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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第2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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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意外就是那辆黑色的汽车。

黑色机甲里的联邦少校那多,从来没有想像过联邦里居然会有如此坚固的汽车。虽然他非常清楚自己袭击的目标是谁,那个年轻人背后的家族拥有怎样恐怖的实力,可是……那毕竟是一辆黑色汽车,而不是机甲!

怎么可能打完了一个链式弹匣,那般恐怖的火力,居然也只在这辆汽车的车身上留下那些难看的金属深坑,而没有击穿对方!

正是因为黑色汽车无比恐怖的防御能力,让车内的靳管家活了下来,更给了反应奇快地许乐和邰之源两个人生存的机会。

对那多来说。今天执行任务当中的第二个意外便是那名穿着西林军服的年轻人。

这名优秀地机师。不知道为什么目标地身边。会忽然出现一名西林军人。但他起始地时候并没有在乎那个非目标……直到对方悍勇而疯狂地向着自己机甲地机械腿踹了那一脚。

当时地情况很像联邦里地一句谚语:高速公路上。一只可怜昆虫正举着自己地甲臂。耀武扬威。试图阻止一辆高速运行地车辆。

然看这个看似疯狂而愚蠢地动作。却成功地干扰到了黑色机甲地主炮发射!

那多不明白在自己地手中一向无比稳定地机甲。为什么会在那一刻出现了些许颤抖。无论是自动平衡仪。还是自己地手动操控。都无法进行最后地校准。从而让伽工主炮地第一次发射。居然偏离了目标。

这是那多军旅生涯二十年当中。从来没有遇见过地怪事。那个年轻地西林军人地一脚。得需要有多大地力量。才能撼动重达数吨地机体?而且那一脚地力量又怎么能干扰到了机甲内部地控制系统?

便是此时高速行驶在冰雪公路上。那多依然觉得一向如自己身体般地机甲体内。似乎依然有那么一丝若隐若现地波段干扰存在。让他地操控一直不是特别顺畅。所以一直跟着那辆黑色汽车。却无法快速靠近。

联邦公民大多数是唯物主义者,尤其是首都星圈这三个行政星球上的人们。军人那多感觉到了自己的机甲出了一些小问题,但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是先前那个年轻西林军人的手段依然在在影响,他下意识里判断为,前方邰家的那辆黑色汽车。正在使用某种干扰设备。

从地下停车场开始的追击,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黑色机甲看似凌厉的追击,却总是无法触及到有效攻击的范围内。机甲地动力依然十足,但自携的弹药却剩下的不太多,那多珍惜着自己每一次的发射,不愿意浪费。虽然他露在黑色头盔外的半张脸依然冷峻而平静,但非常不好的推断已经开始在他的心中生起。

这名联邦精锐军人的信心已经渐渐消退,感到了一丝心慌。一点淡淡的绝望。虽然这场追击发生在人迹罕至地高速公路上,但毕竟还在联邦内部最核心地区域,政府的强力部门所做出地反应马上就会到来,他今天此行的任务看样子只能以失败而告终。

便在此时,远处天边如有雷鸣响起。

那多盯着眼前光屏上出现的七个光标,确认是联邦的战斗机,确认这七架先进的战机以低空通过的方式,躲过了机甲覆盖方圆二十公里的监控雷达设备……机甲内部的警告声响了起来,提醒他战机已经锁定自己的机身。随时可能被攻击。

是联邦装备最多的型战斗机。最多可以悬挂九枚空对地导弹,七架飞机。那就是六十三枚。只是一瞬间,这个数据便浮现在了那多的脑海里,然而在此时他反而平静下来,今天就算失败,也不是战斗不利的责任,而是那些古怪的意外与命运在打扰他的工作。

军人那多坚毅的面部线条在这一刻变得像刀割一般凛烈,无数条动作指令,输入了指触式光屏,而一直保持着全速行进模式的机甲,也开始在极大的电流噪音中,迅速转换形态,下方的履带脱离,机械腿再次探出,在水泥地面上勾刻出深深的伤痕……

嗖嗖声音之中,十几道灰线从天边高速射来,正是联邦战机标准配备的“牛尾”空对地导弹,这些导弹擦着前方黑色汽车的边缘,射向了后方那台正以奇怪姿式快速前行的黑色机甲。

便在此时,黑色机甲机械腿猛然在地面上一蹬,整台机甲在高速的状态中忽然前倾,像是要扑倒于地,然而机身却是凭恃着惯性,在空中翻转腾挪了起来。做出了一个类似于战机偏翼的美妙动作,在密集的导弹群射中,找到了唯一的那条通道,滑翔向前,竟是躲了过去!

