子里找地方会有困难。生人只要稍稍动点脑筋一推想,任何房间都找不错地方。真正的原因是辛西娅已经迷住了莫莉,她心甘情愿为这位新来的人效劳。莫莉自从得知有可能来个姐妹以后,便一门心思地盼辛西娅回来。(她只说做姐妹,但不知是辛西娅随着她做苏格兰式的姐妹,还是她随着辛西娅做法国布列塔尼式的姐妹,这事遇在谁头上都会为难的。)她们见面才这么一点时候,辛西娅那无意间就迷得人神魂颠倒的能耐已经施展在莫莉身上了。有些人就具有这样的能耐。当然,这种能耐只在多愁善感的人身上显示效力。比如哪一个学校里都找得出一个能迷人的女学生,人人喜欢她,个个受她的影响。她做到这一点既不靠美德,也不靠美色,既不靠温柔,也不靠聪明,只靠一点讲不明、说不清的气质。从前有几行诗里隐隐说到这点气质:

爱我不为我好身材,

也不为我面目有神采,

更别看上我心忠诚——

容貌会改变,心也会变坏,

害得真情恋人反分开。

爱我你就爱,莫问为何爱

爱我爱了一辈子,

原因还始终没明白。

一个女人如有这种魅力,那不仅会迷住男人,也会迷住她的女同伴。这种魅力无法界定,或者说.这种魅力是一种微妙的混合物,由多方面的天赋和才气浑然构成,不可能断定每个方面各占多大比例。也许这种魅力和标准的为人准则有矛盾,因为它的根本所在似乎是精妙绝伦的适应能力,能因人而异,更能对千变万化的具体情况具体对待,正所谓。同什么人交往,便做什么人”。至少,莫莉会很快明白辛西娅在道德情操上并不怎么样。 不过眼下莫莉正罩在那股迷人的魔力之下,即使有迹象表明她的同伴行事与她的天性极不相合,她也不会想到要对辛西娅的人品深入了解,正确判断。

辛西娅长得很漂亮,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漂亮,所以早就不把它当一回事了。没见过有谁这么漂亮,却看上去浑然不自知一般。每当她在屋里走动时,莫莉总会眼睛盯着她转。她举足投步就像森林中的野生动物一般无拘无束,气度堂堂,——简直像一走动就踏出一连串的音乐之声来。她的衣着也是这样,根据我们时下的看法,可以说很难看,有损于形象,但穿在她身上却合身得体,颜色协调,式样也受她高雅趣味的控制.毫不越轨。每一套衣服都很昂贵,但换来换去就那么不多的儿套。吉布森太太也承认,当她发现辛西娅只有四套衣服时震惊不已。当时学校里给了她方便,她写信说要回来,假如耐心等等.等到她母亲回了信,那么她就有可能好好地买些衣服,并且带回来很多实用的法国服装纸样。莫莉听了这些话后为辛西娅难过。她觉得这些话的弦外之音是辛西娅的母亲两年没见女儿,终于提前两星期见上了,从中得到的快乐倒不如一捆锡纸衣样。然而辛西娅对这些一说再说的小抱怨只当没听见一般,不予理会。说来也是,她母亲说的话她多半都爱理不理的,这么一来吉布森太太倒怕起她了,于是跟莫莉说的话大大多出跟自己女儿说的话。不过在衣着上,辛西娅很快表明她不愧是她母亲的亲女儿,也能使用灵巧的双手。她是个十女红的行家里手。她不像莫莉.莫莉只会缝缝补补的简单活,却不懂裁剪或制帽。辛西娅只要在布伦街上转一趟,看见什么服装式样就能照做出来。只见她把她母亲拿给她的饰带和薄纱连翻带扯,手上动作飞快,几下子就做出一个花样来。就这样她翻新了吉布森太太的衣橱。她做这些活儿时颇有不可一世之态,从何而来的这股傲气莫莉就不得而知了。

日复一日,吉布森先生都带来哈姆利太太离死越来越近的消息,打断一下家里那些琐琐碎碎的事。莫莉经常坐在辛西娅身旁,四面全是饰带、丝网、花边织物等,每听到哈姆利太太不行了的消息后,她就像在婚宴上听到丧钟一般。她父亲很同情她。这对他来说也是失去了一位好朋友。但他对死人的事见多了,这一次也似乎就是人间万物的自然归宿而已。对莫莉来说,她如此熟悉、如此爱戴的一个人要死了,真是件伤心悲哀的事。她讨厌缠住她的那些琐碎事,老出去往清冷的花吲里跑,沿着常青树遮掩起来的园中小径踱步。

终于归宿来临——没过多久,距莫莉离开哈姆利庄还不到两个星期。哈姆利太太一点一点地失去了生命,就像她先前一点一点地失去知觉、失去在人世间的位置一样。平静的浪头在她头上卷过,吞没了她,人世间再不知有她这个人了。

“他们都叫我带来对你的疼爱,莫莉”她父亲说道,“罗杰说他知道你会很伤心的。”

吉布森先生回来得很晚,现在才在餐厅一个人吃饭。莫莉坐在一旁陪他。辛西娅和她母亲在楼上。辛西娅的母亲正在试辛西娅为她做的一件头饰。

吉布森先生吃完后又出去巡诊,这一趟看的是镇上的病人。他走后莫莉还坐在楼下。火越着越小,火光也暗淡下来。辛西娅轻轻地走进来,拉起莫莉无精打采地垂在身边的手,挨着她的脚在地毯上坐下,一言不发,抚摸着她冰凉的手指。这温柔的动作放开了沉甸甸地积在莫莉心头的泪水,顿时泪水顺着她的两颊淌了下来。

“你很爱她,对不对,莫莉?”