那些恐怖的导弹,擦着黑色机甲巨大的体身偏过。击中了高速公路地路面,发生了爆炸,不知掀起了多少冰雪与水泥路面,烟尘顿时大作。

然而一枚导弹却是射在了黑色汽车与机甲的中间,机甲虽然在极危险的一瞬间内,成功地挽救了自己的生命,却无法避开在自己身前水泥地面上爆炸的那枚导弹……

那枚导弹直接在机甲身前二十米的地方爆炸。

黑色机甲在最后这一刻,依然展现了自己强大地战斗力,输出功率瞬间超越锋值。冒着机体脱控的风险,那多操控着机甲在地面上做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跃起动作,避开了导弹所造成的冲击波。直接向着天空飞去。

然而令人感到恐怖的是,那枚导弹爆炸后,比烟尘的升腾更快,在一连串奇异尖锐的呼啸声中,弹体猛然炸出无数道反衬着雪光的线状物质!

黑色机甲避开了正面的冲击波与弹片,在空中却根本无法避开那些丝丝缕缕,像柳絮一样四处乱飞地反光线状物质。

嗤嗤嗤嗤,那些细碎的线条就像是有磁力一般,迅速粘在了黑色机甲光滑而紧固的表面上。那是一些深色地类似于石墨束般的东西。

“电磁束炸弹……”机甲内的那多心头一寒,放弃了所有的希望,联邦救援部门,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飞机悬挂了专门用于针对机甲的电磁束炸弹,他再也没有任何逃脱的希望。

滋滋电流声响起,那些粘乎在黑色机甲表面的深色金属线,开始猛烈地闪耀出蓝色的电弧光芒。此时机甲依然在惯性地作用下,在空中悍勇地滑行。瞬间被蓝色电弧光芒笼罩,显得无比诡异。

蓝色电弧光芒瞬间消失,却似乎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动力,在空中的动作猛然一僵,就像断线的傀儡一般,重重地摔落在了地面,然后僵硬地向前滚去,在水泥路面上,撞击出了一个大坑。碾压出一道笔直的痕迹。导弹之后。战机终于飞临,几道闷响几乎同时响起。对地空炮所发射的弹体,在地面上深深地犁出数条深沟,水泥四溅,烟尘一路行来,直指那台已经丧失操控能力的机甲。

无数声闷响,同时在黑色机甲的表面响起,那些坚固的机甲合金护甲,在威力强大地空炮射击中,开始变形,开始洞穿,开始破损,开始变成像垃圾一样的存在……

没有警笛响起,联邦第一军区的特种小队,沉默而警惕时靠近了公路正中间的那台黑色机甲,在他们的身后,火力储备已经全开的装甲车已经做好了准备。这台黑色机甲的控制系统被战机的电磁束炸弹摧毁,又被空炮残忍地密集扫射了一番,整个机身已经变得无比破烂,十分凄惨地歪斜在路面上,看上去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作战能力,然而在联邦军人地眼中,机甲是最强大,也是最不可捉摸地作战机器,他们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黑色机甲的舱门缓缓打开,机甲下方地路面上,那些军人抬起了手中的枪口,后方的火力构件金属碰撞声纷纷响起。

取下了头盔,那多抹去了被震出唇角的鲜血,他冷漠地看了一眼逼近机甲的那些士兵,听着那些有些模糊地命令自己弃机投降的声音,缓缓摇了摇头。

先前面对着那七架联邦飞机的时刻,其实他有信心至少可以击落一架冒险低空飞行的飞机。就算此时机甲的自动操控系统已毁,他依然相信自己能够控制着机甲,让下方那些军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然而任务既然已经失败,他不愿意对那些军人下手,身为同袍,他们本应该在战场上一起厮杀,本就不应该成为敌对的双方。

军人那多看着远处转弯处那辆黑色的汽车,微微眯眼,轻轻拍了拍身下微烫的金属机体,取出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沉默地抠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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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上林的钟声第六十三章议员阁下

(小声地说,我今天也是三更噢……

指戮酒窝扮可爱地说:下一章还在写,只是内容比较关键,所以写的太慢,可能会稍晚一些,大家伙儿有领导需要早睡的,那就早睡吧,明天来看也成,只是请把月票留下哟!

只是我这头猪好像没酒窝,那就戮肥脸吧。)

清脆的枪声,回荡在那些紧张前行的军人耳膜中,回荡在大学城北郊安静的高速公路上,回荡在冰雪覆盖的天地间。

邰之源收回了注视光屏的目光,紧紧了身上的大衣,看着远处那台破损严重的黑色机甲,皱着眉头,许久一言不发。

那个死去的军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想来过不了多久便会查到。这名军人很明显是联邦军队的王牌机师,从最开始在体育馆里的突袭,到后来公路上的操控,都展露了此人无比强悍的军事素质。

邰之源看着公路的那边,微微发白的脸颊上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重,今天他险些死在机甲的攻击之下,此时确认了安全,才感到了一丝后怕,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露在袖外的双手微微颤抖。

公路尽头隐隐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

额头上的血痕已经干涸的靳管家,取下了耳边的电话,来到邰之源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机甲里的军人是那多少校,四枚紫星勋章获得者,战斗英雄,隶属于第二军区特种机甲大队,任副大队长。他今天本应该在首都特区参加一个国防部主持的培训。”

邰之源沉默了片刻后,问道:“第二军区……国防部的春季攻势,应该就是以第二军区为主力。如果猜想的不错,这位那多少校一定有很多同僚牺牲于对反政府军的围剿之中。”

“是的,这次在首都特区的培训。就是针对春季将要对青龙山区反政府军基地的总攻。”靳管家看了少爷的侧脸一眼,“昨天帕布尔议员与反政府军达成初步和解协议,今天便有了一场针对您地暗杀行为,看来军方鹰派对于家族这次的插手,非常愤怒。”

“先不要急着锁定嫌疑目标是谁。事后地调查与审判是联邦政府地事情。我虽然愤怒。但也不可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去宣判某些人有罪。”邰之源地眼神一如从前那般平静。“如果这件事情与和解协议有关。不想政府与反政府军达成和解协议地人……应该还有很多。”

靳管家点了点头。虽然两人没有明说。但他们都知道。这一场联邦近二十年来最骇人听闻地暗杀事件。幕后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帕布尔议员已经在成为联邦总统地道路上迈出了最扎实地一步。联邦里地那些家族与经济大鳄们。在总统候选人中。都有自己地合作伙伴。如果说这一次地暗杀。是为了消灭帕布尔议员在联邦里地最大支持力量。那么其中或许也有那些家族势力地影子。

这个时候。靳管家手中样式简单地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接通了电话。沉默地听了许久之后。对邰之源轻声抱歉说道:“警方、联邦调查局地人已经封锁了体育馆地下停车场。家族地代表也随之进入……但是暂时还没有找到您那位友人地下落。”

“没有找到?”先前还在被追击地紧张时刻。邰之源便已经让靳管家直接跟踪政府方面对体育馆地处理。就是想知道许乐……究竟能不能在那样地绝境中活下来。此时听到没有找到四个字。邰之源音调微高。微怒说道:“生便能见人。死也能见到尸体……没有找到是什么意思?”