“对,”莫莉哭着说,接着又沉默了。

“你认识她时间长了吗?”

“不长,不到一年。但我见她的时候多。我对她来说就像个女儿一样,这是她说的。可我没给她道个别,什么也没说。那时候她头脑就不行了,有些混乱。”

“她只有几个儿子吧?”

“不,只有奥斯本·哈姆利先生和罗杰·哈姆利先生。她有过一个女儿‘范妮’。她在病中有时候老叫我‘范妮’。”

两个姑娘沉默了一阵子,双双盯着火。辛西娅先开口:

“我要是能像你一样爱别人就好了,莫莉!”

“你不爱别人?”莫莉说道,吃了一惊。

“不爱。我相信,不少人爱我,至少他们自认为爱我。但我似乎对任何人都无所谓。我深信我爱你,小莫莉,虽说我认识你只有十天,却胜过爱任何人。”

“总不会胜过你的母亲吧?”莫莉说道,真正吃惊起来。

“对,爱你胜过我母亲!”辛西娅答道,半露微笑,“可能是惊人之语吧,但真的如此。现在别开始谴责我。我不认为人对母亲的疼爱完全是天性所致。要记住,我和我的母亲分开的时间太多!要我说,我爱我的父亲,”她继续往下说,口气中有实话实说的魄力,说完停住了。“可是他在我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就去世了,现在没人相信我还记着他。他下葬后不到两个星期,我就听见妈妈对一位客人说:‘噢,不,辛西娅太小,她已经全忘了他。’我咬住嘴唇,这才没哭喊出这句话:‘爸爸!爸爸!我忘了爸爸?’可是哭也没用。那时候妈妈要出去当家庭教师。她也是没法子,可怜的人啊!但她不怎么在乎和我分开。也许我是个拖累。于是我四岁就被送进了学校,先进了一所学校,后来又换了一所。一到假期,妈妈就去住在大户人家的庄园上:,我一般留给学校的老师代管。有一次我去了托尔斯庄园,妈妈就对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过我觉得我那时候很调皮。所以我再没有去过那地方。我乐得再不去,那地方真别扭。”

“说得对!”莫莉说道,记起了她自己在那里受磨难的那一天。

“有一次我去伦敦,和我的柯克帕特里克堂伯住。他是个律师,如今事业兴旺发达。但那时候他还很穷,又有六七个孩子。当时正是冬天,我们大家就挤在道蒂大街上的一座小房子里。不过,那一次还算不错的。”

“但后来你母亲在阿什科姆开始办学,你就和她在一起了。这是我那一天在老宅时普雷斯顿先生告诉我的。”

“他都对你讲了什么?”辛西娅说,几乎凶狠起来。

“除了那件事再没什么。噢,对了!他称赞你长得漂亮,想叫我把他说的话转告给你。”

“你要是照他说的办了,我会记恨你的,”辛西哑说道。

“我当然压根儿没想照他说的办,莫莉答道,“我不喜欢他。哈里特小姐第二天说起他,说得好像他不是个值得喜欢的人。”

辛谣娅沉默不语。终于她说:

“我多么想学好啊!”

“我也是,”莫莉说。她在想哈姆利太太常吟的那两句诗:

人正身正行为正,

死后清名赛花芬。1

1引自英国诗人詹姆斯.休菜(159b1666)首题为《阿赏克斯与尤利西斯之

争)的诗。

此刻“学好”在她看来是世上唯一的长存事物。

“胡说,莫莉!你本来就很好。起码可以这样说,你要是不好,我算什么?这是个按比例算的问题,你算去吧!不过说好论坏没意义。我不好,我从今往后也好不了。我也许可以当个女英雄,但我不会成为好女人,这我知道。”

“你觉得当女英雄比当个好女人容易些吗?”

“对,从我们所了解的历史上的女英雄来看,可以说是这样。我是个很冲的人,说干就干,干完就算——但要天天学好,一辈子做好人我就办不到了。我德行上是个大袋鼠,不安分的!”

莫莉不能跟着辛西娅的思路谈下去,她无法分出神来不想哈姆利庄上的悲伤人家。

“我多么想见见他们呀!可是这种时候谁也安慰不了他们!爸爸说葬礼在星期二举行,完了后罗杰·哈姆利就回剑桥了。到时候看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也不知老乡绅和奥斯本。哈姆利先生将会处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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