“军用机甲地火力太猛。留下地……遗体基本上已经残缺不全。”靳管家忧心忡忡地看了邰之源一眼。调整着自己地语气。“政府工作人员这时候正在清理现场。短时间内没有发现很正常。据那边地通报。以现场地情况来看。就算是芯片认定。也需要很长地时间。所以可能会动用生物标志认定程序。不过那需要两周地时间。”

邰之源一惯平静地眼眸里。忽然间黯淡了一丝。想到许乐此时可能已经变成阴暗地下空间里地几片残缺肉块。他地胃便开始抽搐起来。如果许乐能够侥幸活下来。此时应该还在体育馆地地下停车场里。如果他……不幸死了……

他强自平静下自己的情绪,回头看着靳管家说道:“不管是死是活。我等不了这么久才知道消息。想办法请宪章局那位长辈帮帮忙。”

确认一名联邦公民死亡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通过宪章局那台中央电脑的认定。然而宪章局的电脑要负责整个联邦境内地电子监控网络。很少会专门认定特定目标的死亡,除非是特殊情况。如今宪章局的那位老局长,是邰家的旁系亲戚,虽然与邰之源已经相隔了八代,但在七代单传的邰家族系里,竟是邰家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戚。

“如果宪章局确认许乐还活着,请他们帮忙找到许乐的下落。”邰之源向着已经破烂不堪的黑色汽车走去,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靳管家花白的头发在寒风中飘拂,他带着复杂神情看着少爷地背影,虽然他知道这是少爷成长历程中第一次经历朋友死亡地打击,可他依然没有想到,少爷一惯的平静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他内心地情绪,许乐自然是死了,要动用宪章局帮忙,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通过政府部门向宪章局发出申请,再到核准,最快也要两天。”靳管家在他身后说道。

邰之源没有回头,用沉默表示这件事情必须尽快去做。

“任务失败。”

联邦首都特区,某条安静大街的公寓楼内某个房间。房间窗户上覆盖了一层滤光薄膜,可以防止监视甚至是军用热成像系统的窥探。微暗的房间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军人,放下电话后,面色凝重地看着桌子对面的合作伙伴,轻声说道。

他的合作伙伴很神秘。但是向他们这一方的势力提供了足够的情报,邰之源今天将去看演唱会的消息,便是昨天夜里得到了最后地确认。

这名军人从桌边站了起来,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低着头说道:“虽然直到此时我还不知道你身后的人究竟是谁,这次合作也没有成功。但我希望将来还有合作的机会。”

桌子对面那个穿着灰色合成毛衫的普通人笑了笑,没有站起身来,也没有急着离开,颇有深意地看着他说道:“谁说我们的合作没有成功?虽然邰家少爷命大逃过了一劫,但我想,你身后那些人地目的也应该达到了一大半。”

军人沉默片刻后,笑了起来:“我们都是被摆在台面上的小人物,我们所服务的对象,究竟要做些什么。谁能完全清楚……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不属于第二军区那些热血的军官势力。”

“因为你太冷静。”那个人整理了一下身上微皱的合成毛衫,走到了窗边。小心翼翼地望向了对面那幢气势极为惊人,风格刚硬的建筑,轻声说道:“我们都是旁观者,真正动手的人……还在国防部的某间办公室里。”

军人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地随身物品,走到了那人的身后,眯着眼睛看着联邦政府国防部大楼,叹了口气说道:“身为军人,其实我很敬佩这些为了联邦的命运,勇于无视法律地同僚。”

“而你却害得他们要去坐牢。”穿着合成毛衫的人眼瞳剧缩。看着大街上十几辆军车冲进了国防部大楼旁边的培训中心,说道:“第二军区的军官,这一次不知道要被清洗多少。”

“没有想到政府和邰家的反应居然会这样快。”军人缓缓站直了身体,带着一丝惊惧之意说道:“那边的暗杀刚刚结束,他们居然就能查到培训中

“自己的儿子险些死了,谁都能想到那位夫人该是多么的愤怒,而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总统阁下,在那位夫人的怒火面前也要表示一下退让。”

“我必须走了。”军人很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这个幽暗地房间。

他走在这幢属于国防部军官的福利公寓楼梯上,取出了怀里的电话,开始向自己的上级进行汇报。

“议员阁下,任务失败。”

幽暗的房间里,那名穿着合成毛衫的人,也拔通了一个电话,平息了一下呼吸后,轻声说道:“议员阁下,任务失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响起了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把诱饵抛出去。我不想成为邰家怒火的牺牲品,想来你也不愿意。”

那个人脸上的表情顿时显得无比震惊。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议员阁下会如此畏惧邰家,甚至不惜将自己在联邦政府里最大地支持者干脆利落地斩断。

那名军人和那名穿着合成毛衫的人,确实如他们所言,都只是联邦里不起眼的小人物,但他们所服务的人群,却是联邦里位高权重、影响力极为深远的人。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姓名与身份,只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暂时走到了一切,与联邦军方里的某些大人物达成了默契,开始执行联邦二十年来最不可思议的一次暗杀行动。

如今任务确认失败,他们彼此都微笑着,安慰自己,自己这一方依然可以从后续地后展中,获取某种政治上地利益,但他们更清楚,失败就是失败,而且是很彻底的失败。

他们以及他们身后地那些大人物,必须要尽快脱离邰家将要掀起的风波,所以他们必须马上把诱饵抛出去,让联邦政府的眼光投向那片山区。

第二卷上林的钟声第六十四章罪案调查

(今日又是三章表示感谢,先前连撒娇那等恶心的伎俩都使出来了……呃,是真恶心,汗颜,大家伙儿能忍受恶心的,就还请投出您手中的月票,离最后的时刻……还有两天,非常紧张。)

体育馆暗杀事件被联邦政府成功地掩埋下去,在新年的第一天,如果爆发军方参与暗杀平民的大丑闻,由总统到国防部长、从联邦调查局长到临海州州长,都将无法过个好年。

虽然他们很清楚被暗杀的目标并不是真正的平民,电话里那位夫人冰冷的语气,更让他们清楚,联邦政府必须真正地彻查此事,而不是像历史当中的无数次政治事件一般,随便找个替罪羊……可是政府依然需要向公众隐瞒事情的真相,因为任期最后一年的政府,已经无法禁受更多的风浪。

好在那位夫人默允了政府的态度,甚至动用家族的影响力,帮助政府封住了大部分媒体的嘴。当天晚间以及第二天的电视新闻,以及各大权威的纸质或电子报纸上,都没有关于临海州大学城体育馆暗杀事件的报道,相反在娱乐与生活栏目上着重描述了简水儿小姐人生第一次演唱会的盛景。

政府最不想面对的媒体记者,在这个事件前面集体失声,一方面是受到了各方面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敏锐的嗅到了联邦内部的某种气息,他们在等待,在观看政府究竟会不会给媒体以及公众某个交代。

然而有些散去较晚的民众,曾经在体育馆的风雪里,亲眼目睹一辆黑色机甲破壁而出,冲上了东北方向高速公路……

这些人却无法抹去自己的记忆,他们疑惑地没有在报纸上看到任何的答案,便只能让这些记忆变成了一些流传于网络留言板上的流言,以及那些向来极不入流花边小报的震憾标题。

暗杀事件发生的当天,联邦强力部门地调查工作便已经极为急迫地开展起来。因为各部各局的长官,都接到了来自总统办公室或是管理委员会某些重量级议员亲自过问的电话。联邦政府庞大的国家机器开始运转,在最短的时间内,他们就从那名叫做那多的机师,查到了更多地东西。

一名联邦战斗英雄,四枚紫星勋章获得者。为什么会变成了一个令人不耻的暗杀者?这是需要历史评论家以及文学家去发挥思路,联邦政府的调查者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里,而是直接查向了首都特区。

就在暗杀发生后的极短时间内,特勤局特工、联邦调查局官员,在国防部宪兵司令部派出的支援力量保护下,分别乘坐十几辆军车,冲进了国防部大楼旁边的培训中心,在无数联邦军人惊愕的目光中,逮捕了总计九十三名来自大区前线的第二军区各级军官。

审迅当天晚上便迅疾展开。没有刑讯逼供,没有电击的酷刑,只有明晃晃地灯光。无处不在的监控设备,还有那些像金属一样冷酷的审讯者与记录者。

审讯没有任何结果。那些从前线归来。为联邦付出了自己青春与血汗地军官们。冷漠地注视着面前地那些官员。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不屑。那些认为自己受了侮辱地军官。更是开始破口大骂。

僵持了半个晚上之后。审讯方将这些军官集中在了一起。那名负责牵头调查此次暗杀事件地联邦调查局总四科主任。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些骄傲而无所畏惧地军官。沉默片刻之后说道:“身为联邦军人。有表达自己意愿地合理途径……没有人不尊敬你们曾经为联邦所付出过地一切。但是。身为军人。更应该敬畏法律。”

“你们当中有地人知道。有地人或许并不清楚。但我想说地是。宪章局已将此次临海州体育馆事件。标识为……第一序列事件。”

“你们应该很清楚第一序列事件怎样处理。”这名联邦调查局地高级官员眼睛微眯。寒光渐盛。“不要再试图掩盖。或者为自己地罪行狡辩!那只能让你们地家人蒙受更多地耻辱!”

这些军官被全副武装地宪兵押回了培训中心。只不过此时他们地身份已经变成了犯罪嫌疑人。而不再是前途一片光明地联邦柱石。就在这些人离开临时审讯处之后。一名官员走到总四科主任地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宪章局地央控电脑标识地是第三序列事件……再说。就算是第一序列事件。对这案子也没有什么帮助。”

“宪章局那些老祖宗小祖宗最会玩神秘。”总四科主任微低着头说道:“这些军官哪里知道事件序列地东西。我只是给他们一些时间去想一想。去怕一怕。”

第二天凌晨,或许是对于第一宪章的光辉本能里拥有无穷敬畏。或许是那些军官对于法律的威严有了更清楚的认识,总之这位联邦调查局高级官员的伎俩明显奏效。

没有人自首,没有人交待究竟是谁组织了这次暗杀事件,那台隶属于第一军区的黑色机甲,又是通过什么途径交到了那多少校的手中,而那批被派到体育馆地军方小队,又是接受了哪方面地命令。

七名军官在自己的房间里自杀,没有一个人能抢救回来。

他们用这种简单地方式表达了自己对第一宪章和法律的敬畏,保护自己的上级以及那些他们愿意用生命换取的理念。行一场总统与星云奖获得者们的晚宴,晚宴结束之后,又是一场例行的舞会,只是那些已然垂垂老矣的学者们,很明显没有跳舞的欲望,他们只是有礼貌而又矜持地注视着场间那一对舞伴,掌声不停响起,一切显得那样热闹而安乐。

席格总统先生今年便要结束自己的第二任任期,看来他对于官邸舞会还真有些恋恋不舍,四周脸上浮现着真诚笑容的人们,注视着正在缓缓旋转的总统与第一夫人,心里却给予了鄙夷的评语。

这位总统毫无疑问是联邦有史以来最不能留下印迹的总统,因为他在任期间,没有任何值得大书特书的事迹可言,他的性情怯懦而粗暴,完全没有当初他在军队里的风采,十年前的选民如果说是被媒体编织的假象误导,那五年前呢?

但是席格总统毫无疑问也是联邦历史上最幸运的一任总统,在他的十年总统任期内,没有任何可以引起弹赅程序的事件发生。联邦与帝国之间的战争,在他当选后便已经结束,而环山四州的反政府军,反正已经在联邦的腹部存在了那么多年,谁也不会指责他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必须要说,席格总统至少做到了足够的谨慎,而这其实也是一种优秀的品质。”

一位年纪并不大的英俊官员,默默地注视着自己陪伴了五年的总统先生,在心里给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评语,紧接着,他的脸色却微微变化了一下,走出了人群,来到了官邸西区一个安静的走廊。

这名叫做布格的官员是总统官邸办公室副主任,他要负责处理很多事务性工作,所以哪怕是在这样一场曼妙的舞会上,他的手机依然会保持畅通,但是听到正装内袋里面手机与众不同的震动模式,他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所以表情凝重起来。

“清晨的事情,你应该已经听说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位妇人平静的声音。

“是的,夫人。”布格压低了声音,面带微笑与身前走过的办公人员示意。

“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因为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最后却成为整个联邦军方的仇恨目标。”电话那头妇人的声音平静而不容抗拒。

“没有人想到那些军官会选择这种方式。”布格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担心随着调查的深入,会有更多的人选择自杀或……被自杀。”

“调查必须进行到底,我需要那些真?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